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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杜鹃 白杜鹃 作者:桂恒彬-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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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也没做好。成亲两年多了,俺都没开怀,给你连个讶子也没抓下,对不住你呢!俺都羞得没脸见你……”
    “别说傻话,这年月抓下个娃儿,也养不活……这样就好!”
    妻子娇喷地瞥他一眼说:“志汉嫂子说了,跟上个当红军的哥哥,就得多养几个份子,长大也好当红军……”
    吴焕先说:“我知道了,是志汉嫂子约你来的?”
    曹干先说:“志汉嫂子说,多养几个娃儿也是对革命作贡献,日后长大成人,就像咱家门前的倒水河水,流也流不断……”
    夜深了!灯也黑了!吴焕先搂着她相依为命的妻子睡熟了!
    第二天,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打粮的队伍回来了。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身背的、肩挑的,牲口驮的,如同打了胜仗一样满载而归。谁也没想到,吴焕先的妈妈也背着一布袋粮食,跟在打粮队伍中。箭场河一带的红军战士,大都认识吴妈妈,于是不约而同地迎上去,“大娘长、大娘短”地喊起来。老经理吴维儒正要领着吴母去见军长时,省委书记沈泽民来到现场。他就当面介绍说:这是军长的娘,一个人跑到光山边界去讨饭,半路上被他截了回来……
    吴母没有见过沈泽民,他只见过张主席、徐总指挥。也不知道这个矮个人儿就是省委书记。就摇摇晃晃地坐到路旁撩起衣襟抹眼泪。她说媳妇脸皮薄,出去讨不到什么,我老婆子出门能抹开脸,张得了口……”
    母亲的话被战士们听得真真切切。军长的妻子和母亲都在要饭。有的战士跟着吴妈妈一起抹眼泪。“吴妈妈,我们养活您。”“吴妈妈,你是我们军长母亲啊!”红军战士们流着眼泪嚷起来:
    “老经理,给吴妈妈优待一斗米吧。”
    “一斗太少,多给两斗吧。”
    “我们宁肯饿肚子,也不能叫吴妈妈要饭吃!”
    沈泽民看到抽泣抹泪的场面很不好,当时吩咐老经理快送一斗米。他又跑去找吴焕先:“我说焕先同志,你也该注意点家庭方面影响,我早就对你说过,在敌人大举‘清剿’的时刻,叫你把老婆搬到军部来,可你总是置若罔闻,到底安的什么主意?”
    吴焕先想着说,现在不是时候,带上家属确也是个累赘!
    “你只想到累赘,就不考虑后果!”沈泽民不无感慨地说,“唉唉,我的老婆走远了,是回不来了,可不能把你的老婆也给丢了!……    如果被敌人抓了去,可是个政治影响问题/
    “哪能呢?她会跑反的……”吴焕先哈哈一笑。
    沈胡子把胡子一撅,没好气地说:“告诉你吧,你的老娘和老婆都在讨饭吃……好心给批了一斗米,可又给我背回来了。”
    吴焕先听了半天没说话。
    “我看这样,”沈泽民说,“把你的老母亲和妻子全都搬过来好了,省得到处乞讨……”
    吴焕先说:“部队就要进入作战阵地,等拿下七里坪再说吧。”
    沈泽民想了想说:“那也好,拿下七里坪,根据地的形势就好起来了……”
    吴维儒领着吴母到了军部。吴妈妈跟她的儿子儿媳妇会了面,当然也是满脸喜色,亲亲热热又说又笑。妈妈的话怎么也遮不住儿媳妇的眼睛,瞒不住儿媳妇的心灵。曹干先好像做下什么亏心事似的,痴呆地靠在屋子的一角,眼眶里贮满了泪水。两只眼睛水汪汪的,她很想背过身去,抱头痛哭一场……可她还是把眼泪咽了下去,没有哭出声来。
    吴焕先心里什么都明白。母亲做什么不是为了儿子……吴维儒把一路打粮的情况作了汇报。路上与敌人遭遇,牺牲了几个同志。说着从口钱袋里掏出两块银元,放在吴母面前说:“嫂子,你把这两块大洋带给油扎湾的方志汉。她的那个儿子,昨晚上……牺牲了!这是抚恤费……”
    吴焕先猛地一惊:“是吴世德吗?”
