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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望族-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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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意的小喜鹊人来疯,干脆把头往前一拱,在巧儿的脸颊上使劲亲了一口。

    因一下子用力过猛,王巧儿被她撞得生疼,又吓了一跳,脸红红的正要急,小喜鹊已经推开了她,嘻嘻哈哈的跑下了楼。

    “促狭鬼!死鬼!”

    尽管恨的王巧儿直跺脚,可也明白小喜鹊又告诉了自己,讨人厌的朱瞎子也正在雅间里坐着呢。

    朱瞎子本来是小喜鹊的常客,后来一见巧儿便弃旧怜新,一定要巧儿伺候。当时王巧儿碍于小喜鹊不肯答应,但沈贵担心走了主顾,劝她应承。

    从此小喜鹊为此事一直嫉恨在心,因朱瞎子每日必来两次,小喜鹊遂造谣说巧儿被他给包了,两个人在雅间里怎么怎么搂抱,怎么怎么摸索,怎么怎么亲…嘴,还把这些没有的事儿用她的表演天赋演给大家看。

    这不,刚才她先表演了李瘸子的模样,又演了朱瞎子,明明知道巧儿最厌恶的就是这二人,偏偏用他二人来恶心巧儿。

    又委屈又气恼的王巧儿慢腾腾的上了楼,见三号大姐谢冰霞从秋菊间里走了出来,她赶忙叫了声:“大姐!”

    谢冰霞看见她,微笑着点点头,又向雅间里努努嘴。

    这谢冰霞生得白白嫩嫩,容貌寻常,已过了三十岁,并无什么妖娆之处,但她曾是秦淮河上伺候客人的老手。正因为年纪大些,经验丰富,做事稳健,所以经沈侃面试之后,礼聘为领导二楼乃至三楼的三号。

    话说即使巧儿等人无不比她红上十倍百倍,也绝对夺不走谢冰霞领班的席地位,哪怕沈贵也不行,这位三号谢冰霞才是真正被沈侃委托管理这些小妖精的能人。

    谢冰霞也不负东家的厚望,作为这时代此行业的资深职业者,每天规规矩矩做事,既不对客人搔弄姿,也不对女孩们张狂作态,极为平易近人,将二楼管理的井然有序。

    人家早已嫁人,生有二子,只因返回老家后,丈夫不幸中年患病,不能养家,迫于生计,才出来算是重操的旧业。

    洁身自好的她自甘淡泊,在一个个不安分的女孩中,犹如淤泥中而不染的一朵荷花,凡事克勤克俭,所得全部收入皆用于家庭,使得残废的丈夫和两个幼子都过上舒适的生活。

    故此,凡知道她底细的女孩,无不对她敬爱有加,即使如高傲的梁小玉,老于世故的焦宝珠,还是桀骜不驯的小喜鹊等,也都被她的和善和忠厚所感染,在她面前都很听话。

    老实巴交的王巧儿自然与她更为相投,当亲姐姐般看待。

第0129章 君子好逑() 
王巧儿见冰霞姐歉意的冲自己笑了笑,知是告诉里面的是自己的客人,于是走了进去。>

    就见李瘸子仍穿着他那件永远不变的绸缎长袍,背对着门,整个人跪在他的瘸腿上,对着墙上的铜镜正呲牙咧嘴的挤着脸上的粉刺疙瘩呢。

    听见有人进来,他猛然回头,巧儿这才现,他今天狠狠的拾掇了一番,不但修了脸显得容光焕,连几年不洗的衣服都里里外外浆洗的干干净净,几乎大有文人雅士的翩翩气派。

    只是脸上的疙瘩被挤得红红点点,水粉膏又嫌抹的太多,这红白二色相互对照,倒也十分的鲜明。

    巧儿下意识的想起了白雪红梅来作比喻,不过似乎唐突了好景名花,再说也不大像啊。好在她善于想象,马上又联想到那癞痢头上的红痂白彙婕葱睦镆徽笾狈概弧�

    李瘸子毫不在乎自己一把年纪,为了悦己者容,当爱上了不到二十岁的巧儿之后,不管巧儿爱不爱他,懂得先把自己收拾的年轻一些,也算一番苦心了。

    “李老爷,你叫什么菜?”巧儿实在看不下去,低下了头。

    李瘸子咳嗽一声,说道:“雪芙啊,你坐下行不行?”

