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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其实他现在中了三绝尸魂散的毒,功力只剩两成不到,为了取信大众,他必定不敢吃下解药,所以依你的功力,就算打不过他,跑也不成问题。」他安抚的道。
「你听不懂我的意思是不是?我担心的是你,是你!」
于岚儿一脸忧虑,又急又怕的,又快要哭出来了。
「你想嘛!我这辈子从来没做对过一件事,先是离家出走让爹爹难过,后又妄想藉著你来一举成名,反而成了众人笑柄。现在,就连想替你挣点面子,都能一手将你推入绝境,我……我是个没用的女人,我这么没用,一定会失败的,我帮不了你的忙啦!」
想到最伤心处,她的眼泪控制不住,扑簌簌滚了下来。
秦淮天心疼不已,将她揽入怀中,柔声安抚。
「别这样,岚儿,你不过年纪还轻,凡事设想不够周全,应变能力也有待加强,但其实你的能力并不差的。尤其这么一件重要的事,我不交给一个我最信任、最深爱的女人去办,难道还把我的命随便交到其他人手上吗?」
他越是这样安慰她,她越是心慌,不断吸著鼻子。
「不要啦!我不行的啦……」
秦淮天轻轻拍著于岚儿,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
「我的小岚儿,你记不记得,当日离家出走的目的为何?不就是想闯出一点名声,叫你爹对你刮目相看吗?如今让你当大英雌的机会来了,你怎么还畏畏缩缩的?」
「我不要当什么大英雌了,我只要大家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就好,什么成不成名的事,我都不在乎了啦!」
于岚儿哭得扁起嘴,将泪水全擦在他的胸膛上。
「唉!你哟!」他拍著她纤柔的背,「傻岚儿,你知不知道,看你这么担心我,我真觉得开心。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记不记得我曾答应过要照顾你一辈子?我若是死了还怎么照顾你?」
「但、但是……」望著他深邃幽柔的眼眸,及真挚坚定的俊脸,于岚儿真的好慌乱。
「你可以的,不要妄自菲薄,我对你有信心,你一定能成功,嗯?」秦淮天在她惊惶的小脸蛋上,深深印下一吻。
「我、我……」她依旧无措。
秦淮天索性将混乱的于岚儿打横抱起,往石室里的唯一一张床上带。
「瞧你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于岚儿了。」
这次于岚儿可没有让他激到,声音还在不断发抖。
「没用的……现在的我已经很有自知之明了,你不要再用激将法,我说不会做就不会做,你不要逼我了啦!」
「嘘!先别说话。」
秦淮天沉下眼,不由分说的吻住了她的唇,也堵住她即将出口的不安。
时间在辗转反覆的四片唇中流失,濡沬的情感随之增温加遽,情焰在激情中缓缓窜烧。
时空仿佛静止在这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秦淮天贴在她唇上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顺著她的发抚著她细致的颈,声音沙哑而充满情感。
「岚儿,你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的,是不是?如果你不答应,我不会勉强你。」
于岚儿让他吻得双唇晶亮粉红,心中那把被他点燃乱窜的热火,更有如万马奔腾般悸动下已。
他再次低下头,火热的唇瓣来回轻触她的锁骨,点状的印下一个又一个湿热的印记。
于岚儿娇柔的身躯承受不了挑逗,早就一阵又一阵不停的战栗。
