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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一种嘶哑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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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问道。‘干嘛?
‘卡德鲁斯打了一个冷颤说道,’咦,避免得他一路辛苦地回到布揆耳去呀。‘’啊‘!
那女人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回答说,‘我还认为是为别的什么原因呢。’‘女人哪,女人哪,你为什么要有这种想法呢?
‘卡德鲁斯大声说道,’尽管你有了这种念头,你又为什么不把它埋在自己的心里呢?
‘’哼,‘卡康脱女人顿了顿说道,’你不是个男子汉!
‘’你这是什么意思?
‘卡德鲁斯说道。’如果你是个男子汉,你就不应该让他走出这扇门。‘’女人!
‘’或者不该让他到布揆耳。‘’女人哪!
‘’这条路有一个大转弯,他不得不顺着大路走,走在运河边,却有一条近路。‘’女人哪!你触怒上天啦!
喏!听!
‘正当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了一连串轰隆隆的雷声,银白色的闪电照亮了天房间,然后,那雷声渐渐地远去了,似乎有点不愿离开这该诅咒的房子似的。’耶稣呀!
‘卡德鲁斯一边说着,一边在自己胸前划一个十字。“正在这时,在那常常随雷声之后而来的恐怖的沉寂中,他们听见了一阵敲门声。卡德鲁斯和他的妻子都吓了一跳,惊恐地互相瞟了一眼。’是谁呀?
‘卡德鲁斯大声问道,并站起来把散开在桌子上的金洋和钞票拢成一堆,用双手把它紧紧压住。’是我!
‘一个声音喊道。’你是谁?
‘’呃,没错的!珠宝商埃阿内呀。‘’哼,你还说我触犯了上帝!
‘卡康脱女人带着一种可怕的微笑说道,’咦,正是那好心肠的上帝又把他送回来啦。‘卡德鲁斯脸色煞白,吓得都喘不过气来了,一下子坐回到了他的椅子里。卡康脱女人则正好相反,她站起身来,跨着稳定的步子向门口走去,一边开门,一边说道,’请进来,亲爱的埃阿内先生。‘’说实话!
‘那浑身被雨淋得透透的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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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说道,‘看来我今晚上是没法回布揆耳啦。蠢事越早结束越好,亲爱的卡德鲁斯。 你刚才说同意留宿我,我接受了,所以我回来预备在你这儿过夜了。’卡德鲁斯一面抹掉他额头上的冷汗,一面低声地说了几句话。 卡康脱女人在珠宝商进来之后就把门上下都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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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血 雨
“当珠宝商回到房间里来的时候,四周他都小心地环顾了一下,但房间里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即使他这时心里已有所怀疑,这种怀疑也是无法存在的,或无法确证的。 卡德鲁斯的两手依旧紧紧地抓着他的金洋和钞票,而卡康脱女人则极力向客人露出一副善意的微笑。‘啊!
‘珠宝商说,’你放心钱吧,我走了以后你又数过了吧。‘’不,不是的,‘卡德鲁斯答道,’只是这笔钱财来得太突然,我们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好运气,因而只有把实实在在的物证藏在眼前,我们才能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珠宝商微笑了一下。’你们家还有没有别的客人吗?
‘他问道。’没有,‘卡德鲁斯回答道,’我们这儿不住旅客的,我们离镇子太近了,谁都不会想到要在这儿留宿。‘’那我恐怕会麻烦你们了吧?
‘’噢,老天爷,不!亲爱的先生,一点儿也不,‘卡康脱女人答道,’一点儿也不,我向你保证。‘’但你们让我睡在哪儿好呢?
‘’楼上有房间吗。‘’可那不是你们的房间吗?
‘’放心好了!
我们的后房还有一张床。‘卡德鲁斯带着惊异的神情看着他的妻子。“这时,卡康脱女人已生起了壁炉里的火,以便客人把湿衣服烘干,那珠宝商一边背对着火取暖,一边哼着小曲。 卡康脱女人还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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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一端铺上了一块餐巾,把他们吃剩的晚餐放在了上面,另外又加了三四只新鲜鸡蛋。 卡德鲁斯这时已经把他的钞票装进了皮夹子,金洋装进了钱袋里,全部财宝都小心地锁进了钱箱里。 然后他面带抑郁,心事重重地开始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时不时地瞄一眼那珠宝商,珠宝商这时仍站在火炉前面,身上直冒热气,烤干了一面,又转身烤另一面。“‘喏,’卡康脱女人拿来一瓶酒放在了桌子上,答道,‘晚餐已准备好了,随你什么时候吃好了。’‘你们不和我一起坐下来吃一点吗?
