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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2007年第02期-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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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青这个名字很陌生。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我又找到张业民。李青是什么人? 
  张业民说,你不认识她吗?她就是在二桥头卖水豆腐的呀。 
  张业民这么一说,我就明白李青是谁了。我也到那摊上买过豆腐。那女人长得白白净净,有几分姿色,在二桥头摆豆腐摊有些年月了。 
  我说,这女人和你有什么仇? 
  张业民说,唉,这事我根本不想提,也是你问我才说了。李青以前经常来找我看病,是妇科病,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竟然认为我占她的便宜,让我赔偿几千块钱精神损失费。我当然不干了,她还威胁要告诉我老婆。 
  事情后来怎么解决的? 
  碰上这么一个泼妇,我当然不能让她得逞,我把这事跟我老婆说了,根本当她是条疯狗咬人。虽然这事没有闹开,但没有遂她的心意,她能不记恨吗? 
  我问老杠,你和李青有什么仇? 
  老杠说,李青的老公长年在外面打工,她前几年跟乡府的刘主任有一腿,现在又和张业民勾搭上了,这些事都是我夜里出来扫地的时候撞破的。虽然我从来不跟别人提这些破事,可人家不领我的情,砸我这么一棍子说轻了是给我个警告,说严重了就是杀人灭口。 
  李青是个女的,这女人能抡起棍子打你们? 
  那可能是她家里的男人干的,她男人叫刘向学。她男人虽然长年在外面打工,可这段时间好像回家了。 
  韦守德的解释是,李青的老公长年在外,经常有汇款和包裹寄回来,李青老说有些汇款单和包裹单没收到,认为是我吞了。你说,我一个做了几十年邮递员的人能做这种事吗?本来大字报出来的时候我就想到是她,后来想一个妇道人家,懒得和她计较,就没跟你们反映。 
  我已经看到黎明前的曙光了。回到所里我直接跟王大志汇报。王大志表扬了我几句,不错,按这个思路办案说明你是动了脑筋的。我原来还以为你一点也不用心破案,只管复习你的考试呢。 
  王大志的心理可真够黑暗的,难怪他的脸色越来越差,眼角两边更是浮出两片灰黑色的斑。 
  我打蛇随棍上,赶紧赔着笑脸说,要不,你先给我签字,我早点报名,离报名截止日期没几天了。 
  王大志说,不差这几天,我一定会给你签的。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脸上肌肉抽动,怒气隐现。王大志看出我脸色不善,说不高兴了?你们年轻人就是不会考虑事情。你想想看,参加考试的人那么多,你凭什么胜过别人?如果你把这个案子了结了,你的评语不是可以写得更好吗?那不是会对你的考试录取有用吗?我是为你考虑。 
  我点头感谢王大志的栽培。虽然这两天我起过给王大志家里提两瓶五粮液的念头,但这会儿我决定不干了,我把那钱就是买肉喂狗也不给他送礼。 
  我从王大志办公室出来,憋着一肚子气直奔二桥。二桥头还有几个卖菜的,守着筐里几把发蔫的青菜,独不见李青的豆腐摊。我问旁边的人,豆腐摊呢? 
  一个老太婆说,有几天没摆了。 
  我问清楚李青的住处,踩着自行车往李青的家去。 
  刚下桥头,有人在后面喊我,涛哥,涛哥。 
  我回头看是杨保红。我用脚撑地,没声好气地问,干吗? 
  杨保红说,你是去找李青吗?我跟你去。 
  这小子是哪儿有热闹都要来凑一把,我不知道他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我翻了他一眼。脚一蹬地,车子飞地踩出去。杨保红傻站了几秒钟,撒开腿往前追。 
  我骑到李青家门口,刚支好车,杨保红也面红耳赤地跑到了。我说,杨保红,你跟着我干什么,你到底上不上学? 
  杨保红说,放学了。 
  我摇摇头,伸手拍李青家的门板。这家门户是三层楼的一个小院,生活看上去还是满富裕的。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咣地把门打开,横眉瞅我一眼说,找谁? 
  我说,李青在家吗? 
  男人的脸更为阴郁,你找她干什么? 
  我是派出所的,找她了解一些事情。 
  派出所的?她回娘家了。说完他就要把门关上。 
  我用手撑开门说,你是她爱人吗? 
  这男人不耐烦地嘬着嘴点了点头。 
  你是叫刘向学吧? 
  刘向学满腹疑问地又点了点头。 
  我说,我们可以进你家里去谈吗? 
  刘向学不情不愿地把门打开半边,让我侧着身子进门,杨保红像一条泥鳅一样也跟着钻了进来。我不好当着刘向学的面训他,装作没事地问刘向学,你听说乡里这段时间有几个人被打的事情了吗? 
