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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问吧。”
王宝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他瞪了一眼苏子越，只是苏子越没有发现，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真担心他们其中哪一个抓狂，之后把我给杀了。
只是我现在必须保持着冷静。
“为什么要我死？”我尽量让疑惑占据我的恐惧，其实心里早就在乱打鼓了。
我知道，我现在表现得很慌乱，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你们不是死对头吗？”
“很简单，我想获得重生。”王宝似乎有些享受的闭上了眼睛，不聊却被苏子越猛地掐住了脖子。那脖子好像没有骨头一样，一大块肉混着里面的血和脓就流了下来。
恶心，好恶心。
我忍住强烈的反胃，说道：“我就一个人，不管怎样你们一定会有一个人不能重生。”
这时候，不管怎么样我必须得冷静。
苏子越似乎早就知道我要说这句话，很蔑视看着我和王宝。
而早就在活动筋骨一样的，手已经不听使唤的乱动，看起来像是要找机会下手。
王宝要死！
我心里微微一喜，知道苏子越一定会解决王宝。没想到会这么快
其实现在我是有点可怜王宝的，这孩子挺单纯。苏子越在我与王宝交谈的时候，悄悄地已经移动到他后面了。
时机到了！
我朝王宝使了个眼色，王宝很疑惑的朝后面看过去，苏子越正准备下手的时候。王宝居然接住了他的手，苏子越有些惊讶，但是一瞬即逝。
王宝像是恼羞成怒，想起之前那种种的委屈也好，不清不楚的被人家当傻瓜耍也好，在此刻全部都爆发出来。
说实话，鬼打架我没有看到过，人能够打败鬼，自然是因为手中有很多能够制服他们的东西，然而鬼能打败鬼，我是闻所未闻的。
我甚至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能够伤到他们。
不过唯一看得出来的是，苏子越看起来有一点体力不支，眼神却很恶毒。
之后我才知道，鬼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不过，苏子越好像知道自己打不过王宝，竟然在王宝要去掐他脖子的时候，灵敏的转身逃跑了。
此时的场面确实已经出乎了我的意料，我确实是想等他们打的两败俱伤之后使出道符，没想到苏子越就这么逃跑了。
王宝居然会有这么厉害，我······注定要逃不出去了吗？
手指开始变得冰凉，我确实觉得自己蠢得可怜，怎么这么早就把自己手指划破了，到现在好了，彻彻底底的要死得惨。
“小子，不要觉得什么我会感谢你之类的，顶多杀你的时候让你感觉不到痛苦而已呼哈哈哈。”王宝大笑。
不行！我才年方十八，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我将自己手指的伤口猛地一划，刚刚开始有些愈合的伤口又开始冒着血珠。点到被我捏的已经发皱的道符上。虽然我不知道这道符到底有什么用，但是用处肯定很厉害。
“出！”
像上次在旅馆的时候一样，我全身仅存的力气一丝都没有了，但是因为阴阳果的关系，头脑还是特别的清晰。
道符发出一道金光，随即飞向王宝，有些松垮的贴在王宝的天灵盖上。
王宝那双想要掐我脖子的手瞬间却又不动了。
镇鬼符！
王宝一脸怨恨的看着我，眼神看起来就放佛要把人吃了一般。要是眼神能杀死人，我早就在他的目光下死了千百次了。索性的是，上帝垂怜，这家伙只能耍耍嘴皮子，根本不足为患。
我心情不由得顺畅起来，咽了口唾沫。
“半吊子的道符，呵呵，又能困得了我多久？”王宝随即冷笑一声，在他本就狰狞的面目上添了一到狰狞。
半吊子？就算我是个半吊子，也足够对付你这个小喽啰了！
“看来你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算哪根葱，老子今天就告诉你。”王宝嘴角一狞，“你给老子好好瞅瞅，你这破不垃圾的破符的能量是不是在消退。”我由心底透透彻彻的凉了，我偷偷一瞥是，果然见那道符上红色的朱砂字迹的颜色正在渐渐变淡，那字仿佛要隐了去似的。
是啊，就我这个破道士没有绝对实力怎么可能困住他多久。现在我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了。
但是，就算困不住王宝了，我脸上也决不会露出一点害怕的痕迹来，在敌人面前狼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我抬起右手悄悄摸了摸右胸，黑龙依旧在我胸膛游动着，速度却是慢了不知道多少，力气恢复的很慢很慢甚至让我感觉不到。
