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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歼情记-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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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匹夫,砍呀!”春帆向对面的屠龙客大声地叫。

屠龙客心中暗暗叫苦,心胆俱寒地叫:“放下人,你我决一死战。”

春帆丢掉酒瓮,三把两把撕掉包少堡主的外衣,说:“哦!果然有软甲护身,怪不得敢为非作歹,包少堡主,总是你首先闯事惹祸,太不知自爱了。你以为软甲便可保你的命么?我不信你是铁打的人,一个指头我可以要你死一百次。”

他开始剥下包少堡主的龙蛟软甲背心,屠龙客大急,向左一绕,疾冲而上,其他的锦衣大汉,却不敢妄动。

“你敢动?大爷先毙了你的宝贝儿子。”春帆冷叱。

屠龙客领上直冒污,厉叫道:“有种你便和老夫拚命,用不着凌辱我的儿子。”

春帆已剥了龙蛟软甲在手,冷笑道:“以其入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何不可,哼!大爷我还不屑凌辱你的儿子呢!”

声落,飞起一脚,踢中包少堡主的右臀。包少堡主像一条死狗,生气全无,飞出两丈外,“叭噗”两声,扑倒在雪地上翻滚。

屠龙客怒啸震天,飞扑而上,龙刀幻化金虹,刀风似殷雷,疯狂地卷到。

银色的龙蛟软甲突然飞起,接着光华四射,“嗤嗤嗤嗤!”轻锐的刺耳怪叫乍起。

金芒和湛卢剑的光华奇快地在软甲下面接触,“铮”一声令人心向下沉的清呜震耳欲聋,火星飞溅,人影乍分,金芒和光华齐退。

龙蛟软甲变成了四幅,飘然落地。

屠龙客飞退丈二,手中龙刀轻颤,刀尖徐降,他额上冷汗直冒,怪眼中死盯着仍在震鸣的龙刀。刀尖,一道狭窄的剑痕深入近寸,不怕宝刀损伤的宝刀,终于被湛卢剑所伤,屠龙刀完蛋了。

春帆退了两步,冷冷地说:“看看你的龙蛟软甲,记住这次教训。”

龙蛟软甲成了四幅,湛卢剑无坚不摧,加上春帆的超人神力,行雷霆一击,可挡宝刀的龙蛟软甲迎刃分解。

春帆试出湛卢剑的神奇功能,心中大喜,垂下剑瞥了屠龙客一眼,扭头便走,向阻路的锦衣大汉们走去。

屠龙客死盯住他杖以成名的宝贝龙刀,痛心疾首,举动得浑身发抖,突然仰天狂吼,悲愤地厉叫道:“神水大阵,毙了他!毙……了……他……”

在凄厉刺耳的叫声中,他形如疯狂,突然挥舞着缺了口的龙刀,向春帆的背影冲去。

糟了!对面锦衣大汉们已经伸出了神水腐骨箭的瓷喷管,二十具神水箭齐发,向春帆集中喷出。他们做梦也没料到屠龙客会疯狂地冲向春帆的背影,等发现变生不测,已经一切都嫌太晚了。

春帆早有提防,人化流光,突然从侧方飞射,脱出了神水阵的威力圈。

屠龙客被伤刀的情绪激得濒于疯狂之境,悲愤地向春帆狂冲,龙刀刚挥出,春虹已经不见了,神水喷到,他想逃命巳晚了。

“哎呀……”他骇然大叫,双足猛蹬,身形向后暴射。

确实晚了,首先双脚被神水所沾,“嗤”一声怪响,刺鼻的辛辣气味升腾,灰白色的泡沫翻涌,雪珠的暴炸声震耳。

“天哪!”他狂叫,“砰”一声仰面倒地。

后到的神水,无情地向他罩到,势如暴雨打残花。他嘶声狂叫,在地上翻滚,雪地上冒起阵阵青烟白雾,衣履皮肉零落,除了上身和下体有龙蛟软甲保护的地方之外,手脚头面一塌糊涂,血肉不分,惨不忍睹,好半晌才停止挣扎,整个人巳面目全非。

不远处的包少堡主,原是瘫软在地的,这时却突然生出无穷精力,连滚带爬往这儿冲来,用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厉声音狂叫:“停止!停止!停……止……”

