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亚当之子-第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天,我们明天开始。”    
    他确实这么做了。    
    他悄然而快速地出售了。他出售土地。他出售租约。他出售钻塔。他一售而空。    
    在市场仍然强劲的时候,在人们仍然想着尽快从地下抽出石油的时候,他一售而空。他卖了个好价钱。事实上,因为石油狂热仍然如此强烈,他卖出了疯狂的价钱。    
    但石油大潮持续泛滥。等到过于泛滥时,市场开始崩溃。汤姆记得,1926年的时候,在得克萨斯西部一桶原油的价格高达一块八毛五。四年后,当他在黑色巨大油田挖出石油时,价格仍在一桶一块钱左右。到了第二年年中,市场如此饱和,以至于价格跌到了一毛五、六分、有时甚至是两分钱一桶。在怀俄明,油价之所以狂跌是因为没有办法让石油从油井进入市场。在得克萨斯,油价之所以狂跌是因为石油多得全世界都无法用完。    
    “那下一步呢?”    
    丽贝卡的问题很简单。汤姆的回答也同样直率。    
    “我们买进,当然了。”    
    汤姆并不是为了在价格下跌时将它全部卖出才在石油业干上一辈子。所以在卖出之后,他立刻收购。他收购精炼厂。他收购管道。他收购钻探设备的制造商。他收购加油站。    
    事实上,到了这时,1932年年中,诺加德石油公司在石油业各个方面都有大力投资,它惟一没做的就是制造石油。同时,因为石油厂商们正输得一败涂地,他们以平均每桶八毛钱的本钱将石油抽出地面后,只以平均每桶一毛五的价格出售。在丽贝卡的大力支持下,汤姆正飞快地赚着钱。    
    **    
    汤姆把松针从裤子上拍掉。说实话,这种天气不穿外套是一种解脱。他走到树荫更深处去看电报。这跟艾伦看过的电报完全一样,用的是一样拗口的英语。“考虑到前一位承包商(壳牌石油公司)的无法胜任,工业和对外贸易部管辖下的燃料秘书处诚邀一位新的承包商进行投标……”    
    莱曼·巴德静静地注视着汤姆看完电报,然后往地上吐了口烟草汁,“你觉得所有的意大利人都是这样吗?”    
    汤姆耸耸肩,“我们需要在乎吗?”    
    这份电报简直是从天而降。这是对一个石油商的祈祷的回答——尤其是一个门前泛滥着得克萨斯东部石油的石油商。汤姆是如此兴奋,实际上他的双手因为急切而颤抖着。    
    “嘿,他们不可能这样。如果他们一直是这么做生意的话,那这个匪帮简直就是一群小猫咪。‘飞行非商业飞机’——天啊!”    
    大概就在汤姆开始出售钻塔的时候,他碰到了莱曼·巴德,当时巴德正作为一个受雇钻工在休斯顿附近乱逛。两人在一起喝了一晚上酒之后,他们的友谊又变得很坚固,于是汤姆提供了而巴德接受了诺加德石油公司的首席经营官一职。    
    汤姆坐在地上,指着茶壶状的精炼厂,那是他最近花了两百块从它破产的主人那儿买来的。    
    “你觉得我们能把她修好吗?”他问。    
    “我们什么都能修好,”巴德,“但我看不出有这个必要。”    
    汤姆点点头,“好吧,拆了它或者烧了它。哪样便宜就哪样。”    
    巴德哼了哼表示赞成。当地的精炼工业设备过剩——而且很多都质量低劣,就像他们面前的这堆破烂——所以购买设备只为了让它关门也变得有利可图。    
    “意大利人,”巴德说,“我们怎么做?”    
    汤姆看了一遍又一遍,越来越兴奋,然后他抬起头。火焰在他深蓝色的眼睛里跳动。他的手不知不觉地握成拳头,将电报揉成一团。他将右手轻轻地敲了一下左手。    
    “我们必须赢得这份合同,莱曼,”他说。    
    艾伦没有放弃。他没有忘却。    
    他雇了一家名叫平克顿的美国侦探社,请他们详细搜查美国大陆寻找他失散的兄弟。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收获,但艾伦没有一天不想到这件事,虽然之前他从没想过两人在这么多年后还有可能重聚。    
    有一天消息传来了。    
    它是在早餐时候以电缆电报的形式从纽约传过来的。“告知目标找到更多细节随后就到。平克顿”。艾伦的脸因激动而泛红。    
    “汤姆!”他大喊道,“终于!”他把电报从桌上推到洛蒂面前,“我找到他了!”    
    洛蒂看完电报,抬起头,“亲爱的,恭喜你!真是好消息!”    
