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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声惨叫,沈沛薇的手臂被抽了一下。
沈嘉谟还不解恨,又是连续两棍子打了下去,看的娇娘眉飞色舞,心说打得好!
就在这时,沈侃扶着二太太甘氏及时赶到,甘氏心疼的叫道:“我女儿犯了什么大罪?你要下毒手打她?我,我还要这条老命做什么,你也干脆打死我吧。”
沈嘉谟正打得起兴,见状暴怒道:“你个不贤的老东西,看看你养的这个没廉耻的贱人!平日不严加管教,今日做出了丑事,还有脸来护短?”
“我女儿到底做错了什么?”甘氏气得摇摇晃晃,幸亏沈侃扶着。
沈嘉谟一指那****笺,冷笑连连:“那就是你女儿与你侄儿做的勾当,你好生瞧瞧吧,你养的好闺女!”
沈侃先看了下沈沛薇,还好都打在手臂后背上,来得及时,不算太严重。
趁着二太太看诗的时候,他瞟了眼地下的三样东西,心里暗暗乍舌,好家伙!莫非真的能逼死女儿?貌似虽然少见却并不罕见。
想以前还曾嘲笑过印度的种姓制度,女儿和低种姓的男人私奔,父母亲戚跑去荣誉谋杀,或干脆纵火烧人,看来咱们过去何尝不一个德行?
当然时代变了,习俗也跟着变得文明,西方在这时代也一样保守黑暗,比如著名的朱丽叶与罗密欧。
而印度之所以奇葩,是奇葩在种姓制度还保留至今。
第0076章 红六日()
屋子里乱成一团,父亲吼叫着非要把女儿活活打死,母亲则哭喊着拼了命的阻拦……
而搅在其中的沈侃苦不堪言,尽力搀扶二太太,早已累得满头是汗,倒是坐在地上的沈沛薇一脸木然。
忽然沈嘉谟使劲推开了妻子,甘氏往后一倒,沈侃赶紧扶起她,就见沈嘉谟趁着这机会,手中的棍子直奔沈沛薇的脑袋打去。
沈侃顿时急了,如果不是抽不出手来,情急之下都能一脚把沈嘉谟给踹飞。
当然也幸亏无法动作,不然麻烦就大了。
甘氏也看见了,爱女心切又有沈侃加持,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冲着沈嘉谟的胸口就狠狠撞了过去。
“哎呀。”沈嘉谟的被撞的一个踉跄,棍子落空,气得大怒,叫道:“女儿你管不好,还不许我管吗?”
甘氏没了力气,气喘吁吁的道:“你想打死我女儿,我就和你拼老命。”
“哼!”沈嘉谟也不听,拎着棒子又要打人,沈侃见状上前一步,横在中间,甘氏则被丫鬟扶着坐在了椅子上,气得泪流不止。
此刻的沈嘉谟厌恶极了多管闲事的侄儿,阴测测的质问:“你还敢阻拦长辈不成?”
“不敢。”沈侃摇头,“父亲管教子女天经地义,不过类似二老爷此种管教法,不说不该瞒着祖父祖母,此外还应该开祠堂,召集全族人等,焚香昭告祖宗,公布罪证,才能行家法。”
“你……”沈嘉谟怒极,举起棒子,呵斥道:“滚开,不然老夫连你也打。”
沈侃说道:“侄儿甘愿领受。”
沈嘉谟很无语,气得高举棒子,但就是打不下去,毕竟沈侃乃三弟夫妇唯一嫡子,打了他就真得惊动全家人了。
外头的娇娘眼见老爷下不来台,而老五又一副非要强出头的架势。
甘氏还一个劲的哭诉:“我女儿好好在家里,是你叫她去拜什么寿,一定是你们合起伙来栽赃陷害,要害死我的女儿。”
这老不死的,娇娘暗骂,心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她假意出来做好人。
“哎呀,老爷您就凭一首诗笺,就要将姑娘处死,先不说姑娘会死的不明不白,夫人也断断不会心服啊。”
娇娘劝了下,又说道:“不如老爷拿这诗笺去柯家问问,这首诗可是他家的公子做给咱家姑娘的,若承认,那就请教他父亲,纵容儿子败坏咱沈家的门风,污辱姑娘的名节,这在哪也说不过去吧?如果老爷非要舍弃女儿,那叫他家也舍个儿子,那才公平不是。”
“言之有理!”沈嘉谟频频点头,正好趁机下台。
他先狠狠的瞪了眼沈侃,又冲着娇娘说道:“我就把小贱人交给你看管,待我去柯家问清楚了回来,如若是真的,那我也不打她,地上的绳、刀、药随小贱人自己选哪一样,赶紧投胎去吧,免得在世上活现行。”
“至于嘛?”沈侃心里嘀咕,大概此事根本就没道理可言,这世上多少类似的家庭纠纷?
