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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圣母院.-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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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女”。因为格兰古瓦一再寻问这名字的意思,如果意译,便失去其神秘感,格 
兰古瓦也不会怀疑它是埃及咒语了。 


“是埃及语吧,我想。” 
“我早就料到了。”格兰古瓦说道。“您不是法国人?” 
“我一无所知。” 
“您有父母吗?” 
她哼起一首古老的歌谣: 
我的父亲是雄鸟 
我的母亲是雌鸟, 
我过河不用小舟, 
我过河不用大船, 
我的母亲是雌鸟, 
我的父亲是雄鸟。 
“真好听。”格兰古瓦说道。“您是几岁来到法国的?” 
“一丁点儿大,” 
“到巴黎呢?” 
“去年。我们从教皇门进城时,我看见黄莺从芦苇丛里飞 
上天空;那是八月底;我还说:‘今冬会很冷的。’” 
“去冬确实很冷。”格兰古瓦说道,很高兴又开始交谈起 
来了。“一冬天我都往指头上哈气。这么说,您天生能未卜先 
知罗?” 
她又爱理不理了。 
“不。” 
“你们称为埃及公爵的那个人,他是你们部落的首领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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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他给我们成亲的呀。”诗人很不好意思,有意指 
明这一点。 
她又习惯地撅了撅嘴,说:“我连您的名字还不知道呢!” 
“我的名字?您想知道的话,这就告诉您:皮埃尔·格兰 
古瓦。” 
“我知道有个名字更美丽。”她说道。 
“您真坏!”诗人接着说。“不过,没关系,我不会生您的 
气的。喂,今后您对我了解多了,也许会爱上我的。还有,您 
那样信任我,把您的身世讲给我听,我也得向您谈一点我的 
情况。谅您知道了,我叫皮埃尔·格兰古瓦,戈内斯公证所 
佃农的儿子。二十年前巴黎受围困时,我父亲被勃艮第人吊 
死了,母亲被庇卡底人剖腹杀死了。我六岁就成了孤儿,一 
年到头只有巴黎的碎石路面给我当鞋穿。从六岁到十六岁这 
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处流浪,这里 
某个卖水果的给我一个杏子吃,那里某个卖糕点的扔给我一 
块干面包啃;夜晚就设法让巡逻的把我抓进监牢里去,在牢 
里可找到一捆麦秸垫着睡觉。尽管如此,我还是长大了,瘦 
骨峋嶙,就像您看到的这副模样。冬天就躲在桑斯府邸的门 
廊下晒太阳;我觉得,圣约翰教堂非得等到三伏天才生火,真 
是荒唐可笑!十六岁时,我下决心找个差使当当,接二连三, 
前前后后,三百六十行都试过了。先是当了兵,可我不勇敢; 
接着当过修士,却又不够虔诚;再说,我喝酒的本领也不行。 
走投无路,只好跑去大木工场当木工师傅的徒弟,却又身单 
体薄,力气不够。我生性更适合当小学教师,当然啦,那时 
我还大字不识,这是实情,不过这并不是难倒我的理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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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阵子,我终于发现自己不论干什么都缺少点什么;眼见 
自己没有一点出息,就心甘情愿当个诗人,写起韵文来了。这 
种职业,只要是流浪汉,谁都随时随地可以干,这总比偷东 
西强吧,不瞒您说,我朋友中有几个当强盗的小子真的劝我 
去拦路打劫哩。有一天,我真走运,碰到了圣母院德高望重 
的住持堂·克洛德·弗罗洛大人。承蒙他关照,细心栽培,我 
今天才成为一个真正的文人,通晓拉丁文,从西塞罗的演讲 
词到塞莱斯坦教会 ① 
神父们的悼亡经,只要不是经院哲学、诗 
