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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2007年第02期-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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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打了十二分的精神。 
  说实话,我对破这个案不抱太大希望,没有人证物证。按张业民一家的说法,肯定是平时不小心开罪谁才遭的这一劫。但让他们提供嫌疑人的名字,他们又说不上来,刚吐出一个名字又赶紧否定掉,说和谁都没有大仇怨,不能随便冤枉人。我已经去调查过张业民老婆说的刘百草,刘百草在张业民遭袭的前一天晚上,回农村去过他老岳父的生日,在村里住到现在也没回来,所以,刘百草是没有作案时间的。 
  听到谣言的张业民让他的女儿用摩托车驮着找到我们所来。张业民的头上缠了一圈白绷带,眼睛发红,眼圈发青。他拿着一只红封包,郑重地放到王大志的手上说,红包里是一千块钱,是我悬赏破案的,你们一定要把那个从后面砸我的人找出来。 
  王大志把红包有力地拍回张业民的手中说,破案是我们的工作,不用给红包。 
  张业民说,这是两码事,我只是让那人知道我把他揪出来的决心。 
  王大志说,那我们就对外宣布,谁提供有用线索有奖金怎么样? 
  张业民说,行,就这样办。这人找不出来我咽不下这口气。我是个救死扶伤的大夫,医者父母心,现在被人打了,外面的人还说我黑,有的甚至说我手上还有几条人命,这算什么事儿,我的诊所关门算了。 
  张业民说着动了感情,眼角滚出一滴浑浊的泪水。这些话我听了也不好受,心酸酸的。张叔,你不要听那些人胡说八道,我们可离不开你呀。我脚板上的鸡眼不是你给治好的吗?也没收一分钱。你哪里像一个贪财的人? 
  是啊,老张,把心放宽,我们会给你正名的,我这个老腰也离不开你呀。王大志捶着腰板说。 
  张业民拱拱手说,要是每个人都像你们这样懂得记别人的恩情就好了。 
  张业民走后,王大志问,小袁,你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我说,还没有。张业民提到的几个人,我都做了调查,排除了。 
  王大志说,这种案子是难破,除非那人自己跳出来承认是他砸的。 
  听王大志这么一说我的心凉了,我的报名表就锁在抽屉里,他也认为这案难破,我的事得拖到哪一天呀?可看眼下的情形,根本不能提 
这事。 
  那下一步该怎么办?我问。 
  王大志说,先放出风去,派出所悬赏提供线索。 
   
  5.在破案的僵持阶段,张业民有了一个同病相怜的人。 
  在张业民被打的第四天,邮电所的所长韦守德也在回家的路上遭袭了,歹徒的作案手法跟对付张业民的一样,都是用棍棒从身后袭击。只不过,韦守德已是接近退休的年龄,老胳膊老腿,又是骑着自行车的时候被人袭击的,摔下来把一条腿压断了,身上和脸上都有比较严重的擦伤。 
  韦守德和张业民两人都算得上是坡月乡的“名人”。坡月乡不知道张医生的不多,一家人总有一两个人上过张业民的诊所。韦守德生在坡月乡,长在坡月乡,从一个小邮递员每家每户送信做到今天,谁不熟悉一身绿衣服的韦守德呀?即使现在当了所长,一有急件,他不等别人,自己会骑了自行车给人送家里去。 
  韦守德几乎每年都是乡里评出的先进工作者。这样一个好人被打,让很多老百姓感到愤怒了。大家说,是哪个缺了德的人干的,找出来沉到坡月河里去。 
  乡长也亲自过问这事了,给王大志打了一个电话,指示我们一定要尽快破案。 
  韦守德被袭当晚,他在县城工作的儿子知道后,连夜叫车把父亲接到城里医院去了。 
  王大志布置我上县城找韦守德调查情况。我搭上往县城的班车。这种能公私兼顾的差我是很愿意出的。坡月河沿着公路走,河两岸的秧苗已长了半尺高,田里水洼洼的。我打开车窗,迎着风吹起口哨。马上就能见到孙敏了,我的心情很好,两桩打人事件暂时不影响我的心情。 
  到县医院我没有先去找孙敏,我还是能做到以公事为先的,直接到了韦守德的病房。 
  韦守德躺在病床上紧闭双眼,脸色灰白,擦伤的脸青肿一大块,大腿打了石膏半吊着,感觉去了半条命似的。他的老婆儿子守在病床边,见我进来立马横眉瞪着我,好像我是打人的人。 
  韦守德的儿子说,坡月的人真是黑了心肝,我爸辛辛苦苦干了这么多年,临退休了还遭这么一劫。 
  我小心翼翼地站到韦守德的病床前说,韦伯,我来看你了。 
  韦守德花白的脑袋动了,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说,是袁涛呀,坐吧。 
  韦伯你遭罪了,是我们无能。 
  这不怪你们。 
  我长叹一口气,张业民那里我们查不到一点线索,希望韦伯你能帮帮我们。 
  恐怕我也帮不上你们什么。 
  你有没有看见打你的人,哪怕看清楚他的一根指头也好。 
  当时那人是猫着身子躲在暗处的,我经过的时候不注意,他起身时,我的余光感觉到了,可来不及回头看,就被打倒了。人老了,反应慢。 
  身上的东西没丢吧? 
