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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党之战-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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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烦找一下堂卢卡。” 
  “堂卢卡?”她的脸色阴沉下来。“不认识。” 
  双胞胎中对意大利语知之甚少的凯文已把他仅有的一点词汇用光了,只好直愣愣地盯着她看。他的目光冷酷、傲慢、轻蔑,仿佛在凝神注视一只形态特别的小虫。他转过身,领着他哥哥走到外面的一张桌子边,漫不经心地像吆喝狗似地朝那女人嚷道,“快来杯柠檬汁。”接着,在他们环顾酒吧平台之际,又加了句,“不,坐到靠墙的那张桌子上,那里能看见整个广场。” 
  凯里将一根手指贴紧嘴唇,倾听酒吧里隐隐约约拨电话的声音。很显然,那个香喷喷的女人正在通知堂卢卡·塞尔托马。凯文全神贯注地偷听着。可她的话大多数都是急速的连续不断的词。唯一能听清的音是一个名宇:莫罗。 
  听见她挂上电话,凯文冲弟弟扬了扬眉。“你听见那个名字了吗?” 
  凯里点点头。“她没给卢卡打,她是给那个让卢卡不得安宁的人打电话。”他的微笑几乎要变得咧开嘴巴了,“这件事终于有点希望了。” 
  “你觉得卢卡有个竞争者吗?我得到的消息是他已牢牢控制住了这儿的人,包括妇女和小孩。” 
  “刚才那位女士显然是个例外。” 
  兄弟俩心照不宣,做了副大笑的样子。“现在,”凯文说着,坐到哥哥身旁,“你得记住。”他俩不由地都转过脸来,正视着对方,背靠那堵拉毛粉饰的外墙。 
  “记住什么?” 
  “子弹会从枪哪头蹦出来。” 

  
  
