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做掉。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夜审
战斗继续,而且十分惨烈,高琼与侍卫占据上风,并且宋九第一次见识了高琼武艺,仅他一人就击毙了五六名敌人,可这群兵士同样凶悍,居然让他们砍倒两匹战马,其中一名侍卫被李良几个手下蜂拥上来,乱刀砍死,另一名侍卫高琼救得及时,将他掩护到木桥边,不然也被乱刃分尸。
这时,村寨中百姓赶到战场。
宋九大声喝道:“放下武器投降吧,不然你们休想一个人能活着离开。”
李良看到不妙,喝道:“大家先投降吧,有账慢慢算。”
高琼带着村民用绳子将他们捆绑,宋九走过木桥,李良看着地上三四十具死尸与几名伤者,喝道:“你们东路军居然敢杀害我这么多手下,不怕惹火烧身!”
“我不是东路军,也不是什么北路军,我乃朝廷中使,”宋九又看着地上的死尸,差一点又要吐,然后又看着那名侍卫,死得很惨,肚子上捅了一刀,胸口捅了一刀,脖子上捅了一刀,眼窝也捅了一刀。他悲愤地摇了摇头:“李都头,你认为这些人死得值不值?两年前这些百姓是蜀人,一年后这些百姓就是宋人了。你们杀的不是蜀人,是宋人,这杀过来杀过去的,死了不知几万还是几十万,都是大宋子民,都是兄弟姐妹。”
李良不作声。
宋九继续摇头,“这些人家人也在京人哪。”
李良忽然说道:“你就是那个小宋九。”
“我是宋九,但我是两川巡察使!”
“哈哈哈,宋九,吕相公入蜀,只敢杀一大校立威,你居然敢杀死我这么多手下,这一回你麻烦大啦。”
“李良,你不要笑,我既然敢捅这个麻烦,就能将它收拾过来。”
“收拾,你拿你人头来收拾啊!”
“葛霸,将他带下去斩首示众。”
“喏。”葛霸与两个侍卫将李良拖到河边,一刀挥下,将其击毙。看到宋九真斩,余下四十几人一个个不敢作声了。宋九来回走着,刚才在马背上他一直在想如何善后,忽然就想到一个问题。史书记得不多,似乎赵匡胤未杀王全斌,有可能是忌惮,一直到全师雄平灭后,让王全斌没有理由了,才让他带着宋军返回京城,这才过问两川究竟。但用得着这么小心?现在两川王全斌不是占着上风,首先康延泽手中就有一支可观的军队,还有曹彬刘光义部,入川后他们兵力不及王全斌部,但王全斌部有些损失,加上吕翰等人反叛,兵力实际不及曹彬部了。似乎丁德裕与王班、张屿将率领数千湖南驻军即将到达巴蜀。王继勋不争气,不然雄武军又有数千兵力入川。就是没有雄武军,三支军队都不是王全斌一路子的人,朝廷用得着如此忌惮吗?
这才是善后最头痛的地方。
宋九想来想去,不能耽搁,看着黑压压的百姓,又看着这些降兵,说道:“两人一组,将他们拉下去询问此案经过,若有虚报者,或者不招供者,杀无赦。”
于是两人一组,将这些兵士一个个拖下去询问,一会儿结果就出来了。
前因后果很简单,这群淘金民们在此淘金数月,因为乔姓大汉的布置,大家都认为他们没有淘到多少金砂,未引起人注意。但他们也要生活用品,包括粮油盐醋,有时候乔姓大汉派人去资州城购买。有一次两个进城购货的百姓吃了一些小酒,交谈时说多了话,正好此营一个兵士也在边上吃酒,无意中听到他们谈论声,就听到村寨存储金砂,年底一下子脱手换一些货物,准备到普州过一些安定生活。而且听到六百多两金砂,现在为了钱,整个宋军都红了眼,这个兵士心动了。当场尾随两人来到此处。
六百多两金砂非是六百多两黄金,可也不是小数字。然而看到寨中的布置,非是他一人能啃下去的,便禀报都头李良。李良暗中派人盯梢,直到看到货船到来,这才决定行动。可是盯梢的人走得早,否则看到宋九一行,有可能这次行动停下,有可能会派更多的人过来,包括宋九在内,都来一个杀人灭口。
并且最可怕的一件事,这么多人,人多嘴就杂,李良不敢隐瞒,还将这件事通知了指使石振。也就是说,若是天亮后他们还没有回去,石振一定会派人过来察看。
后面的百姓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刚才李良歇斯底里他们都是看到的,宋九是朝廷的中使,按照后世的说法,那就是钦差大臣。这个都头一点也不害怕。况且他们这些百姓。
那边在口供上签名画押,宋九走来走去,若是才来到宋朝,他真的束手无策了,不过好在前世就是一个领导,这一世领导级别更高,河洲开发,成千上万民夫,无数事务,这一年来就这么处理过来了,积累了丰富经验。想了想写了一行简短的信,对一个侍卫说道:“马真,你立即骑马到普州,请求康将军无论如何,就是挤也要挤两百川骑兵出来,迅速赶到这里。”
“喏。”马真迅速骑马离开。
宋九开始写奏折,写完奏折又写了一封家书,指着奏折其中一行字问一个识字的禁兵说道:“你读这句话。”
“是,朴刀杀人,朴刀无罪,持刀人有罪。”
“知道它是什么意思吗?巴蜀一半宋军糜烂,不仅仅是你们。只要你们老实交待经过,罪过是李良的,陛下就会宽恕你们。”
“谢。”但这个禁兵还抱着一丝希望,天一亮,后面的大队人马过来,不用陛下了,什么问题也解决了。
宋九又将船家喊来问:“你的船可能过三峡?”
