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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忌惮地看着陈八千说道:“这把剑……哼!你们发了血咒,就算实力通天又有什么用!你们是走不出这条墓道的!”
说着她一晃就消失在了我们的眼前。可是她的声音全在墓道的每一处都响了起来:“留下来陪我吧。找不到我儿子,你们是出不去的!”
我有点手足无措地站对陈八千说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陈八千的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他冷冷道:“走一步看一步。”
我心道我们在墓道里都走了六千多步了,还要走哪去啊。
但是站在原地也没有用。陈八千从包里拿出一捆红线,然后绑在墓道中。随后我们两个人手握红线继续往前走去。大家知道红线可以挡鬼,是破解一般鬼打墙最好的方法。可是眼下这个这种情景有点特殊,用红线管不管用我们也不知道。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吧。
偌大的墓室中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脚步声,“咚咚咚”特别吓人。差不多走了十多分钟的样子,我突然看到前面的墓道中有一条红线飘在空气中。我跟陈八千连忙跑了过去,然后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这条红线就是我们刚刚系在墓道中的那根红线。红线的一头系在一块墓砖上面,另外一头则笔直地延伸到了前方的黑暗之中。我把握在手里的红线一松,石砖上系着的红线就松松垮垮躺在地上。我轻轻一拉,它就马上绷直了。
我对陈八千皱眉道:“我们刚刚没有转弯吧?”
因为我记得很清楚,我们的行走路径一直都是笔直的。既然这样就不太可能会回到原点来。
陈八千皱眉道:“应该没有。”
我提议道:“再走一次吧。如果有转弯的话就注意一下。”
陈八千点点头,然后收回红线再次朝前面走去。这次我们俩都留了一个心眼儿,特别注意有没有遇上转弯或者弧度。所以这次我们俩的速度很慢,足足走了二十分钟以后我才看到前面有一根红线飘在黑暗中。
我跟陈八千对视了一眼,马上就跑了过去。眼前的情景跟我们之前见到的一模一样,还是一根红线笔直地伸向黑暗之中。
“这次看清了吗?”陈八千皱着眉头问道。
我点点头道:“一路上确实没有转弯。”
陈八千也陷入了沉默之中,看来他也在疑惑这件事情。因为如果是鬼打墙的话,那么用红线绝对是可以破解的。可如果不是鬼打墙的话,那我们怎么会走着走着就回到原点了呢。
真不知道那个女鬼用的是什么方法。
我对陈八千说道:“我记得听别人说过,人在走路的时候右脚的步伐会迈得大一些,所以会在不知不觉间走了一个大圈。你说会不会是这种情况?”
陈八千摇了摇头说道:“不像。如果是两个人一起走的话,不可能两个人同时出现这种情况的。”
“再试一次。”陈八千看着漆黑的墓道皱眉道。
我“哦”了一声,然后挺不好意思地问道:“你这有水吗?”
因为我从营地里出来之后其实一直都没喝过水。而且这几个小时我一直都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特别容易口渴。
陈八千干脆地摇了摇头:“没有。”
他的这个回答让我心里不由得一沉。一个人如果没有食物的话,起码可以支撑十多天。但是如果没有水就麻烦了,估计用不了一个礼拜我们就得渴死。
想到这里我反而更加觉得口渴起来,感觉连嘴唇都干裂了。
陈八千显然也明白我们俩面临的境地。不过他还是面无表情的干巴巴模样。过了一会儿他对我问道:“带手电了吗?”
我点点头道:“有一只,不过坏了。”
说着我从背包里把那只破手电拿了出来。没想到陈八千随便摆弄了一下居然就把手电筒修好了。他把手电调成聚光模式,然后面无表情道:“再走一次。”
我只好费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跟在陈八千后面第三次朝前走去。这一次我们的速度更慢了。陈八千几乎每隔五十米就会停下来一次,然后用手电的聚光效果调整我们前进的方向。所以我们走走停停,几乎走了两个多小时。
直到我们眼前再次出现那根红线,我才知道我们这一次的努力又白费了。
“我操!”