第四十二章



  众所周知,伊塔洛·里奇几乎从未为消闲取乐而离开过他那阴暗、窄小的圣吉纳罗交谊俱乐部。即使是坐着别克牌豪华轿车穿越这座城市,他对那些充满污染物与生活垃圾的街道也怀有厌恶之感。但有些情况下压力太大,连伊塔洛也无法抵挡。温切是这么对他说的:美国总统多久才会来给里奇公司颁一回奖? 
  伊塔洛回想起五十多年前的情景。那时为了帮助入侵西西里,他把海军暗探送往关在边地监狱里的查理·勒基那儿。他知道,没有哪个总统——甚至那些在他帮助下进入白宫的总统,如像尼克松——有胆量公开支持里奇的一项事业。 
  里奇兰公司不同。它打进得很深,查理·理查兹和白宫那班无耻之徒交往密切。让他去那么干吧。不管怎么说,政客们让伊塔洛心里痒痒的;所有的妓女都会让他心里痒痒的。但今天独一无二:不是教授的成就,而是完全属于温切的一场胜利。 
  这是大胆的医疗诊所传来的消息。温切让帕姆做了个有关戒毒诊所的广告,如今,总统那些除了摆摆样子而外别无用处的倡导禁毒或打击毒品的委员会之一,正在确定一种奖赏……给帕姆!只有这种事情,才能吸引伊塔洛走上染病的、污秽的曼哈顿街头,这些街的街沟里流着上帝用来惩罚淫乱的罪人的爱滋病病毒和梅毒。伊塔洛不惧怕这种惩罚,也不畏惧上帝,但却惧怕偶尔碰上某个垂死的同性恋者对着他的脸打喷嚏。 
  伊塔洛站在这儿,等着总统的到来,一面密切注视着附近流着鼻涕的同性恋者,每时每刻都在怨恨这种折磨。他这么大岁数,这么大权力,不能受这种对待。他完全没有罪孽,可不能毫不介意地浸入上帝复仇的尿罐子里。 
  今天他特别不愿离开多米尼克街,因为他必须一直呆在那部电话旁。他那以斯蒂非作交换来结束宿怨的计划发生了一些情况,新到的一些报告令人担心:持刀行凶,那对双胞胎需要一架飞机,伊莎贝拉需要保护。 
  不管怎样,在外人看来,伊塔洛步伐轻快,身姿笔挺,全不像七十多岁的年纪。他已经活得超过了他的弟兄们——他,排行最长,活得比他们岁数都大!这事应当使人高兴是吧?不。只有伊塔洛知道,用不了多久,那收获的人会像收庄稼似的把他也给割了。在这种恐惧的后面还有更深一层的恐惧:美国对年龄从不宽大仁慈,这是一个看重年轻的国家。所有的企业对任何像伊塔洛这样的人都关上了大门。走在街上,很容易在人行道的坑洼上摔个跤,脸朝下躺在一个水坑里,他就会像狗一样死去,而全城崇拜年轻的人会视而不见地从他身旁走过。 
  怀着满腹不快,伊塔洛也为使他特别喜爱的斯蒂菲卷进一个阴谋而感到生气,这阴谋就像用婚姻来缔和那样鄙俗。人们不会相信这个科尔罗恩家族的,就是多个女人也不能相信。 
  然而,终于,庞大的人群开始平息下他的怒气。温切曾试图让他们在上百老汇大街的诊所外面举行颁奖式。但特工处的什么人说,如果他不能封锁周围地区,断绝行人,并用优质石炭酸基松油消毒剂进行冲洗的话,他们将拒绝负责。因此,选了圣帕特里克教堂前的楼梯。 
  在颁发三种奖。一种是身后奖章,颁给一位纽约警察中尉的遗孀,该中尉上周在一次交火中丧生。如今有谣言说,是他自己的人开枪打死了他,因为他要求他们停止勒索贩毒者和侵吞收益。第二和第三种奖是奖旗,一面旗奖给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由于它制作了有关追踪可卡因去向的纪录片,那些追踪终未使总统坚决支持的三位拉丁美洲政府领导人卷入其内;还有一面授予里奇唱片股份公司创作导演帕梅拉·斯卡利特,由于那幅大肆宣传的广告:解除毒瘾,救你性命。 
  伊塔洛注视着温切不断盯着帕姆。这位前帕姆·斯卡法西小姐①穿着一条黑色短裙,露出漂亮的膝盖,一件泡泡袖的衬衫,系一条黑色水手式领巾,垂在她丰满的胸前,显得十分动人。这些日子她的体格更强壮,更加活力充沛了。即使在安静的时候,内心并无兴奋,她的面孔也十分诱人,连伊塔洛都能感觉到她带来的气氛。无论温切想什么,全都表露在脸上,至少对一个像他叔叔那样精明的观测者来说是这样。他这位叔叔对堂亲间的风流韵事从不加反对。 
   
  ①斯卡法西是一个意大利姓氏。帕姆可能是为了更好地融入美国主流文化,改叫斯卡利特,因为这是个传统的英语姓氏。 

  温切的目光投向了勒诺。帕姆不如勒诺漂亮,但今天,挺着个大肚子,使勒诺这样娇小的女人看上去显得奇形怪状。头顶上方,圣帕特里克教堂那灰褐色哥特式建筑物在温和的四月里显得有些朦胧。太阳不时露面,耀眼的阳光照亮了这位孕妇,像是给一位十分明显地遵照教皇反对节制生育指示的妇女的奖赏。 
  第五大道的车辆行人都给赶开了,下一个小时让他们改走第53街一带,遥远的汽笛呻吟着,哽塞着。远处,一阵新起的汽笛啸声宣布美国总统的来临。 
  第一辆和第二辆卡迪拉克牌轿车上下来一批批特工人员,第三辆车停下,等总统出来。他明显地期待着欢呼,但这只是平常的中午时分,第五大道的人群、顾客和旅游者们都在吃午饭。 
  伊塔洛注意到总统狭长的脸上失望的神色,这时他正和特工处的人员快步走上礼堂的台阶,就像是地铁里的一群人被放到露天里,挤靠得很近。他们飞快地朝读经台走去,读经台用星形和条形装饰起来,一块饰板上带有蓝色和金色的总统印记。 
  在第50街的街角上,一支海军乐队在演奏带点醉意的酒吧间小调《向总统致敬》,一首很少纽约人熟悉的曲子。市长看来像是一个矮小的装有弹簧的潘趣乃尔木偶①,直接从读经台后冒了出来。乐队弹奏到“纽约,纽约,”电视灯闪耀起来。当市长发表他的一篇低调但发狂的即兴漫谈时,带有远镜头的肩扛摄像机突然开始转向,接着斜倾,摄来摄去。 
   
