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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贞观-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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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初抬头,愣愣的看了李承乾片刻,转而眨了眨眼道:“凤凰也好,金丝雀也罢,这不就是女人的宿命么?成了人家的妻,就应该守人家的规矩。”

    “纵横什么时候也在乎那些三纲五常了?”李承乾闷闷的说了一声,却是被王子初横了一眼:“纵横就能不知礼的么?”

    看着李承乾还想争辩什么,王子初微微一笑,拧着李承乾腰间的软肉嗔怪的说到:“聒噪!再不上朝,时辰就晚了。呜~混蛋!痒~”

    李承乾嘿嘿笑了一声,转身恨恨的对着王子初脖子就吸了一口。

    ******************

    心满意足的出了东宫,朝着勤政殿走去,天上的雪越下越大,不多时就在地上累积了厚厚的一层,二憨提着长刀在前面开路,巨大的宫灯照的白雪有些发黄,地上的积水凝结成冰,即便是如何小心翼翼的去走,依旧是不时滑上一下,惊得边上护卫一阵慌乱。

    宣政殿外,远远的就看着一个身穿单衣的人跪在广场之上,即便是冻得瑟瑟发抖,亦是坚定的跪在那里。

    “刘元?”直到离得近了,李承乾才看出那人是谁,接过二憨提着的灯笼,看着仿佛厉鬼一般的长安县下了一跳,赶紧上千就要搀扶。

    “有事说事,有冤说冤,犯得上用自己命来死谏?”

    “臣~臣非是~非是死~死谏~臣亵渎~亵渎皇家尊严,死~死有余辜!”刘元结结巴巴的说着,雪水在头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被体温融化凝后,结成冰柱挂在冠前,在火光中熠熠生辉。

    大唐最不缺的就是倔驴,诸如魏征,李靖,诸如尉迟恭,侯君集,一个赛一个的犟,所谓上有所好,下必付焉,一时间从上到下到处都是强项令,比着赛的看谁的脖子更硬。

    李承乾无奈,解下熊皮大氅披在刘关身上,顺便将周围的积雪用脚清扫了一遍,这才朝着宣政殿走去,其中的事情他是知道一些的,尽管对他的做法不赞同,但对他的作风却很是看中。

    “你们脖子是劈柴?以为砍了就没事了?一群混账东西!”说着转身进了殿堂,且嘱咐二憨一番。

    大朝会的时间已经快到了,周遭的官员越来越多,每次经过的官员都会停下来对刘关温柔的劝解一番,房玄龄本想脱下衣服给刘关披上,却是被边上二憨拦住。

    “俺家殿下说了,刘关死定了!谁也不许救!”

    众人先是怒发冲冠,周遭大臣亦是指着就在殿前的李承乾怒道:“殿下何故助纣为虐!任人唯亲!这可是君子所为!”

    “他刘关辱我皇家体面,占众臣私产!以五钱每斗去购买十钱每斗的粮食,诸位可曾听说过?如此无耻之人诸位竟然深以为良?食肉者敝耶?”

    李承乾怒斥朝中大臣,众大臣亦是怒目而视,只是偶然间看着刘关身上披的大氅,旋即一笑,

    冷着脸道:“食肉者敝?殿下久在深宫,可曾看过街上露宿的百姓!可曾看过那些衣食无着的幼子稚女?”

    房玄龄敛去感激之情,指着李承乾大声哮道:“太子何故如此?吾当以死谏之!”

    众人心下一笑,而后大笑一声其道:“此事焉与房相独美?”

    李靖走到李承乾面前,看着李承乾一脸倨傲神色,叹了口气道:“你小子干嘛掺这趟浑水!”

    程咬金亦是恨铁不成钢的骂道:“皮痒痒了不是?”转身看着几个起哄的文臣道:“少他娘的给老子撒泼!”

