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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过去后,又逢这样温柔的问候,流霜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慕容宇顿时慌了,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好半晌,才红着脸给她递了一块帕子,“姑娘,在下不是坏人,你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的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
流霜眨着含着泪泡的眼,接过那块手帕,抽搭着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在下姓慕容,名宇。”慕容宇柔声回答,似是怕大声了会吓到流霜一般。
流霜的脸突然红了,心脏砰砰砰的跳得飞快,她从来没有对一个人产生这样的感觉。那一刻,春心萌动,那一刻,她踏出走向地狱的第一步。
直到最后她借须臾的手杀了慕容宇,那个时候,她还是不明白,慕容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男人,为什么对她就那么心狠呢?
流霜想不明白,作为局外看书者,东方菱倒是看得明白。其实慕容宇的什么温柔体贴,都是假象,只是他习惯用温柔用掩饰自己肮脏残暴的内心。那天他恰好路过那儿,看到有山贼欺凌女子,他根本没有出手相救的想法,后来听到流霜自报家门,才起身相救。铁剑山庄与他来说是大树,独自闯荡江湖他需要这棵大树。
纵观流霜和慕容宇,慕容宇是实实在在的渣男。当然可以这么说,整个武林,除了流霜和慕容宇知道这个版本,其他的武林人都是不知道,他们知道的是另外一个版本,那就是现在的铁剑山庄庄主慕容宇,在铁剑山庄大小姐危难之际救下大小姐,对大小姐一见钟情,后为了大小姐进入铁剑山庄,山庄遇难后,慕容宇对大小姐不离不弃,一直陪伴在其身边,成为大小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不过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虽说慕容宇爱大小姐爱的深沉,可无奈大小姐没有感觉,后来大小姐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已成庄主的慕容宇伤心至极,可他对大小姐爱的深沉,所以他接受了这残酷的事实,他祝福大小姐幸福……虽是如此,却依旧对大小姐不能忘怀,也是以为这样,他现在已三十多岁,在别人孩子都可以上商铺打酱油了,他却连亲都没成……实在是个痴情的美男子。
这是武林中流传的大小姐与慕容宇的故事版本。
东方菱一直以为慕容宇和流霜的事只有这两个版本,却不想今天和粉衣聊了一下,意外发现很有可能还有第三个版本,为什么会出现第三个版本,是因为真流霜的存在乱了慕容宇的事吗?所以慕容宇才临时编造出来第三个版本?
不过在听了粉衣的话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好像想多了。虽然流霜确实是铁剑山庄的大小姐,可那只是她从前的身份,她现在的身份哪是什么大小姐,不过是花楼里一个任男人糟蹋的花娘罢了,自然可以编造出来很多事。
看到东方菱十分好奇的模样,粉衣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下,“东方姑娘你不要问了,这种事情你如果知道对你不好,我听说你把流霜藏起来,你为什么要把她藏起来啊?”
这次东方菱不同于像对待慕容宇那般对她,而是含糊不清地反问她:“你对我不坦诚,我为什么要对你坦诚啊?”
粉衣惊讶了:“东方姑娘,你真的把流霜藏起来?你可是真大胆!”她的声音略略提高,“你把她藏哪儿了?”
东方菱伸了个懒腰,从粉衣的旁边站了起来,懒洋洋地躺到了床上,也许是铁剑山庄房屋设计和普通房屋不同,这房间里没有盛夏的燥热,而是凉爽不已,床被是柔软的丝绸,躺在上面真是享受的不行,她半卧在床上懒洋洋地看着粉衣:“小姑娘,你这样不厚道哦,我问你的问题你不告诉我,我知道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粉衣的小脸登时红了,心中思量半天,想到现在庄主迫切要知道流霜的下落,如果自己把那个秘密换流霜被藏在那儿的下落,怕是利大于弊,到时候把流霜的下落告诉庄主,庄主怕还要奖励自己。想到这儿,她心中的底气登时强了不少,也站了起来,郑重地站在东方菱的床边:“东方姑娘,我可以将那事告诉你……可是你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
“行。”东方菱答得爽快,心中却笑这个姑娘太天真了,决定对一个人说一个秘密的时候,那就要做好秘密会被传出去的打算,即便别人承诺过,因为别人的嘴没有缝起来,一个张嘴也许就不小心透露出去,就比如粉衣本人。若是秘密,那就牢牢地守好,让它再也不见天日。
粉衣组织了一下语言,便对东方菱将东方菱不知道那个版本媚媚道来:“其实流霜于庄主来说,是一个罪恶的存在,你知道吗?庄主被流霜一家害的多惨!如果没有我们大小姐,现在的庄主还不知道是怎样子!”
