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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赶紧回应道:“别啊,母亲,御医们都说了,我不能妄动精气的。”
“只是娶妻罢了,圆房的事情可以延后嘛。”苏皇后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你父皇那求来的,对方可是尚书省尚书令之女,千金之躯,而且我看了,孩子长得也是貌美如花,和你呀,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呢。”
凉国行三省六部制,尚书省统领六部百官,乃是一等一的重要权职,尚书令更是为百官之首,实际权柄还在他外公,前任中书令苏孺文之上,乃是不则不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本代尚书令更是凉国上一代才提拔上来的一位儒家君子,姓张名伯仁,为官三十余年,上位以来,政通人和,无论百姓还是帝王,都是交口称赞,如此柱国重臣的女儿。。。。。。
顾苍笑了笑:“母亲,我若是要迎娶尚书令的女儿,其他的兄弟如何能同意,不知道还要闹出多少幺蛾子,尤其是德妃,后宫就属她最擅妒。。。。。。”
苏皇后闻言赶紧捂住了儿子的嘴巴,然后嗔怪地白了儿子一眼,道:“这种话在我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德妃再如何也算你半个母亲,如何能非议长辈的不是?”
这句话也算是变相地承认了德妃的品行,顾苍赶紧笑道:“孩儿明白,母亲主持后宫,自然不能带上个人感情嘛。”
“他们同不同意是他们的事情,我与你父皇也谈过多次了,你这太子位,稳当的很,你这些年上缴的一些国策,就是内阁的几位大臣都十分赞赏呢,不然尚书令如何能同意把女儿嫁给你?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位大人的脾气,你若是个没本事的草包,就是皇上拿刀逼他他都不会把女儿送到皇家来。”苏皇后对自己这儿子自然是十分满意。
内阁本就是在顾苍的建议下初步有了个雏形的朝廷部门,直接服务于皇帝,处理政事,论实际地位还在三省之上,但其本身就由三省的部分官员组成,行使三省的权利,顾苍深深知道这种体制的改革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万万不能操之过急。
“奈何其他人不想放弃啊。”顾苍摇了摇头,还有些话他没有对母亲明说,自己这身体天生受损太严重了,就好像一块到处破洞的帐篷,就算是天天服用鲛族的珍稀灵药,也只能保持个收支平衡,大量的营养流入又顺着破洞流出,勉强保持身体不崩坏而已,但是这种情况又能维持多久呢?迟早要出问题。
苏皇后却是感叹道:“其他诸位皇子哪里又争得过你?母亲跟着你父皇的时候,他还只是个普通的皇子,这一路上我见了太多的腥风血雨了,实在是不想在你们这一代还要弄得尸横遍野,就算是你的几个姨娘们不想放弃,你也要答应为娘,留几位弟弟妹妹们一条性命无忧。”
顾苍知道母亲最在意这件事,当下就乖巧地点头道:“我答应母亲。”
母亲心系大局,但是他却知道这些弟弟妹妹和姨娘们可不是省油的灯,但是现在若是不答应,岂不是让母亲难做?反正我顾苍有的时候说话就当放屁一样。
只希望他们自己能安生活着,也有荣华富贵,我有我心中的理想,万不会让人阻挠。
苏皇后看着儿子,忍不住问道:“你如何看待你这几位兄弟?”