    艾伦已经站起身,摁着铃,“对,没错,不是吗?我这就过去。”    
    “这就过去?去哪儿?”    
    “嗯?当然是去纽约。我坐下一班船走。”    
    一个佣人走进来,艾伦吩咐他收拾一个行李,并订上下一班驶往纽约的船票。艾伦说话的时候洛蒂静静地等着。佣人出去了。    
    “亲爱的?”    
    如果艾伦机敏点的话,他应该能够听出警告的口气。可他没有。    
    “嗯?”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哦,天啊,对!我最好告诉雷诺兹我要去哪儿。他正忙着意大利石油合同的事呢。”    
    洛蒂的声音绷得更紧,“明天晚上医院有个募捐宴会。两天后还有汤米的生日派对。我们的汤米。”


第六部分 1932年6月第76节 他一定要赢

    警告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但艾伦仍然听而不闻。自从洛蒂的医院完全建成之后,他最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她跟家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呆在医院的时间越来越多。这一变化让艾伦觉得很不舒服。年轻未婚的洛蒂在国家危难时机照顾那些重伤者是一回事;而一个妻子和母亲在和平时期的伦敦也这么做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他不喜欢战争和苦难的气息。他不喜欢想到洛蒂出现在病房。他试着表现得很礼貌,但结果却谁也欺骗不了。    
    “哦……”艾伦的语调带着轻视,“又是募捐?真的吗?我确信你能应付得来。我会从美国给汤米带点礼物回来。”    
    “或者你可以再等上几天。你甚至都没有跟平克顿侦探社的人通过话。这样不是更合适——”    
    餐厅的门又被打开了。是艾伦的男仆拿来从南安普敦出发的客轮时刻表。艾伦快速地浏览了一遍。    
    “如果我现在出发,应该能赶上卡罗琳号。转眼之间我就会抵达纽约。”    
    “亲爱的,你在这儿也有生活。我真的很需要你参加我的募捐宴会,这你很清楚。还有小汤米——”    
    艾伦没有听进去,“对不起,亲爱的,我现在得走了。如果有时间我会在码头给你打电话。”    
    “艾伦!”    
    但是已经太晚了。    
    艾伦已经走了,留下洛蒂坐在餐桌边,气得脸色发白。事后他觉得很愧疚。愧疚到匆匆在南安普顿给她写了封信,并在开船之前将它寄了出去。愧疚到给汤米买了份愚蠢的小礼物,并连同信件一起寄了回去。    
    但还没有愧疚到耽误他的启程。没有愧疚到盖过他对终于找到汤姆这一前景的兴奋……    
    **    
    七天后。    
    艾伦风尘仆仆地来到了纽约,外套上还有海水水迹闪着微光。平克顿侦探特的高级侦探彼特·奥斯瓦德对他的客人微微一笑。“可以看出你一点时间都没有浪费,”他说。    
    “没有,当然没有,”艾伦说,“这个消息太重要了。”    
    奥斯瓦德摸了摸鼻梁上的一条旧伤疤,“我想,你指的是我们发给你的电报。”    
    “对。”    
    “呃,其实,严格说来那封电报是不应该发出去的。”    
    “你们没有找到他?”艾伦只觉一阵灰暗而寒冷的失望袭来,就像大西洋上的大浪。    
    “不,不是这样的,我们为你找到了汤姆·克瑞里,这没错,只是……”    
    “嗯?”    
    “呃,我们做得很好。可以说是太好了。我们不仅仅找到了一个汤姆·克瑞里。我们找到了六个。”    
    “六个?!”    
    平克顿侦探社确实表现得太过出色了。他们在阿尔伯克基附近一个小棚子里找到了一个失业而且贫困交加的汤姆·克瑞里。他们在华盛顿州找到了一个富有的苹果农场主汤姆·克瑞里。他们在北卡罗莱那州找到了一个既是父亲也是儿子的汤姆·克瑞里,他经营着一个微不足道的捕虾业。就在前几天他们又找到了两个汤姆·克瑞里,一个在芝加哥,另一个是加拿大人,现在正在俄勒冈州的波特兰从事非法文件制造业。    
    “他们中有人是……?他们中有人会是我的汤姆·克瑞里?”    
    奥斯瓦德又摸了摸伤疤。    
    “所以说他们不该把那封电报发出去。惟一一个符合你给出的出生和成长细节的就是北卡罗莱那州那个捕虾的克瑞里,那个年轻的家伙,那个儿子。”    
    艾伦点点头。他已经听出言外之意。他用空洞的声音说,“我明白了,但那不可能是我要找的人,因为……”    
    侦探点点头,“对,我们派了个人过去调查。他父亲没问题。我们查出那是真正的父子关系。”    
    “有没有可能你的人弄错了?难道用不着再派个人过去吗?去核实一下?”    
