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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一说我也虚了,马上就认怂道:“好好好!我承认你就是他二叔。但是之前在野猫岭你怎么不去救他?”
其实我还想问问为什么在公交车上的时候他俩怎么不相认。不过事有轻重缓急,这件事儿晚点再说。
雷孟德冷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他需要我们救?”
听雷蒙德这么说我就特别不开心了。大雷千里迢迢把我从四川请到这里来,为的可不就是替他二叔家解决麻烦吗。可是眼下这雷蒙德怎么看起来对大雷特别不友善?难不成这又是一个农夫与蛇、吕洞宾与狗、东郭先生与狼、大雷跟他二叔的故事?
我对雷蒙德正色道:“别说大雷是你侄儿,就算他是一个外人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你这种态度很容易失去我们的你知道吗?”
雷蒙德又变得不耐烦起来:“我见死不救?我要是见死不救的话你早就死在野猫岭了。”
我冷哼了一声没说话,这小子也太看不起我了。看来得找时机跟他科普一下小爷我之前的光辉事迹。
可能是见到我不吭声,雷蒙德的语气变得稍微和善了一些。他对我沉声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肯定是大雷带你来这里的吧。”
我点点头说是的。
他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是这样的!”
我又不乐意了,没好气地说道:“你要是愿意跟我去救大雷你就跟我去,要是你不敢去的话就别BB。再这么拖下去,大雷估计都要被啃成迷你雷了。“
雷蒙德站起身来推开房门,然后对我扭头道:“跟我进来。”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还是小心翼翼地跟了过去。走到里面之后我才发现这仅仅只是一个小暗间,被弄成了灵堂的样子。暗间最中间摆着一排黑白照片,看模样应该都是一家人。
果不其然,雷蒙德指着第一张照片道:“这是我大哥。”
我连忙上前鞠了个躬,死者为大。
他又指着第二张照片:“这是我大嫂。”
我又上去鞠了个躬。起身的时候我斜眼看了看桌上,一溜足足有十多张照片。我心道难不成他要一个不落地把他的家庭成员全部都介绍给我?
这会不会太好客了一点。
果不其然,雷蒙德又来到第三张遗照面前。他刚好开口向我介绍,我连忙打断他道:“我说大哥,我们能不能挑重点说?”
雷蒙德看了我一眼,还是指着第三张遗照道:“这是我侄子。”
我叹了口气,只好又上前鞠躬。可是我刚刚弯腰马上就反应过来,猛地回头盯着雷蒙德道:“这是谁?”
雷蒙德淡淡道:“我侄子,雷小枝。”
“怎么可能!”
我连忙凑近照片仔细看了起来。遗照上的照片是个小男孩,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不过从他的眉眼间确实依稀可以看到大雷的影子,莫非他说的是真的?
我连忙再次确认道:“这真的是大雷?”
雷蒙德点点头:“骗你对我有好处吗?”
我吓得差点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但是想到这两天大雷跟我相处的情况,我还是摇头道:“不可能的,我跟大雷这两天一直都在一起。如果他是死人的话我不可能不知道的。”
雷孟德反问了一句:“你是个死人,这两天有被人发现吗?”
他这么一反问我顿时就没话说了。事实也确实就是这样,连我都能将自己活死人的身份藏得好好的,也难保别人也会一样。
不过我还是很难相信大雷也阴魂这个事实。我语气无力地辩解道:“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能说明大雷就是死人吧?”
雷孟德叹了一口气:“你仔细想想。你有没有在白天见到过他。”
我一愣,简单回想了一下之后身上马上就冒出了冷汗。确实我见过大雷的几次全部都是在晚上。那天从医院去巴蛇庙就不用说了,我是在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上的车。后来第二次见面就是在火车上,可是火车发车的时候是凌晨一点半,那会儿也是半夜。后来白天的时候我就没见到他了,我还以为大雷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直到后来下车的时候他才再次出现,不过时间也是晚上十点多。
事情肯定没有这么巧合。难道说真的如同雷蒙德所说的,大雷早就死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我的内心已经变得十分强大。就算是再不可思议的事情,只要有足够的证据我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
我对雷蒙德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大雷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雷蒙德的脸色又变得暴躁起来。他似乎经常处于情绪崩溃的边缘,让我感觉就好像是瘾君子发作一样。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安定好情绪,对我缓缓道:“他是在十五岁的时候死的,尸体就埋在野猫岭。”
“死因呢?”
