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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十二亭-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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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沉香与赫天南对望一眼,又看了看身后无数的火光,只得一咬牙,拼命的催动坐骑向前跑。
蹄声如雷,当!当!何天香用大枪砸飞两支洞金箭,红缨起处,一枪将两名骑兵扫落下马,又搠翻一个,这才返身朝另一方向奔去。黑暗中不辨方向,也看不清对方有几人,黑衣骑兵立即一窝蜂似的追了下去,火把逐渐排成一条长龙。
何天香功力深厚,目力惊人,边跑边观察,见后面有人追得太紧放了单,便猛地一勒马匹,回头突然出枪!
啪!那人冲得正紧,何天香又是向下出枪,那枪竟给他顶弯了。
何天香只得圈马回来,一个海底捞月,捡起他的枪,顺手把他的神臂弓和箭筒也搞了下来,抬头一看,后面火光已然很近,何天香抹一把汗,信手搭箭,嗡-嗡-嗡-啪啪啪!最前头的几支火把立即应声而灭,后面的火把一见,立现犹豫,徘徊不前。
何天香吐了一口气,调头拍马前行,不料刚走没多远,却见后面火光又一条长龙似的追了过来。
“真是贼心不死!”何天香不由暗骂道,扭身引弓,又将前几匹马射倒,待再射时,却发现已没箭枝了,正想去折了,却突觉坐下一软,那马竟口吐白抹一下子向地下跪去。
“真倒霉,屋漏偏逢连阴雨!”何天香借了那马一顿之势,人已向前飞了出去,照旧喀咔一声将那弓折断,提了长枪便跑——现在天已放亮,再走不脱,只怕再就永远也走不脱了,更何况自己已在突围时为争取时间而损耗了大量的功力。
可没跑多久,就听身后马蹄雷动,何天香知道这次是再也走不脱了,干脆立定了身子,转身冷冷地盯着众黑衣骑士。
群马策来,里三层外三层地将何天香包围了个水泄不通,数十支洞金箭的箭尖对准了他的脑袋,森冷的箭尖映着幽暗的火光显得格外的冷锐。
一支火把下,李凝雪一推马头来到前面,上上下下打量了何天香一眼:“你就是那个何天香吗?”
何天香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不屑地别过头。
李凝雪见何天香不理自己,不由觉得大失脸面,怒道:“何天香,你难道真的不怕死吗?”
何天香却对着众黑衣骑士大声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生当有为,死又何惧?!我知道,你们都是李让民的走狗,来吧,今天有谁要取何某性命,在下恭请指教!”说着,大枪向四周一指。
众人见他正气磅礴的样子,竟不由一齐勒马倒退了几步,面上均现骇然之色。
卓海池不由怒道:“废物!一群废物!跑什么?他就一个人,又受了伤,能有多大能耐?”
何天香却冷笑道:“卓海池,每次都是你跑的快,但愿你这次不要再跑了!”何天香单手挺枪向前逼来。
“射死他!快射死他!”卓海池大骇,连忙飞退。
嗡——嗡——嗡到处都是弓弦在急颤,无数的洞金箭射出,但何天香竟在箭出之前已跃起,大枪一轮,十几名箭手的脑壳已被锋利的枪尖划破,众人一片哗然。
“上!上!快杀了他!”卓海池在后面大叫道,十几名血蝠帮的残余高手立即扑上,许多黑衣骑士也蜂拥而上。
李凝雪突然叫道:“卓帮主,留下活口,我要问他口供!”
卓海池心中暗道:“留他活口?算了吧!今天不乘此机会弄死他,说不定他哪天就要了老夫的命!”说着也扑了上来。
一时间,场中刀光剑影翻飞不断。
突然,卟的一声响,一个黑衣人摔出丈许,胸口上一个大洞,翻了几翻,再也不动。
吧!又是一个,接着又是一个,李凝雪脸色一变,突然抽剑纵身跳进战圈叫道:“何天香你别狂!”
