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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下撕扯,林修远仍旧不发一声,雪照却心疼地眼泪快要涌出来。
那只熊见二人仍旧一动不动,便将巨大的头伸到他们面前,嗅了几下,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它粗重的鼻息打在二人的脸旁,又一下下地打在后颈,巨大的舌头到处舔来舔去。
雪照内心已经生出绝望,她甚至感觉出来熊露出了尖利的牙齿,要将二人吞入腹中,她闭上眼睛,最后感受了一下林修远身上散发出的沉香,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那只熊张开血盆大口,猛地向林修远的身上咬来,忽然林修远一个转身,一把尖利的匕首已经没入黑熊的颈项,血柱瞬间喷射向半空。
那头黑熊朝天惨嚎了几声,巨大的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
又不知过了多久,雪照吓得已经失去一半知觉,忽听林修远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照儿,别怕,没事了。”
雪照忽地睁开眼睛,觉出林修远仍将她死死地压在身下,声音颤抖地问道,“修远,我们还活着?”
林修远在她耳边低声轻笑,说道,“我们还活着,不过……”
他轻轻蹙起眉头,说道,“我可能不大好……”
雪照突然想起他用整个身体护住她,自己的后背被熊猛击了一掌,又大力抓扯了好多下,便着急地问道,“修远,你是不是受伤了?”
林修远说道,“我的后背……受了些伤,不要紧,别担心。”
他自己却疼得拧紧了眉头,看得雪照心都揪了起来,只听他说道,“照儿,现在你把我略抬一下,从我身子下面出来,这样你就可以扶我一下了,我自己好像起不来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林中老伯()
雪照听了一边忍着眼泪一边按照他说的,从他身子下面钻出来,往他后背一看,眼泪止不住地涌出了眼眶。
林修远后背的衣衫已经全部被熊掌扯破,背部全是累累伤痕,有几处皮肉已经稀烂。
雪照心疼地如刀割一般,这个男人自从遇到她开始,就无时无刻不在用生命护着她,陪她经历诸多坎坷,为她受伤,为她心痛,甚至为了她情愿抛家舍业,跋山涉水,只为了完成她的一个心愿。
雪照内心慌乱不已,她着急地问道,“修远,你背上伤得好厉害,怎么办?”
林修远看她哭得伤心,勉强笑了笑,说道,“就一点皮肉伤,怕什么。别哭了照儿,今天是我们俩成亲的第一天啊。”
雪照却哭得更加厉害了,她觉得他对她的好,她永生永世都偿还不完。
“照儿,你还有没有力气,扶我一下,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林修远的声音沉稳,却是在强忍着巨大的痛苦。
雪照立即反应过来,她上前用双手拉住他的手臂,却使不上太大的力气,最后仍是林修远硬撑着自己从地上站起身来。
林修远抬起手来,擦了擦雪照眼角的泪,说道,“别哭了,我看着心疼。”
雪照抬起手来把脸上的泪抹干净,说道,“我先扶你回到破庙里,然后再出来找些药草给你敷上。”
林修远点点头,二人正要往前走,忽听前面不远处传来一个老汉嘲笑的声音,“都快被熊吃了,还不忘在这里亲热?”
二人心下一惊,立即抬眼往声音传来处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翻毛羊皮的老汉站在不远处。
那老汉精神矍铄,满脸是刀刻般的皱纹,古铜色的脸庞显是在这山林中长日风吹日晒的结果。
雪照被这老汉直爽的言语羞得脸色发红,林修远没看她,却早就意识到了,他看似不经意地一侧身,将雪照挡在身后。
林修远朝那老汉一拱手,问道,“老伯,在下林修远,这位是我的夫人。敢问老伯如何称呼?”
那老汉看他身受重伤仍旧如此沉稳,还对他恭敬有礼,不由得对他二人心生几分好感,便说道,“我老汉姓李,叫我李老伯就行了,此处太过危险,随我来吧。”
林修远转身看了雪照一眼,拉起她的手,随着那老汉往前走去。
李老伯一路上也不做声,只在林中慢慢地前行,一路上留意着周围的动静。林修远背部疼痛,扶着雪照的手臂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随。
走了一会,看到林中有一处屋舍,周围用尖利的木桩围成一圈篱笆,防止野兽入侵。
李老伯上前推开院门,对二人说道,“进来吧。”
他们随着李老伯进入院子,却见院子里竟有一只黄底黑花的豹子卧在角落里,看他们一进门,那豹子立刻站起身来,警觉地朝他们低声嘶吼着。
雪照看到那头豹子眼睛幽亮,浑身皮毛闪着光泽,身形矫捷优美,没有一丝赘肉,四肢发达有力,一看便是狩猎的好手。不知道为何,她对它竟然没有惧怕,却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林修远头上已是冷汗密布,他的眉毛紧紧地拧到一处,抓着雪照的手也已经泛白,雪照看着他,心里全是焦急和心疼,轻声问道,“修远,是不是很痛?你忍一下,我这就去给你找草药。”
林修远勉强笑着摇了摇头,扶着雪照的手臂进了屋。
李老伯指着床榻说道,“你先趴在这里,我去拿些酒来。”
林修远说道,“多谢老伯了。”
说着他挣扎着趴到床榻上,雪照有些惊讶地问道,“修远,要酒作何用处?”