果然，还是太弱了。
我心想，这短短一个星期，碰到了许多一般人都无法碰到的事情，在我身上似乎还有很大的秘密。
虽然现在王宝伤不到我，但是只要再过一会，镇鬼符的效果就会慢慢的越来越弱，到时候，也就是我死期了。
周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静的可怕，略略听得到我胸口的起伏声。我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脸上无一丝畏惧，只是不停得与王宝拌嘴，努力掩饰我胸中的紧张。
这过去的十分钟，就好像一个世纪一样的漫长。我的力气开始慢慢的恢复了一丝，但是神志却在慢慢地减弱。
“哈哈哈，没了，快没了！”王宝突然开始狂笑起来，我清清楚楚的可以看见，王宝正在试图动他的手指。
虽然只有一点力气，我还是哆哆嗦嗦的拿出那只封腾白天给我的软中华，劣质打火机一点，这时候，我反倒是有些享受的抽了起来。烟雾缭绕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尼古丁的味道使我的头脑逐渐清晰起来。
烟草的味道并不是很难受，只是第一次抽的时候有些呛鼻。中华很快就被我抽的只剩一半，精神不由得稍微清醒了一点。
“真是有趣，你还开始享受起来了。”王宝冷笑道，似乎现在这么一幕不该出现在这个时候。
我淡淡笑道，笑容似乎一点都没有危害一样，让王宝有些震惊。
他的惶恐是对我精神最大的慰藉。
“临死前还不享受，难道死后就会有时间了吗？”我歪歪头，一脸玩笑的模样看着他。
王宝瞥了我一眼，无所谓的样子：“你又不会死，只是我鬼上身而已，但是却会比死更加的煎熬，因为只要我一天不走，你就不能投胎。”
“哦？那为什么不把我杀了呢？”我疑惑道，我抽着香烟，弥漫的烟雾使我们都看不清对方的脸。
反正都快死了，多了解一点，让自己死的不冤。就算死，也要拉着这家伙一起死。
“哈哈，我还没有这么傻！把你杀了？你这满身怨气还不是像苏子越这个鸟人一样，来找我报仇？”
这厮好狠毒！根本就不是像刚开始一样。
我面无表情的抽完了最后一口烟，淡淡的吐出来。摸了摸胸膛火热的地方，这黑龙不知道是好是坏，反正生死关头倒是帮了我很多。
镇鬼符在王宝天灵盖上一颤一颤的，形势不容乐观，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掉落，化成一堆毫无用处的灰。
“撕拉”一声，镇鬼符从王宝天灵盖上掉落，此时时间放佛暂定了一般。我倒吸一口冷气。
我要死！我脑海中立马浮现出这几个字。
王宝饶有趣味的看着我微微瞪大的瞳孔，玩味似的舔舔嘴唇，舒展了一下肢体。或许因为长时间不动，我感觉他的动作做得十分缓慢。
这家伙是在欣赏我僵硬的表情吧。
我咬咬牙，把手中还剩下大半截的香烟一转，啪的摔在地上。
我把烟灰碾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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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毅怎么还没醒？”
“不会的，那男鬼都魂飞魄散了。怎么可能没醒。”
“哥哥你也真是狠，一下就把那男鬼打魂飞魄散了。”
“别说了，你看他的眼皮好像在动。”
眼皮很沉，整个身体很沉。像整个身体都浸泡在大海里一样。身上没有压千斤巨石，但是就是抬不起手臂。我想睁开眼，却深深地感到无能为力。
依稀听见身边好像有人在叫我。
嗯？声音好熟悉的样子。
奋力一挣，我终于能睁开眼睛，顾然一下子扑到我身上，压的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呜呜呜呜哇，你终于醒了啊！”
顾然胸脯上丰满的部位在我身上蹭来蹭去，我的耳根逐渐变得通红。
但现在，就是有福也消受不起啊。
“咳咳，你再不下来我得被你······压死了。”
这单纯的女孩，丝毫不知自己刚刚干了些什么。
顾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从我身上起来了。我没害意思去看她，但我想她的脸颊也一定和我的耳根子一样红了。
就连封月的脸上都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我刚才······是怎么了？”我捶捶大脑，敲走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问道。
