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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桐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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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照听了,轻轻地笑了笑,说道,“真的吗?”她仿佛很久没有这样轻松地笑过了,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她也和闽婆做了荷花灯,然后把她小小的愿望写到纸上或者绢布上,再放进灯里去。到了晚上放灯的时候,一个个荷花灯顺流而下,载着她小小的愿望,越漂越远。

    闽婆听了,也像雪照小时候每次问她的时候一样,伸手刮一下她的小鼻子说道,“当然啦!”

    雪照又高兴起来,她找出几张小小的纸片,跑到书案旁,提起笔,想要写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却渐渐地消失了。她发现她心里涌现出来的愿望全部都和他有关。仿佛已经过去很久了,她尽力把关于他的所有回忆都深埋在心底,可一旦回忆起来每一件都像发生在昨日,历历在目,究竟如何。。。才能相忘?

凤胡不归() 
中元节是俗称的“鬼节”,有些地方还称“施孤“,又称亡人节、七月半。民间有祭祖的习俗,每到这一天家家户户都会摆上祭品来祭拜祖先。

    这日一早,伦世竹就被伦家的人接回宅邸,随伦万蹇祭祀祖先。中元节的祭祖祀先活动,一般在当天午时进行,伦家备办了丰盛的菜肴酒饭,在厅堂中的大八仙桌上摆满二十四味全席,摆上七双筷子、一壶酒七个爵杯,正中又摆上果盒馔盘,果盒为六棱柱型坚木雕刻花饰,馔盘也用坚木雕成长方形,上方六格,格中放了香菇、木耳、松菇、黄花菜、干笋丝和红枣等六味素菜,俗称“六味斋”。

    筵席摆好,伦万蹇点了三条炷香,点了大红双烛、拈香跪拜如仪,请祖宗来享祭宴,并祈求保庇一家康健平安、家景发达,稍停焚烧金银冥币,待金纸焚烧殆尽才可以撤筵。

    祭祀毕,伦世竹体力不支,被仆从扶着回房去歇息。他欲早些歇息完就回去陪雪照放河灯,可是伦万蹇也跟着到了他的房里。

    他坐在伦世竹床前问道,“最近身子恢复得如何?胸口可还疼痛?”

    伦世竹勉强笑着说道,“无大碍了,父亲无需挂念。”

    伦万蹇点点头,又问道,“那于家小姐没受伤吧?她屡次遭人打劫,可是因为他父亲留下的那张琴?”

    伦世竹看了一眼他父亲,说道,“儿子不知。”

    伦万蹇说道,“你欲与那于小姐成亲,怎得连她屡次被劫的原因都不知道?你。。。如果日后同她成亲,屡有贼人上门,怎能没有个防范之计?”

    伦世竹仍旧道,“我只拼了命护着她便是。”

    伦万蹇冷笑一声,说道,“怎么护着她?还像这次这样搭进自己半条命去?世竹,你须要同她商定一个万全之策,不仅能保住东西,还能保住全家老小的身家性命啊!”

    伦世竹听了抬起头,看着伦万蹇问道,“如果我有法子保住她的瑶琴不被窥伺,父亲就答允我俩的亲事?”

    伦万蹇点点头,说道,“你须得使我心服口服才行。那于小姐,可知晓你的心意了?”

    伦世竹眼眸垂下,说道,“应该是知晓的。但我不知道她心里是何想法。”

    只见伦万蹇摆摆手说道,“当初她父亲上门来请求同我伦家攀亲,此刻她和那桐和堂林家又不往来了,断然没有不同意的,我儿大可放心。等你有了万全之策,爹爹就为你上门提亲,如何?”

    伦世竹眼睛一亮,满面笑容,起身对他父亲作揖道,“多谢父亲大人!”

    伦万蹇点点头起身,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说道,“你好生歇息吧。今日住在这里,明日再回去吧。”

    伦世竹听了着急道,“不可。我已经答允了雪照,今晚陪她放河灯。”

    伦万蹇听了转过身来皱眉道,“你身子这般弱,放什么河灯!好生休息,明日我着人送你回去。”说罢,他没等伦世竹反驳,转身走了出去。

    已经是傍晚时分,雪照把荷花灯都准备好了,却不见仓世竹前来,让龄伯去他院子敲门,半天也无人回应。闽婆道,“仓公子怕是家里有事耽搁了。小姐,我们先去,等到仓公子回来了,让龄管家告诉他我们先去了,仓公子再去寻我们便是。左右放河灯就那么大点地方,不会找不到的。”

