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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一郎面沉如水,连忙道:“圣谕。”
卫樵反应极快,一听便连忙出列,向皇帝抱拳躬身道:“臣在。”
“卫樵你大胆,竟敢在宣德殿睡觉,实乃无君无父,大逆不道!”
“哼,确实是骄狂过甚,不惩处不足以严法纪!”
“不错,天威不可犯,当严惩!”
众人一见卫樵这副模样,当即就怒了,令冲几个更是跳了出来,一脸正义凛然的大声呵斥起来。随即其他朝臣也纷纷跟着指责起卫樵来,虽然语气缓和许多,但也颇有些严厉。
毕竟卫樵这行为完全就是藐视朝廷,藐视皇帝,不惩罚那朝廷皇帝的威信放哪?以后上朝大家都睡觉好了。
卫樵连忙躬身,大声道:“臣知罪,请皇上责罚。”
卫樵一声大喊,朝堂立即无声。
人家已经认罪了,你还能怎么样?
诸位朝臣颇有些意犹未尽的看了眼卫樵,很幽怨的又各自站了回去,目光投向上面高高坐着的文正皇帝。
周彦昭神色严厉,目光锐利的看着卫樵,道:“卫樵,朕问你,刚才颜爱卿所说可属实?”
这句话也就是告诉满殿朝臣,一一这才是重点,其他都是浮云。
诸位大人一听,也纷纷拧眉看向卫樵,眼神颇为不善。的确,这才是重点。刚才的那大不敬最多也就罚俸三个月,没有什么值得大家抓着不放的。如果颜仪说的是真的,那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卫樵早已经习惯了周彦昭的动作表情,这人从来都是站在’大多数’的一边的,从来不会将自己与朝臣敌对,立在不利地位。但卫樵心里却也明白,表面的东西最是不能代表心里所想的,尤其这位还是当朝的文正皇帝,心机城府俱是当世无双。
卫樵躬身抱拳,不卑不亢的说道:“回禀皇上,臣当时一接到匈奴使者到的消息,立即马不停蹄的赶向北城门去迎接,却被告知匈奴人走的是西门,臣又风尘仆仆的赶向西门,可是路上灾民遍地饿殍满路,臣步履艰难,直走了一个多时辰才走到西门,却被告知匈奴使者已经进城了,臣只好又不辞劳苦的掉头,可灾民一样的多,臣又用了一个多小时赶到驿馆,却又被告知匈奴使者不在驿馆。臣当时就急了,到处询问四处打听,后来才知道在太常寺,臣不顾饥肠辘辘的疲惫之躯又赶去太常寺……”
诸位朝臣听着卫樵嘴里全是马不停蹄风尘仆仆不辞劳苦饥肠辘辘疲惫之躯之类的词汇,纷纷一阵抽搐嘴角,心里更是鄙夷万分。金陵城就这么大,四五个时辰都足够你来回跑五六趟了,何况又不是让你跑步骑马,坐着马车你辛苦什么?
叶胖子听得嘿嘿直笑,卫樵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比他还厉害。
卫樵丝毫不理会众人的异样眼神,继续道:“臣与拓塞大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相见恨晚,刚准备带拓塞去休息,不想羽林军突然来到,说匈奴人身带利器违反我大齐律法,要求匈奴人交出利器,臣无法,只得退后让羽林军办事。后羽林军与匈奴人交涉,起先双方都很激烈,差点发生冲突,不过还好郑阁老及时出现,很快调解威功。也幸亏拓塞大人深明大义,交出了所有利器。后来臣便带着拓塞大人去找房子,可是找遍金陵,哪怕是驿馆都没有足够的空房供他们居住而且臣也考虑到他们的安全问题。最后,臣实在无法,便在西南郊租了房子给他们,虽然小了点但一个月也要三百两银子。并且,臣还要求羽林军派兵保护,盖因为我大齐仇恨匈奴人的不在少数,如果发生点事情,想来不是任何人想看到的…,颜仪心里怒火腾腾直冒,卫樵明明干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偏偏舌灿莲花说的自己跟菩萨一样,简直是人气的压根痒痒!
叶胖子捧着肚子哼哧哼哧,脸涨的通红。
牛一郎在边上也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该是怎样的表情才是对的。
卫樵不理会他们,继续埋头道:“皇上,拓塞大人对我大齐颇有怨言,因为他在大街上站了两个时辰没有任何人搭理,后来在大理寺两个时辰也没有任何人出现,实在是万分失望。他还说他对我们大齐官员,很是失望,并且保留向皇上申述以及如实转述给匈奴大汗的权利。”
卫樵太能掰了,而且从他嘴里的话一套一套的,有理有据完全让人反驳不得。
叶胖子感觉自己的脸都硬了,双手在脸上使劲的揉着,两只小眼睛已经看不见,只觉得肚子里的肠子都纠结在一起,疼的十分辛苦。
而牛一郎等人也目瞪口呆,他们以往只觉得卫樵事事求稳,任何没有把握的事都不会去碰,却万万没想到卫樵不但言辞犀利,脸皮也这么厚,说起假话来脸不红气不喘,一副理所当然的正义模样。
说假话不难,但假话说的像真的一样就难了。
卫樵,实在是让人佩服!