  没丢,我那会儿身上还带了六七百块钱呢,都还在。 
  还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例如你倒下前是否还听到什么动静,或闻到什么味道? 
  说闻到什么味道,这点启示是从张业民那里来的,因为张业民说,被砸的时候他闻到一股淡淡的中草药味。 
  韦守德充血的眼睛鼓鼓地盯着我说,味道?没有什么味道呀? 
  我说,有没有中药味? 
  韦守德说,中药味,怎么会想到有中药味呢? 
  我说,我只是打个比方。 
  从张业民那里得到的一点信息,在韦守德这里没有得到加强。我说,韦伯,你好好休息。我一定会把凶手抓出来的。 
  我带着豪言壮语之后的余热找到孙敏。孙敏在儿科病房给小孩子打针。她冲窗外努努嘴,示意我到病房前面的草地上等她。我坐在草地边上的一条长椅子上。十来分钟后,孙敏急匆匆地跑过来,嘴上还戴着口罩。我站起来迎她,拉住她的小手。孙敏赶紧甩脱了说,要让别人看见就不好了,现在是上班时间,我还在考察期呢。 
  我说,那我先到外面街上逛逛,等你一起吃中饭好不好? 
  孙敏说,我现在中午都是在医院饭堂和大家一块儿吃的,院里的医生护士几乎都在饭堂吃。 
  孙敏的意思是不要和我吃了,这让我很受伤。我说,少一个中午不和院里人一块儿吃,不会就影响到关系吧? 
  孙敏现出一副委曲求全的表情说,那好吧,中午和你一块儿吃,你在电影院旁边那家风味炒菜等我吧。 
  孙敏语气也很勉强。我更不高兴,说算了算了,我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办,我现在就回坡月。 
  我转身要走,孙敏拉了我一把说,你报考的事怎样了? 
  我说,王所长还没给我的报名表签字。 
  孙敏说,这么小个事还拖呀,你得加紧了,赶快回去把这事办了,该给人家送礼就送点礼。 孙敏好像想催我早点离开似的,我不再说什么,快步离开医院。 
  从县城到坡月有两个小时的路程。我没吃午饭,直接坐上返程班车。车子颠上颠下,把我的空肠胃抖得酸痛,来的时候雄赳赳没觉着一点不舒服,现在像刚被阉过的公鸡软塌塌的。刚才孙敏那态度不消说,是一个城里人对一个乡里人生分的姿态了。才离开半年孙敏就这样,我不敢再往后想。 
   
  6.韦守德被打后,我发现镇上人有点瞧不起我们派出所的人了,我又是专门办这事的,焦点全集中在我的身上。 
  我每天早上都到黄妈米粉店吃米粉。汤粉的最后一道工序是加肉菜,掌握这道工序的是黄妈的女儿艳丽。我怀疑她一直暗恋我。过去她见我总是笑眯眯的,碎肉一大勺就给我浇在汤盼上。可今天早上,她的眼睛好像认不出我来了,有人插我的队她也不管。我只好自己解决,我扯着加到我前面的人说,不要插队,我比你先来。那人还没说什么,艳丽先说了,艳丽眼睛朝上看,说等一会儿就等一会儿了,省时间出来干什么,赶着去破案? 
  米粉拿到后,我几乎吃不下,连艳丽都对我不友好了,可见民愤有多大! 
  我坐在米粉店里羞愧地吃着米粉。 
  杨保红以奔跑而来的姿态突然出现在店门口,他一身雪白的运动衫,人很精神。他在人群中搜索到我,眼里抑制不住惊喜。我看到他心里却是一惊,我有点怕见到他了,不知他又会给我带来什么坏消息。 
  杨保红跑到我桌子跟前气喘吁吁地大声说,东风街贴了韦守德的大字报。 
  这一声惊雷让所有吃饭的人都停下了嘴巴,眼睛齐刷刷地转向我这桌。 
  艳丽招手让杨保红过去,像是要打听情况,我用眼睛威严地阻止了杨保红移动的脚步。走,快带我去看,我说。杨保红毫不犹豫转身跑出店门。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威严地跨出店门,取了放在门外的自行车,追上杨保红说,上车。 
  杨保红跳上车后座。我把车子蹬得溜快,拐了几个弯,就到东风街上了。 
  在我和杨保红离去还不到一分钟,米粉店里的人急涌出来,奔向东风街。连买了票等取粉的人也把票根抓在手里说,等会儿再回来。 
  大字报有两尺长,一尺宽,一行整齐的楷书:韦守德不守德,偷包裹吞汇款。 
  东风街是电影院、菜市场和乡里唯一一家卡拉OK厅的所在地,人流量大。大字报贴在东风街上就好比广告在黄金时间里发布。 
  我亲手把大字报小心翼翼地从墙上剥下来,送回到所里。王大志皱着眉头认真地看这张纸片,说能写出这字的肯定有些文化。 
  我说,会不会是打人的那个凶手写的,意在告诉别人他为什么打韦守德? 
