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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舟看着她独立自主的样子,也不好扫了她的兴致,便从卡其色的尼大衣里拿出了钱包给她。
“里面的现金不多,你要是不够,可以用卡里的钱,密码和当年给你的卡是一样的。”
天筝接过钱包浅浅地朝着陆远舟笑着,像是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情。
“那我去了。”
她悻悻地说,打开车门的时候还磕到了额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
陆远舟也只是抿唇看着这个粗心的姑娘,并不在意。
她连走带跑的,手里揣着沉甸甸的钱包,隐没在人群之中。
紧接着,推门进去了一家药店。
她有些生疏地在货架上一目十行地寻找避·孕·药。
身后总感觉店员在看着她,脊背凉飕飕的,像是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霍天筝花了好几分钟才找到避·孕·药,然后非得等到顾客都结完账,排在队伍的最后面,才付款。
那些老练的店员看见霍天筝畏畏缩缩的模样,也都是相视一笑,这年头买点避·孕·药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反而是挺正常的,所以霍天筝的举动反而倒是引人注意了。
千辛万苦的结了账。
她心虚地走出了药店大门。
刚才结账的时候偶然发现陆远舟给她的钱包里竟然有好几张百元大钞,再加上一张无上限的黑卡。
天筝攥着这些钱,还有手里装着药的白色塑料袋,心里动起了逃跑的念头。
犹豫。。。
迟疑。。。
如果这个时候再不离开,她真的是白痴了。
所以,她只能食言了。
远远地朝一辆出租车招手。
她现在除了靠出租车出城,别无他法,没有了身份证,肯定不能过买票过安检。
出租车停靠在霍天筝的身边,司机打开车窗。
“师傅,连城去不去啊?”
她知道她这样问的确有点失礼,连城和江城相距得有七百公里吧,而且现在又是一个大冬天的,谁会愿意遭这趟罪啊。
司机果不其然用了一个非常诧异的眼神鄙视了天筝,就像在说:你丫闹着玩呐!
天气寒冷,司机踩动油门,车窗慢慢地升起,打算调转车头。
但是霍天筝却并没有放弃,手直接伸进窗户里,苦苦央求道:“师傅,麻烦您了。我可以给你双倍的车钱。”
那个司机师傅看她一个小姑娘也怪可怜兮兮的,合计着这笔买卖也不赖,总比四处溜达接不到生意要强,也就朝她挥挥手,道:“哎,上来吧,上来吧。”
天筝听到后,立马钻进了车里。
车子很快上了高速。
疾驰起来。
“姑娘,这大冷天的室外都是零下七八度啊,你还赶着去连城,有什么事情这么紧急啊。”
司机开着车,和她闲话家常。
天筝哈着气,双手缩在袖子里。
“师傅,江城是我家乡,这趟回来我看看家人就得走。”
她回答道,并没有照实说。
过了一会儿,司机又张口道:“现在外头恐怕走出去都能变成雪人了,你一个人在外的,家人也真舍得放你回来。年轻人,一心想着忙事业,还是得抽空陪陪自己的家人。你看我今年都四五十岁了,才懂得家里的温暖。”
“一个人呐,这辈子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归根结底啊,还是得问心无愧。”
司机打开话匣子,炮语连珠似的,说个不停。
天筝也是忙顾着点头,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想着他应该知道自己逃跑的消息了吧。
是暴跳如雷了呢,还是毫不在意?
还是说已经在杀来的路上了?
霍天筝只要一想起陆远舟那副时而油腔滑调时而又冷漠深沉的嘴脸就不免好笑,想不通一个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面。
这几天在江城,她的心境已经悄无声息地在慢慢的发生着变化。
她恨陆远舟的霸道自私,自以为是,但是心里却又是矛盾地思念着他。
就像现在,她明明在逃离陆远舟的路上,心里竟然又在记挂着他那头会是怎么样一个情形。
突然,心一阵一阵地在抽痛。
像是被撕扯成了两半。
她暗暗想着,陆远舟,难道你在我身上施了法术了吗?
