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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老爷和沈老爷你一句我一句的辩论没完没了,裴知县渐渐感到不耐烦,开口道:“二位年兄别争执了,听兄弟一言。”
二人同时不说了,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道:“请教。”
裴知县笑了一笑,说道:“先请将锦笺与我一观。”
沈嘉谟便将东西递给了他,裴知县看完后,心下了然,心说此诗名为玉人来,果然是因柯文登与沈家侄女的姻缘不成,日思夜想下所作,而观此诗绝非是故意勾诱,并私下里赠与的表记。奈何他沈兄越老越执拗,有理也说不通呀。
想起昨晚一位年轻人的苦苦请求,裴知县又眼见为实,所以马上打定了主意,“若不帮着略施小计予以成全,这么好的一对有情人怕不要遗恨千秋了,即使我要担些骂名。”
县衙。
吴淞临上课前,对姐姐说道:“昨夜沈侃沈哥哥来了,求我要面见姨父呢。”
“为何?”吴紫仙问道。
“我也不知。”吴淞摇头,接着兴奋的道:“我故意难为他,说兄长要见我姨父不难,但必须先作一首诗词。”
吴紫仙奇怪的道:“你要人家的诗词做什么?”
“给你看呀,姐姐不是说他很有才华嘛?”吴淞笑嘻嘻的。
“呸!”吴紫仙无语了,“他有才无才与我何干?”
吴淞吐吐舌头,把一张纸放在桌上,转身就跑,“你要不想看,那就一把火烧了吧。”
望着弟弟的背影,吴紫仙很是无奈,伸手将白纸拿了起来,红玉见状悄悄的凑过头去……
“匆匆哪来诗意?因前日读宋代一首沁园春,读到青冢琵琶,穹庐笳拍,未比渠侬泪万行。二十载,竟何时委玉,何地埋香?不禁令我想起同样的背景,同样的遭遇,同样的面对国破家亡,满城皆是誓死不降的百姓,几日后,尸体遍布,秽不可闻,同样一无名女子临终前咬破手指,以鲜血在墙上题诗,‘寄语路人休掩鼻,活人不及死人香’。”
“真是的,什么诗词不好提,非要说这个。”红玉皱眉说道。
“寄语路人休掩鼻,活人不及死人香?”吴紫仙却异常动容,“惭愧,如此刚烈之言我竟不知……”
红玉见状便问道:“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
吴紫仙随口念道:“流水断桥,坏壁琵琶,一曲韦娘。记宰相开元,弄权疮痏,全家骆谷,追骑仓皇。彩凤随鸦,琼奴失意,可似人间白面郎。知他是:燕南牧马,塞北驱羊。
啼痕自诉衷肠,尚把笔低徊愧下堂。叹国手无棋,危涂何策,书窗如梦,世路方长。青冢琵琶,穹庐笳拍,未比渠侬泪万行。二十载,竟何时委玉,何地埋香。
这首沁园春说的是元兵南下时的禽兽行径,处处见血泪,亦处处含哀情,每每令人思之那时的凄惨情境,久久难以释怀。好在高祖皇帝率领汉人军民驱逐鞑虏,光复中原,不然你我都还是亡国奴哩。”
红玉不以为然的道:“我大明立国这么多年,元蒙早已成昨日黄花,为何他一个年轻人还是念念不忘呢?哎呀!莫非他担心我大明重蹈覆辙?”
“肯定是了。”吴紫仙点点头,“虽然我不明他指的是哪个朝代,但现如今鞑靼人卷土重来,我大明却到处歌舞升平,连倭寇尚且无可奈何,他的担心并非是在杞人忧天,难道要等再次国破家灭,有忠烈女子写出此等寄语路人休掩鼻,活人不及死人香的绝句来,再让后人思之喟然长叹么?”