神水喷出,岂能停止?二十来个锦衣大汉做梦也未料到老堡主下令发动神水阵,自己却又冲入送死!一个个惊得脸无人色,呆木地站在那儿像是死人。

春帆远在八九丈外,不住摇头说:“厉害!厉害!难怪神水堡名震江湖,谁也挡不住这种可怕的神水一击,老匹夫用这种东西杀人,今天报应临头,自食其果。”

青烟白雾渐消,雪地上的血水残布怵目惊心,连那把缺了口的龙刀也变成斑剥的锈刀了,只有刀把上那条纯金雕镶的金龙,依然发出夺目的光华。雪珠不再爆裂,但仍可听到“嗤啦啦”的声响。

包少堡主爬在神水笼罩的范围外,脸色如厉鬼,向脸无人色的锦衣大汉嘶声吼叫:“你们这些该死的狗!该死……的……狗!”

不远处,幽灵似的站起一个反穿羔皮袄的带剑人影,摘下了风帽,赫然是改了装的勾魂手麦金堂,七星镖的主人,向远处的葛春帆微微欠身,脸上涌起古怪的笑容,用震耳的嗓音说,“葛春帆,咱们夺剑的恩怨,一笔勾销。”

春帆淡淡一笑,也大声说:“你如果想将剑夺回,来吧,是否勾销,在下不在乎。”

勾魂手举步徐徐走来,说:“令弟救了麦某的命,麦某无以为报,所以,剑是你的了。只是,你杀了老狗,麦某十分遗憾。”

“为什么?”

“麦某本来要亲手杀他的,所以遗憾。请转告令弟,麦某倍感盛情,后会有期,再就是告诉你一件消息,九幽天魔的老婆带了大批男女赶来助阵,不知怎的,昨晚却又走了,走的是信阳州下湖广的官道,显然是返回九幽堡。你们为何不追踪那些人?相信定可从她们身上找到九幽魔域的所在。”

春帆抱拳一礼,说:“多谢前辈相告盛情,在下已知道九幽魔域的确实所在址了。”

勾魂手点点头,转向摇摇晃晃站起的包少堡主冷笑道:“小堡主,咱们前边见。”

说完,扫了锦衣大汉们一眼,大踏步走了。

春帆拾起他的酒瓮径奔祥云堡,那儿,惨烈的恶斗如火如荼。

春虹狂追潜翁,眼看追上,前面彩影阻道,花魔率领着二十四名美丽侍女,一字儿排开,迎正上着。

潜翁老奸巨滑,心中早有打算,上次火焚枫林村,他潜翁只杀了鄱阳渔隐和疯丐,真正的罪魁祸首该是花魔。目下追来的春虹轻功比他高明,不消猜测,功力修为上决不会比他差,用花魔挡上一挡,他便会有脱身的大好机会了,事不宜迟,他大叫:“白香主,枫林村的葛家余孽追来了,要报你上次焚枫林村的深仇大恨。”

上次火焚枫林村,花魔曾警告他不许向外胡说,他自己也有份,也对花魔有所顾忌,当然不敢向外张扬。但目下性命要紧,其他的事都不关紧要了。他满以为花魔在这急迫紧要关头,除了向春虹—下手之外,决不会想到任何顾忌的事。岂知大谬不然,花魔对老奸巨滑的他,一向就了有好感,被他的叫声叫出了无穷杀机,粉脸一寒,随即又泛起了奇异的笑容,娇叫道:“好啊!让他来送死吧!”

潜翁还没看出危机,冲到跟前叫:“联手!”

春虹看到了花魔,仇恨之火如火山般爆发,街尾紧迫潜翁的身影,拉近至丈内了。

花魔欺冲而上,娇叫道:“青年人,原来你没死?”