我狠狠把背包摔在地上爆了一句粗口。在强光手电的聚拢直射效果下,我特别确信我们这次真的没走弯路。这手电的光芒每次都是笔直地射入黑暗中的。可是没想到这次居然还是一模一样的结果。
如果是在平时,我们有大把的时间来试验这个所谓的鬼打墙。可使现在我们连最基本的水和食物都没有。再这么拖下去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特别是我,刚刚走了两个多小时之后觉得更加口渴了。口渴这种感觉其实是一种特别厉害的心理暗示。你心里越想着它,它就会越口渴。
虽然陈八千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我知道他这会儿肯定比我好不了多少。
我对陈八千说道:“要不你先走吧。之前的血咒是我下的,这个女鬼应该不会拦你。”
陈八千的僵尸脸上居然破天荒地有了一丝嘲弄的表情。随后他冷笑着反问道:“难道你真的天真到以为它会单独放过我,然后等我找人来救你?”
这小子说话这么就这么犀利呢。能不能别老是用智商碾压人啊。不过我现在连吵嘴的力气都没有了,随便他怎么挖苦。
我吃力地瘫倒在地上,感觉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突然我灵机一动,马上对陈八千说道:“可以打电话啊!给娘炮张小花打电话,让他来救我们不就好了!”
我真为自己的机智点赞,这么简单的法子我怎么之前没想到呢。不过我自己的那个老年机在进天子坟前就掉进树洞里去了,所以只能指望陈八千的手机了。
没想到陈八千干脆道:“我不用手机。”
妈的!我真对这小子绝望了。这年头居然还真的有不用手机的人。这家伙该不会是从棺材里钻出来的大粽子吧。
陈八千说罢沉思了一会儿,又把红线递给我说道:“再试一次。”
我苦着脸道:“要我说咱们还是别折腾了。先休息好,回头找到那个女鬼决一死战怎么样!”
陈八千摇头道:“你下了血咒,所以不可能对付的了那只女鬼。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破解开她的鬼打墙,然后出去。”
说着陈八千再次把红线递到我手里说道:“我们俩拿着红线分头走,看看会有什么变化。”
听到陈八千的主意我连忙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地上跳了起来。还真别说,这法子还真的可行。因为现在我们已经确认了这条墓道是笔直的。那么我们两个人分开走肯定就有一个人能从这里出去啊。
只不过看着这深不可测的墓道我心里有点发怵。谁知道那个女鬼会不会突然从黑暗中跳出来。
不过现在可不是认怂的时候。我和陈八千马上就各自拿着红线的一边线头分头朝黑暗中走去。陈八千的速度快,没一会儿就已经彻底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这漆黑的环境让我感觉特别不舒服,似乎总感觉那个女鬼就在我身后盯着我。我闷头往前走,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是在墓道中狂奔起来。
突然我猛地愣在了原地。因为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一个女声响了起来。我连忙屏住呼吸仔细听了起来。
随后我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惨白的。因为我听出了那个声音,是一个女子在唱戏。
第一百一十四章:莫比乌斯环()
听到这个声音,我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虽然那声音并不是特别真切,可是我还是能够判断出来那是属于京剧中独有的吊嗓子。就是电视中常播的“咿呀咿呀”的这种声音。
在天子坟墓道这种恐怖的环境中,乍一听到这种声音差点没把我的魂都给吓掉。
我歪着脑袋仔细听了一会儿,可是这个声音却又消失不见了。可是我之前确确实实是听到了这种声音,绝对不会是幻觉。
但是这个声音到底是谁发出来的?反正我知道肯定不是那个女鬼,她们两个的音色差别还是蛮大的。可是除了她还会有谁呢?难道说这里还有另外一个粽子?
最重要的是我连这个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都不知道。在墓道这种封闭的环境中,随便咳嗽两声都会有到处回荡的回声,更不要说是这种吊嗓子了。
想到这里我连忙加快速度朝前跑去。遇到一个女鬼就已经够我们受的了,要是再来一个的话,那我们俩还能有活路吗。
我拉着红线没跑两步,就听到对面的墓道中传来了“咚咚咚”的脚步声。我连忙掏出匕首躲在了暗处。这个脚步声特别沉稳,从前方的墓道中不紧不慢地朝我走来。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那尊不化骨,因为这两种脚步声确实特别像。
我赶紧掏出黄纸想要画一张五雷敕令。可是画符箓这种事情真是越急越容易出错,我手哆哆嗦嗦的几乎都不听使唤了,哪里还能画的出来。
“咚咚咚!”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模糊的身影从黑暗中浮现出来,居然是陈八千。我的心一松,连忙跑了过去。
陈八千见到我在这里也有些意外。他看着我问道:“你走了多少距离?”