外面天冷,水汽又重,天色黯淡下去,大雾弥漫的,车速也逐渐放慢了。
模糊地看见远处有交警围在那边,还有施工车亮着灯。
司机一打听才知道,大雪积得太厚了,江城去往连城的高速已经封道了,所以必须在这一站下高速。
“这下好了,姑娘要是走国道,你还是另找出路吧。”司机对着霍天筝说。
国道车速根本提不上,红绿灯又多,交通也是拥挤,他何必为了赚这点钱糟心呢!还是早早地调车回家来的好,至少家里还舒坦些。
“师傅,那您把我送回接我上车的地方吧。”
她妥协道。
“那成,走类。”司机又往回开。
来来钱包里的百元大钞统统拿给他,下了车。
她穿着一双雪地靴,踩在新雪上,就像去时的模样。
天气冷得彻骨,街道上的行人稀稀拉拉的,没有几个。
两旁的路灯昏黄。
正在她踯躅着这么晚了,该在哪里落脚的时候。
人却愣住了,久久地站立,像个苗条的雪人。
原本黑色的迈巴赫被积雪覆盖了厚厚的一层,得有十几厘米的样子吧。
陆远舟就这样醒目地站在路口。
他颀长的身子笔挺地如松柏,刀刻的脸上让人看不出喜怒,呢大衣上沾了几片雪花,连带着他的头发也被染白了。
天筝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朝他狂奔过去。
在距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陆远舟终于有了动作。
他拥紧了霍天筝,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陆远舟,你是傻瓜吗,至于等我四个多小时,犯得着这么等我,万一我不回来了呢?”
她捶打着他的后背,心疼地哭了。
四个多小时,他就一直在这里等着?
白痴!
混蛋!
陆远舟只是淡漠地看着失而复得的霍天筝。
原来他等了四个多小时了,为什么等待霍天筝的时间总是过得这么快呢?
他把自己的手套戴到她的手上,因为男女的手掌还是有一定区别的,所以她戴着的时候感觉手套大出一截来,而手掌心里全是陆远舟的温度。
最真实浪漫的温度。
“可你还是回来了。”
他的手掌贴着她冷到僵硬地脸蛋,轻轻的抚摸着,就像在摸着一个瓷娃娃一样轻手轻脚的。
“陆远舟,那是因为雪把道路封住了,不是我想回的头你明白吗?”她嘴硬道,心里的冰霜却被他消融殆尽了。
天筝的眼泪在冷飒的空气中险些结晶。
她都不敢流眼泪了,可是她现在除了哭还能说些什么呢?
可是,他还是漫不经心的抖掉了身上碍事的雪花,朝着这个试图再度从他身边逃离的女人笑着,温柔了岁月,流转了经年。
“看来,上天都知道了我的心意。霍天筝,如果我不想放你远走高飞,我就不会轻易地把钱包交到你的手上。”
他在赌,赌她一个回头。
看来,他赌赢了,从来没有一场赌局的胜利品能让他方寸大乱,能让他寸步不离地等待最后的结局。
“你。。。”是什么意思?
天筝红肿的双眼望着他,所以他有意要放她走?
“意思就是你现在没有机会再离开我了!”
他再次拉住了她的胳膊。
一股酥麻席卷而来。
他卷·吮着她的蔷薇色的唇瓣,带着强势的男性气息。
…本章完结…
093:让我再娶你一次()
上了车后,是他自己开的车。
陆远舟说因为天气太冷,所以他把司机赶走了,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守着。
天筝不懂得这个男人的做法,她只知道如果不是这场雪,他这种冒险的做法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在驾驶室咳嗽的厉害,应该是吸摄了寒气的缘故吧。
反正原本那么强壮的陆远舟为了她做到这种地步,她是真的深深为之折服。
她问道:“你饭吃了吗?”
陆远舟哑然。
但是霍天筝从反光镜看到他脸上的微表情就知道他肯定连饭也没有吃过。
“我知道前面有家面馆,就在红绿灯路口,挺正宗的,要不我们去那吧。”
她提议着,说实话,她也不想回到家里再做饭了,今天她真的没有这个闲情雅致,再说了他是病人,伤的又是胃,一定得填饱肚子。
到了路口,陆远舟刹了车,轻轻松松地找到了一个停车位。
面馆的占地面积并不大,装修来说也和那些大餐厅相距甚远,但是这家面馆的客流量却是一流的,热腾腾的蒸汽从面碗里飘到半空中,给人一种特别温馨的感觉。
“姑娘,好久没有来了。”
一位老婆婆走出来,满是皱纹的脸上堆积着灿烂的笑容,把菜单递给他们。
“嗯,婆婆您看着还是这么硬朗。”
天筝笑答。
然后把菜单推给陆远舟。
老婆婆看着这个从来没见过的小伙子,然后对天筝道:“姑娘你从前带来的男孩子可不是这个吧。”
老婆婆虽然是无心之言,但对天筝来说却是灭顶之灾。
她迅速对着他解释道:“以前读书的时候常和清河一起来的,你不要多想。”
陆远舟翻着沾满油腥的菜单,上面的面饭都是如此的平淡无奇,但是他心中顿生暖意。
“婆婆,麻烦给我一碗猪肝面。”他指着那张与实物不符的图片说着。
“一样。”
她连声说道。
等面的时候,他只是静静的坐着。
天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心里揣测着,他到底有没有因为老婆婆的玩笑话生气呢?