叫声中,拔剑迎上,让潜翁从右面奔近。

如果潜翁真存有联手的念头,在奔到的刹那间该旋身运杖反击后追的人。但他志在脱身,挟着龙首杖疾冲而过。

花魔纵行天下,阅历多矣。由潜翁挟杖冲来的情形来看,巳看出他根本无意联手而志在逃命,心中更恨更火,口中在向春虹娇叫,暗中已留神老贼的一举一动,叫声未落,潜翁巳掠到她的身侧,将越超身右了。

“你该死!”她厉叱。

潜翁以为她向春虹厉叱,狂声地急冲而过,丝毫没有转身联手的意思,跑得真快。

白虹疾闪,花魔在双方错肩而过的刹那间,剑与叱声同出,不攻春虹反而拂向潜翁。

总算潜翁命不该绝,似乎在同一瞬间微侧脑袋,想看花魔怎样对付春虹,幸而他右手挟着龙首杖,突见白虹飞到,大吃一惊,百忙中身形左扭,龙仗后带,硬接闪电似拂到腰肋下的白虹,应变虽快,但用不上五成劲。

“铮”一声暴响,他感到左肋一震,火花激射中,凶猛无比的劲道从杖上传到。假使他不是经验老到,在挥杖时硬将身躯向右扭开稍些,不被白虹划开肋骨才怪。

“哎呀!”他骇然大叫,飞飘丈外,肋下一片殷红,鲜血在雪地上留下不少触目红星。

花魔没料到潜翁能逃过这致命的一剑,懒得看结果,同时春虹巳到,巳没有机会察看了。

春虹来势如电,绝尘慧剑幻化一道如虚的淡淡青虹,凶猛地向花魔击去。本来,他恨重如山,要用绝尘慧剑将花魔放倒再说,但临出剑时心中一动,他和如霜的往事突然涌上脑际。不管如霜是否水性扬花,是否存心做九幽天魔的爪牙陷害他葛家兄弟,但他怎能忘掉云嵝山灵山洞的孽缘?他怎能无动于衷地对如霜的母亲突下杀手?因此手上略一迟疑,将出手的绝尘三剑无形自消,招变“飞虹残月,”失去了放倒花魔的大好机会。

剑招变了,但巳练成的绝学无量大真力已从剑上发出,力道万钧,剑尖前无形的神奇压力潜劲,以排山倒海的声势急冲群进。

花魔虽知道春虹了得,但春虹是她手中的败将,一再擒获又一再脱逃,春虹在她眼中的份量简直上不了秤,这就是她不需要潜翁联手的主要缘故,她没将春虹瞧在眼下。

春虹的“飞虹残月”袭到,她毫不在乎地举剑搭出,蓄劲准备将绝尘慧剑击飞,再想第三次活捉春虹。

“铮”!剑搭上了,她喝声“撒手!”剑猛地一绞。

糟了!绞劲一发,她感到眼前出现了异常现象。

“喀啦啦……”暴响乍起,剑身的前半截碎成数十片铁屑,向上下左右飞射,小铁屑洒出一朵奇怪的光花,飞行的厉啸声慑人心肺。

同时,直震心脉的凶猛潜劲从断剑上传到,虎口发麻,整条右臂麻木不仁,气血似要脱体飞散。

“哎……”她骇然尖叫。

青褐色的剑影继续再进,暴喝震耳欲聋,“血债血偿!”

她心胆俱裂,总算临危不乱,扭头便倒,左手一抖,霸道无比的子午绝命针象一阵暴雨般袭向春虹的下盘,淡淡的针疾光闪。

同一瞬间,侍女们惶然尖叫,一拥而上。

也在同一霎间,奔向潜翁的小聪一声惊叫,被震得斜飘丈外。

潜翁的狗命不该绝,只有一个小聪找上他打落水狗,强忍右肋下的澈骨奇痛,左手运杖将小聪震退,额上大汗如雨颊肉可怕地抽蓄,脸色死灰,踉跄站稳切齿厉叫道:“狗女们,咱们会有算帐的一天。”

他一面诅咒,一面乘混乱亡命飞逃,右手捂住肋下,那儿有一条八寸长的剑口,只断了一根肋骨,幸而内腑未伤,他支持得了。像他这种人,除了把他脑袋砍下之外,是不易倒的,侍女们惊救主母,无暇阻他,他扑奔东面逃命,狼狈万分。

