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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脚刚刚回到庙堂,尚书陆琇后脚就进来,火急火燎,跪地揍报“十万火急”。
拓跋神色大变“递上来”。看完揍报,拓跋震怒道“这个逆子!——回宫!”
算日子,那件足以让整个北魏天空阴云密布的大事要来了。公元496年,太和二十年,一场以反对变革之名的策反阴谋拉开序幕。
拓跋舍弃马车,一路快马驰骋。我虽知道他此时的痛心疾首,却跟不上他的脚步,我不能安慰他,不能陪伴他。
就让他在快马奔驰中,在呼啸的风声中,暂时忘却痛苦吧,除了奔跑,什么都不要想。
在拓跋出巡嵩山期间,太子恂纠集随从密谋返回平城,此间还杀掉了忠心正直的太子师高道悦。
太子恂是拓跋的长子,上古以来,各国各邦都尤为重视长子地位。长子德行好,便是国之福运。
这次私自离京并杀高道悦事件,等待太子恂的是一顿疾风暴雨般的痛打。
我远远看到拓跋痛苦的身影,重重的一下一下,既是愤怒,也是心痛。一根板子打断,而后换上一根,又命咸阳王元禧继续杖打,足足打了一百多下。
冯妙莲忽然拉着皇子恪跪地求情道“请皇上饶恕太子吧”。
冯妙莲说道“皇上虽下令不许求情,但太子毕竟是恪儿的哥哥,恪儿岂能忍心袖手旁观”,皇子恪亦附和道“请父王饶恕太子吧,恪儿愿代太子受罚”
瑛儿也跑了出来,哭道“父皇饶了太子哥哥吧”。一众皇子公主跟着纷纷下跪求情。
这么一副情深意笃的场景,拓跋也便罢了。而此时,太子元恂已然昏厥。
拓跋下令将太子元恂送到城西别馆禁闭。而这只是开始。
一天的紧张气氛算是松懈下来。我只能远远看着他,我知道他此时只需要给自己的时间和空间。
瑛儿跑到我身边“姑姑,我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公主,不要再喊我姑姑了”我轻声说道“听你父皇的话”
“可是”她有些伤心的说“最近,我老是梦见母妃,我越来越想要个母妃了”
我微微环住她“公主,你父王说过让冯昭仪娘娘做你的母妃的”,我虽这么说,可心里是不情愿的。这么个可人儿,要是养在冯妙莲身边,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恪哥哥也跟我说过,让我认她做母妃,可是,我不喜欢她”元瑛小声说道“恪哥哥说,我就是不喜欢,也要装作喜欢,可我不会。”
我暗暗叹了口气。这么点孩子,就要让她陷入这些争斗。
自从高照容过世,公子恪就被冯妙莲拉拢亲近在她的战线上。拓跋是有意让公子恪认冯妙莲为母妃,但一直只是赞成她们亲近,但却没有下旨。从这一点上看,拓跋还是在防范皇子和后。宫斗争的裙带关系。
只是,可怜的瑛儿,该怎么办呢?
太子被禁闭已经半个月了。几次看到拓跋,他都阴沉着脸。每每,我都是避而远之。
陈泽成依然是宫里宫外的行走。想起他,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得找他问个清楚。
第五十四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
正想着找陈泽成,他倒先来内侍司找我。
“有一件事,我本不打算和你说,可思前想后,我还是得和你说一声”他一见到我便开门见山的说着。看他那样子,得有好长的故事要说,我帮他倒了一杯茶递给他“慢慢说吧”
他喝了口茶,微微思量了片刻,说道“要抓洛长风,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抓洛阳”
他的主意确实让我惊的不小。没想到他动了洛阳的心思。办法固然是好,可怎么能让洛阳陷入危险呢。
“你准备怎么做”我定定问他“是拿洛阳威胁他吗”
“能威胁到是最好的,威胁不到,也只有牺牲洛阳了”他说道,神色淡然,仿佛洛阳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甚至是他的仇人。
我越发对他感到陌生了“你不可以这样,好歹算起来,洛阳还是你的朋友,即便称不上朋友,他总也是个好人吧”
陈泽成放下茶杯,悠悠说道“是的,所以,第一次我并没有打算牵扯进洛阳,可是,第二次,他第二次要了我们的命,我不能再退让了。”
我不想洛阳有什么危险,反驳道“那只箭本来就不是要杀我们的,他们的目标是拓跋,再者,幕后黑手是南朝萧氏,他们也不过是听命行事”
“不管什么原因,结果事实上是伤害到了你我”他平静而又理直气壮的说道“何况,我总算明白一个道理,真正的要杀一个人,并不是要取他的性命,而是毁掉他所在意的一切,爱人,亲人,家业。既然他杀了我的妻子,那我毁掉他的儿子,这很合理啊”
我不明白,为什么不到一年的光景,他竟也变得这般偏执,我试探道“你这些时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泽成摇摇头“一切安好,没有发生什么”,又道“我告诉你,也是顾念你们的情谊,但你记住,赶紧断了和他的情谊,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心里波澜起伏,完全不知道要怎么阻止他的行为,他确实有报仇的权利。可是,洛阳怎么可以白白牺牲。
他不多言,起身道“好好照顾自己吧,我先走了”
忽想起还有事要问,便喊住他“等等,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我从柜子里取出他送我的香囊,递到他手中“这是什么?”
