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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眉如青烟,肤如凝脂,唇如点绛,手若柔荑,身躯娇弱却自显一股坚强之气,气质温婉却自成一种不可亵玩的英姿。
随着她的琴音,乐工们齐声歌唱,每人都面带微笑,有的眼里甚至有些泪光闪烁,竟然没有一人注意到云翼和琬燕的到来。
二人看着屋子正中的倩影,仿佛也被这动人的氛围感染,他们一动不动地站了许久。
直到一曲弹罢,雪照才站起神来,朝他们二人走来。
雪照已经看到了琬燕,但见她一身小太监服侍,恐有不便,只向云翼行礼道,“请问……”
“这位是太子殿下!”琬燕在一旁立即说道。
屋里的乐工们听了,忙不迭地跪在地上磕头,雪照也向云翼行了礼。
云翼脸上露出微笑,他立即抬手将她扶起来,轻声问道,“这便是那位传奇的一部琴师?”
琬燕在一旁说道,“太子殿下,应当是她。”
云翼仍旧看着雪照的脸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回殿下,内教坊乐师于雪照。”
“姑娘刚才弹的曲子是?”
“回殿下,只要入耳入心便可,无需知道名字。”雪照的声音柔温婉动人。
云翼的眼眸动了动,又问道,“姑娘明明是一部琴师,为何会身在此处?难道不觉得委屈?”
雪照笑着答道,“雪照虽是一部琴师,然遵教坊使之命教习乐工,每日同大家同起同坐,同居同食,研习音律,分享快乐,何谈委屈?”
这时乐工里面突然有人喊道,“太子殿下,于乐师不光每日教习我们弹琴唱歌,还给我们这些人中得了病没人看的瞧病,还自己掏钱给我们抓药材呢!”
云翼心里赞叹不已,正想再和雪照多聊几句,突然他的贴身太监从外面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看见他着急道,“哎呦我的殿下,您怎么跑这里来了!害得奴才好找!皇上有旨急召您呢,快跟我回去吧!”
云翼听了又转头看向雪照,只见雪照和那群乐工已经开始行礼如仪,恭送他离开,他心下着急,又问道,“姑娘可会弹奏雅乐?”
雪照笑着说道,“雅乐燕乐本是同根,又如何分得清呢?”
云翼的眼睛带着一丝不舍,却被那太监苦劝着离开了。
琬燕回头向雪照悄悄地使了个眼色,随即也跟着云翼离开了。
一路上,琬燕看云翼默不作声,若有所思的样子,趁那太监离得远,便悄声问道,“云翼哥哥怎得不说话?”
见云翼仍不回答,她笑道,“莫不是瞧上了方才那位女乐师?”
第一百八十二章 霍青一曲倾倒众生()
云翼听了愣了一下,说道,“我必须让她在母后生辰那天演奏。”
“但是这位琴师现下不受教坊使待见,想让她演奏,估计很难啊。”琬燕看着云翼说道。
云翼脸上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说道,“内教坊始任超和太常寺卿不和,他手下的乐师已经常年形成定性,只练习自己职责范围内的礼乐,定然不熟悉太常寺管辖的雅乐。”
“云翼哥哥是想事先不让他知道,到时候强迫他出人演奏雅乐?”琬燕问道。
云翼笑了笑,点了点头。
转眼已经到了皇后凌如的寿辰,帝后在外庭正殿宴请群臣贵戚以及后宫贵人以上的嫔妃为凌如庆贺。
梁美安为了这一天已经准备了很久,她知道这是一年之中为数不多的可以在内外庭众人面前演奏的机会。
正午时分,宴席开始,首先仍是由太常寺演奏雅乐《六小舞》,然后由内教坊演奏燕乐。
这两首曲式都是群体性演出,分为站部伎和坐部伎,梁美安虽然在坐部伎,离大殿上的众人较近,然而众人听惯了这些惯常的曲目,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自然也没人注意到她。
太常寺和内教坊都演奏完毕,只见云翼站起身来向着皇上说道,“父皇,今日是母后的寿辰,太常寺和内教坊分别准备了一些新鲜的曲子给父皇和母后助兴。儿臣请父皇和母后示下,请他们就在大殿上演奏,如何?”
皇上笑着看着凌如一眼,说道,“云翼这孩子有心了,皇后觉得呢?”