得到她身子的应允,秦淮天沿著颈项一路亲到她雪白的胸脯前,陡然伸出湿热的舌采入衣襟里,湿热的画出一道火焰,轻挑慢舔的游走著。
「岚儿,我的好岚儿。」
他大掌隔著衣物握住她的丰软,轻柔按压著。
在秦淮天的动作诱导下,于岚儿心防落陷。
「不、不要……」她终於娇喘出声,纤细的手臂紧紧环著他不放。
「不要吗?」
秦淮天深幽的黑眸,紧盯著她潮红的双颊,感觉到她的口是心非,他益发努力的想让她发烫的身子融化在他手中。
他手指一路自她脸颊滑下颈项,溜进她松乱的衣襟里,停在她起伏不定的丰盈山峰顶端。
在于岚儿嘤咛喘息声中,强壮的手指轻轻弹点数下,才又绕著凸出的坚硬捻弄。
「如果你决定不要,那么,我也只好接受。」他将抚揉不断的大掌自她温暖的胸前抽出。
「不!不要走……」
于岚儿骤然睁开火热的眼,发颤的小手紧紧按住他的大掌,语调颤得比身体的悸动还深。
秦淮天眼中充满情欲,荡漾著点点动人的光彩。
他深深吸了口气,大掌稳稳扣在她胸前的丰软上,声音沙哑。
「不会,我不走,岚儿,这辈子你注定是属于我的,我绝不离开你。」
瞬时,天雷勾动地火,激情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互扯下对方的衣衫,火热赤裸的身躯,迫不及待的要贴近彼此。
狂野的热情如漫天燎原的火,从秦淮天的手掌烧燃到于岚儿纤柔的身子:再从于岚儿的悸动回烙到秦淮天坚硕的身躯。
两人紧紧相拥,相互信任,彼此付出,终于,在最深的战栗后,一切才归于平静。
「岚儿,你睡著了?」秦淮天声音沉哑。
「没有。」于岚儿紧窝在他怀里,羞得几不成声,「干嘛?」
「来,我拿样东西给你。」他爬起身,自散落一地的衣衫里,拿出一个红丝巾包著的东西,交给她,「打开来看看。」
于岚儿拥著被子起身,打开布包一看,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这不是昨天我看上的簪子?你什么时候跑去买下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秦淮天坐在床边,眼带笑意的道:「我是要给你一个惊喜,先让你知道了那怎么行?怎么,你真喜欢这玩意儿?」
她紧紧握著簪子,感动到眼眶里盈满晶亮的泪珠。
「你也真是的,要买也要跟我讲嘛!昨天晚上我想再去看看时,却怎么也找不到,害我以为被人买走了呢!」
秦淮天不料她这么感动,「其实,我可以买更漂亮的簪子给你……」
「不要了!」她用力摇头,将簪子小心收好。「反正我又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家的女儿,这个就可以了。」
看著她小心收藏这便宜簪子的神情,这一刻,秦淮天知道,只要她开口,他会将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只为取悦他心爱的岚儿。
「瞧你,收礼物是件开心的事,怎么又要哭了?」
一句话又让于岚儿热泪盈眶。
「我怎么能不哭?你给我的真是一个惊喜,而我给你的,却是生死交关的选择,我……我真的好差劲。」
「别胡说。」
终于,在秦淮天锲而不舍的劝说下,于岚儿才极不情愿的点头进行计画。
他将一颗药丸交到她手上。
「喏!我不过是服下会让人呈现假死状态的龟息丸而已,没有真的要死。只要等你拿到证据,再把这颗解药给我吃下,一切就大功告成。瞧,这是不是比你想像中的简单?」
计画虽然看似周详,但风险仍然太大,于岚儿实在万分犹豫。
「不要啦!我们还是另外想一个比较不危险的办法,不如,换我吞下龟息丸,而你去找证据,反正你武功比较好,万一失败了也比较有机会逃走……」
「汪少湖不可能相信我会杀了你的,傻瓜,你这天真的小脑袋里,到底还装了多少馊主意?」他叹了口气,将于岚儿推倒在床,深情款款的道:「原来你除了担心我会让汪少湖杀死,更担心我会一睡不醒,是不?」
于岚儿嘴硬,哪肯承认?
