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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要不是为了试试小楼弟弟研制的新药,他公输扬才不会推着他的夜哥去接个新娘回来!多个女人在府里……那多累赘!
对了,忘了介绍。花雨楼,十四岁,眉清目秀,身子孱弱,轻功好,用毒天才。原本也要算作陆寒夜的一个男宠的,却因为年纪尚幼,像那未长开的花骨朵儿,直接被一黑一白打压下去了。
眼看着陆寒夜一个凌厉的掌风就要袭击过来,公输扬赶紧跳出几丈远:“那个,夜哥,我也得去忙着做明日迎娶的专用轿子了,订死了保准她路上跑不了!听说咱新娘子为了不嫁王府才刚跳过湖的……啧啧,刚烈着呢!”
什么?为了不嫁给凌王而跳湖?
陆寒夜简直无语愤怒。虽然自己不喜欢女人,但是哪个女人见了自己不是死心塌地?
一直觉得女人在一旁跟着麻烦,妨碍他们师兄弟的谋划……但只是下令之前两个过门的侧妃为婢女,再说她们也是心甘情愿的;杀了夜里趁机前来偷盗的女飞贼,这样的消息竟然也能吓得人去跳湖自杀么?
鬼的!那赫连家的三姑娘未免也忒矫情会演了些!
第四章 嫁入王府
赫连澈出嫁的那天,南辰国整个京都听月城都显得是那样的热闹,也是那样地冷清。
十里长街,红毯铺就,花红柳绿中掩映着跪拜呼喊的男男女女,喜乐声震天动地——自然,这是太子妃赫连清出嫁的排场。
而赫连澈,顶着满身行头苦苦地坐了大半天,眼看都要晌午了,也没见那传说中美得如同一只妖孽,残忍得几乎就是一只妖孽的七王爷前来迎亲。
“哈哈哈!最好是那个死王爷至死不从,皇帝没法儿只好撤消了命令!”赫连澈幸福地想。
“来了来了!啧啧!赫连相府出来的新娘子都真俊啊!”前来迎接的喜婆终于在赫连澈撕破大红衣裳前,赶过来抓住了赫连澈的手。
“王爷呢?”赫连澈皱眉低声问。
“啊——王爷自然是在家里等着王妃啊!呵呵!”喜婆一阵干笑着,就把赫连澈稀里糊涂地往轿子那边儿拉。
赫连澈正要进轿,外面传来一阵哽咽声:“呜呜呜!闺女长大了,留不住了!”“……”
哭嫁?
哇靠!要不要这么惺惺作态!
这群人谁不是恨不得早些把我推进那个狼窝?赫连澈一阵厌烦,一滴泪也没有挤出来,只是透着半透明的盖头遥遥地注视着云若初,做了个“放心”的表情便去了。
她想好了,此一番权当是去王府看着美男调养身子了!
一路上,也不知是谁选的路段,走得磕磕绊绊。赫连澈在轿子里被晃来晃去地磕了好几下。幸好自己不晕轿子!赫连澈好笑地想着:这,就是那么暴虐妖孽想出来的,整自己的方法么?
真是幼稚……鄙视他!
轿子终于到了七王爷的凌王府。下轿之后,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冷清,王府门前竟是按照皇家规矩摆设得像模像样。更令赫连澈意外的是,门口正有一抹修长的身影着大红喜服等着她!虽然是背对。
这一切应该都是皇帝逼迫的吧?他老人家还真是操心。只是,若是真的关爱别人家的女儿,就不该强迫她们嫁进来。
不过看着那个身材比例极佳的背影,还果真是让人浮想联翩呐!
出神中,那只妖孽已经缓缓地转身。看到传闻中七王爷那人中龙凤的样貌,觉得算是见过世面的赫连澈,依旧是被彻底地震撼到了!
