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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望族-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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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现在是嘉靖年间,貌似嘉靖皇帝在位很久,刚当上皇帝时发生了大礼仪之争,有名的人物有戚继光和海瑞,除此之外真就不太清楚了。

    如果是正德皇帝就好了,那可是个大热门。

    沈侃为人比较现实,从来没奢望过穿越了,就能挥斥方遒,醉卧美人膝,权势的世界距离他太遥远。至于改变历史走向,想是偶尔想过,但还是不现实。

    “不要胡思乱想了。”

    沈侃起身披上一件外衣,穿上鞋,走出门外。

    无尽的星空与那个时代的夜空一样璀璨,好像永恒不变,但每个现代人都知道,宇宙中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令人难以置信的诞生以及消亡。

    月光下,他走到院外的空地上,蹲下来抓起泥土,捏了几个牌子,一张桌子,几个凳子,不时喃喃念了一些话,然后就那么痴痴的枯坐一宿。

    …………

    沈位师从当代有名的二位大儒,素来不喜士林中的结交应酬,所以往来的文朋诗友不过二三人而已。

    一大早,沈位沈倬先去给母亲问安,甘氏问道:“今日你们兄弟打算做什么?”

    沈位说道:“告母亲,张飞仙昨日叫人送信来,今日要请孩儿赴约。”

    说完他把书信从袖子里取了出来,双手递了过去,甘氏接过来随便看了几眼,笑道:“既然是朋友之请,那你俩就去吧,只是不可寻花问柳。”

    半个时辰后,家人进来禀告:“张家的相公派人来请。”

    书房里的兄弟俩当即起身换了衣服,又进了内堂,说道:“母亲,孩儿去了。”

    甘氏正在和周氏说话,说道:“早些回来,免得娘牵挂。”

    “是。”沈位点头,与沈倬给长辈行了礼,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周氏看着二个侄儿,一时很是感概,说道:“老三老四越发君子气象,不像我那两个,一个放荡,一个木讷,比下去喽!”

    “嫂子你客气了。”甘氏心里得意,面上说道:“他们兄弟打小都一样,别看在我面前规规矩矩,天晓得在外头什么德行?唉,儿大不由娘了。”

    大门外,沈侃一身半旧便服,就见三哥四哥穿着簇新的巾服走出来,衣服的图案纹理非常讲究精美,迎上去问道:“有前辈在场吗?怎么这么正式?”

    “没有。”沈位笑道,“只是不想显得失礼。”

    朋友聚个会而已,至于嘛?沈侃心说,不过一想社会上的朋友见面,确实应该穿的好一点,倒是自己过于随便了。

    既然如此,他赶紧叫个小厮回去取了一件新衣来。

    换了衣服,兄弟三人带着几个下人,步行走到湖边码头。天空晴朗,湖面上停泊一艘画舫,已经有几个人在座。

    人家看见了他们,忙起身走出船舱,冲着沈位拱手道:“道立兄,道章兄二位昆仲,为何姗姗来迟?”

    船家下了梯板,沈侃随着上了船,就见沈位沈倬挨个与对方作揖,他也跟着胡乱拱手。

    “弟至甚速,何言来迟?”

    沈位笑道,又对东道张鹤张飞仙说道:“承兄长昨日赐华翰见召,弟不胜雀跃。只是屡叼厚爱,何以克当?”

    张鹤笑道:“游春消遣,何出客言?”

