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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桐和-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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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醉汉已不甚清醒,还未反应过来,转头看了白竹一眼,忽然淫笑起来,上前一步用手去探白竹的下巴,嘴里说道,“呦!哪来这么一个美人儿?”

    屋内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更有胆小者害怕被波及,扔下筷子悄无声息地溜出门去了。

    白竹终于忍无可忍了,她忽地站起身来,霎时将那人反手扣住,把他的脸压在椅子上。她身形极快,出手干净利落,屋内的人甚至都没看清她的动作。

    只见她把手一松,抬起一条腿踩在那人的脖颈处,眼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脚下正哇哇乱叫的醉汉。那醉汉显是醉得厉害,虽被踩在脚下,嘴里仍不干不净地乱骂,白竹眉头一皱,手里突然多了把匕首,抬手便要刺下去。

    众人皆大骇,素日皆听闻这个女匪心狠手辣,彪悍异常,她手起刀落,这名醉汉恐怕立时便要丧命。她的手眼看便要落下,忽然旁边闪出一人,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臂,正是一直注意她的蓝田玉。

    白竹怒目旁视,见是一个文弱书生,正笑着看她。那书生穿一袭秋香色长衫,貌若潘安,面如冠玉,笑起来明媚温暖,看得白竹不禁愣了一下。她迅速回过神来,怒道,“作甚拦我?”

    那书生在众人呆若木鸡的眼神中轻轻一笑,说道,“姑娘好身手!这酒徒冒犯了姑娘,实是罪大恶极!但他醉酒糊涂,定是没认出姑娘的芳容。今日且看在在下的面子上,饶他性命吧!”

    白竹听了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说道,“若要我饶他性命也可以。第一,让他给我跪下赔礼;第二,既是看你的面子,那也得看看你的面子够不够大。不如,今日你来陪本大王饮酒如何?”

    那醉汉此刻酒已经醒了大半,他的脸仍被白竹踩着,只听他求饶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小的不知道是大王驾到,狗眼无珠,冒犯了大王!小的愿意跪下给大王磕头!”

    白竹听了,“哼”了一声,把腿放下来,一脚把那醉汉踹开,自己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他。

    那醉汉爬起身来,磕头如捣蒜,嘴里胡乱喊着大王祖奶奶饶命之类的话。白竹听得厌烦,低声喝到,“滚!再不滚仍旧宰了你!”

    那人哆哆嗦嗦地爬起身来,又向蓝田玉行了一礼,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第四十六章 女儿红() 
见那醉汉跑出门去,白竹转头看向蓝田玉,用下巴朝旁边的座位点了一下,说道,“公子,请吧!”

    蓝田玉看了她一眼,也不推辞,上前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他低头看了看面前的酒坛子,笑着说道,“这九重酿酒性虽大,却不醇厚。今日在下请姑娘。。。”白竹皱了皱眉道,“什么姑娘!听着娘里娘气的!”

    蓝田玉一愣,立即改口道,“在下请大王和各位壮士饮几杯花雕女儿红如何?”他话音未落,旁边一个汉子嗤道,“妇道人家吃的酒!”又自觉失言,忙低下头,自己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蓝田玉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这位壮士此言差矣,像你家大王这样的,可不是女中豪杰?这女儿红酒性柔和,酒色明黄清亮,酒香馥郁芬芳,酒味甘香醇厚,实是上等好酒。大王意下如何?”白竹听了说道,“既是公子请我们吃酒,就听你的。”

    蓝田玉笑了笑,转头向愣在那里的店小二招呼道,“小二,来几坛十年花雕女儿红!”

    店小二正呆呆地看着他,不知他哪来的勇气和一帮悍匪对坐饮酒,忽听他这么一喊,突然回过神来,又是一惊,那十年花雕是店里的头等好酒,总共也没有多少坛,蓝田玉虽是富家公子,经常在这里饮酒作乐,此刻却一掷千金请这些山贼饮酒,实在匪夷所思。

    那店小二愣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唯唯诺诺地答应了,转身去搬酒坛子了。

    这边白竹又将腿踩在椅子上,斜眼瞄着蓝田玉道,“公子果然侠肝义胆,连本大王的刀也敢拦。敢问公子大名?”