凌如也笑着对云翼说,“我说这几日你忙活的很,原来在准备这个。既如此,就让他们演奏吧。”
皇上点点头,对云翼说道,“准了。”
云翼高兴极了,立即转过身来,对大殿里的众人说道,“我朝礼乐一直由太常寺管辖,其中太乐局掌管雅乐,内教坊掌管燕乐,两部一直分界清晰,但天下礼乐本为一家,云翼认为,太常寺可以吸收燕乐的成分,内教坊也可以汲取雅乐的精华,二者互相借鉴,才能共同发展。”
云翼说完,大殿上的众人开始窃窃私语,太子提出的见解,在当朝还是头一次听到。
皇上听了却赞同地点了点头。
云翼又说道,“今日大家同聚在此,为母后庆贺寿辰,太常寺和内教坊准备了些新曲子助兴,太常寺准备了一曲燕乐,内教坊准备了一曲雅乐,请大家共同欣赏,如何?”
听了这个花样,众人顿觉新鲜至极,当下都齐声赞同,甚至有人拍掌附议,而台下的贵人们则以丝帕掩面,笑着交头接耳。
“那就请太常寺先来吧!”云翼笑容满面地看着太常寺卿郭安。
郭安早就胸有成竹,他立即站起身来说道,“臣遵命。”
说罢他转身向外,高声说道,“请我太常寺新进乐正霍青演奏。”
众人早就听到过霍青的名字,今日是头一次在如此重大的场合见他出场,所以都带着期待的目光看向大殿门口。
只见一个俊雅男子走了进来,他身着一袭飘逸的长衫,面如朗月,眼若含情,英姿隽秀,超逸脱俗,惹得贵人们发出一阵惊呼。
霍青走到大殿正中,朝皇上和皇后跪拜行礼,说道,“太乐局乐正霍青,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皇上赐他平身后,转头对皇后说道,“今年太常寺新进的乐师,果然不同往年啊!”
凌如笑着点点头,问道,“不知霍乐正要演奏什么曲子?”
霍青不卑不亢地说道,“回皇后娘娘,霍青自幼喜爱吹箫,今日便为皇后娘娘吹奏一曲《春江花月夜》,以助雅兴!”
见凌如点头表示同意,霍青便拿起手中的箫放在唇边,身形微转,古朴低沉的箫音立即在大殿里回荡起来。
琬燕作为瑞王之女也在大殿之中参加此次寿宴,她坐在众嫔妃中间,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同别人一道,欣赏霍青吹箫。
一曲吹到一半,她的眼泪已然涌到眼眶。
为了能和他长相厮守,她从南方的瑞王府出发,一步一步来到京城,入了皇宫,一点点地筹划着他们的未来。
就是这样的辛苦和艰难,也是值得的。
他是那样的出众,不只她,大殿上所有人眼都直了,也看得痴了。
霍青吹奏完毕,将箫收在手里,向殿前上的皇上和皇后躬身行礼,说道,“愿皇后娘娘千岁永春!愿我朝盛世昌隆!”
皇上和皇后都满意地点头。
皇上颔首赞许道,“霍乐正的箫曲果然名不虚传啊!赏!太常寺卿郭安荐举有功,也赏!”
霍青的脸上却没有过多的惊喜之色,只是淡然地朝帝后拜谢之后,退出了大殿。
云翼又站起身来,向着内教坊使任超说道,“接下来请内教坊也演奏一曲吧!”
内教坊使任超在霍青演奏的时候已经开始坐立不安,满头大汗了,今日云翼的一番话,他就觉得是冲着他来的,事先可从未有人跟他知会过今日皇后娘娘寿辰时要演奏雅乐啊。
他中间借着如厕的时机去找了趟梁美安,没想到梁美安却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说道,“任教坊使,我进了内教坊好多年了,练习的都是燕乐的曲子,从来没有涉足过雅乐啊!”
任超叹了口气,来回走了好几圈,仍然没有主意,又不能在外面待得太久,只能悄悄地溜回大殿。
坐立不安地熬到霍青演奏完,任超仍是没有主意,只得硬着头皮坐在那里,准备搪塞说梁美安突发疾病,无法演奏了。
任超正低着头,突然听到云翼在喊他,他咬了咬牙,面含痛色,站起身来走到大殿正中,朝着皇上和皇后跪下说道,“请皇上和皇后娘娘治臣之罪!”
帝后听了惊讶地问道,“任教坊使何出此言?”