林修远说道,“照儿,李老伯是要给我的伤口消毒。”
雪照恍然大悟,知道李老伯要给林修远治伤,心里不禁涌起一阵感激。
过了一会,李老伯从里屋拿了个皮囊出来,走到她跟前,眉毛一凛,奇道,“你这个婆姨,怎得还不把你汉子的衣服脱下来?不然我怎么给他治伤?”
雪照听了突然反应过来,不由得面红耳赤,立即走上前去要去帮林修远脱衣服。
林修远怕雪照因为动作不熟练再被这位李老伯嘲笑,便勉强支撑着说道,“我自己来吧。”
雪照却上前按住他的手臂,轻声说道,“躺好。”不由分说将他按下去,手指熟练地帮他解开衣衫。
李老伯看了在一旁点头说道,“嗯,看来是夫妻不假。”
雪照将林修远的上衣轻手轻脚地褪下来,她的动作极其轻柔,林修远竟然没有感到太多疼痛。
李老伯见林修远的伤口都暴露出来,便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得喝了一大口酒,鼓着腮帮子走到林修远身前,“噗”的一声喷了一大口在林修远的伤口上。
林修远身体打了个颤,他的手紧紧攥住床沿,眉头拧紧,却没有吭声。
雪照急忙上前握住他的手,柔声说道,“修远,你要是觉得痛就喊出来,或者握住我的手,我不怕疼。”
林修远眉头略微舒展,说道,“照儿,就疼了一下,现在好了。”
李老伯看着林修远,带着着赞赏的语气说道,“嗯,是条汉子。”说着他又拿过一只草药碗递给雪照说道,“给你汉子敷到伤口上。”
雪照听了接过药碗,轻轻地为林修远上起药来。
林修远感受着她指尖的轻柔,顿时伤口的疼痛减轻了许多,心里荡漾着满满的幸福感。
李老伯坐在一边,拿出自己的烟袋锅子抽了起来,屋里氤氲开旱烟的香气,只听他沉声说道,“冬天很少有熊出来的,偶尔出来个把的,也是饿极了的,偏生叫你俩赶上了。亏得你这个汉子功夫好,一人多高的熊也被他射杀了,要不然,哼,你俩都得没命!”
林修远听了说道,“老伯夸奖了,生死攸关的时候,谁都会尽自己所能来保命。”
李老伯往前探了探身子,高声说道,“我看你这种打法,是一心要救你这婆姨的命,完全不顾你自己的命啊!”
第一百五十八章 驯服猎豹大花()
雪照听了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想到刚才遇到黑熊的时候,林修远将她放到树上,自己却跳下去将熊引开,他是冒了极大的风险,要用自己的命来保护她的周全。思及此处,她的指尖微微颤抖起来。
林修远却不以为意,只说道,“保护好她我才能安心。”
李老伯叹了一口气,问道,“你两个娃娃到这野林子里干啥?总不至于是私奔吧?”
林修远说道,“老伯误会了,我们是夫妻,想到这里找鹿角。”
“鹿角?运气好的话,林子里就能捡到。”李老伯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小鹿第一次掉的角能找到吗?”雪照问道。
李老伯有些惊讶地问道,“小鹿第一次掉的角?那可难了,去年下生的鹿崽,今年开春是第一次掉角,但是你得先找到有鹿崽的鹿群,然后再想办法抓住它,割下它的角来……”
雪照听了心下一惊,轻声问道,“若是不伤害它,能得到它的角吗?”
“不伤害它?等它自己找树给你磨下来?那你天天不吃不喝跟着它?谁知它哪天掉?”李老伯的语气咄咄逼人。
雪照听了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她又问道,“如果我们抓到一只养起来,等它的鹿角自己掉,能行吗?”
李老伯看了雪照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抓活的?还不让它受伤?那你得问问我的豹子同不同意了,若是它能给你抓一只活的来,它一口不吃,那我老汉这辈子也不算白活,啥都见识了!”