按照他这种锱铢必较的性子,估计是生气了。
“面来了。”
服务员端着盘子上来,拿着抹布擦了擦桌子,利落地把面端上桌。
天筝殷勤地把筷子和勺子递给他。
“面要趁热吃,不然糊了就不好吃了。”
话罢,她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天冷的时候,来上一碗面,喝口面汤,身体感觉特别的舒坦。
她咕噜咕噜地发出喝汤的声响,而陆远舟一开始还是没有放下架子,有点端着。
但是到后来,受到了她的感染,也开始大口大口地吃起面来。
“筝宝,以后我想一直做你的面搭子。”
他一脸诚然,望着在大口吮面的霍天筝。
她吮到一半的面就停住了,嘴角扬着。
心里感叹道:陆远舟真的是一个闷骚的男人。
“你快吃吧,真要凉了。”
明明很饿,还有说些杂七杂八的话,非要和顾清河叫什么劲呢?
他低下头,拿筷子把猪肝一块一块地挑出来,放到她的碗里,然后自己的碗里是清一色的蔬菜,才又开始吃起面来。
她疑惑不解道:“你这是干什么?!”
陆远舟咽下嘴里的面才说,“我不爱吃猪肝。”
他不爱吃猪肝,还点一碗猪肝面,这人不是丧心病狂吗?!
“那你刚才为什么点一碗猪肝面?”
她穷追不舍,真的不清楚陆远舟内心到底是怎样的扭曲。
“我以为你喜欢吃的,女孩子不都喜欢吃一点猪肝补血吗?”
他自以为很了解女孩子,把天筝弄得是哭笑不得。
陆大少爷,也有很多女孩子是不喜欢吃内脏的,你知道不?
她刚刚只是为了顺他的心意才跟样学样的,否则她势必是要点她的最爱,猪油拌面加一碗浓汤的。
“你不喜欢吃猪肝?”他略带受伤的问。
天,她都不敢对他大声说话了,他的玻璃心看上去比啾啾都要脆弱呢!
“我没说不喜欢,陆远舟你如果真的想要知道我喜欢什么,你可以直接问我。”
她提醒道,因为她可实在不想因为他的胡乱猜测,哪天再蹦出来鸭肝面,鹅肝面,大肠炒面什么的。。。
“那你喜欢我吗?”
他问的干脆利落。
天筝真的是自掘坟墓,挖了坑给自己跳啊。
她的意思不是这样的啊!
为什么陆远舟非要另辟蹊径呢?
“我们能不能不要在这种地方讨论这种事情啊。”
她现在只求安安单单地把碗里的面吃完,不求其他。
脸上带着两朵神秘的陀红,他俩终于结束了这场面局。
回到家里以后。
弟弟见到好久不见的霍天筝,表现的有点陌生。
天筝看见弟弟,凑过去想要摸摸它的头,但是弟弟却给她一个爪子,险些没有挠伤了她。
“你别管它,它就是跟着我饿了,所以才会连你都不认了。我待会喂它,一准朝你摇头晃脑地巴巴叫唤。”
陆远舟把弟弟带过去,看样子它是真的饿了,看样子张奕肯定没有好好喂它饭吃,到时候他肯定要扣他的年终奖金!
他恼火的计划着。
虽然陆远舟安慰了她,但是霍天筝心里还是开心不起来了。
她是一个女人,对有些事情还是挺敏感的。
弟弟对自己这种冷漠的态度,眼睛里还有点敌意,不是陆远舟所说的因为饿了肚子的缘故。
她走过去看弟弟正在吃饭,想要靠近它一点,可是却被弟弟吼开了。
弟弟咬着饭盆拖到了阳台上,不曾搭理过可怜又无辜的霍天筝。
陆远舟摸着她柔顺的头发,示意她不要因为这点小事不开心。
“你真的不用介怀这种事情,与其把心思花在一条畜生上,还不如考虑一下怎么服侍我。”
他剐蹭了一下她的小脸,慢慢地又开始不老实了。
但是霍天筝拉住了他的大手。
“你不要这样了,陆远舟,我跟你再说正经的事情,你认真一点好不好!”