    巧儿不语。李瘸子用手揪着嘴边一颗最大的疙瘩,兴奋的道:“雪芙,我今天特意要请你,你坐下陪我吃一顿,饭后咱们去湖边玩玩,到时我给你买好东西。”

    王巧儿心中暗笑,我若陪着一瘸一拐的人在湖边散步,明儿小喜鹊可就更有好看的表演了,摇头说道:“酒楼没这规矩,再说孤男寡女的,我不去。”

    李瘸子还想解释,巧儿说了句:“您慢慢的想菜吧。”说完转身就走。

    失望的李瘸子睁大眼睛,想叫她回来,结果猛然咳嗽了起来。这时小喜鹊从门前经过,闻声笑道:“咳嗽什么?你老说私房话还害臊呀?”

    巧儿迎面和她遇上,被小喜鹊故意在她的大腿上拧了一下,气得巧儿直骂道:“你就坏吧,早晚把你的羽毛都拔干净。”

    小喜鹊吐吐舌头,说道:“留神你的老公**。”将腰儿一扭,边走边唱道:“瘸子放屁,一股邪气;瘸子耍棍,一股邪劲……”

    好在巧儿已经听惯了这套歪话,皱皱眉没理会,走到第二间雅座门前,从门帘缝隙中看去,里面坐着五十岁的朱瞎子,正举着一张带字的纸,摇头晃脑的哼着。

    朱瞎子不瞎,一双死鱼眼因向来不把平头百姓放在眼里,所以人们管他叫朱瞎子。

    有一次巧儿上班,被教书的朱瞎子惊为天人,不由得勾起老年春心,以为凭自己的秀才身份,娶个抛头露面的女孩还不是轻而易举?便跟到了酒楼,结果越看越爱,从此每天必来报道。

    好不容易赚来的束脩钱,几乎全部报效给了酒楼,就为了巧儿,把有膻气的牛奶,十分熟的坚硬牛排,犹如臭豆腐的奶酪,像吃药似的努力吃了一遍又一遍。

    要说吃西餐确实显得很文明,配着一杯红紫色的葡萄酒,拿着亮闪闪的刀叉……反正他就觉得风雅异常,到处对人自比说好似苏东波皱眉饮那桃花醋。

    朱瞎子想当然的认为自己很真诚,应该得到美人的心,但是巧儿只是在敷衍他而已,不过因他乃是教书先生,巧儿最尊敬的人,伺候的倒也分外殷勤。

    话说朱瞎子秀才中的晚,半辈子在乡下寒窗苦读,半生不识绮罗香,人过中年,才来到繁华苏州,见识到了闻名遐迩的苏州美女。

    无奈年纪大了,没有什么好人家来赏识他,又做着教书的清高职业,不敢胡乱托媒人去寻觅姑娘,日复一日,可怜满腔的春情夏梦。

    如今天可见怜,终于遇到了巧儿,点燃了他渐渐槁木死灰的心灵,现在就连教书时,也把四书五经全部置之高阁,突然间改用了《神女赋》、《洛神赋》等类似文章。

    每天放学之后,就往酒楼跑,对着巧儿谈情说爱,且喜欢引经据典,也算是一干客人中的自成一派!

    王巧儿尊敬先生,听他讲这些,就好似学习一样,时不时的点头领悟。

    而朱瞎子眼见她居然喜欢听他的酸文,不由喜出望外,但有时巧儿听得不耐烦了,便把目光移向窗外,看天上的白云飞鸟或星星月亮,朱瞎子还以为她是因有所体会而作的深思状,自然更欢喜了,猛夸巧儿生有慧根。

    每天都是这一套,终于王巧儿也受不了了,这时见他也在,心中更不舒服,可毕竟是自己的客人,不能不进去招待,当下叫了声“朱老爷,你这么早就来了!”