    站在一边的沈侃无语了,这个朋友圈未免也太文雅了吧?即使此乃明代,此种客套话也说得太复古,怎么听怎么别扭。

    好在接下来他们的对话稍微恢复了常态,虽然还是文绉绉的,沈侃却能勉强听懂了。

    除了张鹤外,另外二位读书人一个叫做万贵,字尊九;一个叫做金圣,字洛文,其家世都是苏州一带有名的书香世家。

    什么人交什么朋友,沈倬介绍完沈侃,三人都对沈侃亲切有加,并没有看低,当然无形中的差距还是有的。

    船家解开缆绳,画舫朝着虎丘山进发,船上除了男人外,没有一个女人。

    书童进来献茶,金圣说道:“道立兄,多日不见,想必佳文佳句叠满案头了吧?我兄弟未能及时领教,惭愧。”

    沈侃想笑,老爷子怎么起个‘倒立’,对比之下自己的道古也算不错了。再看看人家的字,飞仙尊九洛文,这有文化和没文化就是不一样,老爷子有学问啊。

    这时沈位微笑道:“小弟哪有拙句?间或有之,亦不过是些鄙陋之词,何当洛文兄过奖。”

    “故作谦虚,该罚。”

    脸上有几颗麻子的万贵接过话茬,说道:“前日小弟去给县尊贺寿,见厅里有一座围屏上的寿文甚佳,因而问了县尊,说是衙内送的,后来才得知原来乃我兄之佳作,县尊大赞不已呢。道立兄年纪轻轻如此大才,将来必为庙廊重器。”

    “岂敢,岂敢!”沈位连连摆手,“其实是此前偶遇裴公子,因父辈至交,却不过情面,给他作了一篇寿文,不过草草应酬,不堪入目。”

    张鹤对他说道:“正好小弟有一篇窗课,请道立赐教。”

    “飞仙兄的文章字字珠玑,篇篇锦绣,小弟岂敢赐教?”

    “你又来取笑我了。”

    搁在以前,沈侃绝对听不下去这古代文人间的对话,就像普通人厌恶官场一样,现在则不同了,入境就得随俗,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士绅,你就得去主动适应。

    听着文人间的交谈,沈侃努力学习,画舫渐渐远离岸边。

    金圣似乎很欣赏沈侃的仪表,忽然问道:“兄弟可有字?”

    “有。”沈侃点头,“表字道古。”

    “可有号?”

    “没有。”

    在古代,名字分为姓和名,姓氏和起名的由来源自《周礼》,出生三月,母亲抱儿见了父亲,父亲执孩子的右手,起名,所以古时讲究讳名而不讳姓。

    明朝之前,生前称“名”,死后才称“讳”,但到了明代就渐渐不讲究了,是个人一见面就问“尊讳”,等到了现代,完全彻底不讲究了。

    根据古代的礼制,男子等到了二十岁行了冠礼之后,方可取字。明代进了一步,十六岁亦可。取字是为了“尊其名”或“敬其名”,名字关乎于礼,而字依从于名,所以名是一个人的本。

    在明代,时代在发展,士林开始看重别号,如今一登仕途,往往不再称呼字了。

    时下流传一个笑话,士子一做官,就急着做两件事,一个赶紧起个号,一个马上娶个小,此乃时下做官的标配。

    什么时候流行的号,大概是起自春秋时各种的“子”,后来没人敢称“子”,就起个别的,唐代渐渐流行起来,宋代更多,到了明代则几乎是个读书人,都要给自己起个别号。

    士林有种说法,假如一个人只有字而无号,如此大雅之士,吾不敢见也。

    非但读书人人人有号,连知名的工匠,因时常与读书人打交道,也兴起起个别号。比如嘉兴的竹器名家朱氏子孙三代,爷爷号松邻,儿子号小松,孙子号三松。

    僧道起号的也比比皆是,闺阁才女更是风行,善琴棋书画的妓…女同样如此。

    所以金圣询问沈侃可否有号,没有别的意思,而是理应问问。

第0040章 春光明媚() 
一年气象一年新,万卉争妍又一春。

    少小儿童皆长大,看看又是白头人。

    虎丘山是苏州最具代表性的地方,素有“吴中第一名胜”之誉,位于苏州城西北郊,西山之余脉。因地壳运动,渐渐脱离了西山主体,形成了一座独立小山。

    相传春秋时期吴王夫差葬其父于此,葬后三日有白虎盘踞其上,故名虎丘。还有一说山丘的形状如蹲虎,故而得名。

    宋代大文豪苏东坡曾说过:“到苏州不游虎丘,乃憾事也。”