    雪照只好点了点头,和闽婆收拾好荷花灯和施孤的供品,往城里的塘河东头渡念桥而去。

    她们到的时候,桥下河边已经是人头涌动,孩童手里举着各种各样的荷花灯笑着跑来跑去,水里已经有不少荷花灯放出,沿着塘河的河道漂流而下,星星点点,闪闪烁烁。

    雪照和闽婆在桥下石阶处寻了个位置,把竹篮放好。闽婆说道,“小姐,我去路口施孤的孤棚那里把咱们的供品交上,你放河灯一定要当心啊。”雪照点点头,看着闽婆远去了。

    雪照转身看了看漂满荷花灯的塘河,如孩童般笑了笑,然后她小心翼翼地从竹篮里捧出一盏最漂亮的荷花灯,刚一转身,突然撞到面前一个高大的身形上,荷花灯没有损坏,里面写有雪照许的愿望的绢布却飘了出来。那绢布如极轻的白纱,在半空打了个旋,落在那人前面的地上。

    雪照一阵惊呼,刚欲蹲下去捡起来,那人却比他动作更快,只略一弯腰,伸手就把那绢布拿在手里。他发现绢布上有几行小字,遂拿起来放到眼前仔细读着。

    雪照抬起头看他,不禁惊讶地后退了一步。她面颊发红,映着桥边河里忽明忽暗的灯火,在对面的人看来,如春花般荡漾人的心神。

    雪照心跳加快,脸颊一阵阵发烫,那种感觉就像半年前初见他时一样。那时是初夏时节,她虽然屡遭变故,然而有他的庇护,她就如同池中初绽的莲荷,无忧无虑,沐浴夏阳。

    造化弄人,过去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却让他们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可她依旧是想着他的,就如同此刻怀揣的那束紫红色的花椒,虽然已被风干,香味却愈加浓烈。

    林修远看着手里的绢布,只见上面几排娟秀的字体写道,“吾吟凤尾,君以桐和。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菶菶萋萋,雝雝喈喈。”林修远不由地生出一丝喜悦的希冀,内心的疼痛如波涛汹涌。他低头看着雪照,眼神里充满掩饰不住的温柔和欣喜。

    雪照突然想起绢布上的字,面上羞涩更甚,想要拿回来,手却被林修远一把抓住,连同绢布一块握在他的手心里。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痛苦,问道,“梧桐仍在,凤胡不归?”

    雪照听了,内心如刀绞一般,她的泪珠似积攒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出口,如连珠线一般滑落。

    她哽咽道,“梧桐另有良禽在,非凤不栖,无枝可依。”

    林修远听了一惊,突然想起上次雪照来找他时,看到他和柳小真站在一起,泪珠掉落在地上的情景。他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急切地想要辩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低下头探寻雪照的目光,内心焦急万分,半晌方说道,“雪照,自始至终,我。。。我心里。。。只有你一人。”

    雪照内心像有温暖的潮水涌上来,她深知依照他的脾性,能将这样一句话说出口是多么不易,她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呢?这半年来,他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无处不在,屡次帮她化险为夷。是她的感情太自私,太完美,想要占有他的全部。

    突然,仓世竹苍白的脸浮现在她脑海里。不行,仓世竹怎么办?他为了她身受重伤,此刻还在等待她照料。没有凤尾七,他也许不能彻底恢复,随时有复发的可能。如果她离开他,他怎么办?他会失去半条命的。

    想到这里,雪照想要把手抽出来,无奈林修远握得太紧了,雪照也不由自主地眷恋着他掌心的温度。她咬了咬唇,说道,“林大哥,我如今被他人羁绊,不是自由之身。我不能离开他,你。。。放开我吧。”说着,她避开林修远痛苦的眼神,慢慢地把手抽出来,拿起放在石阶上的竹篮,低头转身离开了。

    林修远愣怔地站在当地,他知晓了雪照对他的心意,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幸福感把他推到了顶峰,可是紧接着雪照的话让他又跌入了谷底。难道他和她真的要同心而离,忧思终老?他手里紧握着那块小小的绢布,痛苦地闭上眼睛。

第三十五章 诉衷肠() 
雪照内心纷乱不已,只和闽婆匆匆把荷花灯放了便回去了。回到院子问了龄伯,说是仓世竹一直没有回来,雪照心下着急,每隔一个时辰便让龄伯去看一次。

    已经到了亥时,还未见仓世竹的影子。闽婆说道,“小姐,时候不早了,今天仓公子怕是有事耽搁了,左右也是回家,不会有事的。你早些歇着吧。”

    雪照只得点点头,又嘱咐龄伯过一个时辰再去一趟,如果见到仓世竹回来就立即告诉她。正要收拾盥洗歇下,突然听到“笃笃笃”的叩门声,三人皆是一惊,不知道这夜半时分会有谁会上门。

    龄伯道,“我去开门。”

    雪照和闽婆心下忐忑不安,站立在屋门口等待着。门开了,月光中站立的正是仓世竹,他的白色长衫外面披着灰色的披风,一只手扶着侍从的手臂。看到龄伯,他笑了笑,温和地拱手行礼如常,然后问道,“雪照姑娘歇下了吗?”

