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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覆下,落到无辜的小家伙身上,宁玉华反映极快,立刻觉出太近,揽住他就连退数步,用背脊抵到冰冷僵硬的城墙上去。
慕容紫没有任何动作,论抢的,她身子不稳,万一争夺中伤了孖兴和自己,得不偿失。
故而她未动,尽量平静的对其劝说道,“你可是真的想死?”
想死的话,她早就动手了。
何须等楚萧离来?
杀人需要勇气,而自己求死,更需要莫大的勇气!
慕容紫道,“答应宁玉书让你嫁来大楚联姻的人是我,此举意在让你兄长得势,让北狄王储争斗更为激烈,如此有利于新君才将登基三年的楚国,就算我不说,想来你该心中有数。”
停了下,见宁玉华不语,她接道,“你来到楚国的所为,都是你该做的,后宫争斗由来残酷,凭的是各自的本事,你不出手,一旦对谁有威胁,别人也会要你性命。”
父兄以她谋利,宫人给她眼色,几番被刁难,坠过锦湖,跪过宫殿外……这些,她统统忍受下来!
若然从每个人自身去看大观世界,挑起天下纷争的商霭又有什么错?
他也无非是个未曾尝过凡俗亲情,自小被遗弃,满怀恨意的可怜之人罢了。
“可我并不认同你将所有罪过归咎在我身上。”
此话一出,宁玉华不自觉缓和的颜色复又变得凝迫,涩哑的问道,“你是何意思?”
“你不明白么?”慕容紫直视着她,逐字逐句的肺腑,“你为自己所做的没有错,我也没有,你所为的后果,是你必须承受的。”
她也亦然。
六年前醒来后发现自己已不再是自己,她决心以慕容紫的身份好好的活下去。
许多时候退无可退,不是也只能顺其自然的接受了?
只要还想活,法子多的是,那些看似的绝路里,处处隐藏着生机。
无论她是慕容紫还是艾晴,她都爱着活着的每天,每时,每刻。
无论何时何地,选择都不可能只有一个。
宁玉华看了看押在手里的小家伙,嘲讽道,“你想说服我放了他?”
尽是自傲的不屑。
慕容紫只是重复的问她,“你想死?”
宁玉华愣了愣,没来得及回答,慕容紫再道,“若你伤了孖兴,便是连这城楼都下不去。”
她像是真的慌了,余光里,她望见不远处有许多移动的火把向城楼这处涌来,那些是守护皇宫的禁卫军。
他们有素的穿行在宫殿之间,除了这些,四方的尽头处还是宫殿!
一座座,一重重……
无数的殿宇被又高又厚的城墙所包围,
火光着,靠近着,仿佛在告诉她,她已无路可逃。
愈看,愈是惊心动魄。
宁玉华逃避的回过头来,适应了暗色的眸子闪烁着,她深深的吸了一口寒冽彻骨的冷气,怒吼道,“我有什么办法?!!!”
“你有的。”慕容紫肯定,真的给她带来一丝期望。
“你到底是宁家的血脉,曦昭不会不管你,这次她来楚国,实则是为了我母亲的兵符,这是当年外祖给母亲的嫁妆,我想你该听说过,不日前去往国都护驾的那二十万大军只是虚名,商霭无心坐拥天下,自然不会为天下考虑,假以时日,皇权定还能归还到你宁家手中,况且,你兄长说不定还活着。”
“可是、可是……”宁玉华的设防逐渐崩塌,“我哥哥就算没死,也早已被商霭折磨得不成人形。”
蓦地,她似有所想,激动道,“况且皇族里还有宁越曦!他是皇后所出,名正言顺,曦昭当然会拥戴他做北皇,而我……我只是楚国的废后……”
她是废后,只要想到这头衔,连时才那点期望都湮灭了,不敢再消想了……
慕容紫看着她,实则眼光全落在孖兴身上。
就是在如是紧张的时刻,她竟不小心听到他肚子咕噜噜的叫声。
唉,皇贵妃娘娘的心情复杂万分……无奈、紧张、又担心,不但得强忍住想笑的冲动,还要尽可能的对宁玉华劝说。
“虽说宁氏皇族被商霭残害至深,可你哥哥乃先皇和文武百官认可的储君,只消二十万大军围困京城,将大权重新夺回,曦昭必定将实情诏告于世,那时你哥哥若死了,也会被追封,与列为北皇的牌位一同被供奉在太庙里,宁越曦登基大赦天下,还会亏待了你这位深受其害的公主?”
