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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圣母院.-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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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了,也是我的灾难和他的灾难。最后,我不知道怎么办,也 
不知道事情会落个什么下场,所以向宗教法庭告发了你。当 
时我以为这样做,就会像布吕诺·德·阿斯特那样把病治好 
了。我也模模糊糊认为,通过一场官司可以把你弄到手,我 
可以在牢房里抓住你,占有你,你在牢房里是无法逃脱我的 
掌心的;你缠住我这么久,也该轮到我缠住你了。一个人作 
恶,就该把恶行做绝。半途撒手,那是脓包!罪恶到了极端, 
会有狂热的乐趣。一个教士和一个女巫可以在牢房的稻草上 
销魂荡魄,融为一体! 
“所以我告发了你。恰恰就在那个时候,我每次碰见你, 
都把你吓得魂不附体。我策划反对你的阴谋,我堆积在你头 
上的风暴,从我这里发出。变成威胁恫吓,变成电闪雷鸣。不 
过,我还是迟疑不决。我的计划中有些方面太可怕了,连我 
自己也吓得后缩了。 
“也许我本来可以放弃这个计划,也许我的丑恶的思想本 
会在我头脑中干涸而不结出果实。我原以为继续或者中断这 
起案件完全取决于我。可是任何罪恶的思想是不可祛除的,非 
要成为事实不可;但是,正是在我自以为万能的地方,命运 
却比我更强大。唉!咳!是命运抓住你不放,是命运硬把你 
推到我偷偷设下的阴谋那可怕的诡计齿轮中碾得粉碎!…… 
你听着,这就快说完了。 
“有一天,又是阳光灿烂的另一个日子,我无意中看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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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走过一个男子,他喊着你的名字,呵呵大笑,眼神淫荡。该 
死!我就跟踪着他。后来发生的一切你全知道了。” 
他住口了。那少女唯一说得出来的只有一句话儿: 
“啊,我的弗比斯!” 
“不要提这个名字!”教士说,同时猛烈地抓住她的胳膊。 
“不许提这个名字!唔!我们多么苦命,是这个名字毁了我们! 
更确切地说,我们彼此都受命运莫名其妙的捉弄而相互毁灭! 
你痛苦,是不是?你发冷,黑夜使你成为瞎子,牢房紧紧包 
围着你,不过也许在你心灵深处还有点光明,尽管那只是你 
对玩弄你感情那个行尸走肉的天真的爱情罢了!而我,我内 
心里是牢房,我内心里是严冬,是冰雪,是绝望,我灵魂里 
是黑夜。我遭受什么样的痛苦,你可知道?我参加对你的审 
讯,坐在宗教审裁判官的席上。不错,在那些教士风帽当中, 
有一顶下面是一个被打入地狱、浑身不断抽搐的罪人。你被 
带进来时,我在那里;你被审讯时,我也在那里。……真是 
狼窝呀!……那是我的罪行,那是为我准备的绞刑架,我却 
看见它在你的头上慢慢升起。每一证词,每一证据,每一指 
控,我都在那里;我可以计算出你在苦难历程上的每一个脚 
步;我也在那里,当那头猛兽……!我没有预料到会动用酷 
刑!……听我说,我跟着你走进了刑讯室。看见你被扒去衣 
服,施刑吏那双卑鄙下流的手在你半裸的身体上摸来摸去。我 
看见你的脚,这只我宁愿以一个帝国换取一吻并死去的脚,这 
只我觉得头颅被踩扁也其乐无穷的脚,我看见它被紧紧套在 
那可怕的铁鞋里,它可以把一个活人的肢体变成血酱肉泥。 
啊!悲惨的人!当我看见这一切时,我用藏在道袍下面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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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匕首割自己的胸膛。听到你一声惨叫,我把匕首插入我的 
肉体里;听到你第二声惨叫,匕首刺进我的心窝里!你看,我 
想伤口还在流血。” 
他掀开道袍。果然他的胸膛好像被老虎利爪抓破了一般, 
侧边有一道相当大的伤口,尚未愈合。 
女囚吓得连忙后退。 
“啊!”教士说道,“姑娘,可怜可怜我吧!你以为自己很 
不幸,唉!唉!你并不知道什么才是不幸呢。咳,钟爱一个 
女人!却身为教士!被憎恨!却以他灵魂的全部狂热去爱她, 
觉得只要能换取她微微一笑,可以献出自己的鲜血、腑脏、名 
誉、永福、不朽和永恒,今生和来世;恨不能身为国王、天 
才、皇帝、大天使、神灵,好作为更了不起的奴隶匍伏在她 
的脚下;只想日日夜夜在梦想中紧紧拥抱着她,却眼睁睁看 
见她迷上一个武夫的戎装!而自己能奉献给他的只是一件污 
秽的教士法衣,叫她害怕和厌恶!当她向一个可悲而愚蠢的 
吹牛大王慷慨献出宝贵的爱情和姿色时,我就在现场,心怀 
嫉妒,怒火冲天!目睹那使人欲火中烧的形体,那如此温柔 
细嫩的乳房,那在另一个人亲吻下颤动而泛起红晕的肉体! 
