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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电话。
这小子本来是不带手机的,不过被我唠叨了以后终于还是弄了诺基亚。但是他有一个原则,那就是晚上九点之后必关机,等早上六点才开。这作息时间简直比老头子还老头子。所以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我也得等天亮以后再说。
可是我刚刚拿出手机,手机就响了起来。我一看顿时乐了,居然是陈八千打过来的!
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接通电话之后陈八千干巴巴的声音响了起来:“打我电话有事?”
我一愣,狐疑道:“我没打你电话啊。不是你打过来的吗?”
陈八千的声音听起来也有点莫名其妙道:“一分钟前是你打过来的。”
“一分钟前?”
一分钟前我还在浴室愉快地洗着澡唱着小苹果呢,哪有时间打电话给他?难道之前有人偷偷用了我的电话?
我连忙一个激灵朝身后看去。
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蹲在窗台上看着我。我往她脚上一看,顿时冷汗就下来了。
她没有脚。
第二百三十九章:我是大波啊()
“我操!”
我吓得一甩手就把手机扔了出去。没想到这个白衣女鬼居然轻飘飘地从窗台跳了下来,一伸手就接住了手机。她用两个手指拎着手机放在耳朵边听了一会儿,然后“喂”了一声。
“你是谁!”
我明显听到手机里面陈八千警惕地喝问道。
这女鬼拎着手机又“喂”了一声,然后问道:“你是陈八千吗!”
我一惊,这女鬼什么来头,居然还知道陈八千?我原本手里握着匕首准备给她来一下子,但是听到这句话以后愣是收了手。
电话那边陈八千的声音似乎已经有点愤怒了。他厉声吼道:“你到底是谁!陈九章在哪里!”
女鬼神经质地笑了起来:“我是大波啊。”
“嘟嘟嘟……”
我隔着老远都能听到手机里传来陈八千挂电话的声音。
这女鬼估计没想到陈八千居然会挂电话。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然后又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我被她笑得有点心里发毛,于是小心翼翼道:“你是谁?”
女鬼歪着脖子看着我:“我是大波啊。”
我目光忍不住看了眼她的胸脯。这也不大啊,平得跟飞机场似的。
我耐着性子教育道:“我知道你的波大,我是问你是谁?你怎么会认识陈八千的。”
不用说,刚刚肯定是她偷偷用手机给陈八千打了电话。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女鬼也会用这种高科技手机的。
女鬼斜着眼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发出一阵神经质地笑声,顿时消失在了我面前。
我一个人站在原地,一头雾水。
我连忙又给陈八千打了个电话,想不到电话刚刚接通他就挂了。我再打,他又挂了。我连忙给他发了条短信道:“是我,陈九章。”
短信刚刚发送成功,陈八千的电话就回了过来。他第一句话就是:“大波走了?”
他声音挺奇怪的……感觉有点害怕那个大波……。我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千门主将陈八千居然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我连忙问道:“那个大波是谁?”
电话那边陈八千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道:“我找到老头子了。”
我一愣,心里顿时就涌起一阵狂喜道:“他在哪!”
陈八千叹了口气:“你在哪?”
我答道:“在东北啊,之前跟你说过的。”
陈八千道:“老头子也在东北。”
这小子的话有点奇怪,听着感觉有一阵挫败感。我连忙狐疑道:“到底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老头子在东北的?”
我听到陈八千苦笑道:“其实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那个大波在东北,老头子肯定就在东北。”
这下我更加蒙逼了。大波女鬼跟老头子又有什么关系,两人还能捆在一起不成?
陈八千叹了口气道:“等我过来再跟你面谈。总之老头子肯定在这里不会错的!”
不得不说这个消息还是让我特别兴奋的。毕竟这半年来我就一直在找老头子,但是没想到现在终于有了线索。随后我又把我这两天遇到的怪事跟陈八千说了一遍,然后问他有没有听说过“鬼车”这种事情。
陈八千在电话中沉默了一阵,然后才答道:“你确定那两个人都姓雷?”
