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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这具尸体其实是诈尸了以后自己溜走的?
想到这里我心有戚戚焉。现在我身边少说也有一百多具尸体,万一要说真的全部诈尸的话,简直把我分了吃都不够塞牙缝的。
我还是用老办法,一张床铺一张床铺去掀尸体上的床单。眼看着所有的床铺都被我找遍了,可还是没有看到胡青城她们的踪迹。难道说我之前的推测是错的,胡青城她们的老曹并不在这里?
正在这里我突然身体一抖,似乎感激有危险正在向我靠近。我也懒得管直觉准不准,马上就一个加速往前冲去。
“砰!”
就在我冲走的瞬间,一张病床突然冲天而降狠狠砸在我之前所站的位置上。我顿时一阵后怕,如果不是我刚刚躲得快,早就被这张病床砸成肉松饼了。
我一回头,看到一个白影飞快地消失在了这些床铺之间。从背影上看应该就是之前那具五十多岁的尸体。
看来还是有刁民要害朕啊!
我火气“蹭蹭蹭”就上来了。老虎不发威,还真拿我当hellokitty呢。我当下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天雷神咒,对着这些尸体吼道:“要是再不现身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的。如果被天雷神咒劈到,那可就不是掉一层皮那么简单了。
停尸间里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手指夹着天雷神咒,开始缓缓念起了书中记载的咒语。
“三天育元,景霄正刑。”
“发生号令,上应列星。”?“敕尔雷神,运动风霆。”
“太一帝君,招汝真灵。”
“一召即至,来降神庭。”
五句咒语念完之后,窗外已经隐隐有雷电声传来。但是最后那句“急急如律令”我一直没有念出来。毕竟天雷神咒的动静太大,如果不是太必要的话我真的不想使用。当初我在野猫岭用这招的时候,招来的雷电都把附近劈成了焦土。
可饶是这样对方还是没有反应。我在念咒语的时候一直都盯着附近看,那具尸体再也没有出现过。
“急!急!如!律!”
最后一个“令”字还没喊出口,我眼角就瞄到一团阴影朝我扑了过来。我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没想到这团阴影竟然是朝着我身后的金光符去的。它迅速包裹了金光符,然后将光芒彻底熄灭。
突如其来的黑暗顿时使我瞬间致盲。可是小爷我耳朵没聋,听到右边有一道破空声朝我袭来。
我匕首一架,堪堪挡在身前。这时我才发现激射过来的玩意儿竟然是一根棺材钉,上面长满红色铁锈,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东西。
“砰!”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我的左边一道巨大的力量袭来,将我重重掀翻在地。我没有任何迟疑,一个打滚就滚到了床底下。
“砰!”
一个身影从天而降砸在我之前摔倒的位置。要是我刚刚还在原地的话,估计肯定被踩废了。
我定睛一看,这个身影果然是之前那具消失的尸体。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它冷冷朝我这边瞥了一眼,然后推开床铺朝我走来。
第二百九十五章:女魍()
医院的病床都是那种带滚轮的,稍微一推就可以滑得老远。这具尸体力气奇大无比,手一推就把面前的很多病床一起推到了墙角。不过他身体僵硬,弯腰十分困难。竟然直接从我躲着的床底下走了过去没有发现我。
小爷我顿时从床底一跃而起,手中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刺入他的后脑勺之中。与此同时我左手一翻,一张五鬼七煞符拍在了他的后心。
匕首加符箓,阎王也得跪。
尸体艰难地转过身,手一挥就把我摔了出去。他艰难地朝我走了两步,然后重重倒在地上。
一滩滩尸水从他体内流出来,恶臭难闻。
我吃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刚刚它一甩手就把摔飞了出去,幸好小爷我现在身体素质惊人,在落地的时候强行一个鹞子翻身半跪在地上。
我走到尸体面前看了一眼,发现它的表面正以惊人的速度在腐烂。也不过是几分钟功夫,这具尸体的皮肤几乎都已经烂透了,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
看得我胃里一阵恶心。
我又将注意力放在停尸间的其他位置。我现在越发肯定这个停尸间才是梅姐真正的老巢。可是我进来这么长时间了,它到底躲在哪里?甚至连早我一步进入医院的陈八千和大波也不见了。要知道医院总共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我刚刚打斗的动静足以把他们引来了。
“呼。”
我眼尖,看到窗台上有一个影子一闪而过。我马上记起了梅姐的影子,于是连忙扑了过去。这时我才看清这影子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但是我环顾了一眼四周竟然看不到这个影子的本体在哪里。
也就是说这个影子真的是单独存在的。
我不确定道:“梅姐,是你吧。”
“砰砰砰!”