    朱瞎子放下手中的纸,快要凸出来的死鱼眼放出了光芒,直射过来。王巧儿真不敢与他对视,目光急忙避开。

    朱瞎子招手道:“你真是**苦短日高起,这时候才姗姗而来,令我已等候了一个时辰。”

    “谁叫你这么早来?”王巧儿赔笑道,“我适才在后面小睡,可起来的并不迟,倒是今晚老爷来的忒早了。”

    朱瞎子一听,翘起大拇指,“反驳的好,你呀真是冰雪聪明,令人爱煞也!哈哈,不错,我是来早了,那你猜猜为何我来的这么早呀?”

    我知道你为什么?巧儿心里撇嘴,面上笑道:“我不会猜。”

    “嘿嘿。”朱瞎子大笑,“你口中说不会猜,其实你那一双会说话的眸儿,早告诉我已经猜着了,此之谓心心相印矣。来,我告诉你,昨夜我在家里做了一宿求之不得的君子,什么叫求之不得,你懂吗?这个典故出自《诗经—关关雉鸠》篇。”

    说着,他摇头念道:“关关雉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唉!正所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自然一夜辗转反侧乎。嗯,用白话解释,就是说我睡不着觉,折腾了整整一夜。雪芙,你知道我是为了谁这么辗转反侧么?”

    这几句王巧儿自然晓得,却故意装着末了才算听明白的样子,见他罗里吧嗦的费了许多话,原来只是失眠而已,不由“噗嗤”一笑。

    问题是这一笑又令人家误会了。朱瞎子见她笑,就认为她是明白了自己为她相思,但又羞于承认,故而用一笑来示意,不禁乐得心花怒放。

    十分高兴的他忍不住伸出一双老手,要去握巧儿的芊芊小手,闹得巧儿急忙倒退。

    朱瞎子讨了个没趣,也没在意,还以为是女儿家该有的羞怯,绝非厌恶自己,便笑道:“我明白告诉你吧,我睡不着,就是因为想你。古人云见羹见墙,就是说想之入迷,吃饭时看见人在羹饭里,坐着时看见人在墙上。我也是这样,白天上课时,看见满学堂的学生都是你,反正到哪都看见你,你说我还能睡得着吗?这睡不着觉,我就作诗,作了好几,我现在念给你听听。”

    于是乎,将那张纸拿了起来,摇头晃脑的道:“我敢说此乃至情至性的文字,可谓掷地有金石之声!等将来入了诗集,连你的名字也跟着流传千古,你说过去多少美人,像你这么幸运的能有几个?你听听这头两句,说你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貌……”

    王巧儿眨眨眼,不置可否的听着……

    “你听好了,‘牡丹当头万花折,月宫嫦娥避云后’。这比喻你是牡丹花王,所有的花见了你都要鞠躬,心甘情愿的臣服。”

    朱瞎子越说越兴奋,一只手不停的比划,“此乃极深的一种写法,折腰的典是借用的,就连天上的嫦娥看见你,也要羞得急忙躲到云彩后面,此亦是赞美你的绝世容颜,好不好听呀?呵呵,后面两句才提到咱们俩,你可听好了啊!”

第0130章 稀罕事儿() 
“‘如此名花世稀有,居然肯为老叟开’。此乃说你这样的美人世间少有,居然肯另眼看待我,令老夫十分欣幸。”

    朱瞎子津津有味的解释,自赞自夸:“还有呢,这一最好!‘当炉幸得卓文君,相如成就犬子名’……这当炉的卓文君是你等女侍者的祖师爷,司马相如则是汉代鼎鼎有名的才子,就和现在的我一样,当今人们谦称自个的儿子为犬子,其实最早源自司马相如的小名,因他有了名气,当时的人们便争相效仿,附庸风雅,谁知竟一时蔚然成风,流传至了今日。