好半响,红玉舒了一口气,说道:“原来如此,倒是小看了人家。”
“嗯。”吴紫仙额首。
沈侃写的乃是明末时期发生的真实记载,最令他记忆犹新的诗句,因知道历史走向,属于有感而发。
没有让主仆二人感到突兀和不可理喻,原来在去年,鞑靼大汗俺答派遣使者到大同边镇阳和堡请求通贡互市,朝廷因鞑靼人日益强大,不许。
这给了俺答以借口,当年分兵几路侵犯边镇,小小得逞后便退兵了,意在恐吓,然后又派了使者去大同,再次要求通贡互市。
没想到大同巡抚忧心守土不力,把人给扣押住,谎称用计擒获的,下令将一行人全部斩杀于闹市。
此举自然激化了矛盾,给了俺答最好的复仇借口。今年二月,俺答纠集了鞑靼各部,加上山西叛将高怀智,李天章的兵马,总共数万人,一举攻占了朔州,又短短时间内攻破雁门关,率兵进抵广武,兵峰直指重镇太原城。
据说俺答的精兵弄上了铁浮屠,骑士战马皆全身铠甲,人人悍不畏死,这使得各地官军望而畏惧,不敢交战。
鞑靼人在山西如入无人之境的消息,现在传到了江南,这也是朝廷紧急下旨的原因,用意是叫各地乡绅踊跃捐钱捐物。
所以听到北方异族犯境,一时间生灵涂炭,不管是吴紫仙还是红玉都认为沈侃的忧心理所当然,谁让自秦汉以来,北方游牧民族就是汉民族永远也挥之不去的的最大噩梦。
在这时代你要在街上说北方有什么可担心的?保证所有人都会视你为白痴。
这边裴知县说道:“柯兄,你就把令郎叫出来,到时二位谁也别开口,待我仔细的审问他一番。先说好了,哪个搅乱堂规,我可要罚他三大碗冷水。”
这话说得二人笑了起来,柯老爷笑道:“好啊,你竟将我们当成了衙役,也罢了。如果长官问得不明白,也要加倍罚喝六大碗冷水才行。”
“那是自然。”裴知县笑道,“赶紧叫文登出来吧。”
这时候,柯文登还在书房里长吁短叹呢。当日父亲大寿,他和玉人在内堂见上了一面,无奈人多嘴杂,无法交谈,好在彼此眉目传情,后来又听见父母要留玉人住几天,那时的心情甭提多么畅快!
满心指望能够单独见一见,当面谈一谈思慕之心,假如表妹能怜惜自己痴情,回去说服父母同意婚事也未可知。
当然这都是柯文登单方面的痴想,沈沛薇虽然对他很有好感,但就算真的面对面,也顶多交谈一番,绝对不会往这方面聊,更不会无媒私订。
乃至看到了书房里的那首“玉人来”,也不过是以才怜才而已。事实上柯文登总共作了四首“玉人来”,分别是春夏秋冬,那锦笺上的是夏。
柯文登一片痴心,因沈嘉谟拒绝,导致他无限愁肠,苦于无法对人倾诉,便以“玉人来”为题,作了四首七绝,而诗中对知情者来说应该是寓意于沈沛薇,但关键的是古人喜欢隐而不露,并未直接浅白的点出玉人的名字。
他想得挺美,不料第二天随父亲出门谢客一天,晚上回来,才得知佳人已经被沈嘉谟给逼回家了。
当时他失魂落魄的返回书房,闷闷坐着,随手想拿起放在案头的诗来看看,以消解郁闷,结果没了锦笺的踪影。
到处都找不到,把书童叫来,他问道:“我不在家,可有人来书房了么?”