“你被那男鬼鬼上身了，身上阳气损害的厉害。”封腾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眼镜，让我感到有一种成熟感悠然而发。
不过就算这样，他说出来的话还是这么的具有喜感。
这时候我却笑不出来了。
第十八章 十二年前另一个秘密（）
仅仅因为他说的话啊。
不对，什么鬼上身······
我惊讶道：“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的记忆都没有了。”
“我们在那地方等你，过了快半个小时了，你还没有来。顾然发觉有点不对，因为我们都没有想到有苏子越。我也觉得不对劲了，所以我们打算去厕所找你。刚刚快到了看见苏子越冲出来，我跟月月一点准备都没有，顾然就被劫走了。她这个胆子小的吓得‘哇哇’大叫，苏子越抓着顾然往食堂那边跑，我们只能追上去。”封腾推了一下眼镜，说道。
“嗯，那时候顾然被抓了，我们都不知道你的情况，再加上有哥哥给你的道符，我们都没有不放心你，就去追顾然了。哥哥的道术绝对能压制住苏子越，但是苏子越偏偏有人质。”封月继续说道。
这样看来，他们也是遇到麻烦。
“后来苏子越这个王八蛋把我往男宿舍带，吓了我一大跳，竟然是男宿舍！我还记得我上次被姐妹拉近男宿舍看见我男神居然在脱衣服，天哪！这真的····”
空气一下子仿佛不流动，所有人都望向在犯花痴的固然。
“够了封腾你继续。”我没好气的瞥了顾然一眼，这丫的脑子里都是什么东西。她说话间带着一丝娇俏，是小女儿家独有的，我脑子一热，又浮现出丫头扑到我身上的画面来。
“额，不过真的是像顾然说的这样，不过苏子越提出了一个更过分的要求，他要月月去交换顾然，不然就让顾然魂飞魄散。那时候我倒不担心，因为顾然毕竟没有学过道术，月月比他厉害。也真的跟我想的没错，顾然跟月月交换的时候，那苏子越绝对没有想到，不然绝对不会被我们打死了。”
“没错，苏子越被哥哥三下五除二就给弄死。后来我们去厕所发现那男鬼已经不在了，就你一个人。我们就带你回这里了。”
封腾伸手递给我一支烟，我接下后拿出打火机点然后抽了一口，味道不错。
“那你们怎么知道我被鬼上身？”我疑惑道
“我们刚刚赶到，看你身上阴气很重，可那男鬼又小时不见了。”
对呀，这样看来，照我的能力绝对不能对付王宝，所以才会觉得诡异。
“那个······胜毅啊，刚才师傅打电话过来，说······钱的事情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给他老人家。”封腾稍稍咳嗽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跟我说。
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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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我生病的那些日子，包括开始到现在。
听说那时候，我爷爷没钱，但是为我治病刻不容缓，只要我还发着高烧，还能看见脏东西，精神就会一天不如一天。
陈青石毕竟是爷爷的好兄弟，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就商量着，要不先向陈门借五万，大家也都是熟络的人。
可这都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你要知道，十二年前的五万换做现在的人民币简直不得了了了。
那一系列的“疗程”，花了不少钱我是知道的。
到现在，钱的意识越来越普遍，所以，封腾告诉我，我现在差不多是欠了陈门，四十万。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封腾笑了笑。
心里却有点在抱怨爷爷，怎么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
······
我家是在农村，叫大章村。村里经济不好，很多孩子从小就不读书了，所以像我这种靠书吃饭的人自然是拼了命的想要走出村子到外面的世界看看。
我从小就知道，家里人也给我灌输和洗脑：读书是惟一的出路。
现在出来了以后，却遇到了这种事情。
大章村离温州有点路，因为我家是在杭州。
车子停在马路的正中央，我很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几声：“车子开不下去了，这路得走。”
