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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影尘梦-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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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垂着,腕上依稀可见沉重的手镣留下的印记。

“督师!……督师!”程本直站在狱栏外,看着狱内的袁崇焕,眼角迸出泪水,他拼命去摇狱卒,“怎么会这样?你们怎么照顾他的……快开牢门!快开……督师……”

牢门打开的瞬间,程本直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在袁崇焕面前:“督师——”

袁崇焕听到这么大的动静,缓缓张开眼,淡淡地一笑:“原来是本直来了!坐吧!”说着便要起身,可是,连站了几次都站不起来。

“督师——”程本直的泪水夺眶而出,他双手紧抓住袁崇焕的衣襟,身体因为过度激愤而颤抖,“督师,本直才三日未来,您怎么就……怎么就变成这样……”

“我没事。本直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可乱跪!”袁崇焕的语调异常平静。

“还说没事?他们这么折磨您,您还说没事……督师,他们为什么这么对您?您身上还有伤,他们不知道么?”程本直跪在草铺边,手握成拳忿愤地大叫。

“他们是在审犯人嘛!”袁崇焕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

“犯人?督师,您根本无罪,怎么能是犯人?他们有没有天理!”程本直激动地猛得站起身。

“天理?我被关在这里,不是犯人,难道是来观花赏月的客人?……审案不动刑,那犯人就不是名副其实的犯人。我在皇上眼里是半个犯人,在权臣眼里是一个犯人,在百姓眼里是两个甚至更多倍的犯人……哼!天理!这就是天理,就是天日昭昭!”袁崇焕用略显沉重的语调说道,每说到“天理”,他的声音就显出几分高亢。

“督师!我带您走!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程本直一把抓住袁崇焕的衣袖。

“走?”袁崇焕笑他的幼稚,“你和一样,还没出大牢就会被抓住。走?往哪儿走?就算你我侥幸逃脱,又能往哪儿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啊!”

“金国不就不是王土吗?金国汗皇太极对督师多有青睐,今朝廷腐败,何不去投?这样既可以保得性命,又能洗刷耻辱,何乐而不为?”程本直一时感情用事,脱口而出,内心里,他对大明已经失去了信心。

“程本直!何出此无父无君之言!”袁崇焕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虎得站了起来,厉声呵斥。

“督师……”程本直一时无语,于是叹道,“本直也是为您着想,句句是肺腑之言……”

“为我着想,你刚才就不该提‘走’这个字;为我着想,你就更不该提出投奔金国的昏话。”袁崇焕反翦着双手,厉声斥责程本直,“走?我为什么要走?我没有过错,没有对不起朝廷和大明千万的百姓,我为什么要走?走还不容易,我一封书信,就可以让人来劫狱出去。可我能走吗?一走里了之?我不能!绝不能!他们会反污我畏罪潜逃,引兵造反,百姓会更加确信我与金国私通,为了我的清白,此一不能走;朝中奸佞当道,我若一走,将置天下苍生为何地?为了朝中还有一腔正气,此二不能走;出走金国,投奔皇太极,正中了他的反间计。叛国背民,此冤成真,何时得以洗刷?此三不能走!”

“督师,他们一定会致您于死地的!就凭那些阉党残余,奸佞横行,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本直不能看着您去送死啊……”程本直泫然欲泣。

“死,不过一个字耳,何惧之有?读书人为国而死,死得其所,何憾之有?”袁崇焕平静下来,长叹道,“屈心而抑志,忍尤而攘诟。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本直,你莫非忘了?”

“督师——”程本直泪流满面……

第三十七回

 又是青杏呼之欲出的时节了,小小的青果儿在枝头上随风跳跃着,格外的兴奋,可是绎儿却已无心去看了。

她没有梳妆,早早地起了身,抱着瓷枕偎在床头,眼神早已不知去了何处。

离开宁远的时候,她连带所有的衣物摆设统统地放进了空空如也的坟冢,唯一留下的,只是那一只与自己成双成对的瓷枕。

留下这个瓷枕,仅仅是因为在她将要把它放进坟冢的那一刻,它尚未逝去的温润让她难以就此绝情的放手。

“它们终是一对儿啊!分开了……怎么活……”她记得那时一脸伤郁的喃喃。

这一双瓷枕俨然就像他俩,自己已经知道生死离别的苦楚了,又怎么忍心让它们分离呢?

“分开了……怎么活……”她说不清这句话究竟是在说谁,是与赵祺,还是与谢弘。

“咦?小姐,你起身啦!”冷不丁雁奴的一声惊疑打断了她的思绪。

绎儿定了定神,一抿鬓角的碎发:“起身了也值得你大惊小怪?”