我刚刚被那唱戏的声音吓了个半死,哪里还记得自己跑了多远。我拉了拉手里的红线皱眉道:“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在中途遇到?”
因为之前几次的试验我们已经断定这墓道是笔直的,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不可能会在中途遇到。只有像圆形或者是方形的封闭型墓道才会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陈八千摇头说道:“我们不是在中途遇到的,你看地上。”
我一看地上,顿时吓了一跳。因为我看到地上的一块墓砖上面系着一根红线。也就是说我们并不是在中途遇到的,而是我们俩在不知不觉之中又回到了原地。
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墓道是笔直的,这点毋庸置疑。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我们俩在走路的过程中身不由己地转身往回走了?但这也说不过去啊,因为我们俩的速度是不一样的。就算是往回走,那也不可能刚好在起点的位置会合吧。
而且按照陈八千的道行,谁有这个能力让他突然着了道?
“还有一个情况,我之前听到了女人唱戏的声音。”我对陈八千说道。
陈八千点点头:“我也听到了。是从墓壁里面传来的。”
“那接下来怎么办?不瞒你说,我都快渴死了。”
我瘫倒在地上对陈八千苦笑道。算起来现在距离我上一次喝水,已经过去了起码十多个小时了。再这么下去,我真的怀疑自己还有没有求生的欲望了。
我现在全身乏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除非是陈八千告诉我前面有一桶水在等着我,要不然我真的不想再往前走了。
什么望梅止渴之类的法子,统统都是骗人的。
看得出来陈八千也有点累了。他在我边上坐下,然后苦笑道:“没想到我居然也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而且还是跟你小子在一起。”
他这话说得有点儿接地气,没有以前那种高高在上牛逼哄哄的感觉。我看着陈八千问道:“我说八千同志,咱俩现在可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可是我现在还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你总不能让我这么死不瞑目吧?”
陈八千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知道这些对你没好处。你能安安静静地活到现在,其实就是因为你无知。”
我破口大骂道:“我操!你才无知呢,你全家都无知!小爷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会泡妞能搞基,玩得了辅助打得来carry。你居然说我无知?”
陈八千冷笑一声:“堂堂陈九章,就只会这些?”
我顿时泄气了,特别心虚地问道:“陈九章这个名字有什么意义吗?”
因为很多人都拿“陈九章”这三个字做文章,所以我特别疑惑。而且宋胖子他们还说我根本配不上陈九章这个名字,这让我自尊心特别受伤。
这感觉就好像是你特别费劲心思追了自己的女神,结果别人告诉你女神其实是他玩剩下的破鞋。
“名字没有意义,人才有意义。当年你的出现让很多人都对你寄予了特别大的希望,可是谁能想到二十年后居然会是这副模样。我估计那些大人物这会儿心里肯定都在骂娘。说真的一想到他们吃瘪的表情,我就觉得特别爽。”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没想到陈八千又变成了那副屌屌的表情。他站起来面无表情道:“不明白?回去问那个老不死的去。二十年前他选择了你,所以所有的后果都应该让他来承担。”
我皱眉道:“你好像对老头子很有敌意?”
陈八千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寒芒:“不是有敌意,而是我想他死。我上次跟你说的交易一直有效。只要你能帮我对付他,我就可以让你得到想要的一切。”
呵呵。
如果不是我打不过他,现在真想把他的脸按在地上狠狠砸一顿。
一谈到这个话题,我们俩顿时也沉默了下来。其实说真的我并不相信陈八千有多恨老头子。因为在他说那些话的时候,我感觉到他的语气中特别心虚,或者说是矛盾。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小孩子在黑夜中竭力大喊“我不怕我不怕”,但是心中其实怕的要死。
刚刚的陈八千就好像是一个这样的小孩子。
“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莫比乌斯环?”
我突然脑子里灵光一现,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对陈八千说道。
陈八千疑惑道:“莫比乌斯环?”