学、韵律学那类野蛮文字,也不是炼金术那种诡辩学之诡辩, 
我都无所不通。今天在司法宫大厅演出圣迹剧,观众人山人 
海,盛况空前,在下便是这出戏的作者。我还写了一本书,印 
出来足有六百页,内容是关于一四六五年出现的那颗曾使一 
个人发疯的大慧星。我还有其他一些成就。因为我多少算得 
上是个制炮木匠,所以参加了约翰·莫格那门大炮的制造,您 
知道,就是试放的那天,在夏朗通桥上爆炸,一下子炸死了 
二十四个看热闹的观众。您瞧,我作为婚偶对象并不赖吧。我 
还会许多有趣的戏法,可以教给您的山羊,比方说,教它模 
仿巴黎主教,就是那个该死的伪君子,他那几座水磨,谁打 
从磨坊桥经过,都得溅了一身水。再说,我的圣迹剧可以给 
我赚一大笔现钱,人家准会付给我的。最后,我本人,还有 
我的心智,还有我的学识,还有我的文才,一切完全听从您 
的命令,我已做好准备,愿同您一起生活,忠渝不二或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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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西塞罗(公元前106—公元前43),拉丁政治家和著名演说家。塞莱斯坦 
教会由塞莱斯坦五世 (约1215—1296) 于一二五四年所创建,信奉本笃会教规。 


欢欢喜喜同您生活在一起,小姐,悉听尊便,您若觉得好,就 
作为夫妻;您若认为作兄妹更合适,那就作为兄妹。” 
格兰古瓦说到这里停住了,看看这番高谈阔论对少女的 
作用如何。只见她的眼睛盯着地上。 
“弗比斯,”她低声说道。然后转向诗人,问道:“弗比斯, 
这是什么意思?” 
格兰古瓦不明白他那番宏论和这个问题之间有什么联 
系,但能炫耀一下自己博学多才倒也不会感到不快,遂神气 
活现地答道:“这是拉丁语一个词,意思是太阳。” 
“太阳!”她紧接着说道。 
“这是一个非常英俊的弓手、一个神的名字。”格兰古瓦 
又补充了一句。 
“神!”埃及女郎重复了一声,语调是带有某种思念和热 
情的意味。 
正在这时候,恰好她的手镯有一只脱落下来,格兰古瓦 
急忙弯身去捡。等他直起身来,少女和山羊早已不见了。他 
听见门闩的声响,是那扇大约通向邻室的小门从外面反锁上 
了。 
“她至少总得留下一张床吧?”我们的哲学家说道。 
他绕着房间转了一圈,并没有可供睡觉的家俱,只有一 
只相当长的木箱,箱盖还是雕了花的。格兰古瓦往上一躺,那 
种感觉呀,就像米克罗梅加斯 ① 
伸直身子躺在阿尔卑斯山顶 
上的感觉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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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米克罗梅加斯(又称小巨人)是伏尔泰同名哲学小说的主人公。小说中 
通过这个小巨人漫游太空,最后来到地球,发现人类既狂妄自大而又极其渺小。小 
巨人躺在阿尔卑斯山上,只是一种借喻,并非小说中的情节。 


“算了!”他尽量随遇而安,说道。“能忍则忍吧。不过, 
这真是一个离奇的新婚之夜。真可惜呀!摔罐成亲,具有某 
种朴素无华的古风,本来我还挺开心的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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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 
第 三 卷 一 圣 母 院 
毫无疑问,巴黎圣母院至今仍然是雄伟壮丽的建筑。然 
而,尽管它的瑰丽依旧不减当年,但当您看见岁月和人力同 
时对这令人肃然起敬的丰碑给予无数的损坏和肢解,全然不 
顾奠定其第一块基石的查理大帝和安放最后一个石块的菲利 
浦—奥古斯都 ① 
,您是很难不喟然长叹,很难不愤慨万千。 
在这个堪称是我们所有大教堂的年迈王后的脸上,每一 
皱纹的旁边都有一道伤疤。时毁人噬。 ② 
这句话我情愿这样译 
为:时间是有眼无珠,人是愚不可及。 
如若我们有功夫同看官一起,一一察看这座古老教堂所 