“能过,小民一年总有一两次过三峡,与峡东客商交易。”
“那就好,你看我的家信。”
“小民不敢。”
“让你看就看。”
“是,”船家识字不多,但勉强能看懂,说道:“巡察使是让你家人送五百两银子到鄂州,看到船上有仁宋旗号,将其银两赠与船主,又报了平安。”
“正是,马上你离开后,在半路上想办法制一面旗帜,上书仁宋两个大字,到鄂州后悬于船上。”
“巡察使为何要赠我五百两银子?”
“不是白赠你银子,而是让你留下一些金砂,本官自有妙用。”
不赠银子要金砂,船家也不敢不给。宋九又对江文书说道:“你立即快马赶回益州,将这两封信交给吕相公,将事情经过禀明,让他请可信任的人用快马送给陛下与我的家人。”
“喏。”江文书挟着两封信骑马离开。
宋九这才扭头看着百姓,说道:“天亮后资州方向一定会有人过来问,你们就说这些人前来不轨,正好船家起来方便,看到他们,借助雾气与夜色,逃进村寨。又说我在村寨扎营,以为是盗贼,分兵两处,一处自边上包抄绕到河对岸,将木桥封锁,又率领你们顽强博斗。本官报了官员职位,让他们放下武器投降,谁知这些人更加凶悍,本官不得不下令反击。两相惨战,本官手下是骑兵,歼毙多人。余下者博命,连同本官的四名属下,与你们当中六名百姓,一起坠入河中,包括这些被抓捕的人,一起跳河,不知所踪。余下的什么也不说,交给本官来处执。”
“是。”
“你们再重复一遍。”
百姓一起重复了一遍,宋九才转头看着乔姓大汉,说道:“乔大郎,你挑五名可信任的百姓,与本官属下一起押送这些俘虏。”
“好。”乔姓大汉已经清楚宋九的善后计划了,立即挑选五人出来。
“何宽、南滨、汤治亭、元厚宣,你们出列。”
四名侍卫出列,宋九从行李里面掏出两百两银子,不想扰民扰动官府,只好自己多带一些钱帛出来,离开家时,宋九又带了五百两银子,一路用了一百多两,还有三百来两。将两百两银子交到何宽手中,说道:“你们与乔大郎共同将这四十几名俘虏一起押到鄂州,若他们想逃跑,格杀勿论,想要反抗也格杀勿论。”
“喏。”
这下子几十名俘虏一起脸如死灰一般。但宋九又低声说道:“你们四人在路上尽量换一些碎钱,若有衙役小吏来查船,给他们一些钱,不要让他们上来。这些兵士若无需要,一律捆绑,将嘴堵上,不让他们喊叫。若是吃饭时,将船驶向偏僻处,吃完饭再堵上嘴巴。直到朝廷中使来到为止。虽然我的奏折吕相公必用快马到京城,可这是顺水而上,船速更快。到了鄂州舟船多了,不易隐蔽,因此最好半路上找一块能隐蔽的场所等上几天再出发。但不能在周边地区,必须出了忠州。”
“喏。”
十人推着俘虏上船,有的俘虏不愿意,宋九喝道:“不听指挥者也格杀勿论。”
又说了一句:“何宽,这些人来到巴蜀后抢红了眼,杀红了眼,对他们不能同情。”
“喏。”何宽抽出朴刀,看到动真格的,几十个俘虏被迫走进货船的底艘,宋九对船主施了一礼,说道:“你此行十分重要,甚至关健到能对陛下产生影响,从而造福千千万万巴蜀子民。当然,对本官也重要,这一切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
“记住,未出忠州之前,切不可在路上耽搁,以最快速度驶出忠州。”
“遵命。”船主重重点了点头,正好天色开始微微亮,迅速将帆悬起,桨橹放下去,与两名伙计操纵着船顺流而下,向东驶去。
高琼默想一会,轻声说道:“能糊弄一时,不能糊弄一世。”
“高将军,放心吧,一旦丁德裕大军到来,也许某些人就不敢胡来了。况且也只是一个指使,某些人未必会为之袒护。他们不袒护,一个指使满额只有四五百手下,况且打到现在,所有营都会出现残缺不全,比如这一都兵马,只有八十七人,而非是一百人。再加上从康将军哪里调来两百川骑,足以应付。”
“好好的平定巴蜀本来是一件好事,何必搞得如此复杂?”
