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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圣母院.-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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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听不到了。 
为了使她清醒过来,只得由一个捕快跑过去狠狠摇晃她, 
庭长也提高嗓门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女子,您原为波西米亚族人,惯行妖术。您与本案有 
牵连的那只着魔的山羊共谋,于今年三月二十九日夜间,勾 
结阴间的势力,利用魔力与诡计,谋害并刺杀了侍卫弓箭队 
队长弗比斯·德·夏托佩尔,您还敢抵赖吗?” 
“骇人听闻呀!”少女用手捂住脸喊道:“我亲爱的弗比斯! 
啊!这真是地狱!” 
“您还敢抵赖?”庭长冷冰冰地问道。 
“不,我否认!”她的声调很可怕。只见她猛然站立起来, 
眼里闪闪发光。 
庭长直截了当地追问:“那如何解释控告您的这些事实 
呢?” 
她声音断断续续地回答: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知道。是一个教士。一个我不认识 
的教士,一个老是跟踪我的凶神恶煞的教士!” 
“这就对了。是野僧。”法官接着又说。 
“哦,各位大人!可怜可怜我吧!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子 
……” 
“埃及女子!”法官打断她的话,说道。 
雅克·夏尔莫吕老爷温和地说: 
“鉴于被告这种叫人头痛的顽抗,我请求动刑审问。” 
“允准。”庭长说道。 
那悲惨的少女浑身直抖。在持槊的捕役们的喝令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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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站了起来,迈着相当坚定的步伐,由夏尔莫吕和宗教法 
庭那班教士带路,夹在两排长戟当中,向一道边门走去。边 
门猛然地打开,等她一走进去又立即关上了。满腹忧伤的格 
兰古瓦一看,仿佛那是一张血盆大口,一口就把她吞吃了。 
她的身影一消失,马上传来一阵悲伤的咩咩声。那是小 
山羊在悲叫。 
审讯中止了。有个审判官提请注意,各位大人都累了,要 
等到刑讯结束实在太长了,庭长深不以为然,回答说:“做为 
官员,理应恪尽职守。” 
“这个讨厌可恶的下流女人,”一个年老的法官说道,“大 
家还没吃晚饭,偏偏在这时候叫人给她上刑审讯。” 
二 金币变枯叶 (续) 
一道道走廊漆黑一团,大白天也得点灯照明;爱斯梅拉 
达一直由那些面目狰狞的捕役们押着,爬上爬下走完了几道 
梯级,最后被司法宫的捕快们推进了一间阴森可怖的房间。这 
个房间呈圆形,占据整个高大塔楼的底层。这些塔楼,时至 
今日,旧的巴黎城已被新巴黎的现代高楼大厦淹没了却依然 
高耸入云。那墓穴般的房间没有窗子,也没有别的洞口,唯 
有一道入口,低低的,用一扇坚厚无比的铁门封住。不过,里 
面一点也不缺亮光,厚墙上有个壁炉,烈火熊熊,把墓穴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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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明晃晃的;摆在角落里的一支可怜巴巴的蜡烛,相比之下 
也就暗淡无光了。用来关闭炉口的铁栅门此时已经吊起。映 
照着黑黝黝的墙壁,只能看到栅门一根铁栅的下端,仿佛是 
一排乌黑的牙齿,尖利而间开,整个炉膛看上去就像神话中 
喷吐火焰的龙口。借着炉口射出来的火光,那女囚看见房间 
的四周摆列着许多形状可怕的器具,她并不明白那是做什么 
用的。房间正中横着一张皮革垫子,差不多快贴着地面,上 
方垂着一根带环扣的皮条,皮条顶端系在一个铜环上,铜环 
被拱顶石上一头雕刻的塌鼻怪物咬着。火炉里塞满烙钳、夹 
钳、大犁铲,横七竖八,全在炭火里烧得通红。炉膛射出来 
的那血红的亮光,在这房间里照着那一堆叫人不寒而栗的东 
西。 
这个野蛮的场所,居然轻飘飘地只称为讯问室。 
那张皮床上没精打采地坐着法院指定的施刑吏皮埃拉· 
托特吕。他的两个隶役是两个方脸的侏儒,腰系皮围兜,下 
身围着粗布条条,正在拨弄着炭火上的那些铁器。 
可怜的姑娘曾鼓足勇气来的,但终究枉然。一走进这个 
房间,不由得魂飞魄散。 
司法宫典吏的捕役们排在一边,宗教法庭的教士们在另 
一边。一个书记官、一套书写用具和一张桌子,安排在一个 
角落里。 
雅克·夏尔莫吕老爷和颜悦色,满脸笑容,走近埃及少 
女身边,说:“亲爱的孩子,您还矢口否认吗?” 
