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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2007年第02期-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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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跟你开玩笑,我中午十二点左右到。就这样,我约了人,到时聊! 
  吕晓苗风风火火扣了电话,俞琴在空中举了有几秒钟的话筒,使劲蹬了脚江涛,哎!哎!她要来了!这周六就到!  谁?江涛迷糊着问。  吕晓苗啊!吕晓苗要来了!  江涛翻了个身,来就来,我当总统来要接驾呢!  俞琴第二天早早起了床。今天周四,后天,后天这时候七八年没见的同窗好友吕晓苗就要来了!俞琴有种难耐的兴奋。吕晓苗和她一个宿舍,都喜欢齐秦潘越云,喜欢牛仔裤灯芯绒还有二食堂的辣椒炒肉,青青红红,辣得呛人,宿舍女生里就她俩敢把辣椒全吃进去,虽然每回都辣得七魂出窍脑门子冒汗,但两人都不停筷,直呼过瘾。冬天晚上冷,两人挤一张床睡,饿了,吕晓苗就用电炉煮年糕下榨菜鸡蛋方便面,香味惊天动地绕梁三更,把别的女生馋的!两人一到冬天就得胖上一圈,有照片为证,大二,她俩并肩在校园假山前,脸上带着婴儿肥的笑容,纯洁又痴憨。 
  还不止是这些生活里缔结的情意,有一阵子寝室老失窃,包括饭菜票,有个嘴巴长的女生就怀疑到俞琴,证据是有次她碰见俞琴在食堂打了份烧大排,那是月底,女生们大多口袋瘪着!还说晚上听见她在蚊帐里用勺子舀麦乳精——干吃啊!这有多奢侈!相当于用牛奶洗澡,用玫瑰铺床!不是有了意外之财能这样吃吗?这些议论让俞琴冤得要死,在食堂打大排那次是正好一个喜欢的男生排在她后头,她要面子,撑着打了份大排。在蚊帐里吃的是橘子粉,她姑厂里产的,发了一箱,吃不完送了几听给俞琴家,保质期眼看快到了,俞琴妈让她抓紧吃——这些她能说吗?在寝室俞琴家境不算好,这些方面就更敏感,再说也没人当她面说,她能主动申辩什么,那岂不此地无银?那段日子,同宿舍女生一见她进来就不吭声,眼神也都不对劲,俞琴背地哭了几次。不久后,她正在图书馆,吕晓苗冲来找她——原来她一直找机会替她申冤呢!都在蚊帐里猫好几天了,吕晓苗睡上铺,蚊帐里拉了层花布帘,有一回系里搞活动她找个借口没去,总算让她逮着一个女生中途回来在寝室翻抽屉,俞琴的耻算洗了,和吕晓苗间的情意就不只是日常情意,而上升到了革命隋意。 
  毕业后吕晓苗去了广州,进了家广告公司,不久被公司派驻香港了几年,再回到广州。这七八年中俞琴共去过三趟广州,第一次去,吕晓苗还在香港,第二次去吕晓苗同当时的老公回了老家汕头,第三次去俞琴公差只呆一天,而吕晓苗陪客户去了邻市一个景区,本来算好时间能赶回广州见个面,不料高速公路一路堵车,等好容易赶到,俞琴已经走了。就这样阴差阳错,十年里俞琴愣没见着吕晓苗一面。 
  太久没见并未使她们疏淡,是那种“相忘江湖”的感觉,偶尔电话或短信联系,相互都嚷着说忙死了,想死了!一定找空聚一下!都是真心的,当时说着恨不能飞过去见上一面,热烈拥抱上几回,不过搁下电话,杂事顿时又把人湮没了。吕晓苗从香港回来后不久,跳槽到一家外资广告公司,几年下来升至副总,年薪带分红,成天忙得跟飞转的车轱辘似的。俞琴呢。也没闲着,毕业两年结婚,有了儿子聪聪,而后奶瓶为帜,尿布开道,添了数不清的磨人事儿,好在退了休的父母能帮把手,但日子还是拥堵得腾不出一星空隙。 