    蓝田玉笑道,“不敢,在下姓蓝名田玉。我见大王虽然武艺高强,心地却仁善,并非真的要置他与死地。否则,以大王的功力,岂是田玉轻易能拦下的?”

    听他话说得好听,白竹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却转瞬即逝。她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谁说我不想杀他了?我就是想要杀他!能拦下本大王的刀的,你是第一个。既然本大王卖给你面子了,你便和我的弟兄们多饮几杯酒,今日之事便一笔勾销。若是我的弟兄们不尽兴,我还是要取他狗命!”

    蓝田玉听到她的话,眼睛微微眯起来,他靠近白竹的脸,露出邪魅的笑容,低声说道,“在下只同大王你饮酒,别人一概不陪。”他的笑容竟是极具魅惑力,凉薄的唇向上勾起,一双如繁星闪耀的眸子紧盯住她的眼睛。

    白竹突然觉得他对她说话的语气近乎挑逗,想到这里,她心中一怒,眼睛瞪着他,想知道对面这个羸弱书生究竟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敢这样看着她。自从她入了凌风寨,除了山风和三大王回九对她照顾有加外,其他人见到她都如猛虎般避之唯恐不及,更遑论离她这么近,还说出此等狎昵之语。

    蓝田玉却毫无半点惧怕之色,笑意反而更深了,“难道大王怕了?”话音未落,“砰”的一声,又一个壮汉忍不住了,上来就要揪住蓝田玉,却见白竹不耐烦地冲他摆摆手,那壮汉只得退到一旁。白竹拿起酒坛子道,“既如此,本大王就同你饮上几坛。”旁边的人听了尽皆愣住了,九大王平日冷若冰霜,素不喜与人亲近,一般人见了她只有被吓得屁滚尿流磕头求饶的份,今日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竟敢拦了九大王的刀,还要同九大王饮酒?他们莫不是撞见鬼了吧?

    白竹拿起酒坛子便要喝,却被蓝田玉一把按住手,说道,“且慢!大王自是海量,田玉自愧不如。只是这酒若这般喝岂不无趣?”白竹诧异地看着他问道,“那要怎么喝?”蓝田玉一笑,朝着店小二喊道,“小二,拿两个酒碗来!”说着又似刚才那般凑上来,说道,“在下同大王慢饮几杯,叙话闲谈,岂不美哉?”

    白竹只得放下酒坛子,皱眉看他将两个酒碗摆好,将酒坛里的酒分别倒满,这才端起自己的酒碗对她说道,“在下先干为敬!”说罢一仰脖,将自己碗里的酒喝干了。

    白竹叹了一口气,端起酒碗,满饮了一碗,但觉此酒芳香扑鼻,入口即融,确是好酒。她一愣神,想起了一些往事,平日里同山寨里那帮莽汉厮混惯了,什么浊酒都喝得,却忘了这熟悉的味道了。蓝田玉又察觉到她刹那间的失神,探究的眼神在她脸上逡巡,想看出些什么,却又毫无发现。他心里对这个看似强悍的女山贼的好奇更重了。

    推杯换盏之间,一坛女儿红已经下肚,蓝田玉嘴里尽是夸赞溢美之辞,皆说道了白竹的心里。只见她逐渐收起了寒于坚冰的脸色,略有一些笑意浮上来,直看得她手下那几个壮汉下巴快掉到地上,原来。。。九大王也会笑啊,而且她一笑,那被众人完全遗忘掉的女儿身像是突然被拽回来附体了。这时的她跟平日比武场上摔跤和山林里厮杀的九大王简直是判若两人。

