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看到城门口守军的那副样子,吴珩的脸色便马上沉了下来,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尉迟惇心中一突,知道大事不妙,赶紧上前朝着端木南漓询问道:“侄女,那小子呢?”
端木南漓鼻头微红,伸出手,背对着众人偷偷地抹了抹眼角,然后转过身,一言不发地直接掉头离开,闹得尉迟惇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毫无面值,却也无人敢跳出来说她一句不是。
倒是一旁站着的谢厚胤沉声回答道:“他走了。”
尉迟惇顿时大怒,把刚才从端木南漓那吃的憋,顺势全部发泄了出来,朝着谢厚胤便大吼道:“是谁放走的?是谁给你们的权利放人的?难道你们不知道全城戒严,不准放人进出么?你是干什么吃的?”
谢厚胤眉头微皱,面对这位尉迟家出身的显贵将领,端木朔风的亲舅舅,城主府里的大人物,仍是坦然地直接回答道:“是我放他走的。”
尉迟惇一愣,旋即就是一股怒气上涌,被端木南漓甩脸色他认了,但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老子这么说话?
尉迟惇被气得刚要对其破口大骂,吴珩赶忙拦住了他,大声劝说道:“尉迟将军,现在可不是纠责的时候,这人竟然突然不告而别,那已经坐实了他的身份必然有问题,现在该马上派人沿着大路追过去才对,得赶紧把人抓回来!”
尉迟惇仔细一想,心道也对,这人肯定是有问题的,不然何必心虚逃走,想到这,他赶紧朝着旁边的副将沉声下令道:“你没听到先生的话吗?还不赶紧给我派人去追!你他妈愣在这干什么?想留下守城门吗?老子告诉你,追不到人,你也别回来了!”
副将被骂的一点脾气没有,只能低着头连声称是,然后好像逃难一样赶紧跑开,让守军赶紧打开城门,准备召集手下备马追出。
尉迟惇骂完了这边,还朝着旁边站着的谢厚胤狠狠地瞪了一眼,然而后者只是轻轻地咧了咧嘴角,什么都没说。
老子是祁连军的人,你又不是我的上级,我管你怎么想?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尉迟惇是哪个家族的关他谢厚胤屁事,指着我鼻子骂,你凭什么?
被尉迟惇这么一激,哪怕是感觉自己犯下了大错的谢厚胤对此更是没有后悔,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做之前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是?
错了就认,然后想办法弥补,不行就罚,后悔有什么用?
这是大将军从他入伍起教他的第一句话,被他引以为做人的信条,现在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谢厚胤哪儿会知错认错。
这边,对于这位前途无量的祁连军中小将,吴珩的态度明显要客气多了。
尉迟惇这个人吧,虽然出身名门,家学渊源,本事其实也不小,但要论领兵打仗的能力,和这个天赋异禀的年轻人可差了百倍不止,将来卫国进军,这谢厚胤必为手下的中流砥柱,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帅才,故而吴珩的态度自然要好上许多,相比于他此刻犯的错,吴珩更期待他未来能创造的价值。
吴珩走到一边,朝着谢厚胤叹息道:“唉,谢将军,你或许是被这贼人给蒙蔽了,你却不知,他是凉国的奸细!”
谢厚胤对这位吴先生的印象不错,知道他是个真本事的人,再加上端木朔风和祁连军大将军,也就是他的顶头上司都对其推崇备至,对他,谢厚胤自然是服气的,与跟尉迟惇的态度完全不同,听其这么一说,顿时眉毛一挑,有些惊讶道:“先生,此话当真?”
吴珩非常郑重地点了点头道:“这自然是真的,我岂会信口开河?”
话到这里,谢厚胤才终于有了一丝丝后悔地道:“亏我给了他一匹快马!哎!”
吴珩表情无奈地摇了摇头,旁边一直听着的尉迟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全城戒严,你怎么能不请示城主府就放走他?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多大的罪吗?”
谢厚胤懒得跟他掰扯,也不可能把顾玄对他说的话原样说出作为解释,毕竟那是他的私心作祟,而此刻,他已暗暗发誓,以后决不能再因为一些儿女私情而坏了规矩,想到这,他当即朝着吴珩道:“我亲自去追!”
尉迟惇在一旁冷笑道:“你去追?你不是他的手下败将么?追上去做俘虏吗?”