  江涛是独子,外头挺勤快,一回家两只手就跟缝进了兜里一样,扫把倒了他绕着走,衣服在阳台晾一个星期也不晓得收。俞琴发现抱怨无效也就不说了,谁要他在家是独子?谁要他当初表示些好感,自己立马就投怀送抱了,一点没拿捏些矜持?他追来容易,自然不会拿她供着!还有,谁要他比自己小2岁?2岁说多也不多,不至于要他“尊老”,气垫上反倒短一截,要指挥他干点什么自己都有些理亏似的,哦,人家在年纪这么重要的事上都吃了亏,你多做点家务算啥?再说现在江涛压力也大,他在市经贸局下面一家土产公司当副科长,被每月销售额压得喘不过气,回了家电话也进进出出。没电话时,江涛常在客厅踱步,身披睡衣,像一代伟人那样锁着眉头,将革命蓝图反复在胸中考量的深沉表情,俞琴这时哪好意思让人家刷个锅拖个地呢,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儿跟人家现在思忖的几万十几万的业务比起算什么呢?她俞琴哪会这么不明事理,于是只有自己动手做了。 
  也不知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琐事!简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那些琐事儿每天都衍生着膨胀着,把日子缝隙全给填没了。两人在电话里的约定始终没实现,她们隔的好像不是一个夜晚的卧铺或几小时的飞机,而是整个太平洋或海拔雄伟的厄尔布鲁士山峰——有时,俞琴甚至觉得和吕晓苗的约定要到老年才有望实现了,但没想到她说来就要来了! 
  俞琴既激动又紧张——这使她觉得可笑,她紧张什么呢,吕晓苗又不是她初恋对象,她紧张什么呢?但她就是紧张!她好像要见到的并不止女同窗那么简单,还有N年前的她自己!这感觉有些吊诡,有点灵魂附身的意思,七八年前的自己就附在吕晓苗身上呢!她的眼睛就要比照片更真实地映射出她这些年的印迹!这些年中,她也若干次猜想过晓苗的变化,吕晓苗在电话里说自己胖了,胖得都不成人样儿了!俞琴压根不信,吕晓苗是那种小而圆的身架,肉都藏在骨头里见缝插针地长,一圈圈裹紧了长,像是为响应“建设节约型社会”的号召,能占多少地儿,能胖到哪去?在学校吕晓苗就这样,才胖个一两斤就嚷着自己肥死了,下几顿就参照兔子食谱。俞琴觉得自己才真是胖了,货真价实地胖了,明码标价地胖了——从生聪聪起,家里的地秤就被她塞进了床底,她想到它就如同一颗地雷埋在那儿,所以当吕晓苗说自己胖时,俞琴说,你气我是吧?我才真的胖得没人样呢,我连镜子都不敢照了!真的,俞琴对镜子如今是爱恨交织,像对负了心的情人。俩人在电话里嘻嘻哈哈,把自己都描述得惨不忍睹,而现在,吕晓苗就要来了,她们可以实地印证彼此这些年来的变化了! 
  从接电话后,俞琴脑子里立马刷刷地列出一堆事儿。首先,房间要打扫,虽然平素家里也还干净,但这种干净是经不得推敲的,是给自己人看的干净,多少有些自欺欺人的意思,放到“接待”层面上细节就显得粗糙,譬如床单和枕套色彩凌乱,冰箱庞杂,还塞着过期的辣椒酱和腐乳,还有厕所浴缸里那一堆报纸杂志以及聪聪的玩具都要整理。这些活计请个粗手笨脚的钟点工干不了,都是必须由她亲自动手的活儿,接下来还有居室美化,譬如买束鲜花布置一下什么的,吕晓苗的电话如同一声嘹亮的号角,顿时激发了俞琴沉寂多时的斗志,她一下有了冲锋陷阵的紧迫,她得赶紧着干!偏这段日子单位琐事多,无论如何,她得在吕晓苗踏进家门前,收拾出个像样的,体面又有格调的家! 
  江涛晚上下班回家时,见俞琴头戴浴帽,腰扎围裙,一副敢叫日月换新篇的架势。聪聪被父母接走了,家里比他出门前更乱了——不过这种乱相当于黎明前的黑暗,马上就要一唱雄鸡天下白了!江涛才一迈脚,俞琴就嚷,哎!别碰着那花瓶!他屁股正准备往沙发挪,俞琴又嚷,哎!别动!当心垫子弄皱了!江涛问,你说吧,哪儿是我可以下屁股的?俞琴声气就不大好听,“这家是我一个人的?你就知道下屁股,就不知道搭把手?” 