    蓝田玉也注意到了,他看着对面的女子,肤色白净,五官小巧,微微一笑便似梨花初绽一般,他委实无法将此时的她同方才那个好勇斗狠、提起匕首来便要夺人性命的女山贼联系在一起。在他眼里,她就像一个同家人赌气出走的娇惯蛮横的孩子。

    这时白竹又喝下一碗酒,眼神有些迷离,她看着空空的酒碗,话语有些不清地笑道,“这酒是不错,可还比不上我爹酒窖里藏的酒。我小的时候偷喝过一坛,直醉了三天。。。三夜。哈!”蓝田玉眼睛眯起来,他轻声问道,“令尊还藏有这等好酒?敢问令尊是?”白竹突然回过神来,她略显不自然地掩饰道,“我爹?我早没有爹了,还提他作甚?来,再饮一杯!”蓝田玉没有继续追问,只端起面前的酒杯,朝她笑了笑,一饮而尽。

第四十七章 酒醒() 
觥筹交错之间,白竹和蓝田玉已从黄昏饮到夜半,酒坛子倒了一满桌。打烊时间早过了,店小二坐在角落里都盹着了,却也不敢催促他们。白竹用手扶额,尚能支撑,蓝田玉却已头枕手臂伏在桌上,嘴里的话语已经喃喃不清。

    只听白竹说道,“蓝公子,听闻你是本城数得着的大才子,你们这些高雅之士,饮酒时需得作诗,我说得对也不对?”蓝田玉已经醉得抬不起头来,只伏在手臂上点点头。白竹又说道,“那今日饮酒尽兴,蓝公子也作首诗来与我听听,怎么样?”只听蓝田玉话不成句地咕哝道,“这诗,今日却。。。做不得。”说罢便再无声音了。

    白竹听了不再言语,无波的眼眸深不可测,定定地看着伏在桌上的蓝田玉。片刻,她释然地轻笑了一下,将面前的酒碗一推,扶着桌子起身道,“走!”几名汉子也跟随她起身欲走。走过蓝田玉身侧,白竹的身影忽然停了下来,转头看着他,皱眉吩咐一个汉子道,“问问他,晚上宿在哪里?”

    那名汉子上前推了推蓝田玉,在他耳边问了句话,又附耳听他咕哝了句什么,方抬起头来向着白竹说道,“九大王,他说了个什么桐和堂。”白竹皱眉道,“桐和堂是什么?”

    旁边店小二见他们终于要走了,忙不迭地上前说道,“大王,桐和堂我知道,是咱们城里的大药铺。这蓝公子是桐和堂少东家的好友呢。”白竹又问道,“桐和堂怎么走?”小二点头哈腰地说道,“大王,桐和堂离我们这里不远。出了门沿着大道往东走,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白竹听了吩咐那几个大汉道,“把他抬到桐和堂去。”

    那几个大汉不敢违拗,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将蓝田玉抬起来,向门外走去。这时那店小二赶上前来讨好地笑说,“大王!大王请留步!小的还有一事。。。”白竹停下脚步问道,“何事?”

    店小二赔笑道,“大王今日饮酒尽兴,这酒钱。。。”

    有一个大汉立即过来揪住小二的衣领向上提起来,直提得他身子离了地,恶狠狠地说道,“狗东西!我们大王会短你酒钱?回头找这姓蓝的算!”

    小二被他吓得面如土色,双手扶住他被揪起来的衣领,哆哆嗦嗦地道,“是!是!小的有眼无珠!小的错了!好汉饶了小的吧!”

    只听白竹在前面头也不回地迈出门去,嘴里说道,“走吧!”那壮汉立时将那小二松开,大踏步追出去了。

    烂醉如泥的蓝田玉被桐和堂的伙计扶到后院的客房里,林修远也被惊动了,他看着瘫在床榻上的蓝田玉,皱了皱眉,问道,“送他来的是什么人?”