他看到香囊,脸上瞬间惊变,缓缓接过去,说道“你都知道了”
他竟这般平淡就承认了,我的心里凉了一大截“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孩子”,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我不明白他怎么会如此狠心。
“是被冯妙莲收买了吗?”我哭着问道“冯妙莲也有这样的东西,你们是串通起来害我吗?”
他依旧波澜不惊的说道“如果你有了孝文帝的孩子,这一生,还出的去,离得开吗?”
我再也不想看他这张暗地里翻天覆地,外表上波澜不惊的脸“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这个杀人凶手!”
我不等他起身,飞快的朝外面奔去,忽觉一阵刺骨的疼痛,而身后传来茶杯碎裂的声音,我忍住疼痛回头,看到陈泽成竟双手抱拳,满脸痛苦之色。
他吃了通心草!
这就是所谓的情意相通无事,情意不通则发作?原来竟是,心痛相连。
“你们到底要怎样?!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为什么?要这般纠缠不清!为什么要让我爱,又要让我恨,让我恨,又要让我放不下!”,我丢下陈泽成,头也不回的狂奔,我不想管那么多,只要我还有力气,我就要逃开。
我的小竹屋,我的风信子,我来了!
“姑姑”余香追了上来“皇上请你过去”。
“你去回禀皇上,我现在有事儿,去不了”我费力的说着。
余香惊喊道“姑姑,你怎么了?额头上都是汗”,她说着用衣袖帮我擦拭“我先扶您回去歇息,皇上那边我去禀报”
这样子,我是轻易出不去的。她扶着我缓缓往屋里走,疼痛稍稍减轻。
我约莫明白了通心草的药效。只要服下丹药的两个人,无爱无痛,便不会发作。所谓情意相通,说的是两颗平常心,平淡安静;所谓情谊不通,说的是两颗彷徨心,爱恨纠缠。事实上,与其称作通心草,不如称作忘情草。
我交代宁则把诸事打理好。这两日,我想休息一下。
傍晚,拓跋过来看我。问起白天的事情。
“我只是有些不舒服,现在好了”我缓缓的说道,努力压制自己的心绪,我不敢再去想,我怕在他面前露脸痕迹。
拓跋喃喃说道“你得好好照顾自己的”
想起他这些日子的坏心情,我安慰道“你要保重龙体才对”
“这段时间,太子的事情,确实让我费神”拓跋缓缓道“不过眼下,有一件事,我必须尽快办”
我不知道他眼下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漠然看着他。
他看了我一眼,神色微思道“刘泽成查出了南门庄和牡丹园有牵连。所以,这宫里但凡是在牡丹园里呆过的人,都必须死。”
他的话让我心惊肉跳,我起身,缓缓走向门边,细细思量。牡丹园里呆过的人太多了,她们未必知道洛长风的身份,如果一并牵连,太无辜了。转念一想,若说要除掉这牡丹园的人,头一个,可不就是我吗?
“皇上,依我看,牡丹园里的人并不知道和南门庄的牵连,如果贸然处死,只怕过于草菅人命”我缓缓道“请皇上三思”
“不算死去的玉嫔,还有三个御女,四个宫女”他说道“我不敢保证他们不是南朝的探子”,他顿了顿,又看了我一眼,说道“还有一个叫竹春的,你可认识?”
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转而问道“那皇上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他忽然走过来抱住我“你的心是向着我的对不对?”
他这算什么意思?怀疑我?
我一把推开他“皇上如果怀疑,将我一并处死就是了”
“鱼儿”拓跋喊道
“朕只是要你一句实话”
“这就是实话,皇上如果怀疑,将我一并处死就是了”我有些愤怒的重复了这句话。
拓跋摔门而去。
又要死人了。一群无辜的人。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还有洛阳,我得救他。对了,皇上怎么会提到竹春呢?牡丹园又怎么了?
