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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陇西-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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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没拿下上邽吗?”荀诩问。

“这孝和你就不懂了。郭淮在上邽城经营了那么多年,哪儿那么容易打下来,何况司马懿的部队也差不多赶回来了,若是轻易攻城,只怕是两边都不讨好。”成藩得意洋洋地教训了一番荀诩,然后继续说:“现在两军都正依着秦岭天险对峙,估计会演变成持久战。李都护连夜召我们过来,就是为了讨论如何为持久战做好后勤准备。”

“我们?狐忠也来了吗?”

“对,不过他已经先行离开,赶去军技司了。装备了木牛流马的运补队已经进入最后的调试阶段,他得去盯着点,这可关系到我军补给的成败呐。”

听成藩这么一说,荀诩有点想起来了。前两天裴绪也交给过他一份公文,是军技司谯峻发出来的,要求靖安司派人参加“木牛流马”的列装审核工作。自从弩机失窃事件发生以后,军技司比以前合作了不少,每一项新成果都会主动要求靖安司进行审查,以免再次出现泄密。荀诩自己没时间,就让裴绪去处理这事。

成藩看看天色,忽然不太好意思地抓抓头,道:“哎呀,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不然老婆又要那什么了……等各自忙完这段时间吧,我弄到一坛上好的青稞酒,是一个羌人酋长送我的,就等着跟你与守义喝呢。”

“事情结束以后,希望到时候咱们三个能凑到一起,好好喝上一杯。”荀诩一语双关地回答,同时心里一阵酸楚,不知是否真的还有此机会。

成藩用力挥动了一下手臂,转身离去。刚走出去几步,他忽然又扭过头来,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皱起眉头歪着脑袋说:

“我说孝和,你今天看起来很怪呐。”

“错觉吧?”荀诩勉强挤出几丝笑容,反而更显得奇怪。成藩眯起眼睛端详了他一番,一拍巴掌:“一定是加班加得太多了!我早说过,工作和酒不一样,工作会伤身。”

“难道酒不伤身吗?”

“酒虽然也伤身,可喝的时候高兴。你工作时候有这么开心么?”

“没……我目前的工作并不让人感到开心。”荀诩表情一下子变得黯淡。

“呵呵,所以,多注意点身体!”

成藩似乎什么都没注意到,他习惯性地捋了捋自己浓密的胡子,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丞相府的大门。荀诩自己在原地孤单地静立了一会,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大门前那匹青骢马已经不见了。回到道观之后,他找到正在值班的裴绪,说明天的军技司审核他会亲自去。裴绪问他为什么,荀诩笑了笑,回答道:“我需要一次‘巧遇’。”

现在成藩的嫌疑上升,就意味着狐忠的嫌疑下降,荀诩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去接近狐忠一探虚实。当然,名义上他是去“参加”军技司的技术审查,会‘巧遇’到狐忠,并不算违反姚柚的禁令。

荀诩还顺便将成藩调任督军的文件疑点告诉裴绪,让他去设法接触一下当时负责这件事的官员,看能不能探谈听出什么。

到了第二天,荀诩早早就赶去了南郑“顺天”粮草场。那里是南郑最大的一处粮草储存基地,汉军从南郑到祁山的漫长补给线就是从这里起始。每天都有大量补给物资从各地集中于此,然后编成车队运往前线。

一进场子,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两百多辆木轮推车,它们整齐地摆列在宽阔的晒谷场上,密密麻麻。这些木车造型与普通推车迥异。每一辆车旁边都站着几个穿着素袍的民夫;还有几十名穿着黑袍的军技司技术人员在车队之间来回走动,并不时停下来用随身携带的工具敲打木车。

忽然在他头顶传来一个并不怎么热情的声音:“荀大人,怎么今天您亲自来了?”荀诩循着声音抬头去看,看到军技司的司丞谯峻站在一个木架搭起来的高台上朝下看来,右手拿着好几片竹简,左耳上还夹着一支狼毫毛笔。

虽然荀诩和谯峻同在南郑,但彼此有一年多没有见过面了。后者像鼹鼠一样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军技司的那个山洞里,很少走出来,长期不见阳光的皮肤看起来有些苍白。而且近两年这位老人还多了一个怪癖,就是绝对禁止将山洞的通风口打开,以至于浑身散发着发霉的味道。

“谯大人,别来无恙?”荀诩拱了拱手,然后顺着阶梯也爬上高台。高台上只有谯峻一个人,狐忠还没来。

“嗯哼。”谯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也不看荀诩,自顾取下左耳的毛笔在竹简上画了几道,然后提高嗓门冲下面的部下呵骂几句。

荀诩看着台下这些造型特异的木车,好奇地问道:“这玩意儿就是军技司的新成果?”

