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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力的哭喊,也无法在弄出什么响动,硬生生就被拖进了屋子里,拖进了黑暗中。
层层叠叠的帘子帐幕后面,依稀是呼吉雅鬼魅一样的魇笑声,让雁奴只能一径的缩在角落唯一的一点光亮处筛糠样的发抖。
“人奴才已经弄进来了。”那个男子恭敬的向着里面说道。
“你过来就行了。”呼吉雅的声音幽幽的,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这不太好吧……”那个男子沉吟了下,不无顾忌。
这时,呼吉雅斜裹着袍子的身影从重重帐帘后飘了出来,披头散发的俨然一副激情过后的疏懒状噙着冷笑道:“怎么?这个时候你倒是怕了?”
“可是……”
“这个臭丫头没什么可怕的……”呼吉雅轻嗤一声,“就算你现在怕了,不敢了,这件事情已经被这个臭丫头知道了,你想抽身,想躲?躲得了么?”
那个男子扑嗵一声跪了下来:“福晋开恩……”
“开恩?”呼吉雅嘿然笑道,“好啊……我教你一个法子,可以保住你的一条命……”
“福晋……”那个男子抬起头来看着呼吉雅索求救命的法宝。
“这个臭丫头就给你了。”呼吉雅勾着唇角笑得冷冽,一双葱白的手指托起了雁奴惊惶失措满是泪水的小脸,“回头贝勒爷问起来,就说是酒后失德,在我房里唐突了一个小丫头便是……”
“啊?”雁奴浑身一震,这才恢复了意识一样,立刻尖叫起来,“福晋……福晋!您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
呼吉雅扬手抽了雁奴一个耳光,咬牙道:“臭丫头!还敢狡辩!跟你的狐狸精主子一个德性!”
雁奴被打得脑袋一阵晕眩,嘴上却还在求饶:“福晋……奴婢真的……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奴婢不敢了!放了奴婢吧……”
“你还不动手!要我帮你么!”呼吉雅对着那个男人大声喝道。
那个男人将心一横,用力将雁奴拖翻在地上。
雁奴拼命的挣扎着,踢腾着,用尽一切可以用的力气。
那个男人没料到她有武功底子在身,一时也摁不住她,反倒是被她甩脱了好几次,两人拉拉扯扯地直撞在门板上。那男人灵机一动,狠狠地将雁奴的头撞向门板,雁奴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倒下的一瞬间,雁奴的眼前闪过绎儿的容颜,她在心里哭道:“小姐……雁奴怕是活不了了……”
就在那个男人扑上去的同时,门板被敲得咚咚作响。
“谁?”呼吉雅敏感道。
“回福晋,奴才是德希,方才听见您房里有动静,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德希的声音在外面应声道。
呼吉雅的心不由得一紧,继而用手止住那男人的举动,平了下呼吸道:“哦,没什么事情,你去吧。”
“是这样。贝勒爷吩咐奴才前来询问福晋主子,今年的冬至和腊八的祭祀可曾安排好了,贝勒爷需要确定上贡宫里的礼单。”
“行,一会儿我让人送过去。”呼吉雅打发道。
“贝勒爷还吩咐说,伯奇主子身子虚弱,让福晋主子关照厨房多做些补品。”
“知道了。”呼吉雅不耐烦道。
“那奴才就告退了。”德希在门外行礼低头,忽然看到门槛的缝隙里一点光亮闪过,好奇的伸手去拣,正看到一只梅花型小花钿静静的躺在那里,上面还缠绕着几根纠结着的青丝。他略一定神,这花钿子是在何处见过的,怎么这么眼熟呢?
他正想着,便听见门板后一阵布帛撕裂的声音,紧跟着是挣扎的微弱呼救声:“小姐……小姐救我……”
德希顿时清醒了起来,在这府中,还有谁会管主子叫“小姐”的呢?他立刻大声叫道:“雁奴!是雁奴么?”
“唔……”里面的雁奴听见了德希的声音,盯着晕乎乎的脑袋,挣扎的更厉害,“救……救我……唔……”
德希一时间血气翻涌,忘记了是在什么地方什么场合,抬起一脚就往门板上踹去。单薄的门板哪里经得起他的重脚,砰得一声就倒了半扇下去,衣冠不整的呼吉雅立刻暴露在了德希的面前,她目瞪口呆的张大了嘴:“你……”
德希看着脚边半裸的男人,还有被凌辱的雁奴,怒从心中起,一把揪起那个男人,重重的甩了开去:“大胆的畜生!居然敢在贝勒府非礼上房婢女!”
“大胆的奴才!你想干什么!”呼吉雅紧跟着厉声喝道。
“福晋现在做的事情,算是一个主子该做的事情么?”德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居然脱口而出用更高的声音反击道。
“混帐的奴才!”呼吉雅一把抓过手边的烛台便扔了过去,“来人!”