才听了开头,东方菱就一头雾水,听粉衣这话……感情这个版本的流霜是慕容宇的大仇人?比如说她的一家害的慕容宇一家家破人亡……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慕容宇也太不要脸吧!
把流霜承受的痛苦安在自己的身上,简直就是男人中的绿茶婊啊!
这样一个人用着柳怜的皮囊,她为柳怜感到了委屈。
粉衣叙述是那种喜欢提出假设,然后让对方接下去,她才会接着往下说,刚刚那话落下之后,她便停顿了,显然等着东方菱搭话。尽管东方菱心里不耻到了极点,可是她还是想知道慕容宇到底是怎么不要脸到极点的,于是接茬:“流霜家到底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她们家对庄主一家做的事不能称之为过分。”粉衣摇摇头,认真地接下说,“他们做的事是原罪,永远都不能被原谅的原罪!”
东方菱点点头,心中暗道,确实没有错,慕容宇对流霜家做那样的事,确实早已超过了过分这个词汇,被称为不可饶恕的原罪也不过分。
“流霜的父亲为了获得在武林中的位置,偷偷与隐匿在江湖中的邪教合作,庄主一家原本是武林中有名的正道门派,在江湖中威信十足,庄主是充满正义的正道之人,偶然之间知道了流霜父亲与那邪教头头在谋划企图毁灭武林中所有正道,而后一统江湖的计划。庄主父亲怎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当下便暗自联系了江湖中许多德高望重的人士,打算江湖中所有的门派都联系起来一起对付邪教和流霜父亲!
“却不想里头出了内奸,庄主父亲和邪教教主知道了他们的谋划,当下关外的邪教教主调动人手与身在武林内的流霜父亲联合起来,直接血洗了庄主一家以及那些要对付他们的武林正道,带走了庄主还有他的父亲和母亲!”
“流霜的父亲根本不是人,他是畜生!”粉衣愤愤然,小粉拳再度紧紧地攥了起来,小脸因为愤怒有些发红,眼圈里甚至有了泪,“我真的无法想象庄主那个时候是怎么过来的。邪教教主将庄主的父亲和母亲还有庄主带回了关外,他将庄主父亲和庄主母亲关在铁笼子,然后放入各种畜生,然后强行让那些畜生发情,使其被下了药的庄主父亲和庄主母亲交和……”
听到粉衣这话,东方菱扯了扯嘴角,有些接受不了,越发越觉得慕容宇恶心,怎么连这种谎言都编的下去,他真的不怕天上的父亲从天上下来打断他的腿吗?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强/奸,这简直比被杀了头还要屈辱!
她有点疑惑这是不是粉衣说太快了,说误嘴了,还是慕容宇真的有这么丧心病狂,于是忍不住插嘴:“粉衣,你们庄主的父亲也被邪教教主放进去的男人给那……”
她的话还没有问完,粉衣便哽咽着纠正了她的话:“不是被男人,而是被畜生……”
东方菱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畜生?
她吞了口口水,犹豫道:“莫不是真的……那种?”
粉衣点点头,“是的,大型的犬,还有驴子,还有被拔牙和剪爪的狮子……还有其他的猛兽……”
东方菱觉得自己的胃在不停的翻涌,似有什么快要涌出来一般,这实在太重口味,她有些承受不了,她真心理解不了慕容宇的脑回路,若真要编自己悲惨的身世,何必把自己的父母编造的如此不堪,也不知道这个版本知道的人有多少,若是多的话,怕是武林的人看慕容宇都是带着颜色看的。
这边粉衣还在继续说:“虽说邪教教主没有让庄主也承受这些,只是将他单独关起来,庄主每天做的事就是吃睡,和站在铁笼外面看着自己的父母是如何被野兽强行进入的,且还时时刻刻告诫庄主,他长大以后也会像他的父母那般……那一天,庄主的父亲稍稍恢复了些神智和力气,他吃力地爬到正在被畜生强行做那事已经昏迷不醒的妻子旁边,捆缚手脚的铁链在地上拖出粗哑的声音,他沾满血污与粪/便的手死死地扼住妻子的喉咙,尽管被折磨的力气微弱,可真使了全力,在对方没有反抗能力的前提下,还是能够杀死对方的,已经昏迷的妻子因为他的动作,再次转醒,嘶哑的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音节,她的手虚弱地挣扎,最后脑袋再次无力地垂下去。”
粉衣这个时候已经泣不成声,东方菱也沉默了。