呵,天呀!迷恋她的脚,她的胳膊,她的肩膀,梦想她蓝色 
的脉管,褐色的皮肤,以至于彻夜蜷伏在密室的石板地上折 
腾,竟导致了遭受毒刑!费了多少心思,其结果竟是使她躺 
在皮床上!唔!那俨然是用地狱的烈火烧红了的实实在在的 
铁钳呀!唔!就是在夹板中间被锯成两半的人,被四马分尸 
的人,也比我有福份!你哪里知道,在漫长的黑夜里,血管 
沸腾,心儿破碎,脑袋炸裂,牙齿咬住双手,这种酷刑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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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滋味呀!有如穷凶极恶的刽子手把您放在烧红的烤架上不 
停地转来转去,倍受爱情、嫉妒和失望的煎熬!姑娘,发点 
善心吧!别再折磨我,让我歇一歇吧!请在这炽烈的炭火上 
撒点灰烬吧!我额头上汗流如注,我求你,请擦掉这汗水吧! 
孩子!你就用一只手折磨我,用另只手抚慰我吧!发发慈悲, 
姑娘,可怜我吧!” 
教士滚倒在地面石板上的水洼里,脑袋一下又一下撞在 
台阶的石级角上。少女听着,看着,等他筋疲力尽,气喘吁 
吁,不再说了,她才低声又说一遍:“啊,我的弗比斯!” 
教士跪爬到她跟前,喊道: 
“恳求你啦,你要是还有心肝,就别拒绝我!啊!我爱你! 
我是一个可怜虫!你一说出这个名字,不幸的人儿,就好像 
你用牙齿咬烂我的整个心肌!怜悯怜悯吧!倘若你从地狱来, 
我就跟你回地狱去。为此目的,我要做的都已经做了,你的 
地狱,就是我的天堂,你的目光比上帝的目光还具有魅力!啊, 
说吧!你到底要不要我?一个女人竟然拒绝这样一种爱情,那 
可真是群山也会起舞啦。唔!只要你愿意!……噢!我们会 
很美满的!我们可以逃走,我可以帮你逃走,我们一起逃到 
某个地方去,去寻找这大地上的一片乐土,那里阳光最明媚, 
树木最繁茂、蓝天最湛蓝。我们相亲相爱,我们两人的灵魂 
如琼浆玉露,互相倾注,我们永远如饥似渴,渴望男欢女爱, 
永无尽期地共饮这永不干涸的爱之美酒!” 
她放声大笑,笑声凄厉,打断他的话说: 
“瞧呀,神甫!您的指甲流血啦!” 
教士一下子愣住了,好一会儿木雕泥塑似的,死盯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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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手,末了,用一种温柔得出奇的声调说道: 
“那可不是!你就侮辱我,嘲弄我,压倒我吧!不过,来, 
快来!我们得赶紧。我对你说了,就在明天,河滩上的绞刑 
架,知道吗?时时刻刻都准备着。太可怕了!看见你走进囚 
车里!噢!求求你啦!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爱你!噢,快 
跟我走。等把你救出去之后,你还来得及爱我。你要恨我多 
久就多久。可是来吧。明天!明天!绞刑架!你的极刑!啊! 