顾苍想了半天,才回答道:“母亲这么问,儿子就稍微点评一二吧,老大嘛倒是不错,性子温良,有儒家君子之气,但是性子太好也不好,容易被人利用,想的又不远,是个读书的材料,却于国于民无甚大用,当个七品言官就不错了。”
“老三嘛心高气傲,不过也算有些本事,只是容易被他那母亲挑唆,过于亲近母族之人,不好,若为帝王的话,倒也不错,守成是够了,老四嘛心气倒是高,但无容人之量,善于挑拨生事,嚣张跋扈,做事也不太过脑子,目光稍显短浅,干不了大事,而老六被带着跟老三一起,气势上就已经弱了太多,为人表面虽然跋扈恶毒,但是内里软弱,不堪大用。”。。
“倒是老五,明里暗里的,受了太多的委屈,为人却未堕落,性子仍是极好,练武健身,却从未报复他们,每日研读经典,却不迂腐,比其他几个好太多了,就是性子上难免厌恶皇族,不喜权势,想要用他,还需再做考量,至于剩余的几位弟弟过于年幼,不谈也罢,生不逢时,除非我们几个死光了,不然轮不到他们。”
苏皇后没管其他,只是有些惊讶:“想不到你对老五评价倒是颇高,丽妃妹妹这些年确实受了太多的苦,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不是。”
顾苍赶紧安慰道:“父亲尚有各位大臣帮助处理国事,母亲一个人管理如此大个后宫,难免有遗漏的地方,而且这也是对那小子的心性磨炼,母亲不必自责。”
“好了,今日便与母亲谈到这里,娶亲的事情容后再谈吧,我等下还要前往内阁商讨运河之事,母亲早点休息。”
对于这个完美得无可挑剔的儿子,苏皇后也未多做挽留,只是让他多保重身体,然后照例赐下了些宫里的精致小食,便目送着他离开。
顾苍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地暗了下来,冷风吹过,顾苍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旁边的两名自幼贴身陪护的侍女赶紧为他披上准备好的裘衣。
他伸出手,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抬头望月,心有凄然。
只盼能再为大家多做一些事情,这样你们就能少做些事情了。
第二十四章 母爱如水()
永乐宫里。
顾玄先安顿好了老霍,这才刚刚回来。。。
“玄儿。”
丽妃很早便开始在院子门口静静地等待,眼看顾玄远远地过来了,赶紧迎了上来。
天气已经转冷,她身上的旧裘衣却已经很多年没有换过了。
看着母亲鬓角冒出的缕缕白发,被老三在珑璁阁百般侮辱还未如何的顾玄忍不住鼻子一酸,声音也有些低沉了起来:“母亲,这么晚了,为何还没睡?”
丽妃拉着顾玄的手,带着一丝丝责怪的语气说道:“你下午便出去了,一直未归,母亲怎么睡得着?”
说着她的眼眶竟有些红了。
顾玄哪里受得了这个,赶紧上前扶住了母亲一齐往回走。
从母亲入宫到如今,父亲这些年来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而母亲也老得也愈加的快了,笑的也更少了,最多是便是守在房中,对着镜子发呆,而他最怨愤的无非也是这一点,什么皇室身份,什么荣华富贵,倒不如当年母亲与那人未曾相遇,平凡一生或许才是最幸福。
丽妃随意地问道:“去做什么了?”
顾玄赶忙回答道:“出去跟朋友玩了一天,太过开心,所以忘了时间,母亲莫怪。”
话才刚一出口,顾玄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是改口也已经来不及了。
果不其然,母亲的眼中既有欣慰又有些难掩的失落。
开心是开心她这有些孤僻内敛的儿子终于有了可以一起玩乐一天的朋友,失落的便是顾玄从未离开宫中如此之久,一晃十八年,自己也不再年轻了,孩子也终于是长大了。
“甚好,甚好。”丽妃轻轻地点了点头,做母亲的总是担心孩子学坏,马上又问道“是哪里的朋友?”
顾玄微笑道:“说出来怕母亲笑话,只是普通的市井中人罢了。”
丽妃很是责怪地看了顾玄一眼,教育道:“玄儿,话不能如此说,朋友便是朋友,无高低贵贱之分,你有好朋友,母亲高兴还来不及呢,就算是市井中人,也要与人家以诚相待,万万不能跟人家摆弄身份,欺负人家,话说回来,玄儿你还小,与朋友一起可以,也得要留个心眼,所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耳听得旁边母亲的絮叨,顾玄没有丝毫的反感,反而是顺从地低下头,把耳朵贴得更近些,细心地聆听,没有一点不耐。
这是福气呀,像他这样自觉天生福气不多的人,自然要更加好好珍惜。
又跟母亲再聊了会儿天,一直等到丽妃已有困意,顾玄这才告罪了一声,请安后快步离去。
把衣服和鞋履都放好了,躺在了自己的房中,顾玄才有时间开始思考今天发生的一切。