但就在同时,只听何天香一声长啸,一柄长枪竟化作万千条,人影乱飞,十几个黑衣人一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四周摔去,一缕缕血溅散飞,场外立即一阵大乱。
“八方夜雨会中州”好威猛的一招“八方夜雨会中州!”
何天香单手持枪,枪尖浴血,直指苍天眼光中一片冷酷的灭寂。
卓海池肩夹中枪,呆立在那儿,似不敢相信方才那一击的凌厉;李凝雪长剑坳断,一脸恐惧,方才刺出那一枪的简直不是人,长枪透过三柄剑,两柄刀,打断自己的长剑,直奔胸口,然后她便看见了一双眼睛,一双一见就令人难以忘怀的眼睛,那眼睛在自己魂飞魄散时闪过一丝怜悯,枪便撤回了。
鲜血顺着枪柄汩汩流下,将何天香的手湿得透红,何天香却毫无知觉,单手持枪遥遥指定了卓海池,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沙沙……脚步缓慢的移动声,听起来居然有如此恐怖的魔力?他没有看谁,他只在盯着卓海池,但所有的人都已感到了他那犀利的无坚不摧的杀气,立在卓海池身边的黑衣人开始潮水般的退开。
卓海池的身子在发抖,所有的黑衣骑士都觉得身子在发抖,场中一片可怕的静寂,死亡的静寂,数百个人的灵魂竟在一个人面前崩溃!因为生命的主宰已不是他们,而是何天香!
突然,卓海池狂叫一声,跳起身子便躲到一群黑衣人后去抢马匹——居然承受不了这种压力,想一个人跑掉!
呼!何天香突然出枪,卟!长枪贯穿两名黑衣骑士的前胸,透过卓海池的后背,又从他的前胸透出!
没有惨叫,没有痛呼,卓海池只是双目暴突,死死的盯着胸口冒出的枪尖——死不瞑目!所有的黑衣人也都双目暴突,紧紧地盯着那支冒血的枪尖,就似那枪尖刚刚从自己的胸口冒出来一样,有的人突然流泪,有的有突然呕吐;朝阳初上,大地间一片红辉,但原野上却是一片腥风恶臭,凄冷苍凉。
得得,急促的马蹄声唤醒了噩梦中的黑衣骑士,众人回头一看,却见不知何时何天香已骑了一匹枣红马绝尘而去,李凝雪却骑了一匹白马在后面穷追不舍,众人这才如梦方醒,连忙上马追赶,但为时已晚,距离愈拉愈大。
一夜激战,遍体伤痕,何天香只觉浑身散了架般,无力地伏在马背上,任由马匹驰骋,他明知有人跟在身后,但他已无能为力,方才的一击已用尽了他残存的功力;马匹在飞驰,眼前却灰朦朦的一片,不断地勾化出婷儿、沉香、郭强、伴风等人的容颜,“难道我快要死了吗?”何天香轻轻地问自己,但没有人回答他,只有身上不断流下的鲜血,点点滴滴,染红了清晨刚刚接受了雨露的嫩草鲜花地。
李凝雪骑的是宝驹,但也跑出了十几里地后方渐渐追近何天香,大叫道:“何天香,你这个恶贼,你给我停下!”
但何天香此时已处于半昏迷状态,又哪里能够听到。
连叫三声,李凝雪见何天香依旧伏在马背上毫无反应,不由咬牙抽出神臂弓照准何天香的后背射来,暗骂道:“你杀了我那么多人,去死吧!”
不料,何天香的马匹正上斜坡,那箭嗖的一声正射在何天香的大腿上,扑嗵一声,何天香身子一翻,摔下马来,摔在地上一动不动,枣红马骤失主人,不由住了蹄,在旁边喘着粗气,来来回回兜着圈子。
李凝雪不由一愣,也下了马,小心翼翼地先靠近何天香,却见他双目紧闭,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
李凝雪抽出长剑架在何天香脖子上叫道:“何天香,你给我起来!”