雷孟德看了我一眼,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吐出几个字:“他把自己吃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照片()
雷孟德说这几个字的时候语气很怪,又或者是特别狰狞,让我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不过更让我不寒而栗的是雷孟德的回答。他说大雷十五岁那年把自己给吃了?
我立马追问道:“一个人怎么可能把自己给吃了!”
雷孟德冷笑道:“一个人怎么不可能把自己吃了?先从脚掌吃起,胃口好的话只需要一天就能把一条腿吃完。然后开始吃自己的胳膊,最后才开始吃腹部。如果配合上止血药的话,就算是把肠子吃掉人都不会死。”
我承认他的话吓到我了。
但我同时也承认,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确实也是可行的。可是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这么做呢,更何况还是对自己下手。
我喃喃道:“不可能的!就算是被鬼上身了也不会这么疯狂。”
雷孟德顿时癫狂起来,他一把抓住我疯狂摇着我肩膀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因为亲眼看着他吃了我大哥大嫂,吃了我三弟一家!我大哥身体壮,吃到肠子才丧命。我嫂子被吃到大腿就死了!最惨的是我三弟弟媳,她肚子正怀着一对双胞胎!我亲眼看着他把婴儿挖出来生吃了!如果不是我藏的够好,我肯定也被吃了。”
“呕!”
我忍不住弯下腰干呕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别人描述就呕吐。
好久我才直起腰来皱眉道:“后来呢?”
雷孟德又点上一根烟:“他把所有人都吃完之后,就把自己吃了。这就是报应。如果他没死,我找遍天涯海角都会杀死他。”
我点点头,怪不得之前提到大雷的时候雷蒙德都是一副不共戴天的表情。如果换成是我遭遇到这种场面,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但是我马上又想到另外一个疑问:“你说大雷十五岁的时候就死了,可是他现在的容貌明明是三十来岁。难道说他一个人,这十几年也一直在长大?”
雷孟德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这十几年我每年都能看到他从各地带人回来,然后一直骗到野猫岭里害死。而这十几年时间他也确实一直在长大。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他的底细,我肯定以为他是个活人。”
雷孟德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果说之前生吃活人的情节我还能勉强接受的话,那么死人慢慢长大这种现象就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我搜索遍整个脑海,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情。
哪怕是《九章算术》中也没有记载过。
我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的。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听说过死人长大这种事情。”
雷孟德听到我的话,嘴角讥诮道:“你真的没有见过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顿时一愣,马上意识到雷孟德说的就是他自己。我马上转念一想,甚至他有可能也在说我。
我连忙追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胸口的尸斑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雷孟德却打了个哈欠道:“时间太晚了,我要休息了。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的话,明天晚上跟我走一趟车。”
说着他二话不说就把我推出了宿舍。
我没想到他会在这种关键时刻来这么一手。不过说真的我对他也确实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看了看手机,这会儿已经凌晨三点了。街面上陆陆续续都有摆早摊的人出来了。我漫无目的在在街上瞎逛,最后随便找了家快捷酒店住了进去。
这一个晚上把我累的够呛。我回房间之后简单洗了个澡,然后倒头就睡。睡梦中我似乎听到有人轻轻扭动钥匙走进我房间。我下意识地想要坐起来,可是我身上却如同压着一座大山,根本动弹不得。