宁玉华一边听,一边不住的心动,后而又不敢真的相信,不断怀疑道,“你说得轻松,我连皇宫都出不去,如何回北狄?”
她就要客死异乡了……
“所以才叫你放了孖兴吖!”慕容紫真要被这个蠢女人给急死!
“眼下你因宁承志拖累才被废后,若悬崖勒马,将来还有沉冤得雪的机会,你不相信别人,也该信曦昭,她岂是会徇私偏袒的人?”
言罢,一个清澈平静的声音随之响起——
“有本国师在,无人能伤我北狄公主。”
都不知哪时,曦昭已来到城楼上,就站在慕容紫身后三步那处。
见到她,宁玉华仿佛真正看到了希望,湍急的眼色变得更加急切。
曦昭定定看了她一眼,只管安抚道,“公主放心,楚国的皇后不做也罢了,跟我一道回北狄去吧。”
收住没多久的眼泪夺眶而出,宁玉华像个三岁孩童,咧开嘴难看的哭啸道,“国师,这里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了……”
曦昭肃色,沉声怒道,“那就放了楚国的储君,清白干净的跟我走!”
紧迫时,宁玉华不忘多长心眼,“我不能放他,这么多禁卫军。”
慕容紫急了,“那你到底想如何?”
“我、我要挟他去了国公府才算!国师也要和我一道去。”
那好歹是她的姑母家,与北狄有这份情分在,总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死。
——还有宁越曦也在那里。
她多的是选择!
“你挟我去!”慕容紫向前一步,语气坚决。
“你?”宁玉华习惯性的不屑,哭得红肿的双眼往下看了看,是在看她的小腹,语出嫌恶,“你有了身孕,没多少活日了,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根本不能威胁旁人。”
“你可以试试。”慕容紫神色平静稳重,再向前走了一步,气势凛然不迫,竟十分威慑。
一手抚在小腹上,她只低声道,“他并不知。”
楚萧离不知她有孕便会危机性命,他不知。
宁玉华先是一怔,接着颤动的面容上笑意不断扩大,她大笑,“原是如此!哈哈,原是如此!!!”
不理会她癫狂,慕容紫道,“要么换我,要么,你动手吧,杀了孖兴,你也难逃一死。”
“我换!”宁玉华音落有声。
她为什么不换?
在楚宫的日子,她看得最多的就是楚萧离如何对着一个女人百般宠爱,千般讨好。
到头来,他连这个女人要死了都不知道!
言出必行,按在孖兴肩头上的手轻轻的松开了,那把对准他小脑袋的匕首也渐而远离。
慕容紫和曦昭同时松口气……
“你去吧。”将孖兴推了一把,宁玉华幽暗的看着慕容紫。
她会意,主动走近。
孖兴还是未动,眼泪汪汪的道,“小紫姑姑,别过来,我不怕……”
“你乖。”慕容紫靠近去,“到霍大人那里去,听话。”
在孖兴记忆里,慕容紫从没叫他‘听话’,且还曾经说过,做小孩子不能只是一味的听大人的话,有自己的主见最重要。
她还说过,很多时候,大人的话却是比小孩有道理。
孖兴听着,忆着,心里不是太明白,只顺从的凭感觉迈出发僵的两腿,踉踉跄跄、犹犹豫豫的走去。
这一时仿佛比平日的渡过慢了许多,所有人都知道,往往这样的时刻最容易横生变数,不由地绷紧心弦。
只觉得孖兴与慕容紫都行得慢极了,每个细微的动作都是煎熬。
就在他二人将将错肩时,宁玉华耐心用尽,主动迎上前,蛮横的要求道,“不光出皇宫去到国公府就算了,在我和国师离开京城前,你要与我寸步不离的呆在一起,否则……”
仿佛有什么破空而来,差点就藏匿在她的话语声中?
