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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之子-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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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车越来越近。    
    “燃料,”雷诺兹说,“可爱的燃料。我去把它卸下来。”    
    艾伦点点头。他现在很忙。如果他停手五分钟,钻井工作就会被耽误五分钟。他不想停手。    
    卡车越过山顶,然后加大马力呼啸着冲进营地,车轮吱吱作响,司机开心大叫。有两个人开始从车后卸载货物:新鲜的水果和蔬菜;三头活山羊;一头骨瘦如柴的绵羊;烟草;一袋大米;一袋用来烤面包的小麦粉。没有燃料的踪影。    
    雷诺兹正在跟他们争论,但其中一个部落男子,一个叫阿莫德的年轻人跑向艾伦。阿莫德一直在跟钻探队里的波兰队员学习英语,他对自己日益流利的英语极为自豪。    
    “嗯?”艾伦问,“什么消息?”    
    阿莫德的嘴大大咧开。“三头烂山羊,一头快没戏的烂绵羊。足够多的该死的烟草。”    
    “那燃料呢,阿莫德?那——”艾伦咽下即将出口的脏话,“那燃料呢?”    
    这个词把阿莫德难倒了。艾伦正准备用波斯语再说一遍,但阿莫德看出他的意图,猛摇着头。    
    “兰料?兰料?”    
    “燃料,锅炉要用的煤,放进锅炉的燃料。”    
    “啊!”阿莫德的脸上绽出一丝微笑,明亮得犹如破晓时分的天际。“啊,兰料,兰料!对。”他把肩膀向后靠去,抬起头,好像正在对着军事当局发表正式讲话。他带着一脸的极其自豪说,“今天,先生,没有该死的兰料。”


第四部分 休战日33天后第42节 汤姆把石油全都卖了

    汤姆把石油全都卖了。    
    不是一桶一块钱——他也从没指望过——而是一桶八毛三,除去所有的运输费用。他把油罐也都卖了,因为再也用不着它们了。他还清了贷款。他在埃利斯岛上告诉那些移民官他是来钻探石油的,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一年多了。那时他们都在嘲笑他:他和他的四十八块。现在他们不会再笑了。等到一切都处理完毕,汤姆会离开怀俄明,名下大概有一万一千美元的资产。    
    可在他离开之前,他得去跟一个人去道别。他在一家面包店楼上的两室公寓里找到了她。当时刚到下午一点钟,她仍穿着晨衣正在吃早饭——两个鸡蛋。因为他近来的业务,汤姆已经有七个多星期没有和她相处过了。    
    “嘿,丽贝卡。我只是想过来跟你说我要走了。”    
    她仔细地打量着他,又叉起一勺鸡蛋放进嘴里,然后慢慢地说,“早上好。”    
    “对不起。早上好。下午好。随便哪个。”    
    “你要走了?”    
    “嗯嗯。”    
    “去哪儿?走多久?”    
    虽然丽贝卡在美国呆的时间比汤姆要长得多,但她的口音几乎一点没变,而汤姆的口音和词汇每天都在向周围那些石油商靠近。如今遇到他的人都会猜测他是从新英格兰某个地方过来的,当听说他是在这么短时间之前从英国过来的时候都极其惊讶。    
    “走啦走啦。现在我挣了一些钱。足够去钻探石油了。”汤姆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话,最后一句有点不太符合实际。“嗯,几乎足够了,我想。但足够起步了。”    
    丽贝卡好奇地凝视着他。汤姆仍然站在那儿,帽子拿在手上,行李放在门边。    
    “你是要进来还是要出去?”    
    “呃?要出去,我想。”    
    “你连咖啡都不想喝一杯吗?”    
    汤姆迟疑着。在她的房间里他觉得很不舒服。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张巨大的旧式黄铜恐龙——而且他很清楚它的用途以及使用的频率。这一场景让他浑身不舒服。在镇上的时候,他逐渐开始喜欢和依赖丽贝卡的陪伴和交流,但只要条件容许,他都会在公共场合跟她见面:饭馆或是酒吧。但这次该来点改变了。他把帽子扔到床上,脱掉外套,然后坐下。    
    丽贝卡站起身找了个干净杯子,给他倒了点咖啡,加了一些奶油和两三勺糖。在相当早以前,她就透过他的防备看出了他监狱生涯中的一些重要经历。    
    “你曾经很缺少食物,”有一次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她说,“你当时肯定非常饥饿。”    
    “对。”    
    “快要饿死了?”    
    “对,快要饿死了。”    
    “红十字会没有寄东西?”    
    “没有。”    
    “我问这些事有没有让你心烦?”    
