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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府,出了轿,过了移花门,先向阿玛、额娘请了安。看的出礼亲王爷和福晋对于这位爱婿是相当满意的。
王府里一切如常,只可惜这个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福晋立马问道:“容儿,怎么样,到了将军府,习惯吗?”
容儿微微点了点头,不言语。
福晋见容儿一副懒散的样子,不禁起了疑心,把如嬷嬷叫了出去,向她细细打听容儿的情况。
吃过了午饭,哈察就带着容儿回府了。送走了哈察府里的人,福晋在书房里和王爷偷偷谈了一下。
“王爷,容儿是不是又犯病了?”福晋不无担心的问道。
今日容儿的表现王爷也都看在了眼里,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那边,微微的笑着,好像在另一个世界。宴会上大家的热闹好像与她浑然无关,王爷甚至没有看到她主动和哈察说过一句话,或者说根本没有正眼看过什么人。
倒是哈察在岳父的家中表现的不卑不亢,游刃有余,时不时问候容儿几声。
王爷道:“不像。”
他若有所思,忽然道:“难道她不满意哈察?”
福晋道:“哈察风度翩翩,又年轻有为,容儿应该不会对他不满意吧。但是,我听如嬷嬷说,最近容儿好像对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她甚至把管理哈察府的大权都让给那个婉玉了!”
“婉玉?”王爷道,“就是那个一直管理哈察府的女子?”
福晋道:“就是她了。她姐姐死后一直是她照顾哈察的。难道因为这个容儿不开心?”
“不对、”福晋又自己否定掉。“依容儿的性格,她绝对不会为这种事生气的,就算她生气也绝对不会这么容易让人知道的。王爷,这么多年来,她对任何人都大大方方,不卑不亢,很少喜形于色,怎么忽然之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是不是在江南发生了什么事,没让我们知道?你快找木哈托过来,我要好好问问他。”
王爷道:“你着急什么。木哈托知道什么,他能够帮我们找回女儿已经不错了。容儿在江南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省得节外生枝,让旁人莫名的多些闲话来,你又不是不知道,空穴来风,万一出了什么事,你我谁能担待。”
王爷想了想,道:“这样,改日让太医院的人给容儿看看再说。还有,不要让太后知道。”
“我自然是不会说,可是太后这么宠容儿,改日容儿如果进了宫,还是这副懒懒的样子,只怕就不是你我可以瞒得住的。”福晋悠悠的道。
哈察府里也陷入一片疑惑和沉寂之中。
每日早晚婉玉都会带麟儿去向容儿请安。
但是容儿总是淡淡的,没说几句话,就显得很累,甚至吩咐他们不用每日都来请安。
介于礼数,刚开始哈察还是每晚都会去看容儿,但是坐不了多久,哈察都会离开,因为容儿实在太冷了,她很少接话,或者说基本不说话。
哈察想不通这么一个冷的女子,皇太后怎么会那么喜欢她。难道见到太后,她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从王爷和福晋的眼色神情中,哈察发现很多疑问。他看得出来连王爷和福晋都很惊讶与容儿的表现,那么,原来的容格格肯定不是这样的。那么,难道是那场病,那场莫名其妙的病留下了后遗症。礼亲王府把一个得了病根本没有医治好的女儿瞒天过海的嫁了过来?想到此,哈察不禁有点生气。这种事若传出去,那他哈察岂不成了个大冤头,让人笑话?
