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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聚然听到有人开口就喝出自己名字,不由任的一怔,蓦地弃去手上钢叉,大喜过望的道:“是总教练……”
金一凡豁然笑道:“你再看看,还有是谁??
矮脚虎上前定睛一瞧,不由失声道:“少庄主……啊…三位公子也全在这里,属下这厢有礼。
在极度惊喜之下,他兴奋得连话也说不清楚,慌慌忙忙躬身施礼。
两边十余名青衣壮汉,也纷纷躬下身去,同声说道:“属下参见少庄主,三位公子。”
王立文摆摆手道:“大家快不用多礼,高领队,这位是白公子。”
高冲朝白少辉抱抱拳道:“白大侠请了。”
白少辉连忙拱手还礼。
王立文问道:“高领队,你们怎会找到这里来的?”
高冲道:“此事说来话长,自从少庄主打开地室铁门,放走浣花宫的人,夫人就要倪副教练率同属下等人,分头追踪。那知这些人,一出咱们崇宁分庄,竟似凭空生了翅膀,再也找不到他们的下落,夫人一气之下,正要调集各处分庄人手,挨次搜山。恰好接到罗江方面的报告,说有一批不明来历的江湖人物,曾在罗江城中出现,夫人据报之后,就亲自赶来……”
王立文听的精神一振,喜道:“姑母现在就在罗江么?”
高冲点头道:“夫人现下坐镇罗江,由倪副教练,万领队,卜领队和属下分四路搜山,不想却在这里和少庄主遇上了。”
白少辉心中暗道:“敢情好,他们双方的人,都在搜山,这下有热闹瞧了!”
赵君亮笑道:“妙极,师傅她老人家赶来了,百花谷几个妖女,一个也逃不了!”
王立文问道:“你们可曾带得有干粮么?”
高冲忙道:“少庄主可是还没吃东西?属下手下还有十几名兄弟,留在山下小庙里,咱们是做的大锅饭。”
王立文问道:“信鸽也带来了?”
高冲道:“带来了,咱们这次搜山,除了由夫人亲自主持之外,还有上宾庄的高手,沿途接应,只要发出求援信号,一盏热茶工夫,后援高手,准可赶到。”
王立文沉吟了一下道:“这样就好,我只要禀报姑母一声,咱们全已脱险了,免得她老人家操心。”
高冲伸手一指,道:“那所小庙,就在前面山下大石,属下替少庄主领路。”
金一凡道:“高领队且慢,咱们几人无法行动,得叫他们背下去才行。”
钱春霖道:“不错,咱们确要弟兄们背下山去了。”
高冲楞的一楞,吃惊道:“少庄主几位,可是都负了伤?”
金一凡道:“伤倒没有,是中了毒。”
高冲道:“后者也来了,就在罗江分庄。”
他口中的唐老,自然是指八面玲珑手唐守乾了。
金一凡道:“目前咱们先下去了再说。”
高冲一招手,命五名壮汉,背起了王立文等人,一路朝山下奔去。
不消片刻,便已越到了山下,远处已经有了村落,那是大石霸。山神庙还在山麓间,围着浓密的树林,残败破落,香火久绝。
高冲引着大家,赶到山神庙,吩咐五名壮汉,把王立文等五人,放到拜台上坐定。然后又从案上取过纸笔,由王立文简单的写了几句,装了竹筒,放起飞鸽。
弟兄们舀了水送上,大家早已渴得要命,接过水瓢,痛痛快快的喝着,高冲命人搬出一大锅饭,和两大盘菜肴。
王立文、白少辉等人足足一晚半天,没吃东西,腹中早已饥饿,也就各自吃了起来,就在此时,突听庙前响起一阵喝叱之声,远远传来!
金一凡猛地抬起头来,问道:“高领队,像是有点冲着咱们来了!”
高冲忙道:“总教练放心,兄弟在小庙四周,都放了岗……”
话声未落,那喝叱之声,很快的朝庙前移近!
只听一声悠长的唿哨响处,庙前同时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奔了过去!