    “没有。我不喜欢谈起这件事,但它并不让我心烦。为什么要呢?已经过去了。”    
    “嗯,”丽贝卡哼了哼,当她不喜欢汤姆的回答时总是会这样哼,“不过战争很快就结束了,所以救了你一命?”    
    “不是,不完全是。我决定逃走,免得饿死。他们抓住了我,杀了我朋友。他们也可以杀了我,不过没杀。监狱的指挥官改让我去农场帮忙。那儿有吃的。我了活下来。”    
    “我明白了……”丽贝卡凝视着他,然后把手放到汤姆的胳膊上,他的胳膊环在盘子外面,像是在保护它不受攻击。“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不会偷走它的。”    
    汤姆愤怒地反抗了一会儿。如果他想把胳膊环在盘子外面,那是他自己的事。他胳膊上的肌肉凸显出来。她坚持用手拉着他的胳膊,她皮肤上的温暖透过了他的羊毛夹克衫。他的意志进行了短暂的顽抗,然后他屈服了。他把胳膊移开。现在没有东西保护他的盘子了。他的前臂涌上一股血,就好像他让它保持了五年的紧张状态。他喘着气,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感觉。    
    丽贝卡继续看着他,然后说,“你很勇敢。”    
    “什么意思?勇敢?这算得了什么。拜托,我只是把胳膊拿开。谁他妈会在乎我把我那该死的胳膊放在哪儿?”    
    丽贝卡没有答话,但从那以后她对他的饮食习惯变得高度敏感。她甚至连问都没问过就开始往他的咖啡里加牛奶和糖,一开始味道浓得他无法接受——或者说,浓得他觉得自己无法接受。但这很适合他。他开始吃更多的甜食,更多的奶制品,更多他在监狱中想得要命的食物。    
    他们喝着咖啡,又吃了几片从楼下面包店买来的热面包。    
    “不错,”汤姆说,嘴里塞满了东西。“可以吗?”他又给自己倒了一些咖啡。    
    “请自便。冰箱里还有奶油。”    
    她并没有很仔细地系好晨衣,她那长长的黑发松散地绑在肩后,在她脸部轮廓较为明显的地方周围形成一种光圈。她身上带着刚刚醒来的女人的气息。汤姆被她强烈地吸引住。在她穿着妓女装的时候——低胸的衬衣,太浓的化妆,露出太多大腿的裙子——他既被她吸引又觉得很烦燥,但最终总是这种烦燥占了上风。汤姆没有跟她上过床,这在他跟女人的关系史上创造了某种记录。    
    “我会想你的,”她终于说,“可能我并不该想你,但我还是会想你的。”    
    “哦,谢谢。这真是极大的恭维。”    
    “我很高兴你不再走私威士忌。不知为什么,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在这一行长干。”    
    “嗯嗯,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会在你那一行干这么久呢,卢易小姐?”他用她那种沙哑而带中欧口音的方式说着她的名字。    
    她的脸红了,“我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该招来这种待遇。”她说,“我想你最好喝完咖啡就离开。也许你只是想让我一点都不要想你。”    
    “对不起。说这话真是太愚蠢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那个意思。”    
    汤姆冒起一阵怒气。她总是这样,丽贝卡,从来都不肯低头。    
    “好吧,那我就是这个意思。这是个肮脏的职业,你自己也知道。我觉得你没有低下到要干这行,而且我也很不喜欢看到你干这行。”    
    “我知道你的想法。而且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汤姆抓过他的帽子和行李,“好吧,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以前总是这样,以后也总是会这样。”    
    他把薄薄的木门重重地摔上,走了。    
    他满心怒火地沿着主路走向车站。该死的,这个女人让他恼火。如果她不是某个廉价石油小镇上的廉价妓女,如果她不陪随便哪个兜里有几个钱的年轻工人上床,她可以……汤姆不知道她可以怎样,但他知道她让他心烦。    
    他走到车站。火车四十三分钟后出发。他买了张票,然后走向一个小摊儿看看那儿有什么卖的。他看了一眼表。四十一分钟。不过,她对他的甜食爱好了解得很正确。汤姆现在总在兜里装一包糖果什么的,就像一个被宠坏的七岁小孩。他买了一些花生糖,慢慢嚼着……三十七分钟。    
    突然之间他做了一个决定。他走出车站,跑回丽贝卡的公寓。他没有敲门,直接闯了进去。她在家的时候从来不锁门。    
    她仍然在屋里,仍然是一个人,看着一本谋杀侦探小说,喝着最后一点咖啡。她的客人冲进来的时候,她吃惊地抬起头。    
    “很多人在进来之前都喜欢敲门。”她说。    
    “跟我走。别呆在这儿了。马上收拾东西搬出去。半个小时后有一趟火车。明天我们就能到西海岸了。”    
    “跟你走?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离开这一切——”汤姆的手对着屋子挥了一圈,着重指出了那张床——“然后跟我走。”    
    “你是要请我跟你住在一起?就像丈夫和妻子?”    
