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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明晃晃兵刃的劫匪。分明就是一伙人,勾结好要图财害命,说不定还要猥亵自己。
“柳公子快跑!”朱阁吓得慌乱无力,靠着最后一丝力气叫喊,提醒还在恍惚中的柳青衣。
朱阁被一名劫匪笑嘻嘻地扛上肩头,而那独眼壮汉则说道:“我看这小白脸是吓得不会说话了吧?放心,等我们搜光东西,大爷还会好好疼你的。听说这小子油水很多,我来搜一下……嗯,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喂!小子!你的钱呢?”
柳青衣好像是被独眼壮汉的唾沫星子喷醒了,说道:“干嘛?喊这么大声?”
“妈了个巴子!打劫!看不懂吗?”独眼壮汉气得火起,蒲扇大的巴掌猛挥过去,要抽柳青衣一重重耳光。
然而柳青衣一动也没动,那独眼壮汉就像整个人僵住在原地,脸面抽搐、说不出话来。
“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五百年前是这样,五百年后还是这样,老祖啊老祖,说好的太平世道,并没有到来啊。”柳青衣叹气拂袖,软绵绵的袖角抚过独眼壮汉胸腹,对方整个身子好像被怪力抽飞,一口气撞断十几棵树木,消失在林野深处,留下气浪扫过的痕迹。
柳青衣转过身来,看着那一群目瞪口呆的劫匪,还有那个脸色发青的车夫,说道:“看你们干活这么自然顺当,想来不是头一回了。你们狄棣车行都是这么一帮脏心烂肺下三滥的渣滓吗?见财起意、遇色则迷,估计没少在偏僻路上谋财害命吧?还扛着做什么?非要等我说了才肯放下吗?”
那名扛着朱阁的劫匪吓得不敢动,听见柳青衣这话才恍若惊醒般,将朱阁放到地上。而朱阁没看见方才一幕,只得吓得跑到柳青衣身后。
“说实话,让你们投案自首是没用的,自古以来朝廷就管不了这么多事,世风隳坏、方便下流,我当年就不信老祖那一套,果然让我说中了。”柳青衣叹了口气,言道:“一炷香的功夫,让你们跑,跑得最快那个免死。”
此言一出,那几名劫匪与车夫发了疯地逃跑,而且他们都朝着不同方向四处逃窜,似乎觉得这样能够更好的脱身。
然而柳青衣却好像有些不满,说了句:“还是算了。”随即一跺脚,地面好似有无形浪涌卷起,袭向逃窜众人,被浪涌所及者,当场爆体而亡,血肉横飞。
朱阁看见飞溅血花,吓得捂住双眼不敢观瞧,柳青衣察觉自己此举可能惊吓到朱阁,赶紧一挥袖,枯枝落叶将碎烂血肉掩盖而去,没入地底。
“抱歉,吓到你了,现在没有事了。”柳青衣说道。
朱阁惊魂未定地松开手,问道:“公子,你到底是……”
柳青衣让笛子在指尖打转,言道:“五百年前,我乃万妖之皇——北冥帝鲲!”
第131章 动念()
朱阁看见柳青衣面容,似乎察觉到有无可遏制的澎湃威势在他身后弥漫展开,吓得连连后退,靠在马车边上,颤颤巍巍地问道:“柳公子……你说什么?”
“呵呵呵,没什么,吓着你了?”柳青衣一敛气机,说道:“你不是还要赶去王化县吗?上车继续启程便是。”
朱阁也不敢去看那些掩埋在枯枝落叶下的血肉尸骸,只说道:“可这里荒郊野岭,我不知如何去往王化县。”
眼看朱阁说着说着就要哭,却又不敢在柳青衣面前失态。柳青衣见状点了点头,说道:“也罢,这么些年没活动,就算舒展一下筋骨吧。”
话甫落,柳青衣横笛吹奏,却无半点笛声可闻,无形法力通达四方、激荡云天,九天之上罡风流转、云海涌动,好似在收摄不在又无处不在的念起意动。
方真道中,不乏各种各样的感应探查法术,其根本皆是以元神为基,或天视地听,或眼耳神通。盖因千般法术,都需要以元神发动内外气机接合,而在此之前,便是要以元神感应内外气机。
修士内在气机流转,一般在入门筑基伊始就在参悟体会。而感应外在气机则是讲究繁多、门类复杂,因此分派别流而衍生各类法术神通,兼之各派内炼修持功法有别,自然内外感应接合不同,由是诞生各门各派方真传承。
而感应的深广精微不同,往往也决定了修士间修为境界之别。当世元神能窥方圆百里者,已是寥寥,而柳青衣奏笛感应,竟是御云役气三百里,法高功深可攀当世绝顶。
“原来如此,我知道怎么去了。”柳青衣收功敛藏,衣袂轻轻摆动,天上云气渐渐消散自流,朝着朱阁笑眯眯地说道:“姑娘还请上车,我保证天黑之前能赶到王化县。”
朱阁却还是不敢上车,但慌乱之色已消失大半,问道:“柳公子是修道的仙长吗?”