春虹第一次用上了无量大真力,体力消耗了不小,这种神奇的激发生命潜能的奇学,不可妄用,用三次便不能再支持,大敌当前,他不敢多用,并未连续发出,但余势仍然惊人。

子午绝命针暴雨般袭来,他不敢不让,立即飞跃而起,一声怒啸,避过针雨后凌空下扑,招出“天龙行雨”。向还未站起的花魔扑下。

侍女们到了,到得最快的有四名之多,娇叱震耳,四只长剑并排递到。

花魔果然了得,断剑突然脱手飞掷,人迅疾地贴地平飞射,从两名侍女脚下的空中穿出,脱出了危局。

春虹怎肯饶她?但侍女们已到,不将侍女们击倒,想迫近花魔势不可能,这些将女们的修为值得骄傲,比一流高手毫不逊色,要一举击倒四个人,不是简单的事,他一手接住花魔掷来的断剑,立即投出。同时,狂涛八剑的“惊涛裂岸”出手,接住了四只长剑。

“哎唷!”花魔尖叫,断剑击中她的左臂外侧,裙裤划破,血肉丢了一层,断剑钉在了地上,尽柄而没。

同一霎间,剑影乍合。

“铮铮铮铮!”回声暴响像在同一瞬间爆炸。四只长剑向左右翩然而飞。

“啊……”有人尖厉地大叫。

“挡我者死!”是春虹的暴吼声。

四名侍女两退两倒,一照面生死巳决。花魔走了半辈子江湖,见多识广,身负轻伤,便知大事不妙,在三丈外挺身站起,大叫道:“退!不可力敌。”

叫声落,她已逃出五六丈外,去向是祥云堡。待女们象潮水般向前涌,怎退得及?

春虹听花魔的叫声,知道这妖妇还算有良心,自巳逃命却招呼侍女们退,没让侍女们替她死,因此心中一软,剑下留情。他一声怒啸,掌拍连震冲出五丈余,将退不及的侍女震飞八名之多,所经处如波开浪裂,没有人可将他阻住。

但因此一来,他便慢了些,等他冲出侍女群,花魔已远出十丈外去了。

“妖妇,你除非飞天遁地,必须还我三弟的命来。”他凄厉地大叫,全力狂追。

一群侍女们惊惶失措,分一半人救死扶伤,另一半由小聪率领,在后急赶。

花魔像一条漏网的鱼,如飞而遁。她的轻功比春虹差得远,而且受了伤,怎逃得掉?奔了半里地,春虹已迫近至三丈以内了。她惶急中扭头一看,心中暗暗叫苦,绝望地暗叫道:“完了,这小畜牲怎么短短的几天,练成了这么可怕的绝学?”

祥云堡的北堡门在望,相距不过里把路。

门楼上,如霜五腑如焚,堡墙高有三丈,加上两丈深的护堡壕,足有五丈高,假使她能远跃五丈外,方可到达壕外侧,只消下落三丈便够了,但她不行。别看睡道人像头大鹰般从下往上飞,轻而易举毫不费劲,那是一甲子以上苦练的成就,她怎能比?往下跳不摔个半死才怪。壕中的雪也不能使她不受损伤。

但她必须下去,眼睁睁看到她母亲正向这儿亡命飞逃,后面追的黑衣人定是春虹,愈追愈近,眼看乃母要糟,即使不被春虹追到,往这儿也是死路一条,接近至五十丈内,高墙左右近二十具机弩齐发,钢筋铁骨的好汉也难逃一死。

她巳到了门楼的左角,以为没有人留意她的举动,眼看事急矣,她必须冒险下去,阻止乃母接近祥云堡。同时,她更希望黑衣人真是春虹,或许她可以阻止春虹杀她的母亲,有她出现,至少她希望春虹能念在他俩的过去清份,不至令她抱恨终身。

她没料到春虹对她的误会,却想能阻止被仇恨激得几乎发狂的春虹。她匆匆下楼,直奔垛口。

第三十三章 魔法不压正

门楼侧方,一名大汉的弓已措上了箭,箭尖发出闪闪银光。弓弦徐引,箭尖跟着白如霜的身影移动。

她奔近垛口下,大汉虎目中泛起重重的杀机。

在堡东北角余里被冰雪封了的参天古柏林中,无数身穿白衣外罩羔皮上袄的人,正藏身树后凝神向堡中瞧,一株古柏顶端,两名大汉全神监视着堡中的动静。

在树下一处低地中,九幽天魔穿一身白狐上裘,头上翻戴白狐皮风帽,追电剑插在背上,左胁下挂着百宝囊,浑身雪白,与冰雪同色,假使往雪地上一伏,不留心的人即使走近,也不易发现。