而另一边的颜仪却是嘴巴抽的老长,一脸愤怒扭曲。卫樵大言不惭,明明将什么事都干了,明摆在那,却颠倒黑白说的冠冕堂皇,正义凛然,连他都觉得自愧不如!
常志却在一边冷笑连连,他昨天已查探的明白了,而且,他还进去,与拓塞见了!
哪里有什么狗屁的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相见恨晚,虽然拓塞没有明说,但常志从拓塞的眼神里也看得出,拓塞是将卫樵给恨透恨死了!
常志看着卫樵冷哼一声,大声道:“启奏皇上,臣昨日见过匈奴使者拓塞。”
“哦”文正皇帝神色露出一丝诧异,随即淡淡道:”常爱9即说。”
常志丝毫没有在意文正皇帝的诧异,躬身道:“是,皇上,据拓塞说,当时羽林军强迫他们交出随伸携带的武器,他们不肯,羽林军便要射杀他们,后经郑阁老调解,他们才不情不愿的交出武器。随后,卫大人带他们去驻地,却没想到是一个小的可怜只够十人住的院子。而且羽林军还在时时刻刻的监视他们,进出人数言行都受到严格控制。皇上,拓塞很愤怒,他说大齐这是在向匈奴挑衅,是在宣战!”
“启奏皇上,”常志话音一落,凌棠也站了出来,道:“臣查过,金陵的驿馆大多空置,并不紧张。”
“启禀皇上”凌棠话音一落,令冲又道:
“皇上,金陵府曾告急难民增多,需要要人手帮忙,这个时候羽林军不在,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三人一唱一和当即让朝堂大臣一阵沉默,眼神怪异的看向卫樵。
是啊,这种事本来就是出力不讨好,卫樵本应该小心翼翼百般讨好装孙子乞求安稳度过这段日子,不想卫樵却莫名其妙的闹出这么大动静,他究竟是什么心思?要干什么?
文正皇帝一听,也皱起了眉头,目光看向卫樵道“卫爱9即,羽林军是怎么回事?”
羽林军是皇帝的私军,他这么说,显然就是向朝臣显示关心了。
卫樵悄悄瞥了眼上面一直八风不动的皇帝,心里一阵腹诽,自己这点事难道能逃出你的耳目?
不过卫樵也就腹诽了这么一句,心里却也没有多想。毕竟皇帝老爷子前期下的本足够厚,让卫樵都不好意思不为他做点什么。
卫樵又感叹这老皇帝的精明,知道他的性格,好处不是一个一个给,慢慢引诱他。而是一下子给足甚至是远远超过,让他都不好意思不给他办事了。
卫樵心里胡思乱想了一阵,躬身道:“启禀皇上,臣文人出身,不懂军事,因此不愿外行统领内行。而且,臣诸事加身,烦不胜扰,因此对羽林军并没有立即节制。一般小事他们自己处置,非大事臣不临羽林军衙门。”
文正皇帝一听,也点了点头,道:“嗯,‘外行不统领内行’,你这句话说好。那,匈奴使者不住驿馆你如何解释?”
卫樵道:“启禀皇上,城中难民日渐增多,滋事者愈来愈多,臣担心匈奴使者住驿馆不安全,所以特地安排的远了些,因为羽林军人手紧张,所以让他们住的地方小一些,这样容易保护,确保他们安全。”
“嗯”周彦昭也不给其他人介入的机会,卫樵一说完他便’嗯’了声,这让下面本来张嘴欲驳斥的颜仪等人到了喉咙口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差点内伤。
周彦昭思索了许久,似乎找不到其他问题,抬头目光看向颜仪等人道“诸位爱卿,可还有其他疑问?”
(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一章 郑阁老麻烦了
皇帝这句话虽然是问句,但实际上却是个陈述句,是对前面的一个总结。也就是说,刚才几人说出的问题,就这样过去了。
颜仪等人心里憋闷的想要吐血,但皇帝已经定了性他们自然不能梗着脖子抓着不放,那就太着痕迹,别有居心了。
众人心里一阵闷气翻腾,许久,常志率先想到了,连忙躬身道:“启禀皇上,羽林军差点射杀匈奴使者,此事兹事体大,关系两国安危,臣恳请皇上圣裁!”