    汤姆被这个问题问倒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他只觉得如果他们一起离开会是个好主意。“我不知道。不像丈夫和妻子。不像任何事。就是离开。”    
    丽贝卡有一张非常善于表达情绪的嘴巴,现在它正颤动着某种情绪:有趣,喜爱,可能还有一丝嘲弄。她那深邃的双眼像往常一样无法看透。    
    “这真是个计划精密的提议。”    
    “这不是提议,这是……听着,该死的,你是走还是不走?火车很快就要开走了。”    
    “对,而且我相信明天同样的地方还会有一辆火车。”    
    “我不是明天走。我现在就走。你不想走,很好。我只是来问问你。”    
    他转身想走,但丽贝卡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他可以从她的呼吸中闻到咖啡的香气,可以感受到她的温暖,还可以看到她胸部曲线上的柔软肌肤。    
    “亲爱的托马斯,”她说,“不用道歉。你真是太可爱了。你是个好人,虽然你自己并不总能意识到这点。”她面对着他,握住他的肩膀。就像往常一样,她深邃的双眼在他脸上搜寻着某个问题的答案。她向前迈了一步,踮起脚尖,深深地吻住他。这是一个长长的、热情的吻,使他对她的全部欲望都急切地想要钻出全身每一个细胞。    
    “谢谢你回来找我。上帝保佑你。祝你好运。”    
    这也就是他对她的最后印象。站在门边,赤着双脚,穿着晨衣,散发着睡眠和咖啡的香气,唇上仍然温暖地印着他们的亲吻。


第四部分 休战日33天后第43节 第二天情况则变糟了

    出现麻烦的第一丝迹象是一剂让一半人都躺倒的“巴士拉之腹”。厕所里臭气熏天,爬满苍蝇。艾伦拉了四次,肠子都快被拉出来了。他们还发现钻探队里的两名俄国人拿着枪威胁波斯厨子,很显然是指责他在进行阴谋破坏。只有乔治·雷诺兹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他开始负责用山顶融化的雪水冲洗厕所,并保证钻井工作尽快保持进度。    
    因为雪水被引向了厕所,所以营地里的饮用水就得用厨房准备的水,那些水应该先被煮沸,但可能并没有。它应该远离任何食物或是从设拉子市场上买来的水,但它可能又没有。    
    **    
    咚咚咚还是嗡嗡嗡?    
    没有竞争。撞击的钻井方式比现代旋转方式要慢得多,也更笨重。从另一方面来说,他们手头上的钱使他们没有任何选择余地。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所用的设备越是原始,修理起来就越是容易。    
    那些说英语的石油工人们很早之前就将他们那巨大的钻头取名为“哈伯德大妈”,而那些波兰队员则把它称作“该死的哈伯德大妈”,“哈伯德斯基母狗”或就是简单的“妈木修”。不管它叫什么名字,钻头已经被装上一个由巨大凸轮带动的滑轮系统,然后砸下。然后再提起,再砸下。再提起,再砸下。过了片刻之后,洞口底部的碎土减少了冲力,“哈伯德大妈”就会被提出洞口放到一边,而一个捞砂工具则会被放进去。捞砂工具将碎土清理出来,等到洞里被清理得相当干净之后,“哈伯德大妈”会再次起用。    
    进度很慢,但还算持续。他们现在已经挖了八百英尺,而被挖出来的碎土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下面可能没有石油。    
    “我闻到了,”雷诺兹说,摸了摸他那发亮的鼻子,“在这个山谷里我能闻到石油的气味。”    
    **    
    腹泻停止以后,出现了一天的正常。他们钻了八英尺。波兰人和俄国人成功地做到了不起争执地度过一整天。艾伦只是觉得头晕,但没别的毛病。从设拉子开来了两辆卡车,运来了一吨半优质的锅炉用煤,几只山羊,还有九十五捆干草,在夏草被吃完之后这些干草可以让营地的牲畜继续生存下去。    
    第二天情况则变糟了。    
    黎明时分,厕所门前又一次排起了长队,艾伦也是其中之一。他的腹泻非常严重,而且拉出来的全是水,但几乎没有痛苦。有两个人抱怨说他们还呕吐了,但普遍的症状还是腹泻。艾伦注意到,除了铁人雷诺兹和一名俄国人外,所有的西方人都病倒了,而波斯人的得病率则要低得多,可能只有百分之三十。    
