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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天色渐暗,我准备要走了,“我要回去了”。
“好吧,我送送你”
“嗯”我含笑点头。刚才那一通笑,我已经把他当成朋友了。
出门时,瞥见刚才抓药的康乐堂仿佛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又没了。洛阳看到我的异样“怎么了”
“没什么,我以为看到熟人了”。
“噢,这康乐堂开了才一个月,掌柜的人还挺热心”洛阳说“。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跟快就到了郊外。“洛阳,你回去吧,我就到了”我测过身对他说。
“好,你小心一点”他把药包递给我“嗯,小鱼儿,你一个女孩子住在这里其实挺不安全的,要不然到城里住吧”
“我喜欢这里的清净,还有满院子的花草,还有漫天的繁星”我笑答“你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自己的,你看,我住了这么久,不是好好的吗?”
“你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呢?”他憋了一会儿,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解答,按说他把他的事告诉了我,我也该坦然相待,只是,我的事,不是一两句能说清楚,即便说清楚了,也难以相信。与其让人徒增烦扰,不如平淡相交。想到这里,我有些得意的说“不告诉你,让你自己慢慢了解”。
听到我这话,他似乎更得意,“好,我会慢慢了解的”。我似乎说错了话,弄得词不达意。
回到竹屋,煮了药汤喝,没什么事儿干,忽然想起了之前在平城的生活,又想起了萧红娘送我的锦囊,取了出来。竟然是一封推荐信:“小鱼儿乃吾生死之交之姐妹,擅歌舞,性淡泊,可任教习有余——萧红娘”,另附一张小纸条,写着:牡丹园。我不太理解这意思,细想来可能是洛阳城里的歌舞教习坊。过些天身体好些了,进城去看看。
第十四章 牡丹园
进了城,我特意绕开洛阳的面馆,另寻了一条街道沿路打听牡丹园。想来这牡丹园还是颇有名气的,竟询问了一家胭脂铺的老板就知道了去处。若牡丹园也和平成的舞林坊一般,专门教刚长成的丫头们才艺,也该是有些名气的。步至园前,又有些犹豫,这就又要开始另一种生活了吗。郊外的生活确实闲适淡雅,但过惯了都市灯红酒绿的生活,总还是闲不住。一日两日的闲着可以,一月两月的闲着也可以,日子久了,还是有些彷徨。好歹,做教习还算是自己的“老本行”,丫头们围着,也热闹些。想着,教习也算是份平淡的营生,也就敲了敲门。
“小姐,你找谁?”开门的是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姑娘,十分清秀。我把信递给她“麻烦交给你家主人”。她有些犹豫,但还是接连过去“你在这儿等等”。过来不一会,那丫头悻悻的跑来,还喘着点气“姑娘,请进”。
这样,我便做了牡丹园的教习。园子里到处开满了牡丹花。可是园中布局风景丝毫不让这些牡丹压迫。虽有牡丹,但不雍容,只是淡雅中,多了几分庄严。看着丫头们静静的抚琴,我忽然想起了平城的那群孩子,不知是否安好。但想着她们,忽然觉得悲哀,哪个的命运是自己能掌控的,从小就被家族预谋着送进宫,进了宫又步步心机的绸缪着多争些位分。
来了三个多月了,牡丹园的主人我到现在都还没有见到。所有的一切,都是园里的竹春打理的,她年纪约莫有二十七八岁,和我差不多,而且我是教习,所以还算谈的来,一来二去,也就熟稔了。竹春早先是在宫里做宫女的,后来放出来之后,就回来洛阳的老家,没想到成亲那天,新郎无故暴毙,堂都没有拜,就成了孤家寡人。古代就是这样,女人一旦成了亲,就回不了娘家,何况还有个克夫的罪名。牡丹园的主人好心收留了她,而且竹春对宫中的礼仪规矩都了解,这也算是因缘际会,到成了好事。竹春尽心的打理着牡丹园,但对女孩们都十分严苛,大家都有几分怕她。想着一入宫门深似海,严苛些还是好的。
我问起竹春关于牡丹园的主人,竹春每每都是搪塞。其中必定是有古怪的,可也无从得知。我和竹春从胭脂铺挑好东西出来,大批的士兵从旁边路过,差点撞到我。竹春搀扶着我,嘴里嘟哝着“如今这街道上的士兵是越发的多了,知道要打仗,可看样子,还是持久仗呢”。“他要来了”我自言自语。
“谁要来了?”,竹春好奇的盯着我,一脸的不解。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没什么,苦日子要来了”。她听我这么一说着似也没多想,附和着说“是的,一打仗,都得受苦——不过,我们牡丹园总还是会好的,毕竟打仗也得选秀不是,各种宴会也都还是会有”。我微笑不语。