“小姐,你可已经三天没下床了,整天跟睡不醒一样。”雁奴凑到她面前,瞠圆了一双眼睛死盯着她。

“我?我昏迷了?”绎儿纳闷。

“不是昏迷!是大睡特睡了三天!”雁奴放下手里的脸盆,扯了架子上的毛巾递给绎儿,“大少奶奶都说,小姐快成睡神了。”

“大概是太累了吧!”绎儿轻柔的将毛巾敷在脸上,“一着枕头就想睡。”

雁奴笑道:“是懒啦!打永平的时候,又没让你天天上阵,哪有那么累!”

绎儿取下手巾丢给她一个白眼,却正看见桌上的点心盒子:“什么吃的?”

“大少奶奶让人拿来的酥油烧饼,小姐吃么?”雁奴利索地收了水盆,回身把点心盒子打了开来,“那!”

“你知道我早上不喜欢吃油腻的,还拿这个来……”绎儿皱皱眉。

“我的大小姐,你看看外面的天,现在是中午呀!”雁奴摸她的额头,“怎么大白天说胡话?发烧了还是睡糊涂了?”

“去!”绎儿打开她的手,顺势一个凿栗,“咒我生病有你什么好!乌鸦嘴!”

“三天没怎么吃东西,还这么能吵吵!”雁奴不跟她计较,捡了一块小烧饼递到她嘴边,“快尝尝!冷了不好吃了。”

绎儿接到手上,轻咬了一小口,感激地一笑:“还是雁奴最好!”

“好吃吧!”雁奴也抓了一块,饕餮样的吃起来。

绎儿刚咽了一口,忽得捂住了嘴,干呕起来。

“唔……”雁奴狠狠咽了一下,连忙腾出手去拍她的背,“怎么了?是不是噎着了?你慢点吃啊!我又没跟你抢!”

绎儿呕得厉害,指着床边的痰盒说不出话来。

“要痰盒啊?我给你拿……”雁奴慌手慌脚地把痰盒捧了来,看着她吐得虚脱样的,不无担心,“还说我咒你,明明是你自己不对劲嘛!你看你吐的……好些没有?要么,让医士瞧瞧吧……”

“三妹!”房门一响,沅娘袅婷地进了屋,迎面正见这一幕,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病了么?”

“小姐这两天总是不对劲,老是昏昏沉沉的睡觉,没个精神。我说她病了,她还说我乌鸦嘴,这不,吐成这样了还逞能!”雁奴埋怨地白了绎儿一眼,“少奶奶,你快说说她!”

“好了,你去吧,这儿有我照应。”沅娘点点头,支开她。

“嫂嫂……”绎儿缓了过来,就着手巾擦拭着嘴角,“让你见笑了。”

“瞧你说的!嫁出去的姑娘就不是自己家的人了?”沅娘伸手擦去她额上的细汗,“哪儿不舒服,告诉嫂嫂……”

“就是觉得昏沉沉的,老是想睡觉,浑身都没有力气,嘴里也没有味道,胃里也不舒坦,老是漫酸水儿。”绎儿靠在椅背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信期呢?”

“自从上次京城受了伤之后,就一直乱得很,好些日子……”绎儿摇头道。

“是不是……”沅娘话到嘴边,犹豫了一下,“妹夫去遵化之前,你们好了没有?有没有在一起?”

绎儿的脸先是一红,而后有些酸楚地略一低头:“嗯……”

“那许是有喜了。”沅娘松爽地一笑。

“有喜了?”绎儿震惊不已,一下子傻住了。

沅娘煞有其事地激动起来,一把扶住了绎儿的肩:“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三妹,你可真是……妹夫泉下有灵,不知道多开心呢,你可为赵家留了一脉啊!赶紧找个医士看看!照这么算,也有五个月了,妹妹先前病得瘦了好些,衣袍宽宽大大的,看不出来出怀也正常。都是嫂嫂我大意!”

“不会……不会有错吧?”绎儿结结巴巴地问道,神情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恐惧。

“当然不会!嫂嫂是过来人啊!”沅娘只当她害羞,“我这就让人给你弄些好吃的,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哥他们,他们一定高兴的不行!”

“还是等医士看了再说吧……”绎儿埋着头。

沅娘一笑:“你嫂嫂我算得上半个医士呢!不会错的!我这就去奶奶那里,让大家都乐乐。你坐着,别乱动,这个孩子可精贵着呢!雁奴——”

“哎!”雁奴应声进门。

“你照应着点,别让小姐累着,多休息,我去去就来。”沅娘吩咐罢了,抽身笑着走了。

“小姐……”雁奴一头雾水。

绎儿微微一笑:“你带着点心去玩吧,这里有事我会叫你的。”

“哦。”雁奴求之不得地又溜出了门。

房门掩上了,心事却掩不住,透亮的让绎儿害怕。

只消通些医理的人一请脉,一切都无法再隐瞒了。

突然间,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欣喜。冥冥之中,是什么样的安排,让这一切来的这么突然呢?

