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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普鲁士这边却随军跟着两个炮兵连,每个连配备四门钢炮,整整八门克虏伯野战炮向高地上发起了猛烈的轰炸。
轰轰轰一轮炮击之后,法军的前沿阵地一片狼藉、尸横遍地,紧接着早就等候的普军发起冲锋,在友军的火力掩护下,成百上千的普军冲上了阵地。
肉搏战在每一寸战线上爆发,双方杀到热血冲头,不死不休!
法国这边都是南征北战的老兵,他们拥有老兵的骄傲,职业军人的坚韧是民众不能想象的。
一处阵地往往战死到最后一名士兵也没有人撤退!
而普鲁士这边正是国运上升期,所有国民的民族意识已经觉醒,为了打破法兰西的大陆压制,为了德意志的统一,这些义务兵们也都拼上了性命。
死战不退,一个连又一个连的被消耗掉,这可是彻头彻尾的血肉磨盘,不仅消耗了生命而且消耗的还是一个个的部队番号。
“报告元首!一团三连全军覆没二团四连没有一个人退下来一团一营二连全军阵亡番号取消了!”
肖乐天身边的普鲁士翻译官已经被这场惨烈的战斗给吓白了连,他哆嗦着嘴唇心疼的在滴血!
死的都是他的战友啊!都是普鲁士民族的血脉精华!
而且普鲁士的陆军操典极其严格,从连开始部队的番号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全军覆没之后那就是没有了。
部队其实也是有血脉传承的,百战之师谁都有自己的独特称谓,比如刚刚一团三连,就被冠名弗里斯兰之刺刀,这是因为这支连队在普丹战争中表现英勇,而获得的荣耀称号。
今天这把刺刀居然全军战死在这里,这个光荣的称号也将随着这些勇士而长眠地下,之后就算从新组建第三连,他们也不可能再继承这个称号。
肖乐天默默翻身下马,一脸肃穆的摘下军帽,向着远方的战场惊了一个军礼!
“史书不会忘记你们的,一个民族的崛起永远少不了英雄的牺牲!你们的声明必将成为普鲁士战车炉内熊熊的火焰!”
“这场战争,我们必胜!”
此刻高地边缘的战斗已经彻底打疯了,四个连的普军全都阵亡在法军的阵地行,而法军的损失则更大,从炮击到最后的肉搏,他们居然战斗减员了六百人。
残破的防线虽然没有失手,但是却变成了人间炼狱,幸存的法军相互包扎着伤口,惨叫声此起彼伏。
他们心有余悸的看着山坡下依然沉默集结的普军,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轰轰轰沉默的普军火炮再次开口了,刚刚被蹂躏了一遍的阵地又陷入了一片火海!
普军的钢炮打的又快又准,爆炸的破片收割着生命,战死者的尸体又被抛上天空被揉碎扯烂。
隆隆的炮声中,山坡下的普军又开始集结军阵,军官站在阵前喊着国王万岁!帝国万岁!的口号鼓舞着士气。
这次普军已经试探出了山坡上法军的虚实,这一次整个旅团除了炮兵连和一个营的预备役之外,剩下的将近六千士兵,全都压了上去。
“打吧!就像元首说的一样,用最疯狂的攻势彻底影响法国指挥官的判断!”
“要让这些该死的蠢货们,从灵魂深处感受到恐惧!”
“撕碎斯比西林高地的防线,让这场胜利彻底压垮法国人的士气,让他们从今往后见到我们普军就绕道走!”
“哪怕全旅都牺牲在这里,只有能换来胜利,也是值得的!”
“所有军官在前,带着士兵们冲锋!”
八门钢炮发动了密集的射击,二十分钟就打光了所携带的所有弹药,普军冲锋面的正前方已经没有任何完整的防御阵地了。
“为了帝国!为了陛下!为了德意志!”
“进攻!”
雄壮的行军鼓又敲响了,六千士兵排开漫长的散兵线,如同海潮一样从山脚下向上发起进攻。
佛罗沙德已经压制不住心中的恐惧了,普军这种违反军事操典的进攻,他已经看不懂了!
“这是为什么?怎么会发动自杀进攻呢?我明明有两万五千大军啊!他们才一个旅,怎么就敢全军压上来呢?”
“这是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该死的,谁能告诉我答案!”
这时候旁边的欧仁皇后骑兵团团长阿尔弗莱德坐不住了“长官,让我们骑兵出动吧!给步兵减少一些压力,让我们进攻敌人的侧翼”
“至少包抄一下敌人的炮兵阵地也好啊!”