  桌上是头顿的几个剩菜,本来昨天俞琴还兴致勃勃说要炖鹌鹑汤,炒洋葱牛肉呢,自然吕晓苗的到来得以使几只鹌鹑幸免于难。江涛热了饭菜,“你不吃?”“你先吃!”俞琴头也不抬,她正撅着屁股捆扎一堆从浴缸里清出来的报纸,门口堆着从冰箱里整出的瓶瓶罐罐。江涛嘟哝说,差不多就行了,老同学来至于吗?又不是老情人来! 
  俞琴没接茬,仍然目光如炬遍扫家里,这一扫她就又发现若干问题,枕套还没换,电视机罩松了线要缝,衣架上那堆衣服要叠要洗。她胡乱扒了口饭,一鼓作气发愤图强干到11点多才累得一头栽在床上,她几乎挣扎着胡乱抹了晚霜——如果不是为吕晓苗来,她根本没这份力了。 
  至此,俞琴的任务还没完成呢,还有更难的等着:她要收拾自己!这绝不比收拾一个家要轻松!相反,越小的地盘所需的难度越大,技术指数越高。俞琴把卧房的灯都开了,先在镜中宏观地审视了一下自己,她沮丧地发现,若干年前的自己瘦得像句诗,恋爱时还算得上轻盈的微型小说,结婚后一年慢慢就向短篇靠拢了,等生了孩子已接近中篇的规模,照这势头演进下去。长篇也是指日可待的。这么一审视俞琴心绪就坏了,她像母亲,从眉眼到体形,人家个个说她是她妈年轻时的翻版,那么,她妈也就是她老年的翻版了?她妈如今已是十足地发了福,因为这样,俞琴平素对瘦身之类也并不十分来真格,多半只在嘴巴上嚷嚷——谁干得过遗传呢?她料自己的意志力强大不过基因,索性不苛刻自己。当然,客观说,俞琴并不胖,除了骨架宽点腰略粗了些,至少不像她自己认为的那么胖,她个头一米六三,并没有哪里过分地旁逸斜出。但此刻的俞琴,是动用了十年前的眼光审视自己,这么一审视,她就不能不沮丧了。 
  她凑近镜子,看见灯光下的细纹,还有毛孔,眼袋……“腰间红线系未稳,镜里朱颜忽已改”,她算是体会了古人的这诗!今天她特地去商场买了支不便宜的面膜,在另一支便宜些的面膜之间她犹豫了一下,售货小姐说,一分价钱一分货,您放心!钱不会走错路的!俞琴就买了那支贵的。此刻她往脸上严实地敷了一层,虽说临时抱佛脚奏效不大,但总比什么都不抱,坐以待毙好吧? 
  敷着面膜整理衣橱,她发现没一件衣服是合适的——当有什么场合需要她穿得光鲜些,振奋些时,衣橱里一定找不到合适的那件,这已经成了铁定规律,这回亦然。俞琴简直不知道那些衣服当初是怎么买回来的,它们囤了一柜子却没一件能在关键时助她一下,就像养了帮只吃饭不干活的废物门客。黑色显老,白的显胖,粉的有扮嫩之嫌,最后她总算扒拉出一件豆绿开衫,然而又发现没鞋子配,俞琴想又多了件事,明天中午赶紧着买双鞋! 
  惊呼,顿足,摇晃,拥抱……当两位女同窗终于隔着数年相见,正如我们想象的那样,该出现的画面都出现了,全都不偷工减料地演绎了遍。友情的暖流溢满她们胸口,那是种女人间才能感受的兴奋劲儿,橙色的,光线一般的暖流。 
  出现在吕晓苗视线中的是个清新整洁的家,客厅玻璃瓶中插着一束百合,杏色沙发上倚着几个印着小篆的靠垫,木地板,麻质落地窗帘。吕晓苗笑道,瞧瞧,不愧参加过校文学社的,家里这般诤隋画意! 
