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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眼中一片混乱,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仿佛在询问他为什么会停下来。
他伸出手抚上她的唇瓣,说道,“你应该还记得我上次说过,我会把你最美好的部分,留在我们成亲的那天。”
成亲?他们以前已经谈婚论嫁了?那他后来为何会抛弃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要走了么?”她无论变得多么强势,在他面前永远是只软弱的羔羊。
他却在她身边顺势躺下来说道,“我不能离开你半步,必须守着你才能安心。你上次不是睡得很香么?”
那上次必然也是一样的结果了,她不再担心,只安然地闭上了眼睛,他不走便好了,她再也不用害怕噩梦。
见她慢慢地睡着,呼吸声安稳起伏,他在她脸旁轻声说道,“傻瓜,我天天怕你丢了还来不及,怎么会抛弃你呢。”
第二日一早,喷香的米粥香味把她弄醒了,她睁开眼睛,眼光轻晃着她的双眼,她站起身来走到院子里,见他已经准备好了早饭。
见她起床,他回身看着她笑道,“这次的早饭和以前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她走到石桌旁边看着桌上摆好的早饭。
“这次是我做的!”他将筷子递给她笑道,“昨晚你弹的梅花三弄比上次的还要好听,所以今天的早饭一定要比上次的特别。来尝尝吧?”
雪照接过筷子,坐了下来。她昨日傍晚吃得太少,这会闻到香味,肚子已经咕咕叫了起来,不一会便把一碗粥喝干净了。
林修远笑道,“我们走了有些时日了,一会我去前面处理一些事情,明日我们就离开这里,同田玉他们会合。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处理完陪你出去散心。”
雪照摇摇头说道,“我想去凤鸣馆里等你。”
林修远说道,“那我让他俩在门口守着,有事可以随时照应。”
第九十七章 拒绝南宫府认亲()
雪照回到了凤鸣馆,又打开暗格看了看父亲留下的凤尾栖,便安心坐下来,从书架上取出一本书来看。
刚坐了一会,忽听大门处又传来吵嚷声。
“南宫公子,你若再要硬闯,我们只好禀报少东家了!”刘秩威胁道。
“于姐姐难道是你们桐和堂的人?你们要这样软禁她?让我进去!”南宫钰愤怒的声音响起。
雪照立即放下书走到院门处,对着刘秩和井然说道,“住手!”
三人同时看向她。
“于姐姐!”南宫钰冲破阻拦,奔上前来。
雪照有些警觉地盯着他问道,“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钰儿啊!”南宫钰满脸紧张之色。
刘秩和井然对视了一眼,刘秩使了个眼色,井然立即飞跑去向林修远报信了。
南宫钰听到他远去的脚步声,立即拉起雪照的手臂,轻声说道,“于姐姐,这里不方便说话,你跟我走,奶奶想你想得都生病了!”
“奶奶?”雪照重复了一遍,却抬起腿,随着南宫钰往外走去。
刘秩伸手拦住他们,说道,“于小姐,少东家说了,你不能离开桐和堂,会有危险!”
雪照看了他一眼,说道,“他处处隐瞒我,我要知道真相!”
说着她推开刘秩的手臂,头也不回地随着南宫钰远去了。
井然跑到大堂,寻到林修远,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大哥,那小子又来了!”
“谁?”
“南宫钰!”
林修远眉宇一沉,将手里的账簿放下,立即快步向凤鸣馆走去。
到了门口,刘秩站在那里,看到林修远来了,立即屈膝下拜,说道,“大哥,于小姐同南宫公子一同走了!我拦不住。”
林修远问道,“去哪了?”
“应该是往南宫府去了。走的时候,南宫公子说,南宫老夫人非常想念于小姐,我要拦着他们,于小姐却说。。。”
“说什么?”
“她说,你有事情瞒着她,她想知道真相。”
林修远听了叹了口气,转身便朝南宫府的方向走去。
到了南宫府大门口,看门的小厮见是林修远,便上前说道,“林公子,您来了!要通禀给我们老爷吗?”
林修远摇摇头,声音低沉,说道,“我要见南宫老夫人!”
那小厮答应了一声,立即向里面跑去了。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小厮才喘着气跑回来,拱手道,“林公子,老夫人有请!”