啪!沈嘉谟将棍子扔在了地上,然后拾起地上的锦笺,转身去换衣服了,出来后也不用轿子,带了几个家丁气冲冲的扬长而去。
坐在地上的沈沛薇依然木呆呆的,沈侃能看出她已经彻底心死,明明父亲与柯家没有任何的恩怨,反而还是门当户对的至亲,如此阻拦,换了谁恐怕也想不明白。
娇娘在一边安慰着甘氏,而甘氏竟察觉不出乃是她搞的鬼,反而很感激对方。
其实谁都知道沈嘉谟一个老读书人,亲自动手,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活生生打死亲闺女的,但至少会暴打一顿。
甘氏和沈侃之所以拼了命的阻止,都是担心沈沛薇忍受不了大委屈,事后一个想不开。
娇娘无疑就是打得这个算盘,老爷暴揍一顿出了气,她再暗中散播诗笺之事,如此双管齐下,逼得沈沛薇从此没脸见人。
事后就算她不自寻短见,沈家也定然会迁怒于她身边的人,那么两个丫鬟就会被遣散了。
只可惜没得逞,二太太赶来的太及时,娇娘也不是个善茬,一计不成又来一计。
现在沈嘉谟跑去兴师问罪,诗笺是真的,沈沛薇去了书房也是真的,诗是柯文登写的没错,两位年轻人互有好感也是真的,背着父母行事还是真的,那么此事眼瞅着就要闹大,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沈家为了名誉,两个丫鬟的下场?
心里琢磨此事的沈侃暗叫一声利害,连一个娇娘都如此有手段,那将来的社会和官场,想想都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这些天心机耍的太多了,虽说是背后暗箭伤人,可就怕夜路走多了遇到鬼,将来能省就省,这世上谁是傻瓜?”沈侃如是提醒自己。
心里得意的娇娘万万也想不到,此事竟然是沈侃一手策划。
诚然这个馊主意会让沈家和沈沛薇的名声受损,但是如果能够令一对年轻人终成眷属,那么坏事转眼间就会变成一段佳话。
此事未免有些鲁莽和不计后果,问题是沈嘉谟实在太固执了,作为长辈无法沟通,且还有个做贼心虚的娇娘心怀叵测,而未来的事又不好预测,沈侃既不愿今后时时受到困扰,又做不到视而不见,所以干脆直截了当的解决掉,先征得当事人之一的沈沛薇同意。
与此同时,县城里。
杨老太太领着个衣衫褴褛,四十余岁的乡下妇女,牵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来到了高牙婆家。
正在院子里练站姿的云姐和香儿已经累得浑身是汗,头上顶着一只水碗,一旦将碗里的水洒出去,那白嫩嫩的手臂上早有十几道红红的鞭痕。
“你俩进去。”高牙婆的闺女见来了人,叫两个女孩躲进屋去。
头晕眼花的云姐乖乖听命,原本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短短几日已然充满了忧伤。
杨老太太走进高牙婆房里,悄悄对她说道:“姑奶奶,那日所谈之事,我把她母女带来了,你到外头去看看吧。”
“嗯。”高牙婆拉着老贾走出来,就见一个乡下妇人站在那里,旁边坐着个小姑娘。
打眼一看,女孩的脸上没有任何疤痕,小模样也生得很讨喜,双眼皮,长长的眼睫毛,皮肤很白,五官精致非常俊俏,不像是个乡下孩子。
妇人见他们出来了,略局促的喊了声:“老爷,奶奶。”
“妈妈请坐。”高牙婆说道,仔细看了眼妇人,虽说一脸憔悴,也能看出年轻时长得不错,转而亲切的问小姑娘,“丫头今年几岁了?”
女孩怯生生的道:“六岁。”
“好,不认生,小声音也挺脆的。”高牙婆看上去很高兴,又问道:“乳名叫做什么?”
“小四儿。”
“可曾出过花儿?”高牙婆询问妇人。
妇人说道:“三岁时就出了,托了菩萨保佑,倒是六日红,痘神娘娘也恭喜过了。”
高牙婆更高兴了,出了天花还能脸上没有留下疤痕的孩子不多,当下叫人抓些果子来给小孩子吃,又用茶水点心款待妇人。
宋代以来,天花在我国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史料记载那时就开始用“人逗”接种预防天花,证据是几乎整个宋元明,并没什么关于天花肆虐的记录。
倒是在清朝,和硕豫亲王多铎、董鄂妃、同治皇帝和顺治皇帝都是因天花而亡,对于天花皇宫内院动辄谈虎色变,甚至集体要躲到行宫去,连康熙皇帝也得过,幸运的是活下来了,也成了有名的康麻子。
总之小姑娘很幸运,不像沈家这样的有条件预防接种,病毒的潜伏期一般平均是12天,她仅仅六天,虽然病毒无药可治,却在她身上来得快去的也快,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样的例子,在当时被称为红六日,是非常幸运也颇为罕见的,被百姓认为是受到神灵保佑。
第0077章 上门问罪()
杨老太太偷偷问道:“姑奶奶看了可中意?”