    虎丘山并不大,占地面积大概三百余亩,山峰的高度也不过三十多米,但是它却有江左丘壑之表的风范,绝岩耸壑,气象万千,并有三绝九宜十八景之胜。

    最为著名的是云岩寺塔和剑池。高耸入云的云岩寺塔已有一千多年历史,在后世经过论证,乃是世界第二斜塔,古朴雄奇。

    剑池幽奇神秘,埋有吴王阖闾墓葬的千古之谜以及神鹅易字的美丽传说,风壑云泉,令人流连忘返。

    还有时下被称为仙品的虎丘茶,又使得虎丘山在明代更具文化气质。

    东晋时期,司徒王珣和其弟司空****各自在山上营建别墅,后来双双改成了虎丘山寺,称东寺、西寺。后来有高僧从北方来此讲经弘法,留下了生公说法,顽石点头的佳话。

    如今虎丘山有生公讲台、千人坐、点头石、白莲池等脍炙人口的众多古迹。

    沈侃还没去过名闻遐迩的虎丘山,得知目的地后显得很兴奋,见金圣问他有没有号,笑道:“还未有,不如劳烦兄长给起一个吧。”

    号可以随便取,也可以随时更换或添加,不是用来表达读书人的品格,就是通过别号以寄托自己的志向,典故山川大河等什么都可以取,所以无论如何变化,都与名、字无涉。

    比如唐伯虎,号六如居士、桃花庵主、逃禅仙吏等。

    金圣笑道:“道立号虹台,道章号涵台,你的号金某可不敢妄议。”

    “那小弟就自己琢磨一个吧。”沈侃笑了笑。

    这时候,画舫已经不知不觉到了虎丘岸边,船家进来请他们上岸。

    六个年轻人出了舱,顺着人流,一路说说笑笑的步行走到山门前。

    南方人喜欢游春踏青,过年期间更是如此。对古时的男人来说,上山逛庙会的最大看点不在于欣赏名胜古迹,而是围观那些络绎不绝的游春女子。

    来虎丘山的妇女大多为了烧香,而烧香的历史源远流长,烧香是一种笼统说法,可以细分为行香、焚香、拜香等,表述的名称稍有差异,其意义基本上是相同的,就是敬神祈福的活动。

    本来明初的大明律严厉禁止妇女跑到寺庙道观里烧香,违者鞭四十,罪坐丈夫,如果没有男夫,罪坐本妇,出家人如果不阻止,同罪。

    因为寺观里鱼龙混杂,往往是红杏出墙或监禁、拐卖、谋杀妇女的多发地点,远离官府,出了事情鞭长莫及。其次可以用来宣扬邪教,什么白莲教弥勒教的,不管是朱元璋还是朱棣都异常警惕,屡次下旨不许妇女烧香。

    但是终有明一朝,法律如同一纸空文,压根没人遵守。

    烧香的妇女实在太多了,根本无法禁止,甭说古代,现代社会何尝不是?

    在明代,一般城里的妇女大多在家做做佛事,日夜上香,比较特殊的日子才去一趟寺庙;而乡下的妇女多喜欢聚集二三十人结成香社,大概组队比较安全,也不易招惹闲话,丈夫又能安心,时常组织队伍一起上山烧香。

    还有一些妇女十分虔诚,以古代的恶劣条件,也不惜跋涉数千里外,跑到各大名山去烧香祈福。

    到了嘉靖朝,社会活动愈趋便利发达,对民间的种种限制也越来越少。

    张鹤万贵等人就好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见了这么多各种各样的妇女,美的丑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年轻的,年长的,小家碧玉大家闺秀,一个个为之目不暇接。

