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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裴知县点点头,坐下后,转而盯着柯文登,淡淡的道:“贤侄一表人才,老夫久以喜欢,正好膝下有一弱女,虽非我夫妇亲生,亦爱如掌上明珠,故此想许给贤侄。哪知拜托令姨丈去向你爹说媒,满以为一说必成,谁知竟拒绝了。看来多半是老沈不会说话,今日幸得贤侄光临寒舍,老夫不妨冒昧当面问问,我要将小女许配给你,呵呵!贤侄不可托辞呀。”
沈侃听的心中暗笑,这不是完全在倚老卖老嘛?
就见柯文登诚惶诚恐的拱手说道:“长辈吩咐,小侄原本不敢推辞,但无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侄焉敢自主?还望伯父原谅。”
裴知县大手一挥:“无事,以老夫和你家多年深交,只要你亲口答应,我自然马上请出媒妁去通知你父母,那就不叫自主了。哈哈!”
不知道此刻柯文登心里怎么想,反正沈侃为之傻眼,暗道还有这么干的?
夭寿啊!今后我得绕着有权有势的人家走,万一被人家看上强行招婿,而我爹我娘又是势力中人?
太可怕了,沈侃一想到如果不幸娶了个“如花”?
这边柯文登也没得话说,苦笑半天,才幽幽说道:“伯父,小侄心事……唉,我自己也说不出来。想您府中的千金何愁没有乘龙佳婿,何必非得小侄呢?像小侄这样的读书人多了,根本不足为奇,望伯父恕小侄顶撞之罪。”
裴知县笑道:“你这说不出的心事,老夫正好知道详情。不就是你钟情过那沈沛薇么?只可惜人已死了,徒想无益,而小女论起才貌并不亚于她,贤侄你是少见多怪而已。”
一下子被说出了心事,柯文登顿时满脸通红,呐呐的道:“小侄未曾情恋过她,不过……这一辈子也不打算成亲了。”
“还说不是念念不忘?”裴知县怒了,忽然提高音量,“我可告诉你柯文登,你今日拒绝于我,不要今后再想来哀求。哼哼!那时候,老夫决不像今日这么好说话。”
柯文登也急了,只想赶快摆脱掉此事,干脆说道:“那我现在就写一张凭据好了。”
“这可是你说的?”裴知县觉得有意思,哈哈大笑起来,还真叫人拿来笔墨纸砚,要柯文登现在就写。
冷眼旁观的沈侃瞅着这一幕,心说你们古代读书人真会玩!
…………
沈家村,沈嘉绩去了学堂,见了潜斋先生,说了会儿闲话,想起妻子之言,便问道:“这几日庙会,明日我们带几个学生,过去走一走?”
他以为好友不会同意,但人家潜斋先生品行端方不假,性情却一点也不迂腐,笑着说道:“只要天气好,就去走走。”
看来我是越来越像二哥了,沈嘉绩想起妻子“先生一定会去”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
潜斋先生见状问道:“何故而笑?”
因下面坐满了学生,沈嘉绩说道:“走,咱们到隔壁说话。”
隔壁正坐着王春芳和吴紫仙,见他们进来,忙双双起来道了万福,搬凳子的搬凳子,端茶的端茶,不经丫鬟之手。
沈嘉绩顺便仔细看了眼吴家姑娘,不禁心中暗暗喝彩,心说好一个美貌佳人,果然妻子没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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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1章 老顽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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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紫仙静静站在一边,听沈家叔叔将他妻子那胡缠的话,笑着述说一遍。
通过简单的描绘当时场景,能让人感受到他夫妇间类似这样的谈笑乃是常态,恩爱之情跃然而出,非常令人羡慕。
而不怪沈家叔叔不同意,像庙会这样的场所可谓聚集了三教九流,属于是非之地,所以家教严厉些的人家都不会允许子弟前往闲逛。
沈嘉绩笑道:“今日你竟不出拙荆之所料,有趣有趣。”
“非是我不出嫂夫人所料,是你今次拘泥了。”潜斋先生闻言大笑,“你呀你怎么回事?若说是学生们私下里去上会,自是使不得,而你我跟着他们去庙会上看看即回,那有何不妥?”
“哎呦。我最近这是怎么了?”沈嘉绩拍了拍额头,貌似对自己也很困惑。
吴紫仙莞尔一笑,注意到王春芳的眼眸闪闪亮,心说你恐怕白高兴了,就算去也不会带着咱们呀。
潜斋先生说道:“自古有教子之法,莫叫离父;教女之法,莫叫离母一说。教书至今我也颇有感触,正如今早沈侃对我的解释,解释他为何要请假出门,是为了通达人情。我呢觉得很有道理,把弟子全都圈在屋里,每日讲那些正心诚意的话,往往把个资性鲁钝的,弄成了泥胎木雕,而那些资性聪明些的,则压根不放在心里,一等将来走出学堂,马上丢了书本,将儒家理学的教诲通通抛进了南洋大海。当然,我这番话未免说得偏激,只是这教学之法,真是慢不得,急不得,松不得,紧不得,一言难尽啊!”
