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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宁可自己受委屈,也决不能让母亲难过。。。
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一晃就是整整十三年,建武二十一年的冬天,五皇子顾玄已经十八岁了。
独属于丽妃一系的永乐宫一处普通的后院里,此地专门被人开辟为一处独立的演武场,说是演武场,也就是个小院子而已,堆放着一些锻炼用的器具,例如石墩等物,是顾玄平日里练习武艺的地方。
此时小院的场中,没有外人,只有两道截然不同的身影正在进行极快的搏斗,一位穿着白衣,一位穿着黑衣,黑白分明,自然看得更为清楚。
穿着白衣服的那人身形矫健,下盘极稳,显然是有着深厚的武学功底,腾挪之间,如龙行虎步,自有一股别样的威势。
这人的速度极快,力量也很大,每一下都带着一道破空之声,打在对方的身上,都有着一声声闷响,他不拘泥于招式,每一下出击,或掌刀,或冲拳,或双指并拢刺出,招式变幻,让人目不暇接。
反观黑衣人,则宛如一面盾牌,进退有度,招式简单质朴,却带着一股战场的杀伐之气,用的也基本上都是简单的拳招,但往往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黑衣人多是在进行防守闪避,似乎是忌惮对方的力量,所以甚少与对方硬碰硬,但也明显处于了下风。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在这小院子里斗的酣畅淋漓,拳脚相交,发出的声音都能把院子门口候着的下人给吓到,暗赞一声自家公子的厉害。
就这样两人一下就过了十多招,那白衣人突然伸出一手强行架住了对方的攻势,抓住机会,一拳就由下而上朝着黑衣人的下巴处冲去,用的是武学之中的‘炮拳’,却又夹杂着一些其他的东西,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是威力似乎更加不凡。
那黑衣人猝不及防之下,化拳为掌,赶紧退回防守,同时脖子猛地往后一缩,想要躲避对方这势大力沉的一击,而就在这时那白衣人竟然再次变招,借着这一拳的冲势,把拳头收了回来,竟然侧身一个肩撞,如共工怒顶不周山,那气力之大,直撞得黑衣人差点跌了出去,迅速后退了几步这才能勉强维持住了身形。
“五公子,我输了!”
黑衣人赶紧叫停,摸了摸刚才被撞到的胸口处,虽然已经及时地用双肘挡了对方一下,但是扛不住对方的大力,还是在隐隐作痛,若是对方刚才趁着自己下盘不稳的情况下乘胜追击,肯定是自己败了,故而黑衣人也未矫情,赶紧认输了。
停下了身形的黑衣人留着一圈口字型的漂亮胡子,长着一方方正正的国字脸,面容刚毅,双目之中,有一股沧桑忧郁之意,其身材高大,却有些消瘦,显得像个竹竿子,一晃过去了十三年,似乎比正常的年龄更加苍老些,正是当年的那位骁骑卫靖龙。
而白衣青年有着一副因为常年习武而练就的腱子肉,一身白衣穿在身上就显得十分匀称,带着一股健美的气息,他的面目完美地继承了母亲的血统,显得十分英俊,双目如电,如此阳刚英气的青年,真是让人见之难忘,此人正是已经十八岁的顾玄。
顾玄这些年痴迷于习武,凭借着自己五皇子的身份,倒是寻遍了京城中的各种高手练习武艺,再加上还有靖龙等骁骑卫来给他喂招,如今年不过十八,武功却已经极强了。
“靖龙叔,没有受伤吧。”
顾玄上前一步,扶住对方的肩膀,十分关切地问道。
自从他有一次趁着自己父皇前来永乐宫的时候请求要练习武艺之后,顾懿就钦点了靖龙来进行教授,这十多年来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跟着靖龙学习,两人的关系是亦师亦友,非比寻常,眼看对方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被自己撞到的地方,顾玄赶紧开口询问。
他的气力增长的极快,或许是因为鲛族的那份灵药的关系,也或许是他本就是天赋异禀的人,总之不管什么原因,他的身体素质,却是远强于常人,这也就导致他一招一式不说精妙不精妙,力量倒是极大,所谓一力降十会,这也是为何他年不过十八,很多武道大师便已经斗不过他的原因了。
听到五皇子关切的询问,靖龙赶紧摆了摆手,笑道:“五公子进步神速,在下已经不是对手了。”
也只有身在这永乐宫中,面对着靖龙这样亦师亦友的角色,顾玄才能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是二哥新教我的一招,此外二哥还教了我不少的训练方法,我试了下,竟然比那些武馆里的方法更为有效呢,等下便与靖龙叔讨论讨论。”
二公子啊,听到这个名字,靖龙都只能感叹一声,他身处皇宫重地,自然更清楚这位二公子这些年来展现的能力,只是想不到自小就身体羸弱的二公子竟然在武术方面都有研究,这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感叹一句全才了。
两人面对面围着院子里的一处石桌坐下,顾玄站起身亲自为两人一人倒了一大杯解渴的茶水,此时已是冬日了,京城的天气寒冷,就是靖龙都为自己披上了一件御寒的外衣,刚刚出了些汗的顾玄竟然就好像没事人似的,还穿着对打的单衣,红光满面,未见丝毫的不适。
靖龙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开口道:“我已经把所有能教给公子的都传授了,公子待我如此之好,靖龙也不敢藏私,不过我观公子这些年四处寻访名师学艺,今天就算是在下多嘴一句,武学总归不是大道,能在强身健体的基础上,有自保之力也就够了,学武再厉害也不过能力敌数十人罢了,公子切莫如此的痴迷。”
顾玄耸了耸肩,无奈地笑了笑:“不过是一点爱好罢了。”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不学武,自己又能干嘛呢?
