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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102（）
作者有话要说： 李志勇想的没错，估计的也没错。陆萧潇确实也没有打算放过这个害她说的好听是被放假说不好听就是被停职的男人，她疾步出了警局大门就已经看见了那个正要离开的人。
折腾了这么多天，陆萧潇很累，她也不明白自己心里面那一份沉重还可以压抑多久，可若是让她相信这个男人背景很干净完全没有跟踪自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最近确实脑子很乱，但她还没有神经敏感到连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跟踪自己都分不清的地步。她紧随其后，一边跟着那个人，一边心里面琢磨着，自己跟他交手的时候，很显然这家伙是练过的，不过很明显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若真是什么人派来的，似乎又不能这么差劲。
陆萧潇一路跟着男人坐上地铁，在一个小区里七拐八拐的往里走了好几栋楼，男人停下脚步，接了个电话，停在单元楼门口不上去，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陆萧潇靠在墙后面静静的看着他，不多时，一辆极其亮眼的红色跑车呼啸而至，车门打开，下来了个女的，手里拎了个塑料袋直接丢给了男人，转而又上了车离开了。
这不过两分钟的情景让陆萧潇瞠目结舌，那个女人她认识。
居然是……
于思雨？
陆萧潇万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跟于思雨认识？她皱着眉快走了两步一把揪住正在低着脑袋开单元门的男人直接把他推到了门上。
男人非常意外的看着陆萧潇：“又是你！”
陆萧潇却不说话，不由分说的抢过他手里的塑料袋，拿出里面的纸袋子打开，里面一大摞崭新的人民币看起来起码有三四万。她扯着嘴角冷笑一声：“说吧，你跟于思雨之间有什么交易。是她让你跟踪我的？”
男人虎着一张脸叫唤：“你有完没完啊，我跟于律师之间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把钱还给我！”
“呵……”陆萧潇一只手拧着男人的衣领，一只手提着塑料袋对着他晃悠：“刚才的事儿我拍下来了，你自己选，是自己跟我说，还是我再送你去一趟警察局？”
男人咬着牙瞪着眼：“你是不是觉得我告你告的还不够狠？”说话间用力挣脱了陆萧潇，抢过了她手上的塑料袋：“我告诉你，你就算把这些东西都发给警察，我也不怕，我跟于律师之间有生意往来，跟你没有半点儿关系，”说着，笑了笑：“警官，你要是有被害妄想症的话，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陆萧潇死死地盯着对方，却没有再伸手去拽他，眼看着他关上单元门进了楼里，站在门口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起码这个人说的有一点是对的，自己手里的视频并没有任何证据说明于思雨和这个人之间的事儿与自己被跟踪有关。她坐在单元门口，抓了抓头发，于思雨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若说李启云会用这样的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若真的跟李启云有关，她也根本不可能这么光天化日大鸣大放的来给钱。
那只有一个可能，于思雨自己要这个人这么干的，目的是什么？
陆萧潇走出小区，她要直接去找于思雨问清楚，这平日里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干什么找人来跟踪自己？
于思雨的表情却是依旧的轻佻妩媚，托着下巴看着一脑袋怒火的陆萧潇笑：“真是太巧了，我还没有想到你还会反跟踪了。”说着耸了耸肩膀：“无聊。”
陆萧潇全然琢磨不清楚于思雨为什么会说出无聊这种不着边际的话，好像这件事情就是她平日里完全不需要去在意的一杯水一顿饭一样平常：“于律师，我就要你一个答案，是不是你，让这个人跟踪我的？你想干什么？”
于思雨摇头：“我不想干什么啊。我就是闲得无聊。”
那这就算是默认了？
陆萧潇一头雾水，她也没想到于思雨丝毫不挣扎不解释的就这么默认了。于思雨却又笑：“阿潇啊，你看咱俩好歹也算是个露水朋友，你是怀疑我要害你吗？”
陆萧潇一脸狐疑的看着于思雨片刻，摇了摇头：“于律师，在你给我真实答案之前，我不想再做任何假定。”