“我体会得。”沈嘉绩频频点头,“这些年来,我眼睛看见的,耳朵听见的,亲身阅历多少富贵腾达的人家,转眼间便弄得灯消火灭,也是近日因家中连诸事,所以我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怕字。”
潜斋先生对沈沛薇一事也有些耳闻,便安慰道:“人得为儿孙远虑,这是对的。不过这家世兴败,固然有赖于祖宗之培植,子孙之福泽,实际上非人力所能避免,不过是尽你我当下者之所当为而已。”
“是啊是啊。”沈嘉绩叹道,忽然对王春芳笑道:“你也想去是不是?”
“嗯。”王春芳马上点头,随即看了眼父亲,脸色暗了下来,“女孩家不方便去。”
“怕什么,不是有我和你爹嘛!”沈嘉绩转而对着愕然的潜斋先生,“她们俩跟着丫头,就像你说的,咱们随便看看就回来。”
“爹!”王春芳不失时机的撒娇。
看着女儿一脸期盼,潜斋先生想了想,说道:“罢了,早晚都得相夫教子,一味藏在家中是有悖于我让你读书的用意。”
“真的?”王春芳一声欢呼,兴奋的拉起吴紫仙的手。
沈嘉绩满意一笑,等明日带着孩子们一起去庙会,倒要看看老五对吴姑娘的样子,免得事后埋怨盲婚哑嫁。
不过这么做不免厚此薄彼,干脆即刻派人去把老二叫回来,省得大嫂得知后埋怨偏心,到时就看他们兄弟是不是有幸能得到佳人垂青。
打着如意算盘的沈嘉绩告辞离开,路上,又寻思应该去拜会下裴知县,如果能劳动裴大人出面对妻妹说合,那么成功的把握应该会大很多。
总之他对侄儿的亲事,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县衙,内书房。
沈侃见柯文登傻乎乎的真要写字据以为日后之凭证,完全中了裴知县的奸计,不禁想起了那诗:我本有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
沈侃心说:“你说你怎么不过下大脑呢?堂堂知县何至于非要把女儿嫁给你?摆明了这里面有玄机,你就和沈嘉绩一样,等着日后被捉弄吧。”
裴知县一样心中暗笑一声傻小子,但也有感于这家伙如此不知好歹,一番好意竟不领情,岂能不来气?既然你执意这么做,那好,少不得待日后好生摆布你一番,方出出今日心头之气。
如此裴知县气愤的道:“好个不识抬举的!你写吧。”
“是。”
柯文登也不废话,转眼间就写完了,还自个主动画了押。
那上面写着:上拜裴年伯,情因朱陈面许,冰炭难投,文登不便解释,今立此绝据以示,若日后懊悔再求匹配,年伯执此为凭,情愿听其处治,毫无怨尤。今恐无据,立此存照。
沈侃叹息一声,虽说理解柯文登的心情,可是做人真不能太主观,假如裴知县今后改变心意,那么凭着这张字据,你柯文登真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裴知县看了后,好意被当成了驴肝肺,心情非常不爽,当即冷笑着起身,懒得再和柯文登多说一个字,径自走出了书房。
柯文登也自觉没趣,也起身向沈侃告别。沈侃说咱们继续逛街去,柯文登摇摇头,然后带了书童扬长而去。
沈侃把他一直送出大门,这才转身进来。
内宅一座凉亭下,裴知县与女儿裴凌烟坐在那里,沈侃和裴家管事停住脚步。
“你们也算姐弟,道古你过来说话。”裴知县招招手。
沈侃便走了过去,裴凌烟冲着他笑笑。裴知县问道:“他临走前说了什么?”
沈侃回道:“没说什么,反正不高兴的走了。”
裴凌烟蹙眉说道:“爹爹何不对人家说明就是沛薇呢?他一定会万分感激的,为什么一定要藏头露尾的哄骗人家?如今当面得罪了爹,那他心里该何等不安?孩儿不解。”
沈侃苦笑道:“这不能怪伯父,都怪我当日多嘴,担心柯文登的人品。”
“原来如此。”裴凌烟理解了,一时感概,“我要有你这样体贴的兄弟多好。”
裴知县笑道:“一篇好文章,必须要有曲折,有回转,直截了当岂不是毫无趣味?也显不出你爹捉龙拿虎的手段。”
“怎么爹爹年纪大了愈像个孩子。”裴凌烟嗔道,“你们不说明,柯公子还认为沛薇已不在人间,为此浑浑噩噩,那此事到底要如何结尾?再说沛薇心里念着人家,面上却死活不肯,此事又叫人到底从何处下手?”