受破坏的痕迹,就不难发现:时间所造成的破坏很小,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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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原文为拉丁文。 
菲利浦—奥古斯都 (1165—1223),即菲利浦二世,法国国王 (1180— 
1223)。 

的破坏却极其惨重,尤其是艺术人物的破坏。我之所以非说 
艺术人物不可,那是因为近二百年来有不少人取得了建筑家 
的身份。 
如要略举几个最严重的例子,首先当然要数圣母院的正 
面,建筑史上少有的灿烂篇章。正面那三道尖顶拱门,那镂 
刻着二十八座列王雕像神龛的锯齿状束带层,那正中巨大的 
花瓣格子窗户,两侧有两扇犹如助祭和副助祭站在祭师两旁 
的侧窗,那用秀丽小圆柱支撑着厚重平台的又高又削的梅花 
拱廊,还有两座巍巍、黝黝的钟楼,石板的前檐,上下共六 
大层,都是那雄伟壮丽整体中的和谐部分,所有这一切,连 
同强有力依附于这肃穆庄严整体的那无数浮雕、雕塑、镂錾 
细部,都相继而又同时地,成群而又有条不紊地展现在眼前。 
可以说,它是一曲用石头谱写成的波澜壮阔的交响乐;是一 
个人和一个民族的巨大杰作,其整体既复杂又统一,俨如它 
的姐妹《伊利亚特》和《罗芒斯罗》 ① 
;是一个时代的一切力 
量通力合作的非凡产物,每块石头上都可以看到在天才艺术 
家熏陶下,那些训练有素的工匠迸发出来的百般奇思妙想;总 
而言之,是人类的一种创造,雄浑,富饶,仿佛是神的创造, 
似乎窃取了神造的双重特征:多样性和永恒性。 
我们这里对这座建筑物的正面所做的描述,应当适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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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伊利亚特》,希腊文为《伊利亚斯》,相传是荷马写的史诗,长达一五五 
三七句,分成二十四曲,叙述特鲁瓦之战的故事。 
《罗芒斯罗》在西班牙文学中指中世纪8音节浪漫抒情诗的总称,流传于民间 
世人的吟唱,主要叙述西班牙骑士的英勇故事。 

这整座教堂;而我们对巴黎这座主教堂的描述,应当适合于 
中世纪基督教的所有一切教堂。一切均包含在这源自造化、逻 
辑严密、比例精当的艺术之中。只要量一下足趾的大小,也 
就是量了巨人的身高。 
言归正传,再说一说圣母院的门脸儿吧。这座雄伟庄严 
的主教堂令人骇然,正如其编年史学家所云:见其宏伟,游 
人无不目瞪口呆。 ① 
当我们诚惶诚恐前去瞻仰时,它如今呈现 
在我们面前是个什么样子,我们在这里再做些描述吧。 
如今这个正面缺少了三样重要的东西。首先是往昔把它 
从地面上加高的那座十一级台阶;其次是三座拱门各神龛里 
下方一系列塑像;还有装饰着二楼长廊、神龛里上方二十八 
位法兰西从前历代国王的一系列塑像,从希勒德贝尔 ② 
起,直 
至手执“皇柄”的菲利浦—— 奥古斯都。 
那座台阶的消失,那是光阴所致,因为通过缓慢而又不 
可抗拒的过程,老城的地面上升了。然而,随着巴黎地面涨 
潮般的上升,那十一级把主教堂增高到如此巍峨的阶台一级 
接一级地被吞没了,尽管如此,时间还给了这座教堂的,也 
许远比取自它的要多得多,因为时间在主教堂的正面涂上了 
一层多少世纪风化所形成的深暗颜色,把那些古老纪念物经 
历的悠悠岁月变成了其光彩照人的年华。 
可是,那两列塑像是谁拆毁的呢?是谁留下了那一个个 
空神龛?是谁在中央大门的正中又开凿了那道新的独扇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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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希勒德贝尔一世 (约495—558),巴黎王 (511—558)。 
原文为拉丁文。 

又是谁胆敢给这道笨重而乏味的木头门安上门框,并且在毕 
斯科内特的蔓藤花饰旁边给那道独扇门刻上了路易十五时代 
的图案?是人;是建筑师;是当今的艺术家! 
