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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王爷眉头拧紧,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沧云说道,“王爷,本来已经快要得手了,结果凌风寨的山风带了不少帮众突然杀了过来,我们的人,寡不敌众。”
“寡不敌众?我拨给你多少人马,山风就是把整个凌风寨的人都带去也不会比你的人多!倪威,你说,究竟怎么回事?”
一直在旁边不发一言的倪威说道,“回王爷,我们此次袭击,遇上了一人,事关重大,倪威不敢擅自出手!”
“什么人?”符王爷冷然问道。
“王爷,是大小姐!”倪威的声音带着一丝痛惜,低声回答道。
第一百四十五章 翩若惊鸿遇知音()
林修远和雪照到了途中离洛安城最近的一个繁华城市熙城,此城南濒碧波湖,素有布码头、钱码头、窑码头、丝都、米市之称。城中居住着另一位王爷瑞王。
林修远以前往北边去经常走这条路线,他带着雪照到了紧林碧波湖畔的一处客栈下榻。
店小二每日接待南来北往的过往客商,竟然一眼便识出了林修远,赶着上前来招呼到,“林公子来啦?好久不见您了!”
说着他又打量了一下旁边的雪照,见是一位面容精致优雅的女子,被林修远扶着手臂,仔细地看了看,竟然双目不能视物,不由得大为可惜,遂问道,“林公子,这位是?”
“在下的夫人。”
“啊?原来是林夫人,之前从未见过,失礼了!林公子还是住之前惯常住的那间房吗?”
“还有吗?”
“有的有的!您楼上请,夫人仔细楼梯!”店小二殷勤地将二人引上二楼。
这是面向碧波湖的一处宽敞的房间,打开窗子便能看到碧波万顷的湖水在悠然荡漾。
店小二将他们带到房间里,对林修远说了声,“林公子,有事您只管吩咐,我先去下面招呼客人去了!”
林修远点点头,店小二将门掩好,轻轻地退了出去。
雪照看不到,她倚在窗旁听着湖水飘荡的声音,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潮湿气息。
林修远走到雪照身后,将披风给她披在身上,从背后将她抱在怀里,说道,“照儿,窗前风大,小心着凉。”
雪照意识到了,在路上生病可不是好事情,她往林修远的怀里缩了缩,避开窗前的风口,笑问道,“刚才为什么说我是你夫人?”
话一出口,她有些后悔,仿佛自己有些不情愿,实际上她听到他对店小二说起这个词时沉稳坚定的语气,心里满满的的欢喜都要溢出心田。
林修远的呼吸就在她的耳畔,说道,“照儿,你别介意,如果我不和你在一个房间,我怕照顾不到你。况且,”他的唇已经吻上她的耳垂,她的身体轻轻一颤,“你早就是我的夫人了,不是么。我们只差拜天地了,等从北方回来,我一定给你补一个你最喜欢的仪式。”
雪照想起凤鸣馆里放着的绣着“照”字的嫁衣,心里一阵甜蜜。
林修远又问道,“照儿,你的眼睛是从什么时候看不见的?”
“离开桐和堂的那几日,每天夜里都会流泪,有一日早晨醒来,就看不见了。”
林修远听了她的话,想起她独自一人经受的委屈和痛苦,不由得一阵心疼,他将她抱得更紧,说道,“照儿,都怪我没照顾好你。”
雪照转过身来,依偎进他的怀抱里说道,“修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照儿跟你在一起,只觉得无比安心。”
林修远想起了伦世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便问道,“伦世竹是怎么找到你的?每次我不在你身边,总让别人有机可乘。”
雪照听到他略带不满的语气,在他怀里低声轻笑,说道,“我在琴馆里弹琴,偶然遇到他,他见我身边无人,便每日早晚接送我,我推托了几次他也不肯,只得劳烦他了。只是他现在的脾性和以前大不相同,以前总是温文尔雅,现在却感觉他的行事和说话变得很强硬,那天居然带了人手同你过招,实在让我难以置信。”
林修远想起那日伦世竹的手下出手凌厉狠辣,他声音低沉地说道,“我也感觉到了,如今他越来越像他父亲了。”
“他父亲?伦家药铺的掌柜?修远,你很了解他吗,为何这么说?”
林修远想起雪照至今仍未知晓几次三番暗害她的人便是伦家派来的,怕她伤心,便说道,“没有,只是打过几次交道而已。”
他转移了话题问道,“照儿,你为什么会到松林琴馆去弹琴?那些人说你的琴声闻之让人忘忧,可我听来,虽仍同之前一般美妙,却没有什么大的不同啊?”