“是呀,有些棘手。”沈侃也很头疼,毕竟此事出了他的掌控,只能全仰仗于裴知县,万一裴知县再变卦?
裴知县见孩子们都说难办,不禁笑了起来,得意的道:“你们只管照老夫的计策行事,不怕他柯文登不来跪求于我,也不怕沛薇再假撇清了。”
靠!沈侃哭笑不得,没想到裴知县还真是个老顽童。
裴凌烟忙问道:“爹爹计将安出?”
沈侃也十分好奇,当下裴知县对女儿说了一会儿,裴凌烟笑着点头。又对沈侃交代几句,沈侃会意,三人相视而笑,大家按计策分头行事。
返回沈家,天上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沈侃惦记刚送来的云姐和四儿,躲着雨,顺着游廊去了大姐院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沈沛文的小丫头画眉蹲在檐下,拿手绢接雨水玩。
沈侃用手挡着额头,在院门外叫道:“刚来的女孩在哪里?”
画眉笑道:“都在老太太那边呢。”
“哦。”沈侃转身就走。
走到半路,就见云姐和四儿两个孩子在那边抹眼泪,看来是想父母亲人了。
沈沛文一手拉着一个,柔声说道:“别哭了,不要像一刻都离不得娘亲的娃娃。你们来到了沈家,想见亲人还不容易?不过你俩虽小,想必也懂得了因何被卖,之所以叫你们暂且忍耐,是担心你们被领回家去,万一再被卖怎么办?”
云姐哭道:“小姐,在这里和在高家有区别么?”
沈沛文立时无言以对,是啊!在沈家也是伺候人的下人,有何不同?
附近的沈侃知道有区别,因为她们的主人是他,这就是区别。不过云姐的童言一样难倒了他,扪心自问真的有区别嘛?
有没有区别,光解释是没用的,得看将来的事实,问题是天晓得将来会生什么……
“老子为啥要做好人?”沈侃有预感,这一次八成要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很简单,云姐儿四儿都是软萌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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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2章 庙会()
起初沈侃并不想把两个女孩假手于人,也为此已经说服了四叔沈嘉绩,因涉及到裴知县,沈家的其他人应该都不好说什么,其中沈嘉谟大概会觉得与他无关吧。?? ?
但当把人接回来后,沈侃犹豫了,堂而皇之的触犯家规,毕竟不妥,再说金大娘不在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
不管怎么说,人是接回来要做丫鬟的,不然凭什么混饭吃?而做丫头就得学会规矩,尽管沈侃很想把她们当成宝贝女儿般抚养(调…教),现实是还不可能。
因先他的年纪和地位就不合适作主,其次想在沈家当半个小姐,得有相应的门第和血统,难以服众的话,肯定会处处受到下人们的白眼和排挤,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中成长,反倒是害了她们。
如此做了甩手掌柜,把人暂时交给沈沛文带着。
他没有走过去,隐隐约约,听到大姐的声音。
“要像你们的少爷一样勇敢,他打小就是一个人,爹娘远在别处。”
天刚刚一亮,远在京城的沈嘉谋就醒了,他早已养成了早起的习惯,随着年事渐高,天只要一亮,就是想再睡也睡不下去。
睁着眼睛,肚子里有些空虚虚,手臂和两只腿也有点麻。
“住多少年也不适应北方的天气,这要是在家乡,这时节一定又是鸟语花香,那些漂亮的鸟儿也该叫唤了。父母怎么样了,祖上留下来的那颗大白果树。”
自言自语的沈嘉谋想起了江南,感到十分的惋惜。
过了一会儿,他大声咳嗽一声,意思是提醒妻子和外间的丫鬟们,是时候了,该起来了。
睡在旁边的沈夫人睁开眼睛,被丈夫唠叨了半辈子,当初花轿一落地,就嫌她的容貌不“倾国”,没有“秀气”,要不就是嫌什么世面也不懂,一身小家子气。
事实上,年轻时的沈夫人乃中人之姿,家世也很富贵,也自幼读书。她同样对丈夫也有许多不满,比如不懂风情,夫妻俩也算是相互“嫌弃”了半辈子。
等彼此的年纪都大了,慢慢的相互开始体谅。
自从沈嘉谋纳了小妾后,夫妻俩虽是仍然不断有点小别扭,可总不好意思再像以前似的争吵。
如今,沈夫人看开了,一想到等儿子娶了媳妇,这辈子就算熬出来了。
过去的女性几乎人人如此,理想事业什么的对她们来说皆浮云,起先是为了丈夫而活,有了儿女为儿女而活,年纪大了就希望盼个孙子,这就是她们全部的人生。
沈夫人这么想的,真是日月如梭催人老,当姑娘的时候,抱着自己的弟弟;成了亲,抱着自己的孩子,什么时候会抱上自己的孙儿呢?