快逃!宽恕我吧!” 
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精神恍惚,要把她拖走。 
她瞪着眼睛呆呆看着他。 
“我的弗比斯怎么样啦?” 
“啊!”教士叫了一声,松了她的胳膊。“您真没有怜悯心!” 
“弗比斯到底怎么啦?”她冷冷地又问了一遍。 
“他死了!”教士喊道。 
“死了!”她始终冷冰冰的,一动不动。“那么,您为什么 
要劝我活下去呢?” 
他并没有听她说,只是好似自言自语: “噢!是的,他一 
定死掉了,刀刃插过去很深。我想刀尖直刺到心脏!啊,我 
全身力气都集中在匕首的尖端上!” 
少女一听,像狂怒的猛虎似地向他扑过去,并以一种超 
自然的力量把他推倒在楼梯上,嚷道:“滚吧,魔鬼!滚,杀 
人凶手!让我去死吧!让我和他的血变成你脑门上一个永不 
磨灭的污斑!要我属于你,教士!休想!休想!我们绝无结 
合的可能,甚至在地狱里都不行。滚蛋,该死的家伙!休想!” 
教士踉踉跄跄来到石梯前,悄悄把双脚从道袍皱褶的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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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中解脱出来,捡起灯笼,慢慢爬上通向门口的石梯,打开 
门,走出去了。 
忽然,少女看见他从门口又探进头来,脸上的表情真可 
怕,狂怒,绝望,连声音都嘶哑了,向她吼着:“我告诉你, 
他死了!” 
她扑倒在地上。地牢里再也听不到什么声响了,唯有水 
滴在黑暗中坠落下来震动了水洼而发出声声的叹息。 
五 母  亲 
一位母亲看到自己孩子的小鞋,心中的思念油然而生,我 
不相信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样的思念更令人眉开眼笑的了。 
尤其这是准备节日里、礼拜天、受洗礼时穿的鞋,连鞋底都 
绣着花,孩子还没有穿着走过一步路,那就更不用说了。这 
鞋是那样优雅喜人,小巧玲珑,根本不能穿着走路,母亲看 
见它就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孩子。她朝它微笑,吻她,跟它说 
话。她寻思现实中能否真有一只脚这么小,而且,孩子即使 
不在跟前,只要有了漂亮的鞋子,她眼前就会重新出现一个 
柔弱的小人儿。她以为见到了她,也确实见到了她,见到她 
的整个身子,活泼、欢快,还有她纤细精巧的手、圆圆的头、 
纯洁的嘴唇、眼白发蓝的明亮的眼睛。若是在冬天,这小人 
儿就在那里,在地毯上爬,吃力地攀上一只凳子,而母亲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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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吊胆,怕它靠近火边。若是在夏天,她爬到院子里、花园 
里,拔石板缝里的草,天真地看着大狗、大马,一丁点儿也 
不害怕,还跟贝壳、花儿玩耍,把沙撒到花坛里,把泥巴扔 
在小路上,免不了挨园丁一顿责备。她周围的一切也像她一 
样在欢笑,在闪光,在玩耍,连风儿和阳光也是在她颈后的 
细发环中间尽情嬉戏。这鞋把这一切呈现在母亲面前,将她 
的心融化了,宛如火把蜡烛融化一般。 
然而,孩子丢失,那聚集在小鞋周围的万般欢乐、迷人、 
深情的形象,顷刻变成千百种可怕的东西。漂亮的绣花鞋只 
成了一种刑具,永远无休无止地绞碎母亲的心。颤动着的还 
是同样的心弦,最深沉、最敏感的心弦,不过已不是天使在 
轻轻抚弄,而是魔鬼在狠劲弹拨。 
五月的一天清晨,太阳在深蓝色天空冉冉升起—— 加罗 
法洛 ① 
喜欢将耶稣从十字架上解下来的情景画在这样的背景 
上—— 罗朗塔楼的隐修女听到河滩广场传来吱吱的车轮声, 
萧萧的马嘶声和丁丁当当的铁器声。她迷迷糊糊有点被吵醒 