    龄伯连忙让到一侧说道,“还未曾歇下,正在等公子的消息呢。”还未等仓世竹进得院门,雪照快步走上前来,着急地问道,“你。。。身子没事吧?”

    仓世竹见她为自己担心,心头一阵愧疚和感动。他走上前来拉住雪照的手臂,眉宇间皆是心疼,说道,“我没事,只是回家祭祖,事情繁琐,所以耽搁了。说好陪你去放河灯,是我爽约了,对不住你。”

    雪照见他无事,便笑着松了一口气,安慰他道,“既然你无事我就放心了。我看你今日也乏得很,你可以明日再回来的。”

    她话音未落,仓世竹身边的侍从阿念抢着说道,“于小姐有所不知,我们老爷今天本不欲让大少爷回来的,大少爷因记挂着于小姐,等我们老爷歇下了才赶回来的。”

    仓世竹皱眉看了他一眼,责怪道,“你怎得这般多嘴。”

    阿念不做声了。雪照见仓世竹脸色苍白,显然是奔波劳累极了的样子,便推他往外走,一边推一边说道,“你快回去歇息,明日一早我便去看你。”

    仓世竹不舍得走,但见雪照推他,知道是为他好,只得告辞了,临走时候回头说了一句,“你也早点歇着吧,明日我等你。”

    雪照站在院门口,点点头,目送他俩远去了,才慢慢地向屋内走去,步履沉重。

    次日一早,雪照做了参枣汤给仓世竹带去。仓世竹看着雪照将食盒打开,香味飘散出来,他露出孩童般渴盼的笑容。等到雪照把汤端出来,他将手里的书放在一边,拿起汤匙就喝了起来。

    雪照坐在对面愣愣地看着他,只觉他的样子慢慢地变成了林修远,也在一匙一匙地喝着,一边喝一边抬头看着她笑道,“嗯,味道不错。”眼神里全是温柔之色。雪照也笑了起来,内心一片温暖,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向前伸过去,想要抚摸他的脸,突然听到阿念从外面跨进屋门说道,“大少爷,老爷着人送来的书信。”雪照顿时回过神来,才发现眼前的人不是林修远,她立即缩回手来,脸却红了,不禁暗自责备自己的失态。

    仓世竹却不在意,只冲她笑了笑,转身接过侍从递来的书信,放在一边,继续喝着汤。

    他一口气把一碗参枣汤都喝下,喝完接过雪照递过来的绢布轻轻擦了擦嘴,笑道,“我从未喝过这样好喝的参枣汤,以后你经常煮给我喝,可好?”

    雪照不由得笑他,“再好喝也不能天天喝,人参虽能补气血,吃多了火气大。”说着起身把碗筷放进食盒里。

    仓世竹把他父亲给他的书信打开来看,见上面写着一排小字,“本月十八乃吉日,待万事俱备,为父可上门提亲。”仓世竹看了不动声色,仍将书信折好放在一边。

    雪照收拾好食盒问他道,“今日外面日头好,我陪你去外面走走吧。”

    仓世竹听了笑着点点头,雪照将他的灰色披风拿在手里,便扶着他的手臂慢慢地走出去了。

    出门向西走百余步便是桑林,中元节后,正是桑林茂密的时候,蝉鸣阵阵。雪照扶着仓世竹在一块大石上做好,时候尚早,林中吹起微风,雪照将披风给仓世竹系好,说道,“这会露水重,你身子怕凉,披上吧。”

    仓世竹一动不动地等她为自己系好,便拉了雪照的手臂,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笑着说道,“你也累了,陪我坐一会。”

    雪照依言轻轻地坐下,俩人同时盯着面前的桑林。雪照想起半年前,她们刚搬到这里来不久,正是春日采桑的时节,她和闽婆每日都出来采摘新鲜的桑叶喂蚕。那时她刚刚识得林修远不久,因遭遇变故,只得搬出城外避祸,可是他仍旧找到了她。那日她和闽婆采桑的时候,脚踝上被一条小蛇咬到,突然见他从一棵大桑树后面冲出来,脸上现出焦急之色,一口一口地帮她把毒液吸出来,然后把她背回家。此刻再想起这些往事,仿如一场梦。倘若时光能倒流,再回到那日的时光,便好了。

    如果她还能回去,她一定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赌气赶他走。她会冲他笑,她想让他留下来,永远别离开她。

    雪照的心又疼痛起来,她眉头微蹙,眼光迷离又痛苦。仓世竹见她神色有异,轻轻地拉了一下她的手臂问道,“雪照,你怎么了?”