    当时相如住在卓王孙家,恰巧卓王孙家有个在守寡的女儿,就是文君,她看上了相如,借《凤求凰》琴音传情,可是卓王孙不同意,二人就一块儿私奔了。到了外地,为了糊口只得开了个夫妻店,以卖酒为生,这位卓文君守着酒炉,应付酒客,相如却穿着下人的衣服,每天洗洗刷刷干打杂的差事,此就是当炉的典故。

    雪芙啊!如果你是这诗中的卓文君,那老夫亦宁愿辞去教书之职,学当年的司马相如,每天穿着破衣服,拼老命的伺候你。当然这不过是个比喻,精彩的在于后两句,你听着:‘如得美人心有感,回眸一笑已酬恩’。

    唉!老夫自然不敢奢望你能像卓文君对待相如那样的对待我,只求你心里知道我的一腔爱慕,能够常常对我笑一笑,就等于你报了我的恩,我也就心满意足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若真有文君那样的琴心,朱某也绝不会辜负你之美人恩重的。”

    一席长话激动地说完,朱瞎子感概万千的抬起头来,去看巧儿,满以为经过这一番肺腑之言,眼前必定是一张又羞又恼、若喜若嗔、似笑非笑,红彤彤的脸儿。

    哪知看到了房门上的珍珠帘和两旁的板壁,没有一点遮挡,敢情屋里除了他已经没了第二个人。

    不知什么时候,王巧儿悄悄的溜出去了,气得朱瞎子瞪着一双死鱼眼,为之哭笑不得,随即气急而笑,年纪大了,这一笑也就消了气。

    “真真顽皮,年轻人本来就好动,站不住,这何不也是一种美人情致。”无奈的朱瞎子自言自语,“如能藏之金屋里调逗,藏藏躲躲,真不知是何等乐趣!就怕年纪大了无福消受。”

    好似已经把巧儿给娶回了家,两个人正在花园里捉迷藏玩,捉住了,自然要将美人‘就地正法’呀,无意中身体跟着一扭动,结果就觉得腰部一痛,“哎哟”的叫了出来。

    这一疼,立刻从幻想中回到现实,明白离金屋藏娇还远着呢,并且自己以年迈,虽有此心,苦于无力,光是腰上的老毛病就算和捉迷藏等风流事绝缘了。

    至此朱瞎子也未能大彻大悟,而是心说我都老了,何必还妄想做少年人的事儿?还是指望雪芙做个青灯作伴,红袖添香的艳侣吧。

    如此一想,目光又落到了桌上那张诗笺,思索她为何不听完就走了?莫非不解风情?不然,不然,我如此唐突佳人,才真该入了拔舌地狱,因观平日她一听我讲话,便立刻变成一副愁颜,神色黯然若有所思,好似大有身世之感,足见那是个有心人,所以或许是因我的解释而害羞躲开的,这又要怨我太狂了。

    总之朱瞎子在反复竭力给自己脸上贴金,而王巧儿几时走的,他根本不晓得。其实,巧儿是早在听他说“居然肯为老叟开”的时候,居然不给老人面子走的人。

    她并不是主动要走,刚才站在那里,压根不用心听,习惯性的思索前天在云锦绣庄定的那件长裙,今天应该缝好了;昨天在百盛饰行买的镯子,今天应该到货了,少时还得去看看……

    正在想着,背后一阵痒痒,回头见一只手从珠帘间伸了进来,再看,是讨厌的小喜鹊,想扭头给她个不理,却现小喜鹊一脸正经,连连招手,好似有什么要紧事,只得出来。

    一出来,小喜鹊拉着她就走,王巧儿忙问:“什么事?”