谢厚胤被嘲笑得身子一僵,对这尉迟惇那是越看越不顺眼,却不好发作,只能闭口不言。
一旁的吴珩赶紧打圆场道:“好了好了,都别说了,还是先回去把事情汇报给大公子吧。”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吴珩也是看开了,对方几次三番逃脱出了自己的手掌心,说明他必然也是有气运在身的人,不是那么好提前扼杀的,这是命数,他吴珩也不能违背,实在抓不到他,那将来还是正面战场见真招,迟早还有机会,不必再急于一时,如此因为一个人就心境大乱,为了杀他不计手段,那是莽夫所为,他吴珩不是,调节心态,稳定局势,徐徐图之,这才是一位顶级谋士该有的样子。
……
一起回到了城主府中,几人赶紧上前给端木朔风汇报,而桌案后面的端木朔风果然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看来十分不屑理会这种小事。
听得了尉迟惇急匆匆的汇报,端木朔风狐疑地看了吴珩一眼,再次问道:“奸细?”
吴珩先是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才主动凑上去小声的道:“公子,我猜他就是我设计伏杀的那个人!”
端木朔风微微一惊,顿时更为疑惑:“先生何以如此笃定?”
吴珩赶紧为其解释道:“先前我与他在府中相遇,观此人有龙气在身,心下疑惑,于是找人来问,却得知最近根本无本国的皇子和王爷驾临,于是心生怀疑,赶紧去询问那对救了他的爷孙,方才得知那人被救的地方,正是先前设伏的地方!”
端木朔风眉头微皱:“龙气?”
吴珩只能再度解释道:“我擅望气,此人身上的龙气旺盛,必是皇族中人,又是被人救于燕南山,所以我敢笃定他就是我师弟所选择侍奉的那人,也必然是凉国皇室中人!”
曾经豪气的江湖侠客,突然就变成了敌国的皇室中人,这一下把端木朔风都绕得有些蒙了。
“那他怎敢以身犯险,还来府城,这岂非自投罗网?”
吴珩道:“现在他受伤失忆是真是假都已经不重要了,至于他来府城的目的,我们之后还能慢慢探查,但现在一旦放他走了,可是遗祸无穷啊!”
端木朔风皱了皱眉,看向了其余几人,谢厚胤聪明会意,赶紧告退,而尉迟惇原本还想仗着自己的身份在一旁听着,但被端木朔风给瞪了一眼之后,也只得低着头,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眼看外人都走了,端木朔风这才放下了手里的笔,沉声道:“冒昧问一句,先生比之先生的师弟,能力如何?”
对此,吴珩根本没有犹豫,直接傲然道:“我当胜过他数倍!”
端木朔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道:“那先生觉得我比之那人如何?”
吴珩一愣,但还是诚实地答道:“当年我们师兄弟六人,有四人留在了中庭,只有我和六师弟一路来到了南地,南地之中,西有蜀国,北有卫,晋两国,南有凉国,还有芸芸众生,不知凡几的百姓,而我唯独就挑中了公子你,那是因为在这南地诸国之中,我认为无人比公子更有一统南地的气象,这是我的选择。”
“换言之,公子自然就是我心中的明主,方方面面都不是其他人能比的。”
听到吴珩终于肯透露出一些真正的隐秘,端木朔风当即大笑道:“那不就得了,既然先生强过先生的师弟数倍,而我又强过先生师弟选择的人,那我们还怕些什么?当堂堂正正地击溃他们,才能问鼎南地,才配做这南地之主,不是吗?”