她抬头望着壁龛上赵祺的灵位,只手按在胸口上,矛盾着,愧疚着,却又在心底偷偷的幸福着,一时间仿佛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混在一处,已然不知如何收拾……

宁远督师府中,祖泽洪兴冲冲地打门外进了大厅,一张口便向祖泽润嚷嚷:“大哥,好消息啊!”

祖泽润正伏在地图上听祖大寿和孙承宗讨论军务,见他不懂眼色的冒失,于是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噤声。

祖大寿却一心二用听了个清楚,没有抬头,只顺嘴道:“说吧!什么好消息?”

“嫂子写信来,说三妹可能有身孕了。”祖泽润喜滋滋的。

祖大寿和孙承宗对视了一眼,并没有喜形于色,只是不经意的欣慰一笑:“嗯。知道了。”

“大哥!”祖泽洪有些对没有达到自己预期的惊爆效果而失望,于是转脸去看祖泽润,这一看不要紧,自己却吓了一跳。

祖泽润的脸色大变,从未有过的青白:“什么?你说什么……”

“啊!大哥倒是被吓到了!”祖泽洪顿时倍感成就,“我就说嘛!瑞蓂是舍不下三妹的,怎么样也得给她留个念想不是!”

“泽润,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孙承宗心细如发,见他还没缓过神来便问道。

“没……没什么……”祖泽润回过神,支吾了三两句,“大概是昨晚上没睡好,有点晕晕的……”

“没什么事了,你回去休息吧。”孙承宗挥手示意,“有事我让人去叫你。”

“是。泽润告退。”祖泽润一礼,疾步退出了大厅。

他前腿刚迈出督师府大门,迎面正撞上家将祖宽。

“公子!”祖宽一见是组润,忙不迭扯住了他,“出乱子了!”

“出什么乱子了?”泽润见怪不怪他的风风火火。

“广宁刚来人说,三小姐又留书出走了。”祖宽心急火燎,“少夫人让公子帮忙找找。”

“该死的!”祖泽润狠狠扯下披风,泄恨似的诅咒。

沅娘的指望算是徒劳,绎儿并没有去宁远,此时此刻,她抬头间已能看见山海关的门楼了。

看着“山海关”的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绎儿的心里翻腾起了一份莫名的复杂感觉,眼前浮现着赵祺一笑一颦的鲜活面容,挥之不去。

毕竟,是她负了他,更确切的说,而今,她更是欠了他。

“瑞蓂,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绎儿下意识地抚了抚小腹,心里的酸楚一齐涌上来: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既让她甜蜜,又让她耻辱。

便是泽润不知隐情,绎儿却也无颜再去伤害赵祺的在天之灵,往他的灵魂伤口上撒上一大把盐。

两下为难,除了去京城,选择逃避,回到谢弘身边想对策,又能怎么办呢?也许两人一起面对要好得多吧。

通过的关门口的层层盘问,她总算是踏入了关内的土地,京城也遥遥可望了。

绎儿长吁了一口,才将要上马,去被一只手拍中了肩膀,她本能的一个反身翻腕,将那只搭在自己肩头的手用力押住:“什么人!”

“哎呀……小姐,是我……”

“雁奴?”绎儿一惊,松了手。

“你干吗用那么大的劲儿啊!”雁奴揉着被她押得生疼的肩头埋怨。

“谁让你鬼鬼祟祟的!”绎儿白了她一眼,“你来干什么?”

“小姐,你太不够义气了!一个人不辞而别,让我一个人扛着太夫人和夫人的板子!”雁奴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要不是表少爷说情,我早就被打残废了!”

“三桂表哥?”绎儿眉头一蹙,“是不是他告诉你我在山海关?要不,凭你这个猪脑子,打死你也想不出来!”

“别把我看扁了!”雁奴反身一牵马缰,“小姐最怕大少爷,所以宁远和锦州,你是决计不会去的,也不敢去。那就只有去京城表少爷的外宅躲着了呀!”

“我就不会游山玩水么?”绎儿翻身上马,嗤笑一声。

“没我这个管帐的跟着,怕是连关门还没进,就饿死街头了。”雁奴一双眸儿一弯,笑得诡异,“况且,小姐晕船晕得了得,怎么玩水啊?”

绎儿却没在听,全然将注意力转向了一旁的茶栈里几个茶客的高声阔谈。

“知道么?袁蛮子的案子看样子一入夏就定罪了!”

“嗨!我看呐!这个月就可以定案咯!少说也得有个凌迟啊!”

“按说,袁蛮子却也是个少有的好官……”

“好官?好官还被判上谋反?”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嘛!”

“可不是嘛……”

“不至于那么严重吧?”