  ①潘趣乃尔,意大利传统木偶剧中的矮胖背滑稽主角。 

  “……那些具有破坏性、带来传染病和革命的大批阴沟里的老鼠,”他这样发着牢骚。有一阵子被弄糊涂了的听众觉得他是在讲真正的老鼠,那些老鼠像癌细胞一样穿过这个城市的每条动脉,跟蟑螂一道,是曼哈顿不朽荣誉的真正继承者。市长恰当的隐喻终于显露了,“如果我们不打碎这些顶呱呱的老鼠的脊梁,它们就要打碎我们的脊梁。” 
  大部分纽约人在选举后,就不再把市长看作他一向所充当的那种第二流的趋炎附势者。他们期待从市长那儿得到的不是管理,而是娱乐。 
  “……不是敷衍的进攻,我会找到那打碎脊梁的铁叉。告诉他们,他们死期临近了!告诉他们,不把他们的脖子拧断,不把污物一道从阴沟里送走,我不会罢休!”掌声。“我们今天在这里尊崇我们英勇的纽约的逝者,赞美我们无畏的纽约记者,歌颂我们天才的纽约艺术设计师。为了使这些最高奖赏富于令人自豪的国家意识,在纽约这种场合,我现在亲自向你们介绍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 
  为了掩盖掌声的不足,海军乐队重复了《向总统致敬》中的一个叠句。伊塔洛注视着高个子、瘦得皮包骨头的总统朝听众微笑,并向人群抛了几个飞吻,就像一个个认识他们似的。随后伊塔洛注视着温切又被帕姆所诱惑,试图吸引她的注意。人们可以看出,温切对他和帕姆造就出的这种成就充满了自负。他,凭着他那12,287页的联邦调查局的档案材料,凭着他的双足稳稳地立于赌博、毒品和妓女之中,凭着一个深深陷入赌场而难以自拔的道德败坏的妇科医生的帮助,创造了一个新的灿烂前途,一个在给上一代人戒毒的幌子下使美国的新一代吸毒上瘾的最高超的诡计。 
  伊塔洛嘲讽地微笑着。天地广阔。做工的人,少年,老人,无论穷富,职业人员,教师,所有的人都会聚集到MegaMAO前,在里奇医疗中心网遍布全国的具有机警发展头脑的戒毒中心里接受试验、上瘾。 
  “……天地广阔,”合众国总统说,“在广阔的天地之外,对每个人来说是一种更美好、更快乐的生活。让我……” 
  除了在美国而外,伊塔洛问自己,这种事能在哪儿发生?他注视着温切对帕姆咧嘴一笑,露出尖利的牙齿,连胡须也带着贪欲颤动着。她穿着那身水手装显得别致而匀称。对着他微笑,她眨眨眼。要是勒诺看出她这样做呢?谁在乎? 
  这除了美国,哪儿有! 

  
  