我话刚出口,停尸间的两扇门突然猛地关上了。我连忙极速退去,重重一推门竟然打不开。
与此同时那道影子也从窗户里跳了进来。虽然它只是黑乎乎的一团,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可以看到它脸上狰狞的笑容。
我再次发问道:“梅姐,是你吧。”
“咯咯咯……”
影子突然笑了起来。它接着说道:“想不到堂堂的陈九章居然有一天会叫我梅姐。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这我就郁闷了。小爷我不过是随口叫了个名字,这样也能让她高chao?
我问道:“我们认识?”
影子骤然极速朝我靠近。我连忙身手一挡,可是实物怎么挡得住影子呢。她直接从我的手臂中穿行了过去,与此同时我的胸口受到一记重击,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这也太不公平了。她能打到我,可是我却打不到她?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还搞个屁啊,不如直接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梅姐的影子就跟陀螺一样在我的身边旋转。影子旋转,仿佛把漆黑的夜色切割成了无数块阴影碎片。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方法对她好像没什么作用,于是在脑海中飞快地搜索起来。
《九章算术》中记载的东西五花八门,或许会有这个内容也说不定。
果不其然,我竟然真的在书中找到了梅姐这种情况。书中记载像梅姐这种阴魂称为是女魍,意思就是只有影子没有本体的阴魂。这种女魍其实实力并不强,所以那天铜板都差点把它一屁股坐死。可是女魍对于我们活人来说就很棘手了。它没有本体,几乎寻常都手段对它都没有什么作用。
想要对付这种女魍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依靠法器镇压。
因为女魍从本质上来说只是一股“气”。而所谓法器,就是可以镇压这些邪气的法宝。我连忙脑子里一搜索,发现手头还真没有带什么法器。匕首千阳是阴阳家信物,跟法器压根儿就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呼!”
正当我走神的片刻,梅姐马上又朝我冲了过来。我手中的匕首对她半点作用都没有,反倒是符箓还有点用。我手忙脚乱掏出符箓,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念出咒语,它就已经一爪掏向了我的心窝。
我大骇,骤然提速往后退去。因为女魍的拿手好戏就是掏心,可以滋补阴体。据说如果人心吃多了,有很大的几率可以凝出本体来。
手爪几乎电光石火之间就已经抓到了我的胸口。其实我动作也不慢,几乎瞬间就对着梅姐刺出了几刀。可是匕首再锋利也割不开影子啊!
我本来以为这次真的要嗝屁了。想到梅姐的手刚刚触碰到我的胸口,马上就缩了回去。她连退几步,眼神忌惮地看着我喝道:“居然暗算我!”
切!我倒是想暗算你啊,但也得有这种能力。
我一低头,发现胸口微微有些发热。我伸手一摸,发现热源竟然是从那枚五帝钱上传来的。我连忙解开来一看,发现原本样式古朴的五帝钱竟然变得通体红色,
五帝钱母钱模版万中无一,可不刚好就是一件绝佳的法器吗!小时候我看香港电影,里面的主角经常就拿着一把铜钱剑斩妖除魔。这种烂大街的把戏现在怎会有人相信呢。
想到这里,我不进反退朝梅姐冲了过去。她又开始在我周围旋转起来,我等的就是这个时机,手中的五帝钱马上就扔了出去。
五帝钱准确地击中了梅姐的右手臂。我发现它顿时停下了脚步,右手无力地垂了下去。我一看有戏,再次甩到五帝钱朝她脸上抽去。
“呼!”
梅姐极速后退,不过还是被五帝钱砸到了脚踝。我发现她只要是被五帝钱砸中的部位就会变得僵硬无比,看起来像失去控制一样。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一直挂在我脖子上的五帝钱居然会有这种效果!
梅姐被五帝钱击中几次之后,影子已经变得非常虚弱了。她恨恨地盯着我道:“这枚五帝钱当年还是我送你的。想不到现在你居然用它对付我。”
我顿时一呆,连忙更正道:“五帝钱是我家老头子给我的,你别什么功劳都往自己身上揽成不?”