这是大事,说小点那是脸面,会影响邦交,国之大事;说大了,那会直接引起边境战争,促使匈奴人提前入侵,国之战争!
这已经不是小事,这将是两个民族间的生死对决!
周彦昭一听,眼神也锐利起来,逼视着卫樵道:“卫樵,你作何解释?”
“启禀皇上,”卫樵在满殿朝臣的注视中,抿了抿嘴,不紧不慢道:“臣刚才已经说了,臣还没有节制羽林军,他们这是自行其是……”
“胡说!”卫樵话音一落,颜仪就大声驳斥道:“你当时明明就在场!”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是啊是啊的左右对视,点头,然后目光雹向卫樵,想听他如何解释。
卫樵依1日不紧不慢,只是在众人的灼灼目光中,嘴角笑意一闪而过的着看向站在面前闭目养神的郑裘。
卫樵道“皇上,郑阁老当时在场,他可以作证,臣并没有干涉其中。臣当时虽然在场,但一句话也没说过。”
本来一直闭目养神的郑裘一听就是一股怒意在心里上涌,这事明摆就是卫樵一手主导的,现在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拿他出来顶缸了!
但事情的表象偏偏就是这样的,他无可推脱。心有不甘,可让他一个阁老撒谎去骗一个晚辈,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郑裘心里一肚子火,即便是昨天也没有对卫樵这么火。”皇上,”郑裘胸里火气腾腾,但神色却丝毫不动,站出来向皇帝抱拳道:“臣当时的确在场,但卫樵也确实在场。”
众人一听,先是一怔,随即纷纷点头,都是油里滚来滚去的老油条,很快就明白了郑阁老的意思。
郑阁老的话完全没错,不管怎么说卫樵现在是羽林军最大的官,司马盛昌更是卫樵带进去的,他就在边上,还不是他指使的?即便不是他指使的,他在边上,为什么不阻止?
阁老果然是没一个好惹的,郑裘的一句话再次将矛盾的焦点转移到了卫樵身上。
卫樵心里有些腻歪,这些阁老果然油的跟老泥鳅一样,滑不溜秋的。瞥了眼神色平静的郑裘,卫樵抱拳向着皇帝又道:”皇上,是非黑白,让司马盛昌上殿一问便知。”
文正皇帝淡淡点头,道:“传司马盛昌。”
皇帝话音一落,他右手边上的一个太监立即上前,尖声嘁道:“传司马盛昌!”
这个声音从大殿传出,飞快的向着宫外传去。
颜仪常志几人对视一眼,俱是冷笑一声。
这匈奴使者关系重大,不同以往,只要几人抓住了,坐实了卫樵的罪名,那出现的将是卫樵满朝喊打的局面,几人想想心里就一阵激动。
而郑裘也暗暗生气,胸腔的怒火一个劲的翻腾。按理说卫樵应该知进退,可昨天事情刚刚发生了,司马盛昌就又带着人去郑府要人去了。
人家有证有据,上门要人那是天经地义,何况还是羽林军来要人,他完全没理由发作,只能闷在府里故作不知,可是故作不知,那也不能将心里的火气也故作不知啊。他郑阁老,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可他还没来及找卫樵麻烦,卫樵就又惹到他头上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郑阁老阴沉着眼神转头看了卫樵一眼,随即抬头看向皇帝沉声道:”皇上,臣认为,羽林军崩坏已久,战力低下,卫中丞又是外行,无法重整羽林军。臣认为,应该派个得力的人去羽林军衙门,重新整肃羽林军!”
郑裘这一拳头打下来,卫樵一边的人尽是无语。因为卫樵刚刚说了‘外行不领内行7,郑阁老这么说,完全顺着卫樵的话来的,无可辩驳。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怎么反驳?
卫樵也不得不感慨郑阁老果然老辣的很,转眼间就狠辣的还了一手。不过卫樵却没有在意郑裘,反而是目光抬起,悄悄的将几位阁老从头看得尾,细细的观察了一遍。傅沥高崎俱是闭目假寐,只不过一个是坐着一个双手抱腹。而李元芳是在沉着脸,一脸的心事重重。
常颂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郑裘面色黑沉,冷气四溢。郑王双手负背,半眯着眼,一副快要睡着模样。傅明正神色淡淡,垂手而站,低着头不时的皱着眉头,似在思考着学着什么。
这羽林军已经到手,卫樵已经安插的差不多了,用起来完全可以犹如臂使,自然不会轻易交出来。但郑裘的话完全站着理,他还真不好反对。
卫樵心里转动着,最后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郑阁老这一拳打太过凌厉,他一时间完全没有应对的办法。
卫樵没有办法,心里不禁淡淡的叹了口气,瞥了限一脸皱眉自顾苦笑的李元芳,不动声色的对着后面的刘正旭悄悄点了点头。
而站在后面,一直注意卫樵神色的刘正旭一见,心里不禁呼了口气,这件事他一直都在等着卫樵点头,憋在心里实在是让他有些六神无主。
刘正旭暗暗吸了口气,站出列向皇帝抱拳沉声道”皇上,臣有本奏。”
随着刘正旭一句话落下,满殿朝臣心里一阵古怪。
这正是郑阁老与卫樵两人斗法的时候,按照习惯’其他人’应该中立观战才对啊?