我甚至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黑夜中我听到有个脚步声小心翼翼地走到我的床边,似乎正在看着我。我特别想起身,哪怕是睁开眼睛看一眼都好。可是就连这最简单的动作我都做不了。情急之下我又一口咬在自己的舌头上,想要用疼痛把我唤醒。可没想到我现在是具尸体,对疼痛仍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那个声音渐渐远去了。可是我却感觉到一阵倦意袭来,整个人再次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看了看窗外,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这时我才想起了昨天晚上听到的脚步声。可是现在想起来就好像是做了一个怪梦一样。其实这种现象大家基本都会遇到,特别像鬼压床。
我起身随便检查了一下房间,什么东西都没有丢。而且整个房间里也完全没有外人进来过的痕迹。我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昨天是太过于紧张了,所以晚上才会梦到鬼压床。
我起身去洗手间洗澡。脱了衣服之后发现身上的尸斑又加重了。可能是由于昨晚打斗的缘故,现在我胸口的伤口简直已经不能用狰狞来形容了。而且我发现自己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发黑,特别像刚刚入殓的死人。而且在我的耳朵边上也冒出来一小块尸斑,又像嘴角蔓延的趋势。
说真的就我现在这模样,如果去演尸体的话根本就不用化妆,直接往地上一躺就行。怪不得昨天晚上开房间的时候那个前台服务员看到我就跟见了鬼一样。
我根本不敢用热水冲刷身体,所以只能简单用毛巾擦拭了一下。可饶是这样,毛巾上还是沾上了很多我身上扯下来的皮肤。如果按照这个进度脱落的话,那估计不用两个礼拜我身上的人皮就要掉光了。
看来真的要抓紧时间从雷孟德嘴巴里套出一些真相来。昨天他身上的伤口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他以前身体绝对是跟我一样的。
可是他怎么就把自己治好了?之前方有余在自己身下写了“瑶池”两个字,莫非跟雷蒙德有关?
雷孟德让我晚上去跟他的车。虽然我特别不想上那辆鬼车,可是我并没有选择,就算是鬼门关也得走上一遭。
我大概收拾了一下就准备退房去找雷孟德。可是我刚刚从床上拿起手机,突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手机相机似乎被打开了。
我连忙点开手机相册一看,发现里面多了一张照片。
一张我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就是这间房间,这张大床。
照片中的我正在睡觉。
第二百三十五章:新司机()
我只看了一眼,顿时冷汗就从后背流了下来。
这张照片拍得特别清晰,甚至连我脸上的毛孔都看得清清楚楚。我这个国产手机像素很渣,想要拍出这种效果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镜头紧紧贴着我的脸庞。
照片的角度也证实了这个问题。这张照片是俯拍的,这基本就否决了我睡着的时候无意中触碰手机拍出照片的可能性。
既然不是我不小心拍的,那么这张照片又会是谁拍的?
从照片的角度看,对方很有可能就站在我的床前俯身对我拍的照片。照片中的我正在熟睡,而且表情有些纠结,很有可能是在做噩梦。
我马上就想起了昨天晚上梦到的鬼压床现象。我原本确实感觉到有人偷偷进了我的房间,而且也来到了我的床前。可是我当时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起身,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
难道这个梦是真的?昨晚真的有人偷偷进了我的房间?
想到这里我立马坐不住了,于是连忙有检查了一下随身带着的行李。可是让我不解的是我什么东西都没丢,甚至连脖子上那枚价值连城的五帝钱都还在。可既然这样的话对方进我的房间做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给我拍这么一张照片?
而且我昨天晚上漫无目的地在街上瞎逛,也只是无意中选择了这家快捷酒店。但是我进入酒店还没几个小时对方就找来了,难道说一直都有人在跟踪我吗?
顿时我觉得这个房间也变得不安全起来,似乎暗中有一双眼睛无时无刻都在监视着我。
我飞快地收拾好东西去前台退房。那个前台小姑娘见到我之后露出特别恐惧的表情,飞快给我办理了手续。
我没急着走,而是问道:“你这里能查到昨晚的监控录像吗?”