听见了院里的争吵和怒骂声,一众的婢女嬷嬷也不敢轻易进门,这会儿听见召唤,冲进院门去:“福晋……”
“把这个撒泼的奴才给我绑了!”呼吉雅冷哼一声。
“谁敢!”德希反倒没有什么畏惧,只弯腰抱起雁奴,横眉冷对泰然自若,“不劳福晋动手,奴才这就去贝勒爷面前请罪!”
“你……你敢……”呼吉雅顿时懵了。
德希根本没有搭理的意思,提步便走。
那男人彻底傻了眼,万没料到是这种结果,眼见着自己的性命就要断送了,索性顾不得许多,挺身就向德希扑了过去。
德希是上过战场见过阵势的人,哪里把他放在眼里,抬手之间,就将他掀翻在了地上,扭过脸蔑视地扫了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看着他的男人,旁若无人的出了院门。
那男人彻底傻掉了,奋身爬起来,向着丢了魂般傻站着的呼吉雅踉踉跄跄走去。
呼吉雅突然间尖声叫起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胆敢非礼主子的奴才拿下!”
“福晋……”那个男人完全没有料到呼吉雅会以牺牲他作为自保的方式,整个人浑身一震,立刻也歇斯底里的挣扎起来,努力要摆脱几个嬷嬷婢女的捆绑,大声喝道,“福晋!你想做什么!你想杀奴才灭口么?福晋——”
“堵上他的嘴!堵上他的嘴……”呼吉雅的尖叫声一直没有停歇的意思,疯狂的失去了理智,一气抓乱了自己的鬓发,完全失去了自制力。
伴着呼吉雅的尖叫声,德希抱着雁奴撞进了绎儿的院子,恰和尼思雅撞个正着。尼思雅毫无防备的被撞翻在地上,手中的热水盆和手巾一气摔的叮当响:“你们……”
“绎主子呢?”德希气喘吁吁道。
“屋里……”尼思雅被他怒气未褪的模样吓得不清,说话也不由得结巴起来。
德希也不多做解释,埋头就往屋子里闯。
尼思雅吓坏了,慌忙起身张开手去拦:“不行不行!小主刚刚睡下去,你不能进去……”
“是谁在外面?”屋子里响起来奶娘的声音。
“是德大人。”
屋子里安静了一下,接着是奶娘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尼思雅怯怯地让开路来,并上前打起帘子。
绎儿被奶娘扶着坐直了身子,勉强打起精神看去,就被德希和雁奴的样子吓的半天没发出声音来:“这……”
“小主!”德希上前两步,应声跪下行礼,“请小主救雁奴姑娘一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绎儿缓了两口气。
雁奴的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整个人往前一栽,就直挺挺地跪在了绎儿的面前,嚎啕大哭起来:“小姐……雁奴恐怕活不了……你要救我……”
“德大人……”绎儿看到雁奴衣冠不整,情绪激动,便知道出了大事,“雁奴闯了什么祸?是贝勒爷要发落她么?”
“不是。”德希沉下一口气,一脸的凝重,“她……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福晋要拿她配人……”
“什么?”绎儿被他的话硬生生呛了一口,差点背过去,“拉去配人?配什么人?”
德希犹豫一下便道:“小主,有些话奴才不便出口。奴才因为这件事情冲撞了福晋,现在要去贝勒爷那里请罪。不论如何,请小主务必保全雁奴姑娘安全。”
“德大人……”绎儿依稀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超乎自己的想象,沉着的应道,“雁奴名义上是我的婢女,实际上情同姐妹,我如何会置她的安全于不顾。只是你……”
“奴才谢过小主!”德希恭敬地磕了一个头,迅速的起身,大步出了门。
“大人!”雁奴提步追了上去,却没有来及抓住德希的衣角,却看到了呼吉雅由一众人拥着往院子里来的身影,顿时僵在了原地。
第六回
“福晋到!”院门口的婢女大声唱道。
绎儿抬手示意奶妈和尼思雅扶自己起身迎接,因为高烧未褪,走起路来也不很稳当,勉强挪到门口,正赶上呼吉雅进得门来:“奴婢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来啊!把雁奴这个丫头给我拿下!”呼吉雅根本无视跪在地上的绎儿,厉声吩咐左右。
雁奴本能地往绎儿的身后躲去:“不要!不要……”
绎儿微微挺身,展开双臂护住雁奴,仰起脸向着呼吉雅道:“福晋这是要做什么?”
“这个丫头年纪也大了,我已经为她配了人家。”呼吉雅挥手让几个嬷嬷过去将雁奴抓过来,几个嬷嬷却忌惮绎儿的身份,不敢上前,只在迟疑。
“雁奴是奴婢的人,福晋将雁奴配人本无可厚非,可是奴婢居然一点也不知道,与情与理未免都说不过去。”绎儿冷笑一声。
“我现在不是正在和妹妹你交待这件事情么?”呼吉雅也不依不饶,“把人给我带走!”