梅姐冷笑了一声:“你说商洛?当年的他不过就是一个小跟班而已,能从那里拿到五帝钱?”
第二百九十六章:龙虎山()
老头子以前是小跟班?
没看出来梅姐的实力不咋地,可是口气倒是不小。说真的我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有谁的隐藏属性比老头子还高好吗。
我追问道:“梅姐咱俩能好好说话吧。你一上来就对我喊打喊杀的,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你啊。”
梅姐眼睛死死盯着我,过了一会儿眼光似乎有些柔和起来。她自顾自的呢喃道:“罢了,没想到短短的二十年时间你已经把以前彻底忘记了。”
我连忙更正道:“梅姐,我现在也才二十岁而已。我二十年以前还在娘胎里呢。”
当然这话有些瑕疵,因为老头子说我是从活人棺里抱出来的。至于是谁把我放进活人棺里面的,他口风很紧从来没有说过。
梅姐叹气道:“你对以前真的一无所知?”
我点点头道:“老头子说过我是从活人棺里抱出来的。至于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我注意到在提起“活人棺”三个字的时候,梅姐的眼神明显变得不太一样了。她的眼神似乎是狂热,又带着遗憾,总之她肯定对活人棺十分感兴趣。
“你是从活人棺里抱出来的没错,但是你是怎么进去的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梅姐继续道:“你是自己躺进活人棺中的。”
我一惊,这个说法就有些扯淡了吧。我疑惑道:“我那会儿是个婴儿,自己能够躺进活人棺?”
“呵呵,你出来的时候是婴儿,但是你进去的时候可不是婴儿。当年的陈九章威风赫赫,谁会想到从活人棺出来以后会变成这样。”
我又迷糊了,对梅姐问道:“当年的陈九章应该是老头子商洛啊。你怎么口口声声说是我?而且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梅姐长叹一口气。她从身后掏出一个人俑递给我道:“你想知道的答案都在这里面。”
又是人俑?
我顿时想起了被陈八千带走的那个人俑,几乎跟梅姐这个一模一样。不仅如此,我又想到陈八千之前给我看的一副地图,上面不也有个地点标注了人俑吗!
我没急着接人俑,而是皱眉问道:“这个人俑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不瞒你说,我已经见过很多次这种人俑了。”
“轮回,它代表轮回。”
我有点迷惑。这只是一个做工粗糙的工艺品,跟轮回有半毛钱关系?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人俑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吉利。它虽然是黑色的,但是我还是能够看到其间夹杂的暗红色。这种暗红色我特别了解,是鲜血干涸以后凝固的颜色。
说白了,这个人俑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梅姐催促道:“把它打开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我踌躇了一下,还是接过了人俑。虽然之前梅姐对我出手过很多次,但是她之后还是蛮和善的。而且她告诉了我很多信息,我相信她这次不会骗我。
就赌一次吧。
人俑入手微沉,而且十分冰凉。不知道为什么,我接过人俑之后就觉得整个人的情绪莫名烦躁起来。似乎脑海中总有一个声音在叫嚣:“杀死她!砸死她!”
我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顿时忌惮地看着手中的陶俑。这陶俑中怎么会有这么重的怨气?我刚刚几乎瞬间就感觉到了尸山血海般汹涌可怕的怨念。
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梅姐催促道:“快打开它。”
我反而觉得疑惑起来,对梅姐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打开它?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当面告诉我就行了啊。”
梅姐冷声道:“有些事情一定要你亲自经历才知道。这个人俑就是你,我现在只是物归原主就行。反正我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了,信不信随便你。”
她怎么一说我又有点犹豫了,到底开不开呢?这玩意儿这么邪恶,打开以后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但是我确实特别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哪怕只有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概率我都要去搏上一搏。
我伸手握住人俑的脑袋,慢慢旋转。
梅姐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我知道她肯定另有目的,但是没办法,我拒绝不了真相的诱惑。
就算是陷阱我也认了。
人俑略微松动了一些,我听到里面“哧”得一声似乎有气体跑出来。而人俑上传来的怨气更大了,让我几乎都把持不住自己。
我连忙又合上人俑,放在耳边摇了一下。
梅姐皱眉道:“你怎么合上了?”