  刘向学抱着手说,知道,谁不知道,怎么了?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四月十二日凌晨两点,四月十五日晚上十一点半,四月二十三日凌晨三点你都在什么地方,有什么证人…… 
  刘向学眼睛突然瞪大了,说了半天你是把我们当嫌疑犯呀?老子一年难得回来几天。一回来你们就把我当嫌疑犯。你要怀疑我干脆把我抓走得了。刘向学说得生气,飞起一脚,把院子里的一张小板凳踢个四仰八叉。 
  这个人的性子跟头野牛一样,单凭这点把他定为背后砸人的嫌疑犯一点不过分。我担心再往下问,他没准会给我一拳头。我看了一眼杨保红,杨保红嘴巴张得大大地盯着刘向学。这小子在场也好,我如果吃什么亏还有个报信的。 
  我舒缓语气说,我们没有打算抓你,现在是找你了解情况,请你配合。 
  刘向学哼了一声,老子一个星期前才回来。你不信可以去车站找黄三问一声。回家当晚我就和李青打起来,她跑回娘家了。你说的三个时间,头两个我还在外地待着,第三个时间我是回到家了,我记不住我干什么了,不过除了睡觉我还能干什么?凭什么你们认为是我干的?我和他们连照面都没打几个,恨得上吗?如果你们怀疑是李青干的,就去问她,她的事我不管,没把她揍死算便宜她了,这个烂货! 
  说到李青,刘向学一手变成拳头,啪的一声砸在另一只手的手掌里,以一种激烈的方式结束了与我们的谈话。我拉着杨保红离开李青家,马上直奔车站。这次我没让杨保红跟着我的车子跑,再怎么说他也是孙敏的表弟,以后是要叫我姐夫的。我让他坐到我的车后座上。 
  跑车的黄三师傅证明,刘向学确实是一个星期前才回来的。这很让我失望,像刘向学这样粗鲁的人,我真恨不得他是凶手。但话说回来,这也不能证明刘向学是清白的,也许张业民和韦守德的事情是李青做的,老杠的事是刘向学做的。可按照刘向学那个臭脾气,看他对李青咬牙切齿的模样,他会帮李青出头吗?我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经不起推敲。 
  去找李青吗?杨保红冷不丁冒出一句。 
  关你屁事!你成天跟着我转,干脆替我调查算了。 
  杨保红说,肯定不是李青干的。 
  我说,你怎么知道? 
  杨保红说,你见了李青就知道了,她娘家不远,离坡月就二十里路,骑车一会儿就到了。杨保红有点像我助手的味道了。我现在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在杨保红的怂恿下,骑上车子往风垭村走。杨保红找人借了一辆自行车,跟着我。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到达风垭村。在村口的第一家问李青家的位置,那家人指着最高处的一幢木楼说,就那儿了。 
  李青的父亲把我们请进堂屋。他趴到窗户对着后院喊,幺妹,坡月有人找你。我看出窗外,看到菜园子里有一个人在摘菜,估计就是李青了。 
  听到坡月来人了,李青匆匆忙忙赶回来,她穿着一件灰色的肥大的连衣裙,看上去比以前肥胖了一圈,脸色发黄,额头上还青着一块,想是刘向学揍的。以前豆腐西施的风采不留半分了。 
  李青看到是我们先是失望,然后是奇怪,她放下手中的菜筐说,你们找我? 
  难道她还希望那个凶神恶煞的刘向学来看她吗?我想。 
  杨保红说,青姨,涛哥是找你调查情况的。 
  我瞥了杨保红一眼,这小子倒真是摆出一副助手的姿态了。 
  调查什么情况?李青问。 
  我把问刘向学的话又问了一遍李青:四月十二日凌晨两点,四月十五日晚上十一点半,四月二十三日凌晨三点你都在什么地方,有什么证人…… 
  李青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你们怀疑我一个妇道人家,半夜三更拿棍子出去敲人? 
  我说,我们只注重事实,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李青说,是谁怀疑我,韦守德?李青说,我是骂过他,说他吞了我的汇款,可我骂了就骂了,我犯不着还去打他这个入土半截的人。 
  前一阵子东风街上出的大字报是不是你贴的? 
  李青说,不是我,我没有这么高的水平,哎呀,那句话还写得真贴切,看来恨他的不止我一个人。李青呵呵地像小姑娘一样天真地笑了。 
  我说,李青,你最好还是将前面我说的那三个时间你做的事情交代清楚,我们要不是掌握了一些材料我是不会来找你的。 李青说,我说了这么多,你们还怀疑我?李青脸微微变了,突然呼地撩起她的裙子,露出肚皮。她雪白的小腹鼓起一个大包。我赶紧别转头。 
  李青拍了拍肚皮说,我结婚十年怀不上孩子,现在好不容易怀上了,我要感谢老天爷,我要为孩子积德烧香,我可能半夜三更出去拿棍子敲人吗?我和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低着头说,李青,你严肃一点,好好说话。你跟我说,你和他们三个是不是都有过节? 