高贵优雅,却又不失灵动飘逸;刚毅俊朗,偏含三分秀美气韵。面如雕刻,棱角刀削,风姿飘逸,长发墨玉。很难想象,一个聚集了男人阳刚,和女子柔美的妖孽,会美到什么地步——南国有“公子”,翩然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众人则是安静地等候着新娘子盯着七王爷犯花痴——这是陆寒夜第三次娶新娘子,他们早已经习惯这种现象了。
赫连澈呆立片刻之后,终于悄悄地擦了擦嘴角,看着那边儿凌王没有过来搀扶自己的意思,她很是坦然主动地抬脚往里迈了。
于是,在众人的注目下,新娘子赫连澈连火盆都给绕过去了,毫不客气地直接进了大门。
她,甚至都没有过去挽着她家夫君的手臂一起进门。
陆寒夜挺立在那里,不动声色地盯着赫连澈的身影。这个女子,并没有像传闻中的那样,死活不嫁;相反地,她好像还很急切,很享受的样子。
果然是个矫情爱演的女人!得出结论后,陆寒夜也就一脸黑线地关门回府了。
赫连澈这个新娘本来就是圣上硬塞给陆寒夜的,陆寒夜不喜欢,百官自然也不用来贺喜讨这个没趣儿。再加上太子是同一日娶妃,凌王府自然更是没有外人来打扰了。
于是,没有受到什么打扰,赫连澈就顺顺当当地入王府大厅了。
一早起就滴水未进,又顶着这一身繁重的行头坐了半晌磕绊轿子,这个羸弱的身子早就是招架不住了。看到一玄衣男子进来了,赫连澈连忙礼貌地问:“这位姐妹,王府可有茶水喝上一口?”
王爷的断袖男妃,以女子间的称呼喊他,他应该很乐意吧?赫连澈觉得自己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玄衣公输扬一听却立即跳出去老远,咬牙切齿道:“这个王妃太疯狂!还再跟我称‘姐妹’!晚上我一定要下双倍的药报仇雪耻!”说完人便没影儿了。
赫连澈惊讶地看着跟过来,正哈哈大笑的花雨楼:“他要下什么药?报什么仇?”
花雨楼却是一脸崇拜:“王妃姐姐,你竟然能把扬哥哥气得没话说!好酷哟!”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收服了一个小弟,赫连澈终于心满意足地吃了些点心,喝饱了香茶,回到了新婚屋子。实在是太累了,一看到那张铺的香香软软的床,赫连澈立即便一扯行头倒下去睡着了。
书房里,换了一身飘逸紫衣的陆寒夜正在跟白衣离之谈话。
“离之,你下去派‘藏玉阁’打听打听,‘墨归墨玉’上一次出现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这一次无端现世,我总觉得哪里有些玄机。”陆寒夜正微微地折了眉,思索着。
形神温雅的离之,正在低头研究着那一枚古朴墨玉。傍晚的霞光透过窗子射进来,给离之的白衣染上一层华丽却低调的橙红:“记得师傅曾经说过,黑玉白玉本是一对儿,一块儿出现了,另一块儿也就不远了。夜,你放心,我这就着手藏玉阁弟兄们暗中走访四国,详细查问双玉的消息。”
陆寒夜点点头,看向离之的脸上,正带着一丝柔和的笑意。
离之在一旁捕捉到陆寒夜的笑意,心中却涌起一丝苦涩:凌王陆寒夜在南辰国是出了名的暴虐冷酷,能够看到他这么温和放松一面儿的,也只有自家的这么几个师兄弟了。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能够给夜师兄温暖的,就真的只有他们这几个师弟了么?
今日娶进门的那个未曾谋面的王妃,她会是寒夜的缘分么?她会给寒夜带来温暖么?离之心中藏着着深深的忧虑,却不想让陆寒夜看出。淡雅一笑,离之也就衣衫飘逸地出去了。
“墨归古玉……那隐白古玉又在何处呢?”陆寒夜睨着那枚黑玉,折眉思索。
第五章 晚膳风波
赫连澈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落霞满天了。
困极便睡,睡饱觉的感觉,真好啊!赫连澈满足地起来,却悲哀地发现自己又饿了。
原本就是吃了一点儿点心的,但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何况睡觉也是很消耗体力的!