每天思念着儿子,想象着儿子给她抱上孙子,再没有比这儿更大的企图了,这样的生活,已然非常的幸福安乐。
她起床吩咐丫鬟去叫姨娘进来伺候,对小妾没什么不满,本来岁数小她一截,出身低微,性情倒也颇为雅致,说话做事很可人的心,懂得日子怎么过。
倒是对小妾的儿子沈佐就不免……
说起沈佐打出娘胎就不一般,小脸小身子处处逗着让人爱,那两颗有神的眼睛,好像是天生就懂得不少事情似的。
每次沈夫人看到暗地里丈夫和小妾开个小玩笑,说什么你看他多么秀气,到底是喝墨人家的孩子!
有名沉毅的沈嘉谋,对小妾近乎阿谀的讨好高兴起来,不言不语的抱起次子,亲吻一下小胖子的脸颊。
那时候在沈夫人的眼里,庶子就是个小魔鬼,每每想到自己的儿子,便满腹心酸。
小魔鬼和每个孩子一样,一天一天的大起来,吃得好,长高了长壮了。时间久了,沈夫人有时也会拍拍他的小脑袋:“多吃点。”
沈佐的淘气和别的孩子不同,在大娘和姐姐的身上,没有受过任何委屈。连跟父亲念书,也没有受过板子的威吓。
沈嘉谋对次子的学业很得意,“这孩子倒是有点小聪明……”
如今,夫妻俩都有感于儿女渐渐到了该成亲的时候,犹如一生的大事眼看将要完成一半,生命的旅途走到中途,可以停下来歇歇了。
沈嘉谋有了该落叶归根的念头,趁着父母健在,再不回家乡尽孝就晚了。
每天片刻的清静中,一个人坐着,能得到年轻时得不到的乐趣,
“道古现在在做什么?”一个人的沈嘉谋想着。
老家,沈侃在忙着安排车辆,四婶特意叫人给他送来一件新衣服,要他换上,沈侃不肯穿,说:“我这衣服是新年才做的,还很干净。”
沈象道换了新衣服,难得随父亲出门,欢喜的逢人便打招呼。
整个学堂就好像春游似的,沈嘉谟和潜斋先生带领一群弟子上了马车、牛车、平板驴车,大家欢声笑语的往杭州城而去。
走在最后面的两架马车里,头前的一辆坐着沈沛文、沈雨琴、王春芳、吴紫仙四位姑娘。
将近一个多时辰后,来到位于杭州南门往东的庙会,远远望去到处是黑鸦鸦的人头,周围七八里地都是人,各座山门内烟火缭绕,白塔耸立。
好多梨园戏班子在此搭建了彩台,台上舞刀弄枪,台下锣鼓阵阵好不热闹。酒肆前的招牌上画着吕洞宾醉扶柳树精,门上还写着四个大字“现沽不赊”;药铺的招牌上则画着孙思邈孙真人针灸一头病虎,门上也有四个大字“贫不计利”。
“太热闹了,不怪人人爱来。”沈侃笑道。
确实是非常热闹,饭馆里的跑堂伙计抹布不离肩头,茶馆里的茶博士摇着羽扇守着火炉,走软索的艺人在半空中摇摇晃晃,卖马解的蒙古人在马上表演各种技巧,弄百戏的在卖弄戏法,说书人在讲张天师降妖的故事。
庙会上还有贩卖骡马的市场,累得一个个经纪口吐白沫;吹糖和糖饼的手艺人,见到带孩子的行人,便自夸自家的食物香甜可口;卖饰的妇人逢妇女就说减价。
虔诚的老婆婆,拿着檀香喃喃自语,满口阿弥陀佛,几个流里流气的浪子,则跟在她家媳妇女儿的身后,仗着人多拥挤,偷偷的挨挨挤挤。
车队停在庙会之外,潜斋先生四处看了看,说道:“人太多了,咱们就在这附近随便走走,不要去里面了。”
于是学生们一个个兴奋的下了车,忽然一个人走过来,向沈嘉绩施礼,低声说道:“叔叔今日来闲走么?”
“是闲来无事走走。”沈嘉绩说道。
潜斋先生便问道:“这位是谁?”
沈嘉绩说道:“是耘农的侄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