‘珠宝商问道。’我今晚上不吃饭了。‘卡德鲁斯说道。’我们午饭吃得很晚。‘卡康脱女人连忙插嘴说。’那么看来我要一个人吃罗?
‘珠宝商说道。’噢,我们能陪你坐坐。‘卡康脱女人回答说,态度非常热情,尽管对于付钱吃饭的客人,她也是不常显现出这种态度的。“
“卡德鲁斯锐利的目光不时地投向他的妻子,可只象电光一闪那样的短暂。 暴风雨依旧咆啸着。‘喏!喏,’卡康脱女人说道,‘你听到了没有?说真话,你真回来对了。’‘可是,’珠宝商答道,‘如果我吃完饭以后暴风雨已经停了,我还是要去尝试一下的,看看能否完成我的旅程。’‘噢,’卡德鲁斯摇摇头说道,‘暴风雨是肯定不会停的,现在刮的是西北风,肯定要到明天早晨才可能会停下来,说完他重重地嘘了一口气。’‘哎!
‘那珠宝商一边在桌子前面坐下来,一边说道,’说来说去那些在船上的人可要倒霉了。‘’啊!
‘卡康脱女人随声说道,’碰到这样恶劣天气的晚上他们可真够苦的了。‘“珠宝商开始吃起饭来,卡康脱女人则继续向他献小殷勤,象个小心谨慎的主妇一样。她平常是那样的古怪别扭,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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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却变作一位关注他人的有礼貌的模范家庭主妇了。 要是那珠宝商从前曾和她相处过,对于她这样明显的变化一定会表示惊奇的,因而也就一定会产生某种怀疑。 这时,卡德鲁斯继续在房间里不停地走着,似乎不想去看他的客人,当那个外乡人吃完饭的时候,他就走到门口,把门打开。‘暴风雨好象过去了。’他说道。 可似乎上天故意要驳斥他的话似的,就在这时忽然打下了一个很响的霹雳,简直要把房子连根拔起似的,同时突然地刮进来一阵夹带着雨水的狂风,忽地一下扑灭了他手里的那盏灯。 卡德鲁斯急忙关上门,又来到了他的客人那里,可卡康脱女人则在壁炉里将要熄灭的炭火上点起了一支蜡烛。‘你一定很累了,’她向珠宝商说道,‘我已经在你的床上做好了白床单。你去你的卧室里休息吧,晚安!
‘“那珠宝商又等了一会儿,看看那暴风雨有没有平息下去,但他所看到的是雷声和雨点都愈来愈大,于是便向两位主人道了声晚安,上楼去了。 我当时在她下面,他每上一级楼梯,我就听到楼梯格吱地叫一声。 卡康脱女人那焦急的目光跟随着他,而卡德鲁斯却正好相反,他甚至连看都不朝那个方向看一眼。”这一切,尽管从那以后一直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可当时却并没给我留下多大的印象。 的确,所发生的这一切(除了那个有关钻石的故事听起来有点令人难以置信以外)
似乎都是很自然的。 当时我即使很疲倦,可心里仍很想等暴风雨一停就继续上路,所以我决定利用这比较安静的时间来睡上几个钟头,来恢复我的体力和精力。 那珠宝商的房间就在我的头顶上,他的一举一动我都能识别出来,他先尽力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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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番,准备舒舒服服地睡一夜,不久就往床上一倒,我听到了床在他的重压之下发出的格吱格吱地响声。 我的眼皮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沉重起来,我非常累,我当时并没怀疑可能会出什么事,所以也就不现想去摆脱睡意的侵袭了。 当我最后一次向房间里张望的时候,卡德鲁斯和他的妻子已经坐了下来,前者坐在一张木头的小矮登上,那种小矮凳在乡下经常是当作椅子用的。 他背对着我,因此我无法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但即使他换个方向坐,我也是看不到的,因为他正把头埋在两手之间。 卡康脱女人则带着一种轻视的眼神默默地望了他一会儿,然后她耸了耸肩,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 正在此时,那将熄灭的炉火引着了旁边的一块木头,壁炉里又重新吐出个火苗,于是一片火光一瞬间照亮了房间里的一切。卡康脱女人的目光仍旧在她丈夫的身上,因为他毫无改变姿势的样子,她就伸出她那只瘦骨嶙嶙的硬手,在他的前额上轻点了一下。“卡德鲁斯猛地打了个寒颤。那女人的嘴巴似乎在动,讲话就是这样,但不知是由于她说话的声音太低了,还是因为我的听觉已因浓浓的睡意而变迟钝了,总之她讲的话我一个字也没听清楚。 甚至连我所看到的东西也都象隔了层重雾似的,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醒着还是在做梦。 最后,我闭上了眼睛,失去了知觉。 究竟我在这种毫无知觉的状态中睡了多久,自己也不知道,总的来说,我忽然被一声枪声和可怕的惨叫声惊醒了。