说完了这一番话,靖龙抬头看了眼天色,然后辑礼道:“五公子,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离开了。”
顾玄赶紧挽留道:“靖龙叔,不再坐会儿么?骁骑卫也。。。。。。”
话还未说完,院子的门口处突然传来了一声通报。
“五爷!夜大人求见!”
顾玄和靖龙对视一眼,靖龙竟然罕见的笑了笑:“五公子,那在下就不打搅了,夜尚书来访,必有急事,不可轻慢。”
吏部尚书夜知槐又来了,这些年他偷偷来了不知道多少次,顾玄也的确得谢他,若没有他,永乐宫绝不会有现在这般还算不错的光景,但是此人在自己的童年就常常明里暗里地给自己提一些夺嫡争权的事情,这让从傻子变成早慧的顾玄十分反感。
但是就像靖龙说的,一部尚书,不可轻慢,顾玄点了点头,总算没有阻止靖龙离开,而是也跟着走出了院子,朝着下人吩咐道。
“我还要洗浴,就请夜尚书先等候一二吧。”
第十四章 敢争与否()
先快步去了主殿在与母亲请过安之后,顾玄又在下人的服侍下简单地进行了梳洗,最后才到了会客室,而此时的夜知槐已经等候多时了。
一晃十三年,夜家主脸上的苍老之色更甚,两鬓之间,已经是白发丛生,人也消瘦了许多,再不复当年京城美男子的形象了。
待到顾玄屏退走了下人,夜知愧这才起身辑礼道:“公子。”
对于这位不知道为何一直以来对自己这边鼎力支持的朝中实权大臣,顾玄却提不起丝毫的好感来,小时候那枚诡异丹药的事情在他服下蛟族灵药完全地开启了神智之后就已经完整地回忆了起来,这个表面上貌似凉国重臣的夜知槐似乎也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一定不小,这十多年来顾玄对这位是防备至深,但也从未与人言。
这种事说了外人不信,当事人也不会认,还说什么呢?自己明白,保持警惕即可,还好这么些年,倒也未曾发觉这人还有不轨的行为。
“尚书大人。”顾玄面带亲切的笑容,诚意满满地准备鞠躬行礼,对面的夜知槐赶紧起身扶住了顾玄,脸上的表情诚惶诚恐,用十分认真的语气说道。
“公子不可,尊卑有别,公子乃是帝国皇室,岂可对在下行礼?”
顾玄手上不动神色地暗暗用力,轻轻地甩开了夜知槐的手,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谈笑道:“私人地方,不谈身份,况且我这皇子在宫中的地位尚书大人自然也是知道的。”
弦外之音不可再语,顾玄半真半假的,面带苦涩之意地微微摇了摇头,小饮了一口桌上刚从内务府领到的今年才从江州进献的贡茶,对面的夜知槐神色微动,却装作一副无意的样子开口问道。
“公子现已年满十八,按例已可以离宫建府,公子接下来可有打算?”