“是。”她应道,声音为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了。 
“既然如此,”夏尔莫吕又说。“我们只得违背我们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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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痛对您进行更严厉的审讯了。……劳驾您坐到那张床上去。 
……皮埃拉,给小姐让位,去把门关上。” 
皮埃拉嘟嘟哝哝站了起来,嘀咕道:“把门一关上,火就 
要灭了。” 
“那好吧,亲爱的,就让门开着。”夏尔莫吕又说。 
这时候,爱斯梅拉达依然站在那里。那张皮床,多少不 
幸的人曾在这床上惨遭毒刑,这把她吓得魂不附体。由于恐 
惧,她感到十分冰冷,连骨髓都透凉。她站在那里,六神无 
主,呆若木鸡。夏尔莫吕一示意,两个隶役一把抓住她,把 
她拖过去坐在床上。他们并没有弄痛她,但这两个人一碰到 
她,那皮床一触到她身上,她顿时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倒流到 
心脏去了。她茫然地环视了一下房间,似乎看见所有那些奇 
形怪状的刑具全动起来,从四面八方向她走过来,爬到她身 
上,咬的咬、掐的掐。她觉得在她有生以来见过的各种器具 
当中,那些刑具有如虫鸟类里的蝙蝠、蜈蚣和蜘蛛。 
“医生在哪儿?”夏尔莫吕问道。 
“在这儿。”一个穿黑袍的应道。她原先并没有发现这个 
人。 
她一阵战栗。 
“小姐,”宗教法庭检察官用亲切地声调又说。“第三次问 
您,您对那些指控您的事实还拒不招认吗?” 
这次,她只有摇摇头的力气,连声音也没有了。 
“不招认?”雅克·夏尔莫吕说道,“那么,我深感失望, 
但我必须履行我的职责。” 
“检察官先生,先从哪儿开始?”皮埃拉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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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莫吕犹豫了一下,好像一个诗人在冥思苦想一个诗 
韵,眉头似皱非皱。 
“先用铁鞋。”他终于说道。 
惨遭横祸的少女顿时觉得自己被上帝和世人完全抛弃 
了,脑袋一下子耷拉在胸前,犹如一个堕性物体,自身毫无 
支撑力。 
施刑吏和医生一同走到她身边。与此同时,两个隶役便 
在那丑恶不堪的武器库中翻来翻去。 
听到那些可怕刑具的相互撞击的清脆响声,那不幸的孩 
子浑身直打哆嗦,仿佛一只死青蛙通了电似的。她喃喃自语, 
声音低微得没人听见。“啊,我的弗比斯呀!”接着又像块大 
理石,一动不动,了无声息。见此情景,任何人都会撕心裂 
肺,唯独法官的心肠除外,这仿佛是一个可怜的罪恶灵魂,站 
在地狱入口那猩红的小门洞里经受撒旦的拷问。锯子、转轮 
和拷问架,这一大堆可怕的刑具就要把那可怜的肉体死死抓 
住,刽子手和铁钳的魔掌就要对那个人儿肆意作践;就肉体, 
这人儿,竟是那个温柔、白嫩、娇弱的倩女!这简直是可怜 
的黍粒,由世间的司法把它交给惨绝人寰的酷刑磨盘去研成 
粉末! 