矮脚虎高冲脸色微微一变,突见一名青衣壮汉飞快的奔了进来,朝高冲躬身一礼,说道:“报告领队,前面来了一个黑衣怪人,兄弟们没法拦得住他……”
高冲听的心头一震,自己手下,三十六名弟兄,个个练有一身横练功夫,手底下不弱,怎会拦不住人家?一面问道:“有几个人出去了?”
那壮汉道:“原在庙前打接应的弟兄,全赶去了。”
王立文问道:“来的是何等样人?”
那壮汉躬身道:“属下没有看到,听说是一个穿黑衣的怪人。”
叱喝之声渐渐接近,还夹杂着一片啷啷叉声,显然已经动上手了,但奇怪的那嘈杂声音好像在一步一步的移动。愈来愈近。
矮脚虎高冲再也忍不住,随手抄起一柄钢叉,掂了一掂,回头道:“属下出去瞧瞧。”
白少辉接口道:“高领队不用去了,此人似是朝庙中来的,那就让他来吧。”
几句话的功夫,一簇人已从树林间出现!
现在大家已可看到,十来名青衣壮汉手抢雪亮的钢叉,团团围着一个长发披肩,身穿宽大黑衣的老人,不住的叱喝扑攻。但那黑衣怪人却视若无睹,一步一步的朝山神庙走来。
他任人扑攻,也不还手,但奇怪的是这十来个壮汉手上挥动的钢叉,竟然谁也刺不到他的身上。
黑衣怪人徐步行来,大家就不得不往后退让。
白少辉暗暗忖道:“此人似是练成了护身罡气,是以钢叉刺到他身前,就被震弹出去。”
心中想着,只听金一凡低咦一声,吃惊的道:“会是黑风怪申头陀,此人听说已有多年不在江湖走动,原来也投到百花谷手下去了。”
白少辉经金一凡一提,忽然想起自己曾听师傅说过,黑风怪申头陀一身武学,属于奇门邪功,但他很少和人动手,如若和人动手,必取对方性命。因此江湖上只知黑风怪出手狠毒,谁也不愿意招惹于他。
想到这里,连忙说道:“高领队,快叫贵属弟兄退下来,还是由兄弟会会会他。”
金一凡道:“白兄小心,此人练有奇特工夫,和他动手的人,从无一人能……。”
他心直口快,要说“从无一人能活着退下来的。”但话到口边,忽然想到这话不对,连忙住口。
白少辉笑了笑道:“兄弟自会留意。”
话声出口,正待朝店外走去。
突然庙前一棵大树上,微风飒然,枝叶摇动,嗖嗖两声,两条人影,轻如落叶,飘落在缓步行来的黑风怪申头陀身前。
这两人前面是一个身穿团花蓝缎长袍的老人,此人生得身材高大,脸如重棘,额下留着一把花白胡子,手托铁胆,望去神态威猛。
后面一人,身穿黑袍,背负长剑的,正是葬花门的副教练赛洞宾倪长林。
高冲喜道:“倪副教练陪同上宾庄的人赶来了”
白少辉不知他口中的“上宾庄”,又是何许人物?想来那蓝袍老人定是大有来历的人!
只听王立文吁了口气道:“白兄且请留步。”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赛洞宾倪长林飞落地面,目光一抢,沉声喝道:“你们还不退下?”
十来名青衣壮汉一眼瞧到副教练赶到,立即钢叉一收,迅速的向两旁退下。
那缓步行来的黑衣怪人,长发披脸,只见他一双奇大的眼睛,闪着森森的蓝光,望了挡在前面的两人,冷漠说道:“老夫正感不耐,两位倒是来的正好。”
蓝袍老人点点头道:“尊驾大概就是黑风怪申老哥了吧?”
黑衣怪人呵呵大笑,道:“正是老夫……”
笑声顿住,语气又转冷漠,徐徐说道:“朋友眼力不错,但老夫从未见过朋友,眼生得很。”
蓝袍老人仰首微哂道:“那是申老哥没见过老朽,这又何足为奇?”