    长孙无忌长叹了一口气,虽然心里感激,但却也是不想让李承乾去当这个炮灰。正要劝阻,却听太监刺的声音远远传来。

    “大朝会始,诸臣工觐见。”

    而后文官一行,武官一行徐徐而进,每个人都肃穆庄严,怀抱朝勿,徐徐朝着殿中前进。

    大殿之中巨灯荏苒,高高的挂在粗大的蟠龙柱上,照的满殿生辉,李承乾端正的坐在首位上,有些艳羡的看着远处的几个小官,笑嘻嘻的靠在盘龙柱上衣襟一卷,便是靠在哪里假寐了起来,比自己家里还舒服。

    “朝会始!恭迎陛下!”

    山呼海啸的万岁声中,李二头带冠冕,身穿黄色龙袍,一步一顿的走到了皇位之上,受过礼,宣称免礼,大家跪坐在案几之后,低头垂目作肃穆状,李承乾手里拿着勿板,看着一脸肃穆的老爹,没来由的有些心理发虚。

    大朝会便是春见曰朝,夏见曰宗,秋见曰觐,冬见曰遇,时见曰会,殷见曰同。

    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皇帝可以更清楚的观看一下自己治下究竟收到了多少赋税,官员是否勤勉,将士作战是否勇猛,百姓是否安乐。

    诸臣坐定,长孙无忌便是直立而起,朝着李二先是弓身一礼,而后便是将一年的收支唱了一遍,随后户部尚书叙述天下田亩共几,税收多少,实收多少,打仗用去多少,救灾用去多少,官员薪酬用去多少,然后就是兵部尚书,刑部尚书,礼部尚书,民部尚书,工部尚书,联合对账,一条一款,直到对完,已是三个时辰之后。

    待到众人回过神来,房玄龄出前一步,开始叙述,去岁都哪里出现了战争,伤亡几何,所得耕地多少,金钱多少,牛羊多少,人口多少。

    渐渐的李二紧皱的眉头越来越松,知道杜如晦出来,便开始叙说百官如何如何勤勉,将士如何如何用命,大唐如何如何富庶,财政如何如何充盈,并开始于各部官员开始规划这些钱该作何用,开田多少,修渠多少,修河道多少。

    国家永远离不开的就是银钱,粮食,以及百姓,前两样李二现在都不是很缺,只是后一种却是让李二有些脑仁疼,人这东西不是你想捏多少就捏多少,等着众人说完,李二这才伸了个腰,看着诸位道:“去岁之治,朕心甚欣慰,百官为政勤勉,将士作战用命,百姓安居乐业,只是国库可以增长,官员可以考核,将士可以训练,百姓可以安抚,这人口却是如何增加?每思及此,朕心痛不能忍。”

    众臣亦是做严肃状,萧瑀老头起身朝着李二弓身一礼,而后长叹道:“陛下极为不久,这些年河西之地并未如何劳役,然却依旧无甚起色,十室九空,周边郡县凋零,怀州、洛阳以东,残人甚多,孤寡甚多,而关中之人,却是劳役频繁,此是非陛下之过。实乃战乱所致!”

    魏征起身施礼道:“河西河东之地本就无多劳力,加之贞观开年至今,河东河西连年霜旱,去岁又有灾虫危害,如今长安城外,携负老幼,来往数万。却是自伊州、洛阳以东,人烟断绝,鸡犬不闻,道路萧条,进退艰阻,臣请陛下发布诏令,令百姓还乡,以示农耕!”

    李二叹了口气道:“这也只是缓兵之计,人口不涨,如何能有劳力,如何能以农耕?”

    房玄龄站起身子,细细思索了片刻道:“可令其庶人男女无室家者,并仰州县官人以礼聘娶,以寡孤着自愿结合。不知此令若何?”

    李二点了点头,看着边上的杜如晦道:“克明以为何?”

    杜如晦颤巍巍的站起身子,轻咳了几声,本就苍白的脸色微微多了些红晕,长出了口气道:“男年二十以上,女年十五以上,或者丧夫者已过守孝之期,必须去县里登记,另起家庭。”

    “民间忠贞坚毅者甚多,若依此法,莫不是与礼不符?”