可是这位格格。
哈察发现他对她充满了好奇,他很想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样的性格,她究竟是否真的才能卓越,她是否真的能和自己志同道合,相敬如宾?毕竟她长得并不难看,或许应该说很可人。只是,她,好像进入了冬眠一般,躲在自己的茧里,不肯出来,甚至对于哈察还有莫名的抵触。
王府里,只有婉玉泰然处之,因为将军府里婚前婚后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皇宫
到了该进宫的日子。容格格盛装打扮,乘着轿子进了皇宫。皇宫就像她另外一个家一样,小时候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宫里度过的,她在宫里上学,看戏,吃饭,和格格阿哥们玩过也闹过。
皇太后偏爱小儿子礼亲王,也偏爱容格格。
对于这个,容儿觉得很正常。
一个作王爷的儿子比一个作皇上的儿子往往显得更为乖巧和听话,就像一个王妃肯定比一个皇后要谦逊的多,更懂得讨好自己的婆婆。
皇后是当年的皇上,当今皇上的父皇,为了某种政治的因素而选定的,这个皇后外表乖巧,其实心眼狭隘,容儿对她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当然她对容儿也是恨之入骨。有时候女人之间的恨来得是很莫名的,有没有利益关系是一回事,看的顺眼和看不顺眼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当然这里面又牵涉到关系错综复杂的朝政裙带关系。
礼亲王与博安儒,皇后的亲弟弟在朝中是死对头。这个,对容儿来说,感觉有些远了,虽然这是事实。
或许由于这个缘故,容儿对皇后所生的三阿哥、六阿哥和十三格格都没有什么好感,尤其是那个十三格格,没有遗传到皇上的一点仁慈,满脑子都是坏主意,当然这个坏都是对他人而言,对于皇上,她使足了万分的劲,把皇上哄得舒舒服服,对她宠爱有加,容儿想,幸好这个公主晚几年出生,要不然所有的风光全部被她抢光。
先是有两位王子撑腰,接着又有了这个格格,皇后的宝座做的异常之稳定。
但是只怕除了皇上,没有人会喜欢这个格格。包括皇太后。
皇太后和皇后的不合是历来以久的,双方都这么忍着,忍了十几年了,保持着面子上的客气。
而这个格格,她的眼里只有皇上,皇太后根本不在她的眼里。
容儿觉得她真可怕,可怕的就像年轻时的皇后,小小年纪已经如此之厉害,将来这个宫廷不知道会如何。
众多堂兄堂妹中,和容儿最要好的是和瓴格格,皇上第九个女儿,和容儿同岁,小时候同在一处学习,两个人情同姐妹。这之间自然也有原因。和瓴公主的额娘只是一个五等的平贵人,在宫廷之中一直郁郁不得宠,长年也见不到皇上几次,早年生下和瓴之后,再无所出。可以说,和瓴在宫中的生活并不舒服的。虽然与其他阿哥格格,同住在阿哥所,也有指定的奶娘抚养和公主的分例,但是她同她额娘一样,并不得宠,只有在节庆佳节的时候,她才能有机会见到自己的皇阿玛,或者才有机会和自己的皇阿玛说几句话,或许自己的皇阿玛才会看她几眼。她在阿哥所日子过得并不舒服,所以她也少了公主特有的心高气傲和娇生惯养任性,相反显得有些懦弱和胆小,很多时候都唯唯诺诺。
容儿觉得这真是一件可悲的事,生在皇宫中,有太多的规矩,太多的竞争者,父女之情,夫妻之情,天伦之情,都像是一件政事,要摆在台面上,互相争夺一番,互相较量一番。那种特有的亲情,在这个宫中是荡然无存的,没有什么兄弟之情,也没有什么姐弟之情。看看其他公主和阿哥对和瓴的冷漠、排斥甚至是嘲笑斥责就知道,在这个宫中,权利掩盖了一切。
当容儿已是和硕格格的时候,和瓴甚至到现在都没有晋封为公主。
在她的眼泪背后,却是十三格格放肆的笑声和发嗲的叫声,叫得人心里惶惶。
这就是皇宫。
一个住着很多人,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却充斥着尔虞我诈的地方。
花茶 (六)玫瑰花茶
向以往一样,先去见皇太后,然后再去见皇后。由于新婚,皇太后留了好长一段时间,不仅赐了午饭,又赏赐了不少东西,出慈宁宫时间已晚,旁边的以如问我,是否还要去见皇后?
以如是我身边的新侍女。由于江南之行,原来伺候我的宫女都不知所踪,所以阿玛特地又挑选了八名次女陪嫁。这次的八个侍女都是新近落选的秀女,其中一个就是以如。在这八个侍女中,她也算出类拔萃,因此就派来贴身伺候我。她的容貌才学都不差,没能进宫,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她的出身吧。让她伺候我,显得有些屈才了。尤其是屈身于如嬷嬷之下,想必她也有些怨气吧。只是这也未必是个不好的归所,一个没有背景的女子进宫,通常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我想了想,道,还是去吧。
虽然我不喜欢皇后,但是礼仪上的事情,我从来都不违背。新婚进宫本就是向太后皇后请安谢恩,若此时不见皇后,会让人抓住把柄的,皇后知道了也会更怨恨于我。
皇后的宫中寂静无声,死气沉沉。
依例向皇后请了安,皇后冷冷的盯着我,道:“容格格很久没有来宫中了。”
我微微的低着头道:“皇后难道忘了,容儿大婚前是来向皇后请过安的。”
“哦!”皇后道,“本宫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不过,好像在此之前,容格格一直没来过,初一十五也没有。”
我继续保持微笑道:“请皇后恕罪,那段时间容儿因劳累过渡卧病在床,所以一直身居府中,不能前来向皇后请安。”
皇后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本宫想起来了,那段时间容格格是病了,就在大婚前,为此还推迟了婚期,本宫怎么把这么大的事情给忘了。现在你身体可安好?”