    老经理说是,昨夜穿过敌人封锁线时,吴世德留在后面阻击敌人,为掩护运输队牺牲了……
    吴焕先眼里噙满了泪。说三天前我还在村口见过他,小家伙活蹦乱跳的,要给我当勤务员,我答应他打完这一仗……”
    曹干先说:“嫂子这两天在部队教唱新歌。”
    吴焕先说:她儿子牺牲的事先别告诉她。忙完这两天,我亲自对她说,就是她打我骂我两句心里也好受。
    曹干先说:“嫂子不是那样的人。”
    吴焕先说:“娘,这两块银元的事就托付给你了。你想法子交给志汉嫂子,她不收也得收,这是红军立下的规矩!”
    妈妈说:“孩子,你放心,妈能做到。”
    这天傍晚,先头部队出发以后,赶到吴焕先随队出发时,发现方志汉就站在路口上,跟他母亲和妻子紧紧挨在一起,高高兴兴地向部队招手告别,嘱咐战士们多杀敌人多缴枪。吴焕先这才想到跟方志汉谈话的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顾不上啦。他思前想后,咋都难以开口,谈那叫人悲伤的事,可他还是奔到方志汉的面前,一语双关地说:“嫂子,等我打完这一仗,一定敬你一炷高香!喊你一声‘嫂娘’!”
    谁知方志汉这个铁棒锤,直来直去甩打惯了,压根就没领会吴焕先的意思。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顾四周的听众对象,可着嗓门儿又说又笑:
    “你别向我讨好!这回,嫂子倒要看看你的本事,无论是男是女,就看被窝里会不会有个结果!”
    马上爆发出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
    这一下可把军长的妻子羞坏了。被臊得面红耳赤的,低头躲在娘的身后。直到她的“七相公”离去时,她都没敢抬起头来,深情地看上那么一眼……
    七里坪没有拿下来,红军是在月亮升起的时候撤退的。各师按照所在位置和行军路线,分别撤离山头阵地。
    当那半边仍很饱满的一轮明月,像个刚刚睡醒一觉的少妇,羞羞答答从东面的光宇山顶仰起脸时,部队也开始整队撤围。阵地上静悄悄的,听不到一声枪响,也没有一点混乱的噪声。吴焕先随同七十五师从龙王山上撤退下来,依旧沿着来时的老路,朝着以东的光宇山转移。光宇山的北面,有座名叫十丈山的山岗,是全军约定的集合整队地点。
    夜行军向来是非常神速的。谁知这支飘忽若神的红军队伍,刚一撤离与敌相持已久的阵地,两条腿都变得软不塌塌的,行军速度却是那么迟滞、缓慢、散乱……天亮以后,三个师才分头涉过一条小河,前面已经到达三圣庵、莲花背、长冲等地,后面掉队的还拉在小河边。极其艰难的夜行军,其实也只走了二三十里路程。
    清晨,根据地的风光景色,还是那么清新而又宜人,凉爽而又惬意。路边的一花一草,凝聚着点点滴滴的露珠,也是那么充满生机而富有朝气。然而,恰在这时候队伍越来越感到饥饿、疲劳、困倦,几乎到了难以挪步的地步。零乱的队形,很不整齐的军容,疲弱不堪的脚步,黄皮寡瘦的面孔,五花八门的背枪姿势,一路上零零散散、稀稀拉拉的,也不成个行军样子。许多年纪很轻的小战士,也都拄起了拐棍,活像一只只初春时节又乏又弱的羊群,一路上摇摇晃晃、昏昏欲倒……
    吴焕先也拖着一双沉重的脚步,蹒跚地奔走着。他的两个肩头上,威风凛凛地挎着四支“汉阳造”,紧紧交叉在一起的四只枪筒,齐头齐脑地竖在背后。那么一副骨瘦如柴的中等个头,肩上背着四支长枪,重量也在三十斤以上;走动起来,四个枪托子总是绊绊磕磕的,两臂也不能一前一后地自由甩动。尽管他收拾得相当利落,但要颠跑几步,马上就会发出叮叮咣咣的撞击声。四十三个日日夜夜,部队减员很大,阵地上剩下不少枪支,都无人携带操持,当军长的就得挑这个头,发这个狠!兵员少是少得多了,但能够保存下一支钢枪,也是全军的一份家当。他不止一次地讲过:“战士手中没有了枪杆子,也就不成其为战士;别说是武装夺取胜利,连性命也难以保住!”