在正清点着各宫宫人名单,余香进来通传“姑姑,宫女春吉求见”
春吉?这丫头怎么来了。
春吉进来,给我行了个礼。好久没见她了,看起来倒没什么变化。
“春吉,你来是找我有事?”我缓缓问道。
她看了看余香,又看了看门口的宫人。我估摸她是有什么私事要说,便让她们都下去了。
“春吉,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我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真的是由难言之隐。
她忽然噗通一下跪倒地上,啜泣道“姑姑,请你救救我姐姐吧”
“你姐姐?”我倒真是不知道她还有个姐姐“谁是你姐姐?”
她用衣袖拭了拭梨花带雨的面庞,说道“竹春——她现在被皇上关在天牢里”
竹春竟是春吉的姐姐?!竟还被拓跋关押了起来?
“你且把前因后果讲给我听”我说道“不然,我根本帮不了你”
春吉说道“姑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根本不知道,只知道我姐姐被关了。我思来想去,只怕只有你可以救她。”
听她这么说,我一时间也没有主意,只能安慰道“我会找机会去牢里看看竹春,之后再说”
春吉收拾了一下情绪,离开了。
我总算知道拓跋那天问我可认识竹春,原来是已经关押了她。不管怎样,得找她弄清楚前因后果。
第五十五章 迷局
由于我是内司官,找机会去见竹春还是可以办到的。
可眼下是个敏感的时期,我的身份有些特殊。我去见她,肯定会传到拓跋耳朵里。到时候,拓跋对我的怀疑会更甚。
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毕竟牵扯南朝,我现在还是靠着拓跋仅存的信任和维护才得以安好,如果有心人挑拨,只怕就万劫不复了。
思前想后,下不了决心。
想着一路走过来的种种,我还是觉得跟拓跋坦然面对。要去见竹春就光明正大的去。打定主意,我就往式乾殿去,请拓跋允许我探监。
拓跋不在式乾殿,宫人说是在清徽堂议事。
我只能去清徽堂外面等候。
王福在堂外守着,看我来了,忙示意我到一边说话。
“姐姐,你若找皇上的话,今日不是时候”他堂门口探了探又道“皇上正在商议废太子的事情”
原来是今天。今天的一个决定,牵引着中国一千多年的历史。
我确实来的不是时候。这件事情只怕现在也不能拿出来烦他的心了。
我回到内侍司。愁肠百结。一个是竹春,一个是洛阳。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他们呢?
考虑了两日,决定再去找拓跋。
“姐姐,皇上去了小平津讲武,估摸得好几日才能回来呢”王福说道,仿佛是知晓我的心意,暗示我可以有所动作。
去了小平津了。这算不算个机会?一并逃走,一了百了。拓跋虽不在宫里,但没有人帮忙,只怕还是逃不过禁卫军的围堵。
先去天牢,搞清楚情况。
竹春已经被上了刑,浑身是伤,素白的衣服上满是血迹。看到我来了,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
“竹春,你还好吗”看着她如此凄惨的模样,有些心疼。古代的刑罚太残忍了,竟对一个女子这般不留情。
“小鱼,眼下,我是逃不出去了”她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我“可是,请你一定要救救洛阳少爷”
“洛阳怎么?”我惊问“也被抓了吗?”
“不,还没有,可皇上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她说道
我不能多留,必须尽快搞清楚前因后果,便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你会被抓的?”
“牡丹园实际上就是南门庄,这一点相信你已经是知道了”她说道“牡丹园和洛府已经被查封,洛老爷和洛阳少爷现在都在逃亡,我担心他们逃不出北魏的天罗地网”
“你们是南朝的人,犯的是死罪,我又怎么帮得上忙”我虽然想帮她,可实在找不到理由。
“小鱼,洛阳少爷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参与过任何的事情”她拉过我的手说道“念在你们的情分,救救他吧”
洛阳什么都不知道,这本在我意料之中,他那样一个单纯的人,心里是不会有阴谋诡计的。我问道“他们在一起吗”
“应该不在一起,可朝廷怎么会放过他?”竹春又道“看在你我姐妹一场,请你一定要找到他,救他脱困”,说着还跪倒地上,给我磕了个头。
她说起姐妹一场,我倒真想搞清楚竹春的身份“你原本说是放出宫的宫女,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是不是真在北魏做过宫女?”