柳青衣笑着答道:“勉强算是,不过我可不会赶车,只能让马儿听话拉车了。”
玉笛一指,原本因为惊乱试图挣脱车辕套索,又被柳青衣暗中施法定住身心的马匹,终于平缓下来,两只耳朵竖起,似乎灵动起来,马蹄刨地跃跃欲试。
柳青衣让朱阁上车,自己也随后进了车厢,马车无人驾驭,马儿自己牵着车,掉了个头便小跑起来。林间枝叶密布,偶有颠簸,柳青衣又施了个法术,让车厢飘若鸿毛,无一丝震颤之感。
朱阁缩在车厢内的角落,抱着双腿也不太正眼看向柳青衣,却又止不住偷眼观瞧,也不敢多问多说。
柳青衣也没急着多言,只是闭目养神,别看他刚才施法感应甚为不凡,但也是大耗法力。如果仅是感应周围山川地形,远不至于要这样耗神费力,但柳青衣可不知道王化县是个什么地方。
闭关五百年再出,早已物是人非,所以柳青衣施展的乃是收摄散逸天地、又萦留于人烟红尘的意念,自然窥感到王化县具体方位、去往路径。
这种大法力对于寻常修士而言,几乎是不可想象的,感应方圆三百里的深广之功,窥察散逸无迹人心意念的精微细致,也只有正法七真之流能够做到。哪怕是太玄宫蹑云飞槎上的通明金光,也不可能做到如此细致的程度。此非物用不足,实乃境界之别。
传说仙家高人能不出户而知天下,其实就是有这等感应世间人心意念的玄功妙法,甚至以此可推演世事、预测王朝气数等等。
“关小哥说我这门法术应该叫做云计算,其实一点都不对,御云气感应精微气机,不过是借物施法而已,要是借土行地脉窥感,莫非要叫地计算?”
柳青衣并不是为了在朱阁这个凡人女子面前炫技,她也看不懂。真正的用意在于,柳青衣需要了解当今玄黄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即便有人跟他说过,还是要自己亲眼见证为佳。
“天外妖邪?就是关小哥所言的始族吗?世人对异类还真是无情,动辄冠以妖邪之名,却不知异类眼中彼亦异类。”柳青衣阖目暗道:“貌似江都方向出了什么大事,五百年了,那地方还叫江都吗?不愧是红尘气运聚拢之地。”
无有颠簸拖累,马车一路奔驰,日色尚未夕暮便已来到王化县,柳青衣懒得与守城兵丁打交道,干脆隐去马车形迹,轻而易举进入县城。然后对朱阁说道:“已经到王化县了,姑娘家在何方?”
朱阁答谢道:“多谢公子,我自己走回家就可以了。”
“我还是送你到家门前吧。”朱阁说话动念间,柳青衣摄念有感,已经知晓她家所在,并且感应到些许异状,于是继续驱车前往。
车马来到一条小巷外,无法进入,朱阁与柳青衣只能下车步行。小巷两边人家探头探脑,似乎在往深处观望着什么。
此时正有一伙混混聚在一户人家门前,一边砸门一边叫骂。朱阁看见立马冲上前去,拦阻道:“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撞我家门?”
“哟,这不是田家的小妞嘛?不是说送去给管带老爷做姨太太了嘛?怎么逃回来啦?”那几名小混混调笑道。
朱阁脸色虽然发红,却不是羞涩畏缩,而是被这些小混混言语所激,她连忙拦住家门,试图挡住这群混混。
柳青衣信步闲庭来到切近,目光似乎洞穿门户,看见内中有一老一少两人,老人卧病在床、气若游丝,小孩躲在门后惊惧不定。
混混看见柳青衣,只观外貌弱不禁风、青稚未脱,调笑道:“怎么?这是勾搭上人家的小少爷了吗?”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说话了。”柳青衣言道:“万一我真是她勾搭上的小少爷,就凭方才这几句,足够让你吊在海边暴晒、任由鸥鸟啄食……你们现在这里还时兴这种刑罚吗?”
“哪来的小毛头?赶紧滚!别妨碍大爷干活!”混混头喝道,他看柳青衣气度不凡,也不敢贸然动手。
“干什么活?”柳青衣眼珠子一转,向朱阁问道:“欠钱了?”
朱阁似是极不愿承认般微微点头,柳青衣打量四周,对混混们言道:“这看起来也不是富贵人家出没之地,你们怎么就借钱给他们?”