“不!不行!”佛罗沙德神经质一样的抬起手来“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敌人如此反常,一定有阴谋诡计!”
“我绝不上当,绝对不会上当的!”
在普鲁士人疯狂的进攻中,佛罗沙德已经乱了阵脚,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肖乐天死死的盯着前方的战斗,当他看见两军已经进入有效射程,双方已经开始疯狂射击之后,而法国人的骑兵依然没有出动,这时候的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我们的进攻有效果了!佛罗沙德已经怂了,他被我们的进攻震撼了!”
“这个时候,我们已经连预备役都快用光了,他还不敢派骑兵抄我们的后路,这说明他心中已经有了退缩之意!”
“这个王八蛋怂了!他已经害怕了,更主要的是他已经摸不透我们的底牌了!”
“派我们的狙击手上!掩护普军进攻,重点关照那些有危险的目标!”
“其余的人跟我巡视战场!”
2678 斯比西林高地战役2()
战争最怕的就是犹豫不决,此刻法军缺少压制步兵的重火力,没有火炮和重机枪他们只能靠人数和敌人对抗。
但是在狭窄复杂的地形中,人数的优势有时候并不能完全施展出来,因为双方交火的这个纵面,所能承受的士兵密度是有限的。
举个简单的例子,一百米的射击线,塞150名士兵就已经人挤人了,难道还能塞300人?
就算按照排队枪毙的时代弄三排甚至四排火枪手列队射击,那么人数也是有个极限的。
所以整场战役中,看起来法军的人数占优,但是在单独那几个重点进攻的交火阵地上,法军和普军的人数对比其实只能勉强达到2:1罢了。
这样的人数优势完全压不住普军的疯狂,双方很快就陷入到了苦战之中。
皇后骑兵团的士兵们看这前线的激战一个个急的直跺脚“这是干什么啊,为什么不派我们上!”
“只要我们能冲一下敌人的侧翼,这场仗根本就没有这么困难啊!”
“团长!咱们上吧,不能看着普鲁士人这么耀武扬威啊!”
阿尔弗莱德在军长哪里碰了一鼻子灰,这时候心情正不好呢“闭嘴!没有命令谁敢出击?谁敢出击,我就送他上军事法庭!”
“长官有长官的判断,你们就敢肯定下面的普军不是有阴谋?万一他们就是引诱我们主动出击呢?”
“万一他们的鬼主意是围点打援呢?都闭嘴,做好战斗准备,等命令去!”
此刻阿尔弗莱德已经得到了军长的紧急授权,第二军所搜罗的所有骑兵全都由他来指挥,皇后骑兵团经过几场血战,此刻还剩下1100多人,但是通过整合其他守备地方的骑兵部队,他所指挥的骑兵数量,不减反增!
此刻在阿尔弗莱德的麾下,一共有5500名骑兵可供驱策,这样一支强大的骑兵阵容,已经是可以决定一场大战役之战果的重要力量了。
可是阿尔弗莱德也很清楚,自己表面上的风光并不能真实的转换成战斗力,因为这些骑兵是多个部队融合在一起的,很多人对自己是口服心不服!
能不能调动,又能调动几分战斗力,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更要命的还是物资,骑兵跟步兵相比需要的补给多太多了,战马要吃专门的苜蓿草才有力气,甚至里面还要掺黄豆鸡蛋等营养品。
高强度作战中,战马皮具很容易损害,现在骑兵中就有很多战马马蹄跌缺损可是一直等不到新的,连马镫损坏的都无法修理,只能自己栓皮索勉强凑合。
“眼下的物资,顶多够骑兵打两三次冲锋的……军长的忧虑也不是没有道理啊,万一后面补给还是跟不上呢?”
“真要是把这点有限的马料都消耗干净了,以后这骑兵可就没法用喽!”
就在阿尔弗莱德咬牙切齿的找不到办法之时,突然观战的骑兵群中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议论声。
“快看!前沿阵地被突破了!敌人突然加快了进攻的速度……”
“不对!你们快看望远镜,我们的兄弟遭到了不明枪手的狙杀!”
“上帝啊,中国人追上来了!该死的,那些黑暗精灵也在进攻的队列之中……”
此刻肖乐天的特战队,已经成了法国判断战局的一个重要因素,尤其是佛罗沙德这些政治天赋并不高的指挥官,他们天然的就认为华族士兵出没的地方,就一定是敌人主力之所在。
这种判断本身是没有错的,因为肖乐天的地位实在是太高,这些华族士兵作为友军对于普鲁士来说也太珍贵。
按照常理来看,普鲁士人是绝对不会让这些人身陷绝境的!