“孩子不错。”高牙婆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其实并不是我要,而是有位外路客人托我买的,将来要断绝往来,不知她要多少银子?”
“王嫂子说要四十银子,一刀两断,白纸黑字。”
“给她十两。”
“十两有些少了。”
“你去对她说,十两还少?”
当下杨老太太去问王大娘,王大娘自然嫌少不肯,经过杨老太太的反复说合,高牙婆答应给到了十五两,王大娘这才点头。
为了省钱省事,高牙婆直接叫人到街上请来一位测字先生,很快写了一张卖身契。
“立卖亲生女文契人王门沈氏,情因夫故无子,鲜亲乏族,遗有幼女,乳名小四,现年六岁,四月初四日卯时建生。
年岁荒歉,家贫无力养活。今情愿挽邻说合,出笔立契,卖与过客老爷名下,当得身价银十五两整。
自卖之后,断绝往来。如有天年不测,各听天命。
买主领回扶养,日后长大成人,听其为女为婢,或自收房,抑另择配,均与王姓无干。
此女并未受过他人聘定以及指腹、割襟、换杯、过房、承继情事。如有亲族人等出为异说,皆系出笔人一面承管,与买主无涉。
今恐无凭,立此出卖亲生女文契,永远存照。”
测字先生摇头晃脑的念给王大娘听,又提笔写上了日期,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没了。”王大娘含着眼泪,在杨老太太的催促下,哆哆嗦嗦的在纸上按了指印。
就这么将卖身契弄完了,高牙婆收起来,将十五两银子交给了杨老太太,杨老太太又交给了王大娘,用一条破布围裙把银子裹好,背在肩上。
王大娘含泪对女儿说道:“小四乖乖,在这里玩玩,我上街给你买好吃的。”
小四拉着母亲的衣襟,哭哭啼啼不让王大娘走,看到这似曾相识一幕的云姐也哭了。
最终王大娘硬起心肠,将女儿往外一推,头也不回的去了。
关上门,高牙婆的闺女把哭闹的小四扯进屋里,拿出点心果子来又哄又吓。高牙婆留杨老太太吃饭,准备给她二两谢银。
谁也没注意到,街口有个男人正在观察她们……
可怜做好事的沈侃分心二顾,家里给沈沛薇出馊主意,外头苦心筹划着营救云姐。
因为明代人口买卖十分常见,甚至变得十分猖獗,所以显得很棘手。
一来穷人家迫于生存的压力,不得不狠心卖儿卖女。
二来明朝中叶以后,经济发达,沉溺于享乐的有钱人需要奴仆伺候,以及为了纵情享乐,直接促使人口买卖市场的急剧扩大。
不但为奴为婢的人口多了,也使得买幼女当娼…妓的人数曾几何增长。
三是人口买卖的利润太高,前文提到的养瘦马,这样巨大的利益自然趋势越来越多的人成了人口贩子。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明代律法对人口买卖行为的纵容,惩戒的力度远远低于唐代。
其实大明律里明文规定,凡设方略而诱取良人,及买卖良人为奴婢者,皆杖一百,留三千里。
在明朝,平民因犯重罪,官员因谋逆,全家人都会被株连成为贱籍,而身为平民的父母也有权卖掉儿女,不过一般卖身契都会写得很隐蔽比如说成嫁女儿,俗称“婚书”。
平民也可以自己卖自己,也就是某个人中了举,很多人跑来投靠为仆。
沈侃针对的就是这条律法,苦于官府对此早习以为常,想云姐的全家人一致同意,所以他一个外人去告状根本没用,白白花钱,于是便另外设计用的小四。
这几天他派人经过多方打听,打听到有个王大娘要卖幼女,而恰好王大娘的娘家姓沈,大家同是苏南人,按理说应该或多或少与沈家有那么一点亲戚关系。
反正没有亲戚关系也得套上亲戚关系,如此小四身上留着吴兴沈氏的血液,也就是说,小四是不能被买卖的良人。
即使如此,一纸状告也并不一定有用,毕竟王大娘已经签了卖身契,云姐姓王而不是姓沈。
不过没关系,对付坏人就要比他们更坏。
…………
柯老爷正在与刚到的裴知县说话,原因有二,一个是朝廷的公事,谈论都察院毛文申上奏,皇帝允行的申明宪刚八事:禁酷刑,慎举劾,革骚扰,惩势豪,省繁文,明职守,正士风,备两造。
士林为此颇为振奋,公认为皇帝结束了旷日持久的大礼仪之争后,又要重振国政了。
第二件事是阳明先生的弟子,泰州学派的创始人王艮去世。
对于这位一生坚持布衣传道,终身不仕,甚至还叫五个儿子皆不得科举的一代宗师,哪怕理想不同,时下的读书人也都非常敬佩他的为人,深为惋惜。
正聊着,就见沈嘉谟怒气冲冲的大步走进来,二人很惊讶,起身作势相迎。
“见过二位仁兄。”沈嘉谟面无表情的拱拱手。
“沈兄请坐,看茶。”柯老爷也神色淡淡的说道。
裴知县有些无奈,好友间怎么成了这样子?大抵根源都在越来越变得执拗的沈嘉谟身上。
大家坐下后,先饮了口茶,算是礼毕。裴知县问道:“沈兄面上有不豫之色,请问为何?”