顾玄面露难色道:“尚书大人岂是在取笑我?就算不是在京城里建府,就是城外买地建府的花费都在万两上下,更别说还要雇佣大量仆人,我哪儿有那个钱。”
世人皆知五皇子的生母丽妃出身于普通的民间,是后宫中鲜有的毫无背景的妃子,说句不好听的,哪怕是除开苏皇后和另外三名贵妃,便是一些宫廷中的普通嫔妃,贵人背后也起码站着一地知府等级的官员或者世家,毕竟若是银子递不够,是连进宫参选,被皇帝面对面挑中的资格都没有的,然而丽妃一脉便处于这种独特的尴尬境地之中,若非苏皇后顾忌后宫颜面多有接济,这勾心斗角的后宫战场只怕早就吞噬了母子二人了。
凉国的皇子按律年满十八即可在外建府自立,不过一切都是自费,皇室不会出一分钱,也不会出一个人,换句话说,这一切都得靠皇子自己的本事和母族的势力,不然是别无他法,皇室又不是善堂,就算天子再独宠一人,都不会坏了规矩,更何况这些年顾懿来永乐宫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了。
顾玄在说出了自己的难处之后,还不忘顺嘴调侃了夜知槐一句。
“夜尚书难不成想支援我建府自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算是尚书大人您,每年的俸禄也不过就是八百两罢了,难道吏部的油水就那么肥么,那我倒要恳求父皇派我前往吏部任职了。”
哪怕明知只是对方的调侃之语,夜知槐这种在官场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人也赶紧俯身跪倒,装作一副惶恐的样子,以认真却又不刻板的语气解释道:“公子就别说笑了,若是吏部真有油水,下官也不至于整个府邸就那几个仆人服侍了。”
随便调笑了对方一下,眼看对方竟然直接拜倒,顾玄赶紧上前扶起夜知槐,笑道:“尚书大人何必如此,不过是你我二人私下闲聊调侃而已,何必如此当真,况且大人乃是朝廷从一品的大员,我尚无官身,大人岂可对我行此礼?岂非是折煞在下?”
尽管心里本能地厌恶对方,但是顾玄在服下了蛟族灵药之后,心智极为早熟,如何对付这种官场的老人早有经验,说话进退得有度。
“公子自小在这宫中长大,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想必也是感触颇深,恕在下直言,以公子的出身,若不抓紧机会,恐怕日后难有公子的容身之地啊。”
听得对方突然而来的警告,顾玄眉头微皱,对方乃是朝廷大员,私底下对他一个众皇子里最废物的老五说话直接了一点并无不可,但以对方的身份,到了他几位哥哥的面前也是需要厚待的大佬,不敢逞自己的皇子威风,吏部尚书这四个字的重量,足以在京城压死绝大部分的势力。
顾玄沉声道:“夜大人何意,不如直言,玄自幼便知若无夜家的鼎力支持,只怕日子还不如如今,对于夜大人,玄一直存有感激之心,你我二人,便不必再客套试探下去了。”
夜知槐站起身,先告罪了一声,然后才直视顾玄的双眼,开口道:“自陛下上位以来,雄才大略,励精图治,我凉国的国力蒸蒸日上,百姓安居乐业,边关捷报频传,粮仓丰满,军士雄健,然而从去年以来陛下的身体每况愈下,虽有御医每日调养,调集各地的灵药进补,仍不见好转,现在各位皇子的年纪渐长,亦各自建府自立,豢养门客,这些想必公子也是看在眼中的,难道公子自己对于那个位置就没有什么想法么?”
顾玄突然重重一拍桌子,石质的桌面竟然被其活生生地拍出了一个浅浅的掌印,就连夜知槐都忍不住下意识地一抖,轻轻地咽了口唾沫。
“大胆夜知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此等诛心之言若是传了出去,区区一个吏部尚书。”顾玄伸出一根手指,在夜知槐的眼前晃了晃,然后才冷声道。“扛不起的。”
想不到夜知槐却没有如往常一样敬小慎微地拜倒告罪,反而继续劝说道:“公子,自古以来,历朝历代的皇室都不会允许朝中大臣与皇子进行直接的接触站队,皇位更替是天子的家事,禁脔,唯我凉国除外,我凉国至今已过三代,却丝毫未见堕落之象,反而国力蒸蒸日上,为何?盖因先帝和当今的陛下都是从尸山血海之中杀出来的胜利者,公子您的父亲,我凉国的现任帝君,文治武功注定名留青史,但当年陛下的弟兄多达十一个,然而你可见我凉国现今有一个王爷存在?”
“莫管这其中经过了多少的阴谋诡计,腥风血雨,也莫管其中有多少肮脏的交易,历史已经向大家证明了,软弱无能之人可以为人臣,却决不可为帝王,那与国无益,况且从公子幼年至今,在下到这永乐宫共计两百三十一次,公子认为陛下就什么都不知道?或者说公子未曾猜测这乃是陛下默许甚至推波助澜的事?”