    那守夜的伙计说道,“一个瘦小个子的女子带着几个壮汉把蓝公子抬回来的,什么也没说放下人便走了。哦!我想起来了!临走时我好似听见有人唤那个女子九大王!”说完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林修远道,“少东家,难道是凌山上的山贼?”

    林修远沉声道,“此事切勿对外声张。你且去吧,我看着他。”那伙计点头说道,“是!少东家!有事您吩咐我。”林修远点点头,那伙计继续回到大堂里守夜去了。

    林修远叹了口气,拉过床榻的被褥替蓝田玉盖上,转身欲走,忽听蓝田玉喊道,“大王好酒量!”林修远回头奇怪地盯着他,只听他又含糊不清地说道,“策马驰驱日,玉面何曾识。凌山有阆苑,梨花带雨枝。这首诗送给大王可好?”林修远听了摇摇头,转身出门去了。

    第二日蓝田玉酒醒时天已大亮,他扶着沉重的额头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昨夜又睡在桐和堂的客房里了。他摇摇晃晃地走出门去,一个搬药材的伙计笑嘻嘻地同他打了招呼。因他吃醉了酒经常被送到这里来,所以伙计们也习惯了日上三竿后才见他从客房里酒醒出来的模样。

    他一路踉跄着来到桐和堂的大堂里,见林修远正在和仁寿川对着一张方子讨论着什么,接着林修远拿着方子走到药柜前,吩咐伙计用戥子称药。大堂里郎中瞧病,伙计抓药,林修远则走来走去,没有人多看他一眼。

    蓝田玉也不在意,走到林修远身边,用手揉搓着太阳穴,问道,“大哥?昨夜我怎么来的?”林修远也不看他,说道,“有人把你抬过来的。”蓝田玉问道,“是何人?”林修远仍是不抬头,反问道,“你昨日同谁在一处饮酒也不记得了吗?”

    蓝田玉皱着眉头痛苦地回忆着,突然电光火石般一闪,他想起了白竹那张含笑的面庞,便如晴天霹雳般酒醒了大半。他立了半晌,嘴里喃喃道,“我怎得同她饮起酒来?”

    林修远抬起头看着他,面无表情地问道,“同谁?”

    蓝田玉立即掩饰道,“没。。。没谁,一个朋友。对了,大哥,我醉了酒没说什么胡话吧?”

    “没有。”

    “哦,那我就放心了。”蓝田玉松了一口气,转身向门口走去,忽听背后的人冷冷地说了一句,“你作了一首诗。”蓝田玉像被人点中穴道似的突然站住了,脸色惨白,呆若木鸡。

    彼时正是雪照感染了风寒被林修远带回桐和堂照顾的那段时日,蓝田玉想到此处,转过身来,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走到林修远近前,问道,“大哥,那于小姐身子可大好了?我看你也不擅讨女儿家欢心,小弟帮你出出主意如何?”

    林修远眼光立时黯淡了,他答道,“她已经走了。”

    蓝田玉大吃一惊,问道,“何时走得?大哥你为何让她走?你还没对她表明心意么?”

    林修远眉头紧锁,似是藏了无尽的惆怅。他看着蓝田玉,声音迟缓而沉重,“那帮贼人在暗处,而她在明处,倘若我此时向她说明,恐将那帮贼人激怒,反而害了她。”

    蓝田玉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好。他说道,“大哥,你替她考虑如此周全,她却全然不知,你。。。又何苦来哉?若是我,直接带她远走高飞,浪迹天涯,岂不快活?”