还有,我们一走进教堂的内部,不由要问:是谁推倒了 
圣克里斯朵夫巨像的呢?这座巨像在一切塑像中是有口皆碑 
的,如同司法宫大厅在一切大厅中、斯特拉斯堡的尖塔在一 
切钟楼中都是令人交口称誉的。还有昔日充满前后殿堂各个 
圆柱之间的无数雕像,或跪,或站,或骑马,有男,有女,有 
儿童,还有国王、主教、卫士,石雕的,大理石刻的,金的, 
银的,铜的,甚至蜡制的,所有这一切,是谁把它们粗暴地 
一扫光呢?当然不是时间。 
又是谁偷梁换柱,把精工堆满圣骨盒和圣物盒的那峨特 
式古老祭坛去掉,换上了刻着天使头像和云彩的那口笨重的 
大理石棺材,仿佛是圣恩谷教堂或残老军人院 ① 
的一个零散 
的样品?是谁愚蠢地把那块不同年代的笨重石头硬砌在埃尔 
康迪斯的加洛林王朝 ② 
的石板地里呢?莫非是执行路易十三 
③ 
遗愿的路易十四 ④ 
吗? 
那些彩色玻璃窗,我们的祖先曾目不暇接,叹为观止,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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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③ 
④ 路易十四 (1638—1715),法国国王 (1643—1715),法国历史上称太阳 
王。 
路易十三 (1601—1643),法国国王 (1610—1643)。 
加洛林王朝:法兰克第二个王朝,始自公元七五一年,在德意志终结于 
公元九一一年,在法国终结于公元九八七年。 
残老军人院是路易十四为了收容服役的残老军人于一六七○年提出建 
造的,一六七六年建成。后来范围逐渐扩大,一直延至塞纳河畔。 

躇于大拱门圆花窗与半圆形后殿尖拱窗之间,又是谁把这些 
“色彩强烈”的玻璃窗换上了冷冰冰的白玻璃呢?十六世纪的 
一个唱诗童子,要是看见我们那班专门破坏文物的大主教胡 
乱把主教堂涂上美不胜收的黄灰泥,他会作何感想呢?他会 
想起,那是刽子手用来粉刷恶贯满盈建筑物的颜色;他还会 
想起,由于陆军统帅的叛变,小波旁官邸也是全部涂上了黄 
色,索瓦尔说:“黄色毕竟质地很优良,又是那样受推崇,涂 
上了,上百年都不可能褪色。”唱诗童子准会认为这圣殿已变 
成了污秽不堪的地方,立刻躲得远远的。 
如果我们往主教堂上面去,不停下来观看那成千上万、各 
种各样的野蛮玩艺儿,那座屹立在交叉甬道交叉点上的迷人 
的小钟楼,轻盈而又奔放,绝不亚于邻近圣小教堂的尖塔 
(也已毁掉),比其他塔楼更刺向天空,高耸,尖削,空灵,回 
声洪亮,这座小钟楼的命运又如何?一位颇为风雅的建筑师 
在一七八七年把它截肢了,并且认为用一张像锅盖似的铝制 
大膏药往上一贴,就可以把伤疤遮掩住了。 
中世纪奇妙艺术,几乎在任何国家,尤其在法国,其遭 
遇大抵如此。从这种艺术的废墟上,可以发现有三种因素不 
同程度地破坏了这种艺术:首先是光阴,岁月不知不觉地腐 
蚀着其外表,留下了疏疏落落的缺口和斑斑锈迹;其次是一 
连串政治宗教革命,就其本质来说,这些革命都是盲目的,狂 
暴的,不分青红皂白,一味向中世纪艺术发起冲击,撕去了 
其雕塑和镂刻的华丽衣裳,拆毁了其花瓣格子窗户,打碎了 
其蔓藤花纹项链和小人像项链,忽而由于看不惯教士帽,忽 
而因为不满意王冠,就索性把塑像连根拔除;再次是时髦风 
尚,越来越怪诞,越来越丑陋,从文艺复兴时期种种杂乱无 
章和富丽堂皇的偏向开始,层出不穷,必然导致建筑艺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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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落。时髦风尚的破坏,比起革命尤甚。那种种时兴式样,肆 