这时候,皮埃拉·托特吕的两个隶役伸出布满老茧的粗 
手,粗暴地一把扒去她的鞋袜,露出那迷人的小腿和脚丫。这 
腿和脚在巴黎街头曾经多少次以其美姿使行人叹为观止! 
“可惜!”施刑吏打量看如此优雅、如此纤秀的腿和脚,不 
由得嘟哝着。假若副主教在场,此时此刻,准会想起那具有 
象征意义的蜘蛛与苍蝇吧。立刻,不幸的少女透过眼前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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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云雾,看见铁鞋逼近过来;立刻,看见自己的脚被套在铁 
板之间,完全被吓人的刑具盖住了。这时,恐惧反使她增添 
了力气。 
“给我拿掉!”她狂叫着,并且披头散发直起身来。“饶命 
呀!” 
话音一落,遂向床外纵身一跳,想要扑倒在王上检察官 
的脚下,可是她的脚被用橡木和马蹄铁做成的一整块沉重的 
铁鞋夹住,一下子栽倒在铁鞋上,比翅膀上压着铅块的蜜蜂 
还惨不忍睹。 
夏尔莫吕一挥手,隶役又把她扳倒在皮床上,两只肥大 
的手把从拱顶上垂下来的皮条绑在她的细腰上。 
“最后一次问您,对您所控的犯罪行为,您承认吗?”夏 
尔莫吕依然装出那副和善的模样。 
“我冤枉呀!” 
“那么,小姐,对指控您的那些犯罪情状,您做何解释呢?” 
“唉!大人!我不知道。” 
“那您否认啦?” 
“一切!” 
“上刑!”夏尔莫吕向皮埃拉说。 
皮埃拉把起重杆的把手一扭动,铁鞋立刻收紧了,不幸 
的少女惨叫一声,这种叫声是人类任何语言都无法描写的。 
“停!”夏尔莫吕吩咐皮埃拉说,然后又问埃及少女道: 
“招供吗?” 
“全招!”悲惨的少女叫道。“我招!我招!饶命呀!” 
她面对刑讯,原先并没有正确估计自己的力量。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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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在此之前一向过得快快活活,甜甜蜜蜜,舒舒服服,头 
一种苦刑就把她制服了。 
“出于人道,我不得不对您说,”王上检察官提醒道。“您 
一招认,您就等死吧。” 
“我巴不得死。”她说道。一说完又瘫倒在皮床上,奄奄 
一息,身子折成两截,任凭扣在她胸间的皮条把她悬吊着。 
“振作点,美人儿,再稍微熬一下。”皮埃拉把她扶起来, 
说道。“您那模样儿,就像挂在布尔戈尼老爷脖子上的金绵羊 
似的。” 
雅克·夏尔莫吕放声说: 
“书记官,快记下来。听着,流浪女,您招认常跟恶鬼、 
假面鬼、吸血鬼一起参加地狱里的盛宴、群魔会和行妖吗?快 
回答!” 
“是的。”她应道,声音低得给喘气声盖过了。 
“您招认见过别西卜为了召集群魔会,行妖作法,让云端 
出现那只唯有巫师才能看见的公山羊吗?” 
“是的。” 
“你承认曾崇奉圣殿骑士团骑士那些穷凶极恶的骑士偶 
像,崇奉博福梅 ① 
的那些头像吗?” 
“是。” 
“你招认常与本案有牵连的那个变成一只山羊的魔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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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圣殿骑士团建于一一一九年,以保卫圣地为名,进行种种罪恶活动,博 
福梅是骑士团崇拜的偶像。在美男子菲利浦四世统治时期,该骑士团受到刑讯和 
取缔。 

来往吗?” 
“是。” 
“最后,你供认不讳,利用魔鬼和俗称野僧的鬼魂,于今 
年三月二十九日夜里,谋害并暗杀了一位名叫弗比斯·德· 
夏托佩尔的卫队长吗?” 