了,把头发捋在耳边去不听,随后又跪到地下凝视着她就这 
样膜拜了十五年之久的没有生命的小东西。这只小鞋我们已 
经说过,在她看来就是整个宇宙。她的思绪已禁闭在里面,只 
有死了才会出来,提到这玩具般的那可爱的粉红缎子鞋,她 
向苍天倾吐过多少苦涩的诅咒、感人肺腑的怨情、祈祷和呜 
咽,只有罗朗塔楼的阴暗地洞才知道。就是在一件更优雅、更 
精致的物品前,也绝没有人流露过如此强烈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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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加罗法洛 (1481—1559):意大利画家。 

那天早上,她的痛苦好像比往常更强烈了,从外面就听 
得见她单调而高亢的悲叹,真令人心碎。 
“啊,我的女儿!”她说。“我的女儿!我可怜的、亲爱的 
孩子啊!我再也见不到你啦。这下子可完啦!我老是觉得这 
是昨天发生的事呀!我的上帝,我的上帝,既然您这么快将 
她带走,倒不如当初不要把它赐给我,孩子是我们身上掉下 
的肉哇,一个丢失孩子的母亲就不再相信上帝,难道你不知 
道吗?啊!我真倒霉呀,偏偏在那天出去了!主啊!主啊!在 
我快乐地抱着她在火炉旁烤火的时候,在她吃着奶朝我笑的 
时候,在我让她的小脚蹬到我的胸口直到我的嘴唇的时候,难 
道您从来没有看见我和她在一起的情景,才这样把她从我身 
边带走吗?啊!您要是看到这一切,我的上帝,您就会怜悯 
我的欢乐,您就不会剥夺留在我心中唯一的爱了!难道我就 
是那么坏,主啊,不到惩罚我的时候,就看不到我吗?唉!唉! 
瞧,鞋在那儿;脚呢,它在哪儿?其余的在哪儿?孩子在哪 
儿?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呀!他们把你怎么样了?主啊,把 
她还给我吧。我跪着求您十五年了,膝盖磨破了,上帝呀,难 
道这不够吗?把她还给我吧,哪怕只是一天、一个钟头、一 
分钟、就一分钟,主啊!然后再把我永远扔给魔鬼!啊!要 
是我知道你衣袍的下摆拖到哪里,我就会用双手紧紧抓住它, 
您可千万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呀!她漂亮的小鞋,难道您一点 
儿也不怜惜吗,主啊?您怎能判一个可怜的母亲受十五年这 
样的苦刑呢?慈悲的圣母!天上慈悲的圣母!我的孩子我的 
耶稣儿呀,有人将她从我这里夺走,从我这里偷走,在一块 
灌木丛里吃了她,喝干她的鲜血,嚼碎她的骨头!慈悲的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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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可怜可怜我吧!我的女儿!我不能没有我的女儿呀!即 
使她在天堂里,这对我又有什么用啦?我不要您的天使,我 
只要我的孩子!我是一头母狮,我需要我的小狮子。哦,主 
啊!您要是不把孩子还给我,我就要在地上自我作践,要用 
额头碰碎石头,要受天罚,要把您诅咒!您看得很清楚,我 
的双臂完全损伤,主啊!难道慈悲的上帝没有丝毫怜悯心!啊! 
只要我找到我的女儿,只要她像太阳一样温暖着我,哪怕您 
只给我盐和黑面包,我也心甘情愿!咳!上帝我主啊,我只 
是个下贱的罪人,可是有了我的女儿,我也虔诚了。出于爱 
她,我一心一意信奉宗教,而且透过她的微笑我仿佛通过天 
堂的大门看见了您。啊!我要是能把这鞋穿在那只漂亮的粉 
红色小脚上,只要一次,再有一次,唯一的一次,慈悲的圣 
母啊,我情愿赞美着您而死去!啊!十五年!现在她该长大 
了!不幸的孩子呀!什么,这竟是真的,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哪怕在天堂也不会见到!因为,我,去不了天堂。啊,多么 
悲惨!只能说那是她的鞋,如此而已!” 