连叫了几声,何天香还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难道死了?”李凝雪自语道,收了剑,伸出两个指头一试何天香的鼻息,却还有气息;再一探额头,只觉似接上了一只烧红的铁锅,忍不住“啊”了一声,站起身来恨恨道:“何天香哪何天香,你也有今天?!”说着长剑用力插下。
突然,李凝雪的长剑停滞在半空,两滴清泪,顺着何天香的脸颊轻轻滑下。
他在哭!他为什么要哭?他又在为谁而哭?
李凝雪突然放下长剑,轻轻地把何天香搭在马背上一手牵着自己的白马,一手牵着枣红马缓缓地向前行去。
一个山洞,篝火熊熊……
昏迷中,何天香只觉腿上一阵剧痛,忍不住睁开了眼,却见是要凝雪正将自己腿上的洞金箭拔出。
“你不是很男子汉吗?”李凝雪握着洞金箭冷笑道。
“你为什么不杀我?”何天香咬牙问道,冷汗因剧痛而缀满额头。
“一刀杀了你,岂不太便宜你了?”李凝雪看着何天香腿上流出的鲜血,解恨地道:“更何况,我还要问你的口供呢!”
“什么口供?”何天香问道。
“田寿那老不死的到哪里去了?”
“哈哈哈……”何天香仰天笑道:“田大人到哪里去了,你该去问他才是,问我怎么知道?”
“别跟本姑娘装蒜了,你们分手的时候,不是说过‘按计划行事’吗?”李凝雪大怒。
“我确实说了,可我就是不告诉你!”何天香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朝着李凝雪笑道。
“信不信我杀了你?!”李凝雪不由把提起何天香的衣领怒道。
“我好像并不是第一个死在你手里的人!”何天香的脸上突然现出鄙夷的神色,直视着李凝雪的眼睛。
李凝雪的目光在何天香的直视下逐渐退缩,猛的放了何天香的衣襟背过身子问道:“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本姑娘照给!”
何天香轻轻一笑:“很多!”
“多少?你开个价码!”李凝雪叫道。
“你出不起!”何天香冷笑。
“什么?你说我出不起?笑话!堂堂相府虽说不比北王府强多少,但也绝不会差多少!”李凝雪怒道。
“他们给我的是一颗心!”何天香道。
“一颗心?”李凝雪吃惊的转过身子,盯着何天香。
“不错!一颗仁忍和爱的心,一颗关心天下黎民百姓的心!”何天香轻轻地笑着说,眸子中突然充满了崇敬与幸福的神光,这神光与熊熊的火光映在一处,将他的整个身体包起,凝融成一团红黄色的光晕,形成一种说不出的柔和之美。
李凝雪一愣,静静地凝视着何天香的脸,竟似也被这美丽所感染。
“婷儿,对不起,我要先走了,你们自己多保重……”何天香轻轻地说着,眼睛却开始虚弱的合上,但脸上洋溢的却依旧还是那片温暖祥和的光,在这笑容里,仿佛还有一丝悲苦的无奈与几许怅惘的寂寥。
李凝雪不由惊叫一声:“糟!我忘了给他止血!”连忙从怀中取了一个黑瓷瓶,倒出一些药粉敷在何天香腿上,待去扯何天香的衣襟时,却见他身上的衣服为干血所滞,早已找不出一块好布料,干脆扯下自己的一个裙角替他包扎了起来,又去寻找其他的伤口。
当一切都清理完之后,李凝雪便轻轻坐在旁边又打量起何天香来,不由又回忆起他手执长枪跃马啸在黑衣骑兵中冲突往返的情景,那是何等的气势;当他手执长枪单枪面对众人挑战时,那又是何等的威风?然后,她便又想起了那双眼,那双眼……?怜悯的眼,直视的眼,幸福的眼………李凝雪突然向何天香的眼睛看去,现在这双眼睛正柔和的闭着,可里面,又深藏了多少的爱恨缠绵?