那她为何会停下不语呢?
察觉异样,在慕容紫霎时惊变的目光里,宁玉华覆下眼眸望去,一支羽箭已然穿破了她柔软的颈项,锋利的剑尖就在她眼皮底下,上面沾着她的血,鲜红!
愕然……不可置信……
她复再举目看眼前的人。
忽然之间,视线中的一切不在受黑暗所阻挠。
孖兴飞快的跑到霍雪臣的身后藏好,又因好奇从而露出半个脑袋窥探她。
曦昭凝视她的眼光中尽是不可追回的叹惋,早就将她放弃了……
痛感袭来,宁玉华摇摇欲坠,几乎不能站稳,连寒风撩拂过皮肤的凉意都带着不能忍受的刺痛!
又在同时,她变的异常清醒。
急切的把目光重新落回慕容紫身上,在视线相触的瞬间,只听慕容紫幽叹道,“宁越曦在国公府的事,没有太多人知道,看来商霭对你早有所挟,你也打算去了国公府后,静观其变不是吗?”
不是的……
她试着张开嘴,却咽出大口的鲜血!
痛得麻木了的身子上宛如盘绕了荆棘,将她死死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慕容紫同情的回视她,用平淡没有起伏的语调说道,“你不会主动杀我,因为你知道我是个将死之人,被轻易杀死,远不如被内心的恐惧折磨可怕。而你,你想在楚萧离的面前杀死他唯一的儿子,想看到他痛苦,所以他不会来。”
是以,弯弓的人,是在这城楼远处,另一座高塔上的楚萧离。
这都是来时就计划好的。
正如宁玉华的随机应变,步步为营。
她总算意识到自己早就步入死局。
她们所有的人,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给她活路!
她想尽最后的力气向慕容紫扑去,冷不防身后一箭穿心!
没有凄惨的尖叫,没有临死前震撼的悲鸣,她无法支撑身形,倒下,睁着布满血丝的瞳眸,带着不甘的痛和恨,在夜来侵蚀的寒意中,慢慢死去……
……
直到宁玉华气绝,真正的***乱好似才刚刚开始。
城楼下,皇宫的四周,窃窃私语的喧哗声四起,交叠急促的步声依旧铁血。
眼前的所有越来越明亮,火把越来越多。
慕容紫走到孖兴的面前蹲下,用双手扶住他的臂膀,对他挤出了一个温软的笑容,“别怕,都过去了。”
孖兴半响才点点头,带着满脸惊魂未定,有神的眼镜里全是湿润,一不小心就会哭出来。
但他到底是卯足劲忍住了。
慕容紫疼爱的摸了摸他肉嘟嘟的脸颊,略是一沉,犹豫的试探道,“刚才,你可听见什么话了吗?”
孖兴专注的和她做对视,微微闪烁的眸子里,从浑沌转为一如往昔的澄澈,他慢吞吞的怪道,“小紫姑姑,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些话,不过……”
难为情的低下头,他嘟嘴,不确定的问道,“你是想笑话我,在那般危机时,还忍不住肚子咕咕叫吗?”
慕容紫被他逗得轻松一乐,“不是的,你好勇敢,我都自愧不如!”
受到鼓励,孖兴乐呵呵的抬头,“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我应该表现得更好的。”
慕容紫煞有其事的点头,“如果肚子没有咕咕叫的话,自然是会更好了。”
“哎哟,小紫姑姑,你这算不算落井下石啊……”
慕容紫大笑,把他抱进怀里,“我落井下石你,你会生我的气吗?”