他现在才总算是明白了夜知槐的一些话,有些时候,有些事真的不是你能控制的,当主动权摆在人家的手里的时候,你不能去朝着上天祈祷对手是个真君子,相反,你必须得做好对方是个真小人的打算。
老三对自己的厌恶,也不仅仅是因为母亲的缘故吧,或许我们这些带着皇室血脉的人从生下来就已经有了对彼此的厌恶了吧,一盘丰盛的大餐就摆在面前,哪怕自己只是坐在旁边,想要独占的豺狼也会认为自己就是来抢食的吧。
他也知道对方厌恶自己的一些其他理由。
在宫里,太子顾苍唯一还称得上亲近的兄弟,也就自己一人了,其余的那些皇子顾苍既懒得给好脸色,也没那个必要,而他与这位二哥亲近,自然也知道二哥这些年对帝国的贡献,绝对是其他几位兄弟拍马都赶不上的。
皇位的争夺就好像是一场比赛,只是二哥跑得太早,跑的太快,已经远远地把其他人都甩在了后面,这种人除了让其他的竞争者怨愤之外,还会让他们从心里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而那种沉闷的不舒服发泄不到源头身上,自然就只能波及到他这种杂鱼了,奈何他既不会解释,更不会讨饶,厌恶皇权是一回事,但二哥对他的好他也记在心里,与生俱来的自尊心更是让他不会认输。
就好像今天一样,他可以为了老霍的安危而不断地退让,但绝不会开口求对方放过自己,更不会妄想要跟对方同流合污。
不过他也实在是惹不起对方,老三顾黎和那许家的小子都已经是有官身的人了,两人的家族就更是不得了,如果说永乐宫前几年还是靠着皇帝的宠爱过活,这几年完全就是靠着苏皇后的接济和夜家的帮助了,自己是奈何不了对方的,但是老三这帮人哪怕是弄不死自己,光是折腾也能把这脆弱的永乐宫给折腾散架了。
女人都是擅妒的,永乐宫能安稳十多年靠的是低调,不争不抢,痛忍着,不声张,苦受着,不叫屈,但若是不小心惹恼了另外几位皇贵妃,这永乐宫只怕处境就艰难了,他倒不怕自己受难,只怕母亲明里暗里的吃了亏,那才是他最受不了的。
此刻的皇城对他而言,就好像是一潭让人厌恶的死水,却把他给活活地困在了里面,左右腾挪的范围极小,还处处都是钳制,陷阱,实在是难受。
“父皇生日就在最近了,又该如何是好呢?”
顾玄无奈地揉搓着自己的面颊,想要甩掉一天的疲累。
国宴之后就是一场家宴,永乐宫若是再给不出像样的礼物,恐怕又要被那几位姨娘给嘲笑了,到时候只怕母亲又要难过,他深知母亲是个柔弱的人,外面受了气,又不会对谁发泄,只能折磨自己,如果做儿子的连这点事都不能为母亲解决,如何还能算孝顺的儿子呢?
他没来由地又想到今日那位算命先生的话语。
潜龙勿用,阳在下也。
………
太子顾苍此时刚刚从戒备森严的皇宫里出来,抱着发热的玉石端坐在马车上,满脸的疲累之色再难掩饰。
他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又整日整日地干着劳心的活儿,自然精神状态极差,还都是靠着一些补药才能勉强维持。
到了自己在东城的府邸门外,顾苍在两名自小就陪侍左右的美貌侍女的搀扶下缓缓地马车上走了下来。
他孩子气地‘哈’了口气,看着眼前迷蒙的白雾,面前有一位刚从府里走出来的侍从默默地送上了一份文书,然后便低下头,乖巧地退到了一旁。
旁边的侍女忍不住开口道:“先进屋吧。”
她是实在心疼顾苍的身体,又恼怒那不识趣的侍从这时候就跑出来麻烦他,当下瞪了对方一眼,吓得那侍从整个身子抖了一下。
顾苍没有理会她的建议,反而是直接在门口打开了文书,只见上面绘着一副图,画师的功底应该是极好的,寥寥几笔,就把一个事件勾勒得极为完整传神,若是顾玄现在能在旁边看一眼的话,定然会觉得和自己今天在珑璁阁发生的事情很是相似。
顾苍默默地读完了图边的密文,然后把整个文书丢给了旁边的侍女,后者乖巧地接住,然后又默默地卷了起来。
顾苍抬步跨过了门栏,朝着里屋走去,一边走一边朝着身边的人吩咐道。
“以我的名义去提醒一下许家的那个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还想怎么去闹,奉劝他赶紧打消这个念头,如果他不怕,还想偷偷地跑去找老三商量,就直接把他许大少爷在外的产业查封一些,尤其是珑璁阁,老三是个聪明人,肯定知道了珑璁阁有我安插的人,刚好直接给他封掉好了。”
他说的就好似要封掉的不是京城最大的青楼,而是路边的一个小摊子似的,好像要警告的不是柱国大将军的孙子,而是一个市井小商贩一样。
第二十五章 鲛族来访()
三日之后,皇城中,一般为天子才能出入的午门一早便被完全打开,而划分整个京城的正中间的朱雀大道两旁,侍卫林立,都是从骁骑卫之中抽调出来的精英,甚至连狻猊卫都没有这个资格,而在皇城门口,前来迎接的,更是以尚书令张伯仁为首的文武百官和太子顾苍所领衔的皇室子弟,最近也快到年关了,就连在外的大皇子顾渊也早早地赶了回来,双方各占一边,泾渭分明,尽显凉国的礼仪。