林修远听了,立即大踏步走进去了。
桐和堂同南宫府素来交好,林修远更是这里的常客,他进了门便直接往待客的大厅走去,脚步迅疾。
还未到大厅,便看到雪照站在大厅中央,似有些站立不稳,正中座位上坐的是南宫老夫人,南宫钰站在她旁边,下首坐着南宫钰的父亲南宫仁以及他的夫人王氏。
林修远心头一紧,立即快步走上前去,一下扶住雪照微晃的身形,说道,“雪照,你怎么了?”
他又转向大厅里的其他人,问道,“老夫人,南宫大人,发生了何事?”
雪照看向他,眼中全是震惊之色,说道,“修远,老夫人。。。是我的外祖母!”
林修远看着她,又看了看老夫人,见她点了点头,便着急地问道,“雪照,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适?”
雪照却摇了摇头,她的手紧紧地握住林修远扶着她的手臂,问道,“我的娘亲没有任何过错,你们却让她背着暴病而亡的名声直到去世,现在你们同我相认,还要我过继到舅舅的名下做义女,改为南宫姓?”
老夫人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眼中全是疼爱之色,说道,“照儿,外祖母并非不疼你娘,她是我最疼爱的小女儿啊!只是南宫府并非普通家族,你舅舅世袭一等国公,若是你的身世传出去,恐有损南宫府的声誉。只要你成为南宫府的义女,便和你母亲重回南宫府是一样的,外祖母一定好好疼爱你,将你母亲受的苦都补偿回来,好不好?”
南宫仁也说道,“静儿毕竟是我的小妹,她的女儿便同我的女儿是一样的。照儿,南宫府对不住你娘亲,只要你肯回来,你便是我南宫仁的嫡长女,将来按照南宫府正室小姐的身份出阁,怎么样?”
雪照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娘亲去世的时候仍在唤着外祖母,恨自己没有尽孝。她这一生最遗憾的事情便是被自己的家族抛弃,我是我爹娘唯一的女儿,我传承的是我爹爹于清源的骨血,将来还要将他斫琴之术发扬光大,我岂能改名换姓,有悖于我爹娘的遗愿?”
说着她伏身朝着老夫人和南宫仁跪拜,说道,“外祖母,舅舅,我爹娘情深似海,他们冲破门第成见走到一起,才有了我。若不能承认雪照的身份,恕雪照不能再来外祖母和舅舅身前尽孝!”
说着她欲站起身来,腿有些颤抖,林修远立即伸手扶她起来,她站起身来看着林修远说道,“我们走吧。”
林修远点点头,揽住她的肩膀,头也不回地从往南宫府的大门走去。
走到大门口,忽听南宫钰在身后喊道,“于姐姐!”
雪照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南宫钰问道,“钰儿还有何事?”
南宫钰眼睛里都是喜色,有些兴奋地说道,“于姐姐,你没有屈从于他们,实在是太好了!若你成为我爹爹的义女,我便不能娶你了!”
林修远皱眉说道,“南宫公子,雪照是不可能嫁入南宫府的,公子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南宫钰冷眉一竖,刚要反驳,忽听雪照轻声问道,“钰儿,我上次教你的阳春白雪,你练习得如何了?”
南宫钰满面春风地问道,“于姐姐,你想起来啦?自从上次你走后,我勤加练习,现在已经很熟练了!我弹给你听听吧?”
雪照勉强笑了笑说道,“下次我来找你的时候,你准备好弹给我听,若是练习得不好,我便不认你这个弟弟了!”
南宫钰刚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眼中有一丝怅然若失轻轻地闪过。
第九十八章 非礼白竹的下场()
见他们离开,南宫仁起身问老夫人道,“母亲大人想要如何处置此事?”
老夫人叹了口气说道,“我看这个孩子性格要强,随她母亲,若不能随她的意,只怕又是第二个静儿啊!”
南宫仁沉默不语,只听王氏从旁说道,“老夫人,雪照这个孩子有些不知好歹了,老爷已经说了,只要她愿意回南宫府,便是嫡长女的身份,将来按正室小姐的身份出阁,她竟然还不知足,非要恢复她母亲的名分,简直是得寸进尺。。。”
“住口!”老夫人喝道,“南宫府本就对不住静儿,雪照提出这样的要求也不算过分,你是静儿的大嫂,看着她长成姑娘家,怎得对她如此狠心,半点情分也无?”
王夫人一听,立即低下头,嘴里仍自辩解道,“老太太,不是我不讲情分,只是我的钰儿,一心要娶那雪照为妻,钰儿是何等身份的人,怎能娶她过门?”
“娶她怎么了!”南宫钰大踏步踏入厅内,走到厅中央跪下说道,“奶奶,我便是要娶于姐姐为妻,奶奶答应过我的!”