「我是怕你真的死了,还要拖我一起下地狱去,我才不要哪!」她用力扁起小嘴,怎么也不敢看他深情的眼眸。
「也许,我该想想要用什么办法来让你承认我在你心中的分量。」他又开始啃著她的颈子。
「喂!你又想干什么?现在可是在谈重要的事情耶!喂……」
很快的,于岚儿的声音全数消失在秦淮天的嘴里。
接下来的数个时辰,两人缠绵的身子没有分开过,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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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子《神医佳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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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事情在秦淮天的计画下,果然有了戏剧性的转折。
隔日,秦淮天就让人发现毫无气息的倒在地上,让于岚儿给毒死了。
于岚儿对外的说法是,由于不堪清白被毁,更不愿为虎作伥,因此决定大义灭亲,还汪少湖一个公道。
汪少湖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于岚儿会背叛秦淮天?但当他确认秦淮天没有气息的那一刻,兴奋、狂直口令他几乎呈现疯狂状态。
他当著于岚儿的面,摘下平日斯文的面具,激动的狂笑又狂叫,让答应秦淮天演这出戏的于岚儿,怕得差点夺门而出。
由于汪少湖自以为除去了心头大患,心情异常高兴,果然如秦淮天所料,松卸了对于岚儿的防范。
夜里三更天,得到汪少湖信赖的于岚儿,一身黑衣,趁府里人都熟睡的时候,「唰」的一声,闪进汪少湖的书房里,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奇了,他不是说他曾经夜探汪家堡,知道这书房里有间秘室?怎么我找半天就是找不到?惨了,他现在人都『死』了,我找谁问去?」
于岚儿急出一头汗。
「这个汪少湖太恐怖了,看他几近疯狂的神情,就让我起鸡皮疙瘩,这个秦淮天哟!讨厌死了,汪少湖坏成这样,也不早跟我说,万一失败了……」
她不敢再想下去,更加专心的找秘室。
「快点呀!秘室呀秘室,你到底在哪里?赶快出来见人呀!我的时间可不多耶……」
她翻完了书案,又走到柜子边寻找,就在她搜递书房每一个角落,心灰意冷,以为真要无功而返时,手肘不小心碰到了一只花瓶,花瓶动了一下,墙後,竞缓缓开了一条缝。
于岚儿见猎心喜,用力转动花瓶,急忙进入暗墙内,来到秘室里,只见里头除了堆积如山、耀眼夺目的珠宝珍器外,还有成堆价值不菲的药材。
「老天,这些不都是进贡的药材?这个汪少湖居然干这种事,简直胆大包天。」
想起秦淮天的指示,于岚儿连忙将几把药材塞进怀里,准备当作证据。
「对了,他说除了这个以外,还要想办法找到他与私枭买卖赃物的帐册,在哪里呢……啊!就是这个!」
她拿起其中一本迅速翻了翻,发觉汪少湖勾结贩卖的对象,竟不止一般私枭盗匪而已。
他甚至还将强抢豪夺来的金银宝器,拿来贿赂关外蛮人,恐有犯上、图谋不轨的计画。
她吓得脸都白了,不敢再看下去,慌乱的将所有帐册收在怀中,急忙走出秘室,临走时不忘将秘室关好,书房门扣上。
她本以为此行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不料,才一转身,就让一个阴冷的笑声,吓凉了背脊。
汪少湖阴恻恻的自一旁走出,似笑非笑的看著于岚儿。
「我说于姑娘,这么晚你还不睡,是不是在想你那短命的情郎呀?」
于岚儿瞪著眼,一身冷汗直流,她不住往后退,结巴得说不出话。
「呃……汪、汪盟主,我不过是、是睡不著,所以才到处逛逛,没别的意思,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呵!」汪少湖笑得冷硬。「于姑娘,睡不著也该找在不陪陪你,怎么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我书房外头看月亮?少了秦淮天在身边陪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形单影只,倍感凄凉呀?」
「我……拜托!那种坏人是死有余辜,你瞧,我好不容易得到自由,就像飞出笼子的小鸟般快乐得不得了,一点也没有伤心的感觉。」她冷汗直流,「咽」的一声吞下口水。
汪少湖逼上前一步,再也挤不出笑意来,「也许,于姑娘之所以不伤心,是因为你知道他根本没死,对不对?」
于岚儿瞪大的眼,充满惊恐,她用拔高的声音极力否认,「不!他死了!他真的死了!你也看过了不是?」
「你真以为我是呆子?居然看不穿你们俩联手演的这出好戏?」汪少湖哼的一声将手中的东西摊开,「你瞧瞧,这是什么?」
于岚儿一看到药丸,脸都白了。
「这是……龟息丸的解药,我藏得好好的,怎么会在你手上?」眼见事迹败露,她尖叫一声,就要伸手去抢。
汪少湖张开手,让药丸掉落在地,再用脚狠狠的将之踩碎在土堆里。
「不——」
于岚儿疯狂的一把跪在地上,急乱的用手捧起与泥上混成一团的解药,著急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没有了解药,秦淮天岂不等于真的死了?