第四十三章



  科尔罗恩城的街道积满灰尘,在下午炎热的阳光下煎烤着,没有汽车、行人,四周一片宁静。 
  凯里常常想知道如何处置凯文始终面临的这种压力。他并不羡慕他的兄弟已暴露的位置,在酒吧间阴暗的桌旁,从瓶里吸吮淡淡的柠檬水,没有杯子,凯里平静地与他兄弟坐在一起。他俩默默地注视着广场上下午的日影,似乎预感到麻烦即将到来。 
  直升飞机已经起飞了,驾驶员也有预感,他被许以重金以便返回把他们带走。没人希望这一切发生。柠檬水似乎已流进了他的静脉,凯里看了看手表。“半小时。” 
  “堂卢卡系上子弹带再出发到这里需要这么久。令我惊讶的是名字叫莫罗的人还没出现。既然在酒吧里那女佣跟他通过电话,那么欢迎我们到科尔罗恩是唯一明智的方式。你有没有拿到那一叠文件?” 
  凯里指了指他贴胸的口袋。“他们看上去对于一个意大利人来说不够合法。没有用带子扎起来,又没有贴邮票。” 
  “笨蛋!”凯文的声音相当低。“是我给你的那件家伙吗?弹夹中有十二颗,一颗已经上膛。” 
  “你的意思是你没带任何东西?” 
  “你的那支旧的女式小手枪,极好隐藏。” 
  “那么,也就是说……”凯里说话非常镇定,连自己都感到吃惊,“我可以远距离射击或者让他们坐到桌边由你近距离处置。” 
  炎热的阳光照耀在马路上。在一个狭窄的小街上,三个人向他们走来,两边是斑驳的白墙。其中一个对他俩都很陌生的人挽着斯蒂菲的胳膊。她趾高气扬地走着,眼睛凝视着前方,不时瞥瞥她的儿子。其他两个人悠闲地走着,似乎在谈论着更重要的事情,然而表面上显得很轻松。 
  “也是那条教堂边的小街,”凯里指了指。“这两个家伙我们没有见过,随身有武器。” 
  “妈看上去很轻松。” 
  广场上没有一点绿色,冬天的雨本应当使万物催绿,相反,树叶积满灰尘,阳光倾斜地肆虐着,一片炎热。到处是一股什么烧焦了的气味,好像这儿曾被大火烧过,即不是最近但似乎总会如此。 
  凯里小心翼翼地摸摸他贴胸的口袋。挽着斯蒂菲的人突然站住了,紧靠着斯蒂菲的侧面。就在这个距离,在百步之内,他脸上表情呆滞。 
  “难到他是莫罗?”凯文在想。 
  堂卢卡、唐·潘克拉齐奥和其他两人以及他们的新主人也站住了。当他们看到那一扎折叠的文件时,就放松地继续朝前走去。 
  凯里装出友好的微笑。街道上的两个人离他愈来愈近,经过一个个门口,看上去就像是步兵。 
  “挽着妈的肯定是堂奇乔,”凯文冒险地试作猜测道。“为了这一点小交易,我们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卢卡是不会把妈这么件宝贝交给那个莫罗的。你有没有怀疑过妈真的很有价值?” 
  “无价之宝。” 
  凯文嘲弄地猛一抬手,又停住了,然后平静地用手抓了抓脖子后面。他转过身,大声地对酒吧女喊,以便他们都能听到。“来一瓶酒!” 
  凯里小心站起来。这三个人和一个女人此时正好在他们对面。“我们喝些什么?”他高声地问,“你们的马沙拉葡萄酒还是我们的弗尔盖扎?” 
  堂卢卡大笑着,露出他亮晶晶的牙齿。他似乎兴致很高。“没关系,我们都一样了。” 
  “且慢。” 
  凯里再次把手伸进贴胸的口袋,一下子所有的注意力都凝固了。一支手枪的枪口紧紧贴住斯蒂菲体侧。凯里露齿而笑,笑得就像堂卢卡一样开心,他取出了一支钢笔。“既然我们签了合同,”他说,“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他们来到了广场的中央。兄弟俩并没有商量什么策略,在他们之间毫无必要事先计划。“你还好吗,妈?”凯文问道。 
  “一切都好。他们的表现像真正的男子汉,”她说了谎话。 