    往日的行军路上,吴焕先也是奔前跑后地吆喝着,动不动还喊上几句鼓动口号,情绪显得特别活跃。这回却一反常态,紧紧跟随在行军队伍之中,皱着一双眉头,一路上也很少说笑。行军路线、集合整队地点都已安排妥当。他把部队撤围后的一切必不可少的整顿工作,都安排在十丈山下进行,并派老经理领人去打前站,筹备一两天的给养。他心里也很自信:只要各师准时赶到集合地点,先吃上两顿饱饭,随后在队前鼓动上几句,指战员马上就会精神振作起来。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撤围之后的第一站行军路程,却又是这般艰难、迟缓而又混乱……
    过河的时候,他马上就打发十多名交通队员,分头通知各师、团、营、连,一定要坚持到底,准时赶到十丈山下,中途不得停留!这时,他才不由得从队列里面问了出来,就势往小路边上一站,板着一副冰冷的面孔,不时地眨着两只充满血丝的眼睛,注视着散散乱乱的行军队伍。他,足足在路边站了半个时辰,一句话都没有说。
    当战士们看到他们军长的时候,不少人都扔掉了拐棍,互相搀扶的也挣脱开来,急腾腾地朝前赶去。死气沉沉的队列里面,顿时也响起了口号声:“同志们加油啊,赶到十丈山就是胜利!”
    也有人逗趣说:“军长变成戏台上的武生,背后还扛着四杆靠子呢?”
    “嘻,就是没有挂个三角旗旗!”
    “七里坪没有拿下,军长也是发懵呢!”
    “可别胡说,当心保卫局找你谈话…”
    吴焕先并没有在意战士们议论什么。他正要朝前走去,忽然发现后面队伍里抬着一副担架,上面蒙着一块白布,跌跌撞撞地奔走而来。
    “抬的谁?是伤员还是病号?”
    四个抬着担架的战士,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儿,一步不停地从他身边走过,谁也没有作声。
    “给我站住?”吴焕先不由大喝一声。
    担架停了下来。四个疲惫不堪的战士,面面相觑地看上军长一眼。可是,还是一声不吭。吴焕先揭开白布一看,原是七十五师二二五团团长。他的身上没有挂彩,双手被紧紧地捆在背后……
    “你是怎么搞的?”
    担架上的团长说:“军长,都怪我自己混帐,不该下命令掐老百姓的青稞……我不怨天不怪地,就怨自己不争气,‘肃成’反革命活该!”
    “这事不是处理完了吗?”那天他已经对团长当面进行了批评教育。怎么又当成“反革命”抓了。他正要问个明白时,一看行军路上过往人员很多,便叫战士放下担架,为团长松开了绳子,当面吩咐说:
    “你还是回到团里去,当你的团长!”
    “军长,我的手枪,指挥旗子,都给下掉了!”团长不由摊着两只曲扭的手臂。
    吴焕先顿时又束手无策。一个被下掉手枪和指挥旗子的团长,就意味着失去指挥部队的资格,不是凭他一句话就可以解决问题的事。
    “这样吧,”吴焕先想了想才说,“你先跟着军部,如果有谁追问,就说我替你担保!到了前面宿营地,我跟政委说说,把你的枪和指挥旗子照旧归还……”
    四个放下担架的战士,都不约而同地把双手伸到他的面前,哀怜地求告说:“军长,我们的枪……都给下了!”