当时跑出去玩耍的书童摇头回答道:“没有。”
柯文登不好叫他去找,心情更加抑郁了,长叹一声:“表妹!你我无缘至此,连为你而作的一首诗,也能被人窃去,天意如此,可恨啊。”
今日整整一上午,他都在书房里满脑子都是沈沛薇,忽然一个家丁跑进来说道:“老爷在前厅,请少爷出去说话。”
“哦。”柯文登听见父亲召唤,不敢怠慢,赶紧起身去了前面。
一进屋,就见裴年伯和沈姨丈在那坐着,又见父亲板着脸坐着陪人,气氛非常古怪。
他先给二位长辈作了揖,转身又对父亲作揖道:“爹爹传唤孩儿,有何吩咐?”
柯老爷很想开口先发作几句,沈嘉谟也想怒斥几声,却被裴知县提醒道:“二位都不要乱插嘴,乱我堂规。来,贤侄你先坐下,咱们有话好好说。”
第0079章 将计就计()
柯宅,大厅。
柯老爷和沈老爷跟两只斗鸡似的,彼此的气势互不相让,这不免令柯文登坐立难安。
裴知县则凝视着他,缓缓问道:“文登贤侄,我且问你,书房中可曾不见了什么东西?”
措不及防的柯文登顿时被问得满面通红,心里很是纳闷,不过是不见了一幅锦笺,裴伯伯怎么知道?
他赶紧摇摇头,下意识的回道:“小侄书房里不曾遗失什么东西。”
沈嘉谟冷笑一声,而同样看在眼里的裴知县笑了笑,也不在意,“贤侄休要隐瞒。现在我手里有一样你遗失的小玩意,你拿去看看,不知可是你的?”
说着,裴知县将锦笺递了过去,柯文登接在手里一看,大吃一惊,这不正是书房里不见的锦笺?
此情此景,他知道不能再撒谎了,便老老实实的承认道:“这确实是小侄的东西,为何会落在年伯手中?”
“这你别管。”裴知县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我且问你,笺上的诗可是你作的?为何而作?然诗出有心或是无心?你务必从直说来。”
“是。”柯文登先瞅了眼黑着脸的沈嘉谟,又看了眼皱眉的父亲,遂硬着头皮说道:“诗是小侄作的,当时戏以‘有所见’为题,按四季想了玉人来四首,此乃其中的夏。不过是偶尔一时感怀而已,委实是出于无心。况且那诗上并无下贱艳句,不如我将其余三首全部拿出来,请年伯仔细看看,便见分晓。”
“哼!”沈嘉谟扭头狠狠瞪了眼柯老爷,意思是怎么样?你儿子果然耍赖吧!
“额……”柯老爷顿时一脸尴尬。
裴知县轻叹道:“贤侄啊!你这一席话轻轻松松地推托一干二净不打紧,奈何旁人却关乎性命之忧,关乎名节之重呀!如果你不说实话,那么这一次风波可起得不小!”
柯文登唬了一大跳,吃惊的道:“明明小侄没犯非礼之罪,诗句中又无任何勾挑之词,年伯为何说的这么吓人?”
裴知县说道:“我实话对你说吧。你这东西被你沈家的表妹给拾去了,因此你沈家姨丈疑你有心作此首诗来勾引表妹,其中必有私情。因你们年轻人做下此等辱没门风之事,他定要处死你那表妹,故携锦笺来请教你父亲,也要一并处治于你。想此事事关重大,贤侄你趁早直说,到底你这锦笺是被你表妹无意中捡去的,还是你在书房当面交给她的?快快说来,不然你裴伯伯也护不了你了。”
柯文登急道:“伯伯明鉴,诗虽是小侄所作,可表妹只在舍下住了一夜。当日小侄四处陪客,哪有工夫碰面?次日随爹爹出去谢客,一整天不曾暂离他老人家左右,乃回来时,表妹已被姨丈接回去了。小侄从何处与表妹见面呢?而此诗是在书房里不见的,可怎能说是小侄有心赠人?”
“嗯!”裴知县见他说得合情合理,笑道:“二位可曾听明白了?”
柯老爷冷哼道:“畜生!一个读书人,不思功名上进,尽做这些轻薄之词,真是不学无术!还不退下去?”