“我那知道?”宋九也无语,巴蜀那叫复杂,后来三赵之争才叫复杂,实际有何复杂的,二赵相争时各打五十大板,一起弄下去不就平安无事了?后来危机来了,扶立赵德昭为皇太子不就平安无事了?但赵匡胤偏偏要让它复杂化,结果将自己也搭了进去。一轮红日终于升了起来,宋九站起来,对高琼吩咐:“你率侍卫将帐蓬行李搬到村寨边上重新搭建。”
高琼带人下去,宋九又对葛霸说道:“你持我的印符去资州找到资州知州,就按我所说的汇报,但记住三件事,必须是似乎无意地说出无一活口,直到我带人打扫战场时,才发现他们是飞猛军兵士,还说我大发雷霆。第二件事必须透露我派人通知了康将军,让他调川骑过来支援。第三件事你必须说出你是二大王藩邸勇士。”
“我会意。”葛霸也骑马离开。
太阳渐渐升高,金色的光芒洒向大地,宋九看着荒野,这里有山有水,本来是一处富饶的场所,但现在一片荒芜,地上又躺满了尸体与血迹,变得很不可爱,很不美丽。
第一百四十章 对峙
下午天气阴暗下去,一会儿寒风呼啸而起,天空竟然卷起了一片片雪花。
高琼惊讶地说:“巴蜀也下雪?”
“高将军,不但巴蜀会下雪,湖南也会下雪,但多是水雪,不象京城的干雪,干的快成了石粉,干得能杀人。”
“不知南汉会不会下雪?”
“那边很少见雪了,不过若是遇大寒天气,还会落雪的,只是罕见。”
“九郎,论学问你在我朝当为翘楚。”
“哪里,杂学是有些的,但经史子集皆不行,现在教物格与算术了,一门心扑上去,经义诗词皆放了下去,一日不如一日,经义才是正道,它不行,我那敢说是翘楚?”
“经义管什么用!”高琼不屑地说。
“高将军,不要说它不管用,若是巴蜀我朝军队象这样没有节制,继续下去,为了治理国家,为了使国家秩序井然,只好用一物克一物,能克武的只有是文,扶持文,经义将会比什么都管用。”
“扶持文官?”高琼大笑。
宋九摇头。
但高琼也不得不说了一句:“军队若没有节制,是真的很可怕。”
“藩镇割据,五代混乱留下的后遗症哪。”宋九忽然停下,看着远方。
“九郎,来了好多人。”
“看样子资州两营军队全部开过来了。”
“康将军那边的人什么时候会到?”
“我想也快了吧,拉成直线不过一百来里路,绕一绕山道,也不足两百里。不过他们来要僵持数天,必须带一些行李与食物,又不会象我们这样奢侈地用驮马,估计要耽搁一会,这要看康将军如何想了。也无妨,我们先拖一拖吧。”
浩浩荡荡的一大群将士官员一起赶过来。
刚到桥边,高琼带着十人,站在桥这边喝道:“除官员主将外,余下人等勿得过桥,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这都是合理规则。
资州将两营禁军调过来,若事后朝廷查问,可以说保护。但在宋九一方,让飞猛军这一都兵士弄怕了。高琼做法也能理解,说完,高琼做了一个手势,十人从后背上取下弓箭。
一个官员从人群中走出来,问:“谁是巡察使。”
宋九骑马来到桥边,看着对面的官员问:“你就是赵刺史?”