  李青放下裙子说,有,当然有。韦守德不用说了,私吞了我家刘向学寄回来的钱。老杠那个老色鬼成天晚上在我家门外晃悠,我骂过他好几回。 
  我发现她没有提到张业民。我说,张业民呢? 
  李青咬着牙说,我最想打的就是张业民,可是我下不了手。想不到我讨厌的人全都有人帮着下手了,真解恨呀。李青夸张地笑了两声。 
  我说,说清楚你和张业民有什么过节。 
  李青看了一眼杨保红说,保红仔你出去。 
  我转头向杨保红说,去坡上等我。 
  杨保红依依不舍地离开李青家。 
  李青说,如果老杠指我是嫌疑人,他肯定告诉你们,我和张业民好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张业民的。张业民说过要和我结婚的,可现在他不愿意了。你知道他为什么反悔了吗?因为肚子里面这个又是女的。我老公打我我认了。我只要有这个孩子就够了,我不怕别人怎么看我,我就想要个孩子。张业民再怎么负我,我也不会报复他的,他再怎么说也是我孩子她爸呀。他被打躺在床上那几天,我还偷偷去看过他两回呢…… 
  李青一边倾诉,一边大肚子朝我的方向挺进。我敬畏地节节败退,最后几乎是跑着出了李青的家门。 
  杨保红坐在坡上等我,眼睛眺望前方。对面是连绵不断的石山,太阳落下去了,起了一层雾气,山的轮廓模糊了,几朵红色的云挂在山顶上。杨保红说,哥,好看,跟我爸以前给我买的明信片一样好看。 
  我在他后脑上敲了一把说,好看你个头!保红,你是不是早知道李青大肚子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杨保红说,我跟你说过不会是她做的,你不信。 我又给了杨保红脑袋上一巴掌。 
   
  9.案子再度陷入僵局。 
  在一个细雨纷飞的夜晚,老天爷似乎给我们带来了希望。 
  我们派出所的巡逻值班依然在进行中。今天晚上轮到我和刘高全两个人巡逻。大约凌晨一点的时候,我俩穿着雨衣在水街上走。在一个交叉路口,我无意识地往右手边的小巷看过去,巷子中间有一个人影走得轻飘飘的,好像是踮着脚尖在走路。我用手肘顶了顶刘高全,刘高全顺着我下巴往右边看,心神领会地点点头。我们两人悄悄地迂进巷子里。 
  跟了一会儿,我们发现,其实前面有两个人。后面这人走得轻手轻脚的是在跟踪前面那人。后面这人只顾提防不让前面那人发现,完全没意识到我们黄雀在后。 
  在快到巷尾的时候,后面那人突然加快步子冲上前,他的手上举起一根棍子,我和刘高全手中的手电筒齐齐拧亮,大喊一声,住手! 
  后面那人吓了一跳,回头看我们一眼,扔下棍子撒开腿往前跑。前面那人也回了头,懵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刘高全平日很自负的短跑功夫显示出来了,他迈开两腿,噌噌噌往前跑,最后几步用的是百米跨栏的动作,一下子将行凶人扑倒在地。刘高全二话不说几拳头下去,那人哇哇惨叫。刘高全舌绽惊雷,总算抓到你这个狗娘养的,老子他*的半个月没睡个囫囵觉了,我不信揍不死你。 
  我们没有一个人认识这个要行凶的人,把他认出来的是前面险些被打的人。 
  差点被打的人是乡里专管计划生育的黄寿副主任。他凑过来惊讶地喊,李福旺,是你! 李福旺被押回派出所。我们全所齐上阵审问。 
  李福旺,你为什么要在坡月乡用棍子伤人?王大志是主审。 
  李福旺说,黄寿他用了我家的耕牛。 
  胡说,黄寿是政府干部,他要你家的耕牛来做什么? 
  今天开春黄寿到我们村来抓计划生育,我老婆因为不愿意上环,黄寿就将我家的耕牛牵走了。因为春耕要用牛,我几次来乡里讨要,黄副主任都没给我,我怕误了春耕,没办法,让老婆去结扎了换牛。后来牛是换回来了,但却瘦得几乎下不了地。我听人说黄副主任把我家的      
牛给他亲戚耕地去了。那时候我就把黄副主任恨上了,总想找个机会报复一下。前一阵子乡里有几个人被人从后面砸闷棍,我就想来个浑水摸鱼,砸了黄副主任,把这账记到别人头上。 
  刘高全上前给了李福旺一个嘴巴,说,你还挺能说的,你以为这样说就可以把前面你干的那几桩坏事全抹掉了,你把我们全当傻鸟呀? 