吓得柯文登急忙站了起来,匆匆离开前厅,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糟了!沈姨丈竟然要将表妹置于死地,急得他六神无主,忧心忡忡,一直返回书房后,整个人已然失魂落魄。
这边沈嘉谟眼瞅着裴知县偏袒柯家,柯老爷也不过略微责备几句,就让他儿子退了下去,当即恼羞成怒的站起来,指着柯老爷的鼻子:“你一味溺爱,我也不与你瞎吵,我现在就回去处死那无耻女儿,看你心里过意得去!”
说完,也不告别,愤怒的大步朝外就走。
裴知县见状忙说道:“回来回来,咱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啊。”
他急忙一路追了出来,好不容易追上了沈嘉谟,气喘吁吁的道:“慢点走,慢点走。”
沈嘉谟没想到他能追出来,放慢脚步,问道:“你怎么也走了?”
“岂能不走!”裴知县装模作样的愤愤不平,“老柯如今很不近人情,我也很不耐烦他。适才我还没问完,他竟就让他儿子出去。”
沈嘉谟愤怒的道:“没错,你看他方才一派言语,百般给儿子遮盖,连半句公道话也没有,如此作为,令人气得伤心,我还和他说什么?”
“唉!”裴知县一声叹息,“此事有关风化名声,不怪你认真对待,但不知是真要将令媛处于死地,还是借此唬诈老柯呢?”
沈嘉谟慨然说道:“我不像老柯那样没礼法没家教!生女不孝,有辱列祖列宗,对不住爹娘,我岂能容她丢人现眼的继续活在世上?”
“这,这,唉!”裴知县非常的惋惜,“事已至此我也不好说别的了。既然你心意已决,无法挽回,那身为好友得必须提醒你,此事一定要做的干净,绝不能露出形迹来,不然被外人知道,依旧名声不好。何况你爹娘那么大岁数,你也必须为他们着想。”
沈嘉谟冷笑道:“我已安排了刀子、绳子和毒酒,任那小贱人选一样就完事了,事后就说当夜暴毙,无非被爹娘斥责一顿。”
“不行。”裴知县摇头。
“怎么不行?”沈嘉谟问道。
裴知县说道:“哪里能瞒得过人?毕竟是条人命,这要是被你爹娘知道了还了得?难道就不把人送到尼姑庵去?要我说不如三更后用一乘轿子,把人抬到洞庭湖,身上系上大石,往湖中央一扔,无影无形,岂不干净?明日一早你马上收拾行李返回金陵,等过些日子,写信告知女儿失足落水,也就没事了。”
沈嘉谟叫道:“裴兄好算计!好,小弟承教,容日后再面谢吧。”
当下朝着对方一拱手,沈嘉谟头也不回的去了。
裴知县站在路口,轻笑道:“老沈啊老沈,你的脾气都被你侄儿给摸透了。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仅仅因为一点嫌疑,你就非要处死女儿,真乃迂腐透顶。今次多亏了沈侃那小家伙,我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事成之后当浮一大白。”
坐上官轿,裴知县施施然返回县城,他早已留下了许多人手,静等救人。
不仅仅有县衙的人马,沈侃还邀请了孙府和叶家以及柯家的一干得力家丁,此外还有两个乡勇团,总人数竟多达五百多人,船只二百多艘,就怕洞庭湖太大,晚上来不及救人。
与此同时,吴淞将母亲的交代对老师说了。
常洛一听要给知府大人写寿文,心里慌了,只好勉强说道:“好说好说,包管明日就有。哎呀,当日家里的事儿还未完呢,我得马上回去看看。”
吴淞说道:“先生有事,但去无妨。不过寿文一事,还求您放在心上。”
“那是自然,还用你叮嘱?”常洛说完,径自走了。
出了县衙,常洛在路上思索:“看来这件事,还得低声下气的去求白孝章。”
当下又买了一坛老酒和半斤下酒菜,拎着走到白家门前,谁知白孝章听说一位好友在邻近的县城里做官,跑去打秋风了,人不在家。
这下子常洛不禁急得抓耳挠腮,一时间不知所措,除了白秀才外,哪还敢去求别的读书人,躲都来不及呢。
忽然,他瞧见远处一家店门上的招牌,心中一喜,“有了!”