“是的,我本是赛林堂选送的秀女,落选后就做了宫女。不过,我原本就是洛老爷的棋子”她婉婉说起自己的事情“我原本的任务是刺杀拓跋皇帝,可是做了他几年的侍女,一直下不了手”
说起这个,我倒觉得竹春还有一线生机“我记得你说过,你和皇上有些感情的,说不定能保住性命”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念着过去的感情,我毕竟只是个宫女,又事隔多年,现在还是南朝的探子,只怕不容易。”她似乎并不抱任何希望。
她说起赛林堂,我仿佛觉得自己的性命也难保了,两个地方我都呆过。
我不能多呆了,带着更多的思绪准备离开。
“等等”竹春喊住我,从身上取出一枚玉佩递给我“一定要将这个交给洛阳少爷”,她说着握着我的手,轻轻拍打了两下,仿佛交托着千斤重担。
刚刚从天牢出来,不想冯妙莲竟在外面。不等我开口说话,便说道“内司官鱼氏勾结反贼,给我拿下”,一声令下,左右将我擒住。
她竟没有将我关入牢房之内,而是带我到一处暗室。约莫是玉熙殿里的一处隐秘之所。
莫非她要趁着拓跋离宫,来个先斩后奏,私自审讯,屈打成招?若真如此,谁可以救我?
说起她,我忽然想起他那个男宠,以及和洛长风的一番勾结。冯妙莲会知道南朝的事情吗?或者说她是不是已经被南朝收买?而此次,她是会置身事外吗?或者说她能够置身事外吗?还有那个夺去我孩儿的陈泽成,他此时又有何动作?这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以冯妙莲的手段,一定不会手下留情。她上已经背了几条人命了,何况对我一直耿耿于怀。我必须想办法逃走。
但是,能逃得了吗?即便是能逃走,是不是就坐实了我的罪名呢?
夜晚,有黑衣人破门而入,说道“我是来救你的”。根本来不及多考虑,多询问,我只管跟着他往外逃。
一路顺畅,眼看快要到千秋门,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如此顺利,竟连打斗都没有。
我正疑虑着,忽然有士兵四面而来,围住我们。
看来是中计。
“皇上,臣妾早就说过,她和那帮人有勾结,果然就要畏罪潜逃”冯妙莲一脸得意的随在拓跋侧面悠然而来。
“小鱼儿,冯昭仪所言可是真的?”拓跋压低声音问道,仿佛是在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他不是去小平津了吗,怎么会在宫里?事以至此,多说无益,我说道“我没有做对不起你,对不起北魏的事情”。
“没有?”冯妙莲胸有成竹道“那你何以会有这玉佩?”
看着她手上的玉佩,我不自觉在身上摸索了一下,竹春给我的玉佩不见了,一定是被她抓的时候丢掉的。
冯妙莲继续说道“这可是南朝萧氏皇家的东西,你脱得了干系吗?”
南朝皇家?难道洛阳和南朝皇室有牵连?
“来人,拿下内司女官小鱼,明日与牡丹园一干人等一同处决”拓跋决绝道。
看着他这般坚持的认定我的罪行,我并不恨他。他是一国之君,绝不容社稷有危,我可以理解。只是,我接受不了自己的人生就要在这里停止,更是背着莫须有的罪名。千百年以后,我是否能以清白之身立于浩瀚苍穹?
第五十六章 杀戮
法场。
我请求将我的双眼蒙住。我不想看到如此血腥近乎屠杀的场面,即便是个死,我也也要让双眼保持一片纯净冰清。
我能听到一个个人死去的声音,我心里充满了恐惧,害怕身首异处,红血飞溅。
我的脑海里充斥着各种声音。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至少有些人,有些事,还未了结。
“我要见皇上”我高喊着。
“时辰已到,不要再白费心机了”一个粗旷的声音回答着。
忽然听到人群一阵躁动。是有人劫法场吗?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忽然意识到行刑是个圈套,拓跋一定是利用我引出洛阳。
我听到一片厮杀之声。
“你果然是来了”,忽然听到拓跋的声音,他又说道“朕等你很久了”
“洛阳快走”我高喊着,不知道他在哪个方向,救不了他,更不能连累了他“不要管我”
“小鱼儿,不要怕”洛阳喊着,接着又是一阵铁器交击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杂,这表示双方的人越来越多。
忽然有人抓起我,飞快的奔跑,黑暗中有一种腾云驾雾之感。
行程缓了下来,我拿下面巾。此人正是洛长风,一侧还有洛阳,以及若干杀手,都是便衣打扮。
“你们太冒险了”我朝洛阳说道。
“是有点冒险”洛阳笑道“但也就出来了不是?”
我看了看洛长风,浅笑道“你这可是做了赔本的买卖”
“我从不做赔本的买卖”他诡异一笑,一则是为了阳儿,一则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我有些好奇“谁?”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包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