黑风怪冷漠一笑,道:“但老夫从不和不知名的动手,朋友快快退开,莫坏了老夫规矩。”
蓝袍老人站在路上,纹风不动,冷笑道:“申老哥要老朽让路么?”
黑风怪道:“老夫不喜多言。”
蓝袍老人一手托着铁胆,说道:“老朽很想让开,只是申老哥的名头虽大,老朽同来的伙计,不见真章,不肯知难而退。”
黑风怪巨目望了蓝袍老人身后的倪长林一眼,冷哂道:“凭他么,一个三四流的角色!”
倪长林听他说自己三四流角色,老脸一红,正待发作!
蓝袍老人右手迅速朝前一推,含笑道:“老朽的伙计在这里。”
黑风怪微微一怔,道:“很好,江湖上使铁胆的人不多,朋友报个名来。”
蓝袍老人道:“老朽从不和人通姓报名。”
黑风怪沉冷的道:“朋友倒是自负的很!”
蓝袍老人缓缓说道:“申老哥没听人说过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么?”
黑风怪仰天狂笑一声,点点头道:“很好,老夫就交你这个朋友了。”
蓝袍老人含笑道:“申老哥如肯赐教,老朽深感荣幸。”
白少辉心中暗道:“这两个都是极端自负之人,这一动手,不知鹿死谁手?”
黑风怪申头陀道:“朋友请吧!”
蓝袍老人道:“申老哥兵刃呢?”
黑风怪双手一伸,道:“老夫就以双掌领教。”
蓝袍老人道:“但老朽胆不离手,申老哥不怕吃亏么?”
黑风怪道:“老夫从不使用兵刃。”
随着话声,他右掌缓缓举起,便却停在胸前,冷声道:“老夫手下,不死必伤,朋友要小心了。”
蓝袍老人道:“申老哥好意心领,你只管放手施为就是了。”
黑风怪嘿的一声,当胸右掌,缓缓推出。他出手势道极缓,掌上也不带丝毫风声。
但白少辉看得出他这一掌,不但蕴有奇变,而且真力内蕴,真要和他硬接,只怕足有千钧之力!
蓝袍老人肃立不动,直等对方掌势快要及身,突然身形一侧,快速绝伦的避开一掌,人已闪到黑风怪身侧。
右手铁胆陡地斜飞而出,迎而击去,沉重铁胆这一脱手,快若流星,风声飒然,真有奔雷疾发之势!
黑风怪身子随着一转,击出右掌方向不变,掌势突然加快,依然朝蓝袍老人劈击而来,左手朝上一托,五指箕张,迎着铁胆抓去。
蓝袍老人见他和自己同时旋身,又对了面,而且对方右掌,原式不变,快速绝伦的朝自己劈来!不觉激起了豪气,大喝一声,左手化拳,对着他掌心击去。
但听“拍”“拍”两声,蓝袍老人左拳击上黑风怪右掌,黑风怪左手抓住蓝袍老人铁胆,四下硬碰硬的接实!
两人同对被震的后退了一步。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蓝袍老人在后退之际,右手微微一抖,套在腕上的白金练子,经他这一抖动。黑风怪但党左手抓住的铁胆,忽然朝上一绷,滑不留手的一下挣脱自己五指,飞了回去。
黑风怪怔的一怔,陡然大笑道:“老夫还当是谁,原来朋友竟然是长安腾家堡的铁胆胜镇山,果然名下无虚!”