吴珩闻言,还想争辩:“可是。。。。。。”
端木朔风突然一把揽过了吴珩,朗声道:“我与先生,总算可以推心置腹地谈一谈了,不管先生背后站着的是什么势力,但我们的共同目标起码是一样的,你我二人联手,何愁南地不平?区区一个小人物,如此兴师动众做甚,先生难道视其为心腹大患吗?我看还是把人都召回来吧,不用去追了。”
第三章 两方()
策马奔行的下山路上,因为胯下战马的脚程极快,又是下冲之势,更为其添了几分速度,只见两边过往的树林影影绰绰的,只能看见一团团模糊的景象从周围迅速掠过,把整个身子都俯在了马上的顾玄,听得耳旁的风声,忍不住回首望去,背后的祁连城,简直雄伟得无法用言语形容,也难怪刚才开个城门都用了许久。
祁连山的祁连城建立在两座山脉的正中央,是卫国穷尽了人力物力,花费了几十年才开凿而出,依托山势而建,城池左右两边都是高山,城门的面前则是可供骑兵驰骋的一段高坡,若是有不识相的敌人选择从山下硬攻,莫说是从城头丢下大批的滚石,圆木,热油等物防御,就是直接敞开大门,放出骑兵从上而下冲出来,那也是一副天河倾斜的场景,便是当年不可一世的凉国铁骑,也不得不在这般天险面前败下阵来。
想不到他今日,今日从中走了个来回,阴差阳错,世间之事,奇妙莫过于此。。。
顾玄一直沿着下山的大路奔驰,根本不敢为了躲避可能跟来的追兵而改变方向,亦或者故布疑阵绕路,那是找死。
第一,他完全不熟悉这里的地形,一旦改变了方向,他自己到时候都不知道怎么下山,第二,他完全不知道对方在哪些地方布置了隐蔽的哨卡,如果到处乱蹿的话,山林里的士兵反而更容易发现他从而将其拦下,第三,这里乃是卫国边军的大本营,人家可以动用的人手,肯定千百倍于他,他如果不尽快离开这里,那不管藏哪儿肯定都要被发现,倒不如就这样一鼓作气赶紧下山,说不准还能碰到个什么凉国游曳的骑兵队伍,斥候等等,只可恨随身的东西,都掉在了那燕南山中,什么身份凭证都没了。
由于各国朝廷对地图的管制十分严格,所以端木南漓临行前赠于他的一份地图,也只是大概的地形,说白了,他只能沿着一个大概的方向跑,这地图的精度太低,顾玄也很是无奈,两地相距甚远,就算不顾脚程地跑,起码也要跑上两天,中间还指不定会遇上什么麻烦,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祁连城他肯定是待不下去,黄沙县不能一日无主,他过了这么久才回去,已经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说不得之前的一切心血,都已经毁于一旦。
想到这,他回去的心又迫切了许多,整个人恨不得多生两只翅膀,学那传说之中的大鹏,一跃便到了目的地。
……
事情正如他所想,因为他一直不回来主持大局,整个黄沙县现在的确已经完全乱成了一锅粥。
上次在县衙府的大堂里,由于陆议当众发誓,愿以自己的性命相担保,再加上周围其他人的劝说和阻拦,打了陆议一巴掌的靖龙虽然非常不甘,但也只能暂且按下了心思,毕竟他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理由,让此人不惜以性命作为交换,也要阻止自己去上报朝廷,故而他又耐着性子等待了两天,这次终于还是等不住了。
县衙府里的官员们,以靖龙为首的,是主张立即派人出城去寻找,同时把整件事不加隐瞒地上报朝廷,让朝廷发兵帮助寻找,而另外一边以陆议为首的人,却主张在城内静等,王爷他吉人自有天相,必然回归,这种虚无缥缈,毫无依据的话,纯粹是靠着陆议的个人魅力才能安抚住,不然谁也不可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反对靖龙。
毕竟靖龙大人说的,才是最正确的处理办法,这件事他们本就没有任何责任,哪怕被朝廷迁怒,事情也不会比现在更麻烦,但一旦他们要阻拦靖龙,而且这件事被朝廷知道了之后,才是真的要承担罪责了,一个谋害当朝王爷的罪名是跑不掉的,到时候满门抄斩,就只能怨到陆议身上了,可想而知这一波人身上所背负的压力到底有多大,故而除了马家兄弟之外,根本就没几个人敢趟这淌浑水,甚至大部分人都是借口家里有事,根本不敢选择站队。
此时,两拨人正在县衙府的大堂里吵得不可开交,几乎又要打起来。
靖龙身上的伤势这两天又好了许多,最起码已经可以自如地活动了,不必跟前几天一样走个路都得靠挪,他此时正坐站在场中,大声地朝着陆议咆哮道:“老子真是不懂为什么还有人信你的鬼话,但是今天你怎么着都得派人去府城上报了,老子真是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怎么还会同意再等两天,他妈的!”
他嘴里说的府城,自然就是河东郡的郡城了,其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郡的郡城都做不了主,在层层上报之后,估计整个周边的所有幽州军和燕州军都得加入寻找,毕竟遇袭失踪的可是一国王爷,又身为皇帝亲子,不管他在皇宫里地位如何,但他只要出来了,代表的就是凉国的脸面,其重要性可谓不言而喻,若是在边境被贼寇袭击丧生,只怕到时候幽州和燕州不少人都要因此而掉脑袋。
哪怕被人当面辱骂,陆议的面色依然保持着沉静,哪怕是那天被靖龙一巴掌打在了脸上,倒在地上吐血,他也仍然没有动怒,只是沉声道:“陆某愿意用性命担保,王爷一定会在年前回来的!”
靖龙忍不住大骂道:“你给老子闭嘴吧!你的命能跟王爷的命相比吗?老子不要你的命,老子只要王爷平安无事就行!这你能保证吗?难道就因为你那狗屁卜算,便要拿王爷的命作为赌注吗?”