听到这名字,她抬起那双无神的大眼睛望着法官,没有 
抽搐,没有震动,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机械地应道:“是。” 
显然,她心中一切全垮了。 
“记下,书记官。”夏尔莫吕吩咐道,然后又对施刑吏说: 
“把女犯人放下,再带去审问。” 
女犯人被脱下那鞋之后,宗教法庭检察官仔细看了她那 
只痛得还麻木的脚,说道:“得啦!不太痛的。您喊叫得很及 
时。您兴许还可以跳舞的,美人!” 
接着转向宗教法庭他那帮帮凶说:“到底真相大白了!这 
真叫人快慰,先生们!这位小姐可以替我们作证,我们刚才 
行事,那是和气得不能再和气了。” 
三 金币变枯叶 (续完) 
她脸无血色,一瘸一拐地回到审判大厅,顿时一片欢快 
的呢喃声不绝于耳。从听众来说,不耐烦的情绪终于缓解,这 
好比在剧院里好不容易等到一出喜剧最后幕间休息已经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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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帷幕又升起,结局的一幕戏就要开演了。从法官们来说, 
马上回家吃晚饭有望了。小山羊高兴得咩咩直叫,一下子要 
向女主人奔去,可是被绑在凳子上却挣脱不了。 
夜幕完全降临了。大厅里的蜡烛并没有增多,光线十分 
微弱,连四周的墙壁看也看不清了。黑暗笼罩着一切,各种 
东西像蒙上某种薄雾。有些法官的冷漠面孔都模糊不清了。他 
们可以看见大厅的另一端,正好在他们对面,有一个模模糊 
糊的白点,衬托着阴暗的背景,显得分外惹眼。那就是被告。 
她连拖带爬回到位置上。夏尔莫吕威风凛凛也回到位置 
上,一屁股坐下,随即又站起,尽量不过分流露出沾沾自喜 
的心情,说道:“被告全供认不讳。” 
“流浪女,”庭长接着说,“您供认了行妖、卖淫、谋杀弗 
比斯·德·夏托佩尔等种种罪行吗?” 
她心如刀割。只听见她在阴暗中抽抽噎噎哭泣着。她有 
气无力地应道:“凡是你们想要的一切我全招认,不过快把我 
处死吧!” 
“王上宗教法庭检察官先生,”庭长说道,“本庭准备好听 
取您的公诉状。” 
夏尔莫吕老爷摊开一本可怕的本子,比手划脚,以公诉 
的夸张语调,开始宣读一篇拉丁文的演说词,其中凡是案件 
证据都是用西塞罗式迂回说法的句子七拼八凑起来的,穿插 
着他最宠爱的喜剧作家普洛特的名句摘引。很遗憾,这篇绝 
妙奇文,我们不能与看官共赏了。这个演讲人滔滔不绝,说 
得有声有色,还没有念完开场白,额头上就已经冒出汗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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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也从眼眶里凸出来了。突然,正念到某一个长句中间,蓦 
地顿住,通常那双相当温和又相当愚蠢的眼睛,立刻凶光毕 
露。他叫嚷起来 (这回说的是法语,因为那本簿子上没有这 
些话),“先生们,撒旦插手了本案,他就在这里看审,并扮 
着鬼脸嘲弄本庭的尊严。看呀!” 