“难道,真是我错了?”看着何天香依旧祥和的笑脸,李凝雪有史以来第一次扪心自问。
篝火依熊熊,似在回答着她的问题,但是对与否,无人知。
突然,昏迷中的何天香又叫道:“婷儿,婷儿——”
“婷儿,又是那个婷儿!”李凝雪突然无由的一阵烦气,却把手往何天香额上一探,不由大吃了一惊,心道:“糟了,他还在发着高烧,这样下去可不行,我得赶快带他离开这里找个大夫看一看!”
不料,何天香的双手突然抬了起来,握住她的小手迷迷糊糊地叫道:“婷儿,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李凝雪大惊,连忙抽手叫道:“放手!你快放手!”但何天香手劲奇大,她愈是往外挣,何天香抓的愈是紧,叫道:“婷儿,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来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李凝雪突然无名火起,脱口叫道:“你那个婷儿已经死了!”
“不,不!你不会死的,你说过,就是要死,我们也会死在一块儿的,你忘了吗?”何天香迷迷糊糊急切地叫道。
李凝雪猛的一呆,停止了挣扎,轻轻地地俯下身来,静静地看着她,眼光中同样充满了怜悯。
“你知道的,我是多么的喜欢你们,我爹娘早已死去,在这世上,除了师父,师兄,我最亲最近的就是你们了,我真的舍不得你们……我愿为你们生,为你们死……”何天香在高烧中断断续续地呓语。
明知他说的是胡话,但早已有人热泪满眶,容憔心悴了。晚风中,有人在轻泣。
过了许久,红日渐西,李凝雪方幽幽地出现在洞口,脸上泪流未干,形容看来有些憔悴。突然长草所掩的洞口不远处有人问道:“邹堂主,还没有何公子的消息吗?”却是薛沉香的声音。
李凝雪不由吃了一惊:“姓薛的好本事,居然这么快便找到这里来了。”连忙蹲下身子拨开重重茅草向外看去。
却见周围都是清一色的白衣女子,薛沉香黄衫飘飘坐在马上,脸上一片焦灼。
就听那邹堂主道:“禀楼主,咱们此处人手极为有限,是否要请丐帮和慕容山庄于此处的分舵帮忙?”
薛沉香略一沉思点点头:“只要是为了何公子,他们断无不帮之理。对了,他们的马匹就在附近,他们是走不了多远的,给我细细的搜;另外,通知其他分舵,留意一下田姑娘和赫公子的踪迹。”说完打马而去,却不知自己要找的人竟在咫尺之间。
邹堂主一挥手,一群人立即散了开来,四处细细查找,有两个人竟渐渐向洞口走来。
“可恶!”李凝雪心中不由暗暗骂道:“这样找下去,迟早会给她们挖出来,倒还不如趁丐帮和慕容山庄的人来之前遛之大吉!”
于是,小心的遛回洞内,却见何天香依然昏睡不醒,当下也不管他身上污移不堪,把他背在背上,猫了腰悄悄跨出洞口,专捡人缝里走,七迂八回居然让她闯了出来。
离天星楼的人一远,李凝雪的心便放下来了,心中暗自庆幸道:“今天真是大意,听哥哥说那个薛沉香是个极难惹的人物,幸好没落在她手里,否则我可真惨了。”
然而,她很快便知道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了,因为背上的何天香已经越来越重,到后来,竟直如一座小山压在背上。
一边艰难的挪动着步子,李凝雪一边咬牙切齿的大骂:“怎得这些臭男人都这么重?真是要命!”一不留神,脚碰在一块石头上,一阵左摇右晃之后,李凝雪再也抵不住大地深情的诱惑,一声尖叫,砰!的一声和何天香一起重重地砸进了大地的怀抱。
过了许久,李凝雪方捂着额头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迷迷糊糊地分辨了一下东西南北之后,这才在脚下找到了犹在呼呼大睡的何天香,李凝雪不由气极,愤愤地踢了一脚叫道:“人家为你受了那么多的罪,你还好意思睡的跟猪一样!你要还是个男人,就起来,起来呀!”
可何天香又哪里会听得到?