陆议的脸色十分晦暗,若是以他那几位师兄弟的脾气,就算不当场杀了这莽夫,事后也要使劲手段弄死他,但陆议的性子确实极好,仍然耐心地对其解释道:“若是我们现在汇报朝廷,层层上报,再到朝廷下令,派人寻找,最起码也需要三天,才能开始大规模的寻找,兴师动众,又要治不少人的罪,王爷到时候突然回来,这些人还能给王爷好脸色么?我们黄沙县本就是夹在中间,到时候同时惹怒两州的边军,日后定然步履维艰,王爷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联盟关系,就被如此破坏殆尽,到时候谁又来负责呢?”
靖龙对此不以为然,只是冷笑道:“若是王爷遭了不测,那黄沙县就是再好又当如何?你百般阻挠,到底是何居心!”
眼看周围的人看自己的眼光已经不再如一开始那般坚定和信任,陆议只得提高音量大声道:“王爷宁可主动受伤,也要提前搭上幽州军的线,这是靖龙将军你知道的,他主动前往燕州,也是为了和燕州打下关系,你现在如此冲动行事,王爷的心血就要毁于一旦了!”
站在他背后的马家兄弟俩彼此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陆议这也是没办法了,这种话本不该放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可是若安抚不住靖龙,一旦被他捅到上面去,到时候引起的连锁反应会让王爷以后的行动举步维艰,还如何以黄沙县为基点建功立业呢?只怕上头还要治他一个私自离开领地的重罪!
靖龙狠狠地在桌上一拍,怒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去上报朝廷!王爷为了黄沙县做出了这么多牺牲,你们难道就坐在这里看着他遇险而不寻找?你知不知道当时多少人围杀我们?你知道有多凶险吗!”
说到最后一句,靖龙简直想上前掐死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陆议。
你们在这里吃得好喝的好睡得好,又怎么会知道我和王爷两人那一晚被人围杀的时候有多绝望?
陆议也同样一拍桌子,高声道:“那你知不知道,同样的那一晚,有多少人来县衙府袭杀?你又知道死了多少人?你知道他们是想杀谁吗?是我!”
其他人停了,俱是一惊,那一晚的贼寇袭杀,本来他们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是因为什么,现在竟然被陆议主动揭开了谜底。
靖龙听了,忍不住大笑道:“杀你?你当自己是谁?你何德何能?”
陆议当即朗声道:“就凭我能辅佐王爷平定这黄沙之中的乱象!”
眼看靖龙还是一脸不屑,甚至直接就要转身离开,陆议知道现在跟他说什么都没有用,当下道:“总之若是王爷这两天还不回来,陆某愿意自杀谢罪,劳请诸位相信我,再等待一二。。。。。。”
靖龙一挥手,打断他道:“不行!不能拿王爷的性命来赌!”
陆议苦口婆心地劝道:“就算你现在上报朝廷又能如何?这都过去十多日了,你。。。。。。”
话还未说完,陆议便被再也忍不住,选择直接冲上来的靖龙给一拳打倒在地。
“老子今天就废了你这个妖言惑众的奸细!”
第四章 争执()
原本庄严肃穆的县衙府大堂里,在那块陈旧的“正大光明”匾下,此刻是人声鼎沸,尘土飞扬,因为靖龙突然一言不合,直接大打出手,将陆议扑倒在地,导致整个屋里这时候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再无之前那副祥和的样子。
正在这关键的时候,县衙府的大门口,突然有人闯进来并且高声喊道:“不可!”
这人的中气十足,这一声大喝就如晴空霹雳,声传万里,把屋里其他正在劝架的官员们震得具是一惊,忍不住转头看向门口,就只见穿着一身白色练功衫的铁匠冯鐵昇,神色沉着,龙行虎步,大踏步地跨过了门栏,闯了进来。
突然闯了一个人进来,场面顿时就僵住了,不少人甚至已经忍不住互相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是谁啊?”
“他到底是谁?”。。
“他怎么进来的?”
“门口的衙役呢?”
“什么意思?”
“这是铁匠铺的老冯啊!”
“铁匠?”
“就是挨着老张隔壁那条街上的,上次他儿子不是还犯事了嘛,你忘了?”
“哦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他啊!”
黄沙县本来就是个小地方,这些官员又都是从百姓里挑选出来的,并非外来户,大家平日里原就是邻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非常熟悉,就算真有几个人不认识他,但在其他知道的人介绍下,也很快便知道了他的身份,但场中的所有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