  王大志说,不排除这种可能,如果能辨认出是谁的笔迹就好办了。 
  我说,可以把这大字报拍下来,洗成照片,发到各个单位,让大家认认。 
  王大志说,这怎么能行呢,我们这不是变相地帮凶手宣传,败坏韦守德的名声吗? 
  我说,还是领导想得深远,那我该怎么办呢? 
  王大志说,把这东西拿给韦守德看,如果真是平日有点什么不和的人,他可能认得出来。 
  我说,那我就再上县城一趟,让韦守德认认字? 
  王大志说,我们已经跑了一趟了,现在办案经费紧张,不能这么用。让他家亲戚给他带到县城去。 
  我很失望地哦了一声。我本以为又可以趁机上县城见见孙敏,虽然和她怄气,这心里还是惦记着的。 
  坡月乡的人们具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品质。大字报上的话等不到晚饭,中饭的时候就在各家各户传开了。这张突然出现在东风街的大字报,让坡月乡人对我的仇恨稍稍转移了。人们对韦守德的品德来了一次排山倒海似的重估和评价。 
  群众对韦守德的议论是:不叫的狗会咬人;若让人莫知,除非己莫为;不是不报,时候不到……甚至在舆论上已经认为韦守德这一棍是应该挨的了。 
  等我再次踏进黄妈米粉店的时候,艳丽的态度又变好了,她往我的汤粉上浇了一大勺肉说,袁涛,这段时间睡得好吧? 
  我说,睡不着。 
  艳丽神秘地凑嘴到我耳边,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我的耳朵一阵麻痒,鸡皮疙瘩爬了一身。我不知道艳丽是要对韦守德被打一事做评论,还是想表明她对我是有意思的。 
   
  7.我给大字报拍了一张照片,托人顺路带给韦守德。照片在韦守德手里过了一天,他那边回话了,主要意思是:不认得大字报上的字,同时,无论是谁写的都不打算追究了。 
  不知道韦守德是不是想息事宁人,自认倒霉。他不追究并不代表我们不追究,特别是我,我的报名表还锁在王大志的抽屉里呢。 
  可紧接下来发生的第三起打人事件,狠狠打击了我的自信心。 
  老杠是坡月乡第三个被人从后面敲闷棍的人,除了地点不一样,作案的手法和前两位受害者一般无二。 
  老杠的大名叫什么,估计很多人和我一样不清楚。他负责坡月乡主要街道的卫生,就是个扫大街的。老杠一般早睡早起,平时不经常见他在大街上出现。老杠给坡月人的经典印象是出现在每个圩日散场后。老杠打着赤膊,拿一把竹帚,将菜市场上的烂菜瓜皮纸屑扫成一座小山包,一些有用的东西另收拾在一边,包括酒瓶子、纸箱。然后,他会将小山包点上火闷烧,他自己蹲在一边抽烟看那垃圾渐渐变成一堆灰烬。风吹过,坡月乡飘扬着一股烟熏味,这时候大家自然会想起老杠。 
  从背后观察扫街的老杠,一点不像个五十多岁的老光棍,腰板结实,肱二头肌发达,加上油亮亮的汗水,有点健美的味道。可老杠穿上衣服后完全没有这种味道了。老杠虽然是负责卫生的,个人却很不讲卫生,我几乎没看见他穿过一件颜色清爽明亮的衣服,他的手脸也好像从来没有洗干净过。 
  老杠是坡月乡里很难博得同情的一个人,他年轻的时候喜欢打老婆喝酒赌博,凡是男人有的坏毛病他一样不落地占了。老婆某一天突然在坡月乡上消失了,老杠说是下广东打工了,外人私下里议论是跟人跑了。没有老婆后的老杠一天比一天衰弱,甚至有几天躺在街头的水泥路上奄奄一息。他在环卫站当站长的一个堂侄实在看不过眼,就给了他这份扫地的工作。老杠平时挣的钱管自己吃喝,挤出一点交给地下六合彩。 
  坡月乡对老杠的被砸表现了一种蔑视和漠然,奇怪了,这个老光棍也被打了,这打人的人是什么人都打呀,不分好歹。 
  大家好像认为老杠还没有达到被人从后面敲闷棍的档次,也怪这打手把自己的品位降低了。嘴里这么说着,各家各户心里多少开始有想法了,天一擦黑,在街头闲逛的人少了,早早回屋的多了,各家仔细检查门窗有没有关严实,喊孩子回家的声音随着夜幕的降临在坡月街头此起彼伏地响起。我的心情在这种急切的呼唤声中越来越低落。 
  表面上看起来,我们派出所对老杠被打一事已经是处变不惊了。老树已遭千刀砍,哪里又怕这一刀?其实,大家心里都不好受,这事情一桩接一桩地来,凶手分明是嘲笑我们无能,将我们视若无物。 
  我自己老老实实到粮店买了几扎面条,打算在家里开火,尽量减少在公共场所的曝光率。黄妈米粉店是暂不敢去了。 
  连续三个人被打,我们派出所仍然没有理出什么头绪。乡长打电话来问王大志,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吃了晚饭我们都不敢让孩子出门了,坡月乡的治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的? 