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用手指着小山羊。小山羊一看夏 
尔莫吕比手划脚,竟以为要它学着比划,随即往后一坐,伸 
出两条前腿,晃着有胡须的脑袋瓜,竭其所能,摹仿这个王 
上宗教法庭检察官的悲怆姿态。大家准还记得,这可是佳丽 
最了不起的本领。这个偶然的小事件,这个最后的证据,其 
后果可就严重了。人们手忙脚乱,赶紧把山羊的四脚捆绑起 
来,王上检察官这才又口若悬河,继续往下说。 
他说的太冗长了,不过结尾倒是妙笔生花,令人叫绝。下 
面就是最后的一句,请看官阅读时联想夏尔莫吕老爷嘶哑的 
声音和直喘粗气的姿态: 
“因此,诸位大人,巫术业已当场证实,罪行业已 
昭彰,犯罪动机业已成立,兹以拥有老城岛上大小一切 
司法权的巴黎圣母院这一圣殿的名义,今按诸位要求,特 
判决如下: 
一、缴付赔偿费。 
二、在圣母院大教堂前当众认罪。 
三、判决将该巫女及其母山羊在俗称的河滩广场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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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 突出于塞纳河中并与御花园毗邻的岛岬,就地正 
法。” ① 
一念完,他戴上帽子,重新坐下。 
格兰古瓦悲痛欲绝,唉声叹气道:“呸!多蹩脚的拉丁 
语!” ② 
这时,从被告身边站起一个穿黑袍的人。这是被告的辩 
护律师。法官们饿着肚皮,低声嘀嘀咕咕起来。 
“律师,说得简短些。”庭长说道。 
“庭长大人,”律师答道,“既然被告已经供认了罪行,我 
只有一句话要向诸位大人言明。这里有撒利克法典的一项条 
款:‘如果一个女巫吃掉了一个男人,并且该女巫供认不讳, 
可课以八千德尼埃罚款,合两百金苏。’请法庭判处我的当事 
人这笔罚款。” 
“该条款已废除。”王上的特别状师说道。 
“我说不对 ③ 
!”辩护律师反驳道。 
“表决吧。”有位审判官说道。“罪行确凿,时间也晚了。” 
随即当场表决,法官们随意举帽附和,他们正急着回家。 
庭长低声向他们提出这生死攸关的问题,只见昏暗中他们一 
个接一个脱下头上的帽子。孤立无援的被告好像在望着他们, 
其实她目光慌乱,什么也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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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③ 原文为拉丁文。 
原文均为拉丁文。 
原文均为拉丁文。 

接着书记官开始记录在案,然后把一张羊皮纸交给了庭 
长。 
这时,不幸的少女听见众人移动声,矛戟碰击声,一个 
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在说: 
“流浪女,您将在国王陛下指定的日子,中午时分,身穿 
内衣,赤着脚,脖子上套着绳子,由一辆囚车押到圣母院大 
门前,手执两斤重的大蜡烛,在那里当众认罪,再从那里押 
送到河滩广场,在本城绞刑架上被吊起来绞死;您的这只母 
山羊也一样被处死;还得交给宗教法庭三个金狮币,作为您 
所犯并招认的巫术、魔法、卖淫、谋杀菲比斯·德·夏托佩 
尔先生本人等罪行的赔偿。愿上帝收留您的灵魂!” 
“啊!真是一场梦!”她喃喃自语,并且立刻感到有几只 
粗糙的大手把她拖着走了。 
四 进此处者,抛弃一切希望! 
① 
中世纪一座完整的建筑物,地下和地面大约各占一半。除 
非像圣母院这样的地基是建造在木桩之上的,其它任何一座 
宫殿,一座城堡,一座教堂无不拥有双重地基。各大教堂里, 
可以说还有另一座地下大教堂,低矮,阴暗,神秘、密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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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但丁《神曲》中地狱入口处的铭文。 

光,寂然无声,就在那光明透亮、日夜响着管风琴声和钟声 
的地上中堂底下;有时候,那地下大教堂则是一座墓穴。在 
宫殿和城堡的底下,则是一座监狱;有时也是一座墓穴,有 
时二者兼而有之。这些坚固的砖石建筑物,我们在前面曾经 
叙述地其形成和繁衍的方式,它们不仅仅有地基,而且可以 
这么说,还有根须分布于地下,构成房间、长廊和楼梯,完 
全和地上的建筑一模一样。因此,教堂也罢、宫殿也罢、城 
堡也罢,都是半截埋在地下的。一座建筑物的地窖就是另一 
座建筑,要到那里去只顾往下走,无须往上爬,其地下各层 
就在地上那重重叠叠的各层下面,犹如森林和山峦倒映在山 
林下清澈如镜的湖水中。 
在圣安东城堡, ① 
,在巴黎司法宫,在卢浮宫,这些地下 
建筑物的地下都是监狱。这些监狱的各层直升地底,越往下 
去越狭窄、越阴暗。这也是越往下去越阴森恐怖的地区,但 
丁要描写的地狱,不可能找到更合适的地方了。那些类似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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