    雪照抚摸着胸口,强自让自己从痛苦的回忆中摆脱出来,勉强笑道,“我没事,只是略有些头晕。”

    仓世竹满脸的关切之色,着急地说,“你日日照顾我,自己的身子都累出病了。都怪我,只想着。。。每日能见你一面。这几日你别来了,好生歇几天。”

    雪照帮他拉了拉披风说道,“倘若没有你舍命相救,哪还有今日呢。我没事,你无需挂怀。”

    仓世竹沉默了一会,说道,“令尊虽已仙逝,然其才情盖世,留下的瑶琴已是天籁绝音,自是有不少人窥伺。雪照,现下它可安全?”

    雪照低下头说道,“我把它放在床榻后面的暗格里了,那暗格一时半刻不容易被发现,里面也装有机关。能否保住它,只能听天由命了。”

    仓世竹道,“雪照,以后我来同你一道守护它可好?我可以让我父亲加派人手,定能保你们周全。”

    雪照抬头看着他,目光闪烁,说道,“你何苦如此呢?一旦同它有了牵连,随时可能有性命之忧。”

    仓世竹目光坚定如炬,说道,“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只要能同你在一起,天不老,情难绝。”

第三十六章 弦断() 
离十八日越来越近了,仓世竹心下不安,打算回家同他父亲伦万蹇商量提亲之事。这日,他来到雪照的院子里,见雪照正为她的玉羲调弦。她低头仔细地倾听玉羲的每一根琴弦发出的声音,再用纤纤素手或紧或松的拧动琴轸,神情专注,竟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仓世竹不欲打扰她,在她前面的椅子上轻轻地坐下,紧盯着雪照低垂的眼睑,目光温柔似水。过了好一会,雪照才把七根弦都调完,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突然看到对面的仓世竹,不禁略微一惊,笑道,“你来了多久了?我竟没听到。”

    仓世竹也笑了,他说,“我就想看你专心调弦的模样,故意没叫你。”

    雪照说道,“你想去外面走走吗?我陪你去。”

    仓世竹道,“我今日要回家一趟,看望家父。”雪照听了点点头,仓世竹却欲言又止,半晌方说道,“家父过几日,要过来。。。提亲。”说完,他觑着雪照的脸色。雪照脸有些泛白,头低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仓世竹见雪照不语,轻声说道,“雪照,你如果还愿意住在这里,我就让我父亲多加派人手,帮你守护令尊留下的瑶琴。如果你不愿意住在这里,我们可以去别处找一所大房子,专门派人看护,你意下如何?”

    雪照却微微蹙眉,用手支着胸口,强忍着说道,“你容我考虑一下吧。”

    仓世竹点点头,说道,“我恐怕要过几日才能回来,你自己多保重。”雪照几不可见地点点头。

    仓世竹又说道,“雪照,我不知为何心里不安地很。此一去不知会有何事发生。走之前,我为你抚琴一曲,可好?我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雪照见他面露忧色,安慰他道,“你近来思虑太重,好好养身子,别想太多。你若是想弹,便弹吧。”

    说着雪照让出位子来给仓世竹,自己坐在仓世竹坐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

    仓世竹手放在琴弦上,对雪照笑了一下,琴声婉转地流出,却是一曲《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徬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快到曲终时,琴声突然一顿,琴弦断了一根。仓世竹的脸色突然白了。雪照也是一愣,她沉默了一下,站起来对着仓世竹说道,“许是适才我将琴弦调得紧了些,无妨,我再重新上一根便好了。”

    仓世竹默然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勉强对着雪照笑了笑说道,“那我去了。你。。。多保重。”

    雪照笑着安慰他道,“又不是不回来了。别思虑太多,回去多歇息几日吧。”

    仓世竹点点头,还欲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只得转身离开了,只留下雪照站立在庭院中,望着他离去的院门,久久未动。

    闽婆这日要去集市上将她们这几日缫好的蚕丝卖掉,她提了篮子进得城来,脚步急匆匆地向桐和堂走去。她穿过喧闹的大堂,低着头往内院走。伙计小五见了她问道,“闽婆婆,您找我们少东家吗?”闽婆点点头,着急地问道,“你们少东家在吗?”

    小五抱歉地笑笑说道,“呦,不巧了,我们少东家今日一早就出门去了!”他又问道,“婆婆有什么要紧事,等少东家回来,小五帮您传个话?”

    闽婆说道,“等他回来,你告诉他,于小姐她。。。”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想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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