「你这个坏人……心肠怎么这么狠毒?他说的没错,你的确是个下流、无耻、龌龊又肮脏的卑鄙小人!」
「这小子这么恭维我?在下可是愧不敢当呀!」汪少湖阴狠的沉下脸,一把拉起于岚儿的手腕。「既然你们这么鹣鲽情深,不如我就成全你,让你们夫唱妇随,在地下也好有个伴。」
于岚儿流著泪的双眼,仍盯著地上的解药,拼了命的挣扎。
「你真是太恶毒了,我诅咒你生儿子没屁眼,下地狱也不得好死!」
「住口!你现在就算想活也没机会了,把你偷到的东西给我交出来!」
汪少湖不管她的疯狂咒骂,伸手就要往她怀里搜出他不法情事的证据。
「你想干什么?不准碰我、不要碰我!我就算死了,也不会把证据交给你的。」她见状,更是抗拒不断。
「快给我拿出来!」汪少湖功力只剩两成,这么抓著置死生于度外的于岚儿,确实有些心有余力不足。
「不!我死也不要!」
在挣扎的过程中,于岚儿怀中的草药和帐册竟掉了一地,汪少湖见状,连忙放开她,急忙拾起。
「你还给我!不准拿这些东西。」
她用力抢回部分证物,抱著这些东西,想到秦淮天生前唯一的愿望,还有自己一辈子再也看不到他的笑容,心都碎了一地。
「你这个恶棍、杀人魔、千刀万剐下地狱也不足惜的坏蛋……我一定要完成他最后的交代,让大家都知道你的恶行恶状,绝不让你继续为非作歹……我要替他报仇!」她不断哭喊著,肝肠寸断。
「你以为你还有命活到明天吗?」
失去耐心的汪少湖,不想再和她周旋,高高扬起手,正想一掌劈下时,一道强劲的风陡地击在他的手背。
「咯」的一声,伴随汪少湖的一声哀号,一颗沾了血的小石头滚落在地,汪少湖的手背也出现一个铜币大小的窟窿。
「谁?!是谁?给我出来!」他急忙转身,惶恐万分的捧著伤口咆哮。
「别叫这么大声,我会出来的。」
秦淮天修长的身影缓缓从树後走出,一张俊脸依然卓荦潇洒。
「汪盟主,别来无恙呀!」他扬起招牌的性感笑容,自信的道。
「秦淮天,你没死?!」汪少湖吓得倒退三步。
于岚儿一见秦淮天,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尖叫起来。
「你没死……你真的没死?」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丢下紧抓的帐册,喜极而泣的冲上前去,抱著他就是一阵狂哭。
「你没死,你真的没有死……呜,我、他……他把你的解药给毁了,我以为你没救了,我吓死了,我真的吓死了……」
「别哭,小岚儿,我没死,我人好端端的就在你面前不是?」抚著哭到不能自己的于岚儿,秦淮天的眼中尽是深切的柔情。
「可是、可是,人家害怕嘛……我怕你真的一个人先到地狱里去等我了,我不要这样呀!你不是说解毒丸只有一颗……为什么现在你又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在作梦?」她哭得抽抽搭搭的。
「不是梦,梦里的我不会这么真实。」他心疼的拍拍她,才抬眼看著惊慌失措的汪少湖,「汪盟主,看样子你很失望?」
「为什么?我很确定你已经吃下龟息丸,为什么?」汪少湖确实料不到事情有这样的转变,他眼神狂乱,疯狂叫嚣。
秦淮天将于岚儿推到身後。
「因为我坚信你这种人狂傲惯了,必定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知道我诈死,毁了我的解药后,再顺水推舟利用岚儿杀死我一事,对外散播我罪有应得的谣言。如此,天下英雄都会相信你真是冤枉,日后也不会有人妨碍你称霸武林。」
汪少湖脸皮抽搐。
「只可惜你千算万料,也猜不到我竟预先将一颗包了蜡的解毒丸,放在舌下,只要时间一到,蜡一融化,我自然就活了过来。」
「你居然这么阴险,秦淮天,我错估你了!」汪少湖紧握著拳头,恨不得冲上前去杀了秦淮天。
「阴险的人是你,我劝你回头是岸,在没真正铸下大错前,一切都还来得及。」秦淮天摇头叹气。
「哈——哈——」
既然恶行败露,汪少湖恼羞成怒的大笑起来,笑声震天,笑声凄厉,笑得秦淮天和于岚儿都为汪少湖感到可怜。
「你是要我投降?门都没有!没错,是我自己吞下三绝尸魂散嫁祸于你;是我烧杀掠劫运镖车及部分商行,你那什么见鬼的药材也是我盗的,怎样?你又能奈我何?你别忘了,这里可是汪家堡,你就算有了证据又如何?你以为带了个不中用的女人,可以从我这里全身而退吗?作梦!来人呀!给我上!」
但不知为何?却一个人也没现身。
「来人!来人啊!都死了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