“谢皇后关心,蒙太后、皇上、皇后的关心,容儿转危为安,现在一切尚好。”容儿道。
皇后眼中闪过一点狐疑的神色,道:“晴兰,给容格格泡杯玫瑰花茶来。”
随后,她又慢慢的道:“这是扬州上贡来的玫瑰花茶,颜色鲜艳无比,花香扑鼻,可是上等的花茶。本宫知道格格一向喜欢喝各种花茶。”
晴兰亲自给容儿端来一杯。
容儿打开茶杯,果然花朵鲜艳异常,一股玫瑰花香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往事历历在目。容儿的心里一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道:“难得皇后如此厚爱容儿,容儿感激不尽。”
皇后道:“格格尝尝这个花茶味道如何。”
容儿轻轻的尝了一小口,赞道:“不愧是上贡的花茶,果然味道独特,甜而不腻,香而不刺。真乃极品。“
皇后在那儿微微笑着,就像以前那样。
容儿心里一动,道:”皇后,容儿有个不请之情,不知皇后,能否应允?”
皇后道:“哦,什么事说来听听。本宫如果可以办的到,自然会考虑的。”
容儿道:“想必娘娘也知道,容儿一向嗜好各种花茶,也曾自认遍尝过天下各种花茶,却不知还是井底之蛙,将以往各花茶与皇后娘娘今日之花茶相比,真是不可同日而语。所以容儿斗胆,想请娘娘赏赐容儿一两玫瑰花茶,容儿闲暇之时也可多多品尝。”
皇后有些迟疑,脸上划过奇怪的神色,随之一闪笑道:“难得容格格这么看的上我坤宁宫的东西。“她吩咐道,“晴兰,把前月扬州上贡的玉露玫瑰花茶拿一瓶来给容格格。”
容儿立马俯首道谢,皇后如此爽快,令容儿有些意外。
但是转念一想,却又明白了。
意外和不意外之间本来相差就不大。
虽然未必这就是想要的结果,但是这也许就是个敲门石。
寻找
走出坤宁宫,一个小宫女在那儿怯生生的等在宫外,容儿一眼就认出是和瓴宫中的小宫女。虽然天色已不早,但是容儿还是去了和瓴那儿。毕竟她和和瓴很久没有见面了。
和瓴果然在等她。看到容儿进来,她一把拉住容儿的手道:“今天你怎么来的这么晚,让我好等。”
容儿道:“今天皇太后留我说了好一会的话,我是吃了午饭才出慈宁宫,所以来晚了。”
和瓴的脸色有点黯淡,她这个一直呆在宫中的公主却从来没有机会让皇太后赏饭吃。
容儿道:“今日你急着见我有什么事情吗?天色不早了,宫门马上要关了,我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和瓴说:“那你就留在这儿吧,陪我说说话。”
容儿道:“留在宫中,那必须还得请示皇后,多麻烦,还是改日我再进宫看你吧。”
和瓴道:“我只怕,你不多陪陪我,改日就见不到我了。”
容儿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和瓴微微一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担心你现在出了阁,不再象以前那么出入宫中方便自由了,而且还要管理府中琐事,只怕没时间来陪我了。”
正在这是,宫中管事的太监忽然上前请安问道:“宫门即将关闭,请问容格格今日是留宿宫中,还是回府?”
容儿道:“回府,我立刻就走,你吩咐我的马车等在宫门外。”
小太监道:“奴才知道,现在奴才就领格格出宫吧,格格的马车已经候在门外。”
容儿回头向和瓴道别,和瓴依依不舍,容儿当然不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和瓴,如果知道,也许这个晚上她不会走。
回到哈察府,容儿问以如:“皇后娘娘赏赐的玫瑰花茶你可收好?”
以如道:“奴婢将它放置茶室了。”
容儿道:“你把它拿过来。这是娘娘赏赐的,异常珍贵,你将其放到我的床边,任何人都不准碰,知道吗?”
以如道:“知道。”
容儿又道:“你吩咐下去,备好马车,明日我回王爷府。”
以如有些纳闷,容格格怎么忽然要回王府。
如嬷嬷进来道:“格格,大将军到门口了。”
说话间,哈察已经进来了。
一旁的侍女都知趣的退下了,整个屋子里只剩下容格格和哈察。
哈察道:“格格今日进宫面见太后,太后可安好?”