白少辉听他叫出铁胆胜镇山之名,心中不觉一动,暗道:“自己义父失踪时,江湖上盛传长安胜家堡铁胆胜镇山,青峰镇流云剑季廷芒,和君山入云龙常维仁也同时神秘失踪,由此看来,这三位一代高手,都参加了葬花门!不错,自己亲眼目睹黑手屠夫屠千里和恶丐钱平,被葬花夫人手下的紫鹃姑娘请去,如今也加入了葬花门。唉!看来莽莽江湖,多少成名人物,在浣花宫和葬化门两帮人的争相罗致之下,大有不入於赤,则入於墨之感。”
他心念转动,原是一瞬间的事,只听蓝袍老人沉声道:“中老哥只怕看错了人,老朽可不是铁胆胜镇山。”
黑风怪大笑道:“老夫要是看走了眼,立即自挖双目,嘿嘿,胜朋友身为少林俗家掌门,居然戴着人皮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倒叫老夫觉得可笑的很。”
蓝袍老人冷冷的道:“这有什么可笑的?动手过招,胜者为强,似乎用不着多说。”
右手一送,呼的一声,铁胆迎面递去。
黑风怪大喝一声,左掌一引,拍击铁胆,右手拍出一掌,直取蓝袍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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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陡然间由分而合,展开了一场抢制先机的恶斗,但见两条人影,交错起落,难分敌我。
这一场快速搏斗,足有三十余个回合,突听有人发出一声轻哼,两条交错的人影,倏地一分。
白少辉凝目望去,只见黑风怪申头陀一头长发,四散披飞,拂拂自动。
蓝袍老人同样胸间衣衫,不住的起伏,双目凌芒四射;一手托着铁胆,只是注视着对方,凝神戒备。
这一情形,敢情是两人在搏斗之间,遇上险招,硬拚了一招之后,才被震退开来的。
只听黑风怪申头陀冷森的道:“朋友这一记少林大摔碑手,果然练到了炉火纯青之境。”
蓝袍老人嘿然道:“申老哥的护身罡气,也着实厉害。”
黑风怪乾笑道:“好说,好说!”
身形一晃,挥手一掌,劈了过来。
蓝袍老人右腕一抡,铁胆从他身侧飞出,呼的一声,朝黑风怪后心击去。”
两人这番动手,谁都不敢轻视对方,各逞奇能,异招迭出,双方见招破招,手法诡奇,变化精妙
其中只要有一方出手稍慢,露出了破绽,给对方有机可乘,立即如迅雷奔发,袭击而至。
蓝袍老人一枚铁胆宛如在他身外缭绕,呼呼有声,更兼他左手时掌时拳,不出则已,一经击出,就劲风激烫,威势奇猛。
黑风怪申头陀一身宽大得拖在地上的黑衣,此刻飘飘有致,一个人宛如离地飘起,形如鬼魅,双掌伸缩,快捷逾电,丝毫不带风声,招术变化,更见谲诡。
白少辉心中暗暗忖道:“这黑风老怪功力深厚,果然不可轻视!”
这是一场江湖上极为罕见的恶战,看的人屏息凝神,眼花缭乱。
两人又斗了数招,突听黑风怪口中一声大喝,左手“啪”的一声,拍开铁胆,右手乘隙使了一记“直劈华山”,五指并直,锐利如刀,由头脸直指胸腹。
蓝袍老人右腕一缩,收回铁胆,左手疾起,迎前劈出。双掌接实,响起一声蓬然大震。
黑风怪申头陀突然哈哈一笑,身形向后疾退了两步,双手一合,忽然在胸前搓了几下,缓缓平胸推去。
他这几下掌心互搓,太阳之下,肉眼可以看得到从他掌心,飞出缕缕灰色淡烟,朝蓝袍老人飞射过去!
白少辉看的心头猛凛,暗道:“这是什么功夫?”
再看蓝袍老人,神情严肃无比,双手当胸,捧着一个大铁胆,两道精光如刀的眼神,紧紧盯住对方。
脚下站桩,既不发招,也不还击,只是一动不动的站着,但他一袭蓝袍,却似灌满了风,全身鼓了起来。
他这一式,使的正是少林七十二艺中的“罗汉抱日”,乃是外门气功中最上乘的的功夫!
这真合了说时迟,那时快,黑风怪申头陀掌心飞射出的缕缕灰烟,一闪而没,既无丝毫声音,也没有狂飚疾卷的威势。
但在方圆数丈之间,却有一股使人窒息的万钧潜力,看不见,听不到的狂涌而至,暗劲逼人!