“别问别问!大人干活!”混混不想多解释,抬手就要将柳青衣左右架起推出。
朱阁见状吓得直接紧闭双眼、抱头掩面,她不是害怕柳青衣被混混欺侮,而是她之前就见识过柳青衣的手段,要是溅一墙鲜血,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不过这回柳青衣倒是没大动干戈,玉笛一拍掌心,几名混混就像被无形巨力撞在墙上。诡异的是,墙壁竟然渐渐软化如泥浆般,缓缓蠕动着将混混们吞入墙体之中,吓得他们纷纷尖叫起来。
“仙长!仙长饶命!”混混头还是有几分见识,知晓眼前少年定是那神妙难测的方真修士,连忙求饶道:“我们狗眼不识仙长,不知道田家是受仙长庇护,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有罪,一死而已,何来万死?”柳青衣停下施法,墙面硬化,几名混混就像嵌入墙壁之中,动弹不得。然后他对朱阁说道:“你先进去看望家人,我来跟他们说说话。”
朱阁已不知如何感激柳青衣,只得深深躬身,然后推门进入,跟家人低声说话。
“对了,你还没说呢,到底为什么借钱给这户人家。一看就是还不起债的。”柳青衣对混混头问道。
混混头吞了口唾沫,满脸冷汗,要不是见过些场面,眼下早就跟自己几个手下似的屎尿满裆了。
“这……仙长不知道?”
柳青衣用玉笛敲着脑门,思索着说:“我不是很懂你们这么做的原因,借钱给显然还不起的人家,你们图什么呢?”
“就是……就是这个田家小妞啊,还不起钱就要肉偿。”混混头一见柳青衣眼神变幻,连忙说道:“小人只是来催债的,不会胡乱动手脚。”
“那肉偿的意思是……”
“就是……”混混头压低声音,说道:“把她骗进青楼里。”
柳青衣明白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叹道:“难怪关小哥一点都不关心老祖的太平宏愿,明明是人心败坏、无可救药,这岂是十万道生可以解决的?若人心能从外治,早就不止十万道生了。”
“仙长?”混混头听见这话,以为柳青衣要杀了自己,连连求饶。
柳青衣此时听见屋中朱阁哭声,也不管混混的求饶,推门进屋,看见朱阁趴在床边哭泣,一旁还有个七八岁大的小孩,看见柳青衣进屋,一脸悲愤地抄起旁边的小刀,刺向柳青衣:“坏人快走!”
“弟弟不要!”朱阁转身就见小孩一刀刺向柳青衣大腿,欲阻已迟。但小孩还未靠近,就像是撞在一堵看不见的墙上,弹回地上,旋即哇哇大哭。
朱阁连忙跪倒在地,说道:“公子恕罪!我弟弟还不懂事,一时悲伤冲撞了公子……。”
柳青衣倒没有在意,看着简陋床铺上的老人,胸口塌陷、肤色灰白,显然已经断气,估计是看见女儿最后一面,求生意念一散,生机也无法为继,就此逝去。
“你父腑脏已衰,就算你回得早,那些药也不管用的。”柳青衣说道:“能见最后一面,也算生而有幸,悲伤无用。”
朱阁抹去泪水,像她这样自幼持家的女子,本就坚强过人。柳青衣当初在车行路过,早已看出她根骨资质不俗,若能善加指点,未来修行成就不低,于是动了惜才之念,若真是一介庸人,怎能入帝鲲法眼?
尤其是来到自家后一番遭遇,悲恸之际,亲人犯错犹能清明本心致歉,这份心性就比过许多狂悖自恃之徒。
柳青衣刚想如何点化朱阁,却忽然感应到远处有大法力激荡,其中有一方法力倒是与自己早年所留传承相近,没想到在云间府地界能遇见的传人。
但从法力激荡中感应,自己这位传人似乎带伤施法、气机滞涩,要是不赶去救援,恐怕会出意外。
“这笔钱留给你处理后事,我七日后再回,无人再来相扰,你自放心。”柳青衣留下三枚沉甸甸的银元宝,身形一闪出了屋,见混混们还嵌在墙里,弹指施法让他们脱出,说道:
“我有事外出,这笔钱应该够田家还债了。”
混混头看见一枚金饼砸在面前,连忙捧起点头道:“够了、够了!”
然而柳青衣脸色一寒,拂袖抽在混混额头,霎时冰凉彻骨,听他言道:“在我回来之前,你好生照顾这户人家,不要去打扰他们,也别让他人打扰。田家白事由你打点安排,等我回来自会过问。别想着逃跑,方才我已留下法力,若是出了什么纰漏,就等着变成八瓣脑瓜!”