凉国地处西大陆的最南方,从建国伊始,就开始不断地向外征战扩张,只接受投降,从不理睬议和的事情,故而与邻国们的关系十分欠佳,而以中庭为首的西大陆正统又非常鄙视凉国,加之间隔遥远,故而这专门用来迎接外宾的朱雀街,拢共也未用上几次,在顾玄的记忆力,这更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如此隆重。
街道两旁早就站满了来看热闹的平民百姓,这么大的阵仗,事先又没有一点消息,真可谓是吊足了人的胃口,但都被街道两边,从京兆尹府内临时抽调出来的衙役们给拦住了,离骁骑卫都还有一段距离,熙熙攘攘的人群挤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个不听,自然十分喧闹,但很快就被通知要保持安静。
站在皇室成员中第三排的顾玄深吸了一口气,心脏跳得比平时快了三分,远眺城门口,十分的激动,因为这次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鲛族的使团。
没错,正是沧海界的四方海域中两个真正的霸主之一,鲛人一族。
自从十三年前鲛族最小的一位公主被凉国皇帝从龙族的手中救下了之后,为表感谢,鲛人一族便和凉国建立起了良好的关系,之前为了不让敌国收到消息而有所防备或者加以破坏,一直都是秘密地进行,知情者甚少,所以一晃十三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正式出使。
大海广袤无垠,物产资源自然是要比陆地更丰厚百倍,尤其是一些稀缺的资源,更是大洋中所独有的,与海中神秘莫测的鲛人一族建立联系,这是西大陆人族诸国都梦寐以求的事情,虽然因此与同等级的海洋霸主,龙族所交恶,这也算值得。
海州这些年增加了数倍的军备,也正在于此。
不过顾玄这位毫无实权的五皇子却没想的这么深,十三年来,凉国与鲛族的关系始终掩埋在地下,哪怕是诸位皇子其实也了解的不多,这种头等的军机大事,自然是要严加保密,除了必须要知道的当事人,绝不会轻易地透露给任何一个外人,哪怕他有资格知道,顾玄其实也不知道具体的合作细节,之所以还算了解些许,也是由于小时候那件改变了他命运的事情,而且顾苍也偶尔会向他提及。
记忆里的那个小女孩儿,她还好吗?
双方初见时都尚且年幼,这并非是什么俗套的一见钟情,顾玄只是单纯的好奇,一别十三年了,当初的那个小女孩儿现在是什么样子了,生活如何,仅此而已,说是命运被改变之后的一种执念也未尝不可。
虽然不知这次为何鲛人一族如此大张旗鼓地正式出使,但那是国家层面的大事,他顾玄就操不起那份心了,他只是单纯的很开心,因为鲛人一族的使团马上就要前来了,就算她没来,也可以向使团里的人打听打听吧。
就在顾玄脑子里想着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的时候,太子顾苍和尚书令张伯仁突然同时出列,然后一齐向着前方迎接而去。
两边的宫廷乐师队伍也开始鸣鼓奏乐,堂皇浩大的曲子响起,四周突然有片片鲜艳的花瓣徐徐飘落,如此大的阵势,显然凉国对此次的接待十分用心。
百姓们朝着另外一边挑头望去,一边指指点点,互相说着猜测,似乎都在好奇来的到底是谁,毕竟之前朝廷也未向外界透露过一点风声,但是这么大的阵势,肯定不是普通的使团,毕竟凉国周边已经没有值得朝廷如此对待的国家了。
难不成是中庭的大国?
“哎,快看快看,来了!来了!”
“是嘛?我看看?”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呀?”
“哇,可开了眼界了嘿,这是异族吧!”
“什么异族?”
“这谁知道去,看着跟咱们也差不多嘛。”
“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看人家多漂亮,再瞅瞅你自个儿那德行!”
“我怎么了?”
“别吵,别吵!”
“安静!”。。
在整个京城百姓翘首以盼的目光之中,远远的,低调地穿过了大半个凉国的鲛族队伍终于是缓缓地走了过来。
为首的,是一个气质沉稳的中年男子,一身蓝色的袍子大袖飘摇,十分潇洒,看那泛着光的材质似乎根本不是人间的材料,也不知道是什么编制而成的,男子的皮肤略白,深蓝色的眼眸带着一股浓浓的异域神秘感,额头之上,有标志性的宝蓝色鳞片镶嵌其上,以显示出他高贵的身份,如此丰神俊朗的外貌,就是见多了美男子的帝都百姓们,都忍不住张开嘴为之惊叹,一个个都看得目不转睛。
鲛人一族乃是海洋的宠儿,不论男女,皆是生得俊美无比,甚至连东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