我点点头说没错。
电话那边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几分钟陈八千才沉声答道:“我有些事情要先去准备一下,过两天才能过来。”
我一听就急了。小爷我一个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没有个帮手真的不方便啊。我连忙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认识雷孟德他们。
陈八千答道:“我三天后过来。这三天你接着开车,但是要记住千万不能相信雷家人说的话。”
说的手机那边就传来了一阵忙音,这小子居然挂电话。
我气得都想骂娘。刚刚不是说两天吗,怎么一下子又变成三天了?我本来是想问他怎么摆脱那辆鬼车的,这小子居然让我要继续开车。
而且我注意到他之前说提及雷孟德的时候说的是“雷家的人”,这么说陈八千很有可能之前就认识他们?这么说的话,他是不是也知道那辆鬼车的底细?
我一扭头,见到那个大波女鬼居然蹲在我的身后看着我。我差点没给吓死,连忙一操手就把匕首掏了出来。
她又神经质地笑了起来:“陈八千挂电话了?”
我听到这大波女鬼的笑声就难受,感觉跟个神经病似的。我心道莫非阴间也有神经病,这大波女鬼不是从阴间神经病院跑出来的吧。
我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两步:“你到底是谁!”
想到之前陈八千说的话,我又追问了一句:“老头子在哪里?”
没想到这个大波女鬼根本就没搭理我的意思。她轻飘飘地飘到镜子面前,抬了抬自己到胸脯苦恼道:“唉,陈八千喜欢大的。”
我差点一口盐汽水喷出来。这女鬼到底是什么来路,满嘴都是陈八千?
该不会是陈八千的脑残粉吧。
大波女鬼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突然摆出一个《nobody》里面舞蹈动作,然后发出一阵神经质的笑声又消失了。
我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这大波女鬼也忒不按常理出牌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早上还是得到了几个好消息的。不但发现自己的死人病好转了,而且也好歹也知道了老头子的线索。唯一让我觉得不爽的就是陈八千让我这几天要接着开车,这就意味着我还要跟雷孟德打交道。
一想到鬼车和阴阳怪气的雷孟德,我就觉得浑身不对劲。相比起来反倒是那个神经病大波女鬼让我更加舒服一些。
我大致收拾了一下就下楼去了前台。既然还要再开几天车,我索性也就不退房了。在办理手续的时候我看到前台又换成了丢一次见面的女孩子。我随口就问了一句:“你昨晚休息吗?”
前台女生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昨晚就是我在值班啊。”
我顿时微微一愣,昨天给我办手续明明是那个口音奇怪的男青年。不过我也没在这种事情上面纠结,办好续房手续之后我又直接去了雷孟德的宿舍。
不出所料,他的宿舍门还是关着的。不过我看到他门上挂着挂锁,应该是人出去了。
我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掏出匕首轻轻撬开了房门。
第二百四十章:黑暗中的眼睛()
之前雷孟德警告过我别进他宿舍。可是小爷我是阿尔巴契拒绝式强迫综合症患者,有时候也管不了自己的手嘛。
我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迈步走了进去。屋子的窗户上挂着厚厚的窗帘,连一点阳光都透不进来。现在明明是白天,外面骄阳似火。可是我在这个房间里硬是感觉到了行将就木的阴森气息。
说实话这屋子里面的气味特别像我倒斗的时候刚刚打开墓门的那一瞬间,潮湿而且发霉,到处弥漫着死气沉沉。
雷孟德果然不在宿舍里。
他上的开夜车的晚班,按道理说他这个时候应该在宿舍里睡觉。可是我发现他床铺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的,他昨晚根本就没有回来过。我用手轻轻摸了摸床单,发现上面盖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我心中一惊。这说明雷孟德不仅昨天没有回来过,甚至很长时间都没有在这里睡过觉!
为什么?
我记得雷孟德昨天跟我说起过,他老家跟大雷一样耶是在十八屯。十八屯位于野猫岭山脚,比鬼车终点站章水川还要靠后。而雷孟德每天都要开公交车,所以肯定不可能住在老家。既然这样,他又会睡在哪里呢?
又或者说他其实根本不用睡觉?