  哪里啊!俞琴笑着说,心里却为这两天的忙活觉得了欣慰。咖啡香气弥漫一室,她挑碟往音箱里放,吕晓苗从旅行包掏出盒往她手中一递,喏,放这个!我上机前买的。音乐流淌出来,惬意温文,吕晓苗说这叫chill out,“沙发音乐”,非常适于聊天,现在很流行的。 
  音乐起,俞琴真是觉得有满肚子知心话儿说呀说不完——不然怎么对得住这么难得的好时光啊!江涛带聪聪去少年宫上语言兴趣班了,阳光正好,咖啡正浓,两个十年未见的女人在这个下午相聚了!而这相聚的时间弥足珍贵,吕晓苗周一早上八点多的飞机,她们相聚的时间满打满算只有一天半,要把七八年的光阴都在一天半里交代了多不易啊!这些年来,她们相互知道的都是梗概,是骨架,她们现在就要往里填血肉了,那被光阴带走的岁月眼看就要清晰丰满起来了! 
  一切都定格在最适宜的气氛,时间,地点,气候,人物,她们既是故事的讲述者又是倾听者,空气里流动着一种女人间特有的妩媚而体己的香气,不只是瓶中百合的,还有她们各自身上的香水,俞琴平时不太用香水,今天特意洒了点,还是两年前朋友送的,她自己闻着有些生,不像从自己身上散发的,是种临时性的,路过的气味。而吕晓苗不一样,雅诗兰黛的Pleasure,悠长,自然,香味像是她的一部分。不只是香味,吕晓苗身上的一切都有种精雅的女人气,七八年前,她们还是穷学生时,吕晓苗就露出此方面天赋了,普通绿裙子她让裁缝在腰部用手工做朵玫瑰花,过时的牛仔裤她改成牛仔背心外加一只手袋。有年学校舞会,女生们唯恐身上没看头,只见姹紫嫣红一片,吕晓苗却一身黑背带裤白毛衣地进来了,挎着那只牛仔手袋,在红红绿绿的女生中一下脱跳出来。经过这些年。吕晓苗更深谙打扮之道,虽丰润了些,但一点不过分,反倒更凸显了女人气,温润得像垂在她脖子上的那枚碧玉观音。俞琴去机场接她时,一眼就从那么多人里认出了她,黑薄绒衫,一条看似随意缠绕实则很艺术地搭着的石绿围巾,浅灰长裤——只有自信的女人才敢用最简单的衣物衬托不简单的气质啊。吕晓苗和若干年前那个爱穿牛仔裤灯芯绒的女生不同了,不过有点一样,她总能让自己从人群里显得出挑。 
  机场回来的一路,俞琴心里暗想,吕晓苗这些年看来是东风夜放花千树,而自己这些年,那是有月无灯不算春啊! 
  吕晓苗此次来是为弟媳办调动的事,几年前,她弟弟和弟媳也去了广州,弟弟在家船厂搞技术,弟媳被家中学聘用,因为课上得不错学校打算正式调动,但这边原单位学校领导卡着,不说不放,也不说放,模棱两可地拖着。弟媳和弟弟一样,都不谙交际,除了埋头教书,人情世故全都夹生,于是只有吕晓苗出面,她有个朋友在教育口子当科长,准备让他出面请那个管人事的副校长吃顿饭,打点些,就把这事给办了。 
  她们没舍得立马从自己聊起,先聊了些同学境况。这些年里,同学中有出国的,升官的,下岗的,因车祸或生癌英年早逝的,有不知所终据说皈依了佛门的,还有三五个离异的——包 
括吕晓苗自己,两年前她离了婚,目前单身。她们交换着各自信息,喟叹,惊讶,感伤,兴奋……不觉天黑。 
  江涛在“和味坊”餐馆订了包房,直接领聪聪去那儿等着了。进包房时俞琴有些紧张,她不知江涛会给吕晓苗留下什么印象,同时她为自己平素对江涛胃口的放纵感到了深切后悔。江涛的腰围从恋爱时的二尺一蹿到如今的二尺五与她对手艺的虚荣心是分不开的。每当江涛一夸酒店鱼翅也比不上她做的炒三丝时,她就特有成就感,谦虚又殷勤地往他碗里猛夹,像韩剧《大长今》中的长今姑娘说的,“看到吃的人脸上露出微笑,是我最大的心愿”,没错,江涛和聪聪吃的满意与否的确成了婚后的俞琴最关注的事儿,才吃完午餐,她就热切地跟江涛讨论下顿吃什么——有时日子好像就为“下一顿”活着。在一顿又一顿间,江涛的腰就在婚后套上了游泳圈。临时后悔也没用了,俞琴就有些心虚,想以吕晓苗的眼光看江涛,一准平庸男人一个!其实江涛结婚时的清瘦形象还是不错的,说不上俊朗,也还眉清目秀,可现在她能拿那时的照片给晓苗看,说其实那会子和我结婚的男人是这个人吗? 