于思雨挑了挑眉毛，一边摆弄着手里的钢笔一边叹气：“你来找我本来就是因为你给我假定了一个罪名，现在又说自己不会做任何假定的判断，是不是有点儿，冲突啊？”
跟周怡瑶在一起这么久，陆萧潇深知自己跟律师说话嘴皮子上占不到任何便宜，她也不想占什么便宜，她现在烦心事儿已经一大堆，实在也没什么时间耗费在于思雨身上，于思雨尽管有些本事，毛病却也很好找，这个人又爱财又爱面子，表面上看起来混得风生水起，实际上最害怕和什么大案要案之类的东西扯上关系，生怕背了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影响了自己的脸面。
陆萧潇想了想，哼了一声，拉了凳子坐在于思雨面前：“于律师，我来，不是来跟你斗嘴的，也不是来跟你拐弯抹角的，我这么跟你说吧，”她呼了口气，双手一摊：“我最近，接了一个很大的案子，牵扯非常广，这都是警局内部最大的机密，我这些天一直在跟踪一个杀人犯，好巧不巧的却又被你派来的人跟踪了，我受了影响，把这个人送到了局里，尽管这个人最终被放出来了，但他告了我，整的我这几个月都被停职，于律师……”她看了看于思雨：“你说，我应该，怎么假定你和那个杀人犯之间的关系呢？”
于思雨愣了，周怡瑶没跟她说这一茬儿啊！周怡瑶没跟她说陆萧潇最近在追查什么大案子啊，不是放假呢吗？！难道放假是假的，警局安排她另外有行动是真的？那她这次可算是撞枪口上了。于思雨咬了咬牙，内心里面对周怡瑶翻了无数个白眼，为了你的木头，老娘都要跟杀人犯挂钩了，接下来是什么？带我回去做笔录吗？万一刑讯逼供怎么办？天呐，万一我被屈打成招这罪名可是大了去了啊！
于思雨没说话，脸色却微微的变了，陆萧潇眯着眼睛看着于思雨，抱着胳膊也不言语。然而陆萧潇越沉稳，于思雨心里头越不踏实，在她看来，想办法让陆萧潇近期不能工作这事儿说白了也是周怡瑶跟陆萧潇被窝里头的事儿，跟她于思雨也没什么太大关系，别到时候好人没做成，变成恶人了。
她想了片刻，终是笑了：“我说阿潇，你可不要这么吓唬姐姐啊，你看看我这样子，有半分像是坏人吗？”
“那可不好说。”陆萧潇也笑：“坏人都会伪装自己，我也不想怀疑你。于律师，如果这事儿只是你想跟我开个玩笑，那你就直说，藏着掖着的，你也知道我这工作性质，我可不是特别开得起玩笑。”
“那你就当我给你开了个玩笑吧。”
“哦，”陆萧潇点点头：“给了那个人那么多钱，只是为了跟我开个玩笑？于律师，你这么看的起我？”
于思雨又愣了，这个陆萧潇今天是吃了仙丹灵药聪明豆儿吗？怎么还糊弄不过去了啊？她心里面叹了口气，我的小瑶瑶啊，你可别怪我被屈打成招，反正这话就算跟陆萧潇说了，她也能明白你是为她好，我要是不说，这变了异化腐朽为神奇的木头还不知道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
“哎……”于思雨托着下巴最终认了输：“得了得了，你也别那么严肃的看着我了，还真拿我当犯人了，”说着，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是小瑶瑶拜托我这么干的。”
“瑶瑶？”
陆萧潇惊讶的几乎是喊出来的，喊完了她又陷入了沉默，死死的盯着于思雨的脸，此时在于思雨的脸上确实看不出什么假装的样子，她有些错愕的问：“瑶瑶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你啊。”于思雨挑眉：“你也知道你这个工作，太让人操心了，而且你又笨又蠢又耿直，这万一哪天光荣了……是吧……”她顿了顿：“小瑶瑶也是不想让你这么拼命。所以才托我帮她想个办法，让你别当警察了。”说话间看着陆萧潇那几乎要纠结的拧在一起的五官，又说：“不过你也别怪她，她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吗？而且，我对你可是手下留情了，前几天你是不是跟刘书文的老婆打过交道，去她家了？”
陆萧潇瞥了她一眼：“你什么意思？”
“我那天晚上正好跟她吃饭，她说起你没头没脑的要搜她家，她也没管，赶着来跟我吃饭就走了，还不知道你会把她家折腾成什么样。”于思雨说到这，又笑了笑：“阿潇，姐姐多一句嘴，你搜查，有搜查令吗？”看着陆萧潇那眯起的眼睛，哼了一声：“是吧，没有吧，我要是让刘书文的老婆找你的麻烦，可就不止是停职了吧？”
陆萧潇看着于思雨那带着职业化面具的脸就生气，轻哼了一声：“那我还得谢谢你？”
“阿潇，”于思雨轻笑：“我知道你对我没什么好印象，不过既然小瑶瑶这么喜欢你，我也真不怎么想找你的麻烦，其实当警察有什么好的呢？你知不知道周怡瑶家有多少钱？我告诉你，周怡瑶的爸妈在美国开大公司的，她就算不工作也可以坐吃山空一辈子，钱多的说出来吓死你扔出来能砸死你，你既然跟她在一起了，你就好好的抱好了这块金砖就行了，天天走在风口浪尖上，”她呼了口气，喝了口水：“多危险啊是吧，这也难怪小瑶瑶不喜欢你当警察。”