他就是眉州的那个胆小刺史赵延进,眉州就在吕翰军队所驻扎的雅州东边,所以朝廷让段思恭替代了他的职位,康延泽拿下普州,资州稍稍安静,将赵延进调到资州。
这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官。
但还有一个了不起的赵延进,与赵匡义有着一些亲戚关系,赵匡义第一个妻子是尹崇珂的大妹,赵延进取了尹崇珂的小妹。正在知襄州,兴修汉水水利。
两人同姓同名,才能却是天壤之别,就象驻扎在河北的勇将王继勋,国舅王继勋与之也同姓同名,但同样远不能与之相比。
“赵某就是。”
“我就是宣义郎太常博士两川巡察使骁骑尉开国子宋九。”
这一连串官职除了巡察使外,其他报出来未必能吓着谁,不过其背后含义不可忽视。年龄、升迁的速度!往深处想更复杂,仅是那个河洲就将他与几十家高门联系在一起。
王全斌的孩子加入进去了,那个不要当真,天知道王全斌在巴蜀弄到多少好处,还在乎那几千贯钱的分红?但很多人只能说是小康,包括潘美家两个儿子,他们拿了数千贯,对于潘家的资产来说,最少也占了四分之一以上。一旦出事,会产生什么后果?想到这里,赵延进额头上涔出汗水。
不能以年龄看人哪,况且这个巡察使之职说假也假,可以不当真,但当真了,同样不好玩,在唐朝必须是五品以上的官员充任,是巡行地方的大吏,于灾后或者一些特殊情况,如现在的战乱,代天子巡行地方,考察官吏,赈济灾民。大事奏裁,小事立决,甚至说若是巡察使下去不能动摇山岳,震慑州县,是为不任职。如果自己给了宋九理由,宋九又较真了,将自己真当成巡察使,当场将自己斩立决,也不能说宋九犯了错误,顶多回去罚薪一两年,以后不让他出来罢了。
胆子小的人想的事儿就多,想到这里,又看着对面几十具尸体,他都快站不稳了,来到桥上,说道:“见过巡察使。”
“还有通判,以及两营指使呢?”
赵延进回头央求地看着数人。
宋九又喝道:“中使来了,也不出来迎接,难道你们连陛下也敢轻慢?”
几个官员与将领老大不快地走了出来。
高琼仍然在警戒,宋九将几人带到死尸面前,按照自己说的说法,大约说了一遍。
理论上是成立的,夜里雾气大,夜色黑,让宋九提前布置,抄了后路。这条河虽不大,也不能算是小河,现在枯水时季,仍宽达二十多步,通勉强通航三百石的小货船。若遇伏,想撤退只有撤向木桥,木桥被封锁了,想要逃命只能往河里跳。河水冷,又比较湍急,身体冻木,让水流一冲天知道冲到哪里。
二营的指使石振阴沉着脸,说道:“巡察使,我要将这些死尸带回去掩埋。”
“石指使,不行,我已派人汇报了吕相公,王相公,王将军,刘将军,曹将军以及康巡检使。等益州与普州下来人再说吧。”
石振脸色更阴沉。
宋九强自忍着恶心,来到李良尸体边上,指了指他的怀中,说道:“那就是金砂,为了这点金砂,这些兵士居然扮成盗贼,意欲屠灭整个村寨上下几百口百姓。”
从唐朝就开始淘,这里金砂越来越少了,能淘到的又碎又小,成色又不大好,不过宋九怀疑源头一定有一个金砂矿,产量也许不高,但没有这个矿,金砂早就淘空了。
对这个宋九不大感兴趣,不是铜铁煤炭,想赚金子,只要南方收复回来,海路打通,凭借自己一些技术,每年都可以从大食天竺那边赚回许多金子,而非是这种笨拙的淘金方式。
石振又问道:“那艘船呢?”
“我们激战时,船主带着两名伙计将船开跑了,追之不及。”
“没有一个活口?”
“没有,我自报了官职姓名,这些人反抗越凶残,居然击杀了我数名属下。直到打扫战场才发觉他们是我朝禁兵,你们是飞猛营的指使,这是谁人的属下。”
“是我的属下,但我也不知情。”
宋九心中一声冷笑,淡淡说道:“就这样吧,你们是驻扎在这里警戒,还是回去听候益州方面来人处理?”
“我们就在这里警戒吧。”
“那请回。”
几人走回桥那边,葛霸走过来低声说道:“九郎,要小心,那个石振未安好心,一路过来,不停地煽风点火。”
“我知道了。”宋九看了看天色,天色更加昏暗,黄云翻飞,雪花却落得紧。北风吹来,宋九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儿。
对岸开始扎营地,无论这群宋兵变成什么,他们的素质还在,就象一台严密的机器,精密地运转着。不停地有兵士将木砍来,甚至将那家酒肆眨眼之间拆掉。又有人在木桥那边建营,将木桥封锁。
老板娘从村寨中跑出来,说道:“中使,你要阻止他们。”
“大娘子,不要急,本官临行前会替你搭建一间更好的酒肆。”宋九安慰道,现在不能阻止,两岸局势就象一堆火药,那怕一点儿火星都会引起爆炸。
宋九说完来到村寨中,对百姓说道:“若是傍晚普州方向的援兵还未到来,你们全部借助夜色,逃到山中,提前准备避难。”
“中使……”一个老汉呆呆地说。
“老翁翁,你什么也不用问,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村寨中大乱,宋九叹了一口气走出来。李良有一句话说得不假,吕馀庆那么高的地位,来到益州也只敢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