任超眉头一皱,说道,“内教坊一部乐师梁美安突发微疾,无法为皇后娘娘演奏雅乐了。”
“哦。”皇后凌如听了微微蹙眉,有些失望地说道。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一展风华()
“没有别的乐师能代替她演奏吗?”皇上有些不悦。
“这……,水平不够的乐师,恐有辱圣听。”任超打算死赖到底。
“除了梁美安梁乐师,今年乐师大选的时候,老臣不是为内教坊选了一位琴师吗?老臣见她的琴技不在梁乐师之下,且她参选的时候演奏的就是一曲雅乐,任教坊使何不请她来为皇后娘娘弹奏一曲呢?”郭安在一旁问道。
郭安是个实在人,他问出这样的话来实是出于本身的疑惑。
任超听了却是满头大汗,他叩首再拜道,“这位琴师提前并无准备,仓促出演,恐怕不合适。”
云翼听了却微微一笑说道,“任教坊使恐怕不会让这位琴师出演了。”
任超听了心里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只听皇后问道,“这却是为何?”
云翼看着任超说道,“因为这位琴师不知何故得罪了任教坊使,刚一来,就被贬到百风苑去了!”
众人听了齐声惊呼,一部琴师被贬到百风苑,这在本朝还是闻所未闻。
任超听了已经吓得面如土色,全身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颤抖着说道,“臣不敢!臣只是觉得乐工那里一直缺少一位高级琴师指导,因此就……就派她去乐工那里教习琴技……”
“大胆!”皇上怒喝道,龙颜震怒,“内教坊始任超,不能恪尽职守,合理安排乐师分工,致使皇后寿辰之日没有合适的乐师献技,今日起,降其职为内教坊副使,观其后效!”
“谢…谢皇上!”任超已经吓得语不成句。
云翼听了转身向着皇上和皇后说道,“父皇,母后,那位乐师琴技超群,对各种曲式信手拈来,无需准备,父皇何不请她来弹奏一曲,看看郭大人力荐的这位琴师琴技如何?”
皇上看着云翼,眼里有一丝怀疑,当着众人却不好直接问他,便转头同皇后商议了一下,又问郭安道,“郭大人,你意下如何?”
郭安立即站起身来,说道,“据老臣看,这位琴师的琴技浑然天成,不修饰不做作,老臣在太常寺掌管礼乐这十几年,未曾见过此等高人。”
众人都被他说得兴致盎然,皇上也点头说道,“那速着人去百风苑请这位乐师前来演奏!”
通传太监立即飞跑而去。
过了有一会,突然见十几名乐工来到殿外等候,众人不由得愣住了。
周贵人朝旁边的李贵人问道,“不是召那位琴师吗?怎得来了这许多不认识的乐工?”
她的声音有些大,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李贵人也疑惑不解,只摇了摇头。
那位通传太监进入殿内禀报,说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于乐师说内教坊乐工排演了一曲礼乐,想借此良辰给皇后娘娘祝寿!”
众人听了微微有些惊讶,都转头看向皇上和皇后。
皇后凌如听了却笑着说道,“难得她们有这份心,就让她们演奏一曲吧!”
低级乐工们平日几乎没有机会在这样重大的场合出场,此次雪照听闻召见,特意把机会让给她们,她们一个个都兴奋莫名。
得到皇后的允可,乐工们立即在大殿正中按照平日排演的阵势坐好,坐部伎拿出各自的乐器,站部伎站好准备唱咏。
几声起乐的节拍响起,丝竹管弦,浅唱高歌,动人的乐曲在大殿中回响。
众人都被这温暖的乐声陶醉了,有人随着轻声唱和,有人跟着拍子击节而歌,整个大殿沉浸在温暖幸福的氛围中。
凌如眼里也浮起了一丝暖意,这样的情景在这个人情冷淡的后宫里,已经很少见到了。
渐渐地乐工们的声音低了下去,乐器也悄悄地息了声音,就在众人以为这首礼乐就要进入尾声的时候,大殿的一角又悄然响起了轻灵的琴声。
谁都没有听到过这样轻灵的琴声,瑶琴的声音一向低沉和琬。
众人都极力地抬起头向大殿角落里的声音传来处看去,只见一个窈窕身形的女子坐在那里低头静静地拨弄着琴弦,琴放在她膝上,青丝落下肩头,宛如流瀑。
婉转灵动的琴声好似在大殿里飞了起来,仿佛有一只盛装的舞女在大殿里起舞,又好似有一只展翼的蝴蝶从每个人的心房拂过,让人心里痒痒的,也想跟着飞起来。
云翼的眼睛闪着光泽,定定地看着角落里的身形,心里涌起一阵暖意。
梁美安在殿外不远处站着,她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手心紧紧地在身侧攥紧。
为了这个机会,她准备了近半年,然而她的出场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侧目,反而是这个新来的琴师,明明已经身陷泥沼,却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突然得到这样的机会,眼看就要一鸣惊人。
她不会让她这么轻易就得逞的。
众人的目光都静静地追随着雪照,曲子接近尾声的时候,忽然乐工里面传来一阵惊呼,雪照的琴音忽地就断了。
众人心里都略略有些不悦,纷纷向乐工那里看去,想知道是谁如此不分场合,惊扰了这么一首美妙乐曲的结尾。
只见乐工们都围成一圈,手忙脚乱地呼喊摇晃着中间躺倒在地上的一个人。这人眼睛直直地上翻,口吐白沫,四肢不停地抽搐着,其状甚是可怖。
大殿上的众人也紧张起来,皇上从龙椅之上站起身来,朝这边看着,命令道,“传太医来。”
立即有太监领旨向外跑去了。
雪照看到乐工里有人倒下,立即放下琴快步走了过去,她将众人分开走到那人身边。乐工们知道她通晓医理,在百风苑的时候就经常为她们诊病,便纷纷给她让开了空间。
雪照蹙眉看着地上的人说道,“她在抽风,耽误不得,必须立即让她醒来。”
说罢她俯身下去,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布包,打开后拿出了几枚梅花针,迅速地找准穴位扎了下去。
众人都紧张地看着,过了片刻,地上的人竟然慢慢地停止了抽风,悠悠地醒转过来。
第一百八十四章 身陷囹圄()
众人见她醒来都松了一口气,雪照也轻声问道,“小泽,你醒了?”