头发已经睡松散了,那一堆皇家风范儿的衣服也实在累赘。想着自己夫君是个断袖,晚上断然不会过来招呼自己,赫连澈顺手把这一身儿换下了,利索地把头发一挽,镜子里出现一个纤秀绝美的素颜女子。赫连澈拍拍手,神清气爽地出去觅食了。
凌王府的用膳大厅里,陆寒夜、公输扬、花雨楼三人刚依次坐下,陆寒夜正要动筷,耳边便传来咋咋呼呼的声音:
“呀!疯女人起来了!”
“呀!王妃姐姐来了!”
两人同时出声,混在一起的声音,却是一个阳光明媚一个带着些奶气,分辨得很清晰。于是,顺着气味出现在饭厅门口的赫连澈不满地盯着公输扬:“喂!你这个黑乌鸦!亏我之前还一直尊称你‘姐姐’,现在你说谁是疯女人!”
公输扬一脸愤怒忍不住了:“你……”
好好的用膳气氛被搅合了,陆寒夜不满地看向门口的那个始作俑者。
赫连澈正仰着素美的小脸儿,她清澈的眸子原本只是想看一看满桌丰盛的饭菜,却不料一下子看到了坐在中央陆寒夜。
换了紫衣的陆寒夜,刀削般的下巴微微地上扬,潭眸深沉,更加地寒气逼人。赫连澈竟然不由自主地心中升起一阵畏惧——他那种只需一眼,便能秒杀全场的压迫感。
可是……自己为什么要畏惧?就算是自己这个新娘子不招他待见,就算明天他就对自己手起剑落……可好歹今晚这顿饭,他也得给自己吃饱啊!
想想自己也是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里,还摊上了这么一个弱身子,摊上破姐破爹破夫君……赫连澈心中的委屈一下子全涌了上来,眼神上也就倔强地给他瞪了回去!
陆寒夜看向门口那个扰乱他们的女子时,眉头一折:她是那样地羸弱,脸色是那般地苍白,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更是充满了畏惧。
陆寒夜烦躁着,这样瘦弱胆怯的女子,怕是留在府中做婢女都不行。
正要挥挥手让她退下去,陆寒夜紧接着就在她的眸子中看到了——委屈?倔强?!
三月的傍晚,云霞的光亮正透过窗子照射进来,给每一个人的身上打上了一圈儿温和的彩晕。陆寒夜眼前的那个女子,一身淡蓝色衣装,一张苍白的小脸儿,一双充溢着畏惧和胆怯的眸子里,却闪耀着无法让人忽略的宁静和倔强!
许多年以后,陆寒夜还会想起这初见的一刻,就在这一刻,那双胆怯却依旧坚定倔强的眸子,印刻到了他内心深处。
只是现在陆寒夜还意识不到。
“你来这里做什么?”在众人看来,陆寒夜只是淡淡地扫了赫连澈一眼,便继续用膳。
“吃饭。”赫连澈回答得很老实。她是不是太冒失了?擅自换了行头就跑出来了?还当着这几个男人都在的场合?
听着赫连澈毫不害羞的回应,陆寒夜有些惊讶。这个女人,她不是很害怕自己么?她不是应该一下子跑出去,避免跟自己见面的么?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用。”顿了一顿,陆寒夜也只是又抬头看了赫连澈一眼,便不置可否地,直接站起身走了。
留下三个人迷惑地看着陆寒夜的背影。
公输扬转向花雨楼:“夜哥这是什么意思?看到这个疯女人就没有食欲了么?”花雨楼却是不理会公输扬的揶揄,很是热情地唤着赫连澈过来一起吃饭。
赫连澈原本觉得好尴尬,把陆寒夜都给气走了,不过听公输扬这样一句话,立即来气了。她猛地走过来,直接坐在陆寒夜刚坐过的椅子上,轻蔑地盯着公输扬:“喂!黑乌鸦!”