陆萧潇没说话，心里面愈发的沉重，这一回事儿没有解决清楚，二回事儿又来。她没说话，默默的站起身子，离开了事务所。
从于思雨嘴里听到的最多的两个关键词：钱，为了你好。
钱钱钱，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她陆萧潇跟周怡瑶在一起有钱万事足了？
陆萧潇到现在才知道，周怡瑶其实从始至终从来没有放弃过让自己不要在当警察的想法，她只是在静静的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出手。即使自己不能出手，也会找她身边的人帮自己出手。
她知道周怡瑶是担心自己为了自己好，也明白周怡瑶用心良苦。可她就算再理解再明白，也依然不能接受周怡瑶用这种方法对待自己。她不想发谁的脾气，可是心里面依旧堵得难受，如今的形式乱的她理不清楚，一个个身边的人都变得奇奇怪怪，一个个的线索找出来却无法拼接完全，陆萧潇现在颇有一种四面楚歌的感觉。
她拨了几次周怡瑶的电话，对面依旧是那个提示对方已经关机的冰冷的女声。
她不能忍了，她必须要去鼎盛，找周怡瑶也好，找林澈也好，她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
——————————————陆萧潇现在真的是一脑袋官司还没有地方诉苦，来可怜一下这个又蠢又笨的主角吧————————————————————————
容艺……
其实陆萧潇说道朋友两个字的时候，周怡瑶已经在心里面隐隐的猜到了自己的什么朋友会做出这种事儿来。百分之九十九是容艺。但她那天因着醉酒已经全然忘记自己在迷迷糊糊的时候跟容艺说过季未染这个名字的事儿了，是以她现在也不知道容艺是用什么手段找到季未染的。但这些且撂下不说，单就陆萧潇这没头没脑的季未染那里有点儿什么风吹草动就要扣在自己头上的举动就够周怡瑶气不打一出来了，更何况这件事她是真的完全不知道！就算她知道，陆萧潇也没有必要跟她这样大发脾气！对，陆萧潇凭什么为了一个小狐狸精跟她发脾气！
周怡瑶越想越生气，整张脸都因为生气略微发着红，呼吸也略有些重，看着陆萧潇那样子她就火光四溅：“呵，所以呢？所以你就觉得是我让容艺去干的？”她抱着胳膊朝着陆萧潇走近一步，抬头看着她：“我告诉你，如果我周怡瑶想要收拾什么人，我用不着容艺替我出头，更不需要背地里冲人捅刀子。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我让容艺替我出头了，你难道就那么光明正大吗？你可以瞒着我跟季未染出门吃饭，陪她逛超市，我怎么就不可以让她看清楚事情的真相？”
陆萧潇愣了愣，咬了咬嘴唇点点头：“我知道了，你是那天看见我和小染吃饭了，所以才喝了那么多酒……”她叹了口气：“瑶瑶，那件事情是我没有给你解释清楚，真实情况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但是，但是就算你再生气，你也不应该这样做！”
“搞了半天你还是不相信我。”周怡瑶冷笑了一声，她心里非常明白现在两个人都不冷静，都在气头上，所以也没有必要继续下去这一段不愉快的谈话：“既然这样，那也没什么好说的。陆警官，我麻烦你给人定罪的时候先好好查清楚你手里的证据和证人，再来问我。我也并不想让你像审犯人一样的审问我。我周怡瑶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但我自己很清楚。”周怡瑶说道最后几乎已经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尾音都发着抖，气得顺手扫落了玄关处斜靠着的雨伞，转身上楼去了。
陆萧潇看着周怡瑶上楼，无奈的叹了口气，想跟上去，却又觉得心里面实在不舒服，周怡瑶自然不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人，可下午的时候季未染那一屋子的狼藉七零八落的碎片真的是让她大开眼界，她见识过容艺的飞扬跋扈，如果不是周怡瑶告诉容艺季未染的事，容艺怎么可能找到季未染头上？她一想到是因为自己导致了季未染好好的新家具全部报废，心里面就觉得愧疚，无论如何她是一直把季未染当妹妹一样看待的。
可是瑶瑶……
陆萧潇皱着眉头坐在沙发扶手上，她一直以为周怡瑶那天只是因为跟朋友们玩的太疯了所以喝多，却也不知道周怡瑶那喝醉了酒之后带出来的委屈和别扭是哪来的，依着周怡瑶的性格，能这么多天面对着自己不动声色对那天撞破自己和季未染吃饭的事情绝口不提，也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也或许，她在那天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收拾季未染。如果真是这样……