“是木牛流马。”谯峻严厉地纠正荀诩的话。

“好,好,木牛流马……它们跟一般的车子比什么突出之处吗?”荀诩第一句话就惹怒了这个古怪的老头子,于是赶紧投其所好地问了一个技术性问题。

看得出,谯峻对这个问题很满意,他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转过脸来反问荀诩:“我军北伐面临的最大困难是什么?”

“补给。”

“不错,我军以往北伐一直被粮草的运输问题困扰,因为一般人力车和畜力车无法适应山地地形,效率太低。”说到这里,谯峻遥空一拜,表情变得颇为恭敬,“在诸葛丞相的指导下,我们军技司在两年之内研发出了为适应西北险峻山地而设计的特种车辆,这就是‘木牛’与‘流马’。”

“他们能改善运输效率?”荀诩小心翼翼地问。

“不是改善,是大幅改善!”谯峻叫道,飞快地从旁边拿起一卷素绢摊开给他看:

“你看,这是‘木牛’的设计图。它以普通双轮架车为底盘,创造性地加装了一个牛头形前辕,可以在险峻山路和栈道行走时有效地保持平衡;一辆木牛的载重量达到了十石,且只需三名操作者,比起传统双轮架车效率提高了三成多。”

然后他又展开另外一幅绢图:“而‘流马’在设计上则强调速度,一般用于紧急运输的场合;它前置单轮,轮上托板与两支前推手柄经过了优化,以巧妙的连接在一起,既减轻了车子本身重量,又加强了平衡感,只需要一个人即可推走,载重量最高达到八石。”

谯峻说完把图纸卷起来,把荀诩拽下高台。两个人走到一架木牛跟前,用笔杆敲了敲把手与托面之间的关节。荀诩注意到那关节处被一圈铁圈套住,外表擦得锃亮。谯峻拍拍车身,得意洋洋地说:“我们在木牛流马的关键部位以铁制枢节代替木制枢节,并简化了车身结构,这让‘木牛’与‘流马’在满负荷的状态下每二百里、一百五十里才需要检修一次;旧式轮车往往每走五十里就不得不停下来修理。跟木牛、流马相比,那些车子就好像纸糊的一样。”

谯峻兴致勃勃地一边左指右点,一边从嘴里吐出一大堆数据和专业术语。他旁边的荀诩只有点头的份儿,一点都插不上嘴。等到他停止说话,荀诩才用外行人的口吻总结说:

“总之,会比以前运送的更快更多,对吧?”

“那当然。比起那些只知寻章摘句的书虫们,我们才是汉室的基石。”

谯峻神气地点了点头,看得出他对此十分自豪。他有一位族侄谯周,在朝廷内担任劝学从事,是益州有名的经学大儒;叔侄两个彼此都看不顺眼,互相指责对方是搞奇技淫巧的工匠和腐儒,这故事在蜀汉内部流传很广。

荀诩耐着性子听谯峻说了好长时间,才从这个老人强烈的技术表现欲下解脱出来。他左顾右盼,发现已经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现在木牛方阵已经完成了出发前的检修工作,开始装运粮食了。许多赤裸着上身的民夫扛出一袋袋粮食、蔬菜与腌制好的肉条,把它们搁到木牛车上,再用麻绳捆缚好。

可狐忠到现在还是没有出现。

“谯大人,狐参军呢?我记得他今天也应该到场的吧?”

“噢,他已经出发了。”

荀诩大吃一惊,“出发?他出发去哪里?”

“当然是前线。”谯峻漫不经心地回答,他很少关心技术以外的事,“昨天晚上第一批两百五十台木牛的运补队已经上路了,军情紧急啊。这是木牛首次投入实战,李都护特意派了狐参军随队押粮。”

“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理论上一个月就可以回来了,但前线情势瞬息万变,谁能说的准。也许明天诸葛丞相就打进了天水,到时候补给线更长。”

荀诩呆呆地看着一辆一辆满载的木牛车被民夫推出校场,掀起阵阵烟尘,心里说不清楚是庆幸还是遗憾,或者两者兼有之吧。突然之间,一个念头电光石火般地闪入他的脑海:

“李平为什么特意要把狐忠调出去?”