公输扬早已蹦了起来,惊讶地指着赫连澈:“哎呀呀!你这个疯女人,竟然坐在夜哥的椅子上!啊!你还敢叫我乌鸦!”
赫连澈听他还一口一个“疯女人”地叫着,不由得也跟他较上劲儿了。整个人往椅子里一靠,得意地睥睨着他:“我怎么不可以坐?我是王妃,他走了我最大!我爱怎么坐你管得着?”
公输扬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如此泼辣,想着自己堂堂一个黑衣帅男,站在人堆里那是极显眼的,竟然一直被这个疯女人“姐姐妹妹”地叫着,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今,她竟然还嚣张地朝自己喊“黑乌鸦”!
不行,不行!公输扬几乎是暴走了。最后,他一撇头看见天色沉暗下来了,气呼呼地站起来指着赫连澈:“三倍!三倍!这都是你逼的!”
赫连澈眨巴着眼朝花雨楼求解:“那只黑乌鸦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看着花雨楼干笑着朝自己摇摇头,赫连澈只好把满腔郁闷恶狠狠地朝着一盘水晶肘子发泄。她那甩了筷子直接下手的方式,看得一旁的公输扬瞪圆了眼:哇!要不要这么给力?三倍的药效,她还吃了这么多?!
公输扬的唇角渐渐地翘成一把镰刀:今夜,将会有一场浩劫!
入夜,公输扬走进凌王府书房,轻声暗示:“师兄,该去就寝了。今夜即便是太子大婚,圣上也不会放松对我们这边儿的查看的。”
陆寒夜不满地折了眉梢儿,却也只好放下书卷起身。他自然是注意到公输扬那极力憋忍着的笑意,临出门时冷地瞥了他一眼吩咐:“有功夫的话,就去改良一下暗卫们用的银针护腕。”
望着陆寒夜走向新房的背影,公输扬几乎要跳起来了。他一蹦几丈远,站在花雨楼面前笑得直不起腰。
“这么兴奋?”花雨楼好奇着。
“按她吃的分量,六倍都有了!夜哥今晚怕是真的出不来了!”
“那也不好说吧!”花雨楼心虚,低低地回了一句,唯恐公输扬听见。
第六章 尴尬的一晚
陆寒夜仰头看着天上晶亮的星子,天枢、天璇、天玑等七星,它们永远都是那么和谐地排列在夜空,组成指引方向的北斗七星。
天上的星子尚且安好并存,可这人间的兄弟呢?尤其是,这皇族中的兄弟情义呢?
早已是不复存在。
陆寒夜忽然想起了曾经豪爽不拘的五皇兄,还有喜欢找他品酒赏花的十二弟……然而他们都已不在这人世,南辰国陆氏皇族这一辈中,如今竟只剩下了太子和他。
若不是从小他便被派出皇宫,留在“蓝谷”天渊老人的膝下教导,他怕是也被那些人害死了。
有些仇恨,不论早晚,终究都是要报的;有些失去的东西,不管用何种手段,他都是要拿回曾属于他的一切。
远远地,陆寒夜就能感觉到已经有人在暗中徘徊了。他敏锐地觉察出来那些人不是王府的暗卫。接着忍吧!陆寒夜收起这些遐思,终于大阔步地走过去推开新房的门,又关好。
陆寒夜朝里面睨了一眼,赫连澈正静静地窝在被子里,睡得很安稳的样子。
这个睡了吃,吃了睡的女人,也挺招花雨楼那孩子的喜欢,有三分可爱之处,却偏生话多,留在府里也是个麻烦。明日还是吩咐暗卫们带走吧!陆寒夜想着,也就照例走过去要点了赫连澈的穴道,把她甩一边儿准备自个睡觉。
却不料,赫连澈竟是感觉到了陆寒夜的靠近,正在闭目酣睡的她忽然睁开眼睛,痴痴地盯着陆寒夜。
陆寒夜忽然也就想起下午那双带着瑟瑟的害怕,委屈,却依旧倔强不退缩的眸子。
此时此刻,这双眸子里却带着的,是压抑的渴求,它们正直直地盯着陆寒夜,盯得陆寒夜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陆寒夜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他有些烦躁,不想再去看赫连澈的眼睛:“既然你已经躺下了,那就呆在床上好好睡吧。”说完,陆寒夜就准备过去把椅子拼起来躺着。
“不要动!”赫连澈强忍着体内的一股股冲动,脸色潮红,趁陆寒夜转身的刹那,她迅速用一把银钗抵在他的后脖颈:“把解药给我!”