这天,正在园子里排练舞蹈,休息的间隙,竹春走到我身边一脸诡异的说“你千呼万唤的牡丹园的主人,明天要见着了”。我迟疑了一下“可需要做什么准备?”。她摇摇头“和往常一样就行”。我想也是,园子里的情况,主人必定了然于胸,无需表面工作。
一大早,姑娘们都整整齐齐的在阁楼里弹琴,教琴的梅先生也是一脸的严肃,似知道主人要来了是的,唯我还安然的在院子里闲逛,满园的风景,看在眼里,入不了心里,正猜度着主人种种,忽撞到了一个人身上,一抬头,一个男人,一脸的怒气,遂转为平和,继而又生出略微的笑意。我慌忙的赔不是。那人倒是好说话,含笑点了下头“不妨事”,看样子有40岁出头的样子。他自顾自的走到我前面,朝着教习的院子进去,我也该去给丫头们排舞了,就跟在后面,一前一后的进了院子。刚进去,就听到竹春喊了声“洛老爷”,又看到我在后面,她目光朝着我说道“想必洛老爷已经和小鱼师傅认识过了”,我没有接话,只是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看着她。到是那个被竹春称为洛老爷的男人自己开口了“这么说你就是萧红娘介绍的小鱼师傅了”?我微笑着点了下头。他继续说“我就是你经常跟竹春问起的牡丹园主人”。有刚才那一番话,听到这个结果我倒是不意外,可心里还是会有些惊诧,没有想牡丹园的主人会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老男人”。可毕竟我现在是他的“下属”,还是礼貌的和他寒暄了几句。
晚上有些失眠,老子里面总在琢磨着为何一个男人要开办牡丹园这样的营生呢。这个洛老爷到底是何许人,有什么背景呢?洛老爷,洛——忽然想起洛阳,呵,真巧,一进洛阳城,居然就认识了两个姓洛的人。他们不会是亲戚吧,甚至是父子?这样胡思乱想着,昏昏的睡过去了。
“小鱼儿,小鱼儿”,我还没起床,就听到竹春在外面喊我。
我应了一声,她又喊道“不用给我开门,我就是跟你说一声,等下收拾好了,到内院来一下,洛老爷有事儿找你谈”,我又应了一声。听她这么说着,我又躺下了,昨晚睡的不是很好,这会子能补一下是一下吧,想必那洛老爷子也不急。
内院的厅堂一般是接待客人的地方,丫头们是不去的,我们教习先生也一般不去,也就是竹春和两个侍从时不时的收拾打理一下。我径直走了进去,洛老爷已经坐定,正细细的品着一杯茶。
“小鱼来了”,他放下茶杯,笑意满面的看着我。他称呼我的时候习惯把那个“儿”字去到,这也到简洁平和一些。小鱼儿多少有点昵称的味道。我也言简意赅的问道“不知洛老爷找我何事”。他挥了挥手,示意我坐下。
“这段时间,我去了平城办些事情。是竹春做主请了你,不过我在萧红娘那里也听她提起过你,我也觉得甚好。”听他这么说,我倒是有些低估了竹春的分量。他又说“小鱼师傅,这往后园里的事务可是要更重些,会新添一批孩子过来受习,日后园子里的事务你多上点心,费点神”。听他这么说,我有些愕然,这外面都在疯传战事,即便是不影响我们的营生,但也不至于新添受习的丫头啊,想着我便开头问道“如今都要打仗了,还有丫头要来受习?”,他知我不解,又说道“这批孩子是从平城转过来的”,我心里一惊,轻声道“我会安排妥善的”,便不再多问什么,心里想着,待选的孩子只要不到13岁,都不会从家乡的教习坊转到皇城脚下的教习坊受训的。更没有从天子脚下往偏远处转移的道理,除非是已经知道要迁都了。可是洛老爷怎么会知道呢,拓跋宏的终极目标即便是当朝大臣,只怕知道的也甚少。
看着他没有多余的吩咐,我也该去安排练习了。起身告辞“洛老爷没别的交代,我就先去做事了”。他微微点头,似又想起了什么,说道“恕我冒昧的问一句,小鱼师傅,你芳龄几何?”。很久没有人问我这个问题了,我有些窘,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的实际年龄在这个时代有些尴尬,早就过了婚龄,甚至有些“老”,可我还孑然一身呢,但看模样和皮肤保养,也就是20刚出头。想着往后的日子,便说“我二十二了”,说着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一下自己,可好歹这么说还是对自己好些,何况我在这里还是个“黑户”。
“嗯,你且下去忙吧”他点点头示意我下去。我出来细细想着他为何要问我年纪,百思不得其解。竹春正好过来,递给我一个包袱,这里是几套新衣服,洛老爷吩咐我给你置办的。我好奇“给我置办?”,她笑着说“洛老爷吩咐了,日后园子交给你打理,自然是待遇也不一样了啊”,交给我打理,我在心里估摸着刚才他说的话,让我多上点心,费点神,原来是这意思,何必不直说呢。呵,男人心,海底针。我接过包袱,径直往厢房走,想着竹春似受理我的冷落,又转过头,拉着她“走,帮我参谋一下,看哪件衣服好看,你的眼光向来好”。说笑着翻看比穿着这些衣服,到都是我喜欢的颜色和样式,素色布料配亮色小碎花的边带和腰带,或者是浅色印花的布料陪素色边带,看着和我平时的衣服款式差不多,但料子都是上乘的。我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我有衣服穿,这些先放着吧”,竹春想说什么,但还是住了嘴,也坐过来喝起茶来。