前台小姑娘离我远远的,点点头说可以。不过如果想要查监控的话要提交申请,最快也要明天才有结果。
我提交完申请之后直接去了公交公司找雷孟德。一路上很多人都对我投来诧异的目光,甚至有几个人还尖叫着跑开了。我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状态确实不怎么正常,可是也用不着这么夸张吧。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难不成还真的以为我是鬼不成?早知道我出门的时候就跟蒋长生一样带一个斗笠了。
说起蒋长生我其实还是蛮怀念他的。说真的我对蒋长生的感情比较矛盾。一方面我觉得蒋长生接近我只是为了所谓的长生天,几乎所有的阴谋都是拜他所赐。但是另一方面我却经常会觉得他还是为兄弟。毕竟我们曾经出生入死过这么多次,他也数次救下我的性命。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毕竟蒋长生已经跟我们彻底撕破了脸。我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把活死人这件事情搞定,要是再拖下去我可能真的要往身上撒盐才能保持新鲜了。
我来到雷孟德的宿舍门口,发现宿舍门是虚掩着的。我敲了敲门,里面也没有人回答,估计雷孟德是出去了。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的这个房间我凌晨的时候就来过一次。不过昨晚我特别紧张,所以也没有细看他房间。现在随意一扫,我发现他房间还是蛮干净的,一点都不像是单身老爷们儿该有的邋遢样子。
我叹了口气。房间整洁无异味,不是伪娘就是gay啊。
突然我被他房间里的一个相框吸引住了。相框里面只有四五张照片,而且大多都是合照。其中有一张照片是大合照,照片看起来有些泛黄,应该是有点年份了。照片中足足四排人站在一起,每个人都是穿着绿军装背着斜挎包,就跟以前的红卫兵小将一样。
我觉着这照片中的人似乎有点眼熟。可是还没等我仔细看呢,突然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咳嗽声。我一回头,发现雷孟德已经一脸阴沉地站在了我的身后。
雷孟德是我见过脾气最暴躁的人,没有之一。我怕他误会,于是连忙解释道:“我刚刚敲门你不在,所以就进来了。”
“出去!”
雷孟德头也不抬地说道。
我还想说话,可是雷孟德马上就粗暴地把我推出了房间。随后他重重关上门,根本就没正眼瞧我一下。
现在我心里的阴影面积无限大。如果不是因为我现在有求于他,真想一张符箓拍他脑门上。
东北纬度高,太阳落山也早。现在才下午四点多,太阳就已经有一点日薄西山的感觉了。雷孟德关门以后就没出来过。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蹲在地上数蚂蚁玩。
期间好多个人经过我身边,都是用一种恐惧的表情绕路走的。我就纳了闷了,小爷我虽然称不上玉树临风但也是一表人材帅气逼人啊。这些人难道对像我这样的美好事物这么抗拒?
肯定心理都有问题。
我在外面一等就等到五点半。直到天蒙蒙黑,雷孟德才开门出来面无表情道:“下次不许进我房间。就算是进去了,什么东西都不能进不能看不能摸!”
小爷我心道就你这破宿舍,下次拉我进去我都不去了。一想到暗间里摆着十多张黑白遗照,我心里就慌的很。
雷孟德说完之后就带着我往公交车站走去。虽然对这辆鬼车比较抗拒,但是为了心中的疑团我还是跟着雷孟德上了公交车。我本来还想坐在后排位置的,可是雷孟德却让我坐在副驾驶座上。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也只能听他的。
车子发动之后就往城外开去。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沿途时不时有乘客上来,而且看起来都是挺正常的人,应该也不是阴魂。不过这趟车子路程有点远,开到终点站差不多有两个小时。
终点站是一个不知名的村子。我看了一下站名,叫章水川。
名字倒是挺好听的。
车子到站之后就往回开,差不多又是两个小时才进站。进站之后我一看时间,刚好是十点半。
我昨天就是在这个点上这辆公交车的。
“刚刚看清楚路了吗?”
雷孟德突然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小算盘,不过还是点点头道看清楚了。
这条路我走了四遍,而且几乎都是一条道走到底的盘山公路,基本不存在开错路的情况。
听到我的回答雷孟德点了点头。然后他将钥匙扔给我道:“接下来你来开。”
第二百三十六章:乘客()
“什么?”
我没有听明白雷孟德的话,于是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雷孟德不耐烦道:“我说接下来你来开车,听不懂人话?”
我以为他是开车开累了,于是点点头道:“那我先开一段吧。回头你休息好了再换回去。”
雷孟德又要发火了,他对我吼道:“换什么换,我说这一趟车你开!你一个人开!”
我一惊,这趟车可是鬼车啊,你让我一个人开?小爷我千里迢迢从四川赶过来,难不成是为了帮你开公交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