李凝雪叹了一口气,终于安静了下来,缓缓坐下,淡月初上,大地上辽阔一片,情辉淡淡。
李凝雪去留两难,饥饿、寒冷,疲惫,害怕终于联手渐渐袭来,她有生以来何曾受过这种折磨,不由怔怔地看着何天香,泪珠在眼眶里滴溜溜地打转儿,一时竟不知悲从何来,突然放声大哭道:“我这又是何苦啊?!”
第二天中午,一头老牛拉着一辆破车在路上慢慢腾腾地走着,一个老头儿睁着昏黄的双眼赶车,狭小的车厢里却横七竖八扔了两个有气无力的年青人,何天香的手臂架在李凝雪的脖子上,李凝雪的腿搭在何天香的肚子上,车厢每一震动,两个人的脑袋便撞在一起,滑稽极了。
李凝雪饿的两眼发花,脸上泪痕未干,却犹自自我安慰道:“嘿嘿嘿,看……看来,我还不是那种倒霉透顶的人嘛,嘿嘿嘿,嘿嘿……”
牛车终于来到一处豪华的庄园前,一名管事模样的人手捏一块银牌匆匆地奔了出来:“小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李凝雪不悦地道:“海管事,这枫叶别院是我爹的产业,我为什么不能来?”
“小姐说哪里话了,属下只是觉得突然而已,小姐千万别多心,千万别多心!”海管事忙陪笑道,一挥手,两名丫环连忙上前扶起来李凝雪。
“给那位老人家二十两银子让他走!”李凝雪道,一名青衣人连忙拿出银子来给赶车的老头儿。
海管事却瞧了瞧犹躺在车厢里的何天香一眼,眉头一皱道:“那这个人……”
“先给他换身衣裳,再找个大夫给他好好看看!”李凝雪有气无力地道:“我现在好累,先扶我进去!”
何天香一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李凝雪鼻尖上和额头上各贴了一块白布,不由哈哈大笑。
李凝雪被他笑的莫名其妙,不由怒道:“笑!你笑什么?再笑我一剑杀了你!”
何天香却依旧笑。
李凝雪大是奇怪,便伸手从梳妆台上摸了一面铜镜,一照之下,自己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屋中笑声一片,听得门外的海管事一愣一愣的。
突然,李凝雪止住了笑声,厉喝道:“何天香,在这种时候,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何天香也止住了笑,不客气地回道:“我心所愿,谁能止之?”
何天香轻笑。
“难道你非逼我用刑吗?”李凝雪痛苦地道。
“如果你认为有必要的话,那也不妨一试!”何天香依旧淡淡地笑。
李凝雪看着何天香,喘了几口粗气,突然大叫道:“何天香,你去死吧——”
房门被狠狠地摔了回来,又荡了出去,又荡了回来。
刑房里,黑暗阴森,何天香被剥光上衣扣在墙上,烧红的烙铁散发着逼人的热浪,沸油上翻滚,竹钉成排地列在架上,皮鞭也如毒蛇一般死死盯紧了何天香赤裸的胸膛。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李凝雪道。
“哼!”何天香轻蔑地一笑!“过了今天,田大人就到达长宁了!”
“行刑!”李凝雪立即怒叫道。
滋——肉香扑鼻,何天香一声闷哼,手腕勒出了血。
啪!李凝雪狠狠地一鞭抽在了海管事头上,心痛的叫道:“混账!我叫你上你就真上哪?!”
“啊?!那……那……”这个姑奶奶说变就变,海管事一时手足无措。
“赶快松绑,送到我房里去!”李凝雪扔下皮鞭走出刑房。
“为什么?”何天香静静地看着李凝雪为自己上替上包扎创口。
李凝雪看了他一眼,依旧低头无声地替他扎创口。
“不管你怎样对待我,我是不会说的!”何天香叹道。
李凝雪连头也不抬,又扯过一条纱布。
“你到底要想怎样?”何天香有些茫然。
剪断最后一根纱布,李凝雪将纱布,创药还有刀剪一起放进盘中端起来冷冷地道:“抛开公事不论,咱们做个朋友总不算过分吧?!”
何天香一愣,不由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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