    李二闻言点了点头:“那就在加上一句若是心志忠贞者,按实情处理!”

    “此言大善!”

第一百四十六章:李承乾的悲怆(谢谢血杀07打赏100起点币!)() 
朝堂是个大染缸,里面的百官就是这形形色色的染料,或是忠或是奸,或是清正廉洁,或是贪得无厌,不一而足,然而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会演戏,演什么像什么,前一刻还咧着嘴跟你说你家现在被治理的有多好,下一刻就说你家里出了害虫了。

    比如长孙无忌就是如此。

    “臣参太子无德!”

    他不像泼妇那样喊天叫屈,只是低垂着头,咬着嘴唇悲愤的看着边上的李承乾,酝酿了片刻,那双带着期望,悲痛,伤心,愤怒的神色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只是在抬起偷来,沉默悲痛的近乎痛苦的神色显露无疑。泪水在眼中荏苒片刻,而后便似洪水决堤一般流了出来。

    这沉默而痛苦的一幕很快引来殿内众人的同情,连李二都满脸沉痛之色,李承乾刚要起身的姿势被闪了一下,张大了嘴看着长孙无忌卖惨,房玄龄呲着牙瞪着这不要脸的老贼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程咬金为首的几个勋贵则是一脸笑意。

    殿内沉默半晌,李二长长一叹,道:“辅机平身!太子究竟做了何等天怒人怨只事?引得你竟是如此悲愤欲绝?。”

    长孙无忌起身,眼泪已不再流了,可眼眶却仍旧发红,恭敬中带着几分淡淡的怨气,只事这种怨气很淡,轻易亦不能看出,却是恰好被人感知的道,就如孩子没有得到心爱的玩具,却又不敢跟你题一般。

    李承乾一旁静静看着,呲着牙是在不知该说什么,似这种演技,莫说是活了两世,即便是在给他多活一世也不一定能学得来,眼神,情绪,甚至话语的哽咽之情都被控制的丝毫不差。

    活到老,学到老,这一瞬间秦堪又学到了很多,想想前世的奋斗史,深深觉得自己走了不少弯路,很多事情看似复杂,其实几滴眼泪便能直通康庄的。

    “臣启陛下阶前,去岁周边州府突逢大灾,田中谷物为虫所食,臣等思及陛下‘邦畿千里,惟民所止’之语一时悲难自盛,长安百姓亦是心存善念,出钱出粮,然粮价亦不能止,遂下令无论官仓私仓近皆开场放粮,然此举只为平仓只用,并非夺人家财之举,长安县刘元,罔顾法纪,不论官民皇亲,一律开仓买粮,只是银钱却只给灾前的斗五文……”

    长孙无忌顿了顿,咬牙切齿的指着李承乾说到:“至此罔顾法纪,践踏皇家颜面之事,太子闻之竟以为忠!刘元在殿外赎罪,太子竟是心痛天寒,以大氅暖之?敢问太子德行何在!皇家体面何在!国法威严何在!”

    李二眼中露出一丝光彩,微眯着眼睛看了李承乾一眼,李承乾则只能是尴尬以对。

    房玄龄上前一步,虽然脸上鄙视长孙无忌,但心中却是对其有所敬佩的,原本诸位只是想着太子年少,即便是背了任人唯亲的黑锅,旁人也只当他是重亲重义,不忍责罚姑姑罢了,却是没想到长孙无忌为了太子名声,竟然将这黑锅直接扣在了头上。

    “臣等高居庙堂,食民俸禄,唯忠君忠国忠社稷已报之,刘元手段虽然激烈,但终归只是平息粮价的无奈之举,王谦若觉刘元不法,大可诉至公堂,然其却自持身份,责令侍卫打砸行役,公然抗法,如此行径实非人臣所为?”

    这番话说得周遭大臣亦是频频点头,这边忙里忙外的平息粮价,那些勋贵公卿道好,这边刚平下来,那边就潜人买走,什么东西!