容儿道:“谢将军关心,太后身体安康。”
一时间竟冷场。
容儿坐在梳妆台前,慢慢的卸装,一声不响。
哈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好。
后来还是哈察自己找了个借口出去了,这是哈察第一次来找容格格,也是最后一次,从此哈察不进容格格屋。
第二日一早,容儿回到了王府。她去王府的目的很简单,找一个人——木哈托。如果这个世上,一定要找出几个可以信任的人,那么木哈托就是其中的一个。他对王爷的忠心,对容儿的忠心,已经有目共睹,别人不知道,容儿的心里很明白。
找木哈托,因为这件事情只有他可以做。
他要帮容儿去找鲁先生,容儿对他说,必须找到鲁先生,因为这关系到容儿的性命。
木哈托看着这位格格,难道,格格你身体不适?
容儿轻轻的道,不是,是为了探明究竟,斩除后患!
木哈托的心里有些疑问,但是他没有问,他知道,有些事他不知道更好。
容儿道:“你去杭州城找莫先生,这儿有一封信,帮我带给他。这件事情不要让阿玛和我舅舅知道,我自然会向阿玛解释的。木哈托,又要辛苦你了。”
木哈托第二天就出发了。
容儿希望他可以早日找到鲁先生,那么一切的疑问也许很快就要有答案了。
和瓴
没过多久,就从宫中传来了和瓴封号的消息。
和瓴,平贵人唯一的女儿,和自己的额娘一样并不受皇上的宠爱,尤其是十三格格的横空出世后,后宫里所有的格格都一下子失色了。
所以,和瓴一直没有封号,直到最近,宫里传出封她为和硕瓴公主。
容儿纳闷,为什么上次进宫,没有听到和瓴说这件事。
毕竟这是一件喜事,或多或少事先都会有点风声。虽然说,这也不能算什么意外。和瓴已经过成年之礼了,按理早该封号了。
可是不知道是皇后忘了,还是内务府忘了,和瓴封号的事情一直没有一点动静。和瓴为此也很担心。没有封号,虽然一样拿分例,但是一直理不值气不壮,让很多人是有想法的。这件事情容儿也委婉的向太后提及过。但是太后却不置可否。她和皇后之间间隙很深,也许是因为赌气,对于宫中的事情,太后一直不插手,她不想让皇后有机可乘,说她过多干预宫中的事情。所以很多事情,太后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容儿,她总是这么说,我老了,不想管那么多,也管不了那么多,他们的孩子让他们自己去操心,我也轮不到操心,我的心就放在你阿玛和你身上了。容儿呀,你将来就会明白很多事情不是你可以管的,也不是你一定要操心的。
现在和瓴终于封号了。看了和瓴的好事也近了。毕竟,一个公主封了号,接下去就该是大婚了。想到和瓴终于可以脱离那个皇宫,容儿觉得为她高兴,毕竟以一个公主的身份无论去了哪个府,都将是那个府里最受重视的人,在宫中受气的日子也许将会一去不复返了。
哈察最近也很忙。虽然容儿和他见面不多,但是他在府中的时间呆的也不多,最近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政事发生,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容儿隐隐约约感觉到有点什么。
她正要去宫中恭贺和瓴。却接到了礼亲王府里的通知,阿玛找她。
阿玛的脸色看起来很凝重。容儿觉得有些奇怪,阿玛一向是如鱼得水,有皇上和太后的双重庇复,在朝中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难道还有什么不顺吗?
“容儿,你和哈察之间怎么样?”
容儿微微一笑道:“阿玛不用费心,我和哈察一直相敬如宾。”
王爷道:“那为何我听到诸多谣言,说你对哈察不冷不热,两个人之间矛盾重生?”
容儿笑道:“阿玛是听谁胡说的呀。容儿一向乖巧懂事,怎么会让阿玛担这种心呢?此事纯粹是谣言,我和哈察之间虽然说不上恩爱异常,但是绝对也是相敬如宾,没有什么矛盾的。”
王爷道:“如果你和哈察之间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最近在朝中他屡次和我意见相左,还和博安儒他们搞在一块,一起反对我呢?”
容儿问道:“有这事?阿玛,最近朝中出了什么事情?”
王爷叹道:“容儿,你还骗我你和哈察相敬如宾,要是你们果真感情很好,你怎么会对朝中事情一无所知,你难道会不知道哈察心里想什么,他有什么主见吗?”
容儿道:“阿玛说话欠妥。自古女子不议政,容儿既然已嫁人为妇,自当遵守妇道,相夫教子,怎么还会理会朝中大事呢?”
王爷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