陆寒夜也就顺势站住,感受到赫连澈压抑的喘息,他心中有了底儿,看来是公输扬给她下那种药了:“我并没有解药。”
赫连澈那个郁闷啊!“那你命令那只黑乌鸦给我拿过来!”
陆寒夜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很笨,他挑眉:“那你就不怕我出去了,就把你锁在屋子里不管不问?”
赫连澈一听他这么说立即急了,忽然间她把钗子一甩,整个人便如同一只八爪鱼似的迅速从后面抱住了陆寒夜:“要不你做解药也行……你自己看着办!”
感受着陆寒夜身上传来的丝丝温暖,赫连澈身上感觉那个美啊!她心里更是美好:反正陆寒夜是个断袖,他一定死也不会跟自己那啥的,一会儿他一定会命令公输扬给自己拿解药。
至于这会儿,不蹭白不蹭!
想着,赫连澈又抱着那个散发着沉沉暗香的身子享受地扭了扭。
该死!感受着身后那一团儿温热的柔软,陆寒夜这一次不像刚才那样心跳漏掉一拍,他竟然不自觉地心跳加速起来了。烦躁于自己这样的反应,陆寒夜一把将赫连澈甩了下去:“离我远些!”
“哎呀!”赫连澈一个趔趄没有站稳,腰际磕在床沿儿,猛地一阵疼痛袭遍全身。这个身子太弱了,那难以抑制的冲击和剧烈疼痛的交替下,赫连澈竟是撑不住昏了过去。
陆寒夜看着倒在地上的赫连澈,她的身子是那样的娇弱。她原本苍白的面容上,此时正蔓延着一种诱人的红晕,而她虽然昏迷,胸口却依旧因为药性的作用剧烈起伏着,红润的小唇也充满渴求地一张一合。
陆寒夜忽然觉得喉间一紧,身体一阵燥热。看着窗外晃动的黑影,陆寒夜眉头一折,还是弯腰把赫连澈抱到了床上,抱着她一起躺下。
低眉的瞬间,陆寒夜觉察到她的身体在散发出一种静谧的香气。
陆寒夜忽然想起了自己五岁生日那天,蝶母妃轻轻地抱着他把他放在暖榻上,屋子里散发着轻轻的暖意。那是他最后一次感受母妃的气息。并且从那次之后,他再也没有见到过蝶母妃,自己被送往蓝谷的那一天,也是母妃遇害的忌日。
依旧是那双心如蛇蝎的母子做下的!陆寒夜在暗夜中邪魅地冷笑。
陆寒夜再次往外看的时候,时间也过去半个时辰了。窗外已经没有了那些讨人厌的影子,他也就迅速起身,敏捷地从窗子里飞出去了。
到了书房门外,正看到公输扬和花雨楼正在激烈争辩着“王爷今晚会不会**”,陆寒夜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公输扬,自觉去修炼一下自己的脾性!三个时辰之后再出来!”
公输扬登时脸色惨白,他知道陆寒夜所谓的“修炼脾性”是怎么一回事儿,却又不敢在陆寒夜彻底生气的情况下反抗,也便立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