  王大志说,老实交代我算你有自首情节,再这样说一半藏一半的,别怪法律无情。 
  李福旺哇的一声哭了,从凳子上一下跪到地上说,那三个人真的不是我打的,我真的没有打那三个人,如果真是我做的,老天打雷劈死我,冤枉呀,救命呀…… 
  刘高全后来连腿脚功夫也用上了,给了李福旺好几脚,但李福旺仍在喊着“冤枉”。 
  我们从黄寿那里了解情况,黄寿承认是牵了李福旺的耕牛,但没有将耕牛借给别人用,李福旺想打他根本就是报复他让他老婆去结扎。 
  老吴和我上李福旺的村里去调查。李福旺的村子是离坡月乡最近的,跨过坡月河,往山边走一两里路就到了。村里人早听说李福旺在乡里出事了,我们一进村,就有一大堆人跟着我们。等我们问情况的时候,又全都跑开了。 
  我们召集了村干来开会,村干里有李福旺的哥哥李福兴。李福兴坐在角落里,嘴上叼着烟说,李福旺是我弟弟,我回避,请大家谈吧。其他村干都站在李福旺这边说话,说黄副主任不应该牵走李福旺家的耕牛,春耕牛就是我们的命呀。牛牵回来的时候我们都看见了,瘦得不成样子。不说是李福旺,摊上谁家能不光火? 
  老吴和这些个村干很熟,笑起来说,照你们的意思,李福旺打人是应该的,那个黄寿该打? 
  李福兴插话说,李福旺打人肯定不对,可听说你们派出所想把前面被打的三个人全栽到他头上,这叫他如何受得起。 
  我说,我们是重证据的,只要能证明,那三个人被打的时间,李福旺都不在现场,他就没罪。 
  我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我证明。我们看出去,门外早挤满了人,一个干瘦的中年妇女站在最前面。 
  李福兴说,杨翠,你是李福旺的老婆,是不能做证人的。 
  杨翠立马捂住嘴哭起来。突然,一个黑胖的男人挤到人群的最前面说,我可以作个证。张业民被打那天晚上,李福旺到我家来帮我家杀狗,我们喝到半夜,李福旺喝多了,还是我扶回去的,要说他回到家后还有力气到坡月乡去打人,我不信,他那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一样,走不到半路可能就掉到坡月河里了。 
  村民们发出一阵哄笑。 
  我说,事情过去有一段时间了,你能确定是哪天和李福旺喝的酒? 
  黑胖说,我记得这事是因为第二天我把剩下的狗肉拿到乡里卖,正好听说乡里的张医生被打。 
  我和老吴在村子里继续调查了一天,又从村民嘴里了解了一些情况,基本可以断定李福旺不是凶手。李福旺像是一个凭空跳出来戏弄了我们一番的人,让我们空欢喜一场。他被我们所拘留了半个月后放了。李福旺离开的时候腿一跛一跛的,是刘高全踢的。 
   
  10.在张业民的一千块钱重赏之下,也没有什么勇夫前来向我们提供线索,陆陆续续倒是收到一些匿名信,很多信件不用去调查就知道是没有根据的。其中有一封信就说是王大志干的,信中还特别指出王大志砸人的工具是警棍,希望我们内部不包庇,要严惩坏人。 
  信是刘高全拆的,拿到后没让王大志看就把我们几个召集起来开会。等大家坐好后,又当着众人面把信交给王大志。 
  王大志看完信,脸色发青,冲回办公室把警棍取出来,扔到桌子上说,大家看看,这就是凶器。我拿这个去砸人了。 
  余姐说,这肯定是无中生有的事情,怎么可能呢? 
  王大志挥动手上的信纸说,这信是用报纸剪下来贴成的,很专业,训练有素,我有理由怀疑写这匿名信的人是我们自己人,这人擅长背后放冷箭,和在背后打人闷棍的人没准就是一个人,想用这种栽赃陷害的伎俩把我弄倒,没那么容易…… 
  王大志越说指向越清楚,刘高全也坐不住了,站起来说,王所长,请你就事论事,不要指桑骂槐。 
  王大志冷笑一声说,心里有鬼的人自然会跳出来说话,想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整我,太小看我了。 
  刘高全说,王所长,事情既然出来了,我们也不能因为你是领导就马虎行事,我觉得你有必要向我们大家说清楚,那三个时间你在干什么? 
  王大志额上青筋跳动,手发抖,脸上的黑气透出血红来。王大志手突然不抖了,他拾起桌子上的警棍冲向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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