牡丹园的事务越来越繁杂,我分身乏术,便让竹春帮忙从外面再请一位教授舞艺的先生。竹春到也答应得爽快“洛老爷本也是这么想的,但又想着你喜欢跳舞,若不是忙不过来,不勉强你放下这份喜好”。看着竹春自顾自的说着,我随口问道“洛老爷,全名怎么称呼?”,她仍然低着头整理几案上的书本,似没有听到,忽又抬起头“噢,他叫洛长风啊,我当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呢,原来竟忘记了”。洛长风,倒是个不错的名字,我又问“你跟了他几年了?”,她收拾停当,坐到我侧边“算起来,有5年了”。
第十五章 因缘际会
太和十六年秋。这段时间,城里到处在大兴土木,说是御驾亲征,持久作战,要安顿皇上和各位王侯将军及部分随行的女眷。想着也是,拓跋宏来了,总要个像样的宫殿。此时,城中各种舆论也是层出不穷,有些人为御驾亲征叫好,有些人为劳民伤财称怨。这些,也应全然在孝文帝的意料之内,他的迁都决心可见一斑。此刻的拓跋宏,只怕还在往返于金墉城与平城之间,各方安排,分步部署。
我抽着空档去了洛阳的面馆,也只是想向他求证一下骆冰的身份。可惜洛阳不在。回来的时候,看到对面的康乐堂赫然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看来,不管何时何地,他还是“如影随形”。我正在犹豫要不要找他,他正好看到了我,又一次的四目相对。
正想提步,一个约莫一岁多的幼儿蹒跚步至他跟前,小模样甚是可爱,那是他和颖儿的孩子吧。他微笑着抱起小孩,似要走过来,忽然又停了下来,表情有些僵硬。我的余光看到身边多了一个人,原来是洛阳。他温柔的盯着我,又握着我的肩膀“小鱼儿,你在这里啊,我去郊外的竹屋找不到你,我都以为你离开洛阳了呢”,洛阳不停的说着这段时间寻我的事情,全然没有看到我脸上的窘迫,瞥着对面的陈泽成和他的孩子,我竟有些得意于洛阳此时的举动。是的,不光是你可以,我也可以。离开谁,地球都会转。
陈泽成让人把孩子抱走,径直走了过来“子虞,这是你朋友?”,我正要介绍,洛阳开口道“他是你朋友吗?还真是巧了”。我点头。
我们三个坐在洛阳面馆二楼的隔间,靠着窗户,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陈泽成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你还好吗?”,我报以淡淡的微笑“还好”,我看了一眼旁边的洛阳,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又问道“你怎么会来了洛阳?”。“康乐堂是我在洛阳开的分店”他答道。这跟没回答一样,我也不想多问,洛阳到说了句实话“如今这洛阳的达官显贵,将军王侯遍地都是,哪门营生不往这里赶啊,何况,刘老板是做药材生意,这马上要打仗了,药材更是稀缺。”他说着呵呵的笑起来“刘老板还真是懂得经营之道”。我没答话,想着只要有机遇,做生意是难不倒他的。又觉得生意归生意,这多少有点发“国难财”的嫌疑,又想着“无商不奸”,心情也阴沉沉的,看着沿街的人来人往,自顾自的喝着茶。洛阳似乎看到了我的异样,笑着说“小鱼儿,再尝尝我做的面怎么样”,我笑着点了点头。
隔间就剩下我和陈泽成了。我给他的茶杯添了点茶,“你这是要发国难财了?”,他知道我故意这么说,呵呵的笑着说“我看这仗打不起来,你见过打仗是这般光景的,不仅是军队驻扎,连文武大臣,甚至是女眷都带了来,虽说只是极少一部分,但也还是值得考量的。”他说着,抿了一口茶。陈泽成果然是聪明,虽不通晓历史,但洞察秋毫。“我虽然不知道历史,但我学工商管理的时候,教材上提到过,孝文帝在都城洛阳大兴改革和振兴工商,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中国古代经济的发展”,他看着我依旧静默,继续说道“这些,你大概是都知道的,我又想着,北魏的都城不是平城吗,怎么教材上说是洛阳,我隐约记得历史上有迁都洛阳这一说,但一直记不起是那个朝代的事情。又联系眼前的种种,也就猜到几分了,孝文帝现在是为迁都洛阳打头战呢”
“你真的很聪明,分析得也很对,约莫再过半年,迁都的事情就该尘埃落定了。”我说着,朝门口看了下,洛阳还没有上来。我有心无心的说了句“即便如此,也不必来洛阳啊”。
他笑了一下“我是生意人,当然天子脚下的生意好做些。”这回答让我有点落寞,但看着他难得一见的笑,我也陪笑道“我还以为,你追着我来的呢”。他笑而不答。
“颖儿还好吗”想着她的种种还是珍惜初见时的模样。
“翰儿出生后,她变得开朗多了”陈泽成说,“她还说要让你做孩子的干妈呢”。我笑答“也好啊”。谈笑间,洛阳端着两碗面条上来了。我开心的吃起来,抬头看着洛阳满脸的笑容,“笑什么,我脸弄脏了?”