    不过这事目的也的确不怎么单纯,文官么,没机会得功勋,可不就得想方设法安民立名不是?

    李二脸色铁青,看着李承乾恨不得将他活吞下去,看着房玄龄等一众唱反调的也是一脸愤慨。

    话说得漂亮,可一字一句都是在抽皇家的连,相比之下,那些所谓的强项令却是得了名声,又有了功绩,只是这名声功绩究竟是如何来的?

    蹬着驸马王谦,蹬着常平公主的脸摘来的!

    杜如晦轻咳了几声,苍白着脸色抢前一步道:“据陈所知,奇货可居者也非公主一家,薛国公长孙顺德,义安郡王李孝常,右武卫将军刘德裕,统军元弘善,等人皆有牵扯。且!臣参薛国公长孙顺德等人在监督奴仆时,常与几人联合奴役偷盗宫中财货宝物,请陛下明察!”

    老头狠呐!

    李承乾呲着牙看着一脸病秧子样的杜如晦,这老小子端的阴损,本来这事大家心知杜明,不过是借机发财而已,着实也算不上什么违法乱纪,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等于跟那帮家伙撕破脸皮了这是。煽常平的脸还不够,连着长孙家,李家的脸一起煽。

    当然李二的脸也被撕得血流满面,抿着嘴角心里怒笑着看着众人。

    可表面上不得不摆出一份激愤难明的样子:“诸卿为了大唐社稷功不可没,奇货可居,借国难以横财者!朕亦鄙之!驸马都尉王谦,囤货其居,心术不正,夺其爵位允公主和离,常平公主去爵三年,戴法与感业寺出家。”

    目光转过双鹰隼般的眼睛狠狠盯住了一旁的长孙顺德。

    此时的长孙顺德脑中早已一片空白,呆呆的看着周边一脸肃穆的文臣武将,这般飞来的横祸却是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了,知道李二的眼神飘过来,这才百般无奈的站起身子。

    李二的话音有些无奈,亦是有些悲凉:“顺德论身份是外威,论功劳是开国元勋,地位高,爵禄厚,可以说富贵到家了吧?朕常说,即为百姓父母,自当读书引以为鉴,尔等若忠心为民,忠心为国,朕亦与之同享国穆,但如今?”说着嗤笑了一声道:“但如今气节可在?名誉可在!朕真想将你那颗贪心挖出来看看!”

    长孙顺德深深叩拜后,抬起身委屈而悲愤地瞧着李二,表情很委屈,这不是说驸马王谦跟县令刘元的事么?我不过是贪了几两银钱而已如今,如今却是落个不能全尸?双目悲愤而委屈的看着一边弄不清状况的李承乾。

    “我是无辜的啊?!”

    李承乾尴尬的看了长孙顺德一眼,转而起身朝着李二一礼:“父皇明鉴!薛国公自父皇创业之始便佩瑜身旁,经年来更是身为社稷,名下竟是连子嗣都未曾有过,实我天家亏欠太多,若贸然杀之,儿臣心有不忍!”

    李二亦是一脸悲愤的指着长孙顺德大骂:“怎么就管不住你心里那颗贪心!中书拟旨!削去薛国公长孙顺德爵位食邑,把冠免爵。右武卫将军刘德裕,统军元弘善,罚俸三年仗责一百以儆效尤!”

    李二叹气又道:“赐长孙顺德丝绢五十匹……”

    周遭大臣呼吸徒然变粗。

    长孙无忌一直保持着沉默,眼睛却盯着李二,目光露出几分让人看不懂的色彩。

    大理寺少卿胡演猛然站起,拧眉大声问道:“陛下顺德贪赃枉法,罪不可恕,如何还能……”

    李二却是嗤笑一声,叹道:“:“人之余禽兽,仅在人之有灵。给他这点绢对他来说胜于刑罚。如果他仍然不觉惭愧,那就如禽兽一般了。”

    长孙顺德捡回一条命,趴在地上半晌未曾动弹。

    “罪臣!领旨谢恩!”