刘正旭这个时候站出来是什么意思呢?算起来刘正旭还是傅明正一系的人,难不成傅明正又要给卫樵站台?
满殿朝臣心里不禁将目光着向傅明正,又看向郑裘,心里忽然冒出一股寒气。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不少刚才还慷慨激昂训斥卫樵的大员心里悄悄打定注意不再说话。
而郑裘也微微皱眉,目光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边上自从入阁后一直小心翼翼极其低调的傅明正,眼神微眯,怒意不停上涌。
而傅明正也是一怔,随即释然,微笑着向卫樵看了一眼。
皇上居高临下什么也瞒不过他的眼神,卫樵与刘正旭的动作自然也逃不过。但他却好似未有所觉般,淡淡的看向刘正旭道:“说。”
“皇上,”刘正旭神色肃然,躬身道:
“皇上,臣奉命监视晋王府,近日发现晋王四子频频与羽林军一都尉接触。”
满殿朝臣一听这话,当即脸色一变。谁都知道晋王以前是什么身份,即便现在被禁足谁也不敢小看晋王的能量。但知道归知道,没有撕破脸大家都闷在心里,可是一旦在朝堂上被掀出来,那就不能随便应付了事了。更何况,羽林军现在本就是五大都尉在控制,任何一个都至关重要,要是一个让晋王掌握了,那还得了!
本来一直神色淡淡的文正皇帝当即剑眉一竖,整个人身上骤然爆发出一股令人心底发冷的寒意,他坐宣身体,目光极度锐利森冷的看向刘正旭,冷声道:“此话可属实?”
刘正旭只觉得肩膀上沉重无比,心跳飞快加速,却还是沉声答道“臣绝无虚言。“文正皇帝身体笔直,双目如剑,急急闪动,浑身杀气越来越浓烈,脸上也无比的冰冷森寒。”皇上,”这个时候郑裘又大声道:“臣认为整肃羽林军已经势在必行,刻不容缓。”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郑裘话音一落,立即不少人纷纷站了出来,即便一些中立的,甚至是傅沥傅明正的人也都站了出来,最后,连傅明正郑王也站出来附议!
这种事除了晋王一系,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看到的。何况,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不表现,那不是日月摆着是有异心找死吗?
卫樵看着满殿躬身附议的朝臣,嘴角一阵抽搐。如果不是知道周彦昭是什么人,卫樵估计也会被周彦昭这个样子给骗了!他完全不信这种事周彦昭会一无所知。
文正皇帝眼神里杀意涌动,看着刘正旭寒声道:“跟晋王府接触的人是谁?”他话音里不动声色的将晋王四子变成了晋王府,虽然只是改了两个字,但一些有心人还是注意到了这一丝细微的差异,想着近日坊间传言,不少人心里不禁有了一丝异样想法。
刘正旭神色微僵,似有些犹豫,随即道:
“郑坦。”
满殿朝臣大部分人不知道这个名字,大部分人心里都在疑惑,纷纷思索起来一一这郑坦是谁?
但郑裘一听却是脸色一变,双限骇然大睁。
别人不知道郑坦是谁,他能不知道吗,那是他亲自点名派去羽林军的,郑家嫡系中的嫡系。
如今郑家嫡系与晋王府频繁接触,这是什么情况?
即便皇后本家,圣眷二十多年不衰的郑裘,堂堂内阁阁老,这个时候也一阵头皮发麻,后背发凉。
而其他知道一些情况的人也纷纷变色,闭口噤声,心里惴惴难安。
一一这是无中生有还好,如果是真的,哪怕是有一点的蛛丝马迹,恐怕也够郑阁老受的。
(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二章 抄捡晋王府
郑裘神色阴沉,眼神闪烁个不停。
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问,他得镇定!
镇定,镇定,什么也不说。郑裘心里不停的告诫自己,目光却忍不住的抬头看向上面的文正皇帝。
文正皇帝身体不好,大行之日不远,他这个皇后堂兄弟自然清楚的很,那么依着这位皇帝的性子自己死了还能容忍晋王活着?这个时候再冒出他这个阁老跟晋王勾勾搭搭,嗳昧不清,天知道皇帝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