雪照听了心下了然,解释道,“我被他们认为是巫女,虽然知道是他们不理解我,然而总有些不甘。我尝试将引眠术略施一点加入琴声之中,听的人便只觉心怀舒畅,所有的烦恼都抛诸脑后,却丝毫不会被引眠术所伤。我想让他们知道,我会的引眠术不会害人,还能助人舒怀养心。”
“不过,”雪照笑着继续说道,“我的引眠术对你的影响一直弱于常人,难道是因为你功力高深,我很难对你施展?”
林修远说道,“你无须施展引眠术,你若有一点伤心难过,我都会牵肠挂肚,比中了你的引眠术的人还日夜难安。从见了你的第一次起,我便如中了毒蛊一般了。”雪照听了笑道,“听你一说,我还是觉得自己是小巫女。”
林修远也笑了,他说道,“你只是我一人的小巫女,在别人眼里,你一直都是小仙女。小巫女,等吃过饭,我带你去湖边散步。”
雪照有些失望地说道,“修远,我想看你说的碧波湖,可我什么都看不到啊。”
林修远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羽睫,说道,“没关系,我讲给你听。”
吃过晚饭,林修远带上雪照的瑶琴,扶着她的手臂来到离客栈不远的湖边,晚风阵阵,吹得人心旷神怡。
到了一处避风的亭台,雪照觉得累了,便坐下来将琴放在膝上,对林修远说道,“我虽看不到,但我心里感受到了,你听听我的琴声像不像。”
说着,她施施然弹了一曲《潇湘水云》。
林修远站在雪照身侧,望着奔腾的江水。
琴音刚落,忽然从亭台后面传来掌声,林修远立即向声音来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位年轻的公子从后面转出来说道,“好琴声!”
待他走到近前,见是位清秀雅致的女子在弹琴,不由得愣了一下,说道,“原来是小姐在抚琴,霍青冒犯了。实是因为在下生平从未听过这样绝妙的琴声,一时忍不住,才发此感叹!”
雪照听了笑道,“公子谬赞了。”
她面容精致,抚琴的姿态翩若惊鸿,说话时却只微微侧头,一双妙目却毫无神采。
第一百四十六章 瑞王府贺寿()
霍青看了看雪照,说道,“刚才听闻小姐的琴声宛如碧波荡漾,如入烟雾缭绕,云水奔腾之境,在下大为敬服,但见小姐似乎双目不能视物,如何能体会到面前这碧波湖的意境?”
雪照听了说道,“公子竟能从琴声中听到这些?可见是位琴痴了。我虽看不到,但是通过他的口述表达,再听到水流奔腾的声音,就能体会到了。”
霍青转向林修远说道,“原来如此,还不知两位尊姓大名?”
林修远看着他说道,“在下林修远,这位是于小姐。”
霍青说道,“两位必定是心有灵犀,才能奏出这样妙的琴声。在下自幼喜欢吹箫,一直听闻琴箫合奏乃世间绝响,不知于小姐可否与在下合奏一曲?”
雪照听了抬起素手放置在琴弦之上,说道,“那雪照献丑了。”
只听琴声先起,声音清幽,突然低沉的箫声并入,琴箫和鸣,配合地完美无二。
一曲奏毕,四下里静无一声,过了许久,林修远转向雪照说道,“照儿,这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曲子了。”
霍青也将萧插入腰间,躬身行礼说道,“在下走遍四海,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知音,如今得与于小姐合奏一曲,此生无憾矣。在下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恳请二位不要推辞。”
“霍公子请说。”
“瑞王的母亲后日做寿辰,听闻瑞王是个爱乐如命之人,霍青恳请二位随我在寿宴之上演奏一曲,给瑞王之母贺寿如何?”
雪照听了问道,“修远,瑞王是个怎样的人?”
林修远沉声说道,“瑞王此人,爱民如子,在熙城百姓中很受拥戴,口碑甚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此次应该是他母亲的六十寿辰。”
“不过”,林修远话锋一转,问道,“霍公子邀我们同去,应当不只是给瑞王之母贺寿吧?”
霍青听了愣了一下,笑道,“林公子果然明察秋毫,什么也瞒不过你。”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此番前去,是要找机会见瑞王府的小姐一面。”
“瑞王府的小姐?”林修远和雪照同时问道。
“是的。在下自幼离开家,浪迹天涯,几个月前到了熙城的静法寺借住。有一天上午,我在寺庙的后院里吹箫,偶遇了瑞王府的的燕小姐,曾为她吹箫一曲,自此以后,我便日夜思念,不能忘怀。后来我与她曾经在寺庙里相会几次,被瑞王知道了,将她软禁在王府,不允许她再和我见面。此次我只想和燕小姐再见一面,问她是否也有此意,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霍青便死心了,从此四海无家,了无牵挂。”
雪照听了沉思了一会,对林修远说道,“修远,我们要不要帮霍公子?”