    “唔,你们犯了什么过失?”他们哭哭啼啼地诉说了一阵,无非是在围七里坪时说过几句不该说的话,就被罚做苦工了。吴焕先说这个责任在我,不该罚你们做苦工,他把四支枪发给了四个战士,让他们到军部特务营去当兵。
    红军在无声地前进!
    到达长冲附近时,姚小川骑着一头大黑骡子,飞也似地迎着吴焕先直奔而来。“军长,你……快骑上骡子,到甘渣岗去!”“什么事这样急?”“不知道,老经理告诉我的,叫你快去,就去!”
    吴焕先骑上大黑骡子,直奔长冲以东的甘渣岗而去。老经理吴维儒的为人做事,他心里也很有数,事情不到迫不及待的地步,不会找他。
    草木葱宠的甘渣岗,丘陵起伏,梯田环绕。小麦已经成熟,有的地方已在开镰收割。屡遭敌人蹂躏的根据地,火在烧,血在流,人在死……庄稼也在一茬一茬地成熟,麦收在望!甘渣岗的坡坡岭岭,满山遍野的山花野草,也在腥风血雨中盛开、猛长!簇簇山花,似乎比往年开得更鲜更艳;丛丛野草,仿佛也比往年长得更茂更盛。土地呵,是根据地军民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大自然赐予的一切风物景色,也是人们为之英勇奋斗的精神寄托!
    甘河桥头,簇拥着一群男女群众,老经理也在其中。人群中仿佛笼罩着一团阴沉的云,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肃穆、寂静而又悲哀。只有两只雪白的小山羊,活蹦乱跳地在绿草丛中撒着欢儿,“咩咩”地叫!……
    “焕先,”老经理破格地叫着军长的名字。“六姑她……唉唉……她在这里死了!”
    “什么?”吴焕先大吃一惊。两个充满血丝的眼窝,顿时又蒙上一团血和泪的粘液,发出无限的痛苦和可怕。那天在山头上的事又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她怎么会死在这里?她那天到龙王山去,不是说回家了吗?”
    吴维儒说:部队在围七里坪时,驻扎在新集以南的反动民团,也不断向箭场河一带侵犯,强迫好几个村子插了“白旗”。那天,曹六姑从龙王山回家,第二天就要收割青棵,敌人又进村骚扰破坏,婆媳俩一块儿逃出村子,半路上又被敌人冲散,各自不知去向。老经理派人送去的钱也没送到。敌人“坚壁清野”,烧了已经黄熟了的青棵,她才跑反到了这一带。当地群众说她是跑来拾麦穗的,哪有麦穗可抬,还不是为了讨吃几顿饱饭,谁知就在这小麦收割的时候,她就饿死在甘渣岗,还是一个放羊娃儿发现了她的尸体,老经理才闻讯赶到……
    她,就倒毙在绿草丛中,听说是刚刚咽气不久。身上还是那么一件已经褪了颜色的阴丹士林衣衫,一条膝盖上缀着补丁的粗布裤子;那么一双奔走过多少山山岭岭的大脚片儿,鞋袜都被泥水酱过一般,看不出本来的色泽。一块曾经在丈夫面前顶过的印花布头帕,变成了蒙脸的殉葬品,覆盖在她的脸上。身边还是那个盛过豌豆角、青棵穗和蒲公英的小竹篮子,里面只是增添了几样野菜,还有几束黄熟的小麦穗子。别的什么衣物则一无所有。红亮亮的朝霞,绿茫茫的野菜,明晃晃的露珠,还有那五彩缤纷的奇异花朵,裹着一具朴实无华的尸体。她就这样地躺倒在“七相公”面前……
    吴焕先心在滴血。他伸出一双颤抖的手,轻轻地撩起妻子头脸上的印花布头帕,眨着一双血泪模糊的眼睛,与妻子见了最后一面。这最后一面对吴焕先来说,应当是在七里坪战地龙王山下!