那名叫小泽的女子看着雪照,突然眼中浮现出惊恐之色,她挣扎着叫喊起来,“于乐师!不要害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不敢了!”
众人听了大惊失色,雪照的眼睛也由于惊诧而瞬间睁大了。
由于小泽刚从抽风中醒来,雪照害怕她伤了自己,虽然她说的话对自己大为不利,雪照仍然将她搂在怀里没有松开。
其他乐工听了也大为惊诧,有几人问道,“小泽,你在说什么啊!于乐师什么时候害过你啊!”
开始的时候大家以为她只是刚从抽风中醒来神志不清,谁知道她开始变本加厉起来。
只听她嘴里说道,“于乐师,我知道你恨梁乐师,你以为是她害的你来了百风苑,但是小泽那日只是无心地说了一句梁乐师琴技也很好的话,你就怀恨在心,要害小泽!小泽也是无心的,求你饶了我吧!”
梁美安在殿外听到了她的话,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雪照的眉头微蹙,她开始觉得有些不对,便轻声说道,“小泽,你看看我,我是雪照啊!刚才你昏厥过去了,现在好点了吗?”虽然心下焦急疑惑,她的声音仍如和风细雨一般。
“你不要假惺惺地装好人!在百风苑你装作和我姐妹相称,实际上你借瞧病之机给我下药,让我抽风!你是个害人精!”小泽哭喊着说道。
大殿里顿时喧闹了起来,有幸灾乐祸的,有忧心忡忡的,一时间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雪照突然觉得百口莫辩,她内心慢慢地警醒,她开始怀疑自己又被人暗害了。
小泽突然从她怀里挣脱出来,猛地转身爬到大殿中央,对着上面坐着的皇上和皇后不住地磕头哭喊,嘴里说道,“求皇上和皇后娘娘做主!乐工小泽因为言语得罪了于乐师,她便下药害我,导致我抽风,她……是个巫女!”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雪照的心仿佛被重击了一下,她感觉天旋地转,有些站立不稳。
“你说于乐师下药害你,可有证据?”云翼猛地站起身来厉声诘问道。
小泽有些害怕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回太子殿下,我今日没喝完的药汤还没倒呢,就在我床榻前面的桌上,就是于乐师给我送来的。”
皇上听了皱着眉头说道,“来人,去把她的药汤拿来,让太医辨认一下。”
过了一会,有个小太监飞速地端了一碗药汤过来,刚刚听命赶来的王太医立即走上前去,闻了一下味道,又倒掉汤汁,仔细地查看了一下药渣,眉头越皱越深。
众人都紧张地看着他,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和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过了一会,王太医趋步向前跪倒在地上说道,“启禀皇上,这药里确实有几味药材会导致人惊厥抽风,只是下药之人颇懂些药理,这些药材都是常见的普通药材,但若用量稍重,就会使人惊厥抽风。”
雪照听完惊得后退了一步,她的内心冰凉彻骨。
在这深宫之中,她一直诚爱待人,从不曾藏着一丝一毫的歹意,而她经历的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琬燕看着雪照的神色,知她又一次被陷害了,心里焦急万分。
雪照看向小泽,眼睛里露出痛苦和难以置信,轻声说道,“小泽,不论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说出这样的话,我只想告诉你,我没有害你,在我心里,我们就是好姐妹。”
小泽回头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动摇,却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