第0080章 七弦琴上七条弦()
正所谓急中生智,原来常洛看见的招牌上写着:裱古今书画。
他眼睛一亮,就心想这裱匠店常年给客人裱锦屏寿轴,或许有些近年遗留下来的寿文稿子,可以拿来一用。
当下他快步进了店里,对匠人拱手说道:“老哥,借问一声,你给人家裱锦屏,可有存下的寿文稿儿?有的话请借我一看,付你一顿酒钱。”
那匠人一听有钱赚,忙说道:“以前有,不过都旧了,用来点炉火。倒是前几日来了一位相公,给一位官儿贺五十大寿,当时店里的读书人都说他的寿文写得好。你要看可以,但要重重谢我。”
“好说。”常洛很意外也非常满意,因为知府大人恰好也是五十来岁,“快拿来给我瞧瞧,银子多给你些又何妨?”
“好嘞!”匠人高兴的在柜台后翻找,找到后双手递了过去。
常洛拿在手里一看,上面写的是:先生修为政之木,登知命之年,其古之达尊也耶。然而先生泊如也,淡忘势位,泉石为盟,烟霞为友,不慕繁华,布袍落落,革履萧萧…………第以出忠于君,处仁于里,政化于民之实际,书之不朽,垂之无穷,聊作华封之献,不识我公肯解颐而进一觞否?谨祝。
“果然写得好。”常洛看的频频点头,虽说不大明白这篇寿文里的深意,然知命之年和达尊等句子,正好都合适知府大人的寿,满篇又是阿谀奉承,可谓歪打正着了,简直都不需要任何的修改。
不提他开开心心的买下稿子,这边沈嘉谟自觉要大义灭亲,胸中一腔热血的回到家中。
大家伙还在屋里,二太太甘氏坐在椅子上发怔,沈沛薇依偎母亲的腿,跪坐在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娇娘上前问道:“老爷去柯家怎么样了?”
“嗯。”沈嘉谟也不回答,挥手示意让所有人都散了。
此举令大家略微放下了心,都以为怒气冲冲的出去,回来后却偃旗息鼓,大抵是到了柯家追问柯氏父子,结果查无此事,所以解了锦笺之疑。
至此人人长长松了口气,转而一个个喜上眉梢,丫鬟们赶忙一拥而上,扶太太的扶太太,扶小姐的扶小姐,脚步轻松的离去。
只有娇娘好生诧异,心说如此明显的证据也能解开?我以前光知道老爷你为人迂腐,竟不知还如此蠢笨,人家三言两语,你就信了?
沈侃看着她追着沈嘉谟去了卧室,轻轻说了句:“人家是杀妻证道,你这算什么?杀女明志?”
以他对沈嘉谟的分析,假如一回来就破口大骂,乃至再次暴打二姐一顿,那么此事也就这么结束了,反而越是沉默,越说明其已经坚定了心意。
都要动手打人了,谁还会嘴上说个没完?而越是吵得凶,往往越是打不起来。
此事不禁令他想起了嘉靖年间一位著名人物——清官海瑞。历史上记载,海瑞看见他五岁的女儿手里拿着一个饼正在吃,就问谁给你的?女儿说一个男下人。
海瑞听完愤怒的说:女孩家怎么能接受男仆人的饼呢?你不是我的女儿,除非饿死了,才算是我海瑞的好女儿。
当时五岁的女孩吓坏了,一直哭泣,不再进食。家里人千方百计的想让她吃点东西,可是女孩始终不肯,最后活活饿死。
其实此事并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