他椅树而坐,下面铺了一张大油布,共坐了八个人,左是上官唯真,右是李文良,对面是乐夫子。上官唯真的下首,坐着九幽天魔二煞的大煞黑僵尸韩宗,这家伙曾在鬼谷坪出现过,被春虹用荡魄香几乎弄翻,在阴沟里翻船,他确象一个活僵尸,是个令人一见永难忘怀的狞恶怪,八尺余的身材,三尺六的长剑,脸黑如锅底,半夜出现会将胆小的吓死。

另一个人是同样伫恶可怕的花甲老怪人,三角脸上只见皮骨不见肉,勾鼻薄唇,有一双叫人看了心中发冷的怪眼,手中抓着一根纸幡杆,幡是白纸,杆却是钢杆,长有五尺,他是最近升为二煞的厉魄古祥,香溪鬼叟的得意门人,鬼爪霍天奇的师兄,上次在九幽魔域,他就是化装成黑衣彩脸的八大汉之一,射杀唐华的正凶,他自己也在得意忘形中挨了唐华一记三棱针,被打下巨石,险些送掉老命。

另两人是蛇魔卫心照,一个是白发老太婆。

右面进堡小径,距此不过四五里,打斗的声浪不断隐隐传来,但这群人似如未闻。无动于衷。

四周,二十八宿来了十六名,他们在四周全神戒备,茫茫雪林中决不可能有人接近窥探,九幽天魔向远处的祥云堡瞥了一眼,然后向上官唯真问:“唯真,你认为我做错了?”

“是的。”上官唯真直率地答,稍顿又道:“属下认为,既然对方已发觉咱们的意图,便用不着等到午夜后下手,事不宜迟,迟则生变。”

“依你之见?”

“属下认为,必须立即进攻。”上官唯真沉重地答。

“谁敢以身试弩阵?”九幽天魔答。

“堡主为大局着想,理该顾虑弟子们的安全,怎可在光天化日之下躯策弟子们在弩阵中送死?”乐夫子冷冷地说此话,他反对上官唯真的意见。

上官唯真不住摇头,仍坚持意见道:“死伤在所难免,咱们必须不惜代价,一举歼灭祥云堡的江湖精英,不让有一个逃脱,只有白天方可办到,晚间逃脱比白昼方便多了。再说,大雪封山,冰冻大地,夜间同样冒险,雪光下隐身不易哩!”

“这时改变进攻大计,不嫌草率儿戏?我反对。”乐夫子语音坚决,反对改变进攻时刻。

上官唯真也不放弃己见,道:“乐夫子认为白昼进攻太过危险,但何不请进大师施法?用神术掩护。”

九幽天魔不等他说完,接口道:“你忘了会破法术的葛春虹了?江南白提调在虎啸岗被擒,信阳州途中,贱内的神术被破。还有,落马坡山区那位蒙面人,不但接了我三剑。更破了我的移神大法。告诉你,我有自知之明,邪不胜正,这些小幻术不足恃。唯一可恃,是咱们的真才实学。”

“堡主的意思,是不用七大师?”上官唯真问。

九幽天魔淡淡一笑,道:“要用的,甚至要他们为前驱,要他们攻北门。”

“他们是张教主的人,怎能要他们打头阵?”上官唯真有点吃惊地问。

“为何不可?这七个大师,名义上是助我们消灭祥云堡而来,事实上却是奉命监视咱们的家伙。哼!我那拜兄打错了主意,他未免太小号了我九幽天魔。让他们打头阵,正好借祥云堡的人宰了他们。”

上官唯真摇头苦笑,道:“堡主如此处理这件事,日后难以在张教主那儿交代,张教主不成气候,还有利用价值,堡主不嫌操之过急了些?”

九幽天魔呵呵一笑,道:“等我将密坛发展至京师,我还得除去绊脚石哩!”

“请堡主多加谨慎为上。”上官唯真无可奈何地答。

乐夫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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