    “觉得好点了吗,老兄?”雷诺兹问。    
    他们并不经常称呼对方为“老兄”,艾伦可以从雷诺兹的问话中看出他很担心。    
    “很好。就是不时得跑上几步。我估计是因为昨晚的羊肉。”    
    “可能吧。”    
    “真是让人讨厌。”    
    “对,我想也是。不过,你最好休息一下。”    
    艾伦摇摇头。锅炉有个安全阀,它好像很容易漏气,所以经常没有足够的压力去趋动举重机。艾伦和雷诺兹想出一个临时应急的办法让安全阀可以更好地保证压力,今天艾伦的工作就是开始装配。    
    “那小心点,老兄。这个毛病很折腾人的。”    
    这种说法太过保守了。到这天结束的时候,事情已经变得很显然:这不是寻常的腹泻。十四个病人每个小时都要失水两品脱。厕所又一次脏得令人作呕,雷诺兹的精力又一次投入到卫生清理工作中。    
    他亲自监督着造好大水桶,并确保水桶用沸水清洗过。然后他又命令厨房将锅炉里的水足足烧上十分钟,然后再将锅炉里的水倒进水桶。水桶满了之后他就叫来阿莫德,给他两支手枪,命令他击毙任何有可能污染这些水的人。阿莫德严格执行着他的命令,不止一次把枪对准那些走近水桶想要洗手或是洗脸的人。    
    到晚上的时候,艾伦的两眼深陷了进去。他的手指开始起皱,嘴唇也干裂得开始流血。虽然天气很热,但他不再出汗,最后只能让一个波斯男孩拿着风扇对着他的胸膛和脑袋直吹才能让他保持凉爽。雷诺兹取消了当天的所有工作,就像一个保姆一样在艾伦的帐篷里进进出出。    
    “拜托,老兄,我一点事都没有。”艾伦说,“我以前得过这病。”    
    “不,你没得过,老弟,这不是腹泻,这是霍乱。”    
    加利福尼亚的阳光和别处的阳光都不一样。    
    加利福尼亚的阳光是星期五下午的阳光。在这样的阳光下应该喝上一大杯杜松子酒和滋补剂,什么也用不着干,只需等着晚餐。等到太阳来到加利福尼亚的时候,它已经照过了澳洲、亚洲、非洲、美洲、大西洋和美国五十个州中的四十九个州。现在它只需照耀着加利福尼亚,而且除去小小的夏威夷岛和一些的岛民外,它一天的工作都已经结束。    
    当然了,就像别处一样,加利福尼亚的阳光并不意味着什么。如果你的运气已经用完,那你的运气就是已经用完。阳光带不来一丝区别。    
    **    
    一轮大大的红太阳正要沉入圣卡塔利娜岛那边的太平洋。汤姆走近钻塔的时候将帽沿往下拉到眼睛处。一个手写的标语写着“阿拉米托斯一号,锡格纳尔山。”,但钻塔一片安静,钻杆也毫无动静。锅炉出了毛病,它的内脏摊开摆在一张脏兮兮的棉制床单上,钻探队员正忙着修理它。    
    “它的O型环坏了,”汤姆指着那儿说,“我很乐意帮你去弄个新的。”    
    “我们不雇人,小子。对不起。”    
    “我在怀俄明干过,我会操作钻塔。”    
    “我知道你会,小子,可我们不雇人,对不起。”    
    “我不急着拿工资。”    
    那个钻探工——一个很有名的家伙,名叫O·P·“快乐”尤威尔——刚在一块油迹斑斑的破布上擦完手,然后低头看去,发现他的手上和胳膊上沾上了更多的油,他恼火地把布扔下。    
    “听着,小子。这里是壳牌石油公司,不是你那种才值两分钱的个人钻井。如果你想靠钻井挣点钱,去找那些要雇人的主。如果你在这附近闲逛是为了瞄一眼我们的岩芯,那就快滚。你看不着它们,任何人都别想看着。见鬼的,我发誓你是第十五个在这附近探头探脑的人。我们这是一口勘测井,小子。就这些。这就是又一头该死的井。”    
    汤姆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并不吃惊。当钻探队接近他们认为存在石油的地方时,他们就会花费精力去钻取岩芯。意思就是,粗略说来,他们会放下一个岩芯提取器,它的工作原理很像苹果去芯器。岩芯提取器会切割出一块圆柱形岩石,然后将它提到地面。通过这种办法你可以看到你所钻透的成分。如果你正在靠近石油,那么岩石里面会有迹象。    
    汤姆依依不舍地最后看了一眼钻塔,然后往下走向海滩。阳光斜斜照进他的眼里。他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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