是人都要睡觉,除非他不是人。
我被自己的推测吓了一跳,然后马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在房间中检查起来。其实雷孟德的房间很小,而且陈设也特别简单,基本就只有一些生活必需品。我眼光随意一扫,将目光移到昨天看到的那张照片上面。我记得上次我来这里的时候,雷孟德刻意把那张照片挡住了,似乎并不想让我看见。
我小心翼翼地凑近那张照片仔细端详起来。这是一张合影照,看照片中大家的装扮应该是五六十年代的。照片的背景是一座小土包,看着光秃秃的根本没有什么纪念意义。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选在这种地方拍照。
而照片中大家都笑得很开心,而且手里还拿着红宝书比划出胜利的手势。在他们的前方有一条大红条幅,写着:“无产阶级革命万岁,扫荡封建主义老巢!”
横幅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似乎写着五八年xxx留念。不过以前的相机的像素实在是太低了,我费了半天劲还是看不清楚写着什么。
我数了一下,横幅后面一共有一女六男七个年轻人。我挨个看过去,看到最后的时候我突然愣了一下。因为我发现照片中原来有八个人。第八个人站在最后面,但是照片中他的人头却被人抠掉了,如果不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
这是一张五八年的老照片,距离现在已经快六十年了。从这张照片的保存程度来看,雷孟德应该十分爱惜这张照片。可是他为什么会把照片中那个人的头像给抠掉呢。照片中他们的关系应该都很亲密,就算是再有深仇大恨也不至于会这样吧。
我继续低头研究这些照片。突然我觉得照片中有个人很眼熟,但是照片有些模糊辨认不清楚。
我连忙掏出手机手电筒照了一下。顿时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因为我发现那个人竟然跟雷孟德非常像!
我连忙擦了擦眼睛。没错,这就是雷孟德!虽然他的衣服发型都换了,可是我十分确定照片中的人就是他!照片中的他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年纪,手里举着一本红宝书正在开心地笑。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种特别荒谬的感觉。这张照片是五八年拍的,照片中的雷孟德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可是六十年过去了,现在的雷孟德看起来竟然也还是三十多岁的样子!
在他的身上几乎看不到岁月流逝的痕迹!
我整个人蒙了一下,这莫非就是长生?
我脑海中浮现出当时雷孟德对我说过的话,他说鬼车中有长生的秘密。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在敷衍我,但现在一想难道那句话是真的?
整整六十年,他的容貌却未曾改变。这可不就是传说中的长生吗!
五八年、长生、老头子、活人棺、蒋长生、雷孟德、天子坟……这些事情看起来貌似毫无关联,但是似乎却又有同一个影子在操控。隐隐中我觉得自己似乎快要触摸到了事情的真相。可是却始终抓不到那最关键的一个点!
那个点在哪里?
是为了得到长生吗?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我将照片放回原位,可是目光很快就被另外一件东西给吸引住了。我注意到在雷孟德的床底下有一个金属盒子。我连忙蹲下来一看,发现这居然是一个保险箱!
在这么简陋的宿舍中居然会有一个保险箱,用脚趾头想想都觉得肯定有问题。
我刚想把保险箱拉出来,但是这个时候却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一惊,差点都忘了雷孟德随时都会回来。我连忙放下保险箱朝门口冲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个脚步声已经慢慢来到了门口。
他站在门口,就跟我隔着一扇门。我觉得自己甚至都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心跳声。
我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去,然后迅捷地钻到了床底下。我刚刚在床底躲好,就听到外面的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咯噔,咯噔。”
脚步声顿时在房间里响了起来。我趴在床底下,从我的视线中只能看到一双新潮的运动鞋在地上来回走动。与此同时,房间里也响起了翻查东西的声音。我顿时大叫一声不好,莫非是雷孟德发现房间里有人进来过了,所以在找线索?
突然房间瞬间安静下来,随即视线中的那双鞋子走到了床前。从鞋子的朝向看,他应该是正面对着我,似乎正直勾勾地盯着我这边。
我趴在床底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与此同时我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匕首,打定主意只要一有不对劲立马就先下手为强。
可是我等了一会儿对方依旧还是没有任何动作。过了一会儿,脚步声竟然渐渐远去,随后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后背竟然全部都湿了。
我慢慢往外面爬去,可是右脚却不小心踢到了一件软软的东西。我狐疑地转过头往身后一看,顿时整个魂都差点吓飞了。
黑暗中一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第二百四十一章:大雷尸体()
“我操!”