    唯有沈侃压根不当回事,打小就见怪不怪矣。

    他瞅了瞅沈位沈倬的那兴奋样,算是搞明白为啥要来虎丘山了。

    毕竟是未成亲的年轻男人。

    走累了也看累了,大家伙来到一座干净的茶坊里坐着吃茶,那目光还是在上山下山的女人身上流连。

    忽然走进来两个女人,一个三十来岁的白净妇人,领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妇人过来道了个万福,说道:“诸位相公,小妇人来唱个曲吧。”

    万贵说道:“你们是唱唱的?那好,拣个文雅些的小曲。

    一曲唱完,沈位问道:“听口音不是本地人氏,好像是江右人。”

    妇人说道:“奴家是江西人氏,因家里遭灾,流落于此。好在听闻朝廷免了赋税,马上就要回乡了。”

    “好。”沈位见她说话时的神态不吭不卑,非常欣赏,“你可有好曲再唱一支,我以三钱银子酬谢。”

    唱完了,妇人接过银子,道了声“多谢相公的赏”,然后领着女儿又去别处唱曲去了。

    人家一走,刚才还文绉绉的万贵嘻嘻一笑,说道:“这女子倒也生得风骚,曲儿唱的却马马虎虎。”

    张鹤笑道:“刚才你那一只眼睛不住盯着她,原来有心与彼,不如兄弟做个东,叫她回来,请你消遣一番?”

    “飞仙兄又拿小弟作乐了,我不过开个玩笑,哪有此心?”万贵打了个哈哈,“倒是诸位未娶佳人,兴许有意,大概这两年就能道声恭喜了,难道就等不得了?”

    “别开玩笑了,让我兄弟以为咱们也是酒色之徒。”沈位站起来,过去付了茶钱,径自往山上走去。

    沈家。

    沈仕这几日老实呆在家中,不敢回镇上。一整天读书倦了,又见外面春光明媚,坐不住了,走出来散散心。

    最近他日日酒宴,夜夜笙歌,一个人无聊就有些馋酒,不料弟弟们都不在,偏偏村里的几位朋友也都不在家。

    在村子里走来走去,十分没劲,无意中走到了一家门前,他赶紧低下了头,要走过去。

    原来这家人姓叶,家主论辈分乃是他未婚妻的族叔,这家的儿子遂时常以小舅子自居,并且在外非常招摇,故此沈仕很烦此人。

    无巧不巧的,今日小舅子叶古玉准备了一桌酒席,打算请乡里学院的先生来吃酒,求人家在考案上挂个名字,考中不考中的没关系,要的是虚名。

    不想先生只收银子,回说人就不来了。叶古玉正懊恼白花了钱,忽然看见沈仕一个人走了过去,他想了想,何不趁机请他一顿呢?

    跑出来,他上前把沈仕拦住,嬉皮笑脸的道:“好姐夫,你这是怎么了?过门而不入,也不进来看看小弟。”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沈仕也不好冷颜以对,便和和气气的道:“读书乏了,又见天气不错,随便出来走走,想找几个好朋友吃酒,不期事不凑巧,人都不在,只好扫兴而归。”

    “巧了。”叶古玉大笑,“好姐夫,既然你要寻朋友吃酒,难道小弟仅仅是个监生,不是秀才就算不得朋友?难道小弟家中就无酒可吃?太不像话了,亲戚里道的竟过门不入,应该先罚你一壶才好。”

    一边说,一边不由分说的拉人往回走。

    沈仕的性子也算豪爽,见他一番盛情,也就欣然跟着移动脚步。

    刚进叶家的大门,同村好友钱孟元家的下人跑了来,隔着老远叫道:“沈相公,我家公子回来了,听见你去寻他,很是着急,命小的来寻。沈相公跟小的快过去吧,我家公子要请你会文。”

    奈何沈仕已经进了叶家的门,又被叶古玉先挤兑了几句,怎么好现在就走?