说着李老伯将烟袋锅子在鞋底上磕了磕,起身出门去了。
雪照低头不言,继续给林修远上药,林修远见她神色不悦,便安慰她道,“照儿,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雪照嘴巴撅起来,说道,“先老实把你的伤养好!”
她说着手下一个不留心,林修远“啊”的一声叫了起来,雪照惊问道,“弄疼你了?修远,是我不好……”
林修远抓住她的手凑到嘴上吻了一下说道,“哪里不好?照儿的手最好了,你给我上药,我一点都觉不到疼。”
雪照见他故意逗自己,便将手抽回来,脸有些红了,心里想道,他在她面前变得越发不正经了。
李老伯常年独自一人生活在这密林里,林修远和雪照来了,李老伯便让他们住在东边的茅屋。雪照手巧,每日换着花样做出不少可口的饭菜,李老伯也乐得让他俩一直在这里住下去。
陇城这里有很多别处找不到的稀有药材,而李老伯常年生活在这里,又经常同林中的野兽打交道,自然也熟知这些药材的药性,给林修远配的疗伤之药也速见成效。
林修远的伤口每日都在恢复,只是后背上留下几道疤痕,看着有些触目惊心,雪照每次用手抚到他后背上的伤痕,都会心疼不已。
他们既然已经指天盟誓,结为夫妻,便不再有任何隔阂,林修远每日拥着雪照入睡,雪照每个清晨一睁眼便看到林修远躺在自己身旁,心里有说不出的甜蜜。
林修远伤未痊愈,兼还有被熊掌击的内伤,雪照一直让他控制自己,不允许他有任何可能会牵动背上伤口的动作,林修远见她每每言辞拒绝,只得暗自忍耐。
等到林修远恢复了体力,他便早起同李老伯去狩猎,打些野味来吃,雪照则对李老伯豢养的那只豹子关爱有加,每每有了新鲜的生肉,总是先留一份给它。
这只豹子名叫大花,是受了伤被李老伯捡回来的,估计是李老伯见它黄底黑花煞是好看,便随口为它取了个这样的名字。
大花身形极快,跑起来呼呼生风,丛林里速度最快的估计就是它了。因为雪照对它的特殊关照,时日长了,它对雪照消除了敌意,并且渐渐地生出好感,它白日里同李老伯和林修远狩猎回来后,便经常跟在雪照旁边,在她衣裙上蹭来蹭去。
身边无人的时候,林修远经常对大花醋意大发,愤愤地说道,“照儿,这大花很得你欢心啊!”
雪照笑了一下,拍拍大花的身子说道,“乖,听姐姐的话,姐姐给你好吃的!”
大花喉咙里发出一声温顺的嘶吼。
有一次,雪照又在大花来她身前蹭痒的时候摸它的下巴,被李老伯看见了,惊得赶紧喝止道,“你这个女娃娃怎得如此胆大,大花脾性暴烈,我除了打猎和喂食,平日里从不敢惹它,你竟然用手摸它,是不是不想活了!”
雪照笑笑说道,“老伯,大花很温顺的,只要不在它吃东西的打扰它就行了呀。”
李老伯惊得不发一言,胡子被吹得一乍一乍的。
因为大花的脾性乖烈危险,李老伯一直住在丛林里远离人烟的地方,以防止它性起伤人,然而丛林里偶尔也会有人经过,每当此时,李老伯仍是会捏一把汗,害怕大花控制不住伤了人。
这日三人正坐在屋里闲聊,忽听院子里传来大花的嘶吼声,接着响起了一个人的高声呼救,三人听了心下一惊,立即跑出门去。
只见大花已经跃出篱笆,扑倒了一个中年男人,瞪着幽亮的眼睛,张开了嘴巴,露出利齿,那个男人已经吓得面如土色,不住地发出惨呼。
李老伯急忙快步向前奔去,嘴里大声呼喝着,大花却已经张开了大嘴,尖牙便要咬上那人的喉咙。
情急之下,忽听雪照急声唤道,“花花,别动!”
大花的身形奇迹般地停了一下,竟然停止了嘴上的动作,不情愿的冲那男人嘶吼了两声,慢慢地从他身上走下来。
一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李老伯和林修远转头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雪照,雪照却已经跑上前去,贴上大花的脑袋,用手轻轻地挠着下巴,安抚着它。
“照儿……”林修远心里担心得不行,紧张地便要上前去阻止她。
“别动!”李老伯急忙拉住林修远的手臂,说道,“这会你不能上前去,会激怒大花。”
李老伯又轻声说道,“你这个婆姨可不简单啊。”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大花救美?(缱绻篇)()
过了好一会,大花终于安静下来,雪照站起身来,大花跟在她身后走进了院子,却不回它的角落里卧着,仍然跟在雪照的身后不离开。
李老伯一脸惊诧的神色,问道,“女娃娃,你都跟它说啥了?”