她推搡着他,然后积极地给弟弟送水去。
陆远舟就这样无情地被抛弃,他之前比不过其他男人,现在连一条狗都要和他争宠吗?
他暗暗低喃道:“我和你做,哪一次不认真了?!”
抱怨完了,他也跟到了阳台。
看着霍天筝在讨弟弟的欢心,心里忒不是滋味了。
兀自把狗盆踢远了,竟和弟弟在闹脾气。
霍天筝看见他那幼稚的行为,拳头挥了过去,责骂道:“陆远舟,你还有没有点骨气了,和它至于吗?”
他恶狠狠地看了金毛一眼,心里巴不得把它送给别人,本来现在温香软玉,美人在侧,现在倒好,为了狗狗,这个蠢女人居然和自己使性子。
“它就是和我一样,你要是给它找个老婆,它保准什么脾气都没了。”
他邪恶地说。
霍天筝不免好笑,他以为天底下谁都和他这么龌龊吗?
不过,仔细算算弟弟也是挺大的了,是应该找个玩得来的狗伙伴。
她姑且认同他那滑稽的说法。
“那我们明天就去宠物店给它找?”
天筝是那种说是风就是雨的急性子,经他这么一唆使,巴不得立刻就给弟弟讨个狗媳妇。
“你怎么不说话?”
她复问道。
“那你是不是该先解决我的个人问题?”陆远舟黏上来。
这是在阳台啊,他也敢胡来!就不怕别人看到吗?!
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陆远舟,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你要克制些。再说了,还有弟弟在呢!”
她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再次得逞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不自爱的样子,已经愧疚死了,而陆远舟还一直把她往歪路上引,存心要让她万劫不复。
陆远舟听了她的反复拒绝,最后才罢休。
然后霍天筝躲进了客房,过了一个清静的晚上。
隔天,陆远舟果然没有说假话,带她和弟弟去找女朋友了。
宠物店里,有好多种类的狗狗。
天筝看着都觉得爱不释手,无从选择。
她看到一条萨摩耶,觉得好漂亮,停在它的笼子边不肯走了。
而弟弟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小伙伴,活蹦乱跳的,一扫昨日高冷的风格。
“陆远舟你看这只好不好?”
天筝指着那只可爱值爆棚的萨摩耶问道、。
只是,陆远舟冷笑地说:“你觉得如果他们生个孩子的话,像个什么样子?小狗难不成叫小花?”
一直是纯种的金毛,一直是纯白色的萨摩耶,画面太美,自行脑补吧。
走了几步路,天筝又开始注意到一只毛色鲜亮的金毛,“这只行吗?”
这只狗狗看上去这么健康,弟弟一定会喜欢它的,天筝自以为得意,笑开了花。
弟弟凑过来,也看到了他的同类,两只狗狗用鼻子互相嗅了嗅,然后弟弟呜呜地跑开了。
弟弟难道是害羞了咩?
天筝费了力气又把弟弟拽回来,想要撮合它们。
不过,陆远舟很快就又给霍天筝泼了一盆透心凉的冷水。
“霍天筝,你看清楚了,你相中的那只是公狗!”
他忍俊不禁,连带着店里的主人都笑了起来。
唯独天筝是最尴尬的。
“汪~汪~”
一向温顺的弟弟突然的朝着一只笼子狂吠起来。
天筝问讯立马走过去,可是那只笼子里关的并不是金毛。
而是一只英短,全称是:英国短毛猫。
“这只猫叫葡萄,特别乖巧的。”
店家走过来推荐到。
接着又很感伤的说:“葡萄的身世特别可怜,我是在河里捡到她的,那个时候她还是嗷嗷待哺的,因为没有母乳喂养,虚脱到连叫唤的能力都没有了。一开始我还以为只是一只小野猫,放到宠物店里混养了一段日子才发现她原来是一只英短。”
在天筝还在因为店家的话感动不已的时候,弟弟已经和这只叫:葡萄。的小家伙打成一片了。
葡萄也是对弟弟一见如故似的,在它的笼子里上蹿下跳的,好像在表示着很开心遇到弟弟。
“弟弟,你喜欢葡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