陆萧潇又兀自摇了摇头，周怡瑶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她站在门口许久，楼上没有丝毫的动静。忽的想起进来的时候周怡瑶跟她说自己快饿死了的事儿，看起来是一直在等自己下班回来。想及此又心头一软，扶着墙去换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周怡瑶饿肚子，至于其他的事儿，等冷静下来再好好说吧。
刚换好拖鞋，手机就响了。季未央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阿潇，我在小染这，她很害怕。我刚刚过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一直在哭我也问不出来什么，你看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陆萧潇握着手机静默了许久：“好。我现在过去。”挂了电话，又看了看楼上，季未染一个单身的姑娘，遭受了这样的打击，下午去的时候吓得脸都白了，一直在哭。听季未央的话，看起来比下午的时候情况好不到哪去，陆萧潇窜了一脑袋汗，闭了闭眼舒了口气，还是，先解决紧要的事儿。
周怡瑶隔着二楼的玻璃窗看到了独自离去的陆萧潇的背影，气得差点儿把自己的牙咬崩了。什么狗屁的任务，什么只是把对方当妹妹，这回容艺来这一下子全现原形了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先是瞒着自己约会，逛街，现在又莫名其妙的扣了一个这么大的帽子在自己头上，好好，如今居然还走了！还走了！什么也不说清楚明白就这么走了！
难道在你陆萧潇心里我周怡瑶就是这么一个不能信任的睚眦必报的人！对，没错，我就是睚眦必报，我就是心眼儿小，我还去菜市场买菜，我还傻呵呵的在家等你回来吃饭，我还用一个那么不靠谱的理由让自己忘掉之前的事儿！我就这么让一块木头给耍了！周怡瑶气得在屋里转了好几个圈儿，心里面的一股火怎么也平息不下来，恨不得一股脑的把家里陆萧潇的衣服全隔着窗户丢出去。
在床上靠着没精打采的瞪着眼睛看着外面天亮，周怡瑶拿着手机来回来去的摆弄，一会儿点开容艺的电话，一会儿又点开陆萧潇的电话，一会儿又点开林澈的电话……找了一圈儿发现自己现在纵使有一肚子的话也不知道可以跟谁说。她怕给容艺打电话之后这家伙直接又带了一帮子人去找陆萧潇的麻烦，她想让陆萧潇回来却又在看见她的名字的时候气得直接返回主界面。她倒是很想问问经验丰富的林澈，可林澈那个孱弱的样子让她无法在凌晨的时候去打扰她。最要命的是，今天是周末，她为了今天和陆萧潇能过一个愉快的周末昨天把该做的工作都做完了，就算去事务所也没有什么紧要的可以转移她注意力的事儿！
周怡瑶觉得自己要疯。
待到挂钟的时针终于指在上午10点的时候，她咬了咬嘴唇，给林澈发了条信息，反正林澈也说了让自己去找她一趟，看样子也是有事找她，反正现在怎样也不行了，干脆先去见见林澈，顺便跟她诉诉苦好了。
陆萧潇在季未染家跟季未央谈了许久，并且安慰她这件事情自己会处理好，让她不要太过担心。季未染因为受了惊吓又哭了大半天，半夜的时候发了烧，陆萧潇和季未央又把她送进了医院。一来二去的就折腾到了上午。陆萧潇从医院出来，顶着一双熊猫眼站在医院门口踟蹰了半天。自己一晚上都没有回去，不知道周怡瑶那边怎么样了。但是这件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周怡瑶昨晚上的话语之中已经说的很明白，这件事情她从始至终不知道，那么容艺到底是为什么找上季未染的？她想了半天，决定还是先去找容艺。
容艺倒是丝毫不意外陆萧潇一大早出现在自己的公司办公室里，瞧着她那乱糟糟的头发和疲惫的面容就已经猜到了。然而陆萧潇站在那里并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容艺一脸笑意的叼着烟，窝在老板椅上与陆萧潇对视，双手一摊：“陆警官，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我这，不会就是为了盯着我看吧？”
陆萧潇一脸怒气的看着吊儿郎当的容艺，越看越生气：“容总，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犯法？”容艺瞪大了眼睛看着陆萧潇，满脸错愕：“有意思，我都不知道我犯了什么法，要不你跟我说说？”
“容总，”陆萧潇咬了咬牙：“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就冲着我来，麻烦你不要去伤害我的朋友！”
“伤害你的朋友？”容艺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