雪照朝着李老伯笑了笑,眨着眼睛说道,“老伯,我就跟它说,这个人不能吃,吃了姐姐就不喜欢它了,它就听懂了。”
说着雪照转身走到屋内去了,林修远也微微笑起来,跟着雪照进入屋内。
李老伯石化在当地,面无表情的僵在那里。
过了好一会,李老伯回过神来,走到屋内坐下问道,“你们夫妻二人要找鹿角做什么?”
林修远说道,“雪照的父亲是制琴大师,他有一张琴生前一直未完成,临终前传给了雪照,雪照要把它做完,这也是于先生的遗愿。”
“鹿角可以做琴?”李老伯瞪起眼睛来问道。
“老伯,鹿角可以熬成鹿角霜,混上生漆做成霜胎,用此胎制琴,千年不坏。”雪照向他解释道。
“哦。”李老伯好似听明白了,实则不然。
他沉默了一下,说道,“我老汉看出来你两个娃娃都是老成实在的人,心眼也不坏,这个女娃娃又能驯服我这大花,我愿意帮你们一把。从明日开始,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那里能找到有鹿崽的鹿群,能不能捉一只活的回来,就看大花听不听你的话了。”
雪照听了脸上露出微笑,她激动地站起身来说道,“老伯,你愿意帮我们了?雪照能遇到老伯,真是老天对雪照的眷顾!”
李老伯平日里是个不苟言笑之人,听她如此一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上仍旧冷冷地说道,“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能找到啊!去年天气不好,谁知道下生的鹿崽有没有活下来的!”
雪照走到他跟前拉着他手臂说道,“老伯,这些都不重要,老伯愿意帮我们,雪照已经感激不尽了!今晚雪照给你们准备酒菜,你和修远喝几杯酒,如何?”
林修远听了走上前来说道,“对!我伤口都好全了,今晚我陪老伯一醉方休,怎么样?”
李老伯脸上少见地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他摆摆手说道,“好好好!你们两个娃娃有心了,今晚咱们爷俩多喝几杯!”
雪照听了立即起身去准备饭菜,大花也跟在她身后出去了。
至晚间,雪照已经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摆了满满一小桌。等李老伯和林修远坐到桌前,雪照又端上来一壶桃花酿给二人斟满。
李老伯平日爱喝点烈酒,他端起酒杯来闻了闻,脸上立即有些不悦,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雪照疑惑地看着他,问道,“老伯,怎么了?这酒不合口味?”
李老伯说道,“你这个女娃娃,是不是只顾着你汉子身上有伤喝不得烈酒,就给我们弄这女人喝的酒来!跟蜜汁一样,有什么劲!”
雪照听了笑说道,“老伯,这酒闻着有花香,酒性却烈,后劲也大,保证你喝得尽兴!”
李老伯将信将疑地看着她,问道,“果真没有唬我?”
林修远笑道,“老伯,雪照酿的酒绝对是一流,你不妨尝尝?”
李老伯依言端起酒杯来尝了一大口,咂摸了两下嘴,才不情愿地说了声,“唔,味道还不错。”
雪照说道,“老伯,我这是将你的烈酒兑上新摘的桃花重新酿了一次,不只酒性大了,还有桃花香。”
李老伯闻言又呷了一口,赞道,“不错不错,女娃娃心灵手巧,这酒可有名字?”
“桃雪酿。”雪照眨着眼睛笑道。
李老伯点点头,便就着雪照备好的下酒菜同林修远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
林修远心情也很好,他本人又大气豪爽,深得李老伯喜爱,俩人言语投机,脾性投缘,推杯换盏直到夜深才喝完。
雪照已经困得不行,先回屋歇息了。
林修远回来的时候,屋子里仍旧点着烛火,仿佛是在等待夜归的人,而雪照已经睡着了。
林修远低头看着榻上的娇弱身躯,眼睛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雪照的脸庞精致细腻,一头柔软的青丝顺从地铺在肩头,安详的睡姿像个孩子。
他从她身侧躺下来,伸出双臂将她拥在怀里,用头去蹭她光滑细腻的脸颊。冬日夜里寒冷,她的脸上有些微凉,却透出一股自然的芬芳,让他不经意间便沉醉其中。
刚饮过的桃雪酿后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