第二十五章 疑团与疑窦

尽管刚进四月,汉中的正午已经开始显示出夏日的威力。钟泽率领着手下的十六名汉军士兵排成两列纵队沿着尘土飞扬的土路向东缓缓而行。烈日之下,他们口干舌燥,而且士气低落,垂头丧气,仿佛打蔫的麦穗一样。

其实钟泽和他们一样无精打采,但不能表露出来。他是一名都伯,他的工作就是带领这支小分队完成上头交代下来的每一项任务。因此钟泽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呵斥那些情绪低落的士兵,督促他们加快速度前进。

钟泽原本只是一名什长,手下有十个人。他认为差不多这就是自己领导能力的极限了。不过在战争年代,没有什么极限可言。钟泽所在的小队作为高翔将军的直属部曲参加了第四次北伐战争,并一直战斗在最前线。在四月十一日的大战中,蜀军彻底击溃了司马懿的中军,获得前所未有的大胜。这场胜利让整个祁山战局转入战略相持阶段。在这场战斗中,钟泽所属的小队是最先与敌人接触的,损失相当惨重,伤亡超过了八成。

按照蜀军编制,一队编有五十人,分属五个什,每什十人。战斗结束时,指挥小队的都伯以及其他四名什长全部阵亡,于是钟泽作为整个小队幸存下来的最高长官,临时接手了这个只剩下十六个人的队伍。

后方新补充的兵力还没有到,于是富有同情心的指挥官将这支已经丧失战斗力的队伍撤出了前线,临时编成负责粮道畅通的巡逻队并分配到了武都附近。

“再快一点!不要让我的脚踢到你们的屁股!!”

“别走得像个娘们儿!你们这些死猴子!”

钟泽高声喊道,长官的呵斥促使这些疲惫的士兵加快了脚步。他们负责的巡逻区域一共有三十里长,每天在这条线上要折返好几次。钟泽知道,等到新的兵员补充入建制以后,整个队伍会重新被派往前线,而这十六名老兵将会起到骨干作用;所以他得能让这些家伙随时保持良好状态,既要勇敢又要有运气。

那些勇敢但运气太坏的人都已经死了。

这时候,钟泽看到远处传来一串急促的马蹄声。他立刻下令士兵们散开队形,以便应付可能的突发事件。很快马蹄声接近了,钟泽眯起眼睛手搭凉蓬,看到来者只有一匹马和一名骑士,骑士穿的是便装,但马匹的额头挂着一个醒目的铜束。

“一名信使。”钟泽心想,同时伸直右臂挥动几次,示意来人停下来。他有权检查除了御用信使以外任何从这条路上经过的人。

骑士乖乖地拉住了缰绳,马匹精确地停在了距离钟泽五步开外的地方,钟泽甚至能感觉到马喷出来的热气。

“请出示你的名刺。”

骑士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名刺,还顺带交给他一份公文。钟泽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眉毛不禁挑了起来。名刺和公文显示,这是一位来自汉中丞相府的高级官员。

“可是……您的车队……”钟泽朝他的身后望了望,疑惑地问道。根据公文内容,他应该是押运着一队粮草车辆前往前线的。

“哦,是这样。”骑士解释说,“我有紧急公务要去大营。于是就先行离开了。我的车队大概在后面二十里,他们有妥善的护卫。”

钟泽摘下沉重的头盔,这样视野会好一点。他朝骑士来的方向望了望,远处的路被灰黄色的山坡遮住了视线,但他仍旧可以分辨出浮在半空的一层浮尘,浮沉底下应该就是运粮车队的所在。于是他点了点头,将文书与名刺交还给骑士。

“祝你好运,大人。”

骑士接过文书,却没有立刻抖抖缰绳离开。他在马上居高临下饶有兴趣地端详了一下钟泽,忽然开口问道:“你之前是在哪个部队?”

钟泽虽然觉得有些诧异,仍旧毫不含糊地回答道:“隶属高翔将军部曲,大人!”

“在那之前呢?”

钟泽皱了一下眉头:“黄忠将军,大人!”

“果然我没有猜错,呵呵。”骑士指了指他的脖子,钟泽一下子就明白了。

提到蜀汉的精锐部队,人们往往会想到中虎步兵营、无当飞军。但在这两支部队产生之前,已故的黄忠将军手下曾经有一支名声赫赫的部队,叫作推锋营。推锋营的编制共计有三百人,其成员都是经过层层选拔的骁勇之士;他们全部在脖颈右侧刺以三条虎纹,以示与其他部队的区别。这支部队一直追随着黄忠参加了入蜀与汉中争夺战的一连串作战,担任中坚突击力量。他们最辉煌的战绩是在定军山击毙了曹军大将夏侯渊,并因此赢得了广泛的赞誉……以及猜忌——推锋营的强烈个性以及过于团结的精神都不招人喜欢。

建安二十五年黄忠将军去世,军方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借口。于是作为一个建制的推锋营不复存在,所有的成员都被强行拆散分配到了诸军之中,钟泽就在那个时候以伍长身份调来了高翔将军麾下至今。这名骑士居然能从他的纹身推测出他的身份,相当不简单。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到前推锋营的勇士,真是没想到啊。”骑士笑道。

钟泽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推锋营,心里不禁有些感动。他当时只是推锋营的一名普通士兵,但始终以此为荣,推锋营的人都有着强烈的自豪感。他现在右侧肩头还留有一条伤疤,是作为推锋营战士在定军山上留下来的。

“现在推锋营的人还有多少?”