    就见小喜鹊好像捡了块狗头金似的,一脸的眉飞色舞,边走边低声道:“你叫你来看看稀罕事儿,敢情谢姐姐也有了相好。”

    王巧儿摇头道:“你这张嘴也该留留德了,怎么能编排谢大姐?小心惹了众怒。”

    谁知小喜鹊理直气壮的道:“我没有造谣!我叫你出来,就为了带你去看,她正在梅花轩里和那个人说体己话呢。”说完,做了个手势,示意噤声,头前蹑手蹑脚的向雅间走去。

    王巧儿动了好奇,便跟着她走到梅花轩门外,由门缝向里偷看。

    房中,坐着位不到三十岁的男人,相貌堂堂,仪表端重,一身绸缎衣裳好像是个上等人,神情没有半点轻佻,而是一种诚恳之色。

    对面站着谢冰霞,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咦!王巧儿认得此人酒店的老主顾之一,但不知道姓什么,反正大多数客人皆是为了女人而来,此人却好像纯为了吃饭。

    这样的客人,一心赚钱的王巧儿也不能免俗,从不理会人家。

    此刻一见到房中的情景,她忽然想起了以前,记得冰霞姐对每位客人都会很和蔼的上前问候,但就在这位先生第一次来的时候,她竟红了脸,似乎很不好意思,躲出去老远。

    当时王巧儿恰好就在她身边,她示意巧儿前去伺候。大约记忆中,每次人家来,她都以各种借口不肯上前。

    巧儿还以为她讨厌梅花二字呢,不料今日小喜鹊指出的相好,竟是素日唯恐躲避不及的人物!

    再说眼见为实,屋里二人含情相对,岂非怪事?

    突然,里面的谢冰霞开了口,低声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一晃多年,就是傻子也该明白。当初我在金陵的画舫上,你就总来,后来我去了红袖坊,你也去;我又辗转到了摘月楼,你又跟着。万没想到,我回了苏州,你竟也又跟着来了。”

    幽幽一叹,谢冰霞的声音渐渐哑涩,“你越这样,我越怕你,我招待客人这么多年,无论什么样的人,自问都可以招待下来,唯独你一来,我就心慌了,做什么不是什么。唉,我也不多说,你也一定明白。这么多年了,也苦了你,奴家真不值你这样……”

    哑哑的说完,谢冰霞深呼一口气,又说道:“只求你从此别来了,为我这样的下贱之妇,何苦呢?我永远也报答不了呀。实话告诉你吧,我家里有丈夫,残废了,还有两个孩子,大的才五六岁,我万不能对不住夫君和孩子。”

    男人凄苦的点了点头,叹道:“你何苦呢?当初……”

    谢冰霞似乎将满腹心酸,化作一声长叹:“苦也是命,何况我并不觉得苦!每天下班回去,在家里也很快活。罢了,索性都对你说了吧,我再金陵时就已经嫁人,哪知出嫁了仅仅两年,丈夫就失去了一条腿,再也不能出去做事,那时家里别提多么苦,没办法,返回了老家来。我丈夫曾哭着劝我,趁着还年轻,另嫁他人吧,不要管他,我当时就对天立了誓,要一力承担养家糊口,哪怕累成了老太婆,也永远不动别的心思。唉,反正要对得起我的男人,不能伤了他的心,再说现在我已有了两个孩子,拼着辛苦十几年,也就能苦尽甘来,怎忍心给孩子丢脸呢?这些话我从来没有对人说过,今天对你说了,就因为你……你明白吧,最好你再可怜可怜我,不要再来了,你的这份心,我到死也不会忘的。”

    王巧儿吃惊的捂着嘴,就见男人一直静静听着,早已眼眶湿润,低头说道:“你别误会,我当初只是听朋友提起你,说你混迹风尘而不染,境遇可怜却也令人敬佩,无意中去画舫看见了你。哪知一见到你,我就不由自主了,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在下虽不敢自言高贵,可也绝不是那等轻浮浪子。这些年来,自问绝没有对你说过一句过分的话,你应该知道我并没有轻薄的念头。每天冷眼看你做事,心里越佩服,就越不敢有任何妄想,可也越抛不下你,我也说不明白,你自己想吧!

    实不相瞒,苏州亦是我老家,我也知道不该再来扰你,只是每天一到时候,就不由自主的来了。好像我一到酒楼,看见你平平安安,开开心心,我也就可以舒舒服服,回去安安稳稳的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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