    “一点都用不着。我们派过去的是我们最好的人,这对我们来说是很寻常的调查。对不起。”    
    艾伦点点头。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在平克顿侦探社花了五万五千多美元。他们登广告。他们核查电话本。他们核查选举登记本和警察记录。他们把从加拿大到墨西哥的石油业都捋了一遍。有时候他们就好像是把整个美国都用一个细密的筛子过滤了一遍——虽然如此,他们还是毫无结果。    
    艾伦被彻底打垮了。他想到家和洛蒂。他伤害了她,伤害了儿子,结果换来什么?什么也没换来。他又一次看到汤姆的影像在他面前融入阴影。他真想知道自己今生是否能够再次见到汤姆。    
    他用空洞的声音说,“这么说,没有什么办法了?一点都没有?”    
    奥斯瓦德摇了摇头,“对不起,我得说没有办法了。除非……”    
    艾伦猛地抬走头。    
    “嗯?除非?”    
    “应该就在沿着这条路的什么地方,”巴德说,这时他的德索托车右前轮猛地陷进一个坑里,而且好像要花很长时间才会下定决心重新爬出来。    
    “伙计,真高兴我们开的是你的车!”汤姆说。    
    “对,不过公司要付——见鬼!——费的,包括——天啊,你能看看那块石头吗?——买个该死的新悬挂的钱。”    
    “还需要两个新车轴,我得说,只不过我在公司手册上从没看到过这方面的开支款项。”    
    “啊!”巴德吼出他对这条尘土飞扬、试图把自己伪装成公路的俄克拉荷马小道的憎恨。威奇托山脉在他们前方隐隐现出起伏的黑色山形。一阵微风沙沙地吹过干草。“他妈的谁会在这种地方钻井?”    
    他们沉默地开着车,惟一的动静就是汽车的剧烈颠簸声和巴德滔滔不绝的低声咒骂。汤姆坐在那儿想着丽贝卡。他现在已经变成了真正的居家男人。他喜欢视察自己的石油工厂,但除此之外,他只喜欢呆在家里。和她一起呆在家里。谁曾想过他会变成这个样子?浪子回头。这个想法让他微微而笑。    
    小道终于变得平坦,路面状况也有所提高。    
    “跑这一路就为了去见一个烂意大利人!“巴德说。    
    “你确定他会说意大利语吗?”    
    “不,朋友,他的名字好像叫马里奈里,他说瑞典语,吃……我不知道,就是他们在瑞典吃的无论哪种鬼东西。鹿肉。    
    “而且他很可靠,是吗?”    
    “我跟你说过,他可不是一般的那种意大利人。是我见过的最熟练的扩井工。”    
    “莱曼,拜托!我不是要让他给我扩井,我是要知道他会不会把我当傻子玩。”    
    他们来到一个岔口,两边都没有路标。巴德愤怒地一踩刹车,从后座抓过地图。    
    “他很诚实,我告诉过你。”    
    “好,这很重要。”    
    巴德冲着车窗外啐了一口,然后伸手去拿一包烟。他的头、脸和肩上都落了厚厚一层灰白色的尘土。就在他拿起烟盒的地方,仪表板上留下一个黑印。    
    “好了,伙计,我会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他很诚实的。作为交换,也许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需要一个意大利人。”他点着烟,然后把火柴通过窗户扔到尘土中。“1925年的时候,我们在俄克拉荷马开挖一种新发明的电力油井。没有锅炉。没有蒸汽。只有电力。我们憎恨这玩意儿。我是说,这玩意儿很不吉利。它看上去不对劲,听上去也不对劲。那口井的主人是某个笨到家的纽约财团,他们可能是从书上看来这东西的。三千英尺深的时候出现了天然气外溢。我们得把防喷装置弄到位,而且动作得快。我们有点心惊肉跳,不过一切很顺利。然后发动机滑脱了。它温度很高。擦出了火花。蓝色的巨大火花在空中噼啪作响。我们就像傻子一样看着火花。然后——砰!——在这最糟糕的时候,天然气全都冒了出来。真够壮观的。石油,泥泞,水,天然气。以前我也见过油井爆炸,但这一次简直是耸人听闻。”他啐了一口,“还是应该用蒸汽。砰-砰-然后―下-地狱。”    
    “嗯,”汤姆哼了哼,伸手去拿巴德的烟,“但是马里奈里活下来了,是吗?我可不需要一堆讲意大利语的木炭。”    
    “对,他没事。他身上着了火,我跑回去,把他拖了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那么做了。这就是我为什么知道他很诚实。他欠我一条命。这些天主教徒总会牢记这种事。”    
    “很好,”汤姆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黑色的光芒,“你救过他的命,而他记得。”    
    “对。”    
    巴德继续愤怒地跟地图做着斗争,但是汤姆拍拍他的肩膀,伸手指了指。山谷更深处,高高竖立在矮小橡树之间的绝对是一个木制石油钻塔的形状。    
    “那肯定是马里奈里,那边。”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找个意大利人,”巴德说着,发动汽车。    
    “我有份工作要让他做。”    
    “什么样的工作?”    