“我是雁奴的主子,人是我的,不是福晋想带走就可以随时带走的!”绎儿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虎得站了一起来,人也一阵眩晕,“至少对方是什么人家,我还一点不知道。”
“你也是奴婢一个,和这个臭丫头有什么差别?”呼吉雅紧走两步,逼视到绎儿的面前,带着侮辱的笑意,“你不过是陪贝勒爷睡了几觉,生了个儿子,才当你是个主子,你还当真耀武扬威起来了?”
绎儿听得出她的语中带刺,满口是讥讽和挑衅的意味,如果在这时还不还招等同默认自己的低贱,无视自己的尊严:“我没有记错的话,就算我是以色侍君,我在家里尚且是个小姐,福晋在家里却连个格格都算不上了。”
“你……”呼吉雅被她一语刺中了心中最痛的地方,怒不可遏的扬起手来,狠狠地往绎儿脸上掴过去。
绎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笑得让她不寒而栗:“既然我和雁奴都是奴婢,福晋有本事索性将我和雁奴一并发落配了人家便是!”
呼吉雅努力想要将手抽出来,却根本是白费心机,于是汹汹的叫道:“你……大胆的奴婢!居然敢犯上!还不松手!”
绎儿冷哼一声,重重地甩开了呼吉雅的手,继而欠身一礼,带着嘲讽:“奴婢方才一时冲动,得罪了福晋,这厢赔礼了。”
“你不要以为凭你的伶牙俐齿就可以为所欲为,今天这个臭丫头我是要定了!”呼吉雅并没有放手的意思,“就算我说了不算,只要贝勒爷一句话,这个臭丫头……”
“你说的当然不算!”豪格的声音忽然在院中响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呼吉雅措手不及,连忙回身去看。
豪格从仆从们让出的走道中步进来,脸色沉峻的让人害怕,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呼吉雅,不紧不慢道:“雁奴的事情,我早就有安排,不过是还没知会你。福晋你就不用多操心了。”
“阿诨……”呼吉雅看着豪格身后一脸沉着冷静的德希,心里七上八下的,呼吸一阵阵发紧,“府里婢子奴才们的婚配一向都是臣妾做主的,为何这个臭丫头却要例外?”
豪格并不看呼吉雅慌张的神色,只是微微启合了一下嘴唇:“这个丫头和普通的奴婢不一样,她的婚配,我早已经和她主子定下了。让她进府,就是为了指给德希为妻的。”
“什么?”呼吉雅险些晕过去,“这怎么可能……”
再看对面的绎儿也是一脸强作的镇定,眼神里却藏不住内心的惊愕。
“有什么不可能?”豪格不轻不重的说道,“行了!事情已经清楚了,你还不回去。”
“阿诨……”呼吉雅显然不甘心,还要再辩解。
豪格转过脸来,盯着她惨白的脸笑道:“你再不回去,只怕有人等的要着急了吧……”
呼吉雅一瞬间的呼吸就被他的话给窒住了,张大了嘴巴发不出声音来。
豪格的虎眉一横:“还不送福晋回房去!傻站着干什么?”
跟随呼吉雅来的嬷嬷们立时傻了眼,大气也不敢喘,扶着呼吉雅跌跌撞撞的出门去了。
“谢贝勒爷……”绎儿的气息一软,整个人就跪坐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雁奴上前架起她,扶坐到炕上,泪水涟涟一径抽噎道,“都是雁奴不好,是雁奴害得小姐这样……”
豪格背着手踱了两步,清了清嗓子回头对德希道:“德希,还不带雁奴下去。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跟绎主子说。”
待到丫鬟婆子们掩门退了出去,豪格才舒了一口气道:“你怎么样?还在烧着么?”
绎儿知道瞒不过去,只得和盘托出:“嗯,昨晚上受了点风寒,早上有点烧,眼下好些了。”
“当真好些了?”豪格提步到了她面前,挨着炕沿坐了下来,不由分说地伸手去摸她的额头,语气里立刻有了几分恼怒的味道,“这还叫好些了?那么烫手,也不叫御医来看看?”