沈嘉谟叹道:“家丑难言,说出来令人几欲羞死。”
柯老爷吃惊的道:“什么难言之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沈嘉谟对他就没什么好态度了,冷哼一声,“当日你请出裴兄来说亲,我因你我两家礼犯嫌疑,婉言谢绝也就罢了。谁知你那令郎总丢不下小女,此后百般勾诱。亏了你柯家还号称诗礼,敢问你家令郎坏我沈家的门风,可有这个礼啊?”
柯老爷大惊道:“有这等事?我家畜生竟勾诱你家令媛?请问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在什么地方?是襟兄亲眼所见,还是耳闻的?”
裴知县听了,纳闷的道:“这些日子明明文登在县里考试,你女儿也是大门不出的闺秀,怎么可能碰上?”
“怎么不可能。”沈嘉谟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就是老柯大寿的第二天,在他家书房里做的勾当。”
“还有此事?”裴知县这下子真吃惊了,转而看向柯老爷。
谁知柯老爷却哈哈大笑道:“襟兄此言差矣!第二天,小弟一早带了犬子出去谢客一整天,当时他并不在家,何来引诱的侄女?”
沈嘉谟见他不认账,顿时怒道:“你说你儿子不在家,那你看看这上面是不是他的笔迹?我大老远的跑来,难道还能冤枉你儿子不成?”
“有凭据?”知子莫若父的柯老爷心中犯疑了,当着裴知县的面,假装动了怒,说道:“快把东西给我看,这该死的小畜生。”
“拿去。”沈嘉谟一挥手。
柯老爷接过来一瞧,果然是文登的笔迹,不但是一首暧昧的诗,又有儿子的名讳,不由得暗暗叫苦。心说当日他随我出门谢客,没有离开过我身边呀!而这孩子一腔痴心写的东西,因何又落在了侄女手中?
“事有可疑,待我将文登唤来,咱们当面一质,自见分晓。”
柯老爷缓缓说道,又对沈嘉谟说道:“襟兄不要急躁,这确实是小儿的笔迹,不知他何时所做,我想单凭这一首诗,未必就是他勾诱你家姑娘。”
“你别一心护短了。”沈嘉谟冷笑起来,“幸好裴兄也算当事人,深知内情,这证据你休想赖掉。我女儿败坏家风,少不得我回去将她处死,以免家丑外扬,而你儿子败坏我沈家清誉,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
“唉!”
柯老爷看了眼对他表示爱莫能助的裴知县,晓得此事没法善了了。
面对好友的压力和柯家的名声,柯老爷也只有硬着头皮说道:“咱们马上当面问他,这诗若不是为令嫒所做,那此事便一笔勾销;如果真是为侄女作的,那老夫也定然要追究勾引情由,背着父母,我亦不能饶了那无耻孽畜。大不了我舍一个儿子,你舍一个女儿,两下扯直?你看行吗?”
沈嘉谟冷哼道:“你哄三岁小儿的话,谁来信你!”
“我说得句句实话,怎说是哄你?”柯老爷不免急了。
沈嘉谟仰天大笑三声,“咱们都晓得此诗分明是他为我女儿作的,你说叫他来当面对质,到时他抵赖不认,甚或撒谎说是给别的女人写的,我又不能用大刑逼他,岂不是因你儿子一句谎话而白白舍了我一个女儿?你这番话不是拿我当成了呆子?”
受了讥讽,柯老爷脸上挂不住了,也怒道:“你尽管放心,果然是我家畜生做的,不怕他不招认!他想抵赖?我岂能没有家法处治他么?”
第0078章 何地埋香()
柯老爷和沈老爷你一句我一句的辩论没完没了,裴知县渐渐感到不耐烦,开口道:“二位年兄别争执了,听兄弟一言。”
二人同时不说了,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道:“请教。”
裴知县笑了一笑,说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