  王大志挂上电话面红耳赤,把所有人召集起来开会。会上拟了一个笨方案,就是我们四个男同志分两组轮流值夜班,到街上巡逻。我暗暗叫苦,报名表还没交,考试还有三个月时间,现在又要值夜班,我还怎么准备考试呀?我急得一夜之间嘴角两边都起了大泡,抹上刘百草配制的黑糊糊的药粉,我的嘴看上去跟吃了屎没擦干净一样。巡逻了一个多星期,没有新的案件发生,我们稍稍松了口气。 
  在这期间,张业民的诊所重新开门,门外挂了一块黑板,上面写着新的收费标准,挂号费从原来的1元提到3元,还有注射费、接生费等项目都有了新的调整。整个来说,价钱是提了一倍不止。 
  尽管有些人说张业民的脑子被砸坏了,还有人预言张业民迟早还要再挨一棍子的,他的病人并没有减少,圩日里病人还是会排到大街上。 
  听说韦守德还不能下地走路。他老婆往返县城和乡里,不断地将韦守德的东西收拾运往县城。我们家老韦不回乡里住了,等我把家里的事料理完,我也要上县里跟儿子去了,坡月这地方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他老婆将这话透露给了一些熟悉的人。 
   
  8.我做了一件比较得意的事情,事先我没有向王大志汇报。我分别找了张业民、韦守德、老杠,到县上找韦守德的路费是我自己掏的。我找到他们进行了一番谈话,对他们每个人说的话差不离:列出三十个你认为有可能的嫌疑人。你们三个人同时被打,你们是这个人的仇人,他其实也是你们的共同敌人。 
  张业民说,高见。 
  韦守德苦着一张脸说,有道理。 
  老杠说,我也正在琢磨这事呢。 
  张业民和老杠的名单很快开列出来,为等韦守德的名单我在县城待了半天,这半天时间我见了孙敏,将我得意的侦破推理法告诉了她,她夸我聪明,请了半天假,陪我在县城转了一圈。我们手拉手走在县城的大街上,街道虽然乱糟糟的,可透露出一种坡月乡没有的热闹和繁华。我给孙敏买了一盒冰淇淋,我们坐在广场的石凳上,孙敏倚在我的臂弯里妩媚地享用冰淇淋。我舒心地闭上眼睛,感觉我已经在这 
地方生活下来,我们已经变成城里人了。这种美好的感觉一直持续到我离开。 
  孙敏送我搭上乱哄哄的小班车。几个可能是刚卖完土产的农民将几只箩筐从孙敏的头顶越过,传递到车顶。箩筐缝里稀稀疏疏的灰尘落到孙敏的秀发上,孙敏的眉头皱起来。袁涛,如果你今年不考上来我就和你吹了。孙敏说。 
  我隔着窗玻璃向她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我的包里有韦守德他们一起提供的名单,我想离破案的日子不远了。 
  韦守德最后把名单交到我手上的时候说,小袁,你让我列三十个人的名字是为难我了,我想来想去根本没什么仇人,上面列的名字都是些有点芝麻粒小矛盾的,也就十来个人,凑凑数吧。 
  到这个时候韦守德还这么厚道,我再也没有理由怀疑他的人品,可别人没挨打,你人缘再好也挨了棒子,这又怎么说呢? 
  三个名单拿到一块儿,我很快对出有一个人的名字同时出现在三份名单里,而且是唯一的一个:李青。我将这个名字用红笔重重地圈起来。 
  李青这个名字很陌生。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我又找到张业民。李青是什么人? 
  张业民说,你不认识她吗?她就是在二桥头卖水豆腐的呀。 
  张业民这么一说,我就明白李青是谁了。我也到那摊上买过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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