“住口!”顾玄突然猛地一挥手,夜知槐滔滔不绝的讲述戛然而止。
这是夜知槐头一次在这位好脾气的公子脸上看到如此愤怒的表情。
然而十八年前的那个夜晚,圣族使者的话这些年来一直都在他的耳边回响,十六年来他借着顾懿陛下想要关照顾玄母子的意思从而大胆上言接近永乐宫一系,默默地帮助他们二人的十八年来,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目标,这也是他们夜家努力了三代的目标,这么一点小事岂能吓退他,故而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公子,你我不是繁华盛世里的无知平民,我们是身处黑暗森林里的野兽,公子想在这座森林里吃素,这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皇权纷争就是一个大漩涡,你我都已经来不及退出去了,公子!”
顾玄无力地背靠在椅子上,十八岁的少年的脑海里,满是五岁那年与鲛人国小公主相遇的场景,他看着天花板,无意识地开口轻轻念道:“那天之后,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有时候我也在想,是不是一直当一个傻子会比较好,母亲之前在宫里过得也算不错对不对,毕竟没人会忌惮一个傻子五皇子,更不会有人会忌惮一个单纯又没靠山的贵妃,也没人敢冒着得罪父皇的风险对母亲不利,想要踩着她上位,那些不甘和嫉妒都只能被埋起来,而且苏皇后对母亲也很好,她会光明正大地来永乐宫跟母亲聊天谈心,父皇偶尔也会来看看母亲。。。。。。”
夜知槐似乎是看到了希望,带着一丝喜意开口道:“诚如公子所言,就算公子自己不在乎帝位,难道就不为丽妃娘娘想一想吗?”。。
顾玄转头认真地问道:“你说我跟着二哥混如何,二哥一向待我不错,而且父皇立二哥太子之位至今,二哥又这么厉害,想来将来也该是二哥上位,我这个一直跟着他的弟弟,总不会连我也容不下吧?又或者是我自污名声,如何?夜尚书,您看哪一条更好?”
第十五章 术法失效()
听着顾玄的话,夜知槐沉着脸道:“公子莫要再说笑了。”
顾玄反驳道:“说笑?倒是夜尚书,我父皇当年夺嫡之时为何夜尚书未曾帮助,反而到了现在,如此看重我这位最无权势又无背景的五皇子,夜尚书又有什么目的呢?玄很感兴趣。”
夜知槐下意识的心里一惊,知道是自己逼的有些急了,但是他怎么也不会说出圣族任务的事情,只能是继续拱手道:“公子的父亲需要公子有一个助力,我亦有我的私心,并且其余有能力,胆识参与夺嫡的皇子都有各自的母族作为靠山,唯有公子孤苦无依,公子需要我,我也需要公子,商人逐利,我们这些人与商人并无不同。”
“那夜尚书可当的上是沧海界的第一商人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夜尚书第一次与我母亲接触的时候,我还未满月吧。”顾玄毫不客气地直视着夜知槐的双目,他仍觉得夜知槐的目的并不单纯,他虽对帝位毫无兴趣,但却对夜知槐的秘密十分好奇,那枚丹药里的黑色虫子到底是什么,记忆里的那种邪恶的气息,让他感到本能的厌恶。
夜知槐直起身,坦然地迎着顾玄审视的目光,他纵横官场三十年,岂会被一个少年郎就轻易地吓到。。。
“我别无选择,公子也一样,公子所说的第一个办法,可称之为押宝,京城各大赌场的赌徒最喜这种玩法,倾家荡产者,十之**,然而他们赌的也不过就是钱罢了,但公子要赌的话,那赌的就是命了,况且公子就能担保二皇子一定能赢吗?如果输了呢?公子可曾想过后果?至于第二种办法,纵观古今历史,不少聪明人都用过此法韬光养晦,最后登得帝位或是安稳度过一生的并不在少数,不过此法对于公子而言却并不适合。”
这下顾玄倒是有些好奇了,忍不住问道:“为何?”
夜知槐指向自己,大笑道:“因为我已经在此了,我夜知槐乃是吏部尚书,是朝廷从一品的大员,更因为陛下不是那些昏庸无能之辈,陛下要你去争,你就只能争,那个做公子陪练的靖龙,本是陛下的贴身侍卫,原是幽州军战功彪炳的将军,这些都是别人看在眼里的,公子你躲不掉的,公子你管得住自己的心,难道也管得住别人的心?公子难道不想想若是其他人上位会如何对待公子母子两人吗?”
夜知槐这次倒是没有逾越彻底点出当年的那桩旧案,但是想来顾玄自己也能联想到。
“夜尚书倒是有副好嘴皮,不过今天你来应该不是父皇的意思吧,不然你何必说这么多呢,父皇一句话,我就不得不就范,我不过就是个普通的皇子,不争也未必就会死,争个什么劲呢?”顾玄不待对方如何解释,就直接就向外走去,“夜尚书还是请回吧,今日练拳太久,我有些乏了。”
夜知槐沉着脸待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