蓝袍老人也适在此时,宛如焦雷骤发,大喝一声,双臂一振,一枚铁胆,快若流星,迎击而出,朝黑风怪当胸砸去。他这奋力一击,不仅是掷出铁胆而已,全身鼓足的气功,藉铁胆一击之势,同时进发。铁胆成了他全部力道中心,但在铁胆周围。罡气呼啸,光涌成团。排空席卷而出。
两股力道,悬空一接,两人之间,爆发了震天动地的一声巨响!
黑风怪全身似受重击,身不由主的向后连退了两步。
蓝袍老人打出的一枚铁胆,白金练震断,斜飞出数丈之远,轰然附地。同样被震的连连后退,步履不稳,脸上宛如落叶一般,飘落一张人皮面具,露出另一张满头大汗的苍白脸孔。
原来他果然戴着人皮面罩,因他方才全身布满气功经这奋力一击,真气骤发,贴在脸上的面具,在全身气功一涨一缩之下,自然就会飘落下来。
白少辉心中暗道:“看来这蓝袍老人,果然是少林俗家掌门铁胆胜镇山了。
赛洞宾倪长林赶忙闪身而出,伸手扶住了蓝袍老人,低声问道:“你老怎么了?”
蓝袍老人缓缓吸了口气,道:“老朽还不碍事……”
“哈哈!”一声长笑,一道黄影,划空飞来,从林梢泻落,大笑道:“堂堂少林俗家掌门,也投附到妇道人家的手底下去了?”
此人黄衫苍须,背负一柄剑身奇阔的四尺长剑,正是凶名满天下的剑煞蓬老邪!
金一凡骤睹逢老邪心头猛震,惊骇的道:“会是剑煞逢老邪!他不是已有多年不在江湖上露面亟?”
赵君亮道:“近来的江湖上,好像成了封神榜,凡是榜上有名的人,全得出来!”
钱春霖道:“逢人就杀一到,咱们先得归位了。”
白少辉心中暗道:“他们把逢老邪说的这般厉害,今天我非好好的斗他一斗不可!”
王立文面色凝重,朝高冲低低吩咐道:“速放飞鸽求援。”
高冲答应一声,立时放起了一头灰鸽,冲霄飞去。”
那黑风怪申头陀正在运气调息的人,此时缓缓睁开眼来,笑道:“逢老哥来的正好,把少林俗家掌门擒住了,胜过他人多多。”
剑煞逢老邪眯着双目,大笑道:“正是,正是,兄弟就是奉帮主之命,接应申兄来的。”
他口中说着,人已朝蓝袍老人走了过来。
倪长林见他来势不善,赶忙转过身去,沉声道:“逢老邪,你给我站住!”
逢老邪目光落到倪长林身上,再从他身上转到肩头长剑之上,口中不由怒嘿一声,瞪目喝道:“老小子,逢老邪也是你喊的?嘿嘿,居然还敢在我老逢面前,大模大样的挂着剑?”
前面书中已经说过,逢老邪自以为剑术独步天下,看到江湖上佩剑的人,他就气往上冲。
赛洞宾倪长林仰天朗笑道:“倪某使了几十年剑,可不是今天第一天佩剑了。”
逢老邪嘿然道:“你口气不小,不知手底下如何?”
倪长林道:“你可要和老朽试试?”
逢老邪冷晒道:“老天正要估量你配不配佩剑?”
倪长林面对这样一位强敌高手,那敢丝毫轻敌,呛的一声,翻腕击出长剑,举剑平胸,肃然道:“阁下请亮兵刃。”
逢老邪大笑道:“老夫剑在袖中,你只管发招就是了。”
倪长林缓缓吸了口气,道:“老朽有僭。”
右腕斜举,一剑平刺而出。
他使的是一招“天道中和”,出剑虽缓,但凝气内涵,剑势极沉,而且在这一剑后面,蕴藏着多种变化,可以随时变招。
崆峒剑法,素以看似平实,中多奇变著称,每招之间,都可互相贯通,这也是崆峒派剑术的特长。
倪长林是崆峒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