无忌惮地进行阉割,攻击建筑艺术的骨架,砍的砍,削的削, 
瓦解的瓦解,从形式到象征,从逻辑直至美貌,活生生把整 
座建筑物宰了。再则,花样翻新,经常一改再改,这至少是 
时间和革命所未曾有过的奢望。时之所尚,甚至打着风雅情 
趣的旗号招摇过市,厚颜无耻地在峨特艺术的伤口上敷以时 
髦一时的庸俗不堪的各种玩艺儿,饰以大理石饰带,金属流 
苏,形形色色的装饰,卵形的,涡形的,螺旋形的,各种各 
样的帷幔、花彩、流苏、石刻火焰、铜制云霞、胖乎乎的小 
爱神、圆滚滚的小天使,总之,真正的麻风病!它先是开始 
吞噬卡特琳·德·梅迪奇斯 ① 
小祈祷室的艺术容颜,两百年 
后,继而在杜巴里夫人 ② 
小客厅里肆虐,使其建筑艺术在经 
受折磨和痛苦之后,终于咽气了。 
这样,综上所述,今日损坏着峨特建筑艺术的有三种灾 
祸。浮表的皱纹和疣子,那是时间的业迹;万般作践、肆虐、 
挫伤、砸碎,那是从路德 ③ 
直至米拉博 
④ 
历次革命的业迹;肢 
解、截肢、四肢脱臼、修复,那是维特吕维于斯 ⑤ 
和维尼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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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① 
② 
③ 
④ 
⑤ 马库斯·维特吕维于斯·波利奥,公元前一世纪恺撒统治时期的军事工 
程师和建筑家。这里代表古典风格。 
米拉博伯爵(1749—1791),原名为奥诺雷·卡普里埃·里克蒂,法国资 
产阶级大革命的政治思想家。 
马丁·路德 (1483—1546),德国宗教改革家。 
杜巴里夫人,即雅娜·贝居·杜巴里(1743—1793),路易十五宠爱的情 
妇,法国大革命时被送上断头台斩首。 
梅迪奇斯是佛罗伦萨的名门望族,十五至十八世纪在欧洲政治、艺术和 
文学等方面都有过重大的影响。卡特琳(1519—1589)是法国国王亨利二世的妻 
子。 

尔 
① 
的倡导者们所进行的希腊式、罗马式或野蛮式的工作。汪 
达尔人 ② 
所创造的这一辉煌艺术,学院派把它扼杀了。数百 
年岁月和历次革命风云所造成的破坏,至少是没有偏心的,正 
大磊落的,然而接踵而至的那多如牛毛的各种流派建筑师,却 
都是特许的,宣过誓的,许过愿的,他们对低级趣味趋之若 
鹜,竭尽毁坏之能事,竟用路易十五时代菊苣纹饰去代替巴 
特农神庙 ③ 
里最大光轮上峨特式的花边饰带。这可真是蠢驴 
对垂死的雄狮猛踢了一脚。老橡树遍体鳞伤,更惨的是还要 
遭受毛毛虫的摧残,蛀呀,啃呀,撕呀。 
想当初,罗贝尔·塞纳利曾把巴黎圣母院比做埃费索斯 
的著名的狄安娜神庙 ④ 
—— 被古代异教徒奉若神明并使埃 
罗斯特拉图斯 ⑤ 
名字永留于世——,认为圣母院这座高卢人 
大教堂“在长度、宽度、高度和结构上都远胜一筹” ⑥ 
。抚今 
追昔,真是天壤之别! 
0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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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③ 
④ 
⑤ 
⑥ 见《高卢史》第二卷第三篇第一三○印张第一页。—— 雨果原注 
埃罗斯特拉图斯:埃费索斯岛人,为了自己永远留名于世,竟于公元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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