房间的地板上响起了踉跄的脚步声,随后,楼梯上重重地发出了一个响声,似乎是有样笨重的东西无力地倒下去似的。 我的神志还没有完全清醒时就又听见了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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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半窒息的叫喊声混合成了一片,象是有人在进行一场垂死的挣扎。 后来的那一声喊叫拖得很长,后来就愈来愈弱,呻吟声此起彼伏,这一声喊叫一下子把我从迷迷糊糊的昏睡状态中唤醒了。 我急忙用一只胳脯撑起身子,环顾四周,但见周围一片漆黑,我感觉到头顶上好似雨水已经渗透了楼上房间的地板,由于有一种潮湿的东西正一滴滴地落在我的前额上,我用手抹了一把,确觉得它湿糊糊的。“在那一阵可怕的声响之后,便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只留下一个男人在我头顶了上走动的声音。 楼梯在他的脚下格吱格吱地响着。那个人走到楼下的房间里,走近壁炉前面,点起了一支蜡烛。 那是卡德鲁斯,只见他脸色苍白,衬衫一被鲜血染成了一片红色。 点亮了灯以后,他急急忙忙地又上楼去了,因此我头顶上的房间里又响起了他那仓促不安的脚步声。 不久,他手里拿着那只鲛皮小盒子下来了,他打开盒子,看清了钻石的确仍旧在里面,不久,似乎又犹豫不决,不知该把它藏在哪个口袋里才好,他好象觉得哪个口袋都不够安全似的,最后他把它夹在了一条红手帕里面,把手帕小心地盘在了他的头上。 然后,他又从碗柜里摸出钞票和金洋,一包塞进了他的裤子口袋里,一包塞进了他的背心口袋里,匆匆忙忙地拿了两三件内衣捆成了一个小包袱,就冲到门口,消失在夜的黑暗里。”当时我全都明白了。 我为刚才所发生的事而责备自己,好象这桩罪案是我自己干的似的。 我感到似乎听到了一点微弱的呻吟声,就满心想着那不幸的珠宝商还没断气,我决心去救他,希望借此略微赎一下我的罪过,不是赎我自己所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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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个罪,而是赎我刚才没有办法去阻止的那个罪。 心里这么想着,我便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从我所蜷伏的地方撞进了隔壁房间里面去,我和里面的那房间原本就是隔着一块参差不齐的木板,经我用力一撞,木板就倒了下去,我发觉自己已进到了屋子里面。 我赶快拿起那支点着的蜡烛,急忙奔上楼梯,才上到了一半,我便踩着了一个横卧在楼梯上的人,差不多跌了一交。 那是卡康脱女人的尸体!我听到的那声枪响无疑是冲这个倒霉的女人开的,子弹恐怖地撕裂了她的喉咙,留下了一个裂开的伤口,从那伤口里,从她的嘴里,血象泉水似的汩汩地冒了出来。 看到这个可怜的人已救不活了,我便一步跨过去,走进了卧室里。 卧室里乱得一塌糊涂,那场殊死搏斗无疑就是在这儿进行的,家具都已打得东倒西歪的,床单拖到了地板上,肯定那是不幸的珠宝商紧紧地抱住了它的缘故。 而那被害的人正躺在地板上,头靠着墙壁,浑身都鲜血淋淋,血从他胸部的三个伤口里直喷出来,在第四个伤口里,插着一把厨房里用的切菜刀,只剩下刀把还露在外面。“我的脚踩到了一把手枪,这把手枪没有用过,大概是火药湿了的缘故。 我朝那珠宝商走去,他还没最后咽气,我的脚步也在格吱格吱地响,听见了我的脚步声,他睁开了眼,盯我一会儿,嘴唇动了一下,象是想说什么话,但马上就断了气。 这一幕悲惨的景象几乎使我失去了知觉,既然对这屋里的任何人我都无能为力了,我惟一留下的念头便是逃走,我冲到了楼梯口,两手紧紧捂着我那火烧般的太阳穴,嘴里惊恐地喊叫着,一到楼下的房间里,我就看见五六个海关官员和两三个宪兵已经在那儿了。 他们一下子就抓住了我,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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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甚至连抵抗都不想抵抗,由于我的神志已经不清楚了,我想说话,却只能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 我看见其中几个人冲我指了指,于是我低下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是血。原来从楼梯缝里漏到我身上的那一滴滴温热的雨是卡康脱女人的血。我用手指了一下我刚才躲藏的那地方。‘他什么意思?