孖兴已经望见楚萧离走上来,一边形成条件反射的从她怀抱外挣脱出去,一边道,“我还是小孩子,不多吃点哪里能经得住大风大浪!”
说完,他成功离开慕容紫的双臂,朝他老子奔跑过去,不忘马屁,“父皇,刚才弯弓射箭的人是不是你?好威武!好箭法!”
楚萧离弯身把儿子抱起,多日不抱,觉得好像又多了些重量,臂弯里沉沉的,他心也沉沉的。
“不怕?”
看了眼远处还没被拖走的宁玉华,他问儿子。
彼时四下都是人,宫女儿,太监,禁卫军,不苟言笑的霍统领,还有北狄的国师,小紫姑姑……
小家伙是有些绷不住了,瞧着眼眶一润,又给他憋了回去,要强道,“其实,怕死了,可是我又打不过她,哭鼻子不但没用,还显得很没气质,将来继承皇位,没准还会被有心人拿此事做文章笑话诋毁我,所以我不哭,父皇会救我的。”
儿子太懂事,楚萧离深感安慰,只……
他闷声笑笑,道,“你老子我还没死,不用成天惦记着我的皇位,我死了,都是你的。”
孖兴滑口一问,“小紫姑姑呢?”
楚萧离当即变脸,近距离的那眼色吓唬儿子。
“算了,父皇你当儿臣什么都没有说吧。”孖兴识相道。
罢了,回首看看慕容紫,主动要求下了地,握着楚萧离的手摇了两下,养着脖子真诚请求道,“父皇,不要再和小紫姑姑怄气了,你生气的样子好可怕,会老得很快的,老了小紫姑姑就真的不喜欢你了。”
说到最后时,小家伙已灵活跑开,端出未来储君的架子吆喝近身伺候的宫人,赶紧的,本殿下没被吓死也要被饿死了!!
被儿子戏谑的楚萧离无奈回身,转而向没有靠近过来的慕容紫看去。
她还是一脸难色,眉头微蹙,比方才面对宁玉华时还要艰难。
两个人,数步之遥,怎么都走不近了。
他想问她,为何那么肯定,宁玉华不会伤害她……
……
其实,这一天孖兴过得非常不好,先是忐忐忑忑的守在锦绣宫,好容易等到母妃醒来,却得到一个年后就要远走的消息。
他知道有句话叫做‘人各有志’,母妃不喜欢皇宫,父皇肯放她走,如此是很好的。
无论心里有多舍不得,他也未曾说出无理取闹,让母妃为难的话。
隐忍了整天,下午的时候也没忘记跟霍统领习剑,毕竟,做个像父皇一样的好皇帝,是他暂且怀在心间的首要远志。
等将来他真的做了勤政爱民,受百官敬仰、百姓爱戴的英主明君,国泰民安了,他的母妃在远方也能知道他本事。
这么想着,他习剑习得格外认真,回到东宫时,不但疲乏得比往日厉害,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
正严谨的做着规划,打算晚膳过后温半个时辰的书再就寝,孰料肚子还没填饱呢,身后这个女人突然杀出来,乱了他的步调不说……
要挟持他,至少先让他吃顿饱饭吖。
他人小,抵不住饿的。
刚才真是太尴尬了!
尴尬得他差点忘记小紫姑姑她们的对话。
一口气跑到城楼下才止步,扭身仰头看上面,他心里都是疑惑,都是忧虑。
怎么办啊……他不想小紫姑姑死……
一个人的年夜饭
年前,宫里闹了一出‘废后挟持小皇子’的惊险大戏,后……慕容紫还是回了国公府。
听说当时万岁爷就站在她后头,她连头都没扭回来看一眼,狠心绝情得够可以!