  晚餐气氛很愉快,聊天向来是吕晓苗长项,屋内暖气很足,空气中流动着红酒与友情的醇香,俞琴的脸滚烫,吕晓苗的脸也红了,屋里每个人的脸都红扑扑的。俞琴的情绪挺久没这么高涨过了,平素日子轴心除了江涛和聪聪就是工作,她这晚好像才独立出来,重新成为女人俞琴,而不是妻子俞琴母亲俞琴,见证者就是吕晓苗,她能见证七八年前苗条如诗的俞琴,爱读席慕蓉的诗爱在本上抄下“寂寞是我的白昼惊短,悠悠是苦你的夜长”的俞琴,在暖房拎两瓶开水都喘气(而今她抱着四十几斤重的聪聪上六楼健步如飞)的俞琴,日子真快啊,转瞬忽除服,流光殊可惊!俞琴感慨良多,那时候她们用最好的胃口吃着最潦草的食堂饭菜,穿着最廉价的衣服谈着最纯洁的恋爱,在最青春的年龄谈论着最残酷的死生,闪电一般的青春啊!太阳下山明朝一样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开,然而她的青春却小鸟一去不回来!不回就不回吧!俞琴这刻并不感伤,左手老公右手儿子,日子尘埃落定满满当当,还要什么呢? 
  买单时俞琴以一当十地扫了一眼,258元,她略微吃了一惊,好像不应当这么贵。她本来估计160元左右的,俞琴再扫了一眼单子,看见“鲜榨玉米汁”2扎,48元/扎,96元,天!难怪点酒水时,小姐极力推荐呢!俞琴还以为和黄瓜汁橙汁什么的价钱差不多呢。 
  这晚,吕晓苗跟江涛说,我可要霸占你老婆两晚!江涛说,占吧占吧,多霸占几晚才好!  俞琴通过这晚再次见识到吕晓苗如今日子的精细。她带了个在俞琴看来相当凡尔纳环游全球的旅行箱,睡衣,化妆品,维C胶囊,甚至飞机上用的小香熏枕……那口为两天旅行所备的箱子像个琳琅的魔法箱。吕晓苗在浴室呆了快一个钟头才出来,俞琴差点以为她在里面昏倒了。接下来吕晓苗开始繁细的护肤工序,俞琴觉得自己平日的护理跟吕晓苗比起来,简直像个昧良心,偷工减料的包工头!吕晓苗的呵护从头到脚,由内及外,科学严谨。等吕晓苗终于躺下来,俞琴松口气,没想到吕晓苗又摸出支精油做起胸部按摩,俞琴叹声,吕晓苗!你对自个儿太腐败了吧!吕晓苗笑,她说这是保加利亚的桉树果精油,对丰胸很有益,女人一到年纪最先坍塌的就是胸部,而现如今的美女得“双B”标准呢!Brain(脑袋)和Breast(胸部),缺一不可。你要不试试这精油?俞琴说,抹一次管啥用,算了吧。不过俞琴也的确看到了吕晓苗对自个儿腐败的成效,她的胸部依然坚挺饱满,而她生完孩子后乳房明显下垂松弛,她也做过按摩什么的,比方像《爱君如梦》中梅艳芳教吴君如做的那套左三圈右三圈的胸部广播操,但坚持不了几天就作罢了,她实在觉得麻烦,等跟聪聪讲完东院的猴子西院的松鼠,她也困得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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