    李二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外面大雪飘飞,长叹道:“诸卿当以此为诫……”

    李承乾很理解李二此刻的心情,一代英雄却因钱财落得身败名裂,这般下场,却是有些气惨了。只是事情到了这地步,他便是想袒护也没什么用了,毕竟满朝大臣看着,这种口子不能开,看了看边上的李承乾一眼,旋即有笑了出来。

    “承乾,你觉得朕处理的可是有失公允!”李承乾起身施礼,淡淡道:“儿臣受教!”

    李二长叹了口气:“你以大氅暖人心,朕亦欣慰,但已成人,做事自当考量,刘元身为县令,不知尊卑,不辩强弱,贸然领衙兵入宅,此事可对?即便大义在手,他可曾考量过法度?可曾考量过事情影响?”手指在大腿上轻轻敲打,半晌之后才道:“所以——

    罚铜百万,以儆效尤。”

    百万铜?那是多少钱?一千贯,按着一文钱两毛钱的汇率来算的话。一贯钱就是两百块软妹币,一千贯那就是——

    二十万!

    一斤霜糖一贯钱,抛去本金,税收,杂费也就是赚二百钱,他要卖一万金霜糖,酒的利润比较高,每斗酒约么一贯钱,他要卖一千坛上等好酒,香水每瓶赚十贯钱,他需要卖一百瓶香水。只是香水这东西每年产量也就二百多瓶啊?

    李承乾楞了一下,而后耳边嗡嗡作响。众人愣了一阵,只见李承乾一声扑通跪下,慢慢的,慢慢的抬起头,嘴唇颤抖着,眼眶迅速泛红。

    眼泪顺着眼角。。。。。一滴。。。。。两滴。。。。

    虽是一言不发,但神情之中的委屈,哀伤,再夹着那么一点被人冤枉和误解的委屈……

    长孙无忌老脸通红,房玄龄面露悲愤,杜如晦一脸无奈,而周遭勋贵则是一脸恍然,而后齐齐弹冠相庆。

    殿内众人看着李承乾精湛的表演,静默许久,李二喟然一叹:“朕知道了……”

    “父……父皇,您……也懂了?”李承乾恍然间忽然有了一种伯牙子期的感觉。

    李二充满睿智地一笑:“朕懂!承乾觉得朕冤枉了你,所以觉得委屈。”

    李承乾睁大了眼睛:“父……父皇,儿臣真没有委屈只是因为真没有这些……”

    “那~再罚俸三年吧!”说着,也不顾李承乾悲愤的眼神,怅然而退。

    李承乾转头看着满朝大臣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悲愤郁泣:“我是无辜的啊?!”

第一百四十七章:偷得浮生半日闲(谢谢这世道真戳打赏500起点币谢谢!)() 
人生么,不就是无数次跌倒又重新爬起来的过程?以后不会再同一个地方跌倒也就是了,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李承乾的人生中出现了李二这条大坑,而且这大坑如影随形,简直有一种海楛石烂,生死相随的既视感。

    恪物院还在筹办中,以后自己就是院判,所有的东西都需要从头开始,不管是理论还是实践,都要自己亲手把控才行。

    书院到现在仍旧没有一个头绪,如何建造,如何招生,用什么教习,让谁来管,怎么处理寒门与世家的子弟的关系,等等等等都是李承乾要操心的。

    李二现在正值壮年,这代表着李承乾要在太子的位置上做很久,皇家的亲情永远都是凉薄的,谁也不敢确定以后那些弟弟们没有取自己而代之的心思,万一真的有了,自己应该怎么应对,怎么处理?

    这道并非是他一心想要坐上那个位置,他更喜欢那种无拘无束的自由,但是时间一长,身上渐渐的就开始担负一些责任,对家族的,对国家的,对百姓的。然而这种责任在别人眼里看着只是一个笑话,李二不会给你太大的权利,因为世界观不同,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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