    可汤姆摇了摇头。他不会再多说,目前不会。    
    但有一件事他知道:并没有很多公司能够满足那份意大利合同所提出的要求。在竞争者之中,诺加德石油公司处于领先地位。艾伦汤石油公司也是。正面交锋的汤姆和艾伦。争夺霸权的汤姆和艾伦。    
    汤姆又微微一笑,只是这一次不再是温暖的微笑。那笑容是残忍的,甚至是残酷的。如果这是一场游戏,那他一定要赢。


第六部分 1932年6月第77节 埃利斯岛

    埃利斯岛。    
    也许现在他们已经把它打扫干净。也许现在他们已经去北大西洋借来一阵海上狂风,让它呼啸着穿过旧时移民大楼的大厅、墙壁和过道,直到整个地方都亮得好像被海水和海盐冲洗过,直到从前的所有气味都被永远清除。    
    也许。    
    更有可能没有。更有可能这个地方的气息仍然充满希望和紧张;贫穷和抱负;被废除的旧时压迫;猪肉肠、硬饼干和黑色欧洲烟草的臭味。    
    艾伦僵直地走在走廊里,觉得既不协调又很困窘。他仍然记得他跟洛蒂的争执,而且他几乎是觉得自己必须找到汤姆以便证明她错了。他终于找到正确的门:上面写着“詹姆斯·F·高尔斯顿,移民档案官”。艾伦抬手敲了敲门。    
    高尔斯顿是个狡猾的小个子男人,有着锐利的眼睛和神经质的嘴巴。    
    “对,当然,进来。关上门,你介意吗?别,别担心。再想想的话,还是算了……不,最好还是关上,我想。对,关上。就是这样。对,很好。”    
    高尔斯顿的办公室是一间四面都是纸板的小屋,有一扇铁窗框的小窗。窗框在海风中腐蚀得很厉害,每次只要外面一刮风,玻璃就会哗啦作响。    
    “要咖啡吗?我可以让大厅里的詹宁斯小姐给你拿一些咖——”    
    “不用,谢谢,我很好。”    
    “嘿,坐。对不起,我不该说的。坐!我不想让你站着。”    
    艾伦拉过靠他这边的破旧小折叠椅,将上面的一些文件拿开。椅子上面覆有一层属于海洋的潮湿且粘乎乎的东西。艾伦坐下。事实上,高尔斯顿断断续续的话使他镇定下来,他不再那么仓促,而是更加有条不紊。    
    “也许我应该说一下我来这儿的原因,”他流利地说,“你知道,我从一名侦探那儿得来你的名字,他叫——”    
    “奥斯瓦德,没错。彼特·奥斯瓦德。当然。平克顿侦探社,没错。给他们干过很多活。如果我能的话。帮帮他们。一帮好家伙。”    
    “对,我跟彼特·奥斯瓦德说过。我想找一个人,他在英国的名字叫汤姆·克瑞里。我相信他来过埃利斯岛,大概是在1918年年底,更有可能是在1919年的什么时候。皮克顿侦探社根据他的真名没能找到他,所以我们认为他肯定是改了名字,而且很有可能是在入境美国的时候。现在我想知道的是——”    
    “对,没错,我明白,很常见的事。查找。英国男子,是吧?1918年入境,可能是1919年,20年也加上吧。不想把条件限制得太死。除非你能确定。对。我是说,确切地知道。有DOB吗?”    
    “什么?”    
    “DOB?”    
    “我不——”    
    “嘿,对不起,不该这么说的。DOB,出生日期,专业词汇。这儿经常会用到。DOB,你有吗?”    
    “出生日期?”艾伦不由轻笑出来。出生日期很简单。一直都很简单。1893年8月23日。这是他自己的出生日期;他和汤姆的出生日期;惠特科姆庄园那对不同寻常的双胞胎。艾伦把日期告诉高尔斯顿,口气一如之前的平静。    
    “好,行,很好。我们有了出生日期。英国男性。假名。入境时间知道,不过很模糊,但至少知道一点。这需要大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