    警卫员姚小川领着一副担架,急急忙忙随后赶来,他不曾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他放声大哭说:“嫂子,我对不住你,她说是有喜了,我没把这事告诉军长……”
    老经理也是十分悲痛:“都怪我这个糊涂长辈……早知这事,我就是抬上担架,也要送她一程……”
    省委书记也来到甘河桥头,他为这个不幸的女子洒下了几滴眼泪;他为自己想到了的事情没有办成而悔恨。怪谁呢?都怪这多灾多难的七里坪!
    很多年后,人们在甘河桥边发现一块墓碑,墓志铭被风雨剥蚀已经看不清了……
                               秋收保卫战
    红二十五军没有跳出困境。鄂豫皖“剿总”刘镇华亲率十四个师又四个旅卷土重来。蒋介石坐阵江西,全面指挥第五次大“围剿”,他还聘请了一个以原德国国防军总司令赛克特为首的军事顾问团。中央苏区也有个共产国际派来的洋顾问,在苏联伏龙芝军事学院学习过的德国人奥托·布劳恩,就是后来在中共党史上留下大名的李德。两个德国人代表两党两个不同阶级的利益,实际上在中国指挥了一场欧洲风格的战争。
    李德、博古用“堡垒对堡垒,短促突击”的欧洲“拳击”取代了毛泽东“诱敌深入,待机破敌”的“太极功夫”。白军可以,红军惨了。二十五岁的临时中央总负责博古同志“左”得吓人,他们把毛泽东赶下台,让布劳恩当上“太上皇”,“左”倾冒险主义者风光依旧。沈泽民比之也不逊色。不管沈泽民人品怎么好,执行起“左”倾路线来,他是翻脸不认人的,他是中央代表,手中还有“肃反”的“尚方宝剑”,戴季英等人搞肃反比谁都积极。远离中央的鄂豫皖,一次次悲剧的发生并不比中央苏区差多少。张国焘带走了无线电,苦了沈泽民夜以继日地给中央写报告,一个叫邵达夫的人常常穿梭于中央与鄂豫皖苏区中间,传递着双方的报告和指示。七里坪之围的惨败,并没影响沈泽民旺盛的革命热情,他不知疲倦地写作,有时一天只喝两碗稀饭,甚至以野果、观音土、葛藤面充饥,也没有把他拖垮,他给中央的报告一写就是千万字,都可以当文学作品来读,他实际是个好文学家。
    面对敌人的第五次“围剿”,省委虽然也看到“刘镇华来了以后,正在极力设法布置新的进攻”,但是并没有认识到这就是对鄂豫皖边区的第五次“围剿”,沈泽民还抱着围攻七里坪之前临时中央的指令,认为“鄂豫皖苏区所处的是非常顺利的客观形势”,这个“新的进攻是以破坏苏区秋收为主要目的”的,于是便提出了“完全保障秋收”的战略任务。“誓与土地共存亡”这些响亮的口号出于省委书记的笔下,被堂而皇之地当作秋收保卫战的作战方针,第五次反“围剿”初期斗争失利在所难免了。
    吴焕先病倒了。拄着一根拐杖,有时躺在担架上随军行动。妻子的死对他是个无情的打击;部队没有饭吃,更使他心急如焚。
    从龙王山下来,队伍在十丈山驻了一夜,便开到光山境内,边“打粮”,边休整。从此以后,边“打粮”,边打仗的艰难岁月就如同一幅密封的画卷,接连不断地展现在他的面前;至少有好几个月的日子,那封得相当秘密的画卷都没有绽到尽头,也不曾看到尽头……
    1933年6月16日,红军攻打沙窝集。这是个粮食殷实的小集镇,敌人占领该镇以后,修工事、挖堑壕,鹿柴障碍,竹尖篱垣,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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