混混哪里只额头发凉,这下彻底凉到脚后跟,吓得磕头称是。只听得一阵狂风呼啸,再抬头已经看不见柳青衣。
……
论御水之法,柳青衣还能承认南极寒渊那头老乌龟有几分能耐。但若论御风之功,前后八百年都未必能找到与柳青衣并肩之辈。
风随念动、念随风至,柳青衣妙法御风、借风遁行,转眼便是数十里,直奔王化县西南山岭之中,远远可见一片飞霜腾卷,伴随冲天刀芒意图破阵突围。
“哈哈哈!瑶风仙子,老夫这手天网拂尘如何?你那小郎君拼命一刀都撼动不了半分。”山岭上空,数十名修士结阵包围地上一男一女,为首之人须发乌黑、斜挽拂尘,笑容中止不住的淫亵神情。
地上的一男一女不是旁人,正是瑶风仙子与朱三。
当初他们离开江都,北上欲返的途中,忽然遭受伏击。瑶风仙子、朱三还有几名玉京山弟子且战且退,逼入一处深山洞窟中,并且施法震塌洞口。
瑶风仙子当初已然看出,伏击自己的正是玉京山同门,具体原因她隐约明白,知晓自己遇到埋伏,背后定有绝大牵连。但她当时已经受伤,而且在山洞之中无法向外界传讯。
为了防止伏击者凿破洞门追杀而入,瑶风仙子与朱三不得不深入如迷宫般的洞窟,一边疗伤一边另寻出路。
只可惜等他们一行人找到别的出口时,其中一名负伤跟随已久的弟子陡然发难,向外界发信暴露位置,引来一批玉京山门人围追堵截。一番斗法之后,就只剩下瑶风仙子与朱三两人存活。
第132章 八风()
方才瑶风仙子祭出自家法器“八风钟鼓”,牵制那遮天蔽日的拂尘丝缕,让朱三凝功蓄势,发出含藏雁云刀,试图一击破阵。
奈何拂尘变化有如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冲天刀芒破阵一击,好似陷入深不可测的泥沼中,不断被削弱后,仅存几道飞芒散出阵外天空。朱三本就有伤在身,全功一击之后,更是油尽灯枯,杵刀在地,力竭难动。
在天上布阵困阻者,乃是玉京山门人,自号千扬子,手中拂尘便是其随身法器,在他周围都是弟子亲随。
玉京山不像青衡道与罗霄宗,有十分明确的传承法脉。即使有一本名为《御六气辩》的法诀,但其中所述也仅是相对粗陋的心法梗概,没有具体的修炼法术。
甚至连玉京山门人都不太清楚,《御六气辩》到底是什么时候成为玉京山传承法诀。有些后来的玉京山门人,本就有自己独门修法,也不一定转修《御六气辩》,只是略加参悟领会罢了。
像千扬子一脉,修习的乃是一门名为《春柳青芽诀》的道法,注重凝炼生机、养形驻容,哪怕已有三甲子之寿数,依旧还是壮年模样,足见功深法妙。
但千扬子的修行进境已然停滞近百年,虽有元神大成之功,兼之《春柳青芽诀》凝炼生机助力,让他活到两百岁不成问题。可没有修士会对更加长久寿数不感兴趣的,尤其是千扬子对自身容貌十分重视,他更不愿见自己寿终之后骨肉腐朽的丑态。
方真修行次第精进不易,元神大成、形神合一,便已是绝大多数修士终生难求的境界,对资质、悟性等要求极高。罗霄宗七十二真传弟子皆有此境界,可见传承气象何等兴旺,是其他门派难以企及的繁盛。
在此境界上更进一步,便是要炼就半仙之体,渐脱凡俗肉躯,自然也慢慢突破天年之限,驻世岁月与修为功候相关。
然而要突破至此等境界,除却资质悟性,心性功夫、福缘际遇俱是必不可少,不是光靠用功苦修能够达到的境界。法诀至此已经用处不大,必须是传法尊长的玄妙点拨与自己参悟,即便终生无成,也无可厚非,罗霄宗七十二真传,能再进一步者亦是寥寥。
不过要是仅追求驻世岁月的长久,倒并不是只有求证半仙之体、超凡入圣一途。方真道中自古不乏炼化他人生机法力,为自身延寿的邪术秘法,或者靠某种怪异手段转化肉身炉鼎,强行延长寿命,以及臭名昭著的夺舍之法。
既然被称作邪术异法,就必然有其理由,不全然是因为杀生害命、损人利己,而是这等法术凶险万分,施展起来未必对自己全是好处。
千扬子自己暗中也在钻研此类秘术,试着能够找到万无一失的延寿之方。而当他困惑难解之际,有人找上自己,奉上一本名为《蜕化解形》的功法。
玉京山不能说是藏污纳垢,但千扬子很清楚,以北境邪修藏匿、妖魔混杂的状况来看,玉京山中必然有像自己这样钻研延寿秘术的人。而玉京山作为正法传承,明面上自然要杜绝这类邪术异法,但却无有森严戒律限制门人。
送来《蜕化解形》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