“就连当初熊廷弼无罪都能落上个传首九边,凌迟枭首的下场,袁蛮子若是落个灭九族还算是对得起他,功过相抵了……”

绎儿听得心下一阵阵揪心得痛,抽手一鞭打在玄鹰身上,玄鹰“嗖”得蹿了出去:“驾!”

“啊!小姐——”雁奴一愣神,忙扬鞭追上去,“等等我啊!”

“等你?黄花菜都凉了!”绎儿头也没回,俯身马上,只去听耳畔凛冽的风声。

第三十八回

 “元素,我许久不来,你莫要怪罪啊!”谢尚政提着精美的食盒,一身华服闪进了牢门。嗅到狱中的怪味,他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鼻子。

“我还道你怕受牵连,不敢来看我呢!”袁崇焕笑了笑,“看来,允仁的确是我荣辱与共的好兄弟啊!”

“元素,你又拿我开心!”谢尚政放下食盒。

“听本直说,你最近过得不错……”袁崇焕语态十分安详,犹如聊家常一般,这反倒让谢尚政有些不自在。

“哪里。不过是托你的福,一向安好罢了!”谢尚政目不敢正视,只是借摆放碗筷之机,寻机偷眼看一下袁崇焕的表情。

袁崇焕的神情倒是舒展:“允仁啊,我可没有给过你什么福荫啊!你不要牵强附会,跟我客套。”

“又说笑不是?”谢尚政有些难堪和尴尬。

“我什么时候说笑了?”袁崇焕倒是没放在心上,“你和我一起共事有多少年了?”

“从天启三年算起,有八年零两个月了吧……”谢尚政本是不假思索,却又不确定。

“你看,连零两个月都能记得清,可见你这些日子是扳着手指数着过的。”袁崇焕有些感慨,“都是我害的!”

“元素,你这是什么话?”谢尚政说道。

“你在我身边多年,出生入死,我却仅仅升你到参将的小职,实在是有愧于你啊!在外人看来,作为朋友,我对你太苛刻了。可我一门心思想整顿吏治,严遵军纪,为了避嫌对你……唉!你若是恨我倒是应该啊!你家境贫寒,从小跟我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中了举人,日子才好了些,却又没了妻子,一个人拉扯大弘儿,吃了多少苦我最清楚。对于一个久居贫困的人,能够有一个安定富足的生活,其实比什么都重要。我自己不注重,却耽误了你啊……”

谢尚政无法抑制自己莫名的冲动:“我也一样不在乎!”可是,他却觉得不再像以前一样理直气壮了,以至于连说出话的力气都不够。

“你能体谅我,我很欣慰,你不愧是我的生死至交,我没看错人。”袁崇焕满含鼓励和感动地拍拍谢尚政的肩。

“哪里!”谢尚政心里一酸。

“所谓当仁不让,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会不知道。你以天下为己任,不计较名利,这是我最看中的。”袁崇焕笑道,“这一点,弘儿颇继你的作风,只是尚且年轻,未建功勋。”

“哦……快吃饭吧!菜快凉了……”谢尚政应允了一声,底气却不实足……

“明珠,成婚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定在八月十二,你要快些准备了。”左良玉刚从外面回家,尚未进门就高声告诉左明珠。

“女儿知道了!”左明珠应了一声。

“爹,我不愿意姐姐嫁给那个纨绔子弟!”左明瑚插嘴。

“什么纨绔子弟?他是你姐夫!”左良玉瞪了她一眼。

“我可不想叫他姐夫,这种衣冠禽兽也配做我姐夫!”左明瑚嘟囔了一句。

“明瑚,你怎么这样跟爹说话?”左明珠拦住怒火中烧的左良玉。

“他动不动就骂我,道不同,不相为谋!良药苦口姐姐不听,就当我是自作多情好了!”左明瑚蔑视道,“你愿意做爹的棋子,我也不管你,只是我向来是快人快语,这些话憋在心里难受。”

“你……反了你了……”左良玉退开左明珠,抽出佩剑,“小兔崽子!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无法无天的东西!”

“干吗?要杀我?那你往这儿捅!”左明瑚一指胸口,毫不示弱。

“你……”左良玉气得发疯,“我现在就宰了你!”

“爹!”左明珠抱住左良玉,用手臂护住左明瑚,“妹妹不懂事……爹……”

“这个小兔崽子!你还护着她,你看她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左良玉推开左明珠,白净的脸早已经胀得发红。

“爹!她不懂事,她小……明瑚,是我情愿嫁到温家的,你不要怪爹爹……”左明珠一边拦着左良玉,一边冲左明瑚叫道。

“姐姐,你真懦弱!真没出息!”左明瑚气道,“我以你为耻!”

“混帐!”左良玉吼道,“明珠,你让开!老子今天一定要宰了这个小畜生!”

“爹——”左明珠依旧护着左明瑚。

左明瑚推开姐姐,冲着左良玉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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