“就我所知,应该只有五十人不到。”

“唔,你身后那些家伙呢?”

“他们不是,但是他们和推锋营一样棒。”钟泽对骑士的这种盘问有些不耐烦,这实在不像是一名紧急信使的风格。骑士大概也注意到了,他笑了笑,把身体挺直,双腿再度夹紧了马肚子。

“你的名字,什长。”

“钟泽,我现在是都伯,大人。”

“很好,钟都伯,那么我告辞了。”

说完这句话,骑士一抖缰绳,马匹嘶鸣一声,从钟泽旁边一尺远的地方与他擦身而过,朝北方奔去。马蹄掀起来的烟尘有一半都落在了钟泽灰棕色的皮甲上面。等到马匹远去,莫名其妙的钟泽拍了拍甲胄上的土,重新把头盔戴起来。

他转过身去,示意整个队伍继续出发,远处二十里有蜀军的运粮队,他们必须赶过去加入到护卫行列。钟泽并不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这个奇怪的骑士只在他的脑海里停留了一小会儿,随后就被其他事务淹没了。钟泽完全没有意识到在后来的某一个特定日子里,他指挥的这支小队会成为旋涡中的关键棋子。

钟泽知道得太少,而靖安司知道得则太多,所以后者比前者要痛苦得多。

狐忠的突然离开让荀诩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他第一时间找来了杜弼和裴绪。目前在整个司闻曹中,除了姚柚,知情者只有他们三个。

荀诩将最新的情况简要地汇报了一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公文的抄件,拿给杜弼和裴绪传阅,并加以说明:“这是我今天从粮田曹那里弄来的调令抄件。命令狐忠提前一天押送粮草出发的人确实是李平。”

“这意味着什么?”杜弼问。

荀诩回答得很坦率:“我不知道。”

“这是否意味着狐忠就是烛龙?”裴绪听完荀诩的讲述,不太自信地发表自己的看法,“他的匆忙离去也许是李平即将叛逃的一个信号。”

荀诩断然否定了这个推测。

“这个理论说不通。策反敌国高官是一件难度极高的事情。一般来说,被策反者只信任与他长期接触过的策反者,并建立起一种无可取代的紧密关系,任何更换或者变动都会导致前者心理上的失衡,以致策反工作前功尽弃。在李平叛逃前夕把‘烛龙’派出到外地去,这不可想象。策反者始终要在被策反者侧近,给予其安全感,这是策反的一条基本原则。”

“那么只剩下另外一种解释。李平想把狐忠调开,是认为他妨害到整个叛逃计划的展开……呃……难道说,烛龙其实是成藩?”裴绪搔搔脑袋。

荀诩摇了摇头,嘴唇抿得很紧,右手缓慢地搓着下巴。

“在缺乏确凿证据的时候,还是不要乱下轻率结论的好,免得让我们先入为主。”杜弼提醒了一下裴绪,然后把视线投向荀诩:“那么成藩和李平的动静如何?”

“两个人目前都还在南郑城中,没有特别显著的动静。”

杜弼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他对裴绪说:“听说你对地图颇有研究是吗?”裴绪谦逊地点了点头,对自己的这一专长毫不隐瞒。

“这么说汉中地区的地图你全部都很熟悉喽?”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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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以你的看法,李都护如果要叛逃,他会选择哪一条路线前往魏国?”

裴绪用手指按住太阳穴思考了一下,起身说:“请少等一下。”随后他从邻屋书架上取来一张画在绢纸上的地图,三尺见方。裴绪把地图平摊在一个铜盘上,拿两尊烛台压住两个角,用毛笔的笔杆在上面一边笔划一边说:

“唔……基本上一共有三条路径可以选择:一是从褒秦道北上走绥阳小谷,但这条路比较险峻,而且靠近战区,实在危险。再者说,两年之前糜冲逃亡选择的就是这一条路,魏国不大可能再冒一次风险。”

杜弼看了一眼荀诩,那是他的杰作。

“第二条路是从斜谷、大散关入陈仓。这条路的优点是路途短,陈仓的魏国守军可以随时进行接应。不过这两处地方属于军事要地,我军布防十分严密,不大容易通过。现在接近雨季,斜谷也可能会变得难以通行;我想你们都知道一年前曹真在子午谷的窘境。”

“那岂不是说,整个北部都……”杜弼曾经从天水逃亡回来过,对于秦岭两侧的地理环境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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