林修远说道,“雪照,你身子可以吗?”
雪照笑着说道,“无妨,我们帮了霍公子,也是成人之美,好事一桩。”
霍青听了感激不尽,躬身再拜说道,“二位侠义心肠,霍青感激不尽。只是霍青籍籍无名,又没有请帖,后日贸然登门瑞王府,恐怕难以混入。”
雪照听了问林修远道,“修远,瑞王同南宫府有交情吗?”
林修远看了她一下,面露微笑转向霍青说道,“霍公子只管放心,后日我们直接去便是,肯定能进得去。”
林修远和雪照第二日在客栈里休息了一日,到了第三天上午,霍青来到客栈,三人坐上马车,往瑞王府而去。
瑞王府正门已是车马云集,宾客盈门,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带着几个小厮在门口迎候。
林修远扶着雪照下了车,来到正门口,管家见林修远气度不凡,雪照又是端庄雅致,落落大方,便不敢怠慢,迎上来笑道,“敢问几位尊姓大名?光临我家老夫人的寿宴,可有请帖?”
林修远说道,“烦请通秉一下瑞王,就说南宫府于小姐来贺寿。在下林修远,这位是霍青霍公子。”
管家一听瞪大了眼睛,立即拱手说道,“三位稍后片刻,我马上进去通秉。”
过了一炷香功夫,只见管家气喘吁吁地跑出来,朝着三人说道,“于小姐,林公子,霍公子,我们老夫人和王爷有请!”
林修远扶着雪照进入贺寿的大厅,但见厅中高朋四座,宾客满门,仆人丫鬟奉茶倒水,来往穿梭。
他们三人见过了坐在大厅正中的老夫人和下首一侧的瑞王,林修远将一个锦盒交于厅内的仆人,说道,“于小姐送上一株千年灵芝给老夫人贺寿,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仆人立即将锦盒双手奉上,老夫人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躺着一只散发着奇香的紫灵芝,芝盖硕大,质体坚实,光泽如漆。
瑞王也上前来看了一眼,不由得赞道,“此物世间少有,真乃人间极品啊!”
老夫人笑着点点头,命仆人把灵芝收了,笑着看向雪照说道,“这位便是南宫府的于小姐吗?前一阵南宫府向圣上上了一道奏折,将于小姐的身世宣告天下,没成想今日于小姐竟来到我们府里,实是让我这里蓬荜生辉。”
说着她又仔细地看了雪照一眼,犹豫地问道,“于小姐的眼睛?”
雪照听了轻声说道,“雪照近来得了眼疾,双目不能视物,本不敢来惊扰老夫人,但听闻老夫人六十寿辰,乃大喜之事,南宫府同瑞王府又素来交好,心中挂念,因此便前来贺寿,有失礼仪,还请老夫人见谅。”
老夫人听了满脸感动,说道,“于小姐有心了,能来到这里,便是对老身最大的贺礼了。但不知这两位是?”
林修远略施一礼说道,“在下桐和堂林修远,这位是我们的好友霍青公子。”
瑞王听了问道,“阁下便是名震天下的桐和堂林公子吗?失敬失敬!桐和堂救济百姓,声名远扬,连我们熙城这里的百姓都知道啊。几位快请里面坐吧!”
说着瑞王命手下人将他们三位引入宴客厅就坐。
第一百四十七章 琴箫一曲惊艳四座()
过了一个时辰,寿宴正式开始,林修远扶着雪照向老夫人敬酒。
饮酒毕,雪照向老夫人说道,“今日老夫人寿辰,雪照同霍公子演奏一曲《平沙落雁》,为老夫人贺寿,如何?”
老夫人笑道,“早就听闻于小姐是斫琴大师于清源之女,琴技自是一等,看来今日我们可要一饱耳福了。于小姐请吧!”
雪照躬身施了一礼,扶着林修远的手臂到了已经准备好的琴桌旁,琴桌上放着的正是玉羲。
霍青站在她旁边,也准备好了箫等在那里。
雪照开始抚琴,琴声一起,大厅里的喧嚷嘈杂顿时安静了下来,琴声到最妙处,霍青拿起洞箫,悠然低沉的箫声和入曲中,悠扬流畅的曲调仿佛把众人带入了另一个世界。
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许多大雁从远处的天际飞鸣而来,和而有序,若隐若现,将落未落之时,雁群回旋顾盼,绕洲三匝,最后慢慢地落下来,三五成群,母飞子随,雌雄相让,此呼彼应。
众人都听得痴了,一曲琴箫和鸣奏罢,四下里竟鸦雀无声,众人沉浸在悠扬的曲调里仿佛出了神,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忽听瑞王“啪啪”地掌声响起,众人方回过神来,只见一向老成持重的瑞王竟然眼中含泪,走下座位,来到雪照和霍青所在之处,激动得语不成声道,“于小姐果然是于清源大师之女,不知于小姐和林公子可否随本王移步内室,本王有一事想要请教?”