“可以听听你们的故事了吧?”洛阳打趣的说。
“你问他吧”我瞅了一下边上的陈泽成,他貌似吃得很香。听我这一说,陈泽成抬头扫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洛阳脸上“我们是老乡,都是山西人。”
“噢,原来如此呢,是故人相见啊”洛阳似乎更开心了“看着你们刚才那架势,还以为有什么仇恨呢,一个不说话,一个沉着脸”。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陈泽成不看我,直接笑问洛阳。洛阳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反应,就说“我是在郊外踏青和她偶遇的”。
“在你这面馆对面住了这么久,今天才尝到你们的手艺,遗憾啊”陈泽成忽然转了话题。说着,我们三个都笑了。
天色渐暗,街道上的商贩们都收拾这准备回家,我回过头说道“我要回去了”。
“你现在住哪里?”他们异口同声的问。
“牡丹园”想着也不必隐瞒什么。
“那我送你回去吧”洛阳说道,我看了一眼陈泽成,他笑着说“既然如此,那就劳烦你了”。
出了面馆,我对陈泽成说“今天已经不早了,我改天再来看颖儿和孩子”。他点点头,目送我离开。
就快到牡丹园了,我停下脚步“我要到了,自己回去就行,今天麻烦你了”。洛阳看了一下周围说道“也好”。我一转身又想起洛长风的事情,就回头问他“你爹是洛长风吗”。听我这么问,他倒是很诧异“是啊,怎么问起这个?”
“牡丹园——”想必他不知道洛长风是这牡丹园的主人,我也不该多事“噢,是听牡丹园的人提起的”。他点了下头,又似乎有点莫名,转身离开了。
竹春这几天告了假,说是她爹病重。我估摸不是这般,只怕她娘家的人都不会招她去。
院墙外的夕阳分外妖娆,可不等你瞧上一会儿,便缓缓消退,等待着的是夜色来临。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用来说我再贴切不过来。还有半月,又该是重阳节了,我又长了一岁。如今来到这里已经四年了。想着这几年的种种,惆怅不已,悻悻走到大街上,找了家酒坊。我要了壶酒和一壶茶,酒是摆着看的,茶是用来喝的。也只是感受一下这里的氛围罢了,各喝各的愁,各品各的苦。
我正喝着,忽然一个醉醺醺的壮汉扑到我的桌边。看样子是醉的不行了。我朝掌柜看了看,掌柜吆喝了两个伙计走过来要将他拉走,可不想这壮汉倒是有几分功夫,小伙计被他打的不轻。想着没必要和醉酒之人做无谓纠缠,便起身离开。没想到他竟一把抓住我的手,胡言道“这位姑娘可否陪我喝一杯?”。不容我分说,就拉着我往他的酒桌那边靠,硬来也不是办法。我朝从袖口掏出钱袋,朝掌柜示意。掌柜显然是懂了我的意思,从内堂吆喝了一声,出来四个大汉。
那四个大汉居然也不是醉汉的对手。我只能乘着他们对打的时候借机往外跑,可那醉鬼竟追了上来,我脚下一滑,没想到门外一个男人接住了我。定睛一看,竟是洛长风。他显然已经了解了眼前的情况,遂拉着我站定,然后一个空中飞腿变把那醉汉提到墙壁,半天没有爬起来,看样子是受伤极重。原来洛长风功夫这么好的。
我向洛长风道了谢,便一起回了牡丹园。
第十六章 不思量 自难忘
太和十七年九月,经过分步部署,拓跋宏的迁都计划,已然成功。这一次的转移,多数的王公大臣和**妃嫔一起安置到了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