    林修远无奈地笑了,拍拍他肩膀说道,“田玉,等你将来有了心仪的女子,就不会如这般洒脱了。只有看她平安喜乐,你才能安心。”

第四十八章 乔装改扮() 
自从那日同蓝田玉饮酒后,白竹便隔三差五地独自下山来找他,要么拉他一起饮酒,要么跟在他身后,他走到哪里,她便跟到哪里。刚开始的时候蓝田玉对她还甚为客气,可后来经不住她再三纠缠,蓝田玉有段时日只得闭门不出,如若必须出门的时候就专往一些偏僻之处走,生怕再被她缠上。可是无论他怎么躲避,只要她想找到他,没有一次可以逃得过去。

    其实让她跟在身边也无不可,只是她的打扮太过惹人注目,而且她性子要强,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往往都是她打完架,他在后面收拾残局,又是赔礼又是赔钱的,还要忍受别人的冷嘲热讽。几次三番下来,蓝田玉终于忍受不住了。在一次和好友饮酒赋诗时,白竹又将旁边对蓝田玉指指点点的酒客打得鼻青脸肿之后,他对白竹说道,“大王将田玉引为知交好友,田玉受宠若惊。只是大王虽为女中豪杰,然终是女儿家,男女授受不亲,时日长了,恐惹人非议,于大王清誉有损!还请大王善自珍重,不要再来找田玉了!若日后有用得上在下之处,田玉必将不遗余力!告辞了!”他说罢转身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开了。

    白竹愣在当地,脸色苍白,她知道她的不寻常的身份和脾性给他惹了不少麻烦和祸端,可每次他总是替她解围,事后从无半句怨言。原来她竟错了,他一直隐忍不发,现下他的忍耐已到极致,终于说出了刚才那番话。

    她头一次体会到心痛的感觉。她从小被父母娇宠,养成了飞扬跋扈的性子,后来突遭变故,她被赶出家门,她心里装的满满的全是仇恨。上得凌山来之后,她开始变得寡淡、沉默、冷若冰霜。她在那里只是一个异类,一个好勇斗狠的女匪,没有朋友,更遑论知己。也许只能从一次次的厮杀里她才能体会到复仇的快感,才能感觉到自己尚在活着,而她每次不要命的打法让其他人更加不敢亲近她,他们对她只有惧怕。

    蓝田玉是第一个不怕她还同她如此亲近的人,认识他之后,她仿佛重新体会到喜怒哀乐。回到山上独自一人的时候,她就会拼命地想他。一想到他的音容笑貌,想起他偶尔戏谑的话语,她便开始心神不宁,甚至耳热心跳。然而她毕竟不是闺阁之中矜持的大家闺秀,她只知道她想看到他,便去找他,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便满足了。

    她情绪低落地回到山寨里,碰到刚同山风商讨完如何设计吞并凌山脚下另一个小山寨的回九。回九见她低头耷脑,神色郁郁,不禁大为诧异。自从几年前将她带回山寨,只见过她跨在马上不要命地来回厮杀,或是坐在众弟兄堆里喝酒吃肉,面色淡然,从未像今日这般垂头丧气过。

    回九拦住白竹,问他怎么了。三大王回九是这山寨里除了大王山风外,唯一一个和白竹能说上几句话的人。他话语不多,总是默默地照顾着她。白竹性子不像一般女儿家似的扭扭捏捏,她便将她的心事一五一十都诉于回九听。

    回九听完低头沉默了许久,最后他抬起眼来看着白竹说道,“小九,他既说男女授受不亲,那你下次打扮成男子再去找他,不就好了?”白竹听了眼前一亮,她有些傻傻地笑了一下,看得对面的回九不由得愣住了,他也鲜少见她笑过啊。

    蓝田玉终于过上了清静的日子,刚开始他仍是担心她会找上他,走路依旧东张西望,小心翼翼,然而过了十几日她也没有出现,他终于放下心来,又恢复了往日的逍遥快活。这日是初二,蓝田玉要往栖雁楼去赴诗社。这诗社是城中大有名气的几个才子结的,名为海天诗社,是从诗句“酒肠宽似海,诗胆大于天”之中化来。

    蓝田玉步履轻快,行至离得栖雁楼一箭之地,忽地从路边窜出一个瘦弱的身影,把蓝田玉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他定睛一看,一个文弱书生正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他拱手施了一礼,说道,“得罪了。”绕过他继续往前走去,突然觉得有些疑惑,又停住了脚步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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