林修远看向雪照,只见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便伸出手臂将她扶起来,随着瑞王往内室走去。
霍青一直在紧张地看向大厅后面的屏风之处,刚才吹箫之时,他便隐约看到屏风后面有裙裾的一角“倏”地闪过,而后便消失不见了。
林修远同雪照跟随瑞王离开之后,大厅里又恢复了欢声笑语,所有的宾客都推杯换盏,热闹非凡,霍青见没人注意到他,便瞅了个空当,从宴客厅里闪身出去了。
来到瑞王府的后院的一间小巧雅致的书房,瑞王给雪照和林修远让了坐,说道,“在下十年之前同于清源先生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听闻于清源先生抚琴一曲,实乃当世绝响,后来本王曾经再三挽留于清源先生在王府小住了几日,每日同先生促膝而谈,把酒言欢,甚是投缘,只恨相见甚晚。只是没想到,十年前一别,此生竟阴阳两隔,无缘再见……”
说着瑞王以袖拭泪,唏嘘感叹不已,听得雪照也甚是感伤。
过了一会,瑞王说道,“当时于清源先生弹奏了一曲《梦宸香》,是于先生自己谱曲而成的,我只有幸听过一次,至今难忘,如若此生能再听到一次,则死而无憾矣。”
“《梦宸香》……”雪照嘴里念着这个名字,说道,“瑞王竟然听过这首曲子,可见家父是将瑞王引为知己了。既然如此,那我去将玉羲拿来,为瑞王弹奏此曲吧。”
说着雪照转向林修远,正要开口,却忽听瑞王说道,“且慢。于小姐的玉羲自然是于清源先生留下的好琴。然本王也有一张琴,是于清源先生十年前赠我的,这十年里我一直视若珍宝,从不轻易示人,今日见到于小姐,我才敢拿出来,请于小姐帮我调弦试音,并冒昧地请于小姐用此琴为本王弹一曲《梦宸香》,可否?”
雪照听他言辞恳切,又有父亲亲赠的琴,况且父亲的《梦宸香》从未流传于世,知晓的人少而又少,这位瑞王竟然亲耳听过父亲弹奏此曲,必然是同父亲交情深厚。
想到此处,雪照便轻声说道,“瑞王既是父亲生前的至交好友,雪照自然不敢推辞,便请瑞王将琴取出,我来弹上一曲,以谢瑞王对我父亲的知交深情。”
瑞王闻听此言,立即从椅子上坐起身来,走到书架后面,不知拧动了哪处机关,只见书架“噔噔”地转了起来,瑞王从书架后面的暗格里取出一张锦缎包裹的瑶琴,将琴放到雪照身前的桌上,打开锦缎,对雪照说道,“于小姐,这就是令尊赠与本王的琴了。”
雪照伸出双手上前仔细地抚摸了一遍琴身,她的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丝微笑,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往事,忽而她又变得伤感起来,她试了一下琴音,又伸出手摸到琴轸处,调了几处弦音,方说道,“这确是家父亲斫的琴,名叫连凤,是凤式琴样,我小的时候曾经听过父亲说起过一次连凤,却原来不知,这琴在瑞王这里。”
说着她左手按弦,吟猱绰注,右手拨弦,托劈抹挑,一首《梦宸香》悠然而出。
曲调三起三落,琴音浅淡悠远,仿佛是对半生的一曲回忆,从不谙世事的儿时,到总角垂髻的少年,从初萌情爱的初遇,到如胶似漆的新婚,再到儿女绕膝,鬓发染苍,恍然半生,悠然一梦,便似那燃尽的沉香,虚无缥缈,却又余香不散。
瑞王听得痴了,泪水滚滚而落,他竟然都忘了擦拭,等到雪照的琴声停了好一会,他方才恍然回过神来,发觉脸上冰凉一片。
他立即用衣袖拭去泪水说道,“十年了,恍然如梦,今日终于又得听这一曲《梦宸香》,了却本王一桩心愿。只是,”他不由得长叹一声,沉默不言。
雪照问道,“瑞王还有何心事未了?”
瑞王叹道,“于小姐终究要离开此地,以后本王想再听一次这《梦宸香》,却是不能了。”
雪照听了笑道,“既然瑞王如此喜爱此曲,不如雪照将这《梦宸香》的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