绎儿苍白的笑着,轻轻摇头:“不要紧的。”
“现在你是病人,病人要听我的话。”豪格爱怜地抚弄她的小脸,“等下让人宣御医过来。”
“我真的不要紧……”绎儿想要拒绝,却见他如是这般的认真神情,有些推脱不掉,只好应下了。
“我这么处置雁奴的事情,你不会介意吧?”豪格深吸了一口气,认真的看着她,似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怎么会?”绎儿牵着他的手,满是感激道,“倒是该谢谢你成全他们。我看雁奴和德大人早就心意相通了。”
“哦?”豪格饶有兴趣,“我倒是没发现。”
“德大人我倒是没注意,雁奴这丫头,我是看出来了。”绎儿想起来觉得有趣,微然一笑,“也好啊。总算为雁奴谋了个好人家,也算对得起他爹爹了。”
“怎么?你还认识她阿玛?”豪格揽着她的肩,搂在怀里细语。
“嗯。她自幼就死了母亲,父亲是我爹爹的部将,早年在和瓦剌的战斗中为了保护我爹爹战死了。我爹爹便将她带到家里,说是给我做个伴儿当丫头,其实是跟女儿一样看待的。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我这个做姐姐的,没能给她谋个好日子,真是愧对她。”绎儿叹了口气,有些伤感,“多亏了你,她才能跟德大人在一起,有个好归宿。”
“你和我在一起,莫非不是好归宿么?”豪格玩笑道,“嗯?”
绎儿没有应承,只是将身子往他怀里更紧的贴了贴,改换话题道:“这些天忙什么呢?看你也不怎么着家的。”
“哦,你不说我还忘记了,有个事情跟你还要商量。”豪格一拍脑袋突然想起了什么,“父汗马上要建立汉军八旗,正在商议着要怎么分配旗籍,你们祖家也在内。”
“怎么?”绎儿直起身来,侧过脸看他,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好好的,建什么汉军八旗?”
“我们从蒙古回来,你猜带回什么来?”豪格脸上满是兴奋。
“什么?”绎儿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却不敢承认。
“传国玉玺!”豪格的声音不免大了些,“是当年你们太祖皇帝想要却没得到的大元皇帝传国玉玺!”
“难道父汗要……”绎儿在这一瞬间便知道了皇太极突然设立汉军八旗的用意,心下已然有了一个答案,说了一半儿却被豪格捂住了嘴。
“现在还不能说。”豪格压低声音叮嘱道,“还不是时候。”
绎儿点点头,脱开他的手:“因为这个要设立汉军八旗么?”
“是啊。先统一军制,然后慢慢来调整布局。”豪格也不想瞒她什么,“现在正在商议是否把你们祖家分在一个旗。”
“怎么?还要让祖家分家不成?”绎儿心里忍不住担心起来,“祖家传了那么多代,可都没有分过家的。”
“是这样。”豪格难得的耐心,一一道来,“祖章京不是你伯父的亲生儿子,所以,从收服你伯父的角度出发,不能将他隶属在正黄旗,父汗的意思是将他分在镶黄旗。可是,你二哥祖泽洪大人又是论军功只能分在镶黄旗,他是你伯父的嫡子,所以很难两全。”
“这些个全凭你们定,问我做什么?”绎儿不很明白他说这话的用心,反问道。
“因为你是祖章京的亲妹妹,又是我的人,父汗的意思让我考虑到你在外人面前的地位。”豪格抬手刮刮她直挺的鼻子,轻轻吻她的侧脸,“以后我多少是要封王,你便是我的爱妃了,爱妃亲哥哥的地位怎么能低于别人?嗯?”
绎儿的双颊飞红,不着痕迹地躲他:“非要把这种棘手的事情牵扯到我身上来不可么……”
豪格长舒了一口气,像哄小孩子一样抚摸了一下她没有梳髻任意垂着的发丝,感慨道:“等册封的金册下来,你就不能再梳现在的发髻了,衣服也要换了……府里的一道风景就要没了……”
绎儿仰起脸来,瞠大的眸子慢慢的垂下的卷睫,剩下的眼神里尽是伤感:“如此说,所有人都要换上女真装束么?”
豪格点点头,有些无奈,但又带着几许期待道:“不过,你穿什么,梳什么发髻,对我来说都一样的漂亮。或许看惯了你的汉装,换上女真的装束,会很别致。”
绎儿不很自然的笑了笑,脸上无论如何也掩藏不了那份抑郁寡欢。
就算再别致又能如何,漂亮与否对她又有什么实际的意义,要知道在她的身上,最后的一点汉人的尊严都要被剥夺了。
豪格依稀看到了她的失落和伤感,却体谅的不去道破,只从袖管里取出了一个密封的信封来:“给。”
“什么?”绎儿小心地将马上就要溢出来的眼泪收了进去,勉强笑道。
“过些天就是腊月初二了,你的生辰。忘记了?”豪格笑着望进她的眸底深处,“这是送你的礼物,到那天再看,之前不许打开。”
“是什么?”绎儿完全猜不到他到底藏了什么玄机,而手里的信封却显得有几分重量。
豪格却完全没有提前揭秘的意思,径自站起身来,叮嘱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如果提前拆了,你就见不到礼物了。”
绎儿只能将信将疑的点点头:“是,我知道了。”
豪格俯身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抽身而去:“一会儿让御医来给你瞧瞧,我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