    停下脚步,沈仕为难的道:“这怎么好?”

    “既来之,则安之。”叶古玉自然不想放人,伸手一拦,“姐夫,他那里会得了文,我这里难道就做不得诗吗?”

    沈仕无奈的道:“你的盛情我心领,但钱孟元今日高兴,派人来请,也不好拂了他。唉,这该怎么办呢?”

    “我有法子。”叶古玉拍了拍胸口,“他兴致高,何不也邀他过来,大家痛饮一番,姐夫你就让小弟做一次东道吧。”

    有人请客那当然好了,沈仕大喜,笑道:“成!”扭头对钱家下人说道:“你速去回他,我被叶家兄弟留住不放,既然他有兴寻我作诗,那就来此相会吧。”

    “是。”钱家下人转身就走。

    “等等。”沈仕又叫住了他,“他来时,不妨去邀请刘公子等人一块儿,大家同来更妙。”

第0041章 艳阳天() 
话说叶古玉的父亲在世时,乃是村里有名的秀才,曾教过沈仕等同龄人几天学问,有半师之谊。那年沈家叶家联姻时,也是叶古玉的父亲主动帮着保的媒,生前非常喜爱沈仕。

    那时候时常叫沈仕来家,同一干士林中人论文吃酒。去年人不幸过世了,沈仕因与叶古玉有所谓的雅俗不同调,渐渐没了来往。

    今日见叶古玉如此殷勤,沈仕遂欣欣然的如同往日,大大方方的走到叶家花园里坐下。

    江南春天来得早,花园里虽然没什么名花,却也摆上了数盆花卉,红的粉的绿的非常可人,沈仕更高兴了。

    其实叶古玉此举就是为了不想浪费一顿酒席,爹娘不在了,家里没几个人,看见‘姐夫’想一起热闹热闹,毕竟大过年的。还有或许考试时有什么事能用得着他,压根就不愿招来太多的外人。

    叶古玉边走边寻思,除了钱孟元同村外,那什么刘轶等人素不相识,人家未必愿意来赏光,再说这时候谁也没空。

    如此二个人坐了没多久,叶古玉就直接叫人把酒席摆了上来。

    沈仕读了一天书,又溜达了半个时辰,正好又饥又渴,见酒菜上了桌,他也不等人,欣然举杯吃喝起来。

    这没了金凤陪伴,酒喝得稍快了些,不多时已经微微有了酒意,因为浑身燥热,歪着头想了个“艳阳天”的题目,向叶古玉要来笔墨纸砚。

    他对着一盆菊花凝思冥想,提笔写了一首七言律诗,又举起杯,对着自己的作品自吟自赏。

    陪坐的叶古玉见他一副名士做派,只顾着自己爽,也不理睬自己,那个腻歪,心说没事请他来干什么?

    忽然,下人过来报道:“钱、刘二位相公,沈家几位少爷来了。”

    “我兄弟们也来了?”沈仕笑问,随手将纸折好,压在砚台下面。

    叶古玉越发郁闷了,可也无可奈何,只得起身迎了出去。老远按人头一数,不算下人,竟有五个,心中更加不快。

    但人既然来了,总不能撵出去。当下互相见了礼,安排好座位,命下人送来酒杯碗筷。

    五个人里头有沈侃一个,逛了大半天的虎丘山,中午没有吃好,回来时遇见了钱孟元和刘轶,说“要去叶古玉家做客,沈仕已经去了,你们兄弟也一起吧。”沈位见都认识,同意了。

    此刻一个个肚子都饿了,包括他在内,谁都知道叶古玉见人就自称是沈仕的小舅子,一个村子里的,除了刘轶外都熟悉,反正这顿酒饭就和吃老大沈仕的一样,故此谁也不客气不见外,坐下来就开始吃吃喝喝。

    钱孟元连饮三杯,又举杯笑道:“今日好天气,若不喝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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