我解释道:“没什么,就是听听里面有什么东西。”
梅姐不耐烦道:“那你直接打开不就好了。”
我只好再次拧动人俑的脑袋。我注意到梅姐虽然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清晰,但是她的眼神十分狂热,又饱含期待。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竟然会让她情绪这么激动。
不管了,打开再说。
我正要使劲彻底拧开人俑,突然窗外一个宏亮的声音响了起来:“住手!”
接着一个穿着道袍的人破窗而入。他手一挥,手中的铜钱剑就狠狠刺入了梅姐体内。
电光石火啊,我们压根儿就没反应过来。
“啊!!”
梅姐的惨叫声顿时响了起来。那柄铜钱剑几乎贯穿了她的胸口,让她的影子又模糊了许多。梅姐一掌就推开了那个人,然后纵身往窗户外跃去。
我连忙冲过去一看,她早就已经没影了。我还有点懵逼不知道究竟发什么了什么事情。我回头看了一眼来人,他身穿道袍,头发梳成一个发髻。手里还捏着一柄两尺长的铜钱剑。看这造型跟《射雕英雄传》里面的丘处机特别像。
不过他年纪倒是不大,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
他注意到我的目光,然后责怪道:“鬼话不能信你不知道吗!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可就酿成大错了。”
我问他到底是谁。
他对我稽首道:“小道龙虎山正一教朱嘉山,见过道友。”
龙虎山?这可是正儿八经的道教圣地啊,看来这小子确实货真价实的道士。
我连忙又问他怎么会来这里的。
他正色道:“奉家师之命,请九章先生往龙虎山走走。”
第二百九十七章:龙虎山的邀请()
请我去龙虎山?
我干脆地摇摇头道:“不去。”
小爷我现在事情焦头烂额的,哪有心情去龙虎山玩。更何况龙虎山全是道士也没什么意思,如果是带发修行的道姑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我问道:“你怎么认识我?”
朱嘉山稽首道:“龙虎山大殿中有九章先生的画像,已受我龙虎山香火供奉二十年。”
这小子说话古古怪怪的,总感觉跟古人一样。我好奇道:“大殿中挂着我的画像?你没看错吧?”
不管是龙虎山还是其他门派,大殿中悬挂的必定是门派开山祖师或者是对门派有大恩的恩人画像。我区区一个小屌丝,跟龙虎山也扯不上半点关系啊。
朱嘉山正色摇摇头:“小道每日在九章先生你画像前上清香三支,当然不会记错。”
“确定不是另外一个叫陈九章的老头子?”
朱嘉山道:“画像中的人跟你一模一样。”
这就奇怪了,龙虎山是道教正宗,应该要供奉老庄啊。他们没事把我的画像挂在上面做什么?而且二十年前我还是个婴儿,他们怎么知道二十年后的我长什么模样。
不过这件事情要往后压一压,我得先解决梅姐的事情。
我看着手中的人俑道:“你是不是知道这个人俑的底细?之前为什么不让我打开它?”
朱嘉山皱眉道:“女魍说话最为虚假,绝对不能相信。这个人俑中怨气滔天,肯定是封魔之物。如果九章先生相信贫道的话,就把这个人俑交由贫道处理。”
我二话不说直接把人俑装进了自己背包里。不是我不相信这个朱嘉山,而是直觉告诉我这个人俑可能没有那么简单。更何况陈八千有一个,我也有一个。两个人刚好扯平。
我朝窗外吹了个口哨,没一会儿铜板就从外面钻了进来,蹲在我的肩膀上。
朱嘉山一愣,立马就掏出了铜钱剑指着铜板道:“这里怎么会有鬼婴!你快让开,我收了它。”
我对铜板道:“这个道士哥哥说要收了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铜板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身体一纵就从我肩膀上消失了。下一刻它已经出现在了朱嘉山屁股后面,张口就在他屁股上啃了一口。
“痛!”
朱嘉山“嗷”得一声就跳脚起来,连忙转身去抓铜板。可是铜板的身手哪是那么好抓的。它一扒朱嘉山的肩膀就爬上了他身子,然后手一抄就把朱嘉山的铜钱剑抢了过来。
随后铜板就拖着那把铜钱剑回到我肩膀上,对着朱嘉山呲牙咧嘴地笑。我从铜板手里接过铜钱剑对朱嘉山笑道:“你这铜钱剑的威力不够啊,居然会被铜板拿起来当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