‘一个宪兵问道。一个税务员走到了我所指的那个地方。’他的意思是说,‘他回来时候说道,’他是从这个洞里钻进入的,‘一面指着我撞破板壁进来的那个地方。“直到这时我才明白他们原来把我当作杀人犯了。如今我的声音和体力都已恢复了。 我挣扎着想摆脱那抓住我的两个人,嘴里大声喊道,’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两个宪兵用他们马枪的枪口顶住了我的胸口,’再动一动,‘他们说,’杀了你!
‘’你们为什么要用死来恐吓我,‘我大喊道,’我不是已经说过我是无罪的了吗?
‘’你到尼姆去对法官讲你这个小小的故事吧。 现在得先跟我们走吧,我们所能给你的最好的忠告就是不要抵抗。‘抵抗我是想都没想到的。我已经给吓坏了,我一言不发地叫人给带上了手铐,绑在了一匹马的尾巴上,不久就在这种情景下来到了尼姆。“按当时的情形推测,大概有一个官员一直跟随着我,跟到客栈附近便失掉了我的踪迹,他想我一定准备在那儿留夜的,就回去召集了他的人来,他们到达的时候,恰巧听到了那一声枪响,在这种罪证确凿的情形下捉住了我,因而我马上明白了,要证明我的无辜已是很困难的了。 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央求审问我的那位法官能去查询一位名叫布沙尼的神甫,由于他曾在凶杀案发生的前一天早晨来过杜加桥客栈。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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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有关钻石的那个故事的,的确是卡德鲁斯自己瞎编的,而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布沙尼神甫这么个人,那么,我就没救了,一定要把卡德鲁斯捉到,而且能使他亲自招供一切。“这样过了两个月,我应该感谢那位法官,因为他派人到处去寻找我想要见的那个人。 我已经放弃了一切希望。 卡德鲁斯没有捉到,但秋季大审却一天天地迫近了,忽然,在九月八日那天,也就是说,正好在事件发生后的三个月零五天,那位我认为已没希望再见到的布沙尼神甫,主动地到监狱里来了,说他知道有一个犯人想同他说话。 他说,他在马赛时听说了那件事,因此就赶快来了却我的心愿。 您很容易想象得到,我是带着多么感激的心情欢迎他的,我把我的所见所闻全都讲给了他听。 当我讲到有关钻石的事,我觉得有点后怕,可使我万分惊讶的是,他竟加以证实了,认为一点不假,而使我同样惊奇的是,他对于我所讲的一切似乎全都相信。于是,我被他的仁爱感动了,同时看到他很熟知我故乡的一切风俗习惯,又想到,我唯一真正的罪过就是那一个罪恶,只有从这样仁慈和博爱的人嘴里才能得到有力的宽恕,因此我就请他接受我的一切忏悔,而就在忏悔的封缄之下,我把阿都尔的事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说了出来。 我这样作虽然是因为良心发现一时的举动,但所产生的后果却好象经过冷静的思考以后的举动一样。 我主动地承认阿都尔暗杀案证实了我这次的确没有犯罪。当他离开我的时候,叮嘱我不要气馁,他将竭力使法官相信我是无辜的。”我很快就感觉到了那位好心的神甫为我出力已经见效了,由于牢里对我的严厉看管已渐渐放松了,他们告诉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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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审判已经延期,不参加当时举行的大审了,而延迟到下一次巡回审判时再开庭。 在这个时候,上帝保佑卡德鲁斯终于被捉到了,他们在国外一个很远的地方发现了他,把他押回了法国,他全部招供了,并且推诿着说那件事是他妻子的主意并怂恿他干的。 他被判处终生到奴隶船上去当苦役,而我则马上释放了。“
“我想从今以后,”基督山说道,“你就拿了布沙尼神甫的那封推荐信到我这边来了,是不是?”
“是的,大人,那位仁慈的神甫显然很关注我的一切。‘你是个走私贩,’有一天他对我说道,‘假若再一个劲儿干下去,将来总有一天你会毁掉自己的,我劝你,出狱以后,还是选一个比较安全也比较令人尊敬的行业干吧。’‘可是’,我问道,‘我怎么能养活我自己和我那个可怜的嫂嫂呢?
‘’有一个人,我是他的忏悔师,‘他回答说,’他相当尊敬我,不久以前,他请我给他找一个忠实的仆人。 你愿不愿意去?如果愿意,我可以为你写一封推荐信你去投靠我那位朋友吧。‘’噢,神甫,‘我喊道,’那太好了!
‘’但你必须向我发誓,将来决不会使我后悔我的这次推荐。‘我正要举手发誓。’不需要了,‘他说道,’我了解科西嘉人,并也很喜欢科西嘉人,我就相信这一点!
喏,拿着这个去吧,‘他迅速地写了几行字以后说道。 然后我就带了那封信来见大人,您接到信以后,就收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