现在中国人突然出现在战斗序列里了,那就只能说明一点,山下这支进攻的部队那是有恃无恐,他们绝对有必胜的阴谋!
肖乐天这次带了五百特战队员,其中狙击手的数量就达到了110人,刚刚他将这些士兵全都派遣到了战场上。
元首的命令很简单,就藏在大军之中,利用森林和地形的掩护,远程狙杀一切有危险的目标,给进攻的普军提供火力支持。
冲锋陷阵乃至肉搏的事情,用不着你们干,就乖乖的在后面给我射击就好了!
战术确实很简单,但是真的是太有效了!
后世21世纪军事界有一句名言‘狙击手的天敌,只有敌人的狙击手!’这种如幽灵一样的神枪手,永远是战场上士兵的噩梦。
一名优秀的狙击手,一场战役中收割几十条性命那真是简单至极,不过一般狙击手都不会这么做,他们要狙杀的目标一般都很高级,都是军官之流的。
后世部队面对狙击手的袭击,要么就是用重火力压制,比如说机枪、火炮乃至航空*进行范围攻击。
要么就只能出动自己的狙击手和对人对怼!
显然法军一点反制的能力都没有,面对这群黑暗精灵,他们完全束手无策,只能任由敌人肆意屠杀。
身穿伪装衣的士兵藏在高高厚厚的草丛中,瞄准镜套向前方的敌人,在成百上千冲锋的普军和奋力反抗的法军中,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很快瞄准镜的十字就套住了一名上士,这名胡子斑白的老兵很有可能参加过克里米亚战役,因为他的胸口别着一枚独特的勋章。
“就是你了!拜拜了您内……”啪的一声枪响,阵地上鼓舞士气的老兵额头炸开一个血洞,尸体翻滚着落下山坡。
就在同时,另外的狙击手也瞄准了一名身穿北非外籍军服的老兵,他那善良的狗头刀已经沾满了血迹,一个照面就有三名普军惨死在他的刀下。
“下地狱休息去吧……走你!”啪的一声,包着头的北非老兵胸口血箭一喷,惨叫着软倒在地。
这样的屠杀在高地上不停的重复,这些苦战的法军终于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士气大振的普军蚁附冲锋,两个小时之内就攻陷了两道法军的阵地,这时候山丘上的罗森城堡内已经一片慌乱了。
“军长!怎么办?您快拿主意吧!”
“让骑兵两翼包抄……最不济您也得让预备役兵团上啊!”
2679 佛罗沙德的小盘算()
佛罗沙德也不知道这场战争怎么就打成这个狗屎样子了,明明是自己这一方占尽优势,可是在战场上却出现被普军压着打的气势!
无法解释,所有军事院校的教科书都无法解释这个难题,或许也只有那些哲学家或者神学家们才能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那就是国运已经变了!
国运,一个无比微妙的名词,但是在此刻却是真实的让人可以触摸到的现实!
就如肖乐天所说的一样‘运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啊!’
混乱的后勤补给,动荡的民心,工人运动的此起彼伏,部队人才的断代危机,甚至连这些打过仗的老将军们也都心思恍惚各种各样的负面拖累居然在此刻汇集在一起,成为了一个拖累战局的巨大混沌!
没人能说清楚这是什么,这就是混沌不清的一股力量,一股衰败至极的气场!
也许这些小毛病单独出现一两个,那么以法国的雄厚国力为底,也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可是当无数小毛病都在同一时刻爆发了,那么就算是战神拿破仑一世重生,恐怕也难以挽回大局。
佛罗沙德现在脑子就跟灌了铅一样,沉的要压断了脖颈,无数声音在他的脑袋里乱撞回响,身边将官们急切的催促就好像是苍蝇在嗡嗡叫一样。
他的内心在不停的呐喊“杀上去,敌人不过六七千,我又两万五的精锐,只要我下令反攻,就一定能彻底吃掉这些普鲁士人!”
“我有这个能力的,我的士兵也有这个能力的!”
可是就在他要下这个决心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在他心底响了起来。
“不行!佛罗沙德你要冷静啊,战争可不仅仅是在沙场上,政坛上的残酷斗争你想过没有?”
“法兰西一定会必胜的,因为我们有数不清的人力资源和战略资源,南方随便就能拉出百万大军支援北方前线,这场战争我们最后肯定会赢的!”