老夫人立即将他扶起来,眼中全是痛色,说道,“钰儿,不是奶奶不帮你,只是你也看到了,照儿一直受桐和堂少东家林公子照拂,他二人已生情意,你若非要娶她,她也不会同意啊!”
南宫钰说道,“他哪里照拂于姐姐了?奶奶你没看出来吗?于姐姐大病了一场,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都是被他所害!于姐姐若是嫁到南宫府,我定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你们的问题不也都解决了吗?”
王氏急怒攻心,说道,“钰儿,你怎能娶这样一个女子为妻,我不同意!”
“娘亲,于姐姐蕙质兰心,又才艺过人,也是大家闺秀,你为何不同意!”
南宫钰头一次这样公然顶撞王氏。
王氏气急,用手指着南宫钰,指尖颤抖不已,气愤地说道,“你这个不孝子,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岂有你自己做主的道理!我看那雪照就是个狐媚子,她父亲生前就已经为她定了一门亲事,便是伦家药铺的二公子,后来那二公子成亲之前突然死在凌山上,她又勾搭上桐和堂的林公子,致使林公子同他父亲生了嫌隙,这样的市井女子,你也要娶进家门吗!”
“大胆!给我滚回屋去,闭门思过!没我命令,不许出来!”南宫仁站起来对着王氏怒喝道。
王氏看着南宫仁,泪眼婆娑说,“老爷,我这都是为了南宫府考虑,你们一个两个都被那狐媚子蒙住了眼睛,把我看成坏人,将来她入了府,你们后悔便晚了!”
说着她站起身来,用丝帕拭泪,颤颤巍巍地出门去了。
南宫仁颓然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屋里只听到老夫人的叹息。
林修远扶着雪照出了南宫府,井然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在门口等候。
林修远搀扶着雪照上了马车,在座位上坐好,紧张地盯着她的脸,轻声问道,“雪照,你告诉我,你都想起什么来了?”
雪照看了看他,脸色苍白,勉强一笑说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我上次来南宫府的时候,老夫人拿出我父亲在我母亲去世后,写给南宫府的亲笔信,还有那张落霞琴,同我相认的事情。其他的,没有想起什么。”
她低下头,眼中隐藏了一些情绪。
林修远又问道,“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头痛或者眩晕什么的?”
雪照摇摇头说道,“没事,我好得很。”
林修远松了一口气,说道,“你若不愿再来南宫府,以后便不要来了,免得伤心。那个南宫钰,以后我来打发他。”
雪照立即按住他的手说道,“不用,他是我弟弟,看到他,我才觉得这世上我还有亲人,不是形单影只。。。”
林修远心疼道,“你怎么会形单影只,你有我啊!从我认识你到现在,我哪里让你形单影只过?”
雪照看着他着急的神色,安慰他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和我有血缘关系的至亲。至于你,一直在,当然最好了。”
她说着声音便低,林修远见她神色已经不似先前冷漠,心中感动不已,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说道,“照儿,认识你之后,我也不再是一个人了。我有了你,有了寄托,此生此世能守着你便是我坚持下去的希望。”
雪照靠在他的怀里,只觉得无比安心。
蓝田玉和白竹并肩走在喧闹的街上,前面的人群突然互相拥挤着往路两边退去,蓝田玉好奇地问道,“发生了何事?”
白竹摇摇头,忽然看见人群中分出一条路来,一顶八人抬的轿子从路中间经过。
白竹看到了大惊,立即向路边人群中一闪,隐匿在看热闹的人群中。
蓝田玉心里疑惑,等到轿子穿过人群远去了,方问道,“轿子里坐的是谁?”
白竹看着远去的轿子不答话,蓝田玉刚要再问,突然被她抓住手臂往前走去。
蓝田玉急问道,“去哪?”
白竹轻声说道,“跟上那顶轿子。”
说着她脚下不停,拉着蓝田玉不近不远地跟在轿子后面。
不一会,那轿子在雁栖楼门前停下了,轿夫压轿,跟在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立即跑上前去掀开轿帘。
一个五十岁上下,身着紫蟒长袍的人下了轿子,稳步走入雁栖楼内。
过了一会,白竹拉着蓝田玉也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步入雁栖楼。
雁栖楼的小二立即上来招呼道,“二位来了,里面请坐!”
白竹面色冷冷道,“楼上的清雅居有人么?”