“亲手杀了妻子之后,庄主父亲拖着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身体爬到铁笼边,他的手死死地抓着铁笼,对庄主说:‘阿宇……就像我对你母亲那般,给我一个解脱吧。’,那一天,才九岁的庄主亲手结束了他父亲的生命,他本想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必要,想跟着父亲母亲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可是那天阴差阳错的,武林来人来讨伐,邪教弟子大部分去迎战,庄主找到了一个空隙,逃出了邪教。他活着就是为了复仇,多年以后,他终于成功,剿了关外邪教,杀了流霜一家,对流霜下药,将其送到了花楼。”
顿了顿,她说了关于这个版本最后一句:“东方姑娘,你不要觉得庄主过分,其实庄主已经很仁慈了,因为流霜的父亲,他家破人亡,父母承受非人的屈辱,他的父母面对的是畜生,而她面对的是男人,已经仁至义尽了不是吗?这次流霜逃跑到现在的失踪,庄主很焦急,因为他曾对流霜下了毒,虽说男人可以短时间缓解毒发时的难受,可也是需要固定服解药,流霜定期服解药的日子快到了,她再不服用的话,很快就会死掉!虽然我是巴不得那个女人快点儿死掉,那样庄主就不用总是操心她的事了,可是我看不得庄主心里难受的样子,他觉得亏欠流霜的样子,唉!还是让流霜赶紧服药回花楼吧!”
第85章 须臾之间(捉虫)()
米分衣眼里的泪水还未散去,似是还沉沦在庄主悲惨的人生中。东方菱的情绪难以表明,怎么说呢?能够编出这样的谎言,东方菱佩服的五体投地。
自从被强行拉去拯救任务后,东方菱的说谎技能有了质的飞跃,有时候她还会自嘲的想,自己说谎能够面不改色,什么离奇的谎言都能信手拈来,实属强人,却不想天外有天……她遇到了慕容宇这个真正的强者,慕容宇那种谎言,无论处于哪种情况,她都无法说出口,哪有人会把自己的父母说成那样,真是……
“大方姑娘,我已经说完了,现在轮到你了,你把流霜的下落告诉我吧。”米分衣这话将东方菱拉回现实,她看着米分衣,看着她脸上还未干的泪痕,她对男人可以做到狠心至极,可是对待像米分衣这样看起来就软萌可爱的小姑娘下不了恨手。她突然就有些后悔,后悔自己的好奇心,知道了这个恶心至极的版本,如果事先知道是这样,她定然不会听的。
然而事情并没有什么事先的说法,而且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将流霜的藏身之地告诉这个软萌的妹子,而现在虽然极度过意不去,但实际上……虽然现在面对着软萌的妹子,但她依旧是一个守原则的人,嗯,不说。
她抬了抬眼,然后十分无辜地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耶。”
那一刻,即便温顺如米分衣,拳头也是痒的很,她……想打人,这个东方姑娘实在太过分!
“你怎么这样!”似是受了天大委屈一般,她的眼圈再度红了,“先前都说好了,只要我和你说了庄主和流霜的事,你就把流霜的下落告诉我的,可是你出尔反尔!你!”
看到她如同委屈的小动物一样,东方菱心中更加过意不去了,声音也放软了许多:“对不起啦!不过你也误会了我的意思,从我和你对话开始,我都没有提起过我知道流霜的下落,是你误会了。”顿了顿,又对她说,“米分衣,你也不要太难过,至于你今天和我说的你们庄主的往事,我这个人的嘴巴很紧的,就算有人撬着我的嘴巴,我也不会说出去一个字!”
米分衣的性格就如同她的面貌一样,柔软的很,这个时候虽然愤怒到了极点,可是她却说不出一个字,只会不停地说过分,过到了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一甩袖子,一声无可奈何的“哼”,结结巴巴地扔下一句:“如果你敢说出去,我不会放过你的!庄主也不会放过你的!”便气呼呼地出去了。
米分衣出去之后,房间终于安静下来,东方菱躺在床上,思路也慢慢地清晰起来,米分衣和她说的那件事,她初时觉得十分离奇,本该当一个荒缪故事来听听的,可是到后来,却不知道怎么的,翻来覆去都在想这件事。冷不丁地,她又想起小说中,流霜与慕容宇的初遇,在多年以后,慕容宇似撒气一般对流霜说:“当初我救你,不过就是因为你是慕容家的人,否则你以为?”