“可是在胜利之前,你佛罗沙德会得到什么?如果你在首期的战争中,消耗掉了自己的士兵,等到胜利之后你还有多少军队?”
“没有实力的将军,又能分到多少功劳,你要想清楚啊!”
佛罗沙德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他把即将下的决心又给收回去了。
这时候另一个声音又咆哮起来了“混蛋,你怎么能这么想?你这是叛国知不知道?”
“这是两个民族之间的战争,是生死之战,这时候怎么能有这样的私心杂念,为了这场战争普鲁士全国上下都已经拼了,你还在这里思考自己的功劳吗?”
“帝国需要胜利,陛下更需要胜利!难道你忘记了陛下现在面临着多么大的压力吗?民间那些共和派和工人们勾结在一起”
“他们游行示威、他们散布反动刊物、他们甚至进行武装暴动那些人已经一步步的逼上来了,他们要改组政府,他们要推翻陛下!”
“这时候如果陛下失败了,那么他们就更有口实攻击陛下了!”
“将军,你要深思啊,你要为陛下赢得胜利!”
佛罗沙德腰一下子挺了起来,好像马上就要下定主意一样!
“呵呵呵”鬼魅一样的笑声在他的心底响起“真的是这样的吗?你不要自己骗自己了,事情的真相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那个阴险的声音又开始蛊惑了“佛罗沙德啊,你要仔细想明白,法皇是怎么上位的?你好好再想想?”
“哈哈哈你不清楚吗?陛下是靠阴谋暴动上的位啊!”
“他勾结即将落幕的传统贵族,当然还有那些渴望殖民地的资本家们,答应了他们无数的条件换取他们的支持!”
“这才是他上位的根基啊,你还真以为他是什么万民爱戴的明君?”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军人阶级对波拿巴家族的支持啊!这才是一切的根本,那些贵族还有资本家甚至包括教会为什么最终选择他?”
“还不是因为他身上有波拿巴家族的血统,他可以继承战神拿破仑的衣钵!”
“需要胜利荣光的法兰西军人阶层,最终走到了他的身后,而这支继承了拿破仑一世血脉的世界强军,才是他执政的基础!”
恶魔的声音此刻已经占据了上风,他已经完全控制了佛罗沙德的思想。
“将军啊,你要明白!有了军队,他是法皇,没有军队他什么都不是,连条狗都不如!”
“而军队里面,什么军人最支持皇帝呢?是你麾下这些百战老兵啊,是这些跟着陛下打过克里米亚战争,打过清朝,打过墨西哥的老兵啊!”
“他们这些职业军人才是陛下的拥趸,他们在则军队稳,他们不在了,则军队整个都会哗变的!”
“难道你以为,甘必大在南方新组建的军团会效忠皇帝?你真的以为工人阶级所武装起来的暴动军队,会效忠陛下?”
“你脑子抽筋了是不是?你疯了是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是保存陛下的实力,保存他执政的元气!”
“小心一点,别那么狂热的去战斗,保存实力,然后让那些地方守备兵团多死点人,让那些新兵们多死一些”
“反正胜利最终还是法兰西的,到时候法皇手下的老兵军团依然存在,这才是陛下以后执政的基础啊!”
“没有了老兵的将军,不如一条狗,那么没有了老兵军团的皇帝其实连狗都不如!”
“现在您想明白了吗?我的将军!”
“想明白了,我当然想明白了!”佛罗沙德就跟梦游乍醒一样的喊了出来。
“传我的命令,本部不许擅自行动,让我们的士兵坚守阵地敌人敌人既然敢这样向我们发疯一样的进攻,说明说明他们一定还有援军,甚至有阴谋!”
“将军!”周围的军官们一片惊呼,他们是在没想到,这么半天的思考最后得到的居然是这么一个懦弱无能的命令。
“这是乱命啊!将军这是乱命!明明能胜利,明明能吃下敌人的,为什么还要坚守不战?为什么啊!”
佛罗沙德砰的一声,一拳砸在了城墙砖上“我是最高指挥官,我对战场有最终的解释权!我说不许动,就不许动,让前线守住就行了!”
话音未落,突然战场的东北方向传来了一阵阵的军号声,就好像验证了佛罗沙德的判断一样,地平线突然出现了一片黑线,紧接着大概两个团的普军压着地平线杀了过来。
“该死的,你没看,这不是普军的援军吗?他们果然有援军!”
旁边的将官们都快哭了“将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