封腾点点头，下过雨的缘故，原本坑坑洼洼的道路变得更加泥泞了。鞋子粘着泥土，走起路来都感觉费力一些。原本在车上我还是有点累，现在精神确实是不错，而且还在慢慢恢复。
顾然抓着我的手臂，好像是没有想到去我家的路这么艰难。
村子在很里面，基本上弯弯曲曲的要走上好几条路，而我家还是在半山腰上的。
在封月这傲娇的小公举的抱怨下，我们来到了我们村子，不过天色已经很黑了。封腾看了看时间，说是已经8点了。
我打了个电话，一是告诉爷爷我回来了；二是让他们知道我快到了赶紧先吃饭。
村里很重礼貌也鬼神之说，所以一般家里来客人总是很重视的。爷爷还是同意了我的要求，毕竟现在已经很晚，饭菜也凉了。
我简单的唠嗑了一句，村口离我家已经不怎么远了。大概过了五分钟的样子我们到了家门口。
接下来的场面让我如劈中了一个雷一般。
原本已经破旧的房瓦现在几乎变得更加的破破烂烂，除了几堵墙可以挡风之外，连门和窗户都没有了。
封月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却没有说话。封腾此时也有一些尴尬。
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家开的棺材店很早之前就已经倒闭了，政府开启什么反封建的意识，大家都开始觉得骨灰盒比棺材好多了，既小巧又方便，关键还省钱。
爷爷没有办法，要是没人来买棺材，这生意自然是要倒闭。
后来，爷爷选择提前关掉那家棺材店，带着我在山上造了一个小小的房子，从此也没有什么不能去爷爷房间的说法了。
我长呼一口气，缓解了一下情绪苦笑着说道：“你们若是不嫌弃，就进去吧。”
封腾和封月没有犹豫，顾然看了我一眼，随后走在我身后也进去了。
还没有进门，闻到了一阵肉香。阿爷果然还是知道我喜欢吃红烧肉。而爷爷此刻坐在破旧的沙发上看报纸，看到我了之后眉头稍微皱了一下，眼神透露着担心，随后一瞬即逝。
“小毅啊，咋了？”爷爷似乎看到我的不对劲，赶紧上前拉着我的手。
我扯开嘴角淡淡的笑笑：“阿爷，伙伴们都累了，我想去睡会。”
爷爷无奈的转过身去招呼封腾一行人，我回到房间。但是让我诧异的是，我的房间几乎一点东西都没有变过。我又走到爷爷的房间一看，除了一张床几个柜子和一台老旧的电视机，其他的东西都被搬光了。
“爷爷不该瞒着你，但是这钱我觉得，还是等些日子在告诉你比较好，没想一拖就托了这么久。”我愣在原地的时候，爷爷走了进来，很内疚的语气对我说道。
“阿爷我真的没有说怪你之类的，只是这么大的事情，真的不应该瞒着我，还有，为什么家里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别告诉咱家里进小偷了，我是不会信的。”
爷爷久久没有说话，封腾他们在外面不知道在嗨一些什么。
“爷爷把他们卖了，抵了钱。”
心里的内疚感一触即发，我飞快的跑到房间里，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
简直不敢相信，为什么，这明明是我自己犯下的错误，却让我一个已经很老很老的爷爷帮我做到呢？
爷爷在门外踌躇着什么，最后还是轻轻的敲了敲门：“毅子别想太多啦。”
时间过去了一段时间，我躺在床上，放佛一下子没有了力气，转过身，发现枕头湿了一大片。
外面封腾在跟爷爷敬酒，然而我只是打开初中才才装到我房间的电视机。电视机里面在放着我平时最喜欢的电视剧，我突然有些懊恼。如果不是那许俊智，如果不是我，我爷爷根本就不会这样。
门外依稀有一阵阵的敲门声，等我缓过神来的，门却被闯进来的人踢破了。
我懊恼的看着闯门而入的封腾，他此时却有些震惊：“这门怎么这么不经敲打。”
“我草你妈啊！”我一下子从床上窜起来，狠狠地推了一把封腾，封腾一时间感到不可思议。
但是我却越来越气，说不出的烦。
“我知道你现在什么心情，你觉得是你害了你爷爷现在变成这样对不对？”封腾咳嗽了几声。
我没有说话，封腾却继续说道：“其实，陈门里还是有一些交不起学费的人，不过可以先欠着，等以后你接了任务或者自己出去闯荡的时候，实力强一点可是很快就挣回来了。”
我抬起头恍惚的看着封腾：“他们现在都还请了？”
“没有，大当家的人很好，很大方的，只要有生之年能还清就好了，而且如果你在执行任务或者工作的时候失去了生命，完全免了。”
“也就是说，我死了就不用还了？”
第十九章 钱和恩（）
“你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是希望你死吗？当初我跟月月进陈门，也是被逼无奈，现在不都是生活得很好，照你这么说，我们难道要轻生吗？”
封腾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