小二听了面露难色,上前悄声说道,“客官,清雅居有人了,符王爷在里面见客!”
白竹说道,“那就清雅居旁边的桃花源吧!”
小二又吞吞吐吐地说道,“客官,一般符王爷来的时候,左右房间都不敢安排客人,怕扰了符王爷的雅兴。。。”
“当啷”一声,一锭银子扔在旁边的酒柜上,白竹冷然说道,“这些够吗?”
那店小二看地愣住了,忙上前将那银子抓起来握在手里,满脸堆笑,连声说道,“够了够了!二位楼上请!”
说着他转头向着楼上喊道,“桃花源两位!”
白竹和蓝田玉并肩向楼上走去,蓝田玉突然问道,“你连我钱袋在哪都知道啊?”
白竹转头看着他,眨眨眼睛,顽皮地笑道,“谁让你非礼我?这就是下场!”
第九十九章 愿我如星君如月()
蓝田玉无奈,轻轻地扭了一下她白中透红的脸颊,二人并肩进入了紧挨着清雅居的包厢桃花源。
随便点了些菜式,白竹便站起身来,将耳朵附在同清雅居相连的隔板上,仔细倾听隔壁的动静。
只听隔壁一个中年男子说道,“王爷,在下办事不力,上次一袭,本以为手到擒来,没想到那于雪照如此精明,竟用一张假的凤尾栖将我们的人骗了!现在她一直同那林修远在一起,下手不易,此事一再耽搁,还请王爷恕罪!”
“那桐和堂的林修远便如此厉害么?”符王爷语气冷然。
“连凌风寨的九个土匪头领和咱们枭龙帮的沧澜都奈何他不得。。。”中年男子低声说道。
“岂有此理!那凌山凤尾七也在他手里,那便都拿不到手了?”符王爷怒喝道。
“王爷息怒!”只听那中年男子惊得离席而起,跪倒在地。
咚咚的几个响头之后,那名中年男子战战兢兢地说道,“在下已经想好了取那凌山凤尾七的良策,正要向王爷禀报!”
“起来说吧!”
“谢王爷!”中年男子站起身来说道,“在下已经买通了桐和堂的管家柳堂会,近日那林修远不在桐和堂,我让他瞅准时机,将林修远从凌山上采回来的凤尾七偷出来,献给王爷!”
“哼!那林修远又不是傻子,他会把那用命换来的凤尾七放在光天化日之下让那柳堂会偷走?”
中年男子说道,“林修远自是不会掉以轻心,他专门安排了两个心腹之人日夜看守,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只要找到合适的时机,那柳堂会自会下手!”
符王爷说道,“你怎知他不是林修远故意给你设下的陷阱?”
中年男子笑道,“这柳堂会的女儿一直想嫁给林修远,却被这于雪照截了胡,而且这于雪照一来就掌控了桐和堂进药材的关口,他父女二人早对这于雪照恨之入骨了!”
他上前一步悄声道,“上次他来找我讨的言花毒,便是下在于雪照身上了!”
符王爷问道,“言花毒?那她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那于雪照被一个蒙面人救走了,连着林修远也一块消失了,到现在也生死未明。”
“他为你办事的条件呢?”
“在下许了他二百两银子,事成之后,让他到伦家药铺来管药材。”
“这种卖主求荣之辈,你也敢要。”符王爷冷冷地说道。
“哼。”中年男子冷笑一声,眼露凶光,说道,“等他办成了事,就留不得了!”
符王爷将面前的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嘴里说道,“你若办不成事,便也留不得了!”
中年男子一听,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求饶道,“在下自当尽力,万死不辞!”
听到符王爷走出门去,白竹面色苍白,回到蓝田玉身边。
蓝田玉见她神色有异,便问道,“符王爷见的谁?”
白竹摇摇头说道,“我不认识他,你来看看。”
这时隔壁的门口有响动,蓝田玉走到包厢门口,轻轻地将门打开一个小缝,见隔壁清雅居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先是左右看了看,方才放心地走下楼去。
蓝田玉重新掩好门,神色凝重。
白竹问道,“你识得他吗?”
蓝田玉点点头,说道,“伦家药铺的掌柜,伦万蹇。他们方才说了些什么?”
白竹便将刚才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蓝田玉,蓝田玉听后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必须立即告诉大哥!”
白竹点点头,他二人简单用了午饭,便出了雁栖楼,往桐和堂走去。
路上,蓝田玉问道,“竹儿,方才你看到符王爷的轿子,为何那般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