还听说,慕容紫走了后,万岁爷仍旧住在御书房,埋首国事,以此麻木自己瑚。
东华殿成了他的伤心地,不愿再回铄。
宫里上至妃嫔主子,下至女官太监,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两宫太后不约而同的命人送去汤药补品,叮嘱皇上保重龙体。
小殿下效仿父亲,扎进书海里秉烛夜读,身子大好了的贤妃破天荒主动前往东宫关怀。
母子两越发的融洽了,叫人看着打心眼的高兴,为着冬日的皇宫带来一丝柔暖的温情。
于是上元节的前两日,皇宫中只剩下一片暗自的***动,八卦离家出走的皇贵妃。
已经对万岁爷再无任何非分之想的娘娘们纷纷表以自己的不满:挺着个大肚子就别在回娘家了罢,宫里有什么不好?
再有,无论楚国还是北狄,都有一忌:已嫁之女不可在新年新岁回娘家,否则会把娘家吃穷!
虽说慕容一族家大业大,可皇贵妃身为嫡女,更是帝妃,肚子里还怀着龙种,吓跑个什么劲儿!
可怜了万岁爷哟……
外面一串喜庆得炸耳朵的爆竹声响起,断了的谁人的说话。
片刻过后,是孩童嘻嘻哈哈的笑声,荡在晴朗的雪天里,听的人都觉得爽快愉悦。
“嗯,还有呢?”
暖烘烘的屋子里,慕容紫把目光从雕刻了鱼鸟花虫的红窗上收回,转过脸来,和颜悦色的问与坐在小几另一端的女子。
段意珍正趁外面放爆竹的空荡,吃点心填肚,喝茶润嗓。
她是万万想不到,入宫后的第二个年头就能离开那四面宫墙,还能自己的家过上元节!
皇恩浩荡!
舒心的过完节,就该准备待嫁的事宜了。
慕容紫见她狼吞虎咽的吃相,联想嫁女不回家过年的习俗,说会吃空娘家,也得看人来的吧!
况且真的计较,段意珍也是再嫁的人。
要不是自己一手促成,楚萧离锦上添花下旨赐婚,这会儿她定独自在清涟宫熬着,哪儿能这般自在。
哼!
慕容紫默默的忿然,气死她了。
段意珍心大,混未察觉表姐的心理翻涌的各种变化,努力咽下大半块如意糕,认真思索了下,才道,“好像也没别的了,表姐你晓得的,宫里那些女人能说什么好听的?我看她们就是闲得发慌才嚼你的舌根,嚼了也没用,皇上根本不搭理。”
说完,忙伸手去舀了一勺糖蒸酥酪,饿死鬼投胎的吃相!
吃得高兴了,她不忘表示感谢。
国公府的点心师傅手艺真好,她真有口福,当然最多的是托了表姐肚子里矜贵小家伙的福。
对啦,这玫瑰酥也是一绝呢!
真真稀奇,寒冬腊月的天,哪里来那么新鲜的花做吃食儿?
慕容紫对着小几上五颜六色的点心毫无胃口,耳朵里响起昨日姑母对自己忧愁的肺腑:我那女儿……唉,出了吃和睡,没啥大抱负,更无大志向,说难听了就是蠢!
——宫里那些女人——
回味这句话,这才出宫几天啊,那么快就划清界限了。
敢情你没在宫里呆过,没做过宫里的女人!
原本想问问她楚萧离怎么样,谁想听这些……
“表姐,我能不能带点儿这个玫瑰酥回去?太对我心意了!”
慕容紫一个回神,睁大眼睛瞅着她,但见她心无城府,傻人自有傻福,只好冲她笑笑,成全道,“喜欢就都拿走吧,我不吃。”
段意珍开怀,乐颠颠的又说了几句自以为的好话,不动声色的把她的皇贵妃表姐气得半死。
窗外爆竹声不断,连行人的脚步都轻快得好似要飞起来。
上元节啦,回家啦,为何有人魂不守舍,坐立难安……
唉,越发的想把自己关回那个该死的皇宫!
……
今年宫里过节也不如去年的氛围。
原因无他——万岁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