我手忙脚乱地解释道:“莫比乌斯环就是说把一根纸条扭转180度以后,两头再粘接起来做成的一个纸带环。莫比乌斯环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它的正面和反面其实是连接在一起的。简单的说,如果你放一只蚂蚁在莫比乌斯环上的话,这只蚂蚁就可以直行的姿态爬遍整个莫比乌斯环。”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接着迫不及待道:“我在想,我们现在所处的墓道会不会就是一个莫比乌斯环?我们的感觉虽然一直都在前行,可是实际上它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带着我们穿越了两个重叠的空间?”
说真的这个解释让我自己也觉得有点牵强。但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其他合理的解释了。不管怎么样,死马当活马医也好。
就当作是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行。
陈八千看起来也被我说服了。他皱着眉头追问道:“莫比乌斯环怎么破解?”
“破坏!”
我笃定道:“就好比如说是一张纸,想要解决莫比乌斯环的最好办法就是把这个纸环剪成两段。同样的道理,如果这个墓道也是莫比乌斯环,那我们只要把墓道破坏就好了。”
说实话我这个主意其实风险挺大的。一方面是因为我们并不知道现在这条墓道的结构,贸贸然破坏的话,很大的可能性就是引发坍塌把我们俩都活埋了。另外一方面是因为我们现在没有食物和水,体能消耗越大就代表越接近死亡。
“干吧!”
没想到陈八千想都不想就对我说道。他拔出身后的青铜长剑,然后对着墓壁就刺了进去。我之前说过,这条墓道的墓壁是用青砖条石混杂着糯米纸浇筑而成的,特别坚硬。但没想到陈八千手中的青铜长剑居然轻而易举地刺进了墓壁中,然后剑锋一转就抠出了一块青砖。
“好锋利啊!”
我不由得惊叹道。男人嘛,大多都会枪啊刀啊感兴趣。我看看陈八千手中的青铜长剑,又看看自己手中的工兵铲,心里那叫一个自卑。
如果倒斗也分高富帅和屌丝的话,那陈八千显然就是高富帅啊。而手握工兵铲的话,不用说就是穷屌丝一枚了。
“愣着做什么,帮忙!”陈八千见到我呆在哪里,于是对我皱眉道。
我连忙拿着工兵铲就冲了上去。我们俩同心协力,也花了差不多将近两个小时才把墓壁打通。由于流了一身汗,我这会儿更是脱水得厉害,感觉连喉咙都要冒烟了。
看看陈八千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嘴唇又干又裂的,感觉连说话都带着火烟味儿。
墓道的另外一边也是墓道。
唯一的区别是,我们看到这边的墓道中有一个男人背对着我们站着。他的身体很干瘦,整个人轻飘飘的就好像纸人一样悬浮。
一阵冷风吹来,这个人缓缓转过了身子。
第一百一十五章:一家人()
一阵冷风吹来,我感觉这个男人好像是缓缓转过了身体。可是我眼睛一眨,却发现他还是背对着我们站着。我疑惑地看了眼陈八千,他的表情也有点凝重,把身后的青铜长剑又拔了出来。
我连忙也把匕首掏了出来。陈八千见到我手里的匕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不过还是没张开嘴。
这个男人还是背对着我们站在那里。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可是他的前方是深不可测黑乎乎的黑暗,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喂!”
我对他叫了一声,也给自己壮壮胆子。
没想到这个男人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跟陈八千对视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走到这个男人的跟前我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想多了。这原来是一具尸体。这边光线很暗,他又是靠墙站着没有倒下,所以我跟陈八千都认错了。不过这具尸体有点奇怪,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不倒的尸体。而且他穿的衣服是那种蓝灰色的中山装。这种款式太老了,我印象中只有老头子这样年纪的人才会穿吧。
我小心翼翼地绕到尸体对面。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极度萎缩的脸,几乎连皮肉都连在一起了。根本看不出来这具尸体长得什么模样。
但是从这具尸体的腐烂程度推断,他起码死了有十几二十年了吧。我们之前没有感觉,但是现在就闻到一股股恶臭从这具尸体上面传来,感觉就好像是一堆腌鱼堆放在我面前一样。
我强忍着胃里涌上的酸水,开始仔细地检查这具尸体。突然我的目光被尸体下手中握着的一件东西给吸引住了。我用匕首拨开尸体的衣服,然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