不幸的女人扑向这只鞋,多少年来使她慰藉、使她绝望 
的鞋,她的五脏六腑像第一天那样在抽噎声中撕碎了。因为 
对一个丢了孩子的母亲来说,那总是第一天,这种痛苦不会 
过时。丧服虽然旧了,褪色了,心里依然漆黑一团。 
这时,从小屋前传来孩子们阵阵欢声笑语。每次看见孩 
子们或者听到他们的声音,可怜的母亲总是赶忙跑到这坟墓 
最幽暗的角落里,好像恨不得把耳朵钻进石头里,免得听到 
这些声音。这一次正相反,她好像猛然惊醒,一下子站了起 
来,聚精会神地听着,有一个小男孩说了这样一句:“今天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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绞死埃及女。” 
我们曾见到过蜘蛛在蛛网颤动中突然一跳扑向苍蝇,隐 
修女就这样一跳,跑向窗洞口,看官知道,那窗口朝着河滩 
广场。确实有一架梯子倚立在终年竖立的绞刑架旁,执行绞 
刑的刽子手正在调整因风吹雨打而生绣的铁链。四周站着一 
群人。 
那群欢笑的孩子已经走远了。麻衣女用目光搜寻她能问 
讯的过路人。她发现就在她住处旁有一个神甫好像在念公用 
祈祷书,可是他对铁网栅栏的祈祷书远不如对绞刑架那样关 
注,他不时朝绞刑架投去阴暗、可怕的一瞥。她认出那是副 
主教大人,一个圣洁的人。 
“我的神甫,”她问。“那边要绞死谁呀?” 
教士望了望她,没有回答;她又问了一遍。他这才说: 
“我不知道。” 
“刚才有些孩子说,是一个埃及女人。”隐修女又说。 
“我想,是吧。”教士道。 
这时,花喜儿帕盖特发出险恶的狂笑。 
“嬷嬷,”副主教说,“这么说,您一定痛恨埃及女人啦?” 
“我岂能不恨她们?”隐修女大声喊道。“她们都是半狗半 
人的吸血鬼,偷孩子的贼婆!她们吞吃了我的小女儿,我的 
孩子,我的独生女儿呀!我的心也没有了,她们把我的心吃 
了!” 
她样子可怕极了。教士冷冰冰地看着她。 
“其中有一个我特别恨,我诅咒过。”她又说。“这是个年 
轻女人,如果她的母亲没有把我的女儿吃掉的话,她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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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与我的女儿相仿。这个小毒蛇每次经过我房前,我的血就 
在翻涌!” 
“得啦!嬷嬷,这下您开心啦,”教士冷漠得像一座墓地 
雕像,说道。“你马上看到绞死的就是那个女人。” 
他的脑袋耷拉到胸前,慢吞吞地走开了。 
隐修女快活地扭动双臂,叫道:“我早就向她说过,她会 
上绞刑架的!谢谢您,神甫!” 
她披头散发,目光似火,肩膀撞着墙,在窗洞栅栏前大 
步走起来,就像笼子里一只饿了好久,感到用餐时刻快到的 
母狼那般。 
六 三人心不同 
实际上,弗比斯并没有死。这种人总是经得起磨难的,国 
王特别讼师菲利浦·勒利埃老爷对可怜的爱斯梅拉达说他快 
要死了,那是出于口误或玩笑,副主教对女犯人说他死了,事 
实上他根本不知道实情,不过他相信,他估计,他不怀疑,他 
真心希望他死了。要让他把情敌的好消息告诉他心爱的女人, 
那真是受不了。任何男人处在他的位置都会这样做的。 
这倒不是说弗比斯的伤不严重,只不过它不像副主教渲 
染得那么厉害而已。巡逻队士兵开头将他送到医生家,医生 
担心他活不了一个礼拜,甚至用拉丁话告诉了他。不过,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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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的力量终究占了上风。这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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