  尽管此时人们午睡该结束了,但广场四周的大街依然空空荡荡的。没有人把头探出窗外,也没有人站在门口。整座科尔罗恩城似乎消失了。 
  不,这位腋窝散发汗臭的肥胖女人不悦地拿出一只已打开的没有标签的酒瓶和六只小杯子,她张大眼睛上下打量着往这儿来的这伙人和兄弟俩,一脸失望的表情。她把托盘放在桌上,在小圆桌四周中加了四张破旧的椅子。然后她像个农奴或是贴身女佣一样朝堂卢卡的方向行了个屈膝礼,便跑开了。她没有走向酒吧,而是飞快地跑向一条小街。炎热似乎使小镇不胜负荷。 
  堂卢卡的聚会现在移到了酒吧的露天平台上。小街上的两个人再也见不到了。“真对不起,”堂卢卡接着说,“真不应该劳驾您妈妈,您能明白吗?” 
  “没关系,堂卢卡,”凯里说。他陪母亲坐到他身边的座位上,在她的两边脸颊上亲吻着。然后,他友好地点头示意其他人坐下。大家人坐后,他说:“妈妈,您能赏光喝点酒吗?”他把盘子推到她的面前。她朝这些高脚玻璃杯中都倒了半杯殷红的酒。 
  意大利南方倒酒的礼规就像《古兰经》上的命令一样精确。左手倒酒示为不忠;右手倒酒,但酒瓶反着拿也被视为不忠;只有用右手倒酒而且酒瓶方向与胳膊一致才示为忠诚。斯蒂菲用正确地方式倒着酒。当她斟满最后一杯时,凯里猛地弯下身子,用力将她摔倒在地。 
  凯文第一枪正中唐·奇乔的脸,第二枪射穿了卢卡的心脏。第三枪再次击中把他打倒在人行道上。三声枪响好似犬吠之声,融合在一起。 
  一个人出现在教堂的小街上,跪倒在地。凯里连扳两枪。此人抱肩而逃。声音震耳而沉重,在街道四周产生了巨大的响声。另外一个人也消失了。凯里一边转动着枪口,一边搜寻着每一扇打开的窗或门。远处街上的有两处光在闪烁着,那是一付双筒望远镜的镜头。距离太远很难瞄准,但是凯里手举起了沉重的勃朗宁。慢慢地,他屏住呼吸,对方望远镜随带子倒挂下来。一扇木制的百叶窗关上了。一切平静下来。 
  “莫罗先生,”凯文喃喃地说,“整座城属于你了。” 
  斯蒂菲爬起来,掸掉裙子上的灰。“听着,”她的声音突然让人感到震撼,“让我们回到长岛去吧,好吗?” 
  只有一辆汽车驶在伊塔洛的别克轿车前面,这是凯里超能的白色“标致205”由其堂兄维托·科卢奇驾驶着。 
  伊塔洛急切地想知道来自科尔罗恩的消息,在那儿他的两位勇敢的侄孙正冒着生命的危险。他最担心他心爱的侄女斯特万妮娅。在齐奥·伊塔治身边工作的许多人都知道他最不愿意被封锁消息,全家族的人都知道这一点。在意大利,“侄子”或“孙子”一词与“裙带关系”一词同一词根。像伊塔洛这样显要的元老周围全是这些人。 
  他的别克轿车正由贴身保镖,其堂亲鲍勃·德·安杰洛驾驶着。他身边坐着另一保镖,一位叫做迪诺·里奇的侄孙。他们都是贴身警卫,所以在伊塔洛的心目中,已不是什么侍从了。 
  所有这些年轻人,以及这周密的计划,使得像今天这样的外出令伊塔洛感到放心。就像他不愿意离开多米尼克大街一样,他来到圣帕特里克大教堂也是不得已,让电视和其它新闻媒体拍些照片,以便这位传说中的隐士能与合众国总统一样,在一起露露面。 
  伊塔洛背靠坐垫,显得非常轻松。他们已穿过第14街,正向南穿越格林威治村。还有几分钟,他们就要到闹市口了,便慢慢地驶进里奇兰大厦下的车库。不一会伊塔洛就要上楼了,他要把查理睬在他自己的地毯上。这是一个愚蠢的老家伙,又在玩着他的老把戏,再一次把合法的里奇兰公司的拥有权转移到自己的手下。 
  过了一会儿,大轿车拐向左边。大楼高高地矗立在他面前。这高耸的大厦使他感到一阵自豪。不应该是查理向世人显示这巨大的建筑,而应该是他本人,是使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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