东方菱作为读者听系统描述这段的时候,是以为慕容宇是因为铁剑山庄的威名,所以想攀上流霜这条枝,到后来野心越来越大,便直接害了流霜一家……可是现在,细思极恐,假使流霜的父亲是这个荒缪故事里和邪教教主联手害慕容宇父母的人,那么慕容宇从出手开始就已经开始计划复仇……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定了定心神默声问系统:“小,你说米分衣说的是真的吗?”虽然极度不相信,可是她还是忍不住问,毕竟有些配角的设定没有必要,所以没有写出来,但是不代表那些设定不存在。
【我算了算,真或是编造,根据各种数据都是存在的。慕容宇九岁和父母被邪教教主被邪教教主抓去了关外,大约被折磨了半年,慕容宇大概已经进入十岁,这个时候,中原武林正道全聚合在一起,前往关外讨伐邪派,十岁的慕容宇逃出邪派。慕容宇隐姓埋名修炼,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手刃仇家。】
【在遇到流霜之前,他的计划可能还在筹划中,他还在等待,可是因为意外认识了流霜,所以提前了行动。再说到须臾,作者有提起过,在武林正道剿灭关外邪派的时候,邪派教主产下了一个男婴,本该全部屠杀掉的,可是柳庄主心善,念刚出生的婴儿纯良,没必要也杀死,便和集齐几位年老极具有地位的武林元老商量,将这个孩子收留,好好培育,若日后其走入歪道,再除之。】
【虽说当然有小部分人拒绝,不过大都是仁慈的,所以柳庄主如愿收留了那个男婴,那个男婴便是柳如风,也就是现在失去记忆的须臾。若米分衣说的一切都是事实,那我认为,柳庄主当初执意收留邪教遗孤,怕是因为自己的心里愧疚,因为邪派屠慕容宇一家,也是柳庄主的主意,而现在他为自保,夹杂入正道中,与正道屠其一派,他的做法天理不容,只是他还有最后一丝良知,邪派教主夫妻两死无全尸,他的唯一血脉,柳庄主自然想要护着的自然是想护着的。】
听完系统的分析,东方菱真是久久说不出话来。这个时候,系统又说:【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若事情是假的,也是能够和原剧情套进去的。东方小姐你不要想太多,不论到底哪个是这件事情的真相,和你都没有什么关系,你的任务只是阻止男主黑化而已。】
“嗯。”东方菱在心里默默回它,虽然她也很想认同系统所说的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理慌得很,无论米分衣和她说的那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件事情出来之后,她便觉得任务可能不如她之前想的那么简单了。
这一夜,她辗转反侧,睡得并不安稳。
天际还只是露出鱼肚白,冷不丁门被拍的“啪啪”响。夜里东方菱睡得并不好,此刻睡眼惺忪,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痛苦不堪。拉开门,便看到了站在门口阴沉着脸的米分衣。
“米分衣,这么大清早的怎么了?”她似是不知道米分衣为何对她黑脸,故作无辜地问道。
米分衣一声冷哼:“来人了,庄主让你出去一趟。”
听了这话,东方菱一个激灵,登时睡意全无,将放在床边的浅蓝外纱披到身上。
昨夜慕容宇将她劫到这儿之后,特意吩咐米分衣让她换了合身的衣裳,所以此刻,她的行动较之前方便了不少。
听到米分衣说有人来了,她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柳怜。若是其他人,慕容宇应该不会让她过去。
想到这,她原本就沉的心更加沉了,希望不要看到须臾,这是她最后的愿望。
然而,刚出大厅,那颗铮亮铮亮的光头便映入她的眼帘。
东方菱:“……”真是不想什么事情发生,什么事情就发生了。
慕容宇坐在太师椅上面,二郎腿翘得老高。他的脸略抬,看着两人的眼充满了不屑与轻视。
不过不知道他昨夜似乎也没有休息会,脸色十分苍白,唇上也没有血色,印堂还隐隐发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是调笑的时候,可是东方菱莫名地觉得他是不是晚上纵欲过度了?
看到东方菱,柳怜紧绷的脸上终于缓和了些。他缓和了些,东方菱可缓和不了,这个笨蛋,真的把事情弄成了一团糟。
再看须臾那个光头,她的心情简直糟糕到了极点。于是乎,看着柳怜的脸越发越冷,如果眼神是有形的,怕是柳怜要被冻死了。
慕容宇敲了敲太师椅的扶手,ing
眼神幽幽一瞥,便落到了出来的东方菱身上,唇角一勾,那张苍白的脸便生动地将讽刺之极的笑容勾勒了出来。
——说好的不来呢?东方姑娘,你的脸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