我失声惊骂了一声,然后猛地一抬头想要站起来。可是我忘记了自己这会儿正趴在床底呢,结果脑袋狠狠地磕在床板上,差点把自己磕成脑震荡。
不过对方还是睁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床底漆黑一片,只能看得见他惨白无神的眼睛。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于是强忍着心中的惧意打开了手机手电筒。
手电筒顿时将床底照得如同白昼。这时我才看到我身后的这个人竟然是大雷!
更加确切的说应该身后的这具尸体竟然是大雷!
因为大雷的瞳孔涣散脸色铁青,鼻孔之中也没有鼻息,很显然早就已经死了。
我连忙手忙脚乱地爬出了床底,然后扶着桌子大口大口滴喘着粗气。我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大雷的尸体。一想到我刚刚在床底下跟一具尸体趴了半天,我就觉得浑身上下不对劲。更何况这还是大雷的尸体!
前两天我还跟他有说有笑地一起坐火车呢。没想到才两天时间他却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可是大雷的尸体怎么会在这里呢?
那天晚上我跟大雷的野猫岭走失了,只有我一个人坐着雷孟德的车子回来了。后来雷孟德告诉了我大雷的底细,说大雷实际上就是阴魂。听了他的话之后我还以为当时是大雷故意把我引到野猫岭上,意图对我不利呢。
但如果雷孟德的话是真的,大雷现在应该在野猫岭才对啊。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变成一具尸体藏在雷孟德的床底下。
难道说雷孟德在骗我?可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想到这里我强忍着心中的惧意开始观察大雷的尸体。虽然我没有学过法医学,可是在经过这么多的事情,见过这么多的尸体之后,我自认为对尸检也有了一些心得。特别是我得到了死人病之后每天都观察自己身体的变化,基本上已经可以算是半个法医了。
我用嘴巴叼着手机,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始检查大雷的尸体。人死之后可以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称为自溶,或者称为自体消化。这个阶段一般是人死之后24个小时之内。由于心脏停止跳动,人体细胞就会出现缺氧的状态。细胞内的酸性开始增加,与此同时开始聚集各种化学反应的有毒物质。这些变化所带来的后果就是身体的组织和器官会以这种方式分解软化,就好像是雪人融化一样。
我当时身体中出现尸斑以及皮肤变色泛出尸油,基本上就是处于这个阶段。
第二个阶段则是尸僵。由于体内细胞完全死亡,所以在这个阶段中尸体就会变得僵硬起来。最先僵硬的部位是眼皮、下巴和颈部肌肉,随之而来的就是躯体和四肢。往往尸变就是在这个阶段产生的,所以僵尸的身体都十分僵硬。这个阶段持续的时间比较长,一般都是一到七天的时间,也就是大家所说的“头七”。
第三个阶段就是腐烂。在这个阶段中尸体已经彻底丧失了活力,除非有外力作用否则连尸变都不可能。
我摸了摸大雷的尸体,发现他全身都十分僵硬,很显然已经处于尸僵阶段了。可是尸体发展到全身僵硬阶段起码要三天的时间。难道说大雷已经死了有三天了?
之前雷孟德说大雷是阴魂我可以理解,因为大雷确实没有在白天出现过。可是大雷的尸体又怎么解释呢,难不成大雷的阴魂也把自己的尸体带过来了?
这显然不合理啊。
片刻之后我冷静下来,然后马上小心翼翼地溜出了雷孟德的房间。因为夜班公交车是六点上班。而现在已经五点多了,雷孟德应该又要回来了。
我溜出房间以后又把挂锁归位,然后蹲在台阶上等雷孟德回来。我还故意点了好几根烟头扔在地上,做出等了很久的样子。
说来也奇怪,雷孟德宿舍所在的这个院子里竟然没有其他人住。我在院子门口台阶上等了半天也没有见第二个人经过。难不成这家伙的人缘这么差,没人愿意跟他住?
我跳下台阶往外走去。半路上我见到一个中年司机匆匆而过,我连忙跑过去给他递了根烟,然后客气地说道:“师傅,跟你打听个事儿?”
这师傅挺面善的。他接过烟抽了一口,然后笑道:“小兄弟眼生啊,是不是刚来的?”
我点点头说是的。
